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月光,百合却清楚地看见了他闪亮的眸子,夜色里,像两颗璀璨的星星,流泻出点点碎光,神秘得令人向往。

百合的心,在与他的眸子对上的一瞬间,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似乎对下一步要发生什么,已经非常清楚。

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还会再次放过她吗?

想到这里,她觉得脸上的温度骤升,连忙低头小声答道:“有一点点老......资历老而已!”

“滑头!”年与江似乎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迈开步子,走到门前,吩咐她:“刷卡。”

进了楼梯,他抱着她边上楼,边继续蹙眉问道:“资历老?哪方面的资历?”

“都老!”百合抓紧了他的脖子,生怕他脚下一个踩空,一失足成两条命。

“好,呆会就让你尝尝老男人的滋味!”

年与江说完,一步一个台阶,大步上楼,一口气不带喘的走到了三楼。

“歇会吧,要不,我下来,慢慢走可以的!”百合瞧着他微微开始的轻轻喘息,挣扎着要下来。

“别乱动!”年与江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这会放你下来,不是承认自己老了?要真心疼我,就别乱动,增加重力!”

“谁心疼你......我是怕你摔着我了......”百合面上更烫,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小声地嗫嚅道。

年与江不再理她,轻呼一口气,再次轻松地拾阶而上。

百合的脸刚好贴在他的胸腔上,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闻着那浓烈的男人气息,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

甄百合,勇敢承认吧,你是不是早已经跌入了这个男人的情感漩涡里?

进门开灯,年与江将百合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别动,我去取冰块。”

看着他去了厨房,百合这才坐稳了身子,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从里面看,是普通的三居室的格局,并不是很大,看起来还没有她家一百四十余平米的面积大,但是装修得却格外时尚,不管是墙壁吊灯,还是家具格局,都以田园风为主,淡淡的绿色和白色,看起来格外清新。

虽然房间里各种家具都齐全,但却异常整洁,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好久没人住,好在冰箱里还有几块冰。”百合正在猜测着这是谁的地盘,年与江手里拿着一袋冰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

“来,把鞋袜脱了。”年与江仿佛没听见她的问题,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径直拿起她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自己来脱。”百合连忙缩了缩腿,她怎么好意思让他给她脱鞋袜呢。

年与江对她的话不闻不理,手腕上用了点力道,便再次轻易地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了鞋袜,用温柔的大手掌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她已经微微肿胀的脚踝,再把用毛巾包好的冰,放在了扭伤处。

“嘶——”虽然隔着毛巾,但突然袭上来的凉气还是让百合的脚条件反射地缩了缩,嘴里轻唤出声。

年与江扭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柔柔地说:“适应一下就好了,呆着别动,我去找点东西固定住。”

“恩。”她心里一阵感动,乖乖地点头,按住他做的简易冰袋,看着他几个房间来回走动找东西。

虽然从上楼到现在,他没有歇一口气,但这一眼,百合还是看到了他额头上渗出来的细细密密的汗来,眸子里可能也因为身子发热,泛起了点点赤红。

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的霸道领导吗?

听着他在房间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百合的视线突然落在刚刚被他褪下的丝袜上,眸光一闪,喊道:“别找了,用这个吧!”

年与江扭头望去,轻轻蹙了蹙眉:“我倒是把这个最柔软的杀人凶器给忘了。”

一条丝袜绑上去之后,冰袋还是有点松散,百合麻利地撩起长裙,翘起另外一条腿,慷慨地说:“这个也用上吧!”

年与江扭头看去,两条白皙细嫩的长腿完全一起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顺着她修长的腿往上看去,及踝的长裙被她撩到了大腿上,露出若隐若现的大腿,皮肤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白嫩细滑,赤果果地勾着他的视线。

年与江的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握着她脚踝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狭长的眸子蓦地上移,看到这两条诱惑人的长腿的主人,正在傻呵呵地举着腿瞧着他。

看到他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百合诧异地看去,却瞧见他的眸子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游走,眼睛里的灼热似乎在渐渐喷射着火焰。

她心里顿时一惊,后知后觉的她连忙缩回双腿,将裙摆规规矩矩地放下来,遮住了腿。

“好像可以了,不会掉下来了!”百合局促地低下头,慌乱地整理着坐姿。

“丫头!”

年与江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百合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激灵,整准备抬眼望去的时候,身子上突然多了两只温热的大手,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倒在了沙发上。

浓烈的男人气息再次席卷而来,夹杂着那熟悉的淡淡轻轻的烟草味,似乎还有一丝丝浅浅的汗味,瞬间在百合的鼻翼间萦绕开来,她不自觉地呼吸凌乱起来,但丝毫撼动不了他重重的身子,只好别过脸不敢看他。

这些熟悉的味道就像沾染了毒品一样,让她第一次沾染呼吸上之后,就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再也没能忘记。

她的耳边是年与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就这样零距离地压在她的身上。她无袖体恤外的小披肩本就没有扣子,这会已完全敞开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和锁骨的精致曲线,以及微微起伏着的胸脯。

“丫头!”年与江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声音愈发低沉,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娇俏细嫩的脸颊,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急切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温柔,却让百合的心一阵阵地颤栗,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年与江的吻从她唇上移开,狭长深邃的眸子发红,流露出复杂的情愫和浓浓的欲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即将吞入腹中的猎物一样。

这个丫头,工作上一点即通,从不抱怨,私下里却是一个笨笨的迷糊蛋。但却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得有点过分的丫头,不经意之间,闯进了他的心,让他再也收不住自己越来越贪婪的心,贪婪到每次见到她,就想拥她入怀,俯身亲吻,狠狠要她!

可是每每看见她无辜的水眸和天然无害的一张素脸,他一次次忍住了汹涌澎湃的欲望,不忍心唐突地伤害她。如今,这个傻丫头终于肯将心交付于他,在好好地疼她护她之前,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立刻征服她来的直接,来得真实!

“丫头,做我的女人!”他粗重的喘息着,多少次霸王硬上钩被他生生压抑住,这一次,再也不要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百合此刻的脑子里早已经溃不成军,软绵绵的身子不需要她开口,他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V009.她竟然是第一次

“你,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女人吗?”百合咬着唇,声音颤抖地问他。

四目相触的瞬间,仿佛产生了千万伏高强电流,击得她不得不连忙低头掩饰了脸上越来越烫的温度。

“傻丫头,给我好吗?”年与江艰难地舔了舔嘴唇,嗓子里干渴如龟裂的大地,熊熊欲火从小腹开始燃起,正一寸寸地烧遍他的全身。

不过他更懂,这样的时刻,他自然应该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的点头。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浓浓的欲望,还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声音软绵绵的问:“这种事,还需要签字盖章下发红头文件之后,才能执行吗?”

年与江一愣,这个坏丫头,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

他俯身吮住了她的唇,大力地吸,似乎是带着惩罚,直到吸得她吃痛地不断发出“呃......”的声音,他才放开了她,盯着她含羞的水眸,声音沙哑道:“那就别怪我违规操作了!”

说着,他腾得翻身下了沙发,百合刚喘了一口气,他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主卧门前,“砰”一脚踢开了门,直奔那大得有点夸张的双人床!

百合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透过没有拉上的窗帘倾泻进来,撒在舒适的大床上,照的床上的百合一颗心“砰砰砰”狂跳不止。

他俯在她耳边,强忍住身心那熊熊燃烧着的欲望,低低地声音像是在引诱一样:“宝贝,知道吗?我生平第一次这样小心翼翼,又是第一次这么忍不住地想要一个女人。你这个小东西,傻得充满了诱惑!”

一声低沉的“宝贝”,让百合紧张得蹦的紧紧的神经“嘭嘭嘭”一根根悉数断裂,理智彻底丧失。居然还说自己诱惑,他这沙哑的暧昧声音和温热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的。

她亦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她才知道,他这个时而温文儒雅时而霸道得不可一世的领导,居然可以如此深情,居然可以如此温柔地对她。

可是......她似乎还有一个心结,她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给他。

年与江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两条玉臂放在她的头顶,便急不可耐地咬上了她还在颤抖的樱唇上......

她在他热烈的吻里,渐渐放松了身体,闭上眼任由他的掠夺。

很快,他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开始紊乱,他的大手直接叩在她的心口上,喘着粗气问:“说,这里有没有我?”

百合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她知道,他在问她,她心里有没有他。

真是个强势的男人,又是一个笨男人。

如果她心里没有他,又怎么会这么乖的被他带到这里来,又心甘情愿地让他压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这个时刻,她就算有心故意戏弄他,她的心,也不允许她说不。

“嗯。”她点头,看着他在暗夜里闪闪发亮的眸子,听着那充满魅惑的粗重喘息,她只能完完全全由着自己的心,重重地点头。

我心里有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鬼使神差地有了你!

有了你,让我变得大胆,甚至变得放纵。

但是有时候,也是因为有了你,变得更加胆小,患得患失。

这些,全都是你这个霸道的领导馈赠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我彻底沦陷!

“乖,有就够了!”年与江握住她的手,低低地笑,满意地笑。

他唇角扬起,眸子弯弯地,像是能洒出碎碎的光芒出来。

说着,他正要一把推开百合身上的所有束缚,她却死死地按住了他的手,声音软绵绵地像口里含了棉花糖一样:“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哦?”年与江顿了顿,咽了咽口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强抑制住小腹传上来的焦渴,饶有兴趣地问她:“是不是想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是不是想问我爱不爱你?”

“不,不是!”百合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纠结这个问题吗?”年与江蹙了蹙眉。

他很好奇,这个小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百合卖力地从他的身子下动了动身子,双手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刚刚被他撩开露出的肌肤。这才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诺诺地出声:“你,你有那个情结吗?”

“那个?哪个?”年与江皱眉。

“就是那个......那个,处......女情节。”百合咬咬牙,豁出去了,说完垂眸再也不好意思看他。

“什么?”年与江这回真的愣住了,回味了良久,他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嗤笑出声:“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百合不知道他笑里的意思,抬眸倔强地重复了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啊?”

“都什么年代了?我像那么迂腐古板的人吗?”年与江简直哭笑不得。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到底在不在乎?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你介意吗?”年与江的反问像是让百合着了急,她的声音陡然升了调。

“这么说,你不是第一次咯?”年与江脸上一直挂着邪魅的笑,似乎是庆幸地笑了笑说:“这样最好了!我最害怕遇到第一次的女人,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事吗?就是在船上给人上课!”

百合愣愣地看着他脸上云淡风轻的笑,一时识别不了他说得是真是假。

年与江像是担心她不相信自己一样,继续说:“你没听过吗?其实有那个情结的男人都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人,真正的男人最不愿意去动处,既累又没法畅快淋漓。跟有经验的女人嘛,自然是最好了,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就可以让彼此都享受到愉悦!所以,我怎么会在乎你不是第一次!”

年与江说着,低头轻啄她的唇。

“我......我当然不是第一次!”百合咬着唇,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几个让她纠结了太久太久的字。

她只猜想过他会回答说不在乎,没想到他居然说压根不喜欢第一次的女人......

“是吗?”年与江坏坏一笑:“这样最好!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姿,姿势?”百合倒吸一口气。

她倒不是真的傻到对那种事一无所知,平时在微博上新闻上,从身边那些腐女的荤段子里耳濡目染到不少的知识,但对于从未实践经历过的她来说,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你,你喜欢什么?欧美的,日本的,韩国的......我,我也知道不少呢,你想要哪种风情的?”百合急中生智,努力让自己脸不红心不跳地“逞能”。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信了以前林薇总说的那句话:这个年头啊,装处,女是他妈最容易的事!两三百去医院弄一个膜回来,上船的时候,可劲装害羞,往死里喊疼,就成功了!可是,最难的恰恰是装欲,女!你那未经人事的小身板,有经验的男人一只手摸上去,就知道你到底是生是熟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了,他会不会信。

“懂得还不少嘛!那,我们今晚,先来个原汁原味的国产的吧!”年与江邪魅地一笑,一把扯掉了百合身上所有的束缚,披肩,体恤,内衣,全部被撕掉扔了出去......

她闭上眼,不敢去看他,却不由地抓紧了床单,紧张地问道:“会,很疼吗?”

“疼?”年与江扯了扯唇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傻妞,你不是说你不是第一次吗?还怕疼吗?”

“我......我忘记了......”百合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遁走,只得别过脸,慷慨地说:“不,不疼,来吧。”

年与江忍不住嗤笑出声,心里更是软成了水,这个傻丫头啊,都这个时刻了,还没心没肺地说这种逞强的话。

他的唇又落在她的樱唇上,轻轻地柔柔地吻着她,温柔缱绻的吻吸引着她慢慢的回应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揽上了他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愈加缠绵......

到了此时,百合才发现自己爱上了身上这个男人,爱上了这种被他征服的感觉。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如此霸道的男人,他这样既强势又温柔又敢说要她的男人!

在年与江的眼中,今晚的百合比任何一个他想拥有她的夜晚都要美,她的生涩,她的天真,她的娇俏,她的妩媚,让他轻易地迷失了他自己,让他忘记了一切。

今夜,他年与江只想做一个纯粹的男人,他不再是她的上司,她也不是他的助理,他只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做一对爱人之间最美好的事情。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真正地喜欢上这个笨丫头的!

他喜欢她,喜欢她那俏皮的笑容,喜欢她甜甜的味道,喜欢她迷糊的模样,喜欢她柔软的身体,更喜欢她像一个真正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放肆地拥有着她,霸占着她,填补着自己长久的渴望。她的口中,断断续续飘出动人的音符,与他低沉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演奏出让人身心沉沦的乐曲。

终于,她再也没有力气迎合他,她仿佛看到了烟花在脑中绽放,高高升起,又徐徐落下,紧接着,她的身体也无力地瘫软下来。

年与江早已一身的汗水,伏在她脸上,大口大口喘息,一遍遍吻着她的脸,轻唤着她,“宝贝,宝贝......”

她不语,在抽泣!

是因为疼,也是因为安心!

“对不起宝贝儿,把你弄疼了。”他的心都开始抽痛地心疼了,这个丫头,果然是第一次!

“我不要对不起!”百合抽噎了一下,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你又不是强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年与江无语,这个丫头,逻辑总是奇奇怪怪的。难道被强了,强犯还会说对不起?

他慢慢躺在她身侧,将她翻过身,紧紧抱在怀里,“好,我不说对不起。宝贝,我喜欢这样的你。”

“什么是这样的我?”百合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感觉浑身都被满满的幸福包围。

年与江不语,“砰”得一声,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房间里顿时被暖融融的橘色灯光充斥的满满的。

“你笑什么啊?”百合急忙伸手去找衣服想裹住自己的身体,双手却被年与江抓住。

他在她耳边轻轻呼气:“傻瓜,你看看这是什么!”

百合诧异地睁开眼,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到的是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殷红的血迹,像一朵开得正绚烂的罂粟,旁边还有一团团湿湿的水渍。

百合的心里瞬间百感交集,翻江倒海般涌上来一阵阵热流,她......原来她几个月前根本没有失,身......这次,这次居然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眼泪,再一次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连她都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庆幸,抑或只是彷徨。

“傻丫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年与江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圈进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她裹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额头,“以后,你就是我年与江的女人了,谁也不敢再动你。”

“呜呜呜......”他的话,却让她哭出了声,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眼泪哗哗流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到凉飕飕一片,心里却更加心疼起这个丫头。

“傻瓜,别哭了!”他低头,将她的脸从自己胸口处拿开,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擦掉眼泪。

百合轻轻地抽噎了几下,便抿着唇再也不好意思哭出来。

她怎么好意思呢?

有几个像她这么愚蠢的女人,在床上还要逞能装熟女?

这下好了,一切真相大白,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