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有人撞见,大佬可怜巴巴地拽着转学生的衣袖,“哥哥眼睛看不见,在学校只能靠你罩着了。”

林漾眨了眨眼睛,郑重点头:“好,你放心。”

小弟们:“…”

湛哥不仅眼睛没治好,现在竟然又开始说胡话了!

其实本文又名#湛哥撩妻日常#

男主真名叫:陆·骚气·瞎紫薇·偏执·占有欲max·湛

湛哥眼瞎能治,漾漾漂亮可爱。

002

顾煜刚刚没有在意向晚身边的男生,此刻才认真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男生长得极为妖孽,那双狭长漂亮的黑眸漆黑幽暗,像是黑夜里泛着寒意的深潭,带着阴冷而浓重的戾气,看着像个狠角色。

顾煜眼皮跳了跳,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向晚,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这是早恋了?不怕向阿姨知道?”

???

向晚本来还在发呆,听到顾煜的话,鹿眼微微睁大,立刻小声辩驳:“我没有。你别瞎说。”

顾煜轻嗤一声:“没有你们俩走得这么近?你骗小孩呢?”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生怕顾煜会跑到向丽华面前胡说八道,她抿了下唇角,“我没骗你,他是今天才转到我们班的新同学。”

顾煜眼尾上挑,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唇角。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晚,看她不像说谎话的样子,心中确定了学校又多了一个不自量力敢喜欢向晚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这新同学叫什么名字,以前哪个学校的,报个名号我听听。”

向晚眨了眨眼睛:“新同学叫…”

她一脸茫然地看向身边的少年,目光清透明亮,卷翘的睫毛扑扇着,犹如蝴蝶扇动着一双透明翅膀。

她好像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殷希明跟她说了那么多,就是没告诉她他叫什么。

霍珩垂着眼睫,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嘲讽似的笑来。

呵。

新同学?

她果然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视线里,少女一袭柔软的白色连衣裙,露在外面的小腿笔直纤瘦,皮肤细腻而白皙。

霍珩眸色微沉,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底那一丝躁意,抬起眼直勾勾地对上她的鹿眸:“霍珩。”

向晚鹿眼眨了眨,细声问道:“霍是霍元甲的霍吗?heng是哪个heng呀?”

顾煜身体挤到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他懒洋洋地斜了一眼向晚,“怪不得你语文只能考95分,横当然是横着走的横。”

向晚:“…”

碍于向晚在场,顾煜不好直接警告对方不许打他妹妹的主意,他眯着眼看向霍珩,“横着走同学,以前在哪混?”

霍珩下颌线紧绷,眼底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晚,和她身边站着的不羁少年。

七年时间,她从一个小姑娘抽条长成现在亭亭玉立的少女,脸颊上的婴儿肥褪去,眼眸却还是那般清澈透亮。

他日思夜想了七年,她身边却终究没了他的位置。

而他依旧想将她拥入骨血,想将她困在怀里,藏在除了他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霍珩压下眸子里阴暗晦涩的情绪,垂眸看着向晚,淡声说道:“要上课了。”

向晚刚要应声,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从旁边跳出来,一把扑到她身上,将她团团熊抱住,“晚晚,你终于到学校啦!”

江珊扑完人才注意到向晚身边的霍珩和顾煜,她咳嗽了两声,站直身体,花痴一般地跟帅出了天际的转学生打招呼:“嗨…”

话音还未落,她就看到对方已经抬步走远了。

江珊顿时敛起笑容,咬牙切齿地问向晚:“他为什么看到我来了就走了?”

顾煜心中不悦,面无表情地回道:“因为你长得太吓人了。”

江珊瞪他一眼:“我问你了吗?你才长得吓人呢。”

说罢,她抓住向晚的手:“晚晚,我们快走,要上课了。”

顾煜将手里那把小黑伞准确无误地丢到向晚怀里,“放学路上可能会下雨,我爸让我带给你的。”

没给向晚说谢谢的机会,江珊拽着她就往教学楼跑去。

到了三楼楼梯口,江珊停下脚步,问道:“怎么样?”

向晚弯唇笑了笑,露出洁白干净的贝齿:“还是一等奖。”

“…”

江珊:“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转学生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向晚认真地想了几秒钟,回道:“是挺帅的。”

江珊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晚看,见她脸上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神情,始终坦坦荡荡的,就像回答了一个有关天气方面的问题似的,丝毫没有触动。

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晚啊,你是石头做的吗?从小到大我暗恋过的帅哥没有一箩筐也有一大把了。光我们现在的学校吧,就已经有五六七八个了。你怎么到现在连一个暗恋的对象都没有呢?”

向晚瞥她一眼,认真辩驳:“我有啊。”

江珊眼睛亮了亮,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谁?”

向晚默了几秒,眨了眨眼睛:“我国最伟大的数学家华罗庚。”

江珊:“…”

可去你的吧。

*

周四最后一节课原本是自习课,殷希明作为一个合格的班主任,经常会把这节课改成数学课。

向晚一回教室,将伞放进书包里,拿出数学书后开始补觉。

为了准备这次奥数竞赛,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再加上今天中午坐的回N市的飞机几乎全程都在颠簸,她压根没有睡着。

她趴在桌子上,侧脸枕在胳膊上,没过几分钟,意识开始模糊。

在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之前,向晚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种目光就好像蜘蛛结完网,隐在暗处盯着即将要撞上去的猎物一般,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恐惧使得向晚血液开始沸腾,拂去了大脑的困意。

她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却发现讲台上的殷希明,前面的江珊,还有班上绝大部分人都在朝她这里张望。

殷希明目光移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既然现在向晚同学醒了,你们其他人一点思路也没有,那么我们就请向晚同学到黑板上来解下这两道例题吧。”

“…”

向晚认命地站起身来,走到黑板前,捏起一根长短适中的粉笔。

正要下笔前,她又听殷希明说:“不许用同学们没学过的知识点,也不许跳步骤,不然同学们看不懂。”

向晚乖巧地点点头。

她审了下题,脑海里思路浮现出来后,她不疾不徐地写着解题公式。

底下的同学们因为不用再担心被喊上黑板,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向晚很快写完两道题,她的思路清晰而明了。

黑板上的字迹娟秀好看,笔锋收得有力内敛。

向晚回到位置上,殷希明拿着教鞭敲击着黑板,“这两个公式我上周没教过你们吗?为什么你们都想不到?说到底不就变了个形式吗?”

“向晚她上周不在吧,她怎么能想到?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好了,现在都给我看PPT,别照着黑板抄了。”

向晚挺直脊背,端正地坐着,眼睛也看向PPT。

前桌的江珊趁殷希明不注意,将一张纸条放在了向晚的桌上。

向晚不动声色地展开——

【老阴又在踩我们捧你呢,这两题明明都超纲了!!!!!】

顿了顿,她写了一句:【不,我觉得他在警醒我。】

想了想,她又划掉,重新写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超纲吧!!!!!】

江珊咳嗽了声,背过一只手,掌心朝上,手指还动了动。

向晚敏锐地接收到信号,迅速地将纸条放了上去。

隔了几秒,江珊又趁着殷希明在黑板上板书的功夫,将纸条丢了过来。

向晚重新展开——

【打死你。】

字迹龙飞凤舞,十分潦草。

好,就当做看不懂吧。

向晚随手将纸条夹在某本书里,继续认真听讲。

数学课上到一半,教室外面哗啦啦地下起了雨,风卷着树木沙沙作响,天一下子变得阴沉。

N市的天气简直变化莫测,班上许多人忘了带伞,现在都没了上课的心思,各个都忧心忡忡地想着待会放学怎么办。

一节课很快过去,向晚第二天不用交作业,所以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她站在座位一旁等江珊收拾好,一起坐公车回家。

江珊平时大大咧咧的,收拾东西却很慢,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她还在那磨磨蹭蹭地收着书包。

教室里目前只剩下她、向晚、霍珩和两个值日生了。

向晚偷偷摸摸地瞥了眼还坐在位置上写题的同桌,没到两秒,又做贼心虚似的收回视线。

这时,江珊终于收拾完毕,背着书包,左手抓着伞,右手扶着向晚的胳膊肘,“小丸子,走吧。”

向晚想到下午在办公室,殷希明让她帮忙多照顾一下她的新同桌,好让他早点融入新环境。

她心里犹豫了一下,停在原地没有动。

这一次,她正大光明地看向霍珩,软声问道:“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霍珩笔尖一顿,抬头对上向晚的视线,漆黑的眸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他抿了抿唇,声音清冷,平淡无波:“没有。”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不受控制地对她产生了一点新的期许。

直到他看到她从书包里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黑色伞——和刚刚那个令他厌恶的男生手里抓的那把伞,款式和颜色都一模一样。

向晚将伞递到霍珩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不要用我的伞?”

霍珩眸底的光闪烁了几下后彻底熄灭了,里面一丝涟漪也不剩,他冷淡地回绝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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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报废系统[快穿]》by扶不苏

 裴真,面白心黑,一百分的长相,一百分的手段,负分的同理心和同情心。

别人评价:她的心和长相成反比,你要是没见过恶魔的话,看看裴真就知道了。

系统评价:这是一个能让任务改名的女人。

裴真用了十年的时间,爬到金字塔的顶端,用了半秒从上面跌下来,还是半生不遂的那种。

为了重回巅峰,裴真被迫绑定了渣男回收系统。

看到系统名字后,裴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有人凑上门来让人出气。

系统:我们这是渣男回收系统!不是渣男报废系统啊啊啊!

裴真:渣男还有回收什么,这种人难道不应该直接弄死吗?

很多年后,有个继承系统的人,无意中发现了裴真留下的工作日志,看完之后,感慨了一声: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003

少年的语气淡漠又冷然,拒绝地干脆又彻底。

向晚怔了几秒,原本想着他刚刚主动护在她身前,还主动跟她说要上课了,以为他不排斥她的接近,现在看来果然又是她想多了。

以他的性子,适应新环境可能真的需要一段时间。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敛下眼睫,朝江珊笑了一下:“走吧。”

天色渐晚,外面的风已经停了,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蓝色地砖上,人走过,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校服裤脚。

出了教学楼,江珊见小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坏笑了几声,开始打趣向晚。

“向晚同志,你跟组织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你同桌小哥哥了?你竟然会主动问一个异性有没有带伞,还想把顾叔特地让顾煜给你捎的伞借给他…啧啧啧。”

向晚面色如常,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呀。你别多想。就是下午我去殷老师办公室找他销假的时候,殷老师让我这个生活委员帮忙多照顾一下转学生。”

江珊切了一声,说道:“老阴怎么不让我这个劳动委员多照顾一下他呢?我最喜欢照顾帅哥了。”

向晚弯了弯唇,笑着回道:“可能是殷老师觉得你需要照顾的帅哥实在是太多了,毕竟光我们学校就有五六七八个了,他怕你一时忙不过来。”

江珊:“…”

学校南门出去不到一百米就有个公交站台,江珊和向晚走到那儿的时候,一辆818在她们眼前缓慢地合上车门最后一丝缝隙,载着归心似箭的人们回家。

江珊冲到马路边,深情地凝望着疾驰而去的公交车背影,痛哭流涕道:“司机大叔你停一下!把我俩捎上再走也不迟啊!”

还在等车的人们纷纷朝她看过去,糟糕而烦闷的雨天里终于有了点逗乐。

向晚收了伞,安静地站在站台的屋檐下面躲雨,装作并不认识马路边的江珊。

江珊演够了凄怆悲凉,挤到向晚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长吁短叹:“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完了,下一班818肯定人多到爆炸。”

下一班818是白天最后一班车,晚班818最早的发车时间是七点一刻,距离现在整整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结果真如江珊所料,人多到公交车前门口都站着乘客,车门一打开,江珊不要命似的往前冲,最后获得了第一个上车的殊荣。

向晚做不来这种和别人争抢的体力活,被江珊远远地甩在身后。

前面挤挤攘攘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后面略微宽松的位置,打开了后门,大声喊道:“别挤了,刷过卡从后门上车。”

向晚从后门上了车,就地调整了下姿势,扶着金属杆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