豆米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18 19:24:40

八月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3-18 18:44:51

☆、第9章

很多时候小花都不愿意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死亡,因为那是一个让人觉得很好笑又很恐惧回忆。

她的死是自己作出来的。

知道自己被人下了绝孕药,她一瞬间就疯了。什么也不问什么也查,直接歇斯底里动手给四少爷后院所有女人都下了绝孕药,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完了,一个以色侍人的姨娘,不能生孩子,就没了将来……

小花很多次分析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态,她觉得自己也不光是因为知道自己完了,才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也是因为她厌了,厌倦了那种睁开眼就与人斗的生活。

药还没下出去,就被乔氏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皆有,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四少爷也曾拦过,可惜乔氏把事捅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直接下令,将她人前杖毙。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被杖毙时的感觉,那种痛入骨髓的疼,那种被一寸寸打烂,那种内脏全部被打成肉糜的感觉……

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明白,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别人不是不收拾你,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机会一到手,别人想打死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甚至不用偿命。

怎么能够忘了呢?当了姨娘成了人上人那也还是奴婢呀,签了死契的下人,主人家说拖出打死也就打死了。

小花紧紧衣裳,慢慢朝小偏院走,路过小厨房的时候,王婆子在里面唤她。

王婆子从角落里端出一碗饭来,塞给她,“还没吃饭吧,我见你一直没下值,又听她们说前面闹得厉害,就给你留了。”

小花顿时觉得自己身上那股浸入骨子里的寒意没了,笑了笑,“谢谢王婆婆。”

王婆子嗔怪道:“谢啥谢,赶紧吃吧,我一直给你热着呢。”

小花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吃饭一边就把事情给说了,包括事情的起因和结果。

王婆子叹了口气,“想博富贵,那也得有那个命,一个当人奴婢的,主子说打就打了,打死你也不能反抗。幸好你这丫头心里清,不去沾惹那些。”

王婆子继续缓缓说道:“我在这府里当了几十年的差,那些个通房姨娘们不知道消失了多少个,这个手腕倒是好吧——”她用手指头指指上空,“还是禁不住,能留到如今的,都是老实的,那些个不老实的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花当然明白王婆子说的是谁,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上辈子她从来没有去关注过府里的事,光是锦绣院里就够她忙活的了,没想到哪哪儿都是那么肮脏。

王婆子见她害怕,安抚道:“你没搀和进去是对的,这种大宅门阴私事多的去了,只要好好当差,到时候放出去就好了。只可惜啊,这么漂亮水灵的丫头真是可惜了喽……”

王婆子借着灯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丫头。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最亮眼的就是那双眼睛了,睫毛浓密,眼长而眼角上勾,笑与不笑都带丝勾人的媚意。她老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致的小人,现在是还没长开,以后长开绝对是个一顶一的漂亮人。

小花噗地一笑,“王婆婆,你可惜啥?”

王婆子摸摸她的脸,“小丫头,以后少笑些,招祸。”

小花一愣,摸摸自己的眼角,默然的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有双漂亮的眼睛,毕竟上辈子四少爷不止一次摸着她的脸说她有一双能把他魂勾走的眼睛,只要被她的眼睛那么楚楚可怜一望,他就愿意什么都答应她。

她上辈子之所以会经久不衰一直受宠,靠的也就是这副皮囊,和这双眼睛了。

这辈子回来,她一直谨记着这点,外人眼前总是微垂着头,掩着自己的眼睛,也很少会笑的真心实意,即使笑也总是绷着眼角,也就只有在王婆婆面前她才能真正的笑一下了。

王婆子见她吃完饭,赶她回去休息,“快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不会安身的,你可得绷紧神经了。”

“知道了,谢谢婆婆,你也早点歇着。”

小花回了屋,连灯都没点,便脱了外衣躺下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总让她有种与上辈子重合的诡异感觉,可是又混乱异常。

自从回来后,她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感觉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梦。

毕竟她是怎么回来的,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自己被杖毙没了意识,再次醒来刚好是她被提上来安排到碧鸢房里的第一天晚上。那天晚上碧鸢值夜,房里没人,她把自己胳膊都掐青了,也不敢相信自己死而复生还回到从前。直到第二日早上碧鸢下值回来,见她两眼通红神情恍惚,讥讽她眼皮子浅,这还没当差呢,就激动成这样。

她看到活生生的碧鸢,才真正相信自己是回来了。

因为上辈子碧鸢当上四少爷通房没几年就死了,比她早死几年。

小花心里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似睡非睡,睡梦中一直不得安身。各种各样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有碧鸢有翠兰,有上辈子和她斗过的每一个女人,还有乔氏……

乔氏披头散发流着血泪朝她走来,又是笑又是哭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小花心里很急,想凑近了听,感觉自己使劲跑腿儿都快跑断了,也靠不近乔氏。好不容易凑近了,却只听到一句话——

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花猛地一惊醒来,屋里又黑又暗安静的吓人,只听到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小花猛惊,“谁?”

“碧鸢,你怎么了?做了噩梦?”

碧鸢点燃油灯,油灯的光亮只有豌豆大,还昏暗不明青中带绿,照在她脸上看起来阴森森的。

小花心中大骇,正想尖叫,只听得碧鸢又说,“咦,这灯芯怎么这么短?”转身拿了什么把灯芯挑了挑,屋里才逐渐亮了起来。

碧鸢见小花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你还真做噩梦了?”

“是啊。”小花笑得心有余悸,看了碧鸢一眼,又倒回床上。

碧鸢把油灯拿到床头,悉悉索索脱了衣裳躺下,才吹熄了灯。

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小花却是怎么也合不了眼。

碧鸢上辈子是投井死的,捞上来的时候尸身都泡变形了,小花亲眼看见的。所有人都说她是自杀,唯独小花一人不信。跟碧鸢斗了那么多年,她还不了解她性子的。

她也许心伤,也许绝望,但她绝对不会去寻死,因为她舍不得少爷。

碧鸢是深爱着四少爷的,小花也是后来斗久了才慢慢得知。

是啊,谁能不爱慕少爷呢。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样貌俊美,温文儒雅,学问也好,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那份温柔体贴,他的温柔总是可以让人忍不住以为自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里。

还记得当初她也是挺爱慕他的,之所以会那么不择手段,不光是因为想成为人上人,也是被他那份温柔迷了心花了眼。

可是后来却在四少爷的温柔多情中渐渐的淡了那份心思,因为太累。

这样一个男人天生适合身在花丛中,他对每个女人都好却又不好。好是因为他天性温柔体贴,不好则是因为他温柔却是多情,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目光仅仅投注在一个女人身上。

哪怕是小花,上辈子算是他身边最得宠的姨娘,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总是很容易被其他颜色好的花儿勾走了心神,哪怕这朵花并不是最美丽的,但是只要新鲜就好。

小花上辈子就是看清楚他的天性本质,才把自己心里的那点爱慕轻轻的收了回来。后面很多时候与他虚与委蛇,不过是想得到他的撑腰与庇护罢了。

如果真正爱上这样一个多情的男人,小花想她上辈子可能会更狼狈吧。就像碧鸢那样,红着眼睛像斗鸡似的无差别攻击他身边的一切女人。

所以她从来不信碧鸢会投井,前一日还跟斗鸡似冲她跳嚣的女人,怎么可能当天就去投了井。

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是乔氏,哪怕那个时候乔氏很少在人前露脸,她也觉得是乔氏。

包括后来她被下药那事,在临死时她有一瞬间的清明,她想到了四少爷至今未有子嗣的事。四少爷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怀上四少爷的孩子,哪怕是怀了流产都没有。

然后她又想到了乔氏。

是不是就是因为乔氏生不出来孩子,所以四少爷上辈子的后院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生出孩子?……又或是其实并不止她一个人被下了药,是后院里每个女人都被下了药,而她也只是阴错阳差不小心才知道了自己被下药的事儿……

很多时候小花都会不由自主的这样想着,可是光想想就让她觉得不寒而栗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其实在古代当奴婢是很悲剧的,到底哪儿悲剧,面面会在后面穿插着提到。怎么说呢,其实当丫鬟没有红楼梦里那么美好,大丫鬟就是当副小姐养的。充其量也不过是养了条狗,想逗你了,丢你根骨头,不想逗你了,下场很惨。

小花上辈子一直不明白,这辈子却是明白的太多,所以她很识相。其实也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自己可以碰,什么自己不能摸。

不要觉得小花懦弱,猜测乔氏可能是元凶也不敢去报上辈子的仇,都说了,面面写的不是一本炮灰通房重生拍死正室的文。另外,她上辈子活的太糊涂,所以也仅是猜测,而且这辈子什么也没发生。当然,就算不是猜测,她也不会去报复。因为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本,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活着!

☆、第10章

一夜不睡心虚纷乱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眼肿胀当差时昏昏欲睡。

只可惜小花很快就被惊得没有那一丝困意了。

上辈子的剧情是,四少爷把补汤赏给了她,她被乔氏打,四少爷和乔氏大吵一架,乔氏去找了夫人做主。夫人为了安抚儿媳妇,赏了她几板子。

而这次主角换了碧鸢,却成了乔氏去正院求见夫人,夫人咳疾犯了没有见她,然后扭过头正院的大丫鬟秀娥过来锦绣院给碧鸢送了一瓶子伤药。

期间秀娥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整个锦绣院乃至整个锦阳候府的人都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能是什么意思呢。你前面打了别人脸,后面锦阳候夫人就派人送来的伤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想吧。

秀娥走后,碧鸢的脸色难掩得意,正房乔氏那边却是紧闭大门,安静的仿佛无人一般。

锦绣院里更加沸腾了。

不得不说锦阳候夫人此次做错了,她本是想敲打乔氏顺便安抚一下曲妈妈,谁知道却给了院子里的丫鬟们一个错误的信号。

别的小丫头还好说,翠兰和柳叶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府里一直传闻夫人要给四少爷屋里放人,至于放谁,一直没信儿。

现在四少夫人借故打了碧鸢,夫人立马遣人过来送伤药,在加上碧鸢娘在夫人面前一直很有体面,碧鸢成为四少爷房里的人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碧鸢成了四少爷的房里人,那她们怎么办?

四个一等大丫鬟除了小花以外,其他三个年纪都不小了,府里的规矩是丫鬟们十八岁就要放出去,最多不会超过十九。翠兰和柳叶现在已经十七了,难不成真的要去配小厮或者放出去嫁个贱籍?

锦阳候府里的生活一向优越,当大丫鬟的几乎是比主子们也不差,一个月不光有一两银子的月钱不说,一年四季还有几身衣服,三不五时还有主子的赏赐。没人愿意被放出去配下人,尤其是在过习惯这种富裕优越的生活以后。

翠兰和柳叶焦虑起来,这两人可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小花却是看出来了。因为她们此时的心情跟她上辈子几乎差不多呀,只是重活一世小花看明白了一切,她们却是看不透的。

富贵迷人眼,富贵也能要人命呵!

四少爷这几日都没有去前院念书,碧鸢好奇的问了一下,四少爷说他的差事这几日就下来了,父亲让他在家中清闲几日。

这日,四少爷出门会友,书房里几个丫鬟又吵起来了。

起因很让人无语,也就是翠兰管不住嘴讥了碧鸢几句,碧鸢反驳,两人吵了起来。柳叶看似在拉架劝着两人,可是实质上话里话外都在偏帮翠兰。

碧鸢本就不是个傻的,当然也看出来了,只是她的想法和人不一样,眼神冷了起来。

后来这场争吵无疾而终,柳叶借拉架把翠兰拽了出去,碧鸢则是坐那里沉思良久。

等到了快晚上的时候,碧鸢才发话,说她是管事大丫鬟,不能老让翠兰两人辛苦值夜,以后大家换着来吧,这个大家也把小花包含进去了。

被殃及鱼池的小花非常无语,但是她也清楚大丫鬟本就是要守夜。碧鸢是管事大丫鬟倒不用,可以视自己心情值不值夜,而她是一直没人给她安排,她也就装傻当不懂。

后来碧鸢把守夜安排说了,她才懂这其中的意思。

碧鸢和柳叶一班,翠兰和她一班,轮着来。

听完碧鸢的安排,翠兰和柳叶的脸当场就黑了,小花则是苦笑,这是把她当钉子安里边啊。

可是她能反抗吗,肯定是不行的。小花表面上是没有反对。心里却是苦笑了又苦笑

今晚碧鸢和柳叶守夜,所以到点下值小花就走了。

吃了晚饭,她洗漱准备睡下,翠兰敲门走进来。

“翠兰姐,有事吗?”

翠兰也没有跟她客套,直截了当,“以后咱俩守夜,我值上半夜,你值下半夜。”

小花敛目沉思一会儿,点点头。

翠兰的意思她懂,上半夜可以多和少爷相处一会儿,等下半夜少爷睡下,守下半夜的就是枯坐了。

翠兰见小花果然很好说话,咬牙又说道:“我要是做了什么了,你就当做没看到,懂么?”

小花愕然的看向翠兰,果然这是坐不住了?

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她可不想得罪碧鸢。

碧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她盯着翠兰的。估计明天她守夜之前就会来找她说这个事,她还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不搅和到里头。

翠兰当然明白小花的顾虑,要不然也不会事先就来和小花说。对于小花这丫头,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当然也可能是她现在年纪还小,没有那种心思,以后就说不准了。

小花如果知道翠兰如此想她,肯定会吐槽这跟年纪大不大没关系,她上辈子不也是年纪小,但十四就爬了少爷的床?只能说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话扯远了,转回来。

翠兰安抚小花道:“就算真出了什么,也是我做的,跟你有甚关系。”

见翠兰如此说,小花只能木讷的点点头,心里却很是不平静的很。她不想得罪碧鸢,也不想得罪翠兰,得罪了翠兰,柳叶估计也得罪了。她该怎样才能置身事外?

因为第二日晚上要守夜,小花白日里就当休假了,反正也没人说她白日为啥不去上值,在屋里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看了看碧鸢的床,见没有动过的痕迹,心想碧鸢真是拼了啊,昨天守一夜,今天继续当值,估计也是忌惮柳叶和翠兰两人联手想盯紧点。只是这样的事就能盯得住的吗,小花觉得堪忧。

用了午饭,她下午瞅着偏院没什么人就去了小厨房。

王婆子还是坐在灶前老位置,见小花心思重重,就把她拉到小厨房里屋。

小厨房分里外两间屋,外屋是小厨房,里面还有个小间就是王婆婆平时睡觉的屋子了。

王婆子年老觉少,烧热水这事虽说清闲,但是却是离不了人,一天到晚都有人来打热水。王婆子便把里间当柴房使的屋子,收拾了一交支了张木板床,平时就休息在这里。

这是小花第一次见里边这间屋子,只见里面三分之二的位置都码着整齐的柴火,靠墙角的位置放了一张木板床,上面围着灰布帐子,床脚处有一个搁东西的柜子,还有两只大箱子。

“这里面没人来,到这里说话方便。”王婆子边说道,边拉着小花两人来到床边坐下。

见这四周简陋的情形,连个窗子都没有,屋里暗的厉害。小花心里很难受,说道:“王婆婆,你这样也太辛苦了。”

王婆子不在意的挥挥手,“一个孤老婆子,又没个亲人,府里能赏口饭吃就不错了。我觉得这里挺好,也没啥糟心事,等老了爬不动了,死在这里还有人赏我口薄板棺材。”

听王婆子这么说,小花更是心中莫名憋屈。

王婆子笑着拍着小花头,“你个傻丫头替婆婆难过什么,婆婆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小花第一次听王婆子说自己的事,王婆子年纪大很早就是一个老婆子的形象,所以别人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府里当差的老婆子,实质上并不是。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王婆子以前不叫王婆子,年轻的时候是现在侯爷爹的贴身丫鬟,不过她是几岁就买到锦阳候府,在府中当差了很多年才分到老侯爷身边的。

俗套的开头俗套的过程,王婆子就成了老侯爷的通房丫头。可惜不俗套的是老侯爷的夫人,也就是现在的老夫人并不是一个善茬,手段比起现任侯夫人要狠多了。

老侯爷人风流,身边的女人众多,平时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女人睡多了就放在院子里头,自己也不关心,他前面往府里领新人,老侯爷夫人就在后面暗里处理。据王婆子的说法就是,无缘无故人就没了。有的是病死了,有的则是无缘无故消失了。

王婆子和小花上辈子差不多,也是个苦够了不想苦的人。只是她的颜色算不上绝顶的好,虽说在老侯爷身边算不上很得宠,但毕竟是多年的情分,在老侯爷面前也是有几分脸面。

就这样过了几年,期间也曾怀过身子,但是莫名其妙就流了,流了好几次,身子骨也坏了。眼见自己已经失宠,老侯爷已经很久很久没来她屋里了,王婆子知道自己很可能马上也要消失了。咬牙狠心在脸上划了一刀,然后跪着去求老侯爷夫人给她一条生路,为奴为婢在所不辞。老侯爷夫人见她识趣,身子骨也坏了,又毁了容,便安排她到一个偏远里当粗使婆子,以后不准出现在老侯爷的面前。

也因此,王婆子惯常不见人面,总是龟缩在一个地方,这一过就是几十年。后来见她年纪大了,不能再干重活,就安排她来干个烧水的活计,只用看看灶,平日提水都有小丫头来干。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凑榜单字数,今天更得有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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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花听完王婆子的故事,她想象不出来是到了怎样一副境地,才能让人逼得自毁容颜从半个主子做回下人,平日里不出门仿佛不存在,一过就是几十年,怪不得她见王婆子总是坐在灶前哪儿也不去,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小花由己度人,心生凄凉。

重回过来,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哪。现在是年纪还小了那么一点,再过两年长开了,能不能被放出去她自己心里都没谱,所以她尽量不去想以后,因为她也不知道以后在哪。

一个当奴婢的,哪能自己说以后。

王婆子见小花神色黯然,笑着安慰她道:“人生本就是众多苦难,难也好苦也好,总归是要过,只要坚持本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会快快乐乐。婆婆求的是活,我现在也活了,还活这么久,哪怕苦上一些但是知足即能长乐……她倒是安享荣华,可是老侯爷没死的时候,她没见有多么舒坦,还不是成日和斗鸡似的……”

“好了好了,光说婆婆的事,害的你也开心不起来,本是想安慰你,谁知道起了反效果。”王婆子笑着摆手,“说说你吧,我看你这丫头心事重重的。”

小花也没隐瞒,就把其中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