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兔还在解释,说:“说是送往深山去能活,但那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想法,深山里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虫蛇鼠蚁、豺狼虎豹,一个单身女子,又如何能够活下来呢?许多的女子,最终都死在了洞子里,所以她们才会被称之为‘落花洞女’!”
听完这些,我在饱受震惊的同时,又有些可怜那些女子。
她们在生命中最好的年华,却不得不凄惨的死去。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倒是小虎说道:“你们要去的坨弄寨,其实就是我们这一带苗疆落花洞女的去处,说不定那里就有人活下来,并且一直生活到如今呢?”
我说你的意思,是那帮人,就是准备把轿子里面的女子,送到坨弄寨去?
小虎点头,说对,他们管这个,叫做出嫁……
他话音刚落,突然间有极具穿刺力的唢呐声响起,是《春来到》。
这曲目我熟悉,因为在我们那儿结婚办酒的时候,免不了请上几个唢呐匠来,吹一些这样喜庆的曲子,除此之外,我知道的,还有《大汉东山》、《小汉东山》、《大桃红》、《小桃红》、《大开门》等等。
那四个唢呐匠吹着曲子,走到了跟前来,而他们走进了,小虎的双眼不由得瞪大了起来。
随后他下意识地往草丛中躲了过去。
我和楚小兔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而等到那帮人走到跟前来的时候,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走到我们跟前来,问我们道:“你们是哪个啊?”
我不确定对方的来头,所以没有说实话。
我说婆婆你好,我们是来湘西旅游的驴友,过这边来,感觉这一片山的风景很有味道,就过来看看。
老婆婆打量着我们,好一会儿才说道:“啥子是驴友哦?卖驴子的人?”
旁边有一个扛轿子的小年轻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来,笑着说道:“龙婆,不是买驴子的,就是游客,城里头那些有钱人吃饱了没事做,就到处跑——上次不是有几个家伙没事爬清风山,结果走丢了,镇子里的干事组织我们去漫山遍野地找人呢,那事儿你还记得吧?”
那龙婆这才听明白,对我们说道:“你们别在这里瞎晃了,这里很危险的。”
我连忙点头,说哦,哦。
我答应是答应,但没有挪步,那龙婆也只是告诫我们,并没有强制我们离开。
她带着人,又走了十几米,这才让人将轿子放下,唢呐匠吹了一曲《凤求凰》之后,有人开始放鞭炮。
一连串的鞭炮放完,硝烟弥漫,龙婆开始在原地蹦蹦跳跳,有如抽风了一般。
楚小兔低声对我说道:“这人,很有本事,她这是在跳大神呢。”
我有些惊讶,说跳大神?这个算什么本事?
楚小兔解释,说有人跳呢,是瞎跳,唬人的,而这位跳呢,是真跳,她通过自己一整套的手段,和踏足的方位,与我们脚下土地里藏着的某一种“灵”沟通。
我有些不太相信,说你哄我的吧?
楚小兔白了我一眼,说你爱信不信,稀罕理你,哼。
一番折腾之后,那中年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想要去轿子那儿,结果抬轿子的几个年轻后生赶忙过去,七手八脚地将他给架着,然后离开。
那几个唢呐匠完事儿之后,也收起了家伙什儿,头也不回地走。
回来的时候,那龙婆瞧见我们还在这儿,又提醒了一声。
我点头应下,却没有动弹。
她也不管,带着人就这么离开了。
这帮人一走,现场就变得宁静了下来,我走到那花轿跟前,瞧见周围一地的鞭炮碎屑,又打量着轿子里,不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轿帘被人掀开,走出了一个明艳夺目的少女来。
她的年纪只有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碎花红裙子。
这裙子仿佛是自己做的,但裁剪适宜,将她的身材很好地凸显了出来。
我见过不少的美女,冷艳如秦梨落,可爱如楚小兔,但这个从轿子里走下来的少女,却并不逊于前面这两位。
我说的,并不仅仅只是容貌,而是一种气质。
一种出尘的仙气,这种感觉是我之前从未有感受到的,后来2004年有一部游戏改编的电视剧大火,那里面女主角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我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去形容她,只能说一个词。
出尘之气。
这少女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径直朝着前方的黑风沟走去,完全没有看我和楚小兔,就仿佛我们并不存在一样。
“姑娘,姑娘……”
我叫了两声,没有得到理睬,想要走上前去,楚小兔拉了我一把,说落花洞女,精神恍惚,你别乱来,走,我们跟上去。
两人跟着那少女往前走,没多久就到了黑风沟前。
望着那平滑向下的地形,我感觉不对劲,回过头去,却瞧见小虎居然跟了过来,有些惊讶,说你不是说不进去么?
小虎三两步走上前来,阴着脸说道:“真啰嗦,赶紧走。”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一章 大河之中藏异兽
眼见小虎要继续往前走,我赶紧拦住了他。
从私心上面来说,我当然希望有一个熟悉情况的向导能够带着我下那黑风沟,但如果因此而得罪了小虎爷爷的话,这事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马一岙既然能够托小虎爷爷为转告人,彼此之间,必然是有一份交情在的。
我如果因为此时,与他闹僵,问题可就有点儿严重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那老人失孤。
但小虎却并没有理会我的阻拦,瞪了我一眼,阴沉着脸说道:“干嘛?”
我说你爷爷交代过来,不让你跟我们一起进黑风沟,我们是烂命一条,但你却不是。到时候要万一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谁的罪过呢?
小虎往前走着,说这是我自愿的,跟你无关。
我说到底什么原因,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啊——前一秒钟的时候,还跟我说不想跟我们一起去送死,后一秒钟,就说是自愿的。你这么说,我心虚,更不能让你跟着一起啦?
小虎说那我不跟你们一起走,行了吧?
我瞧见他这么坚持,就知道是劝不回去了,不过还是疑惑,而旁边的楚小兔却看了明白。
她笑着说道:“小虎,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孩儿?”
小虎盯着前面一直走,头也不回地说道:“认识,当然认识,我们邻寨的蔡月娘,是我们苗人的明珠。她母亲怀她的时候,梦见有凤凰入怀,而她生下来之后,就光芒璀璨,才长到十四岁的时候,前来求亲的人,就把她们家的门槛都给踩破了……”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说:“你、喜欢她?”
我的单刀直入,让小虎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而这个时候,他终于露出了少年人所特有的羞涩表情,甚至还低下了头去。
他用细弱蚊音的声音说道:“月娘是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我,自然也是……”
我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道:“瞧你这样子,毛都没长,心思还挺多。”
小虎恼了,说你们若是想要活着从黑风沟离开,就得求着我——要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就等着死在这里吧。
他这般一说,楚小兔立刻明白过来。
她笑嘻嘻地说道:“这样子,我们帮你把蔡月娘的事儿给查明清楚,不让她小小年纪,就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你呢,也得在这个时候倾尽全力来帮我们,咱们精诚合作,千万不要有任何保留,你觉得怎么样?”
小虎瞧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好,看在小兔姐姐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远处穿着红色嫁衣的苗家少女已经下了坡,顺着岩石的沟壑下到了沟底去,我们不敢多作停留,赶忙赶了上去。
沟上沟下,两个世界。
之前我看小虎所指之处,与来时风景一般无二,除了林深茂密,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同。
然而下到了沟底之下,扑面而来的,是穿过谷底的冷风,让我感觉到,这上下的落差,差不多就有五度左右的温度。
温度只是最直观的感受,而沟底的植被也让我惊讶,除了大量寻常可见的低矮灌木林之外,居然还有许多的蕨类植物。
这种蕨类植物,并不是寻常的卷柏、石韦、铁线蕨,而是那种长得十分高大健硕的类别。
有好几个地方,我甚至觉得那玩意,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桫椤。
桫椤是什么?
这玩意又称之“树蕨”,这玩意儿生于林下或溪边荫地,产于我国大陆的藏边、黔州赤水一带,在尼泊尔、印度锡金、不丹、印度、缅甸、泰国、越南、菲律宾及日本南部也有分布。
它的茎干高达6米或更高,直径一二十厘米,是国家一级保护的濒危植物,有“活化石”之称。
这样的东西,我只在书上有见到过,没想到还能够在这里见到。
这儿离赤水,可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大量低矮的灌木林和蕨类植物充斥了整个黑风沟的地表世界,再加上上方的枝干遮掩,使得这沟底下的光线有些弱。
即便是光线很好的天气,这沟底之下,也是一片昏暗。
而这昏暗之中,又藏着无数虫子的鸣叫,在更远处,甚至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彼此交汇,显得格外有活力。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也充满了危险。
有一条小溪,在植物掩映的绿色之中出现。
溪边,有一条小道。
那蔡月娘仿佛有人指引一般,顺着那条道路往前走,我们跟在后面,她浑然不觉,而因为相隔得并不是很远,我也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算不上很浓郁,却很是凛冽的香气。
它像兰花,或者桂花,让人心神舒畅。
我发现,正是因为这种香味的存在,使得那些隐藏在绿色藤蔓和蕨类植物下方的种种危险存在,都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好几次,我都瞧见草丛中潜伏着一条或者黑色、或者赤红色的毒蛇。
这些毒蛇充满了进攻性,仿佛随时都要弹射出来,咬你一口,然而当闻到这股香味之后,整个身子居然都放松了下来,没有摆出任何进攻的意图来。
瞧见这情况,我忍不住说道:“难道,真的有山神?”
小虎瞪着一双眼睛,苦大仇深地说道:“就算是,胆敢打月娘的主意,我就要跟它拼个你死我活。”
他有着年少人所独有的锐气,不过我担心他强硬过头,坏了事,赶忙跟他说道:“你一会儿别乱来,要是真的出现什么事情,你让我们来处理,等到你觉得不符合你的期望,到时候你再行动,可以么?”
小虎点头,说行,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蛮干的。
我们跟着蔡月娘一直往前走,这天是晴天,头顶上出了太阳来,然而在这沟底之下,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太阳光的温暖。
飕飕的凉风,让我感觉好像是直接抵达了寒冬腊月的天气。
如此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小溪汇聚,前面出现了一条宽约七八米的河流。
这河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蔡月娘像是中了邪一样,即便是有河流挡在前面,不知深浅,也阻止不了她前行的脚步,眼看着她不管不顾地走上前,准备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渡河时,小虎终于忍不住了。
他冲上去,将即将下河的蔡月娘给一把抱住,然后把她往回拖去。
蔡月娘这时方才发现身旁有人,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
小虎一边拉扯,一边说道:“月娘,是我,我是虎子啊,你还记得不?我以前给你用芭蕉叶编过蝗虫玩具,你可喜欢了,你还记得不?”
蔡月娘仿佛这时才认出了小虎,点头,说哦,你是罗小虎。
小虎激动地点头,说对,是我。
蔡月娘反倒是一脸平静,说罗小虎,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但我跟你讲,我现在是神的女人了,它爱我,我也爱它,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走吧,不要再纠缠我了。
她说这话,十分绝情,脸上的表情也冰冷如霜,小虎听到,如遭雷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而就在此时,突然间蔡月娘的脚上很是古怪地一扭,紧接着整个人都摔倒在了河边草地上去。
她开始往河边滑去。
那不是主观意识上的,而是被人绑住了右脚脚踝,然后将她给拉扯进了河水里面去。
小虎本来还在思考蔡月娘话语里面的决绝,此刻听到动静,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住了蔡月娘的双手。
然而一股神秘的力量,将蔡月娘往河里面死命拉去。
即便是有小虎帮忙拉着,蔡月娘的身体,也是一点儿、一点儿地往河里面挪去,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赶到了。
这时的我,已经从腰间将那软金索抽将出来,让它变硬之后,恶狠狠地砸在了河水之中去。
这一棒砸下,那原本平静如镜的河水,突然一下就晃荡起来。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从水里浮现出来,这玩意头宽大于头长,吻端圆,吻棱显著,颊部向外侧倾斜,鼻间距略小于眼间距,上眼睑宽、略大于眼间距,鼓膜显著,椭圆形。
抛开这些专业描述,简单来讲,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头体型足有小汽车大小的……
癞蛤蟆!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二章 候漠单手断水流,马一岙田间劳
我这一棒子,正好砸在了那癞蛤蟆的舌头上面,痛得那畜生哇哇大叫,收回了缠在月娘脚踝上面的舌头。
与此同时,它浮出了河面,那一对如灯笼般巨大的眼睛,放出了精光来,瞪着我。
下一秒,整个河面变得不再平静。
无数拳头大、足球大甚至有半人大的黑绿色癞蛤蟆,从水面之下浮现出来,一同发出了“哇、哇”的叫声,将整个这一片大河都给充斥了去,让人头皮发麻起来。
没有了拉扯,小虎将月娘拉到了河岸边儿上,将她往后推,然后大声质问道:“这,就是你要嫁给的神?”
月娘即便是刚刚从死亡线中挣脱出来,却也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平静地说道:“它?只不过是神的看门狗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虎说:“可它想把你给吃了。”
月娘依旧平淡,说你放心,神会惩罚它的,它的报应,迟早都会来临。
我听着两人争执,忍不住出声说道:“如果你的神能够惩罚它,那就让它快一点,否则就来不及了……”
没有等我说完,那些水下蟾蜍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随着那巨大的癞蛤蟆一声啼叫,满河的蟾蜍都开始朝着我们这边奋力游来,有的到了河滩上,然后纵身一跃,朝着我们这边跳跃而来。
它们的攻击方式,是张开嘴巴,从里面喷溅出一些黑色的液体来。
而这些液体落在地面上,便有腾腾黑烟冒起。
烟里有毒。
这些玩意,绝对不是寻常的癞蛤蟆和蟾蜍,因为它们除了一样长得丑陋之外,还具有十分强烈的毒性,从这一点上来说,它们就已经是十分恐怖的了。
因为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面对这样的场面,我多少还是稳得住心思的。
软金索长棍在手,我毫无畏惧,那癞蛤蟆飞跃而来,我就如同打棒球一样,猛然一棍子挥去,将那癞蛤蟆打得很远。
砰、砰、砰……
一连击飞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癞蛤蟆,突然间我头顶上的天空陡然一黯。
天地都被遮挡。
我抬起头来,瞧见河中那最为巨大的癞蛤蟆,居然从中跃起,猛然腾身于半空之中,然后呈鹰扑之势,朝着我们这边凌压而来。
我对后面的众人大声喊道:“快走。”
催促着人走,我却并不逃避,而是将手中的长棍高高举起,然后猛然一跃,硬生生地怼了上去。
砰!
长棍重重地戳在了那如同小汽车一般巨大的蛤蟆身上,它那白色的肚皮看似柔软,却坚韧得如同橡胶一样,长棍戳中,却望着旁边滑落而去,根本无法着力其中。
但我在那一刹那,将全身的妖力陡然集中,喷薄而出,再无顾忌。
随后那癞蛤蟆给我挑开,当我落地下来的时候,那癞蛤蟆“噗通”一声,落到了河水里去。
它仿佛是受到了重创,落水之后,没有再浮现,而是沉入水里。
与它一起的,是那些子子孙孙,居然也在同时消退,全部都沉入了水底,没多一会儿,原本热闹非凡、蛙声一片的河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它仿佛一条玉带般,横呈在我们的面前。
呼、呼……
我将那巨大的癞蛤蟆赶走之后,落在地上,因为用力过度,全身有些酸麻,不断地喘着气,回想起来,有些后怕。
那畜生,很恐怖。
楚小兔冲上前来扶住了,对我说道:“没事吧?”
我摇头,说还好。
楚小兔冲着我眨眼睛,说你刚才的表现,很棒呢——想不到,平日里温温吞吞的你,居然会有这么超卓的表现,帅呆了呢。
我苦笑,说我平日里,温温吞吞的?
楚小兔放开了我,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说对呀,你不知道么?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
她走开去,而这个时候,月娘又要往前走,准备下河,小虎赶忙拉住她,说月娘,你疯了么?那些蛤蟆刚下水,一定藏在水底,准备使阴招呢,这太危险了啊……
蔡月娘却不管,而是固执地说道:“它已经得到了神的惩罚,应该不会再敢动歪脑子。”
我伸出软金索长棍,拦住了她,说你脑子坏了,眼睛也瞎了?刚才明明是我打退了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好吧?
月娘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副神棍的表情,指着天:“一切都是天意,你刚才的行为,也是神指使的。”
说完这话,她继续向前。
小虎终究是少年人,有些慌,感觉拉不住月娘,便求教我:“侯哥,这该怎么办?拦也拦不住啊?”
我瞧见那月娘像是中邪了一般,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棍子高高扬起。
我举重若轻地往下一砸。
砰!
执拗的月娘后脑勺给我敲了一棍,双眼翻白,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去。
小虎没有预料到我会对月娘动手,下意识地抱住月娘,然后怒声对我大叫:“你干嘛?”
我指着昏迷过去的月娘,说喏,这就是办法啊。
瞧见月娘只是昏迷,并没有受到别的任何伤害,小虎这才放松下来,转怒为喜,对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别跟疯子讲道理。
小虎原本对我并不太友好,这会儿终于折服了,说道:“侯哥,厉害还是你厉害。”
表达完了敬佩之情,他又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先带着她离开?”
小虎摇头,说我就算是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她的精神恍惚,性情大变,终究还是会回来的——我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啊……
旁边的楚小兔帮忙出主意:“听说落花洞女都是未婚的,要不然你给她来一发,改变这个条件?”
小虎连忙摇头,说不行,这怎么行?
我说你不行?要不然,我勉为其难帮下忙?
小虎羞恼,说什么叫做我不行?别看我小,我什么都可以了——我指的是这损招不行,你们说的,是被神盯上之前的条件,而月娘她现在,已经成了落花洞女,她自己的心也嫁给了神,如果我现在将她给玷污了,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为神守节,想尽办法去自杀的……
我听他说完,开口说道:“那我们就另外找路,绕开这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