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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后续的发展大家都知道,我和谢源川意外相遇,我们结了婚,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现在过得很幸福。

也许当他再次闯进我的生命,就预示着此生我注定为他沉沦。

“错过你这么多年,我很后悔。”谢源川曾这么对我说。

我微笑着摇头。

在遇到对的人以前,总是要消耗很多耐心和时间,这样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我们遇到的时间刚刚好——你未娶我未嫁,庆幸我们都占据过彼此的青春,最终也能相伴到老。

谢源川,我曾因你度过三年的暗恋时光,余生我定将不会辜负这份深沉的爱,将美好的故事延续到岁月尽头。

番外二:我的暗恋时光·谢源川

「1」

有段时间,我一直在循环周杰伦的《开不了口》,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

夏汐汐。

「2」

第一次见到汐汐,是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她作为升旗手。

我正在主席台看着国旗下讲话的演讲稿,听到国歌响起,将注意力转向五星红旗。

那天风很大,旗帜被抛向空中时不凑巧飘向相反的方向,将她整个人缠绕。全校同学的哄笑声随即传来,在操场四处回荡。

我低头向笑点所在地看去,只见她苦着脸从国旗缠绕中解脱出来。

原本我并没有在意升旗的人是谁,但她穿着二中女生传统校服——白衬衫配及膝短裙,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生要不要这么蠢,校服有厚外套她不穿,白白在风中挨冻,放眼全校裹得像粽子的女生,她倒是挺“清凉”的。

国旗回到正轨,她迅速拉动旗杆的绳索和身边的男生配合着加快速度,终于赶在国歌播完前将国旗升到顶端,在这个过程中我深深为她捏了一把汗,顺便在心里吐槽了她凌乱不堪的头发。

我的国旗下讲话结束后,校长来颁发这一周的流动红旗,我和她分别代表自己班级前来领取,听到高一(10)班的时候,她从我们的队伍中走了出来,我将她的班级牢牢记住,只不过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对汐汐的最初印象停留在“宁可冻死也不穿外套”上。后来她告诉我那天之所以没穿外套,是因为升旗仪式前外套不凑巧掉在拖地用的水桶里,全湿透了还怎么穿?

哎,我的汐汐在某些方面的确粗心大意,以前是外套掉桶里,现在演变成踢翻绘画用的颜料桶、走路差点撞树上以及……踩到狗便便。

我忽然庆幸自己拯救了她的下半辈子,毕竟我是个处女座。

「3」

升旗仪式的邂逅让我对汐汐有了潜在印象,偶尔在路上遇到她我会条件反射想起来——“哦,又是那个宁可冻死也不穿外套的女生啊”,只是那时她还不足以影响我的生活,从未在我脑海中停留太久。

记得以前二中食堂旁边经常有流浪猫出没,很多次我吃完饭从食堂出来,都能看到汐汐俯下身给流浪猫喂食。有次我特地在她身后不远处停留,听见她对两只小奶猫说:“你们要乖乖把我买的食物吃完,这样才可以快快长大哦!”她温柔注视小奶猫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出神,有股温暖瞬间直戳心底。

汐汐不仅给流浪猫喂食,而且发挥自己所长用纸箱给它们做了一个小窝,小窝上有她亲手彩绘的图案。很多同学都为她的爱心举动点赞,分布在校园各处的“流浪猫之家”因此而诞生。

青舟二中的校园电台特地做了一个“救助校园流浪猫”的专题,汐汐作为特邀嘉宾参与,提出几条可行性方案。她很有想法,似乎为救助流浪猫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最后她呼吁大家不要漠视这些小生命,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它们。

拜电台报道所赐,我这才知道汐汐的大名,也许同时,我遇见了心动。

「4」

高一我和汐汐的教室分布在不同楼层,我在一楼,她在二楼。

有次我去二楼的班主任办公室交物理竞赛报名表,恰巧汐汐也在。她站在她们班那位古板又刻薄的班主任面前涨红了脸,似乎在接受什么训斥。陆老师给我讲的物理竞赛注意事项我并没有认真在听,而是将全部注意力抛向汐汐所在的位置,很快我知道她被训斥的缘由——早上迟到。

迟到的话,她是熬夜看小说?看视频?还是聊天?我陷入了对这些问题的深入思考,只不过我不是汐汐,又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你高中住校为什么还能迟到?”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不解地问。

“晚上做贼去了呗!”汐汐理直气壮回答我。

做贼?这智商应该不够吧!

在我的“威胁”之下,汐汐终于告诉我实情:她每天都在熬夜写日记,日记内容都和我有关。

说不感动是假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每天早上提前一小时来到她的寝室楼下,用喇叭喊“夏汐汐,起床啦”,保证她以后不会迟到。

「5」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的高中生活顺风顺水,但只有我知道,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

多年来的疏离导致老爸老妈感情不和,几乎每天放学回家我都能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很多次我拿着钥匙站在家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因为我害怕面对满室狼藉。渐渐地当我习惯这一切,整个人却陷进了自我封闭的状态中,很少和周围的人交流。

我遇见汐汐正是在这种极度低迷的时候,她的乐观、坚强、善良深深感染着我。

这个充满正能量的女孩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强,和煦而轻柔地直射我孤寂的灵魂。除了睡觉和打游戏,原来牵挂一个人同样能将生活填满。只要想到她,再多的苦闷都会消散,那股来自于她的力量指引着我度过每个煎熬的日子。

「6」

身边很多同学都在给喜欢的女生写情书,比如我的同桌陈亮。

陈亮买了一叠粉色信纸,洋洋洒洒给他的女神曲琪写了三页纸情话,写完后他将信纸放在我面前说:“现在想象你是我信中的女主角,看完我的信以后告诉我你有没有和我在一起的冲动。”

呵呵,我白了陈亮一眼:“神经病。”

“无趣。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第一次送情书,我有点紧张。”

我接过陈亮手中的信纸,抛开英语试卷拜读他的大作,看完后我对他说:“如果你用写情书的文笔写作文,语文老师一定很欣慰。”至少在我看来,他写得还可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亮贼兮兮地笑道,“老实告诉你,我这篇大作参考了别人写给你的情书。啧啧啧,我发现我们学校女生的文笔真是非一般的赞呐!”

“……”这种事很值得骄傲吗?

陈亮的第一封情书不出意外遭到了拒绝,但是此后每隔两天他就会给曲琪写情书,说要以坚持打动她。

受他影响,我也动了给汐汐写情书的念头。

我问陈亮要了一张信纸,结果那家伙诧异地问:“老实交代,你要信纸干嘛?”

“抄数学公式。”

“鬼才信你。”

陈亮似乎一直在等我在纸上写些什么,但我迟迟没有下笔,一方面我怕被发现了心里的秘密,另一方面是我确实有所顾虑。

我反复问自己,现在我的我一无所有,究竟能给她带来什么?如果她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是否能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家庭的冲击让我更加坚定地想用一辈子认真呵护一个人,但想到这些现实问题,我犹豫了。

因为承诺的分量太重,身为高中生的我不确定自己能拥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第二天下午,我在教学楼门口的小花园碰到了汐汐,她的那句“谢源川啊,我才不会喜欢他”清晰传进我的耳朵里。

这就意味着,我表白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宣判了死刑。

我并没有在意为什么她口中会提到我的名字,心仿佛被刺刀狠狠戳了一下,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回到教室以后,我将那张信纸还给陈亮,再也没有动过写情书的念头。

我拥有过无数鲜花和掌声,但却无法直视她的目光。

只要听到一点点关于她的消息,内心的挣扎就会无限蔓延开来,这么多年依然如是。

暗恋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明知道不可能有进一步发展,却依然让她的身影盘踞在孤寂的世界。以为终有一天可以将她忘记,孰料时间并没有为溃烂的伤口提供解药,渐渐地痛楚越来越少,因为麻木和无力占据着身体每个角落。

「7」

高二分班,我选了理科,汐汐选了文科,这是我预料之中的结果。

我们班女生比较少,以至于男生们总喜欢站在窗边观察经过的别班女生,并给予各种评价分级。我很少参与他们的活动,因为我一有时间就会拿来睡觉。

分班以后,陈亮依然是我的同班同学,特么的我们居然还是同桌。在被曲琪多次拒绝后,这家伙终于开窍决心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每逢下课他就会在窗边给经过的妹子按颜值打分,碰到不错的还可以顺便物色新的追求对象。

有次他把我拽到窗边陪他一起无聊,我可以装逼地说一句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吗?当时比较凑巧的是,汐汐从我们教室门前经过,陈亮指着汐汐对我说:“这个妹子一看就胸大无脑,鉴于她腰比较细我勉强给她打1分吧。”

1分?我喜欢的人没有100分应该也有99分吧!

我十分不爽地扔下一句“胸大无脑总好过既没胸也没脑子”,回到自己座位上,此后再也没搭理过陈亮的无聊之举。

从外貌方面来说,汐汐给我留下的印象一直是“胸大、腰细、腿长”,她从来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属于比较小清新的女生。也许第一眼看不会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时间久了越来越耐看。

她有她独特的美,令我难以忘怀。

「8」

艺术节前夕,音乐老师找到我,希望我能参加一个由她编排的歌曲串烧节目。我从小就对集体活动没什么太大兴趣,于是委婉地拒绝了,但是这位年轻的女老师却对我说:“把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安排和你合唱,难道你不乐意?”

“……”老师,您真的太开放了。

见我沉默,老师将她挑选的女生名单递到我面前,我一眼就看到了汐汐。

“好,我参加。”我对老师说道。

我以为这次合唱会为我和汐汐创造产生交集的条件,可惜最终却未能如我所愿,我们俩被分到了不同的组——她唱《被风吹过的夏天》,我唱《屋顶》。

汐汐和别人合唱的时候,我在台下静静聆听,过程中我不断想象如果站她身边的人是我该有多好,我们的合作应该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也许会比他们唱得更好。

和我合唱的那位女生,她唱得有多难听我已不忍心吐槽,同时我也怀疑音乐老师挑人的水准,以至于高三艺术节她再次找我参加合唱我拒绝得很干脆。

若干年后,汐汐微笑着对我说:“谢源川,有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其实呢,艺术节合唱抽签我抽到的是和你一组,但是简映然要求和我换,你知道的嘛我很善良,很少会拒绝别人的要求。”

知道真相的我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夏汐汐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我,干嘛考虑你。”汐汐说的理直气壮。

虽然她说得并没有错,但是能不能尊重一下事实真相?好端端和别人换什么抽签牌!

“简映然给了你什么好处?”我问道。

“她说请我吃好吃的。”

“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拱手让人,我可以请你吃到高中毕业。”吃货的世界,果然好吃的才是王道,我的内心有些崩溃。

“才高中毕业?谢源川你太小气了。我绝不会为那么点利益折腰。”

“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我的汐汐似乎无时无刻都在体现出自己高昂的气节,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样只会激发出我更强的占有欲。我果断将她扛起来扔在床上,打算新账旧账一起解决,至于怎么算账,我想大家都懂的。

「9」

三月份的校园春季运动会,我主动向体育委员交了报名表。

这么做确实有点私心,正如我努力考第一、努力在各个竞赛中拿奖一样,我希望汐汐可以正视我的存在。

当时我正在操场中央的草坪上为跳高比赛做准备,听到发令枪响猛然回头,在跑道上狂奔的汐汐刹那间映入我眼底。十几秒过后,她越过了终点线,得到了第二名,这就预示着她可以参加下午的决赛。

然而决赛时突发状况出现了,由于发力过猛,汐汐在冲向终点的过程中崴了脚。她没有放弃,坚持一瘸一拐走向终点,最后在同学的搀扶下来到运动员专属休息区。

我默默地心疼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如今想来后悔万分。以后我一定要教育孩子,碰到喜欢的女孩就要果断去追,千万不要像我一样顾虑太多,在本该冲动的年纪里错过关于爱情的美好。

说来也巧,下午我参加的二百米决赛在汐汐的一百米之后,从来没在跑步受过伤的我居然也崴了脚,我发誓绝不是故意要和汐汐扯上关系,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是……我们有缘(傲娇脸)。

我被同学扶到休息区的同时有点小庆幸,因为汐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听歌,我正好可以来陪她。我坐在离汐汐五米的地方,阻隔所有外界环境只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这两个小时大概是我高中三年最惬意的时候了。

我们的距离这么近,心却隔得那么远,无言的告白缥缈在尘埃里,代替我许下一个心愿——

希望我喜欢的女孩能够快乐,从始至终,哪怕是为了我也好。

「10」

高三是整个高中最无趣却又不得不承认它很重要的一年。

正因为生活太过枯燥,我想到汐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能在学校遇到她的次数却寥寥无几,我猜她在全力备战高考。

每次学校公布成绩榜单我都会特地留意汐汐的名字,看见她的名次向上递增,我由衷为她高兴。

期中考试过后,教导主任交给我一个不错的差事——负责记录不认真上晚自习同学的名字,美其名曰“晚自习监察员”,实际上就是利用晚自习时间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自从接下这个任务,陈亮频频向我吐槽:“接群众举报,每天晚自习看见你都跟撞鬼似的,贼吓人了。”

记录同学名字的确不够人道,所以我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晚自习的“游荡”工作必须做足,正好给了我一个每晚见汐汐的机会。

那段时间汐汐的座位正好在窗边,我从他们班经过总能看到她在吃东西,额,好吧,也许她做题目累了借此放松一下而已。说起来汐汐吃过的零食挺多的,像乐事薯片、辣条、小浣熊干脆面我都有目睹。

当然,我也见过她认真专注的样子,只不过她吃零食的样子比较可爱,所以才会令我印象深刻。

高三下学期,我拒绝了重点大学的保送资格,和大部分同学一起参加高考。如果被保送就意味着和高中生活说再见,我不想提前将一切结束。

高考结果出来,我考上了S大,汐汐考上了A大,我们的学校都在青舟市大学城内,这是不是注定以后我会遇到她然后和她在一起?

毕业那年暑假,我独自走过很多城市,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买一张具有当地特色的明信片,写上我想对汐汐说的话,打算在大学伊始交到她的手中。

我听别人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开不了口,文字是最好的诠释。

「11」

A大在S大隔壁,步行十分钟即可到达。

我得感谢A大学生宿舍管理中心网站公布了新生宿舍号和系别,因此我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知道汐汐宿舍所在位置及她每学期课表。

我们建筑专业从大一开始就相当忙碌,熬夜画图纸是家常便饭,但我仍然会抽空去A大走走,将它变成我放松的方式之一。我去A大必带明信片和相机,明信片代表着我的心意,相机将为我记录下美好的画面。

可一切都事与愿违,当我频频看到汐汐和某个男生走在一起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她恋爱了。

我想过她会有和别人在一起的这天,也做好心理准备,但这一天突然出现,我确实花了很久才接受。

“谢源川,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大学的时候,我脸上哪里写过‘我恋爱了’?”汐汐知道我当初不成熟的想法,气得直跺脚。因为男生们总喜欢把她当哥们,很多事都会找她帮忙。

“对不起,我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换句话说,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老实交代,那时候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别人在一起?”汐汐继续生气地问我。

“不是,那时的我只是想尊重你的选择。”

“ca!你这句话和‘生病多喝热水’有什么区别!”

“……”

如果我喜欢的人有了另一半,我将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祝福,不管她选择和谁在一起。

这是我的原则。

往后的日子我没有设法将汐汐忘记,而是依然让她存在于脑海深处。高中三年这个女孩给我带来的温暖和力量早已深入骨髓,直到现在都支撑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我舍不得让她离开我的世界。

我忙学业、忙实习,将自己困在永无止境的忙碌中,我知道自己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磨练敏感而脆弱的心。

至于感情,就这么一个人耗下去吧,也挺好。

「12」

大学毕业我没有选择保研和出国,进入AOM建筑事务所开始工作生涯。

设计行业有很多至理名言,比如“珍爱生命,远离设计”、“你熬夜画图纸流得泪和汗,都是当初选专业脑子进的水”,入职之初,我很多同事都在抱怨因为工作强度太大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我是单身自然不能体会到他们的纠结,出于对建筑的热爱,加班我也心甘情愿,与其回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如留在公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对于我在AOM的这份工作,老爸老妈是相当不爽的。他们一直劝我辞职,说加班不仅身体吃不消,还得一辈子打光棍。身为他们的儿子,老爸老妈应该很清楚,我有多倔。

见辞职无果,老妈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我的终身大事上。她频繁拉我出去吃饭,其实就是为了给我介绍对象。我知道那些女人都是老爸老妈生意伙伴的孩子,我没有拒绝欣然前往,纵然我知道和她们不会有任何结果。

老妈经常数落我,为什么那些很好的女人我一个也看不上,我总会用“不合适”或者“没感觉”搪塞她,但真正的原因还是那个挥散不去的身影——

夏汐汐。

我也思索过就这么算了,找个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但只要想到她,我内心的躁动就会蔓延开来,没有办法将自己说服。

她始终都是别人无可取代的。

「13」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者。

喜欢汐汐的日子里,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我看见的”和“我听见的”,她的生日、籍贯、手机号、邮箱等基本信息,我都是后来翻看二中电子校友录才知道的。

她大概是二中校友里唯一一个将个人资料写得特别详尽的人,各种社交软件账号都有交代。我顺势知道了她的微博,本来打算悄悄关注,后来想想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她的粉丝列表里刷存在感也不错。

通过微博,我知道她目前单身。

这些年来,我收集了她许多照片贴在卧室成了照片墙,一部分是我从二中和A大网站上找到的,因为汐汐热爱参加社团活动,所以这类照片并不少。还有一些是从她的微博、人人网上找到的生活照以及我的偷拍照。

我需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念想,这样在每天醒来的时候,清楚自己该做出一个怎样的决定。

夏汐汐,你知道吗?

后来我也遇见了很多人,因为她们不是你,所以无法走进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