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咧子了!

好好的,她也没让他受伤,不知道这人闹什么情绪,说死都不继续滑了,搞的她也挺郁闷的,白白浪费一张票,提议他在这里吃个饭,这坐在上面欣赏着下面的雪景也是美事一桩嘛,可他也不干。

气什么呢?

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啊,摸不透。

既然不滑雪了,又带着两个人去她平时学舞的工作室,在那工作室待了大概五个多小时,她是真的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放在玩这件事情上面,霍磊记得寇熇的成绩很好,他有些羡慕这个了。

玩成这样,成绩还那样的好,同样是人,命运真的太不同了。

“她现在还是你们三中的第一?”他问霍忱。

霍忱:“嗯。”

死丫头成绩好着呢。

霍磊酸了。

一瞬间仿佛吃了一百个柠檬一样,酸成柠檬精了。

出身好就算了,这是你会投胎,那不努力就能拿到好结果呢?这也太偏心了吧,叫那些很努力的人怎么面对这样的结果呢。

寇熇请他们俩吃了饭才往回走,霍磊直接回家了。

在外面折腾了一天,回到家也是累的一动不想动的。

“儿子,滑雪好玩吗?”霍磊他妈问儿子。

年纪小多好,什么都可以玩,她觉得自己这把年纪再去滑雪就叫人看笑话了,再说也舍不得那个钱啊。

“还行。”

“都去哪里了?”

“去了滑雪场,去了舞蹈工作室。”

霍磊他妈皱眉:“舞蹈工作室,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霍磊:“妈,你说我小时候你就没想着让我学点什么才艺吗?”

长大以后,就真的觉得自己这方面不太行,好像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可拿得出手的东西。

“学那些做什么,能把学习搞好就不错了。”

再说哪里有那个条件啊,学什么不要花钱,花钱学的一般般还不如不学呢,学精了就得砸钱,家里实在负担不起的。

……

就在霍磊还在和他妈讨论才艺的时候,寇熇抓着霍忱补习呢。

她换了一套粉颜色的家居服,戴着眼镜抓着霍忱一起听课。

她不是不补课的,相反的她补课花出去的钱比谁都多,上的永远都是一对一。

十一点半结束了电脑教学课程,十二点半寇熇在抓着霍忱做题,她一边指挥一边骂。

“大哥,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是浴缸吗?你都不用思考的吗?”

这种题你都能错?

错的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你真的是人吗?她产生了以下一系列的怀疑。

怎么可以有人这样的笨。

霍忱被她喊的耳朵都要发洪水了,都是被她口水淹的。

霍奶奶就是觉得不放心啊,又过十二点了,又不回来,想着披上大毛衣外套上了楼,楼上的那门没有锁,寇熇给留的门,反正一栋楼住着,她喊一声估计都醒了,不怕有什么坏人,霍奶奶撬开门缝,探头一看。

往里一瞧,寇熇数落霍忱呢。

抢过来他手上的笔,蹬了霍忱一脚。

“去去去,一边坐着去。”

大小姐开始给他讲题,讲一句问一句,每问一句都想杀人的架势,她觉得简单到不行的题目,霍忱那脑子就是转不过来。

笔点在纸上,持续发飙。

“这都不明白?”

霍忱:“……”

霍奶奶:“……”

霍奶奶又悄摸摸带上门,她摇摇头,觉得霍忱可能是真笨,叫一个女孩子给数落成这样,得多奔啊。

不过想起来霍敏说的话,你想也是,老霍家就没太精的人,凭啥要求霍忱就得聪明呢,得,绝了这份心思吧,爱咋咋地吧,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寇熇她啊,是个事事都要求完美的人,她能白天滑雪两三个小时,然后去跳五六个小时的舞,晚上还能活蹦乱跳一点多还在拼命努力,但霍忱不行,他现在脑子已经成浆糊了,所接收到的讯息已经超量,而且人极度疲倦的情况下,是学不进去什么的,眼前发花,脑子越来越不好使。

三点钟,寇熇结束了她对他的折磨。

叹口气,合上卷子。

“你去睡吧。”

霍忱离开桌前,倒地就睡。

寇熇看了他半响,喃喃骂着:“还怪未来只留给你一片黑暗。”

摇摇头,回了卧室拿出来一床厚的羽绒被照着他身上一扔。

反正她家客厅有地毯,屋子里有暖气她还是给开了空调,这样他再冷那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自己回到桌前继续刷题。

她是夜猫子,越到晚上越是精神。

四点半吃了一顿,应该也算是早餐了吧,五点半上床睡觉了。

大小姐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霍忱八点钟醒的,睡的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疼,抬头看卧室方向,卧室的大门锁着呢,他从地上爬起来,下了楼。

人站在洗手池前面刷牙洗脸,他奶家的洗手池就是过去最老式的那种,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泥池子,洗脸和涮拖布都在这里完成,眼睛微微有些睁不开。

他对寇熇是服气的。

有些人成绩好,真的不怪老天爷偏心眼,自己努力换回来的。

霍奶奶倒垃圾回来,一进门看见孙子了。

“你这几点睡的啊?学是学,也不能拼命啊。”

老太太又开始觉得这样不要命的学不行,那身体弄糟糕了,得不偿失啊。

“三点多。”霍忱幽幽叹口气。

“我看着寇熇都不会累,这丫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霍奶奶感慨一句,优秀的人都很相似:“你跟着她学,觉得进步了没?”

霍忱吐着牙膏泡沫:“那些题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

霍奶奶皱眉:“怎么能不认识呢,你是不是溜号了?”

“我就是集中注意力我也达不到她那程度。”

不是他自暴自弃,而是真的学习方面他没有太高的天分,又不是天才,入学的时候就没好好学,掉了一大块儿,底子早就虚了。

霍奶奶觉得遗憾,“那你再努努力。”

“我怎么努力啊,奶,我这样说吧,我希望你努努力去多赚点钱,你觉得现实吗?”

“放屁,我都退休了,我还怎么多赚钱?”

霍奶奶的思维成功跑偏。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你努努力就可以想要自己想要的结果,得到结果之前是需要在漫长岁月里持续不断的付出积累。

不是霍忱不努力,而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这就是他的极限。

“一个丫头你都比不过啊,女孩子脑子没有男孩儿转的快……”

人都说上了高中,女孩子的脑子不如男孩子,女孩子学三年,不如男孩子认真学一年,霍奶奶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

霍忱扯过毛巾擦了嘴,再把毛巾搭了回去。

“是比不过,人家的教育资源直接吊打我。”

拿什么比?

再说了,谁说女孩子没有聪明的?谁说女孩子高中学习费劲的,说这话的人有本事站出来,你看他打死对方不。

什么人能说出来如此丧心病狂的言语,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145 我们玩个游戏,叫LOVE

“那那……没有钱的就没学习好的了啊。”霍奶奶觉得成绩不好,那就是为自己找借口。

还是那句老话,谁谁谁家,父母都不管孩子,人孩子直接上清华了,那是补习补出来的吗?明显不是嘛,就是你不够努力。

霍忱:“有好的,人家父母不见得笨。”

霍奶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不笨,比你爸妈聪明到哪里去了,你妈那见了钱不就卷着就跑了,还不够聪明啊。”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下道,说着说着就捅人伤口。

反正讲什么,把你妈扯出来鞭打几次那就对了。

这个人我不仅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我还得时不时拿出来当个反面的例子讲讲。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比谁强哪里去了,什么都别说了,人家就是命好,摊上个好孩子。

霍忱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多了解他奶的想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成绩不好那就是不努力,可能他要是多努努力他也能进清华,呵呵!

寇熇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被阳光给照醒的,睡觉之前那窗帘没有拉好。

人是清醒了但意识还没有回笼,胳膊横在脸上哼哼:“谁没拉好窗帘啊。”

真是烦!

整个脑子都是炸掉的状态。

破窗帘!

破房子!

怪上房子了,因为这是旧房子,所以没有给她搞电动窗帘,她之前就随便扯了扯,没想到没拉严实,她睡觉又不能透光,有点光就睡不好,哼哼唧唧,唧唧哼哼。

闭着眼睛努力寻找睡意,可实在是醒了以后就难以入睡了,从床上爬起来,脚在地上划拉了好几遍才找到自己的拖鞋,还穿错脚了,就这样进的卫生间,往坐便上一坐。

她几点睡的来着?

抓抓头发。

在洗手间冲了一下,人才清醒过来,看着镜子里的人眨眨眼。

那大黑眼圈的人是她啊?

上手摸摸自己的脸;“不是说什么天生丽质嘛,杂有黑眼圈呢。”

这么大就出黑眼圈,以后可怎么了得。

贴了眼膜,然后外面又贴了面膜,对着镜子拍拍打打的,拿着手机准备叫外卖吃,可惜营业的店不太多。

手机扔到洗手台上,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返身回去拿手机,进入微信,找到霍忱的微信,私他。

“今天有事儿没?”

霍忱听见手机响,看了一眼时间,大小姐可能是睡醒了。

“干嘛?”

“问你有没有事儿,你回到有或者没有就好了。”

寇熇有些起床气。

“有吧。”

“有就有,什么叫有吧。”

还有毛呢。

他气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不回她,省得她跟个刺猬似的,逮到谁刺谁。

寇熇握着手机,她这讲话呢,他人怎么就没影子了?

去开冰箱,找出来燕窝喝了一碗,昨天话说的太多,骂他骂的嗓子都痛,盖上罐子带上冰箱门,大开着门穿着拖鞋直接下楼了。

下面就是他家啊,大门开着呢,直接进就好,迈着步子进门,探头。

“霍忱?”

霍忱抱着头在床上挺尸呢,想睡又睡不着。

霍奶奶还在继续看各个台的晚会重播呢,看见寇熇进来,招呼她进屋。

“进来啊。”

家里也就是那些过年可吃的东西,瓜子糖一类的,不过现在的小孩儿和过去的孩子可不一样了,瞧不上这些,但招呼还是得招呼啊:“寇熇啊,吃糖。”

“我不吃糖奶奶,怕老!”

霍奶奶听的一愣一愣的,她就觉得这孩子歪理一套一套的。

她吃了那么多年的糖,她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老了。

“霍忱,叫你呢。”她立在门口叫他。

霍奶奶抬抬眼皮子,叫了孙子一声:“霍忱,寇熇来找你了。”

怎么样也是跟着人学,你瞧瞧这孩子的态度。

“干嘛。”他抬下巴往门口去看。

“我去上课,一块儿去啊。”她骗他。

上什么课,她是那种大过年会去上课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的。

再说初六学校就开始恢复上课了,那么和自己过不去做甚!

“不去!”他一口拒绝。

他这脑子现在还疼呢,还没缓回来。

他就发现了,这寇熇就是个神经病,她和正常人一点都不一样,一到晚上她就极其兴奋,控制不住的那种兴奋,到了白天就成了死狗!

霍奶奶轻轻咳了一声,“在家躺着干什么,和寇熇去吧。”

自己花钱补课又补不起,人家既然免费叫着你去,那就去吧,这也不算是占便宜。

老太太愿意让孙子去,这不是有这个便利条件嘛,没有那还讲啥。

寇熇:“快起来。”

“你管好你自己吧。”

寇熇进了屋子,上手去扯他,顺便数落他:“你怎么就那么懒呢,一个男人一旦懒那就彻底完了,将来你要养家你要扛生活在肩上的,快起来振作起来。”

霍奶奶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这话讲的挺有道理。

是这个理儿,男人女人就都不能犯懒,一人懒那就完蛋!

“快起来吧,跟着去看看。”

霍忱生无可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着她上了楼,没有进门而是站在大门口等她,这位大姐说就洗个脸结果洗了多半个钟头,他不停看自己的手腕,提醒她:“你是在里面下面条吗?”

这个时间,一碗面都煮熟了。

寇熇眉笔没拿稳,他一喊她就画歪了,擦掉重新来。

“催催催,好好等着!”

“你干什么呢?我回去了啊。”

他又不是干保安的,一直站在门口有聊没聊啊。

五分钟以后,她终于舍得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拿了个包,挺大的包,穿了鞋推他。

“催催催,就会催。”

咣当一声带上门,和他一前一后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还遇上了二楼的邻居,也是个奶奶,这把岁数那和霍奶奶不可能不熟悉的呀,笑着打招呼:“霍忱出去啊。”

“嗯。”霍忱比较高冷,和这些奶奶们一贯如此,回答的不热情,稍显冷淡。

“你们俩关系到挺好的。”老太太呵呵笑着。

全楼都说老霍家的孙子搞对象了,对象就是七楼租房子的那个丫头,据说家里可有钱了,真的假的不清楚,但屋子里摆的东西好几十万呢,但是吧,大多数的老太太们都不太喜欢寇熇的,觉得寇熇这女孩子怎么讲?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再说她家里不是来闹过嘛,听说她妈出身也不好,虽然大家没有她条件好,可都是正经人出身啊,那是什么玩意儿。

霍忱没理睬对方,和寇熇径直出了楼栋。

她嚷嚷着没吃饭,先去了爸爸炒料。

“干嘛,进啊?”

站在门口,他不进去,她扭头看他。

大哥,你还需要我请你进去吗?

霍忱冷眼瞧着爸爸炒料的牌子:“你能不能换一家吃?”

只有这么一家店是营业的是吗?

“它家不好吃吗?”

“好吃也不用总来吃吧。”

他对她挺无语的。

寇熇是喜欢吃什么,就一口气吃个够,吃到腻歪了为止,如果不腻,她就会一直吃一直吃。

“走吧。”

扯着他进了门。

她必点的,牛排骨,她觉得好吃啊,怎么吃都好吃,还有黄喉,鸭肠的话这个没有海底捞那家的好吃。

点的七七八八的,然后她负责低头吃。

“你一会去哪上课?”

补课吗?

寇熇:“补什么课,我去上舞蹈课,你陪我去。”

霍忱:“……”

他说:“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说完抬腿就要走,这个死丫头,用人不当刀啊。

这是骗!

骗,懂吗?

她这嘴里嚼着排骨,口齿不清,带着一丝丝的困惑:“你不是没事儿嘛,那就陪我一会呗,回家你也没有事情做。”

不是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