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女子就感觉肩膀一片湿润,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自己的汗水。

他的啜泣声那么小,婉转低回,却是诉不清的苦和乐。她只能这么轻轻的拍打着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互拥着,直到感觉那体内的活物开始跳动,似乎想要挖掘更多的宝藏的时候,半越才缓慢的起落。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泪,双手握在她的身侧,随着她的起伏而烫动,没多久就如铁板了一般。

半越心里只想让少年少受一些委屈,满念头的要补偿他,动作也就越发花样繁多,时而三轻一重,时而三重一停,时而左右打圈,又时而偏向一方。少年的心神就随着她的动作偶尔飞上天空,偶尔坠落十八地狱,有时又在冰窖,有时又在最旺的火坑里,跳不出跑不掉,也不想停下。

自愿对方带着自己经历人生轮回,无怨无悔。

不知不觉的仔细看去,就发现那隐隐约约的草丛中,一颗珍珠闪闪发光,指尖小心探视一下,半越就突的惊叫出声。

“你,没事吧!”

女子苦笑一声,拿着他的手指再回到那颗珍珠处:“再来。”

少年小心的窥视她的神色,手下捏了那物一紧,半越就闷哼一声,这给了对方鼓励,索性他也拿出平时研究珍宝的本领来,挑、捏、磨、掐,他这边忙活,那半越就觉得电流过身,两人结合处一片水光泛滥,粉红色的嫩 肉闪着靡靡之色,少年细长而绯红的龙身进进出出,成了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少年下腹一阵阵抽紧,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喷涌之感快要浮出,比刚刚半越用手提他撸动的时候的感觉还要强烈:“半越,我……唔——”

“乖,我们一起!”

一起?如何一起?

女子狠狠的再他唇上亲了一口,一手去扶起对方的活物,动作不停,只快不慢,双腿更加的打开,起落的姿势更加大,“啪唧啪唧”的肉 体撞击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绯迷蛊惑。

白暄不由得开始晃动腰部,她一落下他就顶上,越来越重,那内里突地打开了一扇隐暗的门,让他长驱直入。

“啊——!”

惊叫,眼前白光整片蔓延,一朵烟花炸开,那炫目的色彩比孔雀开屏更加灿烂,比最华贵的布料还要繁杂,这一刻谁都忘记了呼吸,只由着那痉 挛的快感没顶。

龙身不停地抽 搐着,喷洒着精华,烫得女子花心如滚沸的开水,边冒着泡边狂妄的喧嚣着。

月亮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风也停了。

白里絮在黑暗中睁着眼眸,迟迟的不落睡。其实,半越出门的时候他知道,可是他不能睁开眼睛,他怕再望她一眼,就会不顾后果的拉着她,拖着她,不让她走出这个房门。

他不停地在跟自己说:有了小异了,再多小白也是无可厚非。

一遍遍的说,好像这般他就会安睡,也就会不那么心痛,更是不会辗转反侧。

“啪哒”一声,房门悄悄的打开了。

白里絮哀叹一声:“怎么了?”

“是我。”居然是半越的声音。

“你,”抽气一声,还是压抑了下去,他挂上温和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熙熙梭梭的,女子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摸到床边,将一人放在外侧:“过去些。”

白里絮一沉:“你干嘛跑过来?小白呢?”

半越嘿嘿笑:“他在这里呢,你摸摸,你睡到床里面去,我睡中间。”

这个人,居然想要三人同床。

“简直胡闹。”

“我胡闹也是你使的坏。我还没对你生气呢,你倒是先骂我了。”

不由分说的爬上床来,自己动手小心的将白里絮沉重的身子挪到床里,又将累极昏睡了的小白拖到中间一点,真好留下只容她一个人的空隙。

在漆黑的夜晚,女子就好像盲人一般的安置好了三人。这才侧过身子来,双手熟练的挑开白里絮的衣裳,让那滚圆的肚皮裸 露在空气中,没多久,有凉凉的膏状体敷在上面。

白里絮被她一句话堵得没了脾气,就觉得那膏体慢慢被体温融化,凉丝丝的,逐渐被肚皮的肌肤吸收:“这是什么?”

“我让人找的,据说可以让怀孕之人不会因为肚皮拉扯而伤了肌肉。”又挑了一些反复摩擦:“觉得怎样?”

“很舒服。”

半越哼哼一声:“我还不舒服呢。没见过你这么替妻主操心床榻之事的夫郎。你是怕你最近不能服侍我,好专门找个人来代替么?”

得,开始秋后算账了。

这帐也算得太早了点。偏生半越又是一个逮着弱点就要狠狠敲打的人,虽然知道白里絮是为了打破三人之间的僵局,可到底心里不舒坦。对方又是心思细密之人,还怀了孕,不能打不能骂,就算是重话也要反复斟酌。

“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就知道把我赶出门,一到自己房间一看,得,我这妻主又被你算计了。算计了吧,我还得巴巴的半夜跑过来怕你睡不着,又怕你多想,还要腆着脸拿着膏药来循着法子讨你欢心,我容易么。”

这哪里是骂人啊,倒是成了她一个小女人被夫郎欺负狠了的撒娇呢。

白里絮心里热辣辣的疼,被女人“不舒服”又觉得凉飕飕,再一听她后面的自言自语又觉得好气好笑。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下次不会了。”

嘴唇一痛,对方居然咬了他一口:“还有下次。”

“那以后不会了。”

再咬一口:“这才对嘛。”得了甜头,忍不住又深入舔 舐,啧啧的声音在空间里游荡,迷醉了心神。

“以后不要欺负小白了。一个好好的少年硬是被你折腾成软脚虾,以后还怎么帮你做事。”

“嗯。”

“以后有气只管对着我。谁让我是你妻主呢。”

“那你有气可不许对着我。”

“你这是不平等条约。”

“反正你甘愿的。”

“好吧,我甘愿的,那再亲一下,啧啧……”

第六七章

八卦楼不愧是简怜月选的茶楼。

盘踞在芙蓉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拐角处,迎接八方客。一楼自然是大茶厅,二楼则是雅座,三楼是半越的独立楼层,四楼才是真正的八卦首脑简怜月的地盘。

自从确定了白暄的身份后,半越这抠门的性子又冒了出来。当初白暄跟她还没有一腿的时候她就想着怎么使唤人家了,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哪有让对方呆着吃闲饭的道理。

在跟白里絮通气后,过了几天,半越就开始带着白暄上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欧阳异。

美其名曰是带着两个侍郎去见识世面,打的主意却是让两人给她做免费劳动力的算盘。当然,这一点她没有明说,白里絮自然是知道的,白暄想要证明自己也顺水推舟,只有欧阳异小傻蛋还真的以为半越突然发了善心开始带着他出去溜达玩耍。

一直到了八卦楼,半越推开一扇门,摁着小猪仔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檀木桌子面前的时候,对方才茫然的问:“我今天在这儿玩?”

半越笑眯眯地点头:“你以后都在这儿玩。”

欧阳异望桌上看去,文房四宝,再加上一块名牌,上面写有‘欧阳小仙’。身后一整面墙上挂着一幅四世同堂水墨画,两边对联‘家宅、婚姻、功名样样能算,退灾、去难、断疾个个能问’。

小猪仔挠挠头:“这对联都没我家写的好。”

“咳,”半越尴尬左右扫视一眼,指向一边的橱柜:“那边柜子里面每天都会放很多点心,要吃的时候让人给你拿;”再指向一边的小榻:“那里是给你偶尔休息用的,每天除了吃饭只能休息一个时辰;”一边还有书架:“那里都是一些最新的奇闻轶事的书籍,没有客人上门的时候才准看,其他时候不准偷懒。”

吃的,玩的,睡的样样齐全,这下欧阳异算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客人?”

“让你来算命卜卦的客人。对了,你给人推命要不要什么麻雀和命签,或者阴阳卦什么的?”

欧阳异咕嘟:“我想玩。”

半越用着怪蜀黍哄骗小女娃的猥 亵笑容说道:“我这不就是让你玩么?每天都有人来给你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把人给我玩死了就行。”一招手,门口不声不响的出现一个小童,一看那精神头就知道又是从简怜月那边挖来的免费工:“这是给你的侍童,负责你在这里的一切杂事。比如给客人写签啊,给你端茶送水啊,给你敲背锤腿啊,送客迎客啊,当然,还有收取多少银子是他说的算,你只要给客人们批卦算命就可以了。”

可怜兮兮,眼泪汪汪,小猪仔望向自家妻主:“我可不可以不玩,我想回家。”

半越脸色一垮:“真的想回家?”

嘟嘴:“唔,回家。”家里那么大,不用做事天天还有好吃好玩的,还有大哥白里絮宠着他,呜呜,他不要在这里玩啦。

沉重的叹息一声,半越慢吞吞的挪到橱柜旁边,打开来,一整面柜子都是各色不同纸包、点心盒子、最下面一格居然还有各种小坛,柜门一开,就扑鼻的腻香,酸甜苦辣各种味道满溢:“那这些糕点我只能送给茶楼的众人了,唉,可惜啊,很多糕点都是要大清早去排队才买得到的啊!看看这一盒‘十二金果’,里面是每一月的各色花苞做的点心,口味各个不同,花色也不同,可要一两银子才买得到一盒;还有这一坛子‘醉芙蓉’,可是芙蓉城第一天开的芙蓉花,再加入甜梅、苹果、蜜橘、荔枝等等果肉加入露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才上柜的果坛。啧啧啧,好香,吃起来肯定好脆。唉,当时絮刚刚怀孕,我可是让人花了大把银子一次性买光了所有的存货,导致这坛东西断货了两个月才有新货上架啊,我好心替你买了你都不想要。算了,我继续给絮吃去吧。啊,还有这个……”

欧阳异瞪大了眼睛,鼻翼猛地抽动,双腿不自觉的往柜子方向挪动。

一边一直没吱声的白暄忍不住扶额,惨了,某个小猪仔上当了!

半越一边说还一边拆开某些糕点盒子,不多久整个房间都是糕点香味,欧阳异已经无知觉的贴了上来,舔着口水的道:“我要吃。”

“啪”,柜子门关上了,半越无限惋惜:“这里的糕点都是给以后要在这里‘玩儿’的人吃的,你要回家了,所以这些点心你不能动。”

“啊!”泪水汪汪:“那我以后都在这里玩。”

“真的?”

“真的。”说着就去扒拉柜子们。

半越一只手按在上面,继续引诱:“不单要在这里玩儿,还要给上门来的客人算卦,测算姻缘,查平安……”

“好!”口水,只要有吃的什么都好。

“以后看一个客人,才准吃一块点心,没有一个客人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许吃。”

“啊!呜呜……要是没有客人来怎么办?”

“那就要你想办法让他们不停的来咯。”

“呜呜,那个只有姐姐才拿手啦,她的客人都是回头客。”

“你是我半家的宝贝,你也不输给欧阳小翔的对不对?”

“呜呜……”

“不行啊?那就回家吧!”

“不要不要,”一把扑到柜子上:“我都听你的,呜呜,我以后都让客人多多上门就是,呜呜,点心……”

这一幕还真是惨不忍睹,白暄都不忍再看了。

有了欧阳异的前车之鉴,当半越带着白暄来到隔壁的一间偌大的书房之时,他十分诚恳地、真挚地询问自家妻主:“我需要做些什么?”

真是识时务的好孩子。

“你自然还是做你最拿手的。现在絮有孕在身,以前八卦楼的茶楼帐薄都是他核对的帐薄,现在他怀孕了,已经积累下了很多东西没有看。我们观察了你几个月,发现你对帐薄管理方面很不错,显然我们走了的这些月份你独立很多,也长进很多,所以以后八卦楼的事情都归你管了。”

白暄看了那一张比欧阳异房间的檀木桌子还要大两倍的台面,上面分别放着几大摞册本,有种想要晕眩的感觉。

“这一叠蓝色封面的都是每日的进出细则;这一叠红色的都是每月收入统计帐薄;这一叠灰色的都是出纳。”半越再从抽屉里面拿出三本更加厚实的黑色封面账本,谨慎地道:“这是八卦楼与江湖上、官员中、还有各大富豪之间的交易细本。”

白暄接过,稍微翻看了几页。里面都记录了某月某日某时、名字、事项、收入还是支出的金额,知道这东西关系重大:“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统核这个,简女侠会不会有意见?”

半越笑道:“这个是每日凤六和你一起做的,因为有的帐目是从这茶楼的名义送出,有的则是以江湖门派‘八卦楼’的名义送出,所以我们每日里都会碰面一次,两边一起核对进出,也商议哪些要记录在这本上,哪些要记录到八卦楼的账本。我们这个账本是明账,凤六手上的是暗账,是每年都要送到都城,给女皇批阅的。”

白暄心里一颤:“那……”会不会有危险?

半越一手撑在桌面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我半家早就跟八卦楼牵扯不清了。现在你是进入了枢纽部分,小白,怕不怕?”

也许是女子的神色太轻松,也许是白暄对她的信任无以复加,也许是他早就做好了富贵与共的打算,对方只是这么一问,他就镇定了下来,将手掌塞入她的手心里,面上红晕漫上:“不怕。反正,有你在,生死都一起。”

半越心里满胀着,也回握住他:“傻瓜,我们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说罢,又叮嘱了一些在茶楼里面的注意事项,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那庞大的书架面前,也不知道抽动了哪一本书,本来密不可分的书架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一个暗格来。

“这里是平时存放账本的地方。你要小心行事,不要让茶楼的其他人看到。”

白暄点点头:“那你呢?你平时在哪里?”这个房间一看就知道是她平日里在的地方,如今白暄来了,那她……

半越指指头顶,那是四楼简怜月的地方。

男子了然,如今半越已经不同往日,自从跟皇甫一夜对抗之后她的心境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如果是以前在浮云酒楼,她大概都是跟白里絮在一起,偷懒是时候居多。酒楼的事情,白里絮不问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态度。而如今,她居然跟简怜月之间越靠越近,这账本更是涉入甚深,其中可窥见半越那隐隐中的一点野心。也难怪白里絮开始担心。

“放心好了,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茶楼里面晃荡。当然,也可能到外面遛达去了。唔,絮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也可能回家睡个午觉。这里你都自己拿定主意好了。不懂的时候没看到我就让简怜月派人找我。”

白暄想了想:“别人如何才能找到你?”

“呵呵,”半越环胸淡然:“我的身边一直跟了人,只是你们没有见过。当然,从今天起你身边也会跟着人。小异身边的那个小童别看那么小,可是八卦楼出了名的机灵鬼,难缠得很。还有家里,里里外外的仆人大部分都是八卦楼的暗桩。这些絮都没有跟你说过吧。”言罢,又安抚的亲了亲他:“别怕,这个家会越来越强。”

少年抬头望着对方,从中只能看到自信和狡黠,哪里还有前几个月跑来见她之时的彷徨和不甘。

半越,在逐渐强大中。

楼外,热闹繁华已经开始蔓延,一如这人生,逐渐锣鼓喧天的开戏了。

第六八章

简怜月提着酒壶给身边的半越满上,眼神一直没有从不远处收回来。

在她们两人面前有一张硕大的书桌,上面摊满了各种账本,两个男子一人一个算盘,埋首忙碌着。

简怜月这么望着半响,终于翘首凑到半越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总算收了白暄,不容易啊。”

半越眉头一挑:“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嘿嘿,我就是想问问小絮有没有发飙。”

“没有。这事还是他做主的。”

简怜月差点跳了起来:“真的假的?”那个自私自利的白里絮还真想通了?

“当然是真的。”半越瞪大眼睛,大有一副‘你居然敢不相信’的神情,眼角往那在忙活的一个男子瞟了一眼,奸笑道:“听说你最近看上某家的公子,结果被凤六知道了,揍了你一顿?”

简怜月眼睛瞪得比她的还要大:“谁说的?”

“整个芙蓉城都传遍了,还需要谁来说么?现在站在街上都可以听到陌生人说你这夫郎是老虎呢。”好笑的看着对方脸上青红紫绿转变,这才惋惜地接着道:“啧啧啧,真是恶人就需要恶人来磨!谁也没有想到过这八卦楼的大当家居然惧内,嘿嘿,不知道这条消息卖给江湖人可以卖多少银子。”

“哼,既然芙蓉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能卖出鬼银子。”

两个女人明来暗往的针锋相对,却不知道一边两个男子虽然是在忙活着,耳朵却是竖起老高。

凤六指着一本帐薄处来到白暄身边,悄声问:“你怎么就这么便宜了半越这个痞子。”

白暄抬眼望账本上看,也低声回道:“她再是痞子我也爱。”

男子气呼呼:“你傻了。”

少年一脸满足:“我傻了这么多次,也不怕这一次。”他稍微抬头望向已经跟简怜月由开始的斗嘴变成斗酒的半越:“而且,我甘愿。她说过‘千金难买我愿意’。她既然愿意接受我,那么就不是我一个人傻。”

凤六一副惋惜的表情:“我以前觉得白里絮蛮精明的,怎么也会将半越时时刻刻锁在身边寸步不离。如今,不单接受了欧阳异,又安排了你,他到底怎么想的?不觉得委屈么?”

“大哥历来做事都有目标。就算是心疼,他也会为之。”少年转头轻笑:“而且,妻主接受了我并不代表她会让大哥受委屈。而我,亦不是那等无知没眼色之人。再来,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需要妻主的全部爱意的。那样她太累,也显得我们除了空有颜色而无才学,只会接受不懂得付出。

白大哥懂她,喜怒哀乐与她一起分担;小异其实很独立,任何时刻都是大家的开心果,让我们消去烦恼;我亦不愿输给他们,我想要成为有用的人,而不是站在她身后接受她默默的保护。

妻主自己更是不愿意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围绕着我们这群男子甜言蜜语,软榻温香。”

凤六一顿,收回账本继续开始写写瞧瞧,半响又说:“你们毕竟不是江湖人,何必与我一般自己没事找事做。她养着你们是应该的。这可不是半家那点芝麻西瓜,没有十天半月这叠账本是核对不完的。”

白暄想了想,道:“你是想让我在家休息么?”还是觉得我不该看这些账本?

凤六一愣,抱歉的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些账本平日里也是茶楼的帐房记下的,我手上只有所有送出的礼单,两个账本不和在一块根本不知道八卦楼哪些赚钱哪些礼品花费多了。”仔细看了看白暄的脸色,他又接着道:“虽然没人说,不过我知道大笔的账本半越都是带回府里去看的。所以,账本不会存在大问题。”

白暄笑道:“我以前替大哥管理茶楼,大部分的帐薄琐碎繁杂,对不对我从细小的地方就可以察觉。有错的话我会直接说。”言下之意,他并不觉得凤六是怕他来查账。

这么一说,对方才放下心来,淡笑道:“一开始的时候,半越就说‘亲姐妹,明算帐’。这八卦楼除了出纳,其实主要还是靠她对茶楼出的点子来赚银子。否则早就入不敷出了。就好像二皇女来之前的那个投票。”

“啊,我知道。据说举办了没多少天,茶楼每日里人山人海,一直传来消息说女皇登基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