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承宇,你是不是说过,如果我觉得不屈,我们可以换个位置?”他淡淡的笑。

要伤,就伤个彻底。

江承宇一鄂。

他没想到……

但,点头,“对。”

“那今天,我来要你。”折磨看着唐恩的神情,居然有点冷,那种冷,不是很强烈,却令人很不安。

很多事情,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承宇对其他人做过的事情,他不会在屈辱承受,阿姨计划的那部分,他要改。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咬咬牙,江承宇点头。

只要能留住他,什么都可以。

他利落的脱掉衣服,背对着他,主动,跪在了他身后。

这是一种全然的陌生,老实说,就算强硬如他,都会有丝对不知而难以克制的恐惧。

但是,江承宇愿意。

他从来以为自己不会许任何人对他这样做,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唐恩,原来他甘愿。

唐恩贴上他的后背。

江承宇冷颤一下,他从来没发觉,原来唐恩的身体可以如此凉冷。

丝毫,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温淡。

没有预期中该先带来的麻热感,而是前所未有的痛苦撕裂感,遽然席来。

江承宇膛目,身体本能得骤间痛得全身抽搐不已。

他没想到,唐恩会这么对他。

残忍、无情。

但是,硬咬着唇,他忍着巨痛。

唐恩只是太急了,他太青涩,忘了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前戏、如果润滑油,根本是非人摧残。

江承宇痛得弓身,但是,他每次遽缩,都惹来身上的人,不放过似的,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将痛楚无限扩大。

他的冷汗滴在被单上,血,更是滴滴答答,自他的股间滴落。

被单下,一大滩的血。

可以想像,这样的疼痛,有多灭顶。

但是,即使被撕裂的快要无法忍受,他却丝毫不吼出来。

因为,他想讨好他。

但是,两个人的心灵好像根本无法接近。

“承宇,我妈妈在哪里?”有一股像宣泄全部过去的痛苦、纠缠的力量,让唐恩故意不顾身下的人,早就痛得双腿也在发颤。

江承宇硬是喘回好几气,才能有点回魂的感觉。

但是。

又一道用力,根本不给他喘气平缓痛楚的机会,仿佛在残暴的鞭挞。

唐恩今天,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江承宇知道,唐恩的个性有多倔。

他都牺牲至此,对他这般“好”。

苦笑,江承宇痛得就连说几个字,也断断续续,“圣、玛利……亚……医院……”

才说完这几个字,身上一股又一股加速的律动。

身上的人,丝毫也不怜惜的,那种力度根本是仇恨。

江承宇欺骗自己,只是错觉。

一股白色的液体,溅满江承宇的股间,混着他的血,滴答、滴答,滴在被单上。

终于结束了……

趴的一声,江承宇瘫在了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江承宇也已经好几天不喝不吃,再加上这样的体力和血气消耗,再强的铁人也撑不住了。

而且,这种痛,很可怕,整个人被硬生生的劈开、撕裂。

这种痛,是唐恩故意给予他的,他知道,唐恩恨他。

但是。

无妨,真的,唐恩再恨也无妨,只要他留在他身边。

眼前全是昏眩的黑色,江承宇知道自己将要失去意识,他已经撑不住,但他还是牢牢抓着唐恩的手。

只是,他的手指,被一个、一个无情的掰开!

他们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拖欠谁!

圣玛利亚医院。

唐恩在一群保镖的簇拥和保护下,急急的奔入这间位于山顶的豪华私人医院。

从一楼开始,他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

然后,他发现,第五层的整层病房,全部被人包下清空,并且内内外外被层层把守的密密实实。

肯定就是这里了。

江母一声令下,原本该是自家人的双方人马起了冲突,扭打、攻击,很快混乱成一团。

唐恩根本无心顾这些混乱,他急急寻找母亲,终于,在最后一间病房的玻璃处,他看到熟悉的面孔,推门而入。

母亲正在一位外籍看护的搀扶下,吃力的坐起身来,她干涸的唇凑到杯缘处,正准备大口喝下白色的液体。

他的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在母亲的错愕、惊喜交叉之下,一把夺下那杯看似可疑的液体。

他急急嗅上一口,顿时,脸色铁青。

是豆浆!

这就是江承宇口中最好的看护和医生照料着?

他整个人气愤的发抖。

“恩恩!”因为见到他,母亲的笑容越来越大,孩子气的伸出双臂,所要他的拥抱。

但是,他的心情,很糟糕,很糟糕。

强大的仇怒,在他的胸口漫漫凝聚。

他冷冷的目光射向那名外籍看护,自知心虚的看护,急急忙忙将自己避到一边,结巴的用英文解释:“先、先生……是、是您母亲自己、自己她硬、硬……我不给她、她就什么都不吃!我拗不过您母亲……”

眼里,有两簇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用了多久的时间在调养母亲的身体,但是,对方居然给她喝豆浆!

除了豆浆,肯定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他将目光转到母亲脸上,果然整张脸浮肿到连眼睛都找不到了,情况比在国内的时候不知道糟糕多少!

他用力拥抱住母亲,胸口不断起伏,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失控。

“你太不象话了!医生说过,豆质类的东西会加剧肾衰竭,你都置之不理?!”他心痛的指责。

是不是不要命了?

母亲抱着儿子的腰,浮肿的脸挤出开朗的欢笑,“那是豆浆吗?我现在视力不好,也不太能尝出东西的味道了,怪不得奇怪来着,她给我喝的那东西闻起来味道怎么这么怪!”

听到母亲的答案,他的脸一沉。

母亲的病已经发展成这样?

他闻不得豆浆的怪味道,而这点,遗传自母亲。

在家里,他们是排斥豆浆的最佳二人组,所以,让他怎么相信,是母亲自己嘴馋讨豆浆喝?!

而且,母亲的英文程度不好,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也正如此,江承宇才会给她请个外籍看护,让他们鸡同鸭讲,根本交流不起来。

听得懂一些中文,但是并不太会讲的外籍看护,因为听到唐妈妈的话,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脸色死灰一片。

病人根本是故意的!那名看护掩面哭着奔出病房。

但是,母亲神色自如。

“你是来接我出院的吗?太好了,美国的中国餐太不地道了,让我吃得想哭!”母亲的表情好兴奋。

她绝口不提在美国期间食用的中国餐,全部是江承宇特意请来的营养师精心调制的。

知道母亲最贪嘴,在这里口腹之欲一定受苦不少,他的心柔软成一片。

“我们很快就能回国了。”

江阿姨特意安排了私人客机接他们回国。

他帮母亲整理行李,然后很孝顺的双膝跪下,捏着母亲的脚帮她套鞋。

但是,原本37码的鞋,怎么套,也套不进去了,差了一大截。

才短短时日,母亲的脚,居然肿得就象腿一样。

蹲在母亲面前的他,难受的视线起了水雾,模糊一片。

这些,都是他害的。

“恩恩,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母亲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儿子低着头心疼的眼泪,她突然笑眯眯的问。

他一怔。

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唐妈妈干脆点破,“妈的一个朋友看见你有一天晚上,带着个女孩逛夜市呢!”听好事的朋友说,那个女孩的肩膀上还披着儿子的外套呢!

他拿来一双男式棉质拖鞋,帮母亲套在脚上。

幸好,幸 Y Oo好,还穿得下。

“她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我把楼上的房子租给她暂住。”他淡淡解释。

“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啊?!”抓住一个最新信息,母亲眯成缝的眼睛一亮,“哈哈,太好了!回国以后,快点带给妈认识一下!”语气殷切的要求。

都说了,是普通朋友!但是母亲还当没听到,跟当没听到“租”这个词眼,反而一脸兴奋的样子像是他和别人在同居。

他沉思了几秒,却说,“好。”

他上前,扶起母亲,“她以前的背景有点复杂,但是是个本质善良的女孩。”他怕母亲见了叮当盘问个不停,听到叮当无父无母以后更会失望。

他不希望出现这种尴尬局面。

“哦?”背景有点复杂?母亲愣了又愣,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她从小过得很苦。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出生就有一个好妈妈护着。”他淡淡一笑。

听出儿子在替那个女孩说话,母亲乐了:

“行了!无论是当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你喜欢就好,妈什么都没意见!”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家世背景都不重要,儿子上眼,那个女孩对儿子上心,就行啊!

你喜欢就好?

他一怔。

喜欢吗?他不清楚,也混淆着。

但是,真的拿她只是当普通朋友看待?确实是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先别说这些!我收拾一下,我们先离开美国再说。”现在,他没时间谈这些风花雪月。

床头有个夹子,夹着一张每天给母亲注射的处方针剂,他拿起来专心的看着母亲用过什么药。

有几样和国内的一样,有几样根本连药名都没看过,他的眉头深蹙不放。

他匆匆的先将处方单叠好,放入自己的裤兜。

回国内的时候,他一定要让国内的专家医生好好研究一下方子,看这些不知名的药是否真的是治疗肾衰竭的。

因为那杯豆浆,他对承宇仅有的最后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

母亲强撑起自己,但是,脚才一迈开,从床上栽了下来。

他焦急的箭步上前,稳住母亲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母亲的身子很糟糕。

他都有点担忧,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母亲能不能撑得住?心,有点胆颤。

他接着母亲,有种强烈的不安、焦虑。

其实在中国的时候,那些专家们就说过,母亲很可能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母亲还在笑,依然是那种不以为然开朗的笑容,好像对自己这种软脚虾的表现,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