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一次去请安,小花就感觉出了期间的机锋。

玉娇是个没脑袋的,剩下三个却是还没看懂。乔侧妃和玉容先不提,光是景王妃那绵里藏针的态度就够她喝一壶了。

那茶里有没有东西她也不清楚,第一次景王妃说饮茶,她是出于上辈子吃了个闷亏谨慎心态不愿

作者有话要说:意碰才用话岔了开顺便拿话反击了一下玉娇,第二次景王妃又说,她则是彻底不敢动了。

明日还要去请安,到底会不会像丁香说的那样体贴的给她换其他呢?

她不想把人往坏处想,可是这种后院女人的争斗从来都是表面上看不显,实则内里无不是硝烟弥漫,说是你死我活也不为过。

小花烦恼的揉揉自己的眉头,叹了口气。

急急走进来的丁兰打断了小花的沉思,丁香见丁兰那慌忙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说道:“你慌个什么?”

“殿、殿下,来了。”

ps:请不要说景王妃蠢b,一个想生孩子生不出,又见不得人生的,会这样似乎是理所应当。远目……

明天见。

☆、第55章 4.10

第59章

听到丁兰的话,小花与丁香先是一楞。

丁香的反应尤其迅速,把手里活儿交给了丁兰,自己则是擦擦手,迅速帮小花把鞋穿上。

小花出了西间刚步入正厅,就见景王已经带着福顺走了进来,福顺正在给他扫大氅上的碎雪沫。

“见过殿下。”

小花行了个福礼,那边福顺正在给景王解身上的大氅,景王手抬了抬,小花便直起身上去给福顺搭手了。

景王脱了外面的衣裳,四下看了一眼,便朝西间那边走去。

这边景王刚坐下,丁兰奉了茶,那边已经有小太监拿了一摞东西过来。

小花看了下,全是景王在屋里穿的一些衣裳和鞋之类的物品。她也没说什么,开始服侍景王把厚衣裳脱了,换些轻便的穿上。

璟泰殿是没有炕的,不过小花见景王似乎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样子,直接褪了鞋,盘膝在炕上坐下了。

屋里服侍的人都退去了外间,福顺和丁香站在离这边有些距离的门边处。

景王端着茶盏在饮茶,小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便搭边坐在炕沿上。

“福顺。”

“殿下?”

景王眼睛瞟了一下,福顺便招手让丁香带着人上前把炕上的炕桌搬了走。

景王先是看了一眼炕上的情形,上面摆着小花这两日惯用的两个靠枕,他靠在了上边,望着小花一眼。

“肩。”

只说了一个字,小花就知道景王可能是肩膀不舒服了。

她沉吟一下,开口道:“殿下您稍等一下,婢妾让她们再拿两个炭盆过来。”

这屋里没有地龙,不是太暖和,帮景王按摩按次数多了,小花都会让景王只穿一件衣裳,因为穿太厚了不太好按。

等炭盆拿进来,西间的温度一下子上来了,小花服侍景王褪了一件外面的衣裳,只着了里面的一件绸袍。

景王在炕上俯卧了下来,自己拽了个薄点的软靠枕,将脸埋在里头。小花也在丁香的服侍下,把外面的一件小夹袄脱了下来,只着了一身宽松的襦裙。

熟悉的活计,虽然换了个地方,但小花还是觉得很能适应的。她把手搓热了,跪着炕上景王身侧,便在他的肩背上缓缓的按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日子没帮景王按摩了,小花觉得他身上的筋骨肌肉硬邦邦的。慢慢的一点点揉捏开,小花又把手放在了景王肩胛骨上。

她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是不是肩膀不舒服?那颈部呢?”

她记得那本手抄本里说过,一般肩背不舒服的话,颈部肯定也会受了影响。以往不敢问,现在心里存着了一些想讨好的心思,便开口问了,另外她也想引着景王和自己说说话,老是这么沉默着,她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景王才开口。

小花心中一喜,有回应总是好的吧?

她缓缓把手移到了景王的脖子上,她感觉手下的肌肤紧绷了下,又放松了开来。她轻吁了一口气,缓缓的按揉着。

景王的脖子很硬,她揉开了之后,顺着脖子上的骨头(颈椎)慢慢的摸,摸到有有微凸的地方便尝试性的揉了揉。

“殿下,如果要是疼了,就告诉婢妾。”

景王没吭气,小花便缓缓的揉按了起来,顺着里面的骨头一点点按。等感觉里面完全按顺了按软了之后,她便又把手转到了肩膀上。

这是小花第一次给景王进行全身推拿,从脖子到肩膀,到腰椎,到大腿小腿,到足踝。

上辈子她给四少爷按摩也就是像以往给景王那样只按肩背,其他处从来不按,因为那时候她心思不纯,想的根本不是这些,而且四少爷身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来到景王府给景王按了多次,小花觉得他不管是肌肉还是里面的骨头都有一定的疲劳损伤,便想好好的给他松乏松乏。

等所有都按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小花累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给景王按摩能累的这么厉害。

她抹了抹额上的薄汗,招手让丁香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喝了下去,才觉得没那么累了。

炕上的景王翻了一个身,仰躺着,眼睛也没睁开,一副没打算起来的样子。

小花使了个眼色,丁香便赶忙又去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小花细心的给景王盖了上,又比划着指挥丁香拿走一个炭盆。被子还没盖好,人就被拽到了被子上。

小花小声的叫了声,“殿下。”景王也没理她,眼睛仍然闭着,腰上的手也没拿开,只是掀了被子又把人拽进怀里。。

小花只能窝在他的怀里,用被子把两人小裹了起来。

窝了一会儿,被子里暖融融的,她也觉得困乏了,便闭着眼也睡了。

……

见那边安静的都睡了,福顺和丁香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丁香压着声音说道:“福公公坐一会儿吧,这里有炭盆,也暖和。”又指挥着丁兰给福顺沏了茶拿了点心过来。

福顺也没推辞,便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闭目小憩。

屋里其他几个宫人,见殿下和夫人在里面歇着了,个个都轻手轻脚的,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笑。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小花醒来的时候,刚抬起眼,就撞到了景王的眼里。

糟了,她居然比景王还晚醒!

小花嗫嗫嚅嚅小声道,“殿下,嗯,婢妾不是故意的。”又望了望四周,外间那边已经点灯了,这边暗暗的,不过那边的灯光照过来,倒也不会太黑。

感觉一只大掌在自己身上捏了一下,景王就掀开被子坐起来了,小花便也起了来,轻声叫着丁香进来点灯。

屋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福顺也走了进来。

“殿下,已经戌时了,要不今儿个就在这里用了晚膳。”

景王瞅了他一眼,点点头。

福顺出去安排了,小花则是服侍着景王套了一件衣裳在身上,她也套了件夹衣。

睡得太暖和了,感觉渴的厉害。

“丁香帮我倒一杯温白水,给殿下奉茶。”

小花渴的时候,只喜欢喝白水,她觉得这东西比茶水解渴,景王爱茶,这个她倒是知道的。

两人饮了水,小花又指挥丁香去拿梳子。景王睡得时候头上的白玉冠没取,她这会儿看去已经歪斜得厉害。不过这样的景王看起来倒没有平时那么淡漠了,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婢妾帮殿下把发重新梳下吧。”

小花倒没敢告诉景王他的冠歪了,景王用手指触了下,就知道这个小宫人到底说的是何意思了。

他撇了她一眼,点点头。

小花把玉冠取了下来,放下头发,慢慢的顺着梳。景王的发质很好,又黑又粗又亮,长度在腰部。

“放下来束着。”

这边刚把景王的发束好,那边的晚膳已经提了过来。

福顺直接把膳摆在了炕上的炕桌上,放了两只碗两双筷。膳食也很简单,景王的惯例是五菜一汤,多了个小花,又加了两个菜。

这是小花第一次和景王一起用膳,她有点拘谨,不过除了垂着眼不敢看景王,偶尔帮景王侍膳顺便自己用点儿,倒也没啥。

用完了膳,收了炕桌,两人漱了口,万能的福顺又变出几本书来,放在景王的手边。景王靠在靠枕上,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半曲,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开始翻起手里的书来。

这边小花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干啥了,不过她知道景王的秉性,便老老实实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福顺和丁香出去了一会儿,两人又转了回来,丁香凑到小花身边,拉了拉她。小花看了景王一眼,便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夫人,奴婢看殿下今儿晚上是不准备走了,您要不要先去沐浴?”

小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香在浴桶里的放了些干花瓣,小花洗完感觉自己身上香喷喷的。沐浴的同时,丁兰也帮小花把头发洗了。

沐浴出来,丁香拿着鎏金海棠花的熏笼把小花头发烘了个□□成干,并拿梳子梳顺,小花披着头发就去了西间那边。

小花这样是丁香建议的,她说夫人这样看起来很美,把小花羞了个脸红脖子粗,但还是这样着了。

又去了老地方陪着坐,小花能感觉到景王的眼睛在她身上绕了绕。

不知道景王会不会看出来她这样是故意的,小花心里嘭嘭直跳。

又坐了一会儿,景王放下了手里的书,下了炕,小花亦步亦趋隔了一些距离跟在后面来到卧房。

卧房那里也有暖炕,屋里暖融融的。屋中一角连枝灯燃着,把屋里照的灯火通明。有几个太监已经在里头候着了,小花认出是惯常贴身服侍景王的几人。

景王在几个小太监的服侍下梳洗着,小花眼看插不上手,便去了妆台前坐着,手里拿着梳子佯装梳发,实则心里怦怦直跳。

心里莫名的紧张,小花安慰着自己不要紧张,以往在璟泰殿里不也是有过这样的情形吗。这样想想,就不觉得那么慌了。

那边忙罢,吹熄了灯,只留下一盏,人便鱼贯退出去了。

小花偷眼看去,见景王已经在床边坐下,她顿了顿,放下梳子,才走了过去。

“紧张什么?”

小花扭着衣角,“没、没啊,”又不想让景王觉得她言不由衷,小声说道:“婢妾是有点紧张。”

人被拉近了来,“别怕,孤王疼你。”

每次听到这句话,小花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也不知道景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调笑的话。尤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非常正经,更加让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被这么一个打岔,小花就不紧张了。

她知道此时应该好好的侍候景王,换了身份,旁边有人对她虎视眈眈,她唯一能给自己找点依仗的,也只有景王了。所以景王今日能来西院,她有些诧异,却很是惊喜。

投鼠忌器的道理不光旁人懂,小花也懂,此时正是交手摸底的关键,有点依仗总是好的。

这么一想,她悄悄的抬了眼帘瞟了景王一眼,人顺着动作就坐在了景王的腿上,手也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小心翼翼的靠近,感觉着景王没有抗拒的表现,便慢慢把脸埋在他颈处,蹭了一蹭,小声轻喃,“殿下——”

这是景王从未有过的经验,他两辈子加起来,所有妻妾包括身边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倒也是有宫人用各种手段勾引还是五皇子的他,只是他看了除了反感就是恶

作者有话要说: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喜欢身旁用宫人服侍而是用太监,因为不安分的太多。

可此时他却感觉心中一荡,本来就觉得这个小宫人似乎很可人的样子,这样娇娇的作态,更是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了骨子里。

嘴不由的在她白皙滑腻的脖子上面咬了一口,很轻的那种,却是换来对方的轻呼,似羞涩又似爱娇的瞅了他一眼。

景王顿了顿,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顺着心意环着她的腰压了上去。

……

ps:大过节的下暴雨真的好吗?前面出去玩,下了一个下午兼一个晚上,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o(╯□╰)o

嗯,景王这货现在正别扭着呢,他的出场率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对手戏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小花现在正调试心态,进行试探呢,所以拘谨是难免的,毕竟她对景王除了一些生活习惯有所了解,其他的两眼一抹黑。

景王这闷**会很快掉进咱们家花花的兜兜里的,毕竟咱们花花上辈子可是得宠的姨娘,这辈子对付这么个笨拙的,又没见过啥‘世面’的,~\(≧▽≦)/~还是会手到擒来的。

下午三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56章 4.10

第60章

景王很早就醒了,按着他一贯早起的习惯此时应该是寅时到卯时之间。

他有晨练一个时辰武艺的习惯,上辈子不通武艺,这辈子来到景州以后他就找了个武艺师傅每日教他习武。

到如今,高手算不上,自保有余。

按着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其实可以不用如此辛苦的。可是景王是个心思简单的人,甚至有些执拗,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有很多不足,他就想一一补齐。哪怕他如今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他也仍然想练,就当是强身健体吧。

景王做事从来一丝不苟,虽然他并不爱说话,但是他办事的态度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如此。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怪癖,造成了很多人对他的琢磨不透。像晨练的习惯就是如此,他从来不会早也不会晚,总是在那个时间段准时去往演武场。

此时他应该是要起身了,他也听到了外面福顺轻微的脚步声,可是他现在却不想起来。

感触到身旁的温香软玉,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前朝一个大诗人做的诗中一句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不是君王,却莫名有了这么的感触。

借着微暗的光,他看了看身边的人睡颜。

他有些想不起这个小宫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这么让他习惯了,感觉就像莫名其妙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一起先并不注意,只是因为福顺的推波助澜,只是因为她按摩的手艺不错,可是慢慢慢慢却发现她越来越招眼了。

他不爱女色,却屡屡在她身上破功,他认真思索一下,似乎是从她给他松乏开始的,就这样松乏松乏然后就破了一个口。

如今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爱女色,冲动是每一个成年男子都会有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定是素久了才会如此。

而之所以会来西院,而不是他处,他想只是因为习惯了吧?毕竟她的服侍,她的表现,还是挺合他心意的,至少不像其他人那么让他烦。

景王刚动了一下,身旁的人就无意识的蜷在他怀里蹭了蹭。

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他感觉这样的场景与氛围真是考验一个人的克制力啊。

可是他是骆璟,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所以他只是顿了顿,不再耽误便起了身,只是把人慢慢放开动作中有他没有发觉出来的小心翼翼。

他想,他定是因为昨晚把她累狠了,才不想吵醒她的。

对,就是这样。

景王的脑海里又想起,昨晚儿她眼角挂着泪珠,似泣非泣求着他的样子……

外面的福顺感觉到里面的动静,人便轻巧的步了进来。

“殿下,不再睡一会儿了?”

景王感觉自己似乎在福顺这老东西的声音中听到了可惜的意味,他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

福顺干笑了一下,咕叽道:“这下雪天的,又是大过年……”

声音很小,就算听到了,景王也当做自己没有听到。

安成带着另外两名小太监鱼贯的进了来,给景王更衣,动作很轻巧,似乎感觉到床帐子里没有动静,他们便不由自主的也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