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的望向善良胆小的重明鸟大吉,后者同情的点点头。

乐飘飘立即暴怒!百里布太坏了!而且她居然被一只毛还没长齐的鸡投来怜悯的目光!

大利看她的傻样,笑得打跌,抱着肚子满地滚,“哈哈,没见识的小丫头!你以为灵宠是平常养的家禽家畜吗?几个月就开始下蛋、生崽、出栏?那这天下岂不到处是灵宠,那还值钱个屁啊。像老子是龙子,五百年也才这么点大。知足吧,鬼车还比不得老子高贵呢。”

乐飘飘飞起一脚,止了没有自觉性的某灵宠聒噪。

只是囚牛大利飞到半空中时还不明白,他是龙子啊,怎么就避不开凡人丫头的一脚呢。就算她是主人,也太奇怪了吧!

第32章 守约砂

呱!

一声叫,乐飘飘正纳闷为什么早春时间会有青蛙,抬头见鬼车摇摇晃晃从天下飞落。

大吉咻一下躲到乐飘飘身后,大利不那么幸运,从天下掉上来后,正砸到鬼车脑袋上。

“自己人!自己人!”它叫着从鬼车的鸭嘴下逃生,大约跑得太凶,吓得太甚,到乐飘飘脚下时,吐了她一鞋子。

“怎么像鸟屎?”乐飘飘嫌弃的甩甩脚。

大利很不高兴的叫,“那是龙涎香,很高级的香料,你这种乡下丫头怎么懂……”

乐飘飘作势抬脚,大利嗖的土遁了。每回它这样,乐飘飘都严重怀疑它的品种,囚牛是龙子没错,但龙不是应该水系吗?地龙,就是所谓的蚯蚓才是土系吧。

“你来接我啊?”乐飘飘对欢天喜地跑过来的鬼车说。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扑倒在地。

她不恼,因为她很明白,体型大的宠物卖萌,从来就是悲剧。

“呱。”

“那是青蛙的叫声,你换一种好不好?”

“啾。”

“那是小鸟叫。”

“哞。”

“我说,那是牛叫啊?”

“吼。”

“那是凶兽叫,不对。我说,你家太子没都过你啊。”

“嘎。”

“对喽。这才是一只好鸭子应该有的叫声。”

乐飘飘夸奖。

再然后,鬼车虽然蒙着眼睛,却还是准确地叼住乐飘飘,把她甩到背上,张翅飞走了。不疼,真的不疼,只要能忍受得了被鹅拧着肉的疼痛,被鬼车叼住也就那么回事。再忍受一下它喜悦的在空中上下翱翔翻飞、俯冲、急停、加速、穿云追风,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乐飘飘扶着回廊的柱子,梳得好好的头发散成了疯子般,衣服也七扭八歪的,鞋子丢了一只,脸色苍白,不住的干呕。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鬼车,还在那装小鸟、扮可爱。

“飘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在乐飘飘的强烈要求下,燕北天开始喊她的名字。她觉得,这样显得关系亲近,以后求帮忙时,更心安理得一些。

“我……晕鸟……”是,人家晕车,晕船,可她的交通工具是飞禽类。

“鬼车很喜欢你啊,早上才解开它的链子,自己就飞去接你了。太子殿下还说不用管,它会带你回来的。”燕北天想笑,但看一个姑娘这样狼狈,若笑也太可耻了,只得忍住。

“我看,鬼车是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下才这样的。他一定吩咐鬼车折磨我,不然之前鬼车不会这样飞的!”乐飘飘愤愤。

“它是太高兴了……”燕北天尴尬地抓抓头,没什么办法。之前鬼车一直以凶名著称,谁知道它也能这么欢快的。

“就是太子殿下害我!”乐飘飘的胃里翻江倒海,本能的要找一个攻击目标,“没从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自以为是、不讲理、还小气巴拉……”

乐飘飘住了嘴,因为燕北天一个劲儿对她挤眼睛,随后她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一股子冰凉的威压,令她抬不起头来。

“殿下早啊。”燕北天试图打马虎眼,“那个打猎的事,臣要与您商量一下。”

“这个疯婆子是谁?”百里布不理会,目光放在乐飘飘身上。

切,以为骂她是疯婆子,她就会受打击,自尊心受伤?太低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乐飘飘想着,双手分开额前乱发,笑魇如花,“殿下早安,我是侍候鬼车的乐飘飘,不是疯婆子。”

“仪容不整,举止狼狈,成什么体统!”

“侍候鬼车的人,都是这模样啊。”乐飘飘“认真”的说,把百里布噎回去。

燕北天见势,连忙又说,“殿下怎么到后园里来了,可有事情吩咐?”

“带这个疯婆子重新去梳整一下,再来见孤!”百里布说着,负着手走了,看也没看乐飘飘一眼,就好像她是地上的尘埃。

好在乐飘飘并不介意,还挑剔的对燕北天说,“是我要换宫女装还是鸟仆装啊?我看料子都不错哦,里面缝的上好丝绵吧,薄,看起来还很暖和的。要不,一样给我一套,方便我在殿下面前行走。宫女装要粉红的可不可以,比较衬我的肤色。”

燕北天知道乐飘飘不是贪图东西,而是尽量让苦日子过出滋味来,不禁笑道,“太子殿下既然没有吩咐,就随你挑吧。咱们皇宫里服饰有规制,式样颜色倒是不拘的。还有……”他拿出几件首饰放到乐飘飘手里,“还你的。”

乐飘飘一看是那几件被宫女抢走的斑斓石饰品,连忙收起道谢。

接着乐飘飘挑了一件青灰色的鸟仆装,因为她个子不算矮,鸟仆中又有好几个身量瘦小的太监,穿最小号的,倒不需要特意改小了。宫女装的话,她选了一套粉红,一套嫩绿。春天了嘛,再说她穿越过来时,现代正流行水果色呢。

她头上长了一根鸟羽,所以不能让其他宫女替她梳头,偏她自己还梳不好螺髻,干脆就编了一根大辫子,斜搭在胸前。左侧头顶再编一根小花辫子,盘在红羽上,配着嫩绿色的宫装和绣鞋,在这早春时节,生生扮出一分春意盎然的俏丽来,很是引人眼球。以至燕北天在带她去太子书房时,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

“漂亮吧?”她嘻嘻笑。

燕北天微笑,却不回话。从来没有姑娘像她这样的,直白问男人家的观感。好像,她打扮漂亮并不是为了取悦于谁,而是自己开心。于是这样,她周围的人很容易被她感染。

“别顶撞太子殿下。”到书房外时,他低声嘱咐,“其实,他没有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乐飘飘想反驳,但考虑到燕北天是好意,不想让他为难,于是也就什么都没说,通报了一声后,硬着头皮进了书房。

百里布的书房很大,倒没有乐飘飘想象中到处摆满了兵器,书架上确实全是书。临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弥勒塌,除此外就是书桌和椅子,再无他物,空旷又简单。

此时,百里布坐在书桌后,一只手撑在扶臂上,歪着头看向乐飘飘,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奇怪的审视。这令乐飘飘突然又想起那晚他突然动了,心想:他不是回忆起什么?怀疑了什么吧?不会吧?没来由的就开始背后汗毛竖起,开始局促和冒冷汗。

“殿下,您有什么事吩咐?如果没有,民女还得去侍候鬼车。”她小声问。

百里布不说话,而是站起身,向她走来。

他走得慢,一步一步的,却威胁感十足,很像传说中龙行虎步。而且,到了距离乐飘飘很近的地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步态步频步幅还是一样。于是就在他的阴影笼罩过来,他的气息缠绕过来的瞬间,乐飘飘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再一步,又一步。

你进我退,分毫不差,就像舞蹈,直到她跌坐在弥勒塌上。

“殿……殿下……”她得承认,她无耻的慌神了。

百里布终于不再向前,却伸手拔出腰间一柄装饰华丽的匕首,噌的拔出来。

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正映在匕首上,那利刃反射出的寒光,刺激得乐飘飘瞄紧了眼睛,紧张万分。

他不是……要杀了她吧?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端,殷红的血滴涌了出来。乐飘飘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百里布把自己的左掌心割破,举到她面前。

“殿下要干什么?”她骇住了,因为百里布的神色坚定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像是吓着她玩,不像是突然发病要自残。

百里布依然不语,突然把匕首扔在塌上,右手抓起乐飘飘的右手。乐飘飘本能的抗拒,拼命住回缩,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她挣脱未果,右手掌心被死死贴在百里布受伤的左手掌心上。

血是热的,这个她理解,可不能高温到这个程度。惊骇莫名中,她感觉手心热得厉害,似乎有一根烧红的铁丝,似乎是百里布的鲜血化成,凶狠滚烫的钻进她的肉里,融化于她的血脉之中。再抬头,百里布垂着眼睫,口唇轻动,似乎诵念着什么咒语。随着他语速越来越快,乐飘飘疼得叫了一声。

“好了。”百里布甩掉乐飘飘的手,随意从衣袖中抽出一块帕子,胡乱裹住自己的伤口。

而他一放开,那疼痛就终止了。

乐飘飘惊讶得忘记礼仪,就坐在塌上,呆呆地看自己的手。右手掌心正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块红色痕迹,圆形,黄豆大小,就像一滴鲜活的血珠儿。

“这是守约砂。”不等她问,百里布就说,同时回到书桌后的椅子上,换了只手,撑着扶臂,支着下巴看她。

守约砂?什么意思?她听过守宫砂,两种一样吗?

“守约砂上,附着孤的神识,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以后不能说出去。只要你说了,破坏约定,孤立即就会知道,然后就别怪孤不给你活路。”百里布好整以暇地说。

第33章 二仙门的诞生

“殿下是何必,怪疼的。”很快,乐飘飘回过神,从塌上站起来,“民女嘴严得很,再说很爱惜脖子上这颗脑袋。年前腊月天,差点被殿下砍下来呢。所以就算殿下不施法,民女也不透露只言片语。其实民女已经忘了,结果今天倒被殿下提醒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之意,百里布挑挑眉。才要发作,突然觉得这是乐飘飘羞恼所致,又有几分开心,干脆就什么也不说,只盯着她。

“殿下若没别的吩咐,民女就退下了。”乐飘飘没好气地说,偏偏不能明着发作。

她的手在背后用力擦擦,可那印迹毫无感觉,即不疼,也没有变淡些,反而更鲜红了。

“你头上的红羽是怎么回事?”就在她要退出门时,百里布突然问,“不是从鬼车身上拔下来的吧?”

乐飘飘吓了一跳,生怕他要她拔下来看,因为那是拔不下来的,除非砍掉脑袋。好在她素有急智,当下编瞎话道,“我是弃婴,被三个师傅养大,这红羽是我爹娘留下来的信物,将来指望它找到家。”

“只怕是奢望吧,弃了的,谁还会回头?”百里布哼了一声。

乐飘飘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是大秦太子,她已经多次无理,再折腾下去难保不惹怒这位爷,到时候她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忍一时之气,貌似恭顺的退下。

出了书房,她摊开右手,懊恼地看着那一点鲜红,半点辙也没有,又见手腕上有几个淡青色的指痕,是让百里布捏的,不禁心中问候了一个百里松涛和皇家的列祖列宗,气呼呼离开。

打那天起,她算正式开始了她的半宫女、半太监的生涯。干的是太监的活儿,顶的是宫女的名头。好在跟鬼车相处不错,那家伙每天包接包送,“上班”的中途时间倒不是很长。而且由于乐飘飘前生是手工强人,现在心里回忆着《驯龙高手》中飞龙的鞍辔,跟村里的小黑木匠联手,也做了一幅出来,让鬼车乖乖绑上,再从燕北天那里求了不少避风符,每天的飞行时段终于不再是折磨,而是一种乐趣了。

人类飞翔的梦想,自古就有,不管是仙凡古今,坐飞机还是驭灵宠,总之那自由的感觉非常美妙。于是乐飘飘近来盯着重明鸟大吉的时间就长了些,她那怪异的目光令大吉浑身的鸡毛全竖起来了,惊恐不安地问,“主人,我有做错什么吗?”

“唉。”乐飘飘意味深长的叹气,“你就长点毛、长点个头儿吧。做为一只飞禽,天天被大利拉着唱歌跳舞,真的没前途的。不如,你跟鬼车学学怎么飞?”

大吉直接晕倒。

总之,皇庄之危解除之后,日子像步上正轨了一般。他们皇庄正式更名为二山庄,私底下却是成立的大秦非法组织二仙门。所有门派建设什么的,乐飘飘全部撒手未管,等分工得差不多了,小一郎来告诉她,经过全村的民主选举,她全票当选为二仙门第一任掌门。

这着实吓了乐飘飘一跳。

选一个毫无修仙根基的人当掌门?才十七岁?还是个女的?

平时听小一郎谈古论今,似乎还没有一个修仙门派的掌门是女的。她不想太惊世骇俗,可是却根本推托不掉。要知道二货门坚持起来,那真不是一般的坚定,有道理都说不通的。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也只有这些人,才会做出这么二的决定,干脆她就陪他们二到底,她就当当这个二仙门的大当家又如何?

全村三十四口人,选出了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掌门,外加不靠谱的四大长老,分别是掌门的三个师傅及原村长夏凝风,地位超然。其余人根据各自所擅长的,分成了六个组,分攻道门六艺,每组配有小组长一名。道门技艺太多,个人学全了不现实,不如大家分工,打架的时候合作,那样真是事半功倍,要知道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嘛。

小一郎带制符组和咒法组。

制符组组长是本村唯一的书生穆天翔,反正他平时写的字跟画符差不多,没人看得懂,算是先天就有优势吧。咒法组组长是村民天飞,在村里揭不开锅时,他在附近的村子兼职当过屠夫,贴补村里的用度,再说那模样就像被人下过咒的,很威武。

凤九带炼丹和通神组。

炼丹组组长的人选明摆着的,就是村医院田有佳,她平时就爱给人做大药丸子吃。通神组组长是村花紫墨,要知道通神都要提着桃木剑舞上一回的,紫墨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舞起来一定赏心悦目,相信天上的神会喜欢的。

无迹带炼器和布阵组。

炼器组组长勿容置疑,淮铁匠是不二人选,心灵手巧,看着瘦,力气大,以铁锤能做首饰,简直非一般的有技巧。而布阵组组长的呢,大家一致选了老茂大叔。此人素有规矩,什么东西都得摆放整齐,不然就睡不着,曾经因为村里的石子路铺得乱,半夜里冒雨去重铺。在乐飘飘看来,这是强迫症。在村民看来,他这是尊重秩序,天生的布阵天才哪。

全部分工好之后,大家歃血为盟,先拜了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再背了足有一百余条的门规,最后大家纷纷握手拥抱,热泪盈眶,互相感叹:这回有组织了,有盼头了,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好歹是有门派的人了。

真难为小一郎是怎么拟出来的,更难为大家是怎么背下来的,反正乐飘飘是完全没有记住的,除了绝对不背叛师门,否则不拉不拉了一长串惩罚的那条。

就这样,二仙门正式诞生了!

鉴于春耕的时节已到,年底又要交出以往三倍的供奉,乐掌门还想过上舒服的好日子,一声令下后,众村民,不,现在应该称为门人先行淬体,也就是劳动,把荒废的田地都种上,山上又多种了果树,然后买了鱼苗在村中天然的小水潭中放养,又商定等掌门有闲,去市集买点鸡只猪羊来养养。

结果这一忙活,本来死气沉沉的村子,顿时焕发了生机。虽然沾了烟火气,但正是人间好景象,那些长年觉得二山庄怪异的人们,太子殿下派来监视的探子们,终于不再好奇,也止住了是非之嘴。

而全庄子唯一不劳作的,就是掌门乐飘飘。不过她也没闲着,早上要到皇宫做白工,回来后就进入空间,一来自己修行,二来给门人们找点适合修炼的功法。

“我们村子,不,应该说我们二仙门吧,大多是资质不高的人。”她在龙神殿空间中走来走去,为难地说,“但是所谓修仙,就是逆天改命,顺应自然的同时,要和天命对抗是不?所以小人物以及笨蛋,也有通过努力,实现梦想的机会。而要达成目标,必须有合适的方法,极大的机缘和无私的帮助。”

乐飘飘顿了一顿,望着虚空,对器灵说话,“我被龙神殿选中,就是天大的机缘,现在这里一共有两万多种合适的方法,所以我需要你无私的帮助。”

器灵无言,但头顶黑雾翻滚,显然也很乐意的。

于是乐飘飘抓抓下巴又说,“我想过了,就像盖房子要打好地基,基础真的很重要。可我们村,不,我们门派的人都是沙地,地基软趴趴,盖不了大房子。而在我重生之前,在我那个世界中有一种东西叫武侠小说,我看了很多本名家的,总结出经验:有一种能改变人资质的东西,有的叫《易筋经》,有的叫《九阴真经》,总之是伐毛洗髓,令人脱胎换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神奇的术法。”

闻方,黑雾瞬间不动,似乎要滴出水来。可见,是为乐飘飘的要求犯愁啊。而正当乐飘飘以为世上根本没有改变体质的神级书籍时,万千吊在头顶的玉简中,突然有一支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喜得乐飘飘直扑过去,牢牢接住掉在怀里的宝贝。

“剔筋炼骨经?”当小一郎以神识阅读时,疑惑的念出几个字。

啊?不是易筋经吗?怎么玉简上的书名怎么像是要……要把全村人当小猪宰了,然后收拾齐整,摆在肉摊上卖?尤其那两个动词“剔”和“炼”,听着让人从骨头缝中发寒。

“要不,找夏村长先试炼,万一炼死了,咱们二仙门也不会伤了根本。”凤九提议,“反正他除了村长的身份,也没什么有用的地方。”

“我同意。”无迹两眼发亮,完全没有道德感,“废物就应该以身试毒,好歹算有贡献。再说他若捐躯了,正好村长的位置也给飘飘,省得咱们门里有两个领导,太混乱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不是草菅人命吗?”乐飘飘一脸正气,说得三位师傅,二仙们的三大长老把头低下来,很惭愧。怎么能那么对待村长?虽然他确实是除了吃饭没有大用。

却又听掌门徒弟说,“至少,让他签个自愿书,再吃顿好的,这样就不算咱们逼他,更不算咱们不仁义了。你们懂的,哦?”

三大长老深以为然,只觉得掌门的境界就是跟他们普通门人不一样啊。

第34章 奇迹啊!

当天下午,村长夏凝风在威逼利诱之下慷慨就义,闭关练习。十来天后,他走出茅屋,非但没有死,而且三系杂灵根还选择性的向单系木灵根方向发展。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这玉简就是名字可怕,实际上是有效的。

于是,全村人在忙碌的农耕之余,积极操练起来。

当然,掌门同学还是半工半读,每天早上都得到宫里去伺鸟喂鹿。

这只鹿名为飞廉,长得很奇怪,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文,是操纵风力大气的古神兽种。乐飘飘这才知道百里布是双系变异风雷灵根,飞廉是他的主神兽,鬼车是他的飞行兽。

金、木、水、火、土五行,万物皆不出其范围,但变异后又有风、冰、雷三种。在修仙体系中,单系灵根是最佳资质,变异的单系属于天才级别。比如,洛城东,变异单系冰灵根。百里布虽然是双系,但全是变异的灵根,而且每一系都十分精纯,算是天才中的天才,操纵的法术是摧毁力强大的风与雷。

而飞廉不像鬼车年纪这么小,算是长成了……呃,少年时期吧?一天到底神气兮兮的,骄傲得不得了,因为脑袋属于鸟类,所以乐飘飘也得照顾它。好在它性子不像鬼车那么暴戾,不过几天就被乐飘飘摸到顺毛,相处得不错。

“你别小看皇族,百里松涛一定有大机缘,不然这种神级的灵宠怎么皇宫中会有,而且还是两个?就算在昆仑和蜀山,这种神兽也是镇山之宝级。”小一郎告诫乐飘飘,又抓了抓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咱们这位皇上真是疼爱儿子啊,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了,皇家父子间感情这么好的,还真没见到过。”

“就跟你见过多少似的。”无迹哼了声。

“我真的好像阅遍了沧海桑田,但不知是不是前世记忆。”小一郎无所谓地敲敲脑袋,突然又对无迹怒目而视,“你质疑我是怎么着?于公,我是大长老。于私,我是你大哥,你太没有礼貌了,我很不满意。”

无迹不理他,倒是蹲在一边的大利嗤之以鼻,“切,没见过世面的凡人。那两个就叫神级的灵宠了吗?那把老子摆在哪儿?老子可是龙族!我家大利,虽然毛还没长齐呢,好歹是凤凰的近亲,一龙一凤,还比不过一只鸭子一只鹿?”

“出身好有什么用,没本事,说什么都是白搭。人家鬼车会飞,速度那么快,眼一滴血就吓死人。飞廉能操纵风云。你们俩呢?除了又唱又跳,什么也不会,边待着去!”凤九笑骂。

他这一笑,重明鸟大吉再度露出崇拜的眼神,而后不出预料的晕过去。

囚牛大利急得跳脚,大声嚷嚷,“我们还没长成,若再过几百上千年,就给你们来一把龙凤呈祥看看。哼,用飘飘丫头的话来讲,鬼车有什么了不起,就会拉仇恨值,我和大利是增加愉悦值的。修仙寂寞,心情愉快才能进阶顺利,你们懂个屁呀!”

无迹一把抄起大利,“你再说一遍看看?我家飘飘什么身份?一只灵宠,还反了你了,敢直呼掌门名讳,不想活了你!”

大利,据它自己说是龙种,此时却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

而就在这嘈杂纷乱却又井井有条且有目的性的生活中,时间如水般悄无声息的滑过。一年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转眼又是年关。

这此期间,七国关系愈发紧张,互有小规模争斗。好在,七国大战并没有兴起,天时也算是风调雨顺,百姓好歹休养生息了一年。不过,百里布相当忙碌,整整一年里,乐飘飘不过见过他五、六次,还是从远处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