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一笑,慢慢回答:“婉之觉得,皇上与淑妃娘娘,怕是中了巫蛊!”

“巫蛊??!”尖锐的女声响起,冷笑着,她步步逼近,阴冷的说:“林方丞恐怕也是得了失心疯!来人,把她拖下去。”

“且慢… ”不慌不忙的,我笑着反问:“贵妃娘娘,那你认为是什么病?”

“本宫不知道是什么病,本宫只知道不能任由你这个妖女在此胡说!”萧兰儿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娘娘,”我淡淡的提醒她,“几年前,贤妃还因为巫蛊之事而自缢而死… 这事,难道您忘了?”

瞪大眼睛看着我,她有些惊讶,随即,语气也有些惊慌失措:“你,你…”

“娘娘,您走了之后,淑妃和皇上就相继病发。”冷冷一笑,我继续提醒她,“而您,又来的如此迅速,怕是想要验证‘什么成果’…”

“放肆!”萧兰儿眼冒火光,漂亮的脸蛋儿因为怒火而变的扭曲,“来人!把这个疯言疯语的妖女给本宫拖下去!”

“来人??!”脸色一变,毫不示弱的,我反问一句:“娘娘,请问是所来何人?您是不是又想调遣萧统领手下的御林军?”

“你…”萧兰儿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婉之如果没猜错的话…太子殿下的近卫亲军,现在正由太子舍人率领,持皇帝的纯赤色符节,早就守在了大明宫的各个宫门。”缓缓一笑,神色也变的得意起来,我嘲讽着说:“只怕,您的‘御林大军’,已被堵在了宫城北门。”

“你!你们…”萧兰儿面色一变,因为惊讶,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却说不出任何话。

缓缓舒一口气,转身一拂袖子,萧兰儿作势就往殿外走。

牢牢扣住她的手腕,我冷冷的开口:“娘娘,这是永和宫,不是您想来就来,更不是您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放开!给我本宫放开!”萧兰儿尖锐的骂着,扬手,一耳光狠狠的抽在我脸上。

被素柔刮伤而略微浮肿的左颊,更是犹如火烧般的疼痛。

“贵妃,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低沉的男声忽然传了进来,太子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殿内。盯着萧兰儿,他的语气更是不和善:“你打林婉之,就等于打我赵延卓!”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萧兰儿扬起头看向太子,不屑的说:“一个小小的奴才,别说是打她,本宫就是杀了她,皇上也不会怪罪。”

沉着脸,太子低声说:“我看你是死到临头,都不自知!”

“林方丞,皇上和淑妃得的是什么病?”太子转向我,大声问。

“中了巫蛊。”事已至此,大BOSS就站在面前,我也无须演戏,会心的一笑,我简单明了回复:“怕是后宫之人因为嫉妒淑妃娘娘,而设下蛊术毒害皇上与淑妃。”

“给我搜!”毫不犹豫的,太子点头,低沉的声音透露着巨大的威慑力,“所有宫殿,即使给我翻过来,也要搜出下蛊之人!”

话毕,站在门口早已吓的瑟瑟发抖的太监们,领了命,赶紧跑了出去。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萧兰儿一脸怒容,却控制不住的,眼眸中流露出惊恐。

“娘娘,皇上和淑妃本来都是好好的,怎么你一走,马上就出了事情?”善解人意的,我提醒她。

“你们… ”萧兰儿神色一僵,一直紧捏在手中的,绣着兰花的丝帕悄然落地,颤抖着,她与不成调,“你们,想陷害我?”。

“殿下怎敢陷害贵妃娘娘?!”冷冷一笑,我缓缓说道:“还是静静的等待结果…”

太子也笑了,脸上是温柔的笑,却暗藏着十足的杀意,“贵妃,你还是安心在这等吧!”

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双腿一软,无力的,萧兰儿跪倒在地。

没等多久,门外就有人来报:在容贵人起居处所的花园地下,挖出了两个铜人。

我和太子相视一笑,静观其变。

再等了一炷香时间,门外再报:禧嫔的殿阁西南角处,再次挖出两个铜人。

不多久,又有人来报…

门外不断的有人来报…萧兰儿的脸色,从毫无血色也渐渐变成死人般的灰白。

既然是做戏,何不做大点?才更具有舞台效果!我是这么以为…

最后,太监再次来报:在萧贵妃床榻下,也搜出了两个铜人。附带的,从书房内,搜出一封书信。

信上详尽的描述了萧兰儿自己对皇帝另结新欢的怨恨,并且联系了后宫若干位妃子贵人,共同诅咒皇帝和新宠淑妃…

听罢…萧兰儿仍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着,像是一尊失去了灵魂的芭比娃娃。

太子淡然一笑,随即下令:“拔下萧兰儿的簪环,褪去宫装,将其打入死牢。”

领了命,几个太监缓缓走进萧兰儿…

“我自己来!”忽然之间,她变的平静,淡淡一笑,她静静的脱下华丽的宫装,慢慢的散开头发…朝着床榻上的皇帝深深看了一眼,她重重的跪下,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兰儿,兰儿以后就不能再伺候你了…”

一滴泪,顺着她姣好的容颜,静静的低落在地。

心口,蓦然一紧。

站起身,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去,挺直背,她静静的看着我,却用着一种莫不关己的口吻,缓缓道来:“林婉之…我会有今天,他日,你也将得到报应!”

纠结的心因为这句话又忽然变的豁然,嘲讽的一笑,我马上还击:“婉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报应,但是婉之能确定,娘娘你的报应,今天就来了!”

一愣,萧兰儿怔在原地,凄凉的一笑,轻轻的,语气甚是落寞,“报应,报应…”

忽然住了嘴,萧兰儿静静的,转过身子,她迈着不稳的步子,缓缓的,向殿门口走去…背影,让我觉得有些悲凉,却依然符合她的性格,落魄着,却仍然走得一身傲骨。

心口再次一紧,我扭过头,把视线转移,目光,却意外的落在了床榻上。

床榻上,本该昏迷中的素柔,嘴角正扬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叹一口气,淡淡的,我又笑了。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不是不挨刀,只是时未到。

柏杨曾说…

中国宫廷斗争不外两项目标,一是“夺床”,一是“夺嫡”。有时候合而为一,有时候分而为二,像赵飞燕女士,是纯属“夺床”,而戚姬女士,则纯属“夺嫡”。不管哪一类,最后都是血腥收场。胜利一方的美女,站在失败一方美女的尸体上,用纤手举起玉杯,高唱凯歌。深宫中生活的女人,其生活的核心内容是永无休止地“夺床斗争”,“夺床”的本质又不外一个权字。她们不是漂亮和不漂亮的差别,而是漂亮和更漂亮的差别,每一个如花似玉的对手都是另一个如花似玉。这些美女被投入蛇蝎宫廷,她自己也就变成了蛇蝎,而最终的命运还难免被另外的蛇蝎咬死。

我并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时局。

也许,那另一件事,一开始,我就是对的。

[此情无计可消除:第七十章:玉树后庭花之灼灼花(下)]

灾难,开始得如此突然,而结束得,却又如此迅速。

萧兰儿连同犯案的妃嫔贵人一干众人被打入狱时,皇上与淑妃的病,也不治而愈了。

那杯递给皇帝的龙井茶,事先已被我下了毒。毒药的来源,正是那个蓝色的小瓶。有了切身体会,我往茶水里添加了微量的毒素,所以,一时半会,并不能取其性命。

等萧贵妃押入大牢后,我就给老皇帝服下了解毒的汤药。

巫蛊事件,牵涉到的后宫嫔妃数目之多,涉案人员之广泛,让老皇帝怒发冲冠。盛怒之下,他竟然再次病倒了。

也许是人已垂暮,离上帝召唤之日不远,抑或是和萧兰儿毕竟同睡了一张床这么多年… 这一次,出乎我意料之外,老皇帝并没有心怀杀意,而是把所有戴罪之妇,悉数全打进了冷宫。

…“娘娘,您的汤药煎好了。”宫女随心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药,恭恭敬敬的捧着,慢慢走到榻前。

“交给我吧,你先下去。”接过汤碗,我轻轻舀起一小勺,放到嘴边吹凉,再小心翼翼的递到素柔面前,善意提醒道:“娘娘,当心烫。”

温婉的一笑,素柔她自己接过汤勺和药碗,和声和气的说:“我自己来就好了。在外人面前,我们姐妹两人做做戏也就罢了。私底下,还请如姐姐不必如此拘束。”

微微一笑,我但默不语。

喝下一口汤药,素柔侧脸看向我,甜甜的一笑,“如姐姐,这次… 真是多亏了你。”

我摇摇头,这个功,我可不敢居。

“往后,妹妹在宫中,只能信任姐姐你一人了!”素柔笑着,翘着兰花指,轻轻搅动汤勺,再喝下一口药。

盯着她手中的汤药,我不禁哑然失笑。

“如姐姐,怎么了?”疑惑的看着我,素柔甚是不解。

傻傻一笑,我岔开话题,“刚刚还在想,素柔你怎么不打赏我些值钱的东西?别的我不爱,最爱的可是金银财宝!”话罢,心情却被自己的耍宝逗弄的更加阴郁了。

抿嘴一笑,素柔把空空的药碗递给我,淡淡的说:“赏赐?那好… 妹妹这就带姐姐去见识些‘赏赐’。”

本来还算是平和的气氛,却因为这句话而变的压抑低沉。

欠人家的,是时候还了…

可是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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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

“姐姐,多日不见,你可是清减了不少!”摇着团扇,不紧不慢的,素柔娓娓道来。

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把玩着自己散乱的长发,萧兰儿并不曾多看素柔一眼。

冷冷的笑着,素柔又说:“看来,姐姐在冷宫也能得自娱自乐… 只不过,没了皇帝在身边,是不是孤枕难眠呢?”

萧兰儿还是不理她,自顾自的,沉浸在一片安宁的世界中。

脸色一变,素柔快步走上前,狠狠扯住萧兰儿的头发,阴鸷问:“说话!”

曾经是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如今却直视着前方,空洞而了无生气的眼神似乎是若有所思,又似乎是看破一切。

“你的伶牙俐齿呢?!”扯紧她的发丝,素柔尖着嗓子,厉声责问:“说话呀!怎么不说了?事到如今才知道怕了?!”

被拉住头发,萧兰儿被迫抬起头,看向我,她忽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轻声吐出几个字:“不过是狐假虎威,何以为惧?”

素柔一愣,随即,一耳光狠狠抽了上去。

白皙的脸上顿显出鲜红的五指印… 血,正顺着萧兰儿的嘴角,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殷红殷红,看的让我刺目

“再打呀!”侧过脸,萧兰儿毫不示弱,“有本事的,你今天就打死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一声狂妄的大笑,素柔放开了手,语气却放缓,“姐姐啊姐姐,你的声音,还是这么悦耳动听!”

站直身子,素柔轻声唤到:“随心,把握带给姐姐的礼物奉上!”

心跳,在此刻突然加速。并不是可怜萧兰儿,而是怕节外生枝。低声,我开口劝道:“素柔…”

“如姐姐,你看着便是。”口气里有着不容更改的决绝。

“依然记得,素柔大婚的日子,姐姐一曲《凤求凰》唱的让满座宾朋如痴如醉!”阴冷的笑着,端起宫女递过来的汤碗,素柔俯下身子,低语道,“素柔很担心,姐姐你要是没了这悦耳动听的嗓音,还怎么媚惑皇上?”

“你!!”萧兰儿瞪大了眼睛,双眸里折射出不甘的光芒。

“给我喝!”再次狠狠扯住她的发丝,素柔拿稳药碗,狠狠的给她灌下。

“我不喝!我不喝!”萧兰儿挣扎着,汤药淋了一身。

“素柔,别这样…”低低喊出口,声音之干涩,让我都有些惊讶。

抬起头,素柔瞪了我一眼,她的面容,尽是得意与享受的神色,“如姐姐,何必可怜这个贱妇?!难道你忘了琛哥哥,忘了我,忘了自己所经历的磨难?!”

“随心,随意,还不快过来帮忙!”素柔一声召唤,站在我身后的两个宫女赶紧跑到她身边,开始帮忙。

随心努力打开萧兰儿的嘴,随意则压制着她不断挣扎的双手,而素柔,轻轻松松的,把剩下的汤药全部灌进了萧兰儿的肚里。

放肆的大笑着,轻轻一松手,碗从素柔手中滑落,砸了个粉碎。

“唱呀,姐姐你再唱呀!我看你再怎么魅惑皇上?”素柔尖锐的笑声在冷宫里回荡着,更是刺耳。

终于,有一天,她的声音也变的和萧兰儿当年一般,让我生厌。“和我争宠?!你根本没资格!”抬起脚,素柔重重的踹向萧兰儿,直中她的腹部。

萧兰儿无力的趴在地上,剧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再一脚,却是狠狠的踏在了她的一只手,素柔沉着脸,阴鸷的说:“没有了纤纤玉手,我看你如何蛊惑皇上?!”

完美的手,此刻却变的血肉模糊,温热的血液,汨汨的流着,素柔的脚下,很快鲜红一片。 那种红,让人触目惊心。

喉咙深处一紧,忽然,我很想呕吐。

“摆驾,回永和宫!”用丝帕轻轻擦拭自己身上的污渍,一扭身,仪态万千的,素柔朝殿门走去。那方丝帕,悄无声息的,被扔在了地上,像落叶飘零般,给我一种嗜血后的悲凉。

叹息一声,我无言,默默的走在了最后。

背后,是萧兰儿哑着嗓子,却仍在尽力狂喊,诅咒着,怒骂着,一声又一声,重重的敲在了我的心头。

背脊有些发凉,转过头,我看见,萧兰儿她正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胸前白色的素服。

不甘心的,死死的盯住我的双眼,她一字一句,轻轻的,却声声入耳:“兰儿若有遗灵在,必看仇家灭满门!”

身子,猛然一抖。

“娘娘,请快些离开此地,不要让污秽的语言脏了您的耳。”随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惊觉,我回转头,看见随心正扶着素柔,小心翼翼的走下石阶。

心,没由来的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

“淑妃娘娘,要是没别的事,婉之就先行回东宫向太子殿下回复了。”走出冷宫没几步,我躬身福礼,轻言问道。

“如姐姐,时间还早呢,不如随我一道儿回永和宫,再叙叙旧?”素柔恬淡的笑着,又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娘娘你身体不适,宜需静养,婉之就不打扰了。”我摇摇头,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感情。

“那好,你先回去复命吧。”笑笑,她点头示意,末了,却又补充一句,“如姐姐,我会报答你的!”

弯着身子,低着头,恭敬般,我低声回答:“娘娘,您太客气了…”

感谢??

在心里,我淡淡的笑了。

后宫里闲来无事,斗,只怕是你素柔的擅长…

[此情无计可消除:第七十一章:玉树后庭花之蝶恋花]

回到东宫,太子正待在书房,皱着浓眉,细细阅读着谋臣呈上来的书信。

轻叩门扉,我轻声道:“殿下,婉之回来了。”

闻言,太子抬起头,略带诧异的看着我,良久,竟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赶紧起身,挪开椅子,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声言,还是那么洪亮,“你终于回来了!”

笑着,我点头,“是,婉之终于从永和宫回来了.。”

仔细的端详了我一番,太子带着笑意说:“面色还有点憔悴…既然回来了,就好生休养一阵。”

“婉之谢过殿下。”刚想弯腰福礼,却被太子拦住。

“不必如此多礼。”笑着,他的声音格外浑厚动听。

“殿下,您今天… 心情似乎特别的好?”看见他爽朗的笑容,我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瞬时间,也变的清爽。

“大学士来信说,萧太师听到爱女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一气之下,就中风瘫卧在床了!”太子笑着,心情大好。

真是天助我也!灵感一闪而过,脑子里又有了想法,我对他说:“殿下,请您送我进萧府吧!”

太子一愣,不能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狡黠的一笑,我随即解释:“殿下,萧家欺上瞒下,触发南魏律法肯定不只是一两条。您去恳求皇帝,以安抚重臣的名义,把我送进萧府为太师治病。当然,我肯定不会把他治好,但是,我会想办法,尽量拖住萧太师的病情,寻求更多的时间,好在萧府寻找他们犯案的罪证… 您看如何?”

听罢,太子摇摇头,面露担忧之色,“你这方法确实也行得通… 但是,把你送进萧府,不是羊入虎口么?!”

“怎么会是羊呢?婉之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笑了,反过来宽慰他,“我是皇上派去的人,萧家班再如何狂妄,也绝对不敢对我怎样。”

他摇头,还是不肯答应。

“殿下!答应我嘛!”拉着他的衣襟,我急切的恳求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臭皮蛋难得露出条缝,就让我这个苍蝇去叮叮吧。”

被我念叨的有些心烦意乱,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应允。

“你啊!”太子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往我脑门上轻轻一点,“一个女孩子,哪来这么多怪点子!”

嘿嘿一笑,我谄媚道,“我,也不是为殿下着想么?盼望太子爷你能早登大宝呀!”

这个马屁还是拍对了。听罢,太子也轻声笑了。

“婉之,今年多大了?”看着我,太子正色道。

一纳闷,还是张嘴便答:“快二十了。”

“二十… ”低声叹口气,太子往我肩上一拍,轻轻的说:“倘若是别家女子,早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我狂晕!大哥啊,我一点也不想早婚。话说起来,即使按现代年龄,我也才将近26,仍然年轻。

“将来你出宫后,有何打算?”太子又问。

笑笑,我快速回答:“婉之可能开个医馆,自食其力,然后赚很多很多钱!”

“一个女孩子,还是要为自己的终生大事着想。将来,我帮你许门亲事,让你不用赚钱,就有一生花不完的钱,可好?”太子笑盈盈的问。

“好好好!”乐了,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