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后退,害怕他会看到自己那张跟季嫣然完全不同的脸。
齐御辰不理会她的抗拒,手箍住她的纤细腰肢,硬把她带进浴室。
“不要…”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往他怀里缩。
娇小的身体紧贴着他,像是在依赖他的庇护一样。
这感觉竟意外的好,齐御辰搂着她的手不由收紧,让她紧张得发颤的身子紧贴着自己。
半拖半抱地把怀里的人带到浴室,他打开淋浴开关。
温热的水打在光裸的背脊上,让夏小柚瑟缩了一下。
他要做什么?
洗澡吗?
越来越多的热水冲刷下来,流到她脸上,模糊了视线。
她终于有机会,能让忍了好久的眼泪自由掉下来。
她一点都不勇敢,一点都不洒脱,一点都不想这样…
被他拉到浴室(1)
她的第一次,在她心里,向来都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是很神圣,很美好,该跟自己爱的人一起分享的。
可母亲病重时一遍一遍的嘱咐又在耳畔清晰浮现。
妈妈说,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算活着不被允许进季家的门,死了,她也一定要葬在季家墓园里。
妈妈说,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一定要帮她实现心愿。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代价。
身边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齐家四少齐御辰,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季嫣然的准未婚夫,据说他们很快就会订婚。
季太太,也就是季嫣然的母亲说,齐家的儿媳妇除了要门当户对,还有一点,就是一定是要处女。
据说这是齐家老爷子的铁令,跟齐家的一个秘密有关。
可这秘密不干她的事。
她只知道,梅姨说嫣然小时候练舞蹈受过伤,那层膜已经不在了。
为了通过齐家的考验,要让毫无经验的她来假扮嫣然,跟齐御辰上一次床。
她跟季家人的接触其实很少,所以她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更不明白嫣然怎么也会同意这种做法。
可为了母亲的遗愿,她还是答应季太太的要求。
眼泪一直掉落,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洗澡。
可她很庆幸有这个机会,能让自己痛快地哭一场。
下巴突然被攫住,夏小柚吓了一跳,更加往他怀里缩。
娇嫩的身体曲线诱人,紧贴在自己身上,齐御辰的呼吸变得粗重。
绕过她的脸,直接吻上她敏感的颈侧,一路向下。
炙热的唇舌狂野地吮吻着她的身体,经过热水的冲刷,刺鼻的香水味变淡,一股清淡的甜香味渗入鼻息。
深深吸嗅那股诱人甜香,他不满那香水味的干扰,单手抓起浴液,倒在沐浴球上。
可那曾让他满意的浴液香味现在闻起来也让他厌烦,远不及那股清淡甜香喜人。
把她拉到浴室(2)
他撇开浴液,把水流开大,冲刷着她的身体,想冲去那多余的香水味。
沾着水珠的身体更是细嫩滑腻到不可思议。
他吻得上了瘾,在那白皙皮肤上吻出一个个吻痕。
热吻一路向下,夏小柚惊喘一声,下意识地向后退,想要避开他大胆得不可思议的吻。
可她忘了,齐御辰还紧紧箍着她的腰。
这样向后退,她失去平衡地身体地向后仰,腿还紧贴着他,反而像是在催他吻得更深入似的。
而齐御辰也确实这么做了。
更深入的火辣挑逗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动作一顿,站起身。
“你是第一次?”
失去依持,夏小柚腿软地站不住脚,软软地倒向地面。
大手一捞,他把还是捂着脸的人拉回怀里。
黑眸泛着寒光,薄唇嘲讽地扬起。
处女?
是为了齐家的家规,以为把一个处女送上床来,就能做他齐御辰的妻子?
怪不得季伯然那个老狐狸今晚一定要留他住下。
怪不得季家换了个人放进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也不过是跟那个季嫣然吃过几次饭而已,季家一直抓住一切机会宣传他们感情甚笃,有订婚的打算。
季家也真是白痴,如果他们不作假,他也不在意娶那个被奉为名媛典范的季嫣然。
可现在…
凌厉视线扫了眼怀里的人,他冷笑,抱着人回到床上。
没多久,卧室之中响起女人隐忍的呻吟,再到惊慌的求饶声,最后是承受不住的轻啜娇吟…
那撩人的声音混着男人的粗重喘息,久久未息…
厚重的床单阻隔了室外光线,分不清现在已经是什么时间。
小心翼翼地把还横在自己胸前的大手移开,夏小柚放轻动作,爬下床。
唔…
不许说任何废话!
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她刚一下床就跌在地毯上。
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会发出声音。
硬撑起酸软的腿,她的腰也累得直不起来,趔趄着走向门口。
打开门才发现天光已亮,季嫣然早就等在门口,好像已经急得快发疯了。
匆匆忙忙地打了个手势,季嫣然脱了睡衣,立即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摸到床边,她怕吵到睡着的男人,小心地在床边躺了下来。
又交换了一次的两个女人都没看到,黑暗中,男人脸上一直带着冷笑,仿佛俊美又邪恶的撒旦。
季家大宅外,季太太一脸不耐,丢了份文件过去。
“拿走,自己去跟墓园的人说,你那个妈可以葬进去了。”
眼里泪光一闪,夏小柚接过文件,珍视地抱在怀里。
季太太上下打量她一眼。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随便出现在季家,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在齐家面前说一句废话,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哼,她当初会找到这个丫头假扮嫣然,就是看准了她不敢在外面乱说。
不然这么大的事,万一泄漏了秘密,谁能对抗那个恐怖的齐家四少?
“…我明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昨晚的事,她根本就再也不想想起,又怎么会跟其他人提?
告别季太太,她转身,缓慢地向季家大门走。
昨夜纵情的感觉还在,虚软无力的腿似乎在提醒着她那场屈辱。
她抱紧文件,忍回眼泪,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后,二楼客房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齐御辰一直看着这一幕,距离太远,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他只看出季夫人给了那女人一个纸袋,而她一直很宝贝那个纸袋。
钱吗?
冷笑再次浮现,冷厉黑眸中莫名地多了怒意。
没有落红痕迹!
处女又怎么样,为了钱,一样可以出卖身体。
“四少,你醒了吗?”
季家大家长季伯然在外面急促地敲门。
还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季伯然突然撞门撞了进来。
而他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季家那一代的人,竟然都到齐了。
动作缓慢地拉开窗帘,让窗外大好阳光都泄进来,齐御辰转身,冷漠的眼逐一扫过他们。
这样的眼神让冲进来的几人心里一寒,可带头的季伯然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四少,嫣然失踪了。”
“嫣然!”
也跟着进门的季嫣然的二姑惊叫,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
“爸,你们…”
季嫣然好像也是刚刚惊醒,满脸通红地向被子里缩。
惊慌地要解释,“不是御辰的错…”
“你…胡闹!”
季伯然勃然大怒,“还不给我滚下来!”
齐御辰冷眼看着这场唱作俱佳的闹剧,薄唇突然上扬,缓慢地露出一个笑来。
“季董又何必如此气怒。”
他慢条斯理地笑道。
他的反应跟预期中完全不同,季伯然一愣。
随即佯怒道,“怎么可能不生气!总不可能因为这事就逼四少娶她!”
他以为自己是以退为进,还能摆脱嫌疑,免得齐御辰会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可齐御辰却走向大床,带笑的眼无情至极。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爬上男人的床了,不差这一次。”
话音未落,他突然把季嫣然连人带被扯下床,让整张床单都展露在大家视线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床上刚经历过怎样的激情,可唯一缺的,就是该有的落红痕迹。
季家人呆住,瞪大眼睛在那床单上仔细搜寻,可还是半点红色都找不出来。
穿上西装外套,齐御辰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调整着领带的位置,无情的眼瞥了下脸孔苍白的季嫣然。
清白之身
穿上西装外套,齐御辰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调整着领带的位置,无情的眼瞥了下脸孔苍白的季嫣然。
“季董应该知道,想要嫁进齐家的女人必须是清白之身,所以你的女儿,怕是别想再靠近我了。”
说完,他直接向外走,根本不把那群傻了的季家人放在眼里。
想跟他耍把戏?
他们还不够资格!
门铃刺耳的声音让夏小柚痛苦地皱眉,用力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想理会。
不要吵她,她累得只想睡觉,谁都不想见!
可那门铃不依不饶地响起没完,好像不把她吵起来就不会罢休。
头痛得快要炸开,她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把这不速之客赶走。
“谁…”
透过门眼看出去,她清楚地看到季太太戴着墨镜的脸。
这让她后半句话都咽回肚子里,立即把门拉开。
季太太怎么会来找她?
门刚开了一条缝,季太太闪了进来。
敏捷的动作跟她平时的习惯大相径庭,简直有些鬼鬼祟祟的感觉。
“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
季太太反手关门,之后立即质问。
夏小柚脸上一白,还没清醒的脑袋更是疼得像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