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世外仙境,人间桃源,小溪旁一双男女赤裸缠绵交织于一起。

余朝未退的女人不断喘息着粗气,她很清楚自己这是被弄的泄了身。

想想,这似乎是与白衣第一次…可不知为何,品甄总感觉刚刚的白衣有些坏坏的样子,是错觉么?

“呵。”看着品这那意犹未尽的样子,黑衣略带讽刺的问道:“难道你与醇王在一起时,他没给过你这种感觉?”

醇王?白衣为什么要突然提起了醇王?

听到这个名字,品甄那燃起的欲望在一瞬间冷却。

自己还和醇王婚在身不是么?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岂不就是水性杨花?是该遭到世人唾弃的,同时白衣也是会被自己受到牵连的。

早就想要解除这份婚约,可是拖到了现在都不曾解除,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那样的愧疚,更是被道德的审判。

“甄儿,我要进入了。”

当黑衣脱衣刚要挺身的时候,她快速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不要。”

“恩?”黑衣的脸色沉了下来,要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点起,可不像女人那般好平息。

“我,我还有事没解决。”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愧疚的吐了口气,为难的摇了摇头,似乎十分十分地无奈。

“什么事?莫非…”眯了眯冷眸,他大手猛地捏住了品甄的下颚 “你喜欢上了凌晔不成?”

这个样子的白衣,与自己在回到醇王府时出现的白衣如出一辙,眼眸里都是冰冷与霸道,似无法容下背叛。

‘若敢背叛,我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下地狱!’

“不,我没有喜欢醇王。”她没有背叛白衣、没有!约束她的,是与醇王的那纸婚约。虽品甄出生于现代,可对婚姻的礼数仍旧保留。“只是我与醇王的婚约一日不解,与白衣你在一起,都会一日不安。”

黑衣可不会管这些,这些也与他无关,什么心安不心安的?他更加不会跟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

“哦…”轻点了点头,黑衣故作温柔地一笑:“甄儿想的还真是周到,我愿遵循甄儿的意见。”拿起地上的衣服,他快速套在了身上。

品甄也缓缓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白衣,你在生气么?”

他是在生气,只是他生气自己的欲望没有发泄出来,与其他并无关连。在转过头的瞬间,他又是一笑:“没有啊,甄儿,我们走吧。”

白衣明明就是在生气,因为他笑的好假,也不知为何,在这刻品甄觉得他有些陌生了,也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就是觉得他很陌生就是了。

呵呵,大概是因为平素里白衣对她照顾的太周到了,单凭刚刚穿衣的举动,黑衣只顾穿自己的衣服,而忽略了品甄,她当然不会察觉出什么,可的确与以往不同罢了。

“白衣。”走在身后的品甄喊住了白衣。

他回过头:“嗯?”

“我要回刚刚的寨子。”

“哦?这是为何?”她回去不回去其实都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要模仿白衣,他不得不多问一句。

不得不说,对于黑衣来说,品甄真的挺烦人的!不过,再烦也不如以前的灵儿烦人!!!

“我…我要帮醇王打赢这场仗。”是的,打赢这场仗,还记得当时在河边所说‘若我帮你夺得天下,你可否休了我。’尽管醇王当时做出了否决,可她相信,在醇王心里王位永远比一切都要重要。

“甄儿,你要帮醇王?”不可思议的走到品甄面前,他假惺惺的关心完,心里暗暗道:‘好自大的女人,不过,这就是灵儿的性格。’

“恩,白衣,不要阻止我,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谁要阻止你了?你送死是你的事情,与孤根本无光。’想是这么想,可说却不能这么说了:“甄儿,你叫我怎能放心?”

“没事的,白衣,我有万全之策。只要麻烦你告诉醇王,领兵排成20纵队把守城门即可。”似乎还说的不够,她又追加了一句:“对了,记得告诉醇王,一定要相信我!”

“恩,我知道了…”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那张担忧的面容下却是一抹阴沉与野心。

‘灵儿啊灵儿,百年不见,你虽不记得一切,智力却一点未改,至于外面那个男人…’余光一闪,瞟了眼洞口外撞的头破血流,昏死在洞门口的南宫白衣:‘似乎也是不曾变化,同样是不记得一切了。’

175:

望着黑衣沉思的样子,品甄莫名体味到的不是关心,似乎是其他…是自己多想了么?

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神看,记得他以前的眸子是澄澈而清透的,可是这刻,为何在他的眼里只能找到野心??

难怪觉得白衣与以前不大一样了,变得不仅仅是他的外形,还有他的眼神。

当一个男人毫无野心的时候就如同世外仙人,风轻云淡,可当一个男人有了野心,那么他则会提升很多男性的荷尔蒙,却会消失了那种单纯。

唔,白衣的野心想得到什么呢?她不清楚…

与黑衣一同向着山洞门口走去,猛地他突然挥了下手,品甄发愣的看着他,感觉莫名其妙,挥手干嘛?

可是下一秒,她却看到山洞外躺着的白鹤!!!

怎么…怎么回事?刚刚白白明明不在外面的?揉了揉眼睛,她一步两步向着白白走去,直至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哦----------”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白白怎么会受伤的?它的头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满地都是红艳艳的血渍。“白白!!!”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它的身旁,品甄用力摇晃着它的身体:“白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脑一片乱麻,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为什么白白却再度受伤了?为什么自己在遇见白白后,它没有一次身上是完好无损的?

是啊,在白鹤与品甄相遇后,几乎每步路都是崎岖坎坷的,当她没爱上他的时候,他只能远观;当她对他有了感情,他却变成了动物。

老天似乎有意刁难这对眷侣,就是生生世世不叫他们在一起!

“白衣!白衣。”转过身,泪流不止的哭泣着:“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一定要救白白啊!”

“恩,放心吧,甄儿,我一定会救好它的。”冷冽的余光扫了眼奄奄一息的白衣,他身上这些伤对黑衣来说简直是小问题,黑衣会救他的,毕竟,黑衣不能叫他死,况且黑衣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

他越是伤心、越是痛苦,黑衣的功力就会愈加强大,可以说,黑衣的功力都是靠白衣的怨念堆积而成的。

“嗯。”颤抖的小手轻抚过白鹤的身体,品甄淡淡一笑,她不解的问道:“白白,你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甄儿。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会治好小白的。”

“恩。”点了点头,她快速擦抹了下泪水,勉强一笑:“恩,那麻烦你了,白衣。”说着,她几步一回头的向着营寨的方向走去。然而,这临别时不舍的目光,却一直是投向白鹤的…

待品甄没入森林中,黑衣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阴森的一笑,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衣:“喂,刚刚你都看到了吧?不知道甄儿会不会给我生个孩子呢?”

黑衣在故意气他、在故意激怒他,更是用一把无形的刀子刺入了他的胸口。

白鹤闭着眼睛,没有动、可黑衣的话却句句如针刺入他的心中。

“哎,真是会麻烦人,总是要我救你。”单手托起白鹤松软的身体,他一个飞身,利用轻功向着密林外,醇王的阵营走去…

醇王阵营。

“报,王爷,南宫宫主求见。”

身受重伤的凌晔糖在营帐内修养,那一箭幸好射偏了,否则他非得当即死在战场上不可。

现在听到黑衣来了,他是又气、又喜,喜嘛,是因为要见到品甄了,气嘛,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若不是脑子里想的都是她,自己又怎会中箭?

“快请。”

“是。”

在下人的通报下,黑衣跨步进入了营帐内。醇王顺势摆了摆手,支走了自己的下人。

“黑衣,甄儿呢?”

“我把那个女人安置到一处很安全的地方了,你放心吧。”黑衣不是看不出凌晔也对品甄动了情,若这个时候告诉他那个女人又回了敌军那里,他非得在杀过去不可。同样的,黑衣也不会叫凌晔去送死的。最起码,应该说-------------

白衣与凌晔送死的时候根本不到呢!

“为何不带她来见本王?”醇王的脸色一沉,冰冷质问道。

“呵呵,凌晔,若这个时候我带这个女人来了,你觉得你的兵会如何想你呢?”

也对…抬起手抚摸了下自己的伤口,凌晔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黑衣,帮我治疗下伤。”

“呵呵,抱歉,我们之间的协议没有这个。”叫他治伤?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南宫白衣,他可不傻。给人治疗一次伤,一旦动用自己的仙力则会折寿5年,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哪天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醇王冷骜眯了眯眸子:“黑衣。如果我死了,我们之间就不存在协议了。”

“放心,你说话如此的有气力怎会死?顶多是被这伤口折磨个把月罢了!”

“你!!!”

176:

抡起狠毒,全天下的人估计都比不过黑衣,毕竟他能出屠城的狠事,这里谁还能做出?

凌无双么?他目的是为了地位,做不出。

凌晔么?他目的是为了权力,做不出。

白衣么?他目的是为了品甄,更加做不出了。

所以,心狠的男人永远都是站在上风的,你狠?我比你还狠,才是王道。

醇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黑衣见此,阴森的眸子一转:“凌晔,孤有个办法可以叫你赢了这场仗,要不要听?”

“哼。”不屑的用手支撑着头,他侧躺在床上:“你叫我打赢仗,不是应该的?你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回,醇王算是狠狠的还了黑衣一击。紧握的拳青筋毕露,黑衣隐忍的压下了这口怒气:“呵呵,到时候,你就…”他将品甄交给自己的办法告诉了醇王。

醇王这一听…“你说的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很可惜我已经用过了。”

“你用过未必能赢,但是,你现在在按照我做的去办,肯定能赢!”黑衣的话说的很自信,他并非对品甄信任,而是对灵儿的智商信任罢了。

“那好吧,等我的伤好些,三天后进军。”

“可以!”

醇王军营的其中一个营帐,不得任何人进入,至于里面安置的人正是变为仙鹤的南宫白衣。

黑衣并没有向它施救,最起码现在不会像他施救,若要救了他,他定会去找品甄。

在加之,现在的他正在伤心的激进,说不准,他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告诉品甄,自己正是南宫白衣,所以黑衣怎会如此快的将他医治好?怎么样,也要拖个几天,淡化他伤心的情感。

安静的握在地上,头上的血迹似永远无法干涸,总是血流不止的。他那灵性的眸在这刻也是变得昏暗无比,就好似整个人被掏空,没了灵魂。

‘甄儿、甄儿…’心中喃喃出一个名字,脑海总是浮现出一个女人,他有好多话和她说,他要谢谢她对自己的回应,然而,那份回应却回应给了黑衣。

此刻的白衣心中不仅仅是伤心,更多的则是无奈与不甘。一份爱他得到了,却得不到这份爱的灵魂。几次安慰自己,她爱自己就好,又何苦追求其他,她接受黑衣不就等于接受自己么?可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甘???

他不恨黑衣、他不恨品甄,恨只恨自己变得如此渺小,什么也做不到…

“王爷。”

“王爷。”

帐篷打开,受伤的醇王单人而入,白衣抬起头,又低下,不语。

“白衣。”

依旧静默。

醇王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头顶的伤,心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的伤,黑衣没有给你治疗么?”

白衣摇头。

“唉。”重重的一叹,往日高傲的白衣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连醇王都觉得他很可怜。坐在白衣身旁,他的身体依靠着墙壁,像是静静的陪着白衣一般,不闻不问。

约莫过了良久,醇王才缓缓开了口:“我…不会对甄儿放手。”

和他说这个有什么用么?呵呵呵,他现在算是得到了甄儿么?不算吧?醇王不如把这些话说给黑衣听呢,这样只会更加刺痛他的心罢了。

“你会恢复人形么?”醇王的话语很淡、很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少是出于真心,又是出于何种目的的。

白衣失落的摇了摇头,他很希望现在自己就恢复原形,甚至可以忘记山洞中的一幕,只要与品甄在一起,可是…未来似乎很渺茫。

“唉。”醇王又是一叹,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往日犀利无比的他,对白衣也算是比较厚待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与白衣的交情最深!

记得那时,他同时认识了白衣、黑衣,也不知为何,从初见他就极其讨厌黑衣,虽然也不是很喜欢白衣。O(╯□╰)o

黑衣没说一句话就透露着高傲自大以及自私轻狂,比起白衣的高傲,黑衣的高傲完全令人作呕。

在加之,他平日里受伤,白衣都会细心给他治疗,可是刚刚呢?

呵,说到底就是黑衣人品差,这样比较下来,他真是越来越喜欢白衣了。

醇王缓缓站起身:“我先走了。”刚要转身离开,猛地白衣用长嘴咬住了他的衣衫。“什么事,白衣?”

他不解的问完,只见白衣用嘴在地上费力的写道:“提防黑衣。”

白衣对醇王的感觉,与醇王对他的感觉几乎是差不多的,虽谈不上义气为天,却也算君子之交。

对于起初对品甄的手段,以及醇王的办事风格,他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他不想叫醇王死。

他们之间就是如此的交情,没有义气,却不希望对方死。

至于白衣这句好意的提醒,似乎意有所指,只是看那醇王是否能体会这句话罢了…

177:

心有所念、心有所惦,白白的伤是如何得来的呢?虽不清楚原因,品甄的脑子里却都在记挂着白鹤的伤势。直至即将到达山寨,她才迅速拉回自己应面对问题态度。

回到山寨,她有十足把握自己不会有风险,可该如何对付那个色寨主呢?

站在山寨不远处,她的神情慢慢冷却下来,环顾着四周,在满腹树林的山野上无疑是最好的窑炉。

四下巡视到一片奇形怪状的草叶:“就是它了!”迅速塞入口中、吞下,她微微一笑,向着寨子便走了过去。

整个一路,尸横遍野,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醇王的兵将。

看来,刚刚还是发生过大型的厮杀了,也不知这次又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唉!

“来者何人?”城楼上依旧把守森严。

品甄抬起头,向着城楼上的官爷摆了摆手:“是我,我是上次被吊在城楼上的人,您不记得我了么?”

那官兵这一听,回忆起刚刚被吊起的女子,便悄声吩咐属下去通知寨主,不一会只听‘嘎啦’一声,城门缓缓打开,形成了一座吊桥。

品甄顺着吊桥进入了城内,刚一入城,就被押了下来。

没有任何惊讶、没有任何不满,这也是理应如此的不是。

押解她的官兵将她一路带到了寨主的堡垒,一进入,只听寨主一声大喝:“小美人,你竟然还敢回来?!”

妩媚的一笑,用力挣脱开两旁押解自己的官兵,她轻揉了揉自己的细腕:“呵,寨主,我说过,我与醇王的仇不共戴天,我为何不回来投靠寨主?!”

“你与醇王真的有仇?那为何他会派兵来救你?”

“寨主,您不是没看到,真正救我的人,是骑鹤之人,至于那醇王应该是杀我才对吧??”

这个山寨的寨主,虽算不上英明神武,却也绝不是等闲之辈:“若你和醇王没关系,他为何知道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