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不再说话,商谨言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按灭扔进垃圾桶,转头盯着陈梦,“给你一分钟时间,不说事就没机会了。”

陈梦咬过嘴唇,“你知道是什么?”

商谨言抬手露出手表,“还有五十五秒。”

陈梦看着他的脸,“思杰的事你知道么?”

商谨言:“四十秒。”

陈梦深吸气,“你能帮我么?”

“三十二秒。”

陈梦:“商谨言——”

商谨言抬头,黑眸直射过来,凛冽寒冷,“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

陈梦咬牙,商谨言把手放下,转身就走。

陈梦跳下窗台追上去拦腰抱住了商谨言,她把脸埋在商谨言的脊背上。羽绒服不那么凉,她两只手紧紧嘞着商谨言的腰。

商谨言看着自己腰上的手,很小,她这个人哪里都小。

蹙眉,手垂在身侧。

陈梦只是抱着不说话,大约有一分钟,陈梦握住她的胳膊,“松手。”

陈梦闭上眼,“商谨言……我很难受。”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商谨言要扯开她的手一顿,脊背僵直。

陈梦的声音很低,似乎有哭腔,“他们不要我了,我现在一无所有。”

“你活该。”商谨言咬牙,脊背上温热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她哭了。

她又沉默,可抱着商谨言的手更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半响后,商谨言抓住她的手腕转身,陈梦措不及防啊了一声。

商谨言拉过陈梦就低头吻了下去,陈梦的眼睛通红,一张白生生的脸看起来可怜兮兮。商谨言碰到她的嘴唇,柔软冰凉,“闭眼。”

嗓音低沉沙哑,强行压抑着奔腾的情绪。

短暂的愣怔,陈梦抬手勾住了商谨言的脖子。

太近的距离,她看不清商谨言的脸。

腰上他的手很紧,商谨言很快就发起了猛烈的攻势,狂风骤雨席卷而来。他喝了酒,再加上陈梦刚刚的主动示弱,爆发的火山岩浆喷涌而出,直接把陈梦给吞没了。

☆、第二十七章

陈梦喘不过气,她仰着头指甲刮过商谨言的脖子。

他短暂的停顿,松开陈梦的嘴唇。

新鲜空气涌进来,陈梦继续的呼吸,软在商谨言怀里。他定定看着怀里的人,等她咳嗽够了,一把抱起陈梦转身往病床的方向走。

陈梦看不清他的脸,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商谨言……”

商谨言把陈梦放到床上,抬腿压了上去,他沉默解着陈梦的衣服。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陈梦攥紧了手指。

她看不见,不代表商谨言也看不见。

“商谨言……”

陈梦想缩成一团,躲回被子里去,商谨言的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陈梦合不拢腿。她抓着身下的的床单,深吸气,“商谨言。”

“嗯?”

他终于是发出声音了,俯身压住陈梦,粗粝的手指刮过她的脖子,“说。”

陈梦抿了抿嘴唇,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平静:“现在会死人。”

商谨言的手指重新落回她的脸上,“不会死。”

陈梦的身下是柔软的垫子,身上是硬邦邦的他。

商谨言已经把她的外套脱掉,解开了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她只剩里面的内衣。以前他们没做到这一步,商谨言疼她,想等到结婚的时候再做。

他那时候是真想过娶陈梦。

俯身压在陈梦的嘴唇上,去摸她身后的暗扣。

陈梦唔了一声,开始挣扎。

“别动。”商谨言嗓音低沉,压抑着情绪,“不许动。”

陈梦嘴唇得到自由,混沌的脑袋里胡乱找着理由,“头疼,碰到伤了。”

商谨言一顿,把她抱在怀里。

暗扣比炸弹还难拆,商谨言扯了下没扯开。

陈梦唔的一声把脸埋在商谨言的脖子上,“关灯。”

商谨言蹙眉,放弃和内衣扣战斗,直接把内衣推上去。

“你还要脸呢?”

陈梦张嘴咬在商谨言的脖子上,他疼的蹙眉,抓着陈梦的脖子扯开。起身去关了灯,回来抓起陈梦这回动作有些粗暴。

没太多前戏,脱掉她的裤子就去找目标。

陈梦身体崩紧,指甲抠进了商谨言的皮肤里。商谨言终于是找到位置,摸了两把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把陈梦按上去。

剧烈而来的疼让陈梦发出惨叫,她疼的脑袋都麻了,只剩下疼。

他们的动作都停止了。

陈梦疼的晕晕沉沉,身体似乎被利刃劈开,她想蜷缩成一团。可身体里还横着商谨言的巨物,只能劈开腿跪在他身上。

疼,那种疼还不纯粹。

也有着备受侮辱的委屈,陈梦的泪糊了商谨言一脖子。

短暂的沉默,商谨言退了出去,他松开陈梦就去开灯。

灯光亮起来,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和陈梦的狼藉,她一脸的泪迅速拉过被子蜷缩在里面,巴掌大的脸惨白。

商谨言抓过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穿上衣服。

他没想到陈梦是第一次。

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他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抽着。他现在也不好受,什么都没做陈梦哭成那样。

酒全醒了。

商谨言一脚踹翻椅子,他盯着床上的女人。

抽了大半支烟,身体里的冲动强行压下,他伸手拉起椅子坐下。捏着烟的手有些紧,看着陈梦,“第一次?”

陈梦咬着嘴唇,她也没想到会这么疼。

大概商谨言的技术实在太差。

商谨言又抽了一口烟,蹙眉,“还疼?我去弄点药?”

陈梦想把脸埋在被子里,她不说话,商谨言有些烦躁,“哑巴?说话。”

陈梦把被子拉上去彻底盖住脸,商谨言想把她扯出来好好看清楚女人的构造到底什么样。他对这方面也只限于那些影视,那些女人都很享受,陈梦怎么能疼成这样?难不成她的构造异于常人?

“你钻被子里干什么?”

商谨言按灭烟头,要去拉陈梦。

陈梦缩的更深,商谨言只好作罢,又点了一根烟彻底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

房间里很安静,头顶的炽光灯照亮了整个房间,商谨言咬着烟蒂看床上的一团。这货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真疼,连个动静都没有,白色的床单上有两点血迹,不太明显。

因为陈梦是坐在商谨言身上,大多数都蹭到他身上。

商谨言抽第三根烟,开口,“思杰的事你现在插手只能落个义务帮忙,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功劳。现在你在他们家没什么地位,搭上自己也是白搭。你再等等,等他们山穷水尽,你就是救星,往后的日子不会差。”

原来他打的这个算盘,思杰出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商谨言还有这样弯弯曲曲的肠子,陈梦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当兵的傻大个。为了救人,不顾自身安危。

他说完这些话,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他可能在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商谨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这样,恨不得把自己抽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疼已经没有那么明显,陈梦维持这个姿势腿都要麻了。她并不想现在面对商谨言,希望商谨言赶快离开。

“答应你的,我就一定会帮。”

他似乎站起来了,陈梦听到脚步声。

“睡觉吧,别的。”他一顿,嗓音依旧是低沉,“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走了。”

商谨言的步伐很沉,快步出了门。

门很轻的阖上,陈梦从被子里探出头。

房间通明,满目白光。

空荡荡的安静,他真的走了。

陈梦身体生疼,疼过之后特别难受,一阵阵的潮涌。这种事陈梦也是全然陌生,并不知道没做成之后会怎么样。

她躺了一会儿,身体黏腻的不成样子,拖着腿下床去洗澡。

她不知道做成是个什么样,商谨言进去了,射没射她也不知道。

会不会怀孕?

陈梦撇着腿艰难洗澡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念头就涌了出来。一旦生出来,立刻荒草一样迅速蔓延了整个脑子。

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在炮竹声中陈梦冲到了取药楼。

没取到避孕药,需要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