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陈进多喝了两杯。
他是真的开心,以前刚认霍三当兄弟的时候,他打死都没想到,霍三会有这么圆满的一天。
想到以前,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是真的有些喝醉了,以往他不会这么矫情的,但今天他却莫名想说些什么。
于是,陈进在所有人都很尽兴的时候,举起酒杯,敬向南辞。
“来,小南辞我敬你。”
南辞愣了愣,想了下,还没开口呢,霍临倒先替她回绝。
“她还在恢复身体,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陈进一脸嫌弃,说:“谁说一定要小南辞喝酒了啊?那不是有饮料吗?我就是想和她碰个杯不行吗?霍三你远点起来。”
霍临知道陈进有些醉了,所以对他这状态也只是皱了皱眉,接着回头看了看南辞。
南辞冲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很郑重的举起杯子,和陈进碰了一下杯。
陈进满意了,也没再要求什么,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的……我今天如果不是喝醉了,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
陈进眼睛红红的看着南辞,顿了顿,再开口时,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
“小南辞,谢谢你啊,救了我们霍三。”
让他一个浮在海上,随时可能沉入冰冷海水里溺毙的人,忽然有了浮木,有了靠岸的希望。
然后一点点在孤岛上为他开疆辟土,让他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越来越圆满的人生。
想到这儿,陈进的眼眶更红了,他捏着杯子,好半晌又说了句:“总之,我们作为兄弟的,真的很替你们高兴。”
在场的人听着他的话都沉默了,南辞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扯着嘴角笑了笑。
“也谢谢你们,以前一直陪着他。”
让他糟糕的人生里,至少还有那么一丝丝温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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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一伙人闹到很晚才离开,张特助走的时候,南辞把早早就准备好的卡交给了他。
南辞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她觉得就算给张特助弥补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之前的遗憾了。
于是她提起这卡的意思时,一脸的尴尬,“咳,那个……就是之前因为小堂堂的出生,不是搞砸了你们的婚礼吗?我和你们老板商量了一下,如果你们不嫌麻烦,就用这卡里的钱再办一场,如果嫌麻烦的话……”
张特助以为南辞下面是想把卡要回去,于是赶紧说:“不麻烦不麻烦!谢谢老板老板娘!这卡里的钱我一定会妥善用掉的!”
说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南辞,直接转身就跑了。
南辞:“……”
南辞送走所有客人,回到楼上时,霍临刚刚给小堂堂洗好澡。
可能是没来得及换衣服,所以他直接穿了之前的衬衫西裤,这会儿衬衫衣扣解开了三四颗,小片结实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挽上两截的衣袖也沾了些水渍,平日里梳得整齐利落的头发,这会儿也垂落下了几缕。
霍临现在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总裁范儿了,倒是多了几分南辞一直希望在他身上看见的“烟火气息”。
南辞忍不住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
“霍先生,你终于走下神坛啦。”
霍临失笑,按住她的小脑袋,吻了吻她的发顶,“什么神坛?”
南辞不想再多解释,所以也不再出声,只搂着他一直亲昵的撒娇。
但她这番举动,在霍临眼里,倒变了味道。
只见他揽住她的腰,指尖细细摩梭着她腰间的软肉,薄唇轻贴在了她的耳畔。
“想要了?”
他说话时气息夹杂着酒气,和他的声音一样醉人。
但南辞根本不是那个心思,哪里想他会这么误会,于是想也没想的就摇头。
但霍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俯下.身,一把将南辞抱了起来,然后稳步朝浴室走过去。
“你干嘛?”
“不是想要了?想要就给你。”
“……我没有,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霍临嘴角迷人的向上勾了勾,然后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你想的宝贝。”
接着,直接将南辞放进了浴缸里,那边调好水温放水,这边开始替南辞脱.衣服。
算下来两个人已经快一整年没有亲近了。
自打南辞有孕之后,霍临怕她身体出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就忍着,偶尔会缠着她让她用手用腿帮他,不过也只是暂时止渴而已。
堂堂出生后,他又顾及着南辞要恢复的原因,所以也一直没提什么要求。
现在堂堂都百天了,他也无需再忍了。
南辞身上的衣服这会儿都湿透了,她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她也看出了霍临眼底快要把她烤化了的情.欲。
于是想了想,没再拒绝。
反手抱住霍临,南辞小声说:“那你轻点哦。”
霍临答好。
可是后来的两三个小时里,南辞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能让霍临履行刚刚答应的“轻点”的承诺。
她气的不行,最后一次时,索性直接咬住了他的肩膀。
哪料这一举动仿佛让他更加兴奋了一样,勾着她一条腿,动作更加强势。
………………
结束的时候,南辞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她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胸膛重重喘息,末了,开口说:“我还觉得你变了,变什么呀……还是这么禽兽。”
霍临一脸餍足的神情,低头吻了吻她早已红肿的双唇。
“那我的宝贝喜欢吗?”
“喜欢个……”
“屁”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南辞就觉得他有要卷土重来的意思,于是赶紧识时务的改口。
“喜欢喜欢,我的霍先生最棒了。”
“叫什么?嗯?”
“……我老公最棒了!”
霍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搂着她在浴缸里翻了个身。
“既然喜欢,那就再来一次。”
“…………………………”
南辞想打人了!!!
第105章 番外:宝宝4
番外:宝宝4
堂堂大概十个月的时候, 霍临就跟南辞商量,要给他断掉母乳。
南辞虽然当妈这么久了, 但对这些事还是很迷糊的,用顾盼的话说,她确实是一孕傻三年了,也幸亏有霍临这尊大佛在旁边护着她, 该办的事情一样样都替她办好, 不然她还说不定会出多少乱子呢。
这次也是一样,如果霍临不说, 南辞也还是没想到给堂堂断母乳的事情。
霍临看着她沉默着没什么反应, 还以为她是怕堂堂委屈难受, 一把抱住她,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宝贝, 我知道你心疼堂堂, 但是这是每个孩子都会经历的过程。我向专家打听过了, 孩子的最佳断母乳期就是十个月左右,堂堂过了明天也恰巧出生十个月了,就算再不舍,咱们也要按专家的建议来,因为那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啊?我知道啊,你不用解释这么一大堆的。”
南辞一听他这些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于是赶紧笑了笑又道:“我没有舍不得啦, 我也知道这是为他好, 咳,我其实想的是,堂堂都断奶了,是不是也代表我每天都可以有自由分配时间的权利了?”
北城前阶段的空气不太好,雾霾特别严重,堂堂又太小,南辞生怕带他出门再有什么闪失。所以前几个月以来,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和阿姨一起照顾着堂堂。
后来空气好了,天气也凉了,她又怕带堂堂出门会把他冻感冒,所以又耽搁着没怎么出去。
当然啦,她的工作也有在做,堂堂平时很乖,除了睡觉喝奶奶之外,就是自己一个人坐在爬行垫上玩。
他摆用积木摆高楼的时候,南辞就拿着图纸搭个小桌子在他旁边画设计图。偶尔堂堂还会吭哧吭哧的爬过来,睁着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画出来的东西。
其实想一想,陪伴小堂堂的日子她还是很享受的,但是享受归享受,如果能时不时的有一点自己的时间,那就再好不过啦。
顾盼她们都在调侃她,说有了家庭忘了朋友,这次趁着堂堂断母乳,她也可以出门和她们聚聚了!
南辞的话霍临听完,就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想干什么,顿了顿,说:“想出去找顾盼她们?”
“对呀,我们都多久没聚会了,她们虽然也会来家里,但感觉不一样嘛。”南辞说到这儿,不由叹了叹,“有时候我觉得跟她们比起来,我真的是快变成黄脸婆了。”
霍临快被她这副故作老成的姿态逗笑了,明明才二十几岁而已,甚至她生了堂堂之后,身上那股少女的娇憨劲儿更加明显。有时候他下班回来,看到他们母子两个坐在客厅地板上捣腾那些图纸或者积木时,他甚至有种自己养了两个孩子的错觉。
而且南辞自打怀孕之后,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完全没有走样儿。
生过宝宝后,过了半年的恢复期,她连腰围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了。那张小脸儿更是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指尖触上去,触感和堂堂的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压根不知道,南辞这种谬论到底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他搂着她,含着笑柔声安慰:“宝贝你是不是对黄脸婆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你明明比她们都年轻漂亮。”
“你这是带着老婆滤镜的,哼!”南辞压根不买帐,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他,“你……你不会是不想我出门吧?”
霍临温柔太久,她都快忘了当初那个强势霸道的他了。这会儿莫名就想起来他之前说的那些想把她关起来,一直锁在床上啊之类的话,一下子就精神了。
“霍先生,我严重警告你哦,叫我一直呆在家里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霍临眉梢挑了挑,其实她猜对了一些,他确实不想让她出去,如果非要出门,他也想在她身边陪着。
毕竟他的宝贝现在多诱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又有哪个年轻男人不怕死的撞上来,他倒不介意收拾,只是嫌麻烦。
只不过这次不想让她出去,倒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霍临其实是不太想让她单独和顾盼接触。
沈慕彦家那位鬼点子太多了,之前有一次他出差在国外耽搁了几天,回家就感觉到了南辞的不对劲。
后来到了后半夜,他被她拍醒,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未着寸缕,双手也被领带捆着绑在了床头。
他无奈的很,软声哄着问南辞要干什么?
南辞一脸凶萌凶萌的表情,说要检查他是不是还干净。
不过后来那场“检查”又变成他主动将她拆卸入腹就是了,毕竟南辞那点力气,捆住的领带也并不是很结实,他只随意一挣就重获了自由。
事后南辞委屈的趴在他怀里哭,他这才慌得不得了,问她到底怎么了。
南辞当时抽抽哒哒,哭得非常伤心,质问他是不是嫌弃她了,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霍临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明白南辞生产完之后情绪肯定很敏感,所以也没态度强硬的解释,只是温声细语的哄,末了终于把这位祖宗哄开心了,他才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南辞说是顾盼给她提了醒,说她太单纯了,又整天在家带孩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小妖精有多会粘人,说不定就趁着她不注意把她老公撬走了,叫她防患于未然。
后来什么捆领带啊脱衣服啊,也是顾盼教给南辞的,并且还拍着胸脯保证,这都是她用过的法子,绝对有效。
一想到这儿,南辞也无奈了,说为什么顾盼对沈总用着就行得通的法子,到霍临这里就不行了呢?她明明也是按着顾盼教的捆的霍临呀。
霍临当时忍不住冷笑,什么行得通?那是沈慕彦事事都哄着宠着那位祖宗,她做什么他不依着?这种拙劣的小动作,他当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配合了。
只不过别人家什么事情他管不着,但顾盼给南辞灌输的他怎样怎样的事儿,他不能不生气。
所以那次之后,他派人查了顾盼那阶段的行程,又从狗仔那里买了几张她们乐队庆功宴上,顾盼喝多了被乐队一个鼓手扶着走的照片。
后来发给沈慕彦后,果然,顾盼又被十几个保镖看管起来了,那之后也就再没心思来找南辞说些有的没的。
不过这些霍临是从来没和南辞说过的,她会没有安全感,顾盼的话是一个原因,但他也知道,主要原因还是他做的不够。
所以那之后,他几乎推了所有能推的应酬,平时除非必要的事情必须去公司之外,其余时间他基本都在家里办公,陪着她和孩子。
…………
不过一件事归一件事,现在南辞要出去找顾盼,他就是再不想,也不能真的拦着。
所以想到这儿,他笑了笑,姿态暧昧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朵。
“宝贝,我让你出门,不过那之前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边说,边含住了她的耳垂,故意轻柔吐息。
南辞虽然被他折腾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但却还是老是耐不住他的这番举动,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变得又热又敏感。
她软软的推着他,小声抗拒,“别闹……一会儿堂堂肯定要找我的。”
“有阿姨在,他不会。”
说着,修长的手指隔着南辞的睡衣开始四处点火,半晌后,缓缓将她推倒在大床中央。
他一边解着南辞的衣扣,薄唇一边流连在她雪白地脖颈中间。
“宝贝,你好久没求我了。”
南辞:“…………………………”
在床上求他是什么好事吗!!!!!!
他为什么老是想让她在这种时候求他啊!!!
她就不!!
不过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南辞就彻底忘了刚刚在心里的豪言壮志,软着嗓子,仰着脖子轻喘着对他说:“求你……快点吧,求你……”
倒不是她多想要,只是霍临手段太强了,还没开始进入状态,就把她折磨得像是半悬在了高空中似的,她禁不起,只想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而霍临这会儿也忍到了极限,一边搂着她拥吻,一边想沉下去动作。
可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接着,不太连贯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ma……mamama……ma……”
是堂堂,他现在已经开始会叫妈妈了,只不过发音还不太标准而已。
片刻后,门外又传来了阿姨的声音。
“哎哟我的少爷,你怎么爬到这里来了,我就是给你收拾个积木的功夫……快过来,不要打扰爸爸妈妈,他们在办正经事呢。”
南辞:“…………………………”
她忍不了了,没人发现就算了,她也就顺着霍临折腾一场。
但这会儿堂堂和阿姨都在门外,她要是再依着他继续,那以后她哪儿还有脸去面对堂堂和阿姨啊!
想到这儿,她强硬的推开霍临,然后一颗一颗重新把刚刚被他解开的纽扣系好,也没再看他,直接打开了卧室的门。
堂堂还跪坐在地上,不肯和阿姨离开。
这会儿看见妈妈出来,一向沉静的小脸蛋儿上,出现了软乎乎的笑意。
“ma,mama,ma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