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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父亲还说思吾不怎么样,很多豪门千金都比思吾好。

可他却决定思吾很好。

从第一次见到思吾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总想把她带在身边。

他觉得思吾不是跟他刚刚认识的,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几千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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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吾跟随鉴定官鉴定的第一件文物,是一个年代不明的桌案翡翠摆件,碧海蓝天,雾凇云海,上神仙女,雕工精湛。

这个翡翠摆件奇特的地方不是他的色度有多么的纯透,而是它每一处的杂色,都被雕工细刻深琢出合适的线条,每一处的深浅起伏都恰到好处。

摆件上雕刻的不单单是景物,还有撞击人心的爱恨情仇。

思吾穿着白色的工作大褂服,白手套,还有口罩,为了防止肉眼模糊,她50度的近视第一次戴上了眼镜。

鉴定官是个六十岁的男人,叫蔡清,有些高高在上的老做派,但对工作极其负责,“你要看清楚,每个雕缝你都要检查仔细。”

思吾拿着放大镜在灯光明亮的鉴定台上找翡翠上瑕疵。她从天空找到了大海,后辗转去了云海,翡翠算不上顶级,但这雕工,堪称无双。

思吾在西泠印社工作过,见过无数的珍品,像这种如画一样的雕工,还是头一次。

画可以通过手法的舒展表现,但是石头固化,必须根据它固有的纹理去实现故事和情节的创作,更能考验手艺人的思维和技艺。

“好神奇。”思吾忍不住啧啧称叹,后来,她看见了黑色的小点,“蔡教授,这里好多黑点。”

蔡清满头白发,戴起老花眼睛,低头去看鉴定台上的桌案摆件,他看不太清,又拿过思吾手中的放大镜,看到了思吾带着手套的手指所指的地方。

“对的,没事儿,你看看底座上的文字,这个故事中有所,黑色的是魔的血,很震撼。”

思吾小心的抱着摆件放在海绵垫上看底座,蔡清早就看过这尊文物,“看到了吗?不魔不神,不磨不生。”

思吾心头一震!!

她再次去看有黑点的地方,疑惑的看着蔡清,又重新把摆件上雕刻的物态看了一次。

蔡清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看见思吾认真的样子便不那么想要刁难她了,“你看到云里的龙了吗?青龙,上古神兽,镇守一方。

他在云层里俯瞰众生,你往下看,他变成了衣袂翻飞的上神,容颜俊美无双。

可是寂寞啊,他天天都是一个人,你看他每天无所事事,便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画好了就幻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兔子,乌龟,海马,可是没人和他说话。

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她会说话,会和青龙聊天,青龙就不寂寞了。”

思吾拿着放大镜看,方才她只是看雕工,却没有发现,这真的如蔡教授说的一样,很连贯。

思吾道:“这个女人是个妖吧?”

神话故事里都这么写的。

“不,是个凡人。”蔡清回答。

神话故事里凡人也很多,都没有好结局,肯定是人会老死,神继续做神,“那她会死?”

“上神怕她会死,就把自己的一根魂抽出来给了凡人,凡人就可以不死了。”

“那她成仙了?”

“没有,因为南方大水,青龙的魂抽给了凡人,导致他短期内无力去南方把水收走,造成大灾,天帝震怒,要将凡人打入畜生道。”

思吾心里猛地一抽搐!畜生道!

“青龙自然不肯,那次和天帝发生了很大的冲突,天帝最后连畜生道也不给凡人,直接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思吾眼睛阖上好一阵才睁开,双手发抖,“那时候的青龙,心很疼吧?他那么寂寞,可以交心的人都没有了。”

蔡清叹道:“青龙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将凡人还未散掉的最后一丝魂魄抓住,强行摁进自己的心里,他要用心头血把凡人的实体修炼出来。”

鉴定室里的空调恒温,思吾觉得冷,全身发凉。

蔡清道:“那时候的天帝一定很自负,他觉得自己能掌管一切,一定要将凡人的那一缕魂魄从青龙的心里剥离出来,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龙和他作对,就在青龙即将要把凡人的实体重新修炼出来的时候,天帝动用极刑,挖了青龙的心脏…”

说到最后,蔡清都不免无奈的长叹一声,都知道是故事,可还是容易被故事牵动。

思吾摁着额头去找水喝,她的头都快炸了,嘴也很干。

蔡清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堆了起来,倒有了几分和气,“你们这些小女孩啊,就听不得这些故事。”

“嗯,只是故事。”这样的事情,最好只是故事,思吾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水喝。

她的脑海里生出了很多很多的片段。

青龙抽出自己那根魂的时候,疼不疼?

他只是想有个可以陪他说话的人,真的那么难?

凡人的魂魄被天帝打碎的时候,青龙绝望过吗?

绝望过吧?

可是还有一缕魂被它抓住的时候,他又有了希望吧?

然后呢?他把希望种进自己的心里,是想再把那个凡人找回来。

他那么做,是因为害了凡人的轮回而内疚,还是因为爱?

当天帝挖掉青龙心脏的时候,他一定是看穿了生死,从此再也没有希望和绝望了,是不是?

思吾想着自己脑海中的问题,一杯水喝完,放下水杯,蔡清看着她,“思吾,你怎么哭了?”

思吾摸着自己的脸才发现,真的哭了。

那只是个故事啊,哭什么呢?

思吾抹掉脸上的眼泪,继续跟蔡教授说摆件的故事,一直说到了下午四点。

而后抓紧时间开会,高层要定摆件的起拍价,蔡教授给出建议起拍估价,四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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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天,思吾和蔡清一起站在台上,蔡清讲述翡翠摆件的雕工,历史,还有背景故事,思吾站在摆件的旁边让镜头跟随蔡清的讲述转动。

文沉森坐在台下,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摆件上,而是看着思吾。

思吾为什么那么怕他。

那天那个男人名字叫江佑川,又是谁?

在一幢楼里上班,可是两人没有交集。

文沉森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在思吾看着江佑川的时候,为什么眼睛里会那么柔和,看到自己的时候,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拍卖会这天,文沉森的身边坐着一个僧人,穿着洗旧的袈裟,他手上没有举价牌,却依然能坐在 VIP 坐席上。

僧人转头看着文沉森,文沉森正好侧目,僧人淡淡一笑,竖掌于心,点头,“施主,贫僧禅心。”

文沉森隐约知道,这是那个青云寺的住持?听说很有些气节,以至于青云寺香火并不旺盛。

“大师好。”文沉森也礼节性的点头,但他姿态眼神中透着的都是高傲。

禅心的笑容温宁慈和,“施主想买摆件,何必不听听鉴定官的分析,而盯着人看?”

“我有兴趣的是人。”

“可是求不来的东西,何必?”

文沉森淡笑,“大师有怎么知道我求不来?”

“这世间的东西,都有归属,别人的东西,又怎能据为己有?”

文沉森自信的瘪了 一下嘴角,“这世间的规矩都有个先来后到,大师是出家人,不能颠倒黑白。”

“可施主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后来的呢?”

文沉森眼中几分不屑,“我如果都成了后来?那先来的岂不是要追溯到前生?”

禅心笑而不语。

文沉森不再看禅心,禅心坐正,看着台上屏幕上的翡翠摆件,“施主,放下吧,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文沉森未作声,又是放下。

他再次转头看着禅心,拧眉问,“我们见过!”

“心说见过,便是见过,忆说未见便是未见。”

“为什么我觉得见过大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文沉森脑海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冲破却被压制。

“天机不可泄露。”禅心微笑。

“卖弄?”文沉森冷嘲,可是嘴角勾起讽意十足的弧光慢慢的淡下来,禅心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思吾站在台上,看到了文沉森,她感觉到自己被黑暗笼罩。

但天空漏了一丝光…

开始举牌,多少钱思吾都没有听清,但她依然能看见文沉森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哪儿吸引了文沉森,但对方对自己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

难道真是那么喜欢吗?

思吾看见文沉森看着自己,一次次的举牌,最后以一亿七千万的天价拍得了翡翠摆件。

成交!

屠放心里的价位,七千万,高出本身价值一个亿。

屠放看的出来,文沉森的目标不是摆件,而是思吾。

可拍卖行有拍卖行的规矩。

拍卖现场掌声雷动的送给文沉森这个冤大头,文沉森不在意钱,在意的是任何一个可以和思吾接近的机会。

文沉森站起来,他要朝着台上思吾过去,禅心站起来,“施主,三思而行。”

“正是三思而后行的结果。”

禅心竖掌低头,“阿弥陀佛。”

文沉森黑色的衬衣在拍卖会现场的众多白蓝衬衣中很显眼,他上台从思吾身边错过,绅士的将手递给方才做介绍的蔡清,“蔡教授的讲解让我备受打动。”

蔡清虽然做教授,兼做文物鉴定,有一定的铜臭味,但是他骨子里的文人孤高还是有。

文沉森的这个价格一直往上加的时候,他就有些失去之前的喜悦。

一味追高,这个东西真的能值那么多钱?

不值。

蔡清和文沉森握手,“文先生好阔绰。”他没说好眼光,未付钱,还有反悔的机会。

文沉森和蔡清握手,对着摄像机拍照,然后带着蔡清去看摆件,文沉森指着摆件最下面的雕工,脚上锁着镣铐的少女倒在深色黄翡中,翡色里面有比翡色更红犹如鸡血石的颜色,还有黑点。

“我认为这个不是杂色,这可能是小魔女真正的血凝固而成的石头,你看看这血,神血的金,还有魔血的黑…”

思吾看着文沉森,看到他目光里竟然生出一丝动容。

能从文沉森的眼中看到他的动容,多么难得。

“我认为这里面也许有小魔女的魂魄。”文沉森说着,大笑起来,“既然是神话故事,不妨将这个故事说得更加神乎其神一些,蔡教授觉得呢?”

蔡清突然大吐一口气!“文先生果然与众不同!”

文沉森笑纳,他转身淡睨一眼思吾,又看着蔡清,“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思吾想要趁乱偷偷溜走,却被文沉森堵在通向后门的走廊里,他手掌撑在墙面上,将她锁在自己的臂下,“思吾,既然你说不是我妹妹,那我们结婚,嗯?”

说话间,文沉森从裤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拉起思吾的手指,套了进去,他握着思吾的指尖,低头吻着女孩儿的手背,“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091:思吾的名字都是禁忌!

思吾的无名指上被那枚无缝指环套住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开始迷糊。

好像心房被一圈绳索紧紧勒住。

明明站在后门出口的走廊,她却以为自己站在海边,某个神仙在她的无名指上画了一个圈,“我再问你一次,真的要签弃魂契做我的爪牙?”

“说签就签,你结印,我不反悔!”

“好!”

思吾望着文沉森,眼睛里有层层迷雾无法拨开,好像看见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文沉森的手掌捧着思吾的脸,他的手掌比江佑川的大厚,掌心有细薄的茧子,他有打高尔夫的爱好。

可他此时收敛了暴戾之气,温柔低沉。

思吾静止了一般的看着的文沉森,看他的眉眼,似曾相识。

文沉森呼吸慢慢收紧,不敢过快,思吾没有这样盯着他看过,他把她放在身边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

她失去家人的时候,文契国一定要赶尽杀绝,是他拿着刀抵在脖子上一定要文契国将她收为养女,给她一个生活保障。

他一心一意为着她好,把每个月的零花钱都省下来给她做生活费,他还是从来都不会好好看他。

她甚至不领他的情,不花他的钱。

也许他觉得文契国的钱脏?

所以他努力早早的脱离文契国,她还是一如既往。

今天她终于肯静静的盯着他看,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实质性的保障吧?比如一枚戒指?早知道如此,他何必等到现在。

文沉森的拇指慢慢抚过思吾的眉毛,指腹在她的太阳穴停留,轻轻的揉着。

思吾在这样的动作下安稳下来,无数次的感受到过,有人最喜欢这样用拇指的指腹抚她的眉毛。

那指腹会在她的太阳穴歇落,轻轻揉摁,让她放松沉溺。

文沉森的嘴角浅浅勾起,几分苦涩。这是否就是那句---日久见人心?

他把心爱的女孩揽进怀里,摸着她的背,“思吾,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思吾像是被灌了**汤。

结婚?

有点期待,可是很不甘心,为什么?

她是应该嫁给文沉森的吧?

他说过,她是他的童养媳。

就像一个契约一样应该履行?

发顶上有一个吻落下来,思吾感受到心房一疼一震,“你喜欢我什么?”

被魔怔了,她明明那么害怕的一个人,今天却突然间不害怕了。

“喜欢你,好像你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就像我身上的肉,少不了。”他想一定是这样。

如果是任何一个女孩听到这样的情话怕是都要落泪,思吾没有哭,但也会感动…

“我如果是你的肉,那么我的魂呢?”

文沉森沉默着,抱着思吾,他没有说话,怕自己任何一句话都会破坏此时的安谧。

通往后门的走廊幽长,灯光不算明亮。

男人拥着女人的影子拉长,有无奈的悲伤。

文沉森没有抱过这样的思吾,他舍不得放开,像是一个不敢醒的梦。

从小他就想把思吾养在身边,处处怕文契国会杀了思吾,他甚至给思吾的手表里安装了追踪器。

如果她的行踪一旦不是两点一线,他都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