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身子冷么?”离开王府,凌无双双手不断搓揉着品甄湿透的身体,生怕她冻着。

“不冷。”摇了摇头。算起来,刚刚他也算帮自己出了口恶气,她怎么会冷呢?简直是热得不得了啊。

“来,我带你去换个衣服。”

“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神秘的一笑,他快速拉着品甄穿过一条街,来到了位于京都顺天府尹的府底。

要说这凌无双算是整个京城平躺,无论到哪里都能出入自由。

这不,他一进入顺天府尹,整个府衙上下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府尹的夫人还亲自帮品甄更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无双,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那么厉害?无论到哪,官府的人都特别怕你呢?”离开顺天府,品甄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起来。

“恩…”凌无双思索片刻,眼睛狡黠的一转:“本公子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是他们愿意当我的奴才,我也没办法呢。”

切…翻起个白眼,他那自恋的性格又开始。“无双,我们现在要去哪?”

“啧…”这可犯难了,去哪好呢?正当凌无双满面踌躇的时候,殊不知危机正在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深不见底的眸内闪过一抹幽光,他脸色一沉,猛地拉住了品甄的手:“有埋伏!快走!”

这话刚一落下,还不等品甄反应过来,只见小巷周围,‘唰、唰’降下四五个蒙面人。“识相的快点滚,我们的目标只是那个女人!”手持长刀,几个蒙面人目光充满杀气的看向了品甄。

他们是谁的人?醇王的么?还是…

面色一冷,品甄紧张的询问着:“怎么办?”身子一点点向着墙边靠近。

幽暗的眸子撇向墙根下矗立的一根木棍,凌无双快速抓起:“贞儿你先走。”说着,他便准备和那几个蒙面人厮打起来。

“不,无双,这是我的事情,是有人想要要的命,与你无关。还是你先走吧。”

“没关系的贞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点走!”大手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被凌无双推了出去。

那黑衣蒙面人一瞧:“你们谁也别想走!”话落,其中一个黑衣人便冲着品甄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手持木棍的凌无双自然不能就此罢手,用力挥舞着木棍与其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不断厮打着,渴望吐出重围快些去营救品甄。

“啊----------”

听闻一声惊呼,凌无双快速望了过去:“贞儿?!”一个飞身跳起,整个人宛若她的盾牌,用身体稳稳挡住了后方的攻击。

“嗯。”痛苦的闷哼声,抱住她的健硕身体明显抖动了下。

那双手握住脸的品甄心头一紧,快速扭头望去…“无…无双??”目瞪口呆的望着面色惨白的凌无双。

犹记得,在古代,自己已不是第一遇难,然而她却是当别人挡箭牌的主,这还是第一次有他人为自己保驾护航。

“快走。”额角的冷汗一滴滴落下,凌无双后背一大道伤口不断溢出鲜红的血液,落在地下‘滴答、滴答’的流程了一条小河,昔日邪魅高傲的他,在这刻在也找不见他的光辉了。

“不…不。”品甄不断的摇着头,眼眶内的泪水不断滑落,大声地冲那群黑衣人嘶吼道:“你们要是奉命来杀我,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是你们必须放了双公子!”

“傻妞。”凌无双痛苦的一笑,缓缓抬起大手轻抚着她满是湿润的面颊:“看着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要痛苦啊。”收起那淡淡的笑容,迷人的眸内渐渐泛起了爱恋的光芒:“这个…”从口袋内掏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佩撒入她的手中:“拿好。若我无事,自以玉佩寻你。忘,你、我今生的缘分能继续…快走!!”卯足一口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品甄,随即扭过头,面色阴沉的望着那群黑衣人:“想杀我女人,除非我死!”紧咬着下唇,凌无双再度与那几名黑衣人奋力厮打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品甄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无双…”紧握着玉佩,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被打…

“快走啊!!!”又是一声命令的大吼,凌无双的眸内霎时充满了哀求,他希望她能无事,希望她能平安,只要她能快乐,那他也就无所谓了…

“无双,我会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等你,记得,一定要来找我!”说罢,品甄转过身,面带痛苦的离开了,那泪儿宛若希望的种子洒落满地…

见她安全离开,凌无双也再也没有力气和那几名黑衣人厮打下去了,只得眼见着,他们持刀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也许,他的命数就到此了吧?

093:她喜欢他

眼见着,黑衣人手持白刃到达了凌无双面前,只要他们一个挥手,他必定送命于此。然而…

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黑衣人群人瞬间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单膝跪地:“主子,奴才罪该万死。”

眨眼间,凌无双虚弱的摸样也在这一刻恢复了生机,性感的唇瓣逐渐勾起一抹邪笑:“无事,你们表演那尽力,那个蠢女人都哭了,不是么?”

“呜…”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品甄边走边用泪洗着面。

她的心好痛、好痛,直到这刻,她才发现自己…早已喜欢上了那个妖孽男人。

一见钟情么?或许是吧。

否则她怎会在初次见面就冲动的跑去吻他?

若没有感情,她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因他的戏弄而脸红心跳?

为给他庆祝生日,她挖空了心思;与他在一起每分每秒都令她记忆犹新。

大概…来到这古代,与他在一起的几日是最为开心且刺激的吧?

然而,当可以确定对他的情时,她的心宛若针扎一般的痛楚。这样的感觉,在现代她也体味过一次,那即是与初恋男友林的感情…

“啊-------------”一声昂天嘶吼,宣泄内心的疼痛,她只希望,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魇。

“唔。”猛地,身后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唇。

又是谁?难道,无双他…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及挣扎,她只觉得自己逐渐陷入了昏昏沉沉中…

“郡主,那个女人带到了。”

“恩,干的好。”

几句简单的对话传入品甄的耳中,陷入昏迷之状的她逐渐有了知觉。

郡主?是怜心么?

费力的睁开双眼,恍惚见到几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群人应该和刚刚那群人并非一路,因为他们身着的仅是普通服饰。

“贱人,你醒了?!”

女人尖锐的声音发出,品甄听的出,说话的人乃是怜心。缓缓睁开双眼,她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密林,四肢被绑在树上。“终于决定不在演戏了么?”

“哼!”冷冷一哼,两步走到她面前,起手‘啪’的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我真没想到,一月不见,你到是变聪明了!”

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脸颊火烧火燎的很是刺痛。“呵呵,你是什么人,我早在摘星楼就知道了,只是在你没触及到我宝贝之前,我是不会与你‘交手’的。”

“你的宝贝?”眯了眯眸子,‘啪’又是一个耳光:“就是那个贱种?”

贱种?“呸”一口鲜血吐在了怜心的脸上:“你才是真正的贱种,贱货,婊子!!!”

听着品甄一声声的疯吼,怜心恶狠狠的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你可知,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竟然还敢如此与我说话,恩?!”小手猛地揪住她的头发,怜心此刻的样子别提多恶毒了。“你不是喜欢告状么?不是想叫晔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好啊!”紧握个拳头,‘砰’的一拳,打在了品甄的肚子上。“告状?我叫你告状!!”

一连又是几拳,虽女人的力气并不大,但别忘记品甄也是女人,几口酸水从嘴中吐出,她隐忍的咬住牙关子,就是不叫自己哼出声!

“贱人,我告诉你,我本不打算杀你的。但是…”眉头一拧,身后的属下快速掏出了一把匕首递交给了她。“是你自己逼我的!!!”

这个女人,太狠毒了,简直是为了爱可以做到丧尽天良了!“呵…哈哈哈哈。”

稍稍一冷,怜心阴沉的问道:“都死到临头了还笑?”

“哈哈哈哈哈,我笑你蠢!你才是真正的愚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不杀我的么?怎么?是不是觉察到醇王对我有了感情,所以,你害怕了?”

“该死的!”举起手,猛地一刀扎下去…

“啊---------”一声痛苦的嘶吼划过清幽森林,品甄的右肩被那匕首狠狠的刺穿,鲜血直流。

“呵,知道疼了么?”话落,怜心不留一点情面的抽出血染的匕首。

“啊---------”面对二次伤害,品甄更是痛不欲生,整个额头虚汗淋漓,面色更是几近惨白:“怜心…”无力的话语从口中吐出:“你屡次害我,我都不曾想过报复你,只渴望自己活得精彩。是你屡次挑衅,我才加以还击,然而,你却还不知悔改。记住…”深吸一口气,她大声吼道:“今日我若命保,日后定将此仇双倍奉还!!!!”

“这话,你还是留到地狱和阎王爷说去吧!”阴狠的话语落下,怜心挥刀,向着品甄的心脏就刺了过去…

094:白衣定情

周围的世界一片寒冰,除了白色即是刺骨的冷。三日前的重伤无人医治,在加之地界的折磨,本就有些清瘦的南宫白衣愈加消瘦,白皙的脸色也是毫无血色。

三日,他未曾进过一口食物、未曾饮用过一滴水,就这样孤独一人在冰窟打坐三日不曾有任何怨言。毕竟,他就是这种不愿多说的性格。

‘哇----------’冰窟的天窗传来仙鹤啼鸣,在上空盘旋的鹤儿,孤高临下的望着冰窟内的南宫白衣:“小白,反思三日,你可下定决心弃于那个女人?”

狭长的眸缓缓睁开,清幽的瞳孔内泛着世间难以找寻的澄澈。“是的,这三日,我已想明白了一切。”眼睛凝望着一处,他停顿片刻,幽幽的开了口:“我,不能没有她!”

三日,整整三日,南宫白衣一直在询问自己能否割舍下甄儿,坐回那个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自己,可惜…

答案是否的。

在世间,他几番轮回孤苦无依,一世孤单,不求陪伴,只因,一旦沾染异性的味道,他都有一种内力虚耗的反应。

与她初见,似一种未了缘,宛若十世纠缠,与她道不清、看不明。只觉心头一阵狂喜,她似乎是自己等待百年的人。

每每她遇难、每每她痛苦,他的心头会有反应,本无读心术的他也不知为何,似与她心心连接在了一起。

她的喜、怒、哀、乐,他永远能感受的到。

她难过,他的心阴天;她哭,他的心在下雨;她笑,他的心转晴,这很奇妙不是么?他竟也能识得人间烟火,感受世间的喜、怒、哀、乐了…

白衣是可悲的,百余年,他都不曾感受过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世人称呼他为飘渺的仙,可他知道自己是无心之人,无法体味世间的人情冷暖,可自她的出现,他那白茫茫的世界开始有了颜色。

所以,他不能没有她…

‘砰’一瞬间,冰窟外天地生变,盘旋在外的仙鹤富有灵性的双眼逐渐朦上一层血红色:“小白,你可知你自己在找死!”

“我不觉得。”平淡的言语落下,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澄澈的眸缓缓看向冰窟外的仙鹤:“我有了情,你该高兴不是么?”

“与凌无双一站,我使用了《魔芒决》十成功力,你也该高兴不是么?”

“若有一天,我为了甄儿成魔,自会毁灭,那样世间,不就在也没有人可以控制的住你了么?”

要知道,南宫白衣乃是桃花谷毒仙打造出的一副仙骨,无欲无求,经历世间万年即可成仙,

而他的坐骑仙鹤本也是人形,只因魔性强大被桃花谷毒仙封入了仙鹤之中,待有缘人才可开启它的封印。

这一仙一魔,本是相生相克的,可随着南宫白衣逐渐有了感情,在加之几日前使用了十成的《魔芒决》体内渐渐有了魔性,功力愈加不如仙鹤了。

说白了,南宫白衣的魔性越是强烈,那仙鹤的魔性就越是强大。直至最后,南宫白衣一旦化身为魔,那就彻底沦为了仙鹤的傀儡了!

“黑衣…难不成你现在也有了情了?”

淡淡的言语落下,仙鹤血染的眸越发红润:“你住口!记住,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砰’的一声整个冰窟炸开。

南宫白衣也得到了释放,可他身上的伤势所困,他根本无法于仙鹤交手。

猛地…“甄儿。”心头划过一丝悲痛,随即,又是一骨子无比折磨的刺痛…

‘甄儿…甄儿你有了心上人了么?’那厮悲痛另他感觉出品甄在为情伤心,可那折磨的刺痛…“遭了,甄儿遇难了!”快步起身,起脚就要走。

上空盘旋的仙鹤震怒的问道:“你去哪里?”

“甄儿有难,我要过去!”话落,他依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那仙鹤怎会由着他的性子来?“小白,你是在挑战孤的底线么?”魔色瞳越发凌厉,周围的分子宛若预热的冰块一颗颗炸开。

“黑衣,你若拦我,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白衣,你不是感觉不到孤的能力已经逐渐回升了吧?你现在胆敢挑衅于我?除非,你是不想活了,用…”话到一半,仙鹤愣了下眼,静静的望着南宫白衣那逐渐变成暗红色的眸子。“小白,你真的不想活了?这个时候打算用《魔芒决》最高境界对付我?!”

“在说一遍…”阴狠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此刻的南宫白衣在一次浮现魔性:“我不能没有甄儿!拦我者---------死!”

“这话,你还是留到地狱和阎王爷说去吧!”当怜心手持的匕首刚要刺入品甄命脉的那刻。

‘咻’的一声,一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击在了她的手背上,那柄即将夺取品甄性命的匕首,瞬间落了地…

095:白衣的吻

“保护郡主!”周围的几名侍卫一窝蜂乱成一团,四目张望这石子从何而来。

“郡主,您没事吧?”

娇嫩的手背骨气个大包,若这石子在打的力道点,怕是她的手就要废了。

“哈哈哈哈哈哈。”摹地,本以为死难将近的品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讽刺:“看来天不亡我啊!怜心!”脸色愈发阴冷,她嘴角的笑容诡异而深远:“记住,你的死期到了!”话罢,‘啪、啪’又是几颗莫名的小石子打在了侍卫身上。

“郡主,此地不宜久留。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手。”

“知道了。”紧咬着下唇,一口闷气堵在心里,不甘的眸子望着品甄那诡异的神色,怜心猛地浑身抽了个冷,快速移开了自己的眼神,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

“咳、咳。”虽是大难不死,但品甄也叫怜心折磨的够呛了,肩膀被刺中,身上以及脸上也受了些淤青。也罢,捡了条命也算不错的了。

唉?对了,到底是谁救的自己呢?目光左右看去。

忽地,树上跳下个人影:“品甄。”

这一瞧,原来是…“林…”话还不曾说完,那品甄就晕了过去…

风云色变,战乱汹涌,本事净土的移星宫在这刻被那二人弄的天翻地覆。

“小白,哈,看来你是决意入魔了?”感觉的出,仙鹤的气力弱了很多,那褐红的眸也逐渐褪了色。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反之,南宫白衣的瞳孔依旧泛着红光。

“罢了,你愿意找她就找她吧,反正,你只要记得助凌晔取得王位即可,否则…”双眸一暗:“我一定杀了那个女人!”

没有回话,南宫白衣挥一挥袖子,飞身离开了移星宫,可当他刚踏入宫门的那刻,‘噗’一口鲜血从唇内涌出。

习武者全部知晓,伤上加伤是最伤害内力的,更何况还是富有仙骨的南宫白衣?他自己受了多严重的创伤,想必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甄儿,忍耐一下,我马上就会赶到了。”抢过一匹白马,他翻身骑上,顺着自己心灵感受的位置去寻找品甄去了…

南宫白衣,这个固执的男人,同样,也是敢爱敢恨的汉子。为了爱,放弃成仙坠入魔道又如何?他不在乎…

疼…好疼…

伤口火烧火燎的痛,胸口闷得放荒,为什么自己来到这古代要经历如此多的磨难?谁能来救救自己?

“甄儿。”

这个声音?白衣哥哥!猛地睁开眼,望见眼前的南宫白衣,品甄的眼眸一瞬间湿润了:“白衣哥哥!!!!”

思念、她好挂念白衣哥哥,明明仅是三天未见,却好似有着无尽的话想与他说。

“甄儿,不哭。”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大手轻抚着她的头顶:“等一下,你的伤口就不疼了。”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伤口,瞬间,品甄真觉得伤口好像真的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白衣哥哥,你这几天过的好吗?”

关心的询问完,南宫白衣轻点了点头:“过的很好,就是…”

“什么?”

“就是想念甄儿了。”

“呵呵,我也想念白衣哥哥。”激动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南宫白衣,摹地,她发现…“白衣哥哥,你的头发…”小手抚起一缕黑色的长发,明明白衣哥哥的头发是全白色的,何时出现了一缕黑色?

“不碍事的。”轻摇了摇头,他张开紧紧的将品甄拥入了怀中:“甄儿,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

刚刚的话?想念白衣哥哥吗?“恩,是真的。”品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