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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芯努力甩了甩乱成一锅粥的脑袋,突发奇想的说:“要不咱们在一起吧,让那些花心的男人永远都找不到老婆,怎么样?嘻嘻嘻。”

“啊,好主意!”那女人马上把双手举起来赞成。

“哦,抱抱!”两个女人胡言乱语的抱在一起。

这时有个身材修长、眉目俊冷的男人走了进来。有人悄悄的走到他身边耳语,并用手指了指安小芯和那女人的方向。他眼神一掠,正好看见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的镜头。

他的眉头立刻锁成山状,破坏了俊美的五官。他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扯住那女人的手腕,低声轻喝:“斯梦,好了,别胡闹了。”

那女人抬眼看看那男人,一掌推开他,嘻嘻笑着对安小芯说:“他谁啊?我不认识啊?你认识吗?”

安小芯醉眼朦胧的看着那男人,哇,又一个祸国殃民的,五官比英培还精致,气质更加的邪魅勾人。

她勾住那女人,自以为小声的说:“我不认识…..这样的……祸害……他肯定比英

培还花心。”

英培?花心的英培?男人若有所思的盯了安小芯一眼。

“你……你好,我叫……安……小芯,很高兴认识你。来,为了庆祝我们的相遇,我们再喝一杯。”安小芯东倒西歪的叫bartender调酒。

“嗯,好。我叫斯梦,我们喝……”那女人看都不看旁边那个男人,紧紧的和安小芯勾肩搭背在一起。

男人无奈的看着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掏出电话,姑且一试吧。

英培此时刚刚赶到顶楼,所有的人都在,就是没见安小芯。他刚下飞机,衣服都没换,就想看看VV说的让他流鼻血的安小芯。结果,人呢?

正四处张望,心里烦躁着,电话响了。

“Tymon,我是LINN。”

“谁?”英培惊讶。

“LINN!”

“哪个LINN?”

“你的学弟LINN。”

“哦,你还记得是我学弟啊。我正忙,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英培在乱糟糟的宴会厅里穿行,客人已经开始告辞,显得有些混乱。

“我猜,你在找人。”电话那边的男人低低的笑了。

“你怎么知道?”英培惊讶。

“嗯,我这正好有个女人,认得你。”

“认得我的女人多了……”英培不耐烦。

“嗯,这女人喝多了,估计等会就得让大野狼吃了……”男人慢悠悠的说。

“没工夫听你闲扯……”英培就要挂电话。

“她说她叫安小芯。”男人迅速的补充了一句。

“啊?”英培一愣,立刻问:“在哪?”

“嘿嘿,威津斯,酒吧。”

“马上到。”

英培转身立刻下楼,根本没见到丁普月正遥遥的望着他。

一进酒吧,一眼看到吧台那有个男人对他招了招手。英培走过去,那男人无奈的耸耸肩,指了指身旁那两个女人。

英培眼光往旁边一扫,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啊了。

“太热了!”安小芯不知道再喝第几杯了,喝得额头冒汗,一把抓下自己身上那件小披肩,想扔在吧台上。可一下没扔好,披肩滑落到地上。她又晃悠悠的站起来,弯腰去捡披肩。

“MD死VV,怎么挑这么性感的礼服啊。”英培在心里骂,手上则迅速脱下西装上衣,上前一步把安小芯给裹住。这个女人,穿那么短的裙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的地方弯腰!

英培一手扶着安小芯,一手捡起披肩。

安小芯抬头看看他,呵呵傻笑的说:“谢……谢……你是谁?”

英培看了看那男人,清了清嗓:“我先带她走。”

“嗯。”那男人点头。

可是两个女人可不想分开,安小芯人在英培怀里,手却被那女人拉着不放。

英培皮笑肉不笑的对那男人说:“LININ,管管你的女人。”

男人这才上来拉住那女的,两个男人分别抱住两个女人,生生把她们分开了。

英培揽着安小芯往外走,安小芯犹自回头叫那女人。可惜那女人也在和那男人奋力挣扎,大声的喊着:“米离,你混蛋……”

英培挟持着安小芯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才放开了手拿钥匙。安小芯晃晃悠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看到这辆奥迪A8,醉醺醺的走到车头前面。

她弯腰看车牌,用手指着车牌上的数字和字母一个一个的念:“XXX6666”

“哈,英培的车!”安小芯猛的把双掌砸在前车盖上,好大的一声,吓了英培一跳。

“我告诉你,”安小芯直起腰来勾住英培一只胳膊,继续敲打那车说,“这就是那个超级无敌花心浪荡子英培的车,他肯定又在这跟别的女人幽会呢。”

英培摸了摸下巴,嗯,这到底要怎么办?

“妈的!”安小芯一句粗口爆出来,又吓英培一跳。

“白吃了我那么多饭,回来也不告诉我,还和别的女人鬼混。就这样还想追到我,下辈子吧。”安小芯用那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狠狠踢了几脚那车,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英培没法,只好带她从停车场里出来。想起威津斯后面的别墅区有个小喷泉,景色优美又幽静,于是揽着安小芯就往那走。

安小芯挣扎不肯听他的话,他就好言好语的哄:“我带你去看喷泉,五彩的,很漂亮的!”

安小芯听明白了,喷泉?湿湿最喜欢这个了。

她侧耳听了听,果然远远的传来淙淙的流水声。安小芯兴奋的甩掉高跟鞋,光着脚丫子飞奔而去。英培无奈的弯腰拾起她红色高跟鞋,难道喝酒能让人跑得更快?

等他小跑着追过去时,安小芯早已蹦到水中去了。幸亏喷泉并没有完全喷射,只低低的冒着汩汩的清水。安小芯在水里胡乱的踢着,裹在身上的那件昂贵的西装早就不知道甩哪去了。她的小礼服上、头发上、脸上、肩上、腿上皆挂着晶莹的水珠,一颗颗反射着喷泉底那些五彩的光。

夜晚清凉的风吻上她粉嫩的脸颊,鬓边插着的那朵马蹄莲在微风中颤颤巍巍的摇曳。她轻拨自己那微微卷曲的长发,一转身,直直的看进英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此刻,她站在斑斓的彩光中心,两手叉腰,微扬着小下巴,翘着嘴角,漾着小酒窝,弯着眉,眯着眼,露出洁白的贝齿,对着英培嫣然一笑,然后俏生生的喊了句 “快来,湿湿。”

英培立在那里没动,那个娇俏的人影在他眼里明明灭灭。她鬓边那朵半开的马蹄莲,也比不上她此刻的灵动美丽。他喜欢她这性感俏皮的劲,他喜欢她这天真又害羞的劲!

可是,她却叫他——湿湿!

英培定定的看着安小芯,拼命的压抑心中的悸动,还有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苦。好半天,他才上前一步,低沉的问:“你……叫我?”

“对啊,快点过来,我有秘密告诉你。”安小芯的嗓音异常的清亮,她摸索着在池边的大理石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英培,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

英培缓缓的在她身边坐了,安小芯猫一样的把脑袋靠了过去。

“湿湿,我该怎么办?”声音里充满了无助,这又是英培所不熟悉的样子。

“怎么了?”英培低低的回应。

“湿湿,我是不是在做梦?每次都在梦中见你。可是每次你都不听我把话讲完就消失了。这次你会听我说完吧?我都快憋死了,这次不许再消失,一定要听我说完。”安小芯头顶着英培的胳膊,撒着娇。

“嗯”英培低哼。

“我告诉你,有个花心大萝卜在追我。”安小芯一把扯下鬓边的马蹄莲。

“是吗?”英培不知道该怎样搭安小芯的话。

安小芯烦恼的揪着手里的花,瘪了瘪嘴说:“就是我们公司那个花心的副总裁英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追女孩子的,用的都是老掉牙的手段。故意让我还他的人情,让我给他做饭吃。陪我晨练,陪我逛街,陪我喝咖啡,往我家搬东西。他真以为我是傻瓜,不知道他的不良企图。”

英培侧头看她噘嘴的样子,心里忐忑,忍不住问:“不喜欢?”

“嗯……”安小芯抬头望了望天,“其实……湿湿,我说了你别生气哦。”

“好。”英培只得答。

“没有不喜欢,反而还有点享受。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都有点瞧不起自己,只是装傻,提不起勇气拒绝。”安小芯垂下了头。

“为什么要拒绝?”英培问。

安小芯呆呆的看了看英培,一阵酒意用了上来,她打了个嗝,然后夹缠不清的说:“你不知道,这事复杂得很。英培那个花心大萝卜,身边有了丁普月还来追我,那可是我表妹啊,你说他是不是很欠揍?还有那个曲如依,现在也成我妹妹了,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她都不让我接触。我要是和英培,非让她吃了不行。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我走开。可是我好像对英培动心了,他救过我的命,我喜欢他,所以我没办法潇洒的走开。每天我都煎熬着,上班见到丁普月,我就想逃跑。我一听她说什么床上的事我就恶心。可是到了晚上,我却还是乖乖去超市买菜,做饭给那个花心萝卜吃。每次他离开,我又会怀疑他是不是又去了丁普月那,心里难受的想疯掉。湿湿,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症?”

英培看着醉透了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从来没这样的觉得踌躇踯躅,进退两难。安小芯,竟然这么累吗?

“如果换个工作环境,会不会好一点?”英培扶正安小芯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

“也许吧,”安小芯口齿不清的说着,眼神在英培脸上打个转,突然有点激动的说:“嘻嘻,湿湿,我发现英大萝卜和你长得有点像哦!”

安小芯踉跄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用双手捧着英培的脸,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湿湿,肯定是因为他像你,我才喜欢他的。都怪你,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所以……”

英培发现安小芯那张脸在面前放大了,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乎要刷在自己的脸上。只听安小芯轻轻的呓语:“所以……我要惩罚你。”

然后,有温润的东西贴上了英培的唇,有某双一点也不温柔的手狠狠的拨动了英培心里的弦。

英培只觉得心脏一阵痉挛,他猛的起身揽住怀里这个惹事的女人,拿回本应属于他的主动权。他紧紧的揽着安小芯的腰,感觉到她顺从的贴了过来。他用舌撬开她甜蜜的贝齿,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陶醉的合上了双眼。

英培觉得自己从没这样的激动过,血液沸腾着,胸口砰砰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控制他的只剩心底那股又爱又恨的执念,只能深深的吻,狠狠的吻,不让她与自己有须臾的空隙。他不让她呼吸,只让她更加紧密的贴上来,在他的口里寻找赖以生存的空气。

终于,理智重新回到英培的脑袋里。他逼自己放开安小芯,苦涩的提醒自己,她只是把他当成了湿湿。

安小芯早已浑身酸软,靠在英培身上半昏半醒的微张着嘴喘气。英培叹了口气,帮她整了整小礼服,半拖半抱的把她从喷泉里弄出来。

啪啪啪!

寂静的夜里突然想起了几声清脆的拍掌声,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声传了出来:“这出戏可真好看啊!”

二十九章 又一招 洗手作羹汤1 ...

英培扶稳安小芯,站直了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喷泉旁,一簇灯光照不到的桂花树后,施施然转出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丁普月?”英培眯了眯眼。

“很惊讶?呵呵!”丁普月嘲讽的咧开唇,异常明亮的眼睛在英培和安小芯的身上打着转。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英培沉声问。

“怎么,许你们来,不许我来?”丁普月走近了几步,纤手把自己的发丝向耳后拢了拢,妩媚的瞄着英培说,“其实,你一进宴会厅我就盯住你了,见你出来,忍不住跟了来。看来,阿姨的婚宴,两名女傧相都只能缺席送客环节了。咯咯。”

“既然跟来了,怎么不出来帮忙?你看安小芯醉的。”英培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怀里的安小芯。

“呵呵呵,出来了,不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戏了。”丁普月眨眨眼。

“嗯,你都看到了?”英培选择挑开了说。

“是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丁普月也很坦率。

“好吧,我承认,我目前是在追安小芯。我希望你不要再在她面前谈论有关我的话题。”既然说了,就说明白吧。

“夸你也不行?”丁普月反问。

“最好不要!”

“嗯……你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你说的话,我不用听。在安小芯面前说什么、怎么说,都是我的自由。我就要说你在床上很勇猛,说你换女人犹如换衣服、说你对不要的女人翻脸无情,说你……”

“够了!”英培喝住丁普月,他终于知道安小芯为什么会觉得恶心了,和女人还真没有道理可讲,“随你的便吧。”

他扶着安小芯向停车场的方向走,越过丁普月时却被她笑盈盈的扯住了胳膊:“英培,虽然安小芯抢了我的男人,但是我还没傻得把个喝醉了酒的小白兔交给大野狼。我会送她回家的。”

“我重复一遍,安小芯没抢你的男人。你和她,不一样。”英培毫不留情的说。

“好,我不说。不过,如果你没有不良企图,最好让我送她回去。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无论怎么说,她可是我表姐啊。而且,今晚上她挺能替我出气的。你没看到啊,哈哈,她叫你湿湿的时候,你的表情太精彩了,哈哈哈……”

英培这回真是噎住了,冷了俊面,半天硬声说,“那就快走,我送你们回去。”

丁普月回到婚宴现场,拿了安小芯的一应用品,知会了秦春馨等人,便回到停车场和英培一起送安小芯回去。

回到安小芯的住处,英培熟门熟路的把她架到卧室,小心地放到床上。他将枕头垫在安小芯的头下,又扯过被子帮她仔细的盖好,眼神定定的凝在她的醉颜上。

丁普月靠着房门嘿嘿冷笑着下逐客令:“行了,英培你赶紧走吧。”

英培想摸摸安小芯的额,可是手动了动又握住。

他点点头,交待着:“你今晚也别走了,晚上她醒了给她多喝点水。”

“那可就不一定了,我睡着是雷打不动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啊。”丁普月挑衅。

英培走到门前,回身默默的打量了几眼丁普月,不说话。

丁普月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冷笑了起来:“怎么,怕我给你使坏?呵呵,我告诉你,从今之后,我在安小芯面前不会再提你一个字。”

英培的眉心皱了起来,果然,丁普月尖刻的话已经响起了:“我就不说原谅,我就不说放手,我就不说祝福。我就看着她内疚,看着她折腾自己,也折腾你。英培,你别以为你无所不能,你和安小芯之间的问题绝不仅仅是我而已。安小芯是个死心眼,你觉得,你能坚持到她彻底认同你那一天吗?”

“我不想和你谈论我和安小芯的问题,因为那是我和她的事。”英培在“我和她”上咬字极重,“你和我的关系,早已结束了。开始是你自己决定开始的,结束也是按照约定的方式结束的。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其它任何感情。尤其不要爱,至于恨嘛,随你的便。”

丁普月打开了大门,做了一个恭送的姿态,冷笑着说:“那好,英培副总裁,我拭目以待,看你怎么和一个死人争。”

英培眼中平静的湖面终于荡了荡,他抿抿唇,默默走了出去,任凭丁普月把门摔的震天响。

丁普月插着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觉得心中的那股闷气好像出了不少。她的眼神环顾这间小客厅,觉得这里似乎有些什么变化。当眼神无意中掠过放电话的小几时,她惊讶了。她伸手拿过小几上那块挂表,定定的端详着那有些残旧了的表面,喃喃的说:“哎呦,英大少真动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放心搁这了?”

突然,砰砰砰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安小芯冲出卧房,直奔进了洗手间。丁普月一翻白眼,懒洋洋的跟了进去,见到安小芯正跪在马桶边上,极其痛苦的呕吐着。丁普月皱了皱眉,按了两下爽花蕾,才觉得把那股子酒臭气给压了下去。

安小芯吐得昏天暗地的,丁普月在旁边说风凉话:“啧啧啧,不能喝就别喝,自己找罪受。”

安小芯竟然听到她说话,抬起头来问了句:“你是谁?”然后又埋头继续吐。

还真的谁也不认识了?丁普月没好气的答:“我是丁普月。”

安小芯一脸的鼻涕口水,发愣的自言自语:“丁普月?不认识。”

“咦,湿湿呢?”安小芯突然想起来刚才身边还有个人来着。

丁普月实在看不下去,弄湿了毛巾过去帮安小芯擦擦脸说:“看你这个样子,什么湿湿、湿湿的,恶心人, 他早死了。”

“你骗人!”安小芯激动的叫了起来,一把掐住丁普月手臂,手劲大的惊人。

“啊!”丁普月吃痛叫了起来,她发狠甩开安小芯的手,“好好好,你守着你的湿湿过一辈子吧,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最好你狠狠羞辱一下英培,让他尝尝得不到的滋味,替我狠狠出口气……”

可惜,她的话没说完,安小芯又埋头继续她的呕吐大业了。

丁普月慢慢静了下来,无力的将身体靠在洗手盆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狂吐不停的安小芯。

一时间,洗手间里只有安小芯的呕吐声,空气里再次充满了酒臭味。安小芯那张惨白的脸上泪涕横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瞪着安小芯瞪得太久了,丁普月觉得眼圈发酸,她喃喃的骂:“安小芯,你个笨蛋,干脆蠢死算了。”

安小芯是渴醒的。

她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摸到厨房,闭着眼睛从冰箱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才总算把口干舌燥的劲压了下去。

“哎呦”她乏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呲着牙从小厨房走出来,头疼得想去撞墙。她挨着餐桌坐下,意识一点一点的恢复。嗯……昨天妈妈结婚,然后喝酒了,然后自己又去喝,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