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昊给邹挟了一筷子菜,笑道:“不用客气,叫我大哥就好,~沙认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邹还未说话,~|沙,叫你悍昊也就行了,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你是大哥了,我是什么?”

悍昊与~|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俩都是一路人,日日想着光复上古王族,就算平日里有些冷淡,也是夫妻做久的缘故。只是藏印有些不服神使,飓玉自然不会让他如此。”

邹听得眉头直皱,慢慢吃了两碗饭,见得~空管她练功,便悄悄退了出来,在房前的空地练功。

将军府没有侍女,尽是彪悍的亲兵,见邹是女人,便也多不靠近,只是备齐了洗漱之物。待得到了深夜,邹见得~回了房间睡下,便也收拾停当,从后门摸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近旁便是王宫,邹躲在黑暗的墙角偷窥了半晌,见得门前戒备森严,大街上杳无人迹,巡逻队却是时时来回,知道一时急不来,便又缩回了将军府,回房睡下不提。

过得几日,~一口答应安排。力沙私下里叮嘱邹道:“说好了,去王宫看看情况就离开五神,别乱惹麻烦。”

邹点头答应,轻笑道:“我不瞒你,我来不过两件事,一件事寻机会看看所谓的神使,另一件便是见见藏印王。”

力沙古怪一笑,瞅了邹一眼道:“据说飓玉都没有真正见过神使,咱们怕也没这么好的运气,至于藏印——我以前见过几回,其实远不如北源经。”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邹大愣,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追着道:“你又打趣我,我不过想看看他到底又好在什么地方。”

终卷 殊途同归 第二章 内患重重

六条国内除了飓玉后,谁也没见过神使.这神使的身份自是极大的秘密。我看&书?但悍昊听得柘力沙直说想见见神使却全不在意,下足心力安排。

他身为五神国重臣,藏印王出征便命他镇守都城。此时藏印王虽是回国,但边境玉支府、青奔府有北源、海松等国虎视眈眈,藏印王自然仍是将都城、王宫的守卫托付予他。

六条城与王宫的守备军队皆是悍昊的嫡系,带两个人进宫自是易如反掌,但过了十来天仍是未寻得大好时机,开先几天悍昊还不时来找柘力沙喝酒,近几日却是人影都不见了。

事情看似蹊跷,邹却是毫不在意,日日苦练气术。柘力沙见她如此沉得住气,越发看重,手底下更不容情,平日里的维护疼爱俱都收了起来。

除了睡觉无法看住邹外,只要她踏出房门一步,皆要运气行功,一言一行,一坐一站的动作更是不能错了一分,否则便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邹日日将心吊着,时时警醒不敢懈怠,饶是这样,仍是避不了挨揍。便是回了房间,也不敢放松自家,小心按着平时的规矩,睡着也要行功。

如此过了近一月,邹方用了午饭,顾不得寒风阵阵,被柘力沙盯着在院中苦练,悍昊突地走了进来。

邹见得两人在一边说话,却不敢停下,只是听得悍昊笑道:“虽是知道你眼光好,没想到居然找到这样一个厉害的。我本来还想,她撺掇你要见神使,心里不知打什么主意,我这边一晾着,她必定沉不住气要乱来。”

邹只觉柘力沙的眼光从自家身上扫这,听得他得意笑道:“早说过她资质好,将来肯定比你强。”顿了顿。又低声道:“头几回你嚷着那神使鬼鬼祟祟,必定不是个好路数,非要拖着我一起进宫里打探。我都没应,现在不正合了你的意?怎么样,什么时辰进宫最方便我们行事?”

悍昊嘿嘿连笑,压低声音道:“那神使神出鬼没。宫里的侍从又多是飓玉的亲信,我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确切消息,这阵子飓玉不时进宫住几日,倒让我找出些破绽,再过几天便有消息了。”

柘力沙半晌未说话,突地道:“听说城外的军营似是不太稳当,你手下的人没事吧?”

悍昊顿时哼了一声,骂道:“那神使透过飓玉传话,六条城里不得有非上古王族的壮年男女。我看书^[首发]结果六条城里地男子都被征招入伍,便是壮实的女人都赶到城外扎营,战时还能推说是权宜之计,但哪里又能长久?藏印这小子虽是明白,居然抗不住飓玉坚持,看他以后还怎么做国王!”说罢,叹了口气道:“我当初怎么就上了这艘破船了?天狼天狼。天狼国早就该亡了,我还死记着做什么?”

柘力沙也叹了口气。劝道:“既是已绑在一起了,又能如何?如果让北源国占了天下,我们上古王族终是逃不了灭族的命运。也算是为族人尽一份心罢。”

邹听到此处,手上便忍不住慢了下来,平日里柘力沙必定立时发现。现在却只顾皱眉思索。悍昊仍是不乐道:“若不是为了这个,我早就和你一起走了。我说。你这次走了找个机会去见见卷风王或是塞班女王,若是他们能与北源经有一敌之力,我也想为族人们寻一条后路,到底他们也是上古王族。”

柘力沙点点头,又摇头道:“白手空口哪里又好去见他们?他们虽是同族,却和我们这些人大不一样。不说塞班女王,就说卷风王,他出身困苦,气术却是天下第一,也是高高在上地。再说前阵子不是还闹出上古王族行刺塞班女王么?没有点实在的东西,哪里肯庇护他们?”抬头看了悍昊一眼,叹道:“你又是做不出来的…”

悍昊苦笑道:“便是我做得出来也没用。我打听了,那些刺客可不是我们的人…”

邹醒过神来,继续练习,心里却是飞转,北源经实在厉害,一箭双雕地计使得这样高明,既解了青奔府眼前的三国围攻,又堵着上古王族向海松塞班的投诚结盟之路,他必定也是知道五神国里的情形不好,不肯让海松和塞班占了便宜。想到此处,心里却有些不安,当初虽是猜到了此事,眼光却短浅了些,为了维护北源经,没有向朱利叶斯全盘托出,不知对海松塞班是祸是福。

邹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一人,不禁也苦笑起来,难怪北源经一面缓着范妮皇后,一面却敢开始暗暗联合原平流的山地贵族,巩固对下北源的统治,必是得到了五神国内不稳的确切消息了,

悍昊冷笑道,“那个北源惟乔天天奉承藏印,帮着他和飓玉分庭抗礼,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初抓住他时,我说要杀了他,飓玉却不同意,现在后悔了罢!”

邹实在是忍不住,掉头看向两人,柘力沙和悍昊却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走出了院子。

邹看着他们俩的背影,也无心再练。茫然抬头,看着五神国苍蓝色地天空,心中感叹。

藏印飓玉横扫天狼中部,占六条,败北源而成一方之雄,围青奔,夺玉支以图海松塞班,国势看似鼎盛,根基却极是虚浮,其手下能用的人太少。飓玉不杀北源惟乔自然是看重他治理民政的才干,气术虽是能靠所谓的神迹速成,治国的干吏从上古王族里哪能找到?

“不过只是一年…”如果说北源国因为并吞下北源,攻占礼天六条的全盛之势得意洋洋,才有了大良城之败。那么五神国怕是早就被一时的小胜所蒙蔽。北源经原是打算兵压六条十二府,却中途退回,便是青奔之围也使得是四两拨千斤地巧计,哪里把五神国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在兵临城下时整顿内政了。卷风王对五神国又联又防,怕是早知道他们会有如此丑态百出之时。

天狼、塞班、北源、海松、五神,天狼大陆上的各国你争我夺,为了光荣、为了财富。为了野心,他们都曾经盛极一时,却终是功亏一篑。这天下。哪里是那么容易到手地…

邹虽是知道悍昊正在打点进宫一事,心里却记着另两事,一则是神使将壮年男女驱出六条城的原由,一是自是藏印王。

她心里打着主意。为着弗蕾德丽卡总要看看藏印王的心术和如今的情形。虽是不知她到底如何打算,却不能不替她防着此人。如今两人都不是普通平民,一个是五神国王,一个是塞班女王,牵一发则动全身,她不敢马虎。

再说,弗蕾德丽卡看着竟是个治国地干才,又不像她倦于此道。享国之日一长,难说不如了朱利叶斯地意。把这女王之位长长久久地坐了下去。如是弗蕾德丽卡自己愿意,便只是为了死去地高仓信,她也极是欢喜,说来说去,她对那藏印王可是一点好感全无。

如此一来,邹便有些坐立不安,想着寻机会出城去见藏印王。却又强忍了下来。毕竟探知神使一事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为了见藏印王露了破绽。只怕要立时离开五神,便再无如此好地机会了。

想到这些,邹不免按捺住心急,静心等待。柘力沙见她如此知事,心里又开始软了。只想着邹到底是个女子。终不忍像当年对悍昊一般严厉,寻了个机会。便要带邹出门走走,休息半日。

邹自是大喜,慌忙换了一身衣服跟着柘力沙出门。柘力沙极是谨慎,特地穿了悍昊府里亲卫地号衣,骑着府里有烙印的军马,便是邹身上的衣裙也是天狼大陆常见地。

“你这样的年轻女子都到城外去了,我们不能在城内多做停留,免得引人注意,就到城外看看罢。”两人两骑出了城门,柘力沙似乎松了口气,笑道:“飓玉肯定不会出城,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让我们遇上藏印

邹嘻嘻笑着,心里感激柘力沙替她惦记此事,柘力沙看了看她的脸色,沉默半晌,突地叹道:“弗蕾,看在同族的份上,日后若是有帮得上的,你也伸把手吧。”

邹笑着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我们上古王族到底较平民更能成事,就凭这个,若是真有那一天,卷风王和塞班女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罢,犹豫一下,道:“便是北源经,就算是有北源天在,也不会将上古王族赶尽杀绝。”

柘力沙慢慢点头,“若是你肯开口,北源经肯定会应的,卷风王和塞班女王都看重你,我也放得下心。”

邹无奈道:“不说卷风王和塞班女王,北源经是个心里有数的人,我们上古王族享国千年,正统嫡系有如神。哪里是能乱来的?”

柘力沙长叹一声,眼中透出忧郁之色,邹自是知道,当初有那几位正统王族在时,上古王族便是受人歧视,不容于世,却也未日日担心灭族。后来她祈雨成功,卷风王夺地立国,上古王族的日子越发好过了些,

“以前虽是战乱不断,说不上好,我隐居在青奔山中却很是安心,没想到北源天下了剿杀令,五神国又将同族聚集在一处,悍昊是个不怕死地,我实在替他担心…”

邹安慰道:“世事难料,当初天狼国雄霸大陆时,逼平流占克伦,何等威势,哪里能料到一夜之间变了天。这天下,谁胜谁负谁又能知道…”

就在邹和柘力沙向城外军营慢慢驰去之时,青奔山脉的深处,三支小小的队伍正悄悄躲过五神国边境士兵的巡查,向六条城潜去。

终卷 殊途同归 第三章 大变突起

六条城城高沟深,四门外架设木栅铁网,南门外十里的险要处,深灰色的营帐连绵不绝。军营内外人声鼎沸,女人孩子时时出入。不远处青色丘陵下简易的木屋草房重重叠叠,盖了黑压压一大片,成千上万,顺着地势一直盖到了丘陵之上,只有顶上空了一圈,一幢小屋孤立于上。

邹与柘力沙策马经过时,见得不少老人在屋门前闲坐,抓跳蚤晒太阳。

邹看的暗暗摇头,六条军军容不整,军威不壮,看着绝不似北源卷风一敌之力。柘力沙微微叹了口气,方要说话,却听得营帐门前一阵混乱,有几十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邹见得那领头之人四十余岁,衣裳简朴,却肤白须亮,收拾得极为整齐,却不似普通百姓。他见得脏乱拥挤的人群,面上虽是露着微笑,眼中却隐隐有厌烦之意,但终是不敢甩鞭奔驰,慢了下来,由银发侍从们拥着在小路上缓缓前进。

“这北源惟乔倒也会忍,全无一点贵族气派,平日里对藏印毕恭毕敬,听说吃饭穿衣都顺着藏印的喜好,也难怪飓玉动不了他。”柘力沙哼了一声:“便是他身边的侍从,也是藏印想着他不会气术,特意送的。”

邹微微一愣,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藏印王倒不像悍昊说的那样呆。”

柘力沙哈哈大笑,低声道:“他自然不呆,否则为什么是飓玉治好了悍昊的腿,却仍是使不动悍昊呢?”

邹在马上伸了伸脖子,看着丘陵上孤零零的一座小房,思索片刻无奈道:“今天怕是看不到藏印王了,坡顶上空旷,有人靠近便一目了然......”话音未落,突觉得大地一阵颤动,身下骏马顿时乱奔,抢入人群之中,乱踏乱践,立时伤了几人。

邹手忙脚乱,正要勉励控马,却听得一声轰然巨响隆隆传来,骇得众人回头看去,竟是从六条城内传来。

柘力沙大叫道:“把马打昏!”说罢,一掌下去,马儿奔了几步,忽地停了下来,滑倒在地。邹知道此时只能自救,哭丧着脸,全力运气一掌击在马首,马儿惨哼一声,立时倒地,眼中口内皆是渗出血来,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邹大吃一惊,愣在当场,几乎被倒下的马身压到地上,却被柘力沙一把扯出,骂道:“不是叫你时时警醒么?这般危险地时候发什么呆?”

邹忍着满腔喜悦,结结巴巴道:“我......这马......”

柘力沙方要说话,突听得丘陵上军鼓重重擂响,混乱的平民听得鼓声如潮水般退回了茅屋草房之中,军营内脚步声、兵器撞击声杂响片刻,便有整齐划一的叱喝声传出,似是已集结待命。

邹不免有些惊异,方觉小看了藏印王,转头正要说话,却见得丘陵顶的小路上一骑快马飞驰而下,直向城内奔去,还在半路上的北源惟乔让过路,紧跟其后。

柘力沙皱皱眉头,道:“我们赶快回城,否则怕是要关城门了。”说罢,领头向城门口急奔。

因为怕露了形迹,两人不敢狂奔,待到他们跑到离将军府还有两条街时,却见得街口重重布防,竟是不让人越界。

邹和柘力沙对视一眼,皆知出事的怕就是六条王宫,方有封街之举。柘力沙一皱眉,拖着邹围着布防的几条街口转了一圈,果然看得有时时跟在悍昊身边的亲信将领统军,那人自是认得柘力沙,二话不说让两人过了关卡。

柘力沙和邹一路过了四道关卡,虽是被盘查了几回,凭着将军府的号衣仍是回到了将军府,只是王宫早被军队围的水泄不通,都是藏印王、飓玉后的直属嫡系,再也靠近不得。

柘力沙与邹皆是晓事之人,也不要商量便一起回了府,静等悍昊,没料到直待到月上中天,悍昊仍是没有回来。柘力沙虽是知道事关重大一时难以摆平,却也不由关心则乱,不自觉走到房门口踱步,过了半响,终是咬牙道:“弗蕾,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宫看看。”

邹有自知之明,不愿拖累柘力沙,默默点头送他离去。

饶是邹百般忍耐,等到第十天两人还未回来也已是焦急,府里德亲卫管事虽仍是按部就班,守卫府邸,但将军府里隐隐流动的慌张无主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浓。待到晚间,邹换了一身紧衣暗淡衣裳,背上弓箭,方要出门,突听得前门方向一阵乱呼乱叫,听着竟是:“悍昊谋逆,全府查抄!”中间夹杂兵器击砍与喊杀之声。

邹大惊失色,抢出房门熟门熟路向后园小侧门而去,趁着查抄的军队全力捕杀悍昊亲兵的空当,趁乱溜出府门。

邹这一月多来未出府门一步,埋头练功,到了漆黑的大街上竟是全不知方向。好在她逃难经验不少,卷紧厚厚的深蓝毛披风躲入一家无人的小院,蹲在黑暗中听着院墙外军队的搜索巡查。

邹暗悔这几天全未打听六条城内的风声,悍昊突然出事竟全不知一个由头,便是想帮一把也无从下手。柘力沙不在身边,怕是寸步难行。她苦苦思索一夜,暗忖悍昊府中亲兵怕是无路可逃,柘力沙与悍昊交好也是人尽皆知,但搜寻之人未必知道她的存在,城内尽是银发同族,她身上自有悍昊送的身份木牌,未必会被抓住。如是畏惧不出,饿死事小,全然救不了柘力沙确实事大。

邹想到此处,等到第二日近午,理了理头上的银发,强自镇定出了小院,慢慢向街口走去。当头一队巡兵走了过来,与她擦身而过。

邹吁了一口长气,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慢慢绕到将军府附近,竟是见得府门前一片血红,二百多名被抓的悍昊亲卫全数被斩下头颅,无一存活!

邹心中狠狠一抽,面无表情转身退走,脑中急转,悍昊是六条重臣,藏印的嫡系,现在五神国内忧外患,能诬他谋逆的人不过是飓玉后与所谓的神使两人。这般狠下杀手,藏印王也保不住,只怕是陷在辩无可辩的境地,凶多吉少。

邹极是焦急,左思右想打算出南门去军营,混在人群中打探一些风声。没料到走到城门口,却见得大门紧闭,竟是下了封城令。

邹呆了半响,方要转身,突听得背后一个人叫道:“那名女子站住。”她身子一僵,慢慢站定,转过身来,看向骑在马背上的北源惟乔,默默行了个大陆通用礼。

北源惟乔原本肥胖的身材已是缩水不少,想是在六条国内担惊受怕,又要管理民政保住性命极是辛苦。只是人越在逆境中越是精神,他原本在北源官场中打滚,工于心计,此时双眸中精光四射,在邹身上盯了半响,突地笑道:“小姐可是要去红树林?”

邹一惊,抬头凝视北源惟乔。她犹豫片刻,想到柘力沙生死不明,方要说话,却听得身后有人笑道:“妹妹,早和你说了封城,今天可去不了城外野餐了,快和我回去。”

邹听得这一声,太阳穴顿时一跳,立时笑道:“姐姐,我不过偷跑了一会,又被你抓住了。”说罢,又向北源惟乔行了一礼,转身向远处街口一名留着齐耳银发的女子跑去。

北源惟乔面带困惑,看着邹的背影,自语道:“难道是我认错了,明明和那边送来的画像......”边说边抬头打量远处的那位女子,阳光下一时看不清她的脸,只觉轮廓似是颇为秀美......

邹奔到弗蕾德丽卡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稳着步子,谈笑着转入巷内,便看到一座院子里伸出一个头来,招手叫她们过去,竟是朱丽叶斯!只是脸上的那条伤痕已是不见踪迹。

邹按捺住心急,跨入院门方要说话,却见得满园正站了十多名侍卫,皆是塞班宫中女王近卫,邹终是叹道:“是我连累你了。”

朱利叶斯重重哼了一声,弗泪丽卡却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为着什么?我倒觉得我们这趟来的对,我听到消息,好似是悍昊杀了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