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品臣石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圆椅上,犀利的目光一闪:“你帮我跟醇王说一声,以前的事实在抱歉,现在我打算继续帮他效力。”

……晕,原来爹今天过来是叫自己当和事老的?问题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吗??

好不容易醇王不虐自己了,自己也摆明不管爹的事情了,要是万一说完这些,醇王会不会又怀疑起自己了??“爹…我想这件事…还是您和王爷自己去说吧,好吗?”

待品甄这句话落下,那品臣石的脸色霎时一沉:“呵,你翅膀硬了是吧?觉得有王爷在背后给你撑腰了是吧???”丑恶的嘴脸终于落了出来,一旁的品甄简直看傻了眼。

还不等她出言解释,只见那品臣石起身,快速走到她面前,‘啪’的一个,狠狠的将她打翻在地:“贱人,我问你,说是不说?!”

119:

品臣石的这一耳光,可出手不轻,给那品甄打的是眼冒金星啊。

她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倒霉成这样?刚穿越过来遇见了变态夫君,刚好转点吧又遇见了变态皇帝,现在又跑来了个变态爹?

疯子!疯子!都他妈的是疯子!整个古代除了白衣以外的人都有病!!!(姐姐,过几天你会发现白衣也有病了。)

“爹。”勉强站起身,品甄一脸的委屈:“王爷的事,女儿不会参与。”

‘啪’又是一个巴掌,品甄那娇小的身子猛地撞击在了墙壁上。

“嗯。”双膝跪地,痛苦的闷哼一声。

难不成这幅躯壳的主人以前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么?生活在爹的暴力之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爹?在现代,自己的养父都不曾这样对待自己,为何他…

难怪,难怪当自己出现在皇宫的时候,他的表情会如此冷清,感情自己这个所谓古代的爹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啊,有感情,谁又会把女儿送来陪葬呢?呵…

品甄也不知是该为自己叹息,还是为自己这幅躯壳的主人叹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幅躯壳的主人以前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小贱种,你可真是翅膀硬了,以前你从不敢说一个不字,现在,竟然三番四次的忤逆于我?是不是你还想像小时候那样,多尝点苦头就会长记性??!”

原来…原来的品甄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小时候经常被打,一直活在暴力下,满满的爹说的话就成了圣旨,送她来陪葬也不反对。

也对,活在这种悲哀的家庭里,真不如死了算了。品甄的拳头紧紧握起。

现代的生活纵使不如意,却有着养父母的疼爱;古代的生活虽然越来越华丽,却再也找不到真正的爱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真的宁愿从温一下与养父母之间的生活。主要,她真的太渴望得到长辈的疼爱了…

“亲家公!”突然,房间打开,只见先皇妃手持拐杖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那品臣石这一瞧,脸色立马变得无比僵硬:“参见,先皇妃。”

“亲家公啊。”老夫人扫了眼坐在墙角的品甄,冷凝地一笑,侧身坐在了圆椅上:“品甄现如今乃是我的儿媳妇,你为人父的即便要教育女儿也该问问她的夫家吧?”

要知道,品臣石在厉害,也大不过先皇妃,她乃是先皇的遗孀,又手持御赐的金妃头衔,算得上是这京城的第一夫人了。

况且,这位皇妃曾经立下的丰功伟绩,可谓是可圈可点的。

“先皇妃说的是,再下记住了。”弯下身,他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恶狠狠的瞪了眼品甄,便故作微笑的说道:“那再下先走了,下次再来探望女儿。”

一点点退离品甄的闺房,他不甘的握了下拳头,便快步离开了…

“那不是…品大人么?”刚巧,路过的怜心正好看到:“晔不是给他下了封杀令,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

“郡主,奴婢想,他应该是来探望品甄那个贱人的吧。”

“哦?一个叛徒偷偷摸摸的跑来探望女儿,而且…”目光远望…“那个老东西也在那屋里,好像闹得很不愉快啊。”沉寂半晌,她眼睛滴流一转:“哈,有了!”

“品甄。”待品臣石离开的一瞬间,先皇妃便放下了所有的架子,面色紧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来,我瞧瞧,有哪里受伤了么?”

“没…”身体蜷缩成一团,现在品甄完全处于心碎的状态,试想,她在外漂泊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见到一次自己的家人,却是这种场面,谁能不心碎呢?

“唉。”老夫人无奈一叹,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都说娘家是女娃的暖炉。当年,老皇妃无论被欺凌的多么凶,也算有个娘家当靠山,偶尔可以回去哭诉一下,或者娘亲来安抚一下,这可倒好,这丫头的娘家竟是这种人。

这老皇妃都觉得心疼啊。“品甄,你要记住,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不要生气要争气,不要看破要突破,不要嫉妒要欣赏,不要拖延要积极,不要心动要行动。宁愿跑起来被拌倒无数次,也不愿规规矩矩走一辈子。就算跌倒也要豪迈的笑!!!!”

120:

老皇妃这一口气赐予了她五句真言,听的品甄顿时五体投地…

是的,没错,老皇妃口中的一字一句都是人生,年轻的我们必须要懂得这些!

呵呵,尽管在现代养母十分疼自己却也不曾给过自己这样的真言,这大概跟历练有关吧。

养母是平平凡凡的人,而母妃则应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能体味到这样的人生想必曾经的她,应该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过去。

“母妃,谢谢您。”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眼前这位露出慈祥笑容的母亲。

也许,品甄在古代,得到的第一份亲情正是醇王母亲所给的吧…

“喔,这么细的小脸,落上五指印还真是不好看,不过别担心,上上这个药,一会儿就会消肿了。”

“恩,嘿嘿。”

房间内,婆媳二人共坐桌前,谱出一出母慈子孝的画面,若是旁人不说,相信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亲母女,绝不会想到他们是婆媳关系。

老天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凌晔待品甄的不公,现今全由这位人母偿了回来;品臣石待她的无情,也都由这位人母偿了回来。

“品甄。”上好药,先皇妃哀愁的一叹。

“怎么了,母妃?”

“你现在是我的儿媳妇,也是晔儿的妻,更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些时候,你该动用下你的权利,管理这个家了。”

母妃她…在暗示什么?“您管的不是很好吗?”自品甄进门,这个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自然知道,这应该是先皇妃的功劳了。

“呵呵,不…”摇了摇头,先皇妃缓缓站起身:“家有妖孽,只有你能去除,我却不能!”

妖孽??!双眸一闪,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您是说?”

“哈哈,晔儿一心忙碌事业,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家,家升妖孽也不曾注意到,况且,在晔儿的眼中一直视他皇兄为父,顾念旧情,会多番疼爱怜心那个孩子。”

先皇妃这一席话,听的品甄半知半解,自然明白母妃口中的妖孽是指连心,可跟大皇兄又有什么联系呢?“母妃,王爷的大皇兄是?”

“喔,对了,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十几年前,先皇身体每况愈下,后宫争斗凶猛,每个妃子都渴望辅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

按照排位,大皇子算得上最佳候选人,可天生资历愚钝,很不受先皇喜爱,而排行较小的凌晔则聪慧过人、能文能武,深得先皇喜爱,最小的皇子凌无双乖巧懂事,深的先皇的心。毋庸置疑,这两位皇子是最受先皇喜爱的。

但是,当时的皇后怎能接受自己儿子无法继承皇位的事实?便私下买通大臣势要辅佐大皇子登基。

一次猎手,先皇的所有儿子全部出席,当日冰天雪地,积雪重重很是危险。而皇后的阴谋也在这里展开了…

“大皇兄,你快点啊,看,前面有一头梅花鹿。”凌晔当时年纪尚浅,在宫中也是与大皇子玩的最好的人。

“晔,好冷,你先行一步,大皇兄回去拿件衣服。”

“好的。”

这一别,危机四伏,前路是悬崖峭壁,也是整个雪山最危险的地方,更是所有皇子猎手的地方。

后路是休息驿站,大皇子回去后取了一件衣服便要离开,怎料…

“大皇子,您还是不要回去了。”

“为何?”

“皇后派人在悬崖那边埋伏了炸药,想必一会爆破,所有皇子均会深埋雪山之中,到时候…”

“什么?!!!”大皇子天性纯良,自然不会纵容这种事情发生,不顾下人的阻拦,他骑着快马去迎接其他皇子了。

“晔!!!晔!!!!无双!!!”放眼一瞧,他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凌晔,其次则是凌无双。“快,回头!回头!!!”

还没反应过来的凌晔与凌无双二人刚要掉头,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爆炸,雪上无数积雪不断滚落,无数皇子、侍卫都被埋在积雪之中。

只有那凌晔、凌无双、以及用身体保护他们二人的大皇子三人平安无事无事。

要知道,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时候,大皇子为救两个弟弟用身体保护了他们的安危,这样的举动是何等伟大?

当即,便感动的凌晔难言以待。

然而,这次雪崩伤亡惨重,皇上定要查罪,那么目标无疑就是那平安无事的三位皇子。

当时,皇后势力庞大,在加之大皇子为救两个弟弟舍生取义,自然排出了嫌疑。

而那凌晔与凌无双二人谁也不曾任干过这档子事,也不会承认,皇帝一怒之下,誓言砍掉二人脑袋以谢皇恩。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大皇子说出了所有的事情,一并指认了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最终结果,自然会被砍头。

“大皇兄,在皇宫乃是争名夺利之地,若我与无双被砍,你自然会继承皇位,但你…”

“晔,做人,无愧于天地良心,绝不能因为一己私欲中害他人性命。我自知母妃罪孽滔天,但母妃罪过我愿一并承担,大皇兄恳求皇弟你,在母妃死后能厚葬于她,还有就是…”

“大皇兄请讲。”

“怜心自幼就是遗腹子,我若去世,她必定孤苦无依,大皇兄只求,皇弟能在我死后照顾怜心。此生之恩,大皇兄定世再报!”

121:

明白了!原来怜心的爹对凌晔有恩,他才会一直迁就照顾怜心的。现在自己也明白老皇妃最上面话的意思了。

呵呵,说到底,她是想告诉自己,凌晔一心只顾着事业,从而忽略了观察身边人,导致一直被怜心的虚伪样子所蒙蔽。

“老皇妃,您是如何看出怜心的为人呢?”

“呵,自她来到我府上,便与她朝夕相待,我本对这位善良的姑娘充满了好感,可是…”幽幽一叹:“几年前,我们出去狩猎,她不小心踩到猎犬的粪便,当日,晔儿打算杀死那只猎狗以作惩罚,怜心却摆出处处维护的样子,那只畜生这才换来性命,当日,王府中人无不赞叹她的大度,可一转脸…”

“一转脸,她就把那只狗给杀死了是吧?”

“呵呵。”自己的话被品甄打断,老皇妃并没有显示出不高兴,而是微微一笑:“看来你也知道她的为人了。”

当然知道,她可比那条狗惨啊!“老皇妃为何不直接告诉王爷,怜心的为人?”

微笑的摇了摇头:“她爹对我母子二人有天大之恩,无论出于何种立场,我都不能当着晔儿的面说怜心不是,况且,怜心迄今为止也不曾害过晔儿。因你的出现,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有权说话的人。”

是,在立场来讲,怜心是对王爷一家有恩,可是,自己就算有权说话,醇王会听么?是否会闹得像以前那样的悲剧?

品甄多少了解了老皇妃说这番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渴望撮合下醇王与她,老皇妃也知道,如果不除怜心,将来怜心定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我明白了,母妃,这件事,我会掂量着办的。”怜心肯定要除,现在加上老皇妃的支持也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了,只是…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与醇王的火候还不够,必须要想办法叫醇王看清楚怜心这个人,才能行动!

上天,对品甄是公平的,怜心的虚伪也终有人看到了,可老皇妃与品甄谁也不曾想过,这番对话被人偷听了下来…

“老东西!是你逼我的!!!!”

夜傍,安静的撩人,品甄正坐在床榻上准备入睡了。

今夜,醇王一直都没有回来,她也算能安稳的睡个美觉了。

谁知,这刚一躺下,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刚要入眠的品甄心头一紧,快速坐起身。

只见,那醇王醉醺醺的向她走来。

遭了,不好的预感…不好的预感…

“今天,品臣石来探访过你了?”

就知道会是这件事,看来醇王一直在找人监视自己。“恩。”

双眸一闪,醇王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他,和你说了什么。”

刚要侧过头,醇王大手就猛地抓住她的下颚,将她正向了自己。

“你干什么?很疼!!”恶狠狠的瞪着他,品甄努力平息下心头的怒气,冷冷道:“我爹叫我告诉你,他想再度归顺于你。但是我拒绝了。”

“为何拒绝?”

“我曾经与你说过,我爹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会参与,所以自然会拒绝!”

“哦?”俯下身,醇王那张冷峻的脸庞着实变得有些喝人:“那我母妃,为何会与你爹发生争执?”

争执??就是母妃维护自己的那一件事吗?为何他会知道??难不成自己与母妃的话也被有些人听去了???!!“母妃根本与我爹没有发生过争执。”

“还想撒谎?!”大手狠狠的捏住的下颚,那满嘴的酒气洒在她的脸上,着实另她无比厌恶。“甄儿,你可以报复我,但是,你记住,绝对不要从我母妃那里下手。”

知道醇王是个大孝子,一站到母亲的事情就会特别在意,但是…

她再怎么也不会拿母妃开刀吧??况且,他到底联想到了什么,竟会怀疑自己会对付先皇妃??

沉默,品甄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这个时候的她,自知自己解释无用,不解释也无用,那不如保持着沉默…

逐渐地,醇王松开手,那张俊脸一点点、一点点向她凑去:“甄儿,你为什么出现的那么不是时候?为什么??!!!”他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深邃的眸内仿佛充满了无奈与忧伤:“待我得到天下你在出现,不好么???”

“我想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一次次的做出不能叫我信任的事情?”深吸一口气,他的头轻轻地枕在了品甄的劲窝上,轻声道:“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们之间能变得简单一些,你能放下对我的恨?”

他醉了,但酒后吐的乃是真言不是么??

品甄从不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竟会渴望简单的婚姻?她也从不知道,在这个男人怀疑自己的时候其实他也是痛苦的。

唉,深宫似海、朝廷暗斗,也许在男人未曾平定天下之时,真的不该有家。

也许,曾经醇王对她的伤害只为保护自己,但,伤的却是她,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她也不可能冰释前嫌,能做的,也仅有…“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会离开。”

122:

其实,相较以前的醇王,如今的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若非有人污蔑品甄,相信他不会起初带有怒气的质问;若非沾到先皇妃的事情他也不会去质疑她。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位不得不去保护的人,那么对凌晔来说,那个人正是先皇妃。

现今,他一压在压心头的疑惑,甚至用着恳求的口气问她如何能不恨自己,还不是改变么?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真的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是品甄!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会离开。”凌晔不可原谅,怜心罪过滔天,就算她再善良也决不能冰释前嫌。

“甄…”抓住她肩头的双手明显一紧,凌晔抬起头,不知所措的望着她:“你…不可以,本王绝对不会叫你离开!!!!”

大手一挥,品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整个人坐在醇王的大腿上,娇小的身体几乎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 失声尖叫着,臀下他大腿结实的肌肉跳动是那么真实,热烫得几乎灼伤她的皮肤!

脑中的警锺一下子响起来。但她的扭动挣扎显然只会使得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醇王那带有丝丝酒气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环住她腰部的双手也渐渐收紧,勒得她生疼。

很快,品甄也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吓得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因为隔着薄薄的布料,那根抵在臀部中间缝隙的滚烫硬物是那么明显,向上翘起,正顶住她的双腿间,只稍拉开浴袍便能一刺到底。

隔过布块都传递着惊人的热量,顿时俏脸发白,这个时候惹起醇王的欲火可不是什么好事。

摹地,身子被推倒在床榻上。张着小嘴,她略带恼火与恐惧地死盯着那张越靠越近的俊脸。

待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红唇顿感一阵灼热,醇王濡湿的薄唇覆了上来,辗转吸吮,银牙轻轻啃咬香软的唇瓣,灵舌也撬开她紧合的贝齿,长驱直入,尽情在里面嬉戏纠缠,肆意搅拌,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