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难道自己真的喝醉了?

喝醉怎么这么恐怖,竟然会让人失忆!

百合擦干眼泪,咬着唇,轻轻地从被子里出来,从床的另外一侧下来,可是双脚刚碰到地毯,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醒了?”

百合的背明显地僵了僵,她强抑制住喉间涌上来的酸楚,心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要坚强,要表现出很不在乎的样子......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

她淡淡地答道:“嗯。”

说完,她着急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鞋子,可是昏胀的脑袋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差点跌坐在地上。

年与江走过去扶住了她,强行把她按在了床上,不悦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想回家去?就你这样走出去也不怕被拐卖了?”

那熟悉的男人气味喷在她的脸上,百合不敢抬头去看他,愣了良久,嘴里喃喃出声:“我渴了。”

年与江不觉松一口气,放开她,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了那么多酒,我以为你不渴呢!”

百合也不理他的揶揄,抱起水杯一饮而尽。末了,把水杯放在旁边的矮柜上,抹了抹唇边的水渍,头也不抬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年与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挑了挑眉:“你说呢?谁逞能地端着酒挨个敬,你连你自己几斤几两的酒量都不知道吗?”

百合没好气地说:“你以为都跟你大领导一样,可以光明正大拿着凉白开招摇过市,底下的人还得谄媚地端着货真价实的老白干一饮而尽?”

“那谁逼着你一饮而尽了?”年与江在床边坐下,帮她把枕头整理好:“睡吧!”

“我睡好了,这么晚了,我得回家去,要不我爸妈要担心了。”百合又挪到床的另一边,作势要下床。

“你非要折腾折腾人你才满意是吧?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出去有多危险你知道不?”年与江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按回了床上。

“可是我呆在这里更危险!”

百合终于抬眸瞪他一眼,可是在看见他那深陷的眼窝的时候,心里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他,怎么憔悴了?

“你是觉得呆在这里危险,还是觉得我这个人让你感觉到危险了?”年与江爬上床,用被子把百合紧紧裹住,只露出她一个脑袋,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百合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怨恨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眸子,嘴角突然邪邪地一勾,满眼的挑衅:“这么恨我?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开始组织着怎么骂我的话了?嗯?”

“无耻!你除了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强迫人,你还会什么?有本事你放了我!”百合杏目怒睁地瞪向他。

“我从来没说我有什么本事啊!你不就是喜欢没本事的男人吗?那我只好委屈我自己做一个只会用这种龌龊手段来搞定女人的男人了!”年与江自然不上百合的当,饶有兴趣地跟她唇枪舌战起来。

“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就不喜欢你这样无耻霸道蛮不讲理的!”百合咬着牙,忿忿地吼道。

“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又傻又蠢还胸无大志的女人,你说怎么办?”年与江耸耸肩,一副无奈又赖皮的样子。

“年大书记,请你拿你这一套无赖的追女孩的办法去对付别的女人吧,我不吃你这套!请你让我离开!”

“真不好意思,我这一套专门为了对付你而创建的!”

“脸皮真厚!”百合扭过头懒得再理这个卑鄙的男人,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现,转过头恍然大悟地对他说:“我知道了,是你让丁主席故意罐我酒,就是为了把我弄醉再送到这里来?”

“是又怎么样?谁让你这么愚蠢,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年与江抱起臂,挑眉大方地承认。

“卑鄙啊!也不知道谁几个小时之前那么衣鲜光亮装模做样地在台上讲话,真不敢想象,就是眼前这个无耻的流氓!”百合一副不齿的鄙夷样。

“说对了,我就是流氓!对付你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不流氓怎么把你骗上床!”年与江说着,俯身抬手在她的脸上轻佻地一摸。

“你......”百合气得不轻,他怎么一点都不像那晚在海边的那个人了,怎么几天不见,又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让她一点上风都占不了!

“你不是连分手费都给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敢情你年大书记后悔了?想吃回头草了?”百合故意挑衅道。

“分手费?你还真会自作多情!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我知道你不会要的!怎么样,我猜对了吧?嗯?”年与江说着趴下来彻底压在了百合的身上,无奈她被裹得严实,压根动弹不了,只能别过脸不去看他。

年与江很满意她的表现,只要她不冷脸冷语对他,只要她不哭着不理他,他都有把握搞定她。

“至于什么回头草,你想多了吧!这么嫩的草,我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舍得让她成为过去呢!”年与江抬手抚上百合的脸颊,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慢慢下滑,掠过她的嘴唇,故意笑得格外轻浮。

百合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拥有无穷大的力量,撕掉这烦人的被子,再把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狠狠踹一脚,让他认清楚状况:姐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请你放尊重!

“怎么?是不是此刻恨死我了?嗯?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年与江像是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气愤,继续挑逗她。

百合闭上眼,不再理他,她要保存体力,趁他不注意狠狠踹他一脚,再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无耻男人的圈禁!

可是一闭上眼,心里某处就开始蔓延上来一种叫做纠结难受的东西。

他怎么又会突然出现?

他怎么又会在自己明明已经快要忘掉他的时候,又这般强势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来到她身边呢?

让她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年与江看着身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愤怒又无奈的样子,嘴角不由地漾起一抹久违的宠溺的笑。瞧着她醉酒的绯红已经散去,只剩下苍白一片的脸颊,还有干裂的嘴唇,他情不自禁地双手扳正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百合明显一怔,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她想挣扎,可是四肢在被子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她出了一身的汗,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她想扭动脑袋拒绝他的吻,他捧着她的手上却更用力地控制住了她的头。

瞬间,百合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一动不动地,只剩下任凭身上这个男人处置!

他的舌头在她干干的唇上轻轻舔舐,像是要将那干裂的唇恢复娇嫩一样,不断地输送着他口里的津液。

“还要不要喝水?”年与江抬起头,收敛起了刚才那一副无赖的样子,声音突然变得温柔,透着浓重的鼻音。

百合蓦地睁眼,刚好与他那满目温情的眸子对上,那狭长的桃花眼里碧波荡漾,不断流转着一种让她的心更加刺痛的柔情和怜惜。

她突然觉得喉咙好堵,堵得她发慌,慌得她不得不闭上眼不去看他,害怕自己强撑了这么久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再被他的眼神欺骗,他看到的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罢了!

年与江也不再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如数喷在她的脸上:“睁开眼,看着我。”

不,不要睁眼,不要看你!

不要再被你蛊惑!

坚决不要!

“你不睁眼,就别怪我强要了你!”年与江低低地威胁了一句,便不停地在她脸上轻啄起来,从眼睛吻到脸颊,从脸颊滑倒耳垂,又在耳垂一路吻到了她的唇边,眼看他的舌头就要溜进她的口里,百合不得不睁开眼,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唇。

年与江不由地勾了勾唇,再次扳正她的脸,紧紧盯着她的眸子,咬了咬牙说到:“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亲身感受到,我年与江爱的是你甄百合,就是这个笨笨的,蠢蠢的,傻得可爱的甄百合!我也以为我可以忘掉你,可是我很失败,我怎么都忘不掉你这个狠心对我的女人!所以,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你在身边!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手段,你完全可以尝试尝试。”

闻言,百合心里的酸楚更加汹涌澎湃地袭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

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怎么可以如此霸道?怎么能把这样无耻的话说得这样触动她的心......

他以为他是古代的皇帝吗?一声令下所有人必须俯首称臣,所有的女人必须为她争风吃醋甘拜在他的皇袍之下吗?

哦,不,是败在他的西裤之下吗?

百合咬着唇,恨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是我现在不想去解开它,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我相信你自己就会明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别奢望我再会放开你的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恨不得杀了我也好,我宁愿让你误会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所以,你千万那别尝试想方设法离开我,那样如果被我捉住的话,你会吃更多苦头的!”

年与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异常柔和,让百合彻底陷入了又恨又纠结的情绪里。

良久,她忍着泪意,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呵呵。”年与江突然笑道,“比起你不理我,我更喜欢看你又急又没办法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被你骂被你打!”

这人已经无耻到无药可救了!

百合心里无力地叹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状况?

可悲的是,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反转!

年与江见她不说话,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揭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百合连忙躲闪,却只能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腿脚挣扎了两下,便被他双腿夹住,无法动弹。

“睡吧!你喝了那么多酒,吐得心肝脾肺都差点出来了,肯定也没劲了!我也被你折腾得困了,先睡一觉,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睡觉起来有力气了再说!”年与江紧紧将百合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脱掉衣服,就这样躺在了一起。

百合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感受那有力的双手和温暖的怀抱,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

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处于下风,永远都没有办法斗得过他!

她以为自己这么久来真的忘掉了他,可是一旦他再次强势闯入自己的生活,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呢?

好像早就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脑海里只剩下他刚才说的那些霸道得不讲理,却偏偏让她听力无力招架的话,还有他说话时的那种让她无法抗拒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就这样被他吃定了吗?

明明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明明已经痛得不愿再想了,也明明已经失望得不想再见了,为什么,他一旦出现,自己又彻底沦陷了呢?

百合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嘴上越痛,她脑子里越混乱。

闭上眼,想起嫂子徐慧说的那些语重心长的话。

你爱他吗?你爱他,还会在乎这么多吗?

没错,爱一个人很简单,他让你流泪,让你失望,让你痛苦不堪。可是尽管如此,只要他站在那里,你还是会跑过去牵他的手。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这就是爱。

想到这里,百合突然抬手扯开年与江的浴袍,出其不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年与江吃痛地睁开眼睛,感受着肩头温热的唇瓣和带着狠劲的牙齿,他没有躲也没有叫出声,任由她将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发泄出来。

百合抬起头,看着那瞬间被自己咬得渗出丝丝血迹的伤口,抿着唇看向他,“你敢欺负我,我就告你拐卖良家妇女!就算告不倒你,我也要咬死你!”

噗!

年与江看着那小女人故意摆出来的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突然咧嘴笑了,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枕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好,你随便告!随便咬!你咬死我,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你咬不死我,我就反过来咬死你,再陪你一起下地狱!”

听着他语气里的宠溺,百合喉咙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一张口,那讨厌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抖露了自己的怯懦和退让,然后再完全沦陷在他的怀里。

百合躺在年与江的胸膛上,听着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尽管一直咬着唇,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晕开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自己的身子随着眼泪轻轻地抖动起来。

年与江微微一愣,却没有说话。

双手更用力地抱紧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宝贝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你远离我的视线!

折腾了一夜,两个人很快就这样依偎着睡着了。

*

年与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怀里翻来覆去的身子折腾醒的,房间里的灯还开着,他不知道几点,低头却看见百合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扬嘴一笑,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由分说地去脱她的衣服,百合却一声不吭地挣扎着不让他碰。

年与江不满了,蹙眉不悦地盯着她,“你这样躺在我身边不让我碰你,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去吗?”

百合撅嘴,眼神充满哀怨地看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好饿......”

饿?

年与江感到好笑,只好翻身下了床。

“小东西,居然饿了!”年与江扭头看了一眼期期艾艾可怜巴巴的百合,嗔笑了一句,拿起手机拨通了丁一诺的电话。

丁一诺换了个房间正睡得欢畅,迷迷糊糊接了领导的电话说是让他找服务员送饭过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哭叫着:“我说领导啊,这才不到六点钟,天还没亮呢!厨房可能连早餐都没开始做呢,我从哪给您弄饭吃啊!”

“这点事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做吗?给你二十分钟,餐车送不到我房间里来,我立刻一脚把你踢回X市去!”年与江撩下一句话边挂了电话。

“艾玛,你还是一脚把我踢回去吧!我真是犯贱啊,怎么会想到把那丫头灌醉了给你送床上来呢!真是给自己找罪受!以后再也不要做好人咯!”

丁一诺抱怨一句之后,又不得不爬起来去给服务台打电话,好在餐厅的早餐马上就做好了,丁一诺连忙爬起来去了餐厅。

百合知道年与江是给丁一诺打的电话,想到昨天被丁一诺强行灌酒,她咬咬牙,忿忿地说:“狼狈为奸!”

说完,转过身子,假装睡了过去。

“什么?你说我跟你狼狈为奸吗?”年与江扔下手机,扑上床,死死按住了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居然敢说他和老丁是狼狈为奸?真是不想混了!

年与江将百合翻过来,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百合也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却滚了出来,她咬着唇,任由眼泪肆意地顺着眼角流下,滑进发丝里。

年与江一愣,“怎么了这是?”

百合仍然只是咬着唇,不说话,泪眼婆娑地盯着他。

年与江抬手正要为她拭去眼泪,百合突然抽出双手不停地捶打在年与江的胸膛上,肩膀上,手臂上,嘴巴里呜呜道:“王八蛋,不要脸,卑鄙,无耻,臭男人!就会欺负我,欺负完了还要让我恨不起来,你简直就是个妖孽!妖孽,妖孽!你这个害人精!”

年与江不躲不闪,由着她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仰起脖子尽力让她别伤着自己的脸,免得出门被嘲笑。

打吧,打吧,只要能解你心头之恨,你打得我遍体鳞伤我都不会喊疼!

慢慢的,百合的声音里只剩下啜泣,拳头也越来越慢,最后无力地垂下来,只顾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年与江的心乱极了,被她的哭声搅得碎成了一片片。

他俯下身,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眼角,向那鬓边的泪痕吻去。

灼热的唇,温柔地吻,缠绵地在她脸上摩挲,滑过每一寸没泪水浸湿了的肌肤。

百合却哭得更加伤心,小身子不停地颤栗。

委屈极了!

年与江无奈地抬起头,“宝贝,你是不是打算用你的眼泪喂饱我啊!我从昨天晚上看到你的时候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还被你吐的那些东西恶心得差点把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我也很饿啊!咱不哭了好不好?呆会咱吃饱饭了,有力气了再哭行不行?”

“不行!不行!活该你饿着,你活该!”百合虽然嘴上说着不行,眼泪却似乎止住了,不相信地问他:“我昨晚真的喝吐了吗?生平第一次啊,你怎么这么幸运,就被你遇到了!”

“幸运?姑娘,你可真会用词!好吧,幸运就幸运吧,庆幸是被我遇到了,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你醉成那样,我宁愿独自享受这份‘幸运’。”

年与江无奈地皱眉,明明是倒霉好不好?

“你......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感冒了吗?”百合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一下,他这突然生出来的鼻音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才发现?你可真够没良心的!”年与江假装受伤地百她一眼。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传染给你的!”百合边擦泪边没好气地回嘴。

“上次你把我扔在海边,跟着小白脸跑了,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从那之后,我的感冒就没好过!嗯?你说,关不关你的事?”年与江掐住百合的脖子,佯装恶狠狠地质问。

他想说,感冒好不了还不是因为你!看我怎么惩罚你,非要让你用体温给我驱除掉体内的寒气不可!

“谁把你扔下了,我还没找你赔我手机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了!”百合顿时来了精神,杏目瞪得圆溜溜地不甘示弱。

“好啊,那我现在就赔你!”年与江邪.魅一笑,低头含住了百合的唇,长舌不由不说地滑进她濡湿的口腔,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就开始吮吸,同时,他的大手已经急不可耐地从她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摸到了那娇嫩细滑的肌肤。

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熟悉的气味席卷而来,百合挣扎不了,挣脱不开,无力反抗......他的吻依然是那样的霸道而缠绵,火热的唇,滚烫的舌让她的身子瞬间软成了水,只能任由他继续大胆地进行下一步动作。

年与江的手,摸着那一个多月都没曾回味过的熟悉手感,年与江小腹间噌噌噌窜起了火苗,喘息声越来越重,都怪她,让他思念了一个多月,折磨了他一个多月,让他恨不得一想起她,就将她剥个精光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年与江放开百合的唇,重重喘了一口气,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恨恨地说:“坏丫头,明明知道你闯进了我心里,还要故意折磨我,故意说那些让我发疯的可以失去理智的话,看我怎么报复你!”

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住了百合被他吻得已经发麻的双唇,他的手拽着她的衣摆正要褪掉她的衣服,门外响起了门铃声,紧接着是丁一诺那隔着墙传进来的声音:“老板,早餐来了!”

“妈.的!丁一诺你除了破坏好事你还身上还有别的功能吗?”年与江不由地咬着牙骂了一句,不得不放开百合,帮她整理好衣服,下了床。

百合深呼吸,再深呼吸,抚了抚被他挑.逗得已经发烫的脸,连忙下床来披上了衣服。

丁一诺亲自推着餐车进来,看到年与江明显缓和了许多的脸色,想偷偷往里屋瞄一眼,却被年与江“啪”得一巴掌打在脑袋上,“丁一诺你就是个祸害!行了,放着就行了!”

“哎呀呀,我这祸害真是倒霉啊!处理了一夜的呕吐物,还得来送早餐,真是倒霉至极啊!”丁一诺故意哭丧着脸大声喊着,生怕里面的百合听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