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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年纪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变成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呢?

楚小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不是当时的年纪太小,记错了?”

小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认真地说道:“我三岁修行,五岁就能够背诵爷爷叫我的《毒蛊经》,那可有一万多字,我倒背如流,你觉得我会记错么?”

我伸手拦住了楚小兔,说:“你继续讲。”

小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无论是当年的王翠华,还是现在的蔡月娘,她们在进山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像是失了魂一样;而不同的,是现在的王翠华不再失魂,看样子还是十分清醒的,唯一不对劲儿的,是她突然间老了数十年,直接从少年跨越到了老年。”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就涉及到了这个村子里,最大的秘密。”

我点头,说对,这里有古怪,而且很不一般——你们看到没有,这村子里面的男人,都很不正常。

楚小兔也附和:“对,无论是你这朋友马一岙,还是田里面插秧的那几个男人,再就是见到那老太婆就跪倒在地的挑粪老头,都是一样的,很不正常。”

小虎说道:“还有他们的名字,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阿大、吴阿三、杨老七,还有他们给你朋友取的名字……”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冷冷说道:“马老九——既然是捡来的,为什么知道他姓马呢?”

楚小兔说从她们的命名原则来看,这个村子里,应该只有九个男人。

我说对,不但如此,这九个男人,都承担了最主要的劳务工作,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在干,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女人,都在干什么呢?

说到这里,我有些头疼。

如果说这些老太婆都是落花洞女的话,那么为什么在这儿的情形,跟外界是反着过来的呢?

明明失魂落魄、精神有问题的落花洞女,个个都精神抖擞,七老八十了还健步如飞。

而其余的男人,却都傻傻呆呆的,整日忙碌,却毫无疲惫。

这样的情形,真的是太古怪了。

小虎看着我,说侯漠,月娘能不能得救,脱离落花洞女失魂落魄的状态,安全离开,就看我们是否能够发现这个村子的秘密了。你之前说了,会帮我的,对吧?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君子一诺值千金。

小虎有些激动,说我不想月娘变得跟那帮老枯皮一样,又老又丑,你答应我,不管出现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让她变成那样,可以么?

我伸手过去,抓住了他一直都在颤抖的肩膀。

我知道,这个少年郎,不管他装得多么成熟世故,但内心之中,终究还是个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小孩子。

我必须给他足够的信心。

所以我按住了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小虎,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为了我的承诺而坚持。不光是她,我还得将我的朋友马一岙带出去,而且不是一个傻子,得回到原来的模样,这一点,我用我的人格,跟你保证。”

听到我低沉的声音,和坚定的眼神,小虎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刚才那个老太婆说什么丢魂了啊,三魂七魄的事儿,都是借口。”

我点头,说我知道,所谓三魂七魄这事儿,太过于虚无缥缈,并无定论。

小虎又说道:“我们在这儿,得万分小心——我刚才用我爷爷教的望气之法,打量了这一帮人,每一个老太婆,都是很厉害的修行高手,最厉害的是那个一直跟你说话的‘大嬢孃’,她的气息浓郁到几乎凝结成团。如果认真起来,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人是她对手。”

我看着他,认真问道:“真的?”

小虎点头,说千真万确,不但如此,那几个食铁兽也都是驯化了的,有一定的智商和人格,如果到时候让这些畜生出来,我们想逃走,也很难。

他的话不但让我心惊胆战,也让旁边的楚小兔脸色一阵发白。

她咬着樱桃小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咱们不是说去离别岛找黄大仙的么,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我苦笑,说离别岛,只有马一岙知道,所以我才会来这儿找他,谁会想到,居然变成这样了?

楚小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山景,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跑,来不来得及?”

我没有说话,反倒是小虎回答:“不行——你往里面跑,是死地坨弄寨子,且不管那老太婆说的鬼打墙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在骗我们,但绝对很危险;而如果想要离开,出了黑风沟,也很难,毕竟我们来的时候,是靠着月娘带路,所以一路风平浪静,但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恐怕就难了……”

他这般说完,我的脑海里顿时就跳出了一个词语来。

龙潭虎穴。

事实上,除了小虎所说的这些之外,我还看出了许多的不对劲儿来,我甚至怀疑这个所谓的呆贵村,其实就是当年的坨弄寨子。

因为身处其间,我总感觉到一丝丝阴冷之气,而这气息,并不像是丝竹之间的淡雅。

而是死气。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直觉,没有具体的证据来支撑。

几个人在这儿低声说着,突然间门口的走廊处传来了脚步声,我们赶忙闭上了嘴,回过头去,瞧见一个稍微年轻一点,不过也足有五六十岁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当她发现我们都看向她的时候,居然有些脸红,低下头去。

她说道:“大姐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宴席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跟我过去吧。”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有些惊讶,说这么快?

老妇人说:“不算快,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吩咐一声,立刻就可以开火做了。而且你们过去,可以先喝点茶。”

我有些犹豫,看了小虎一眼,他赶忙摇头,说我不去了,太累。

我瞧见他往月娘的身边靠去,知道他放心不下月娘,害怕我们走了之后,这些老妇人会将本身也是落花洞女的月娘给带走。

但如果我们带着月娘去赴宴,免不了又会被问询起,难以自圆其说。

我想了一下,对那老妇人说道:“我这小兄弟有些不太舒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回头的时候,我给他带点饭过来就行了。”

老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小虎,又赶忙低下头去,说道:“好。”

她转身往外走,我跟在后面,冲小虎打了一个手势,而楚小兔则跟着我过来。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不愿意楚小兔跟着我,瞪了她一眼。

我示意她跟着小虎一起留下来。

然而楚小兔却伸手过来,将我的胳膊挽住,然后装作没看到,开心地说道:“好啊,终于有吃的了,这一天下来,还真的很饿呢……”

我瞧见她执意如此,有些无奈,只有跟着她一起走出了门。

过来叫人的老妇人有些害羞,只顾着低头走路。

我们走在后面,楚小兔故意拉得远一些,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姥姥教过我一些识毒辨蛊的法子,我跟着你去,免得你在宴席上面给人下了药,也变成你朋友那个呆子模样——要真的是那样,我们都没救了。”

我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朝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低声说道:“谢谢。”

楚小兔抬起头来,忍着笑说道:“哼,瞧你这德性。”

那大嬢孃的住处,离客房不远,走了两三分钟,顺着石板路走到尽头就到了。

她这儿的住处,要比其它的木楼要高大一些,足有三层,然后木板上刷着桐油清漆,看上去就非常豪华。

我给引进了屋,发现这儿的构造与普通吊脚楼很不像,反而类似于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场景。

典雅精致。

过了堂屋,来到左厢房的静室,发现这儿的摆设十分简单,正中间是木茶几、蒲团。

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个屏风,上面绘着的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古代战将,脑袋上似乎还有牛角,而胯下则正是凶相毕露的大熊猫。

大嬢孃在里面等待,待我和楚小兔落座之后,她给我们沏茶,一整套茶艺行云流水,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喝茶的时候,只是简单聊聊,没多一会儿,有人过来说一声:“饭好了。”

大嬢孃让人撤去了茶具,摆上碗筷和酒杯,然后挥了挥手,走进来一人,居然是马一岙。

他是过来上菜的,端着盘子,目不斜视。

当他放下盘子时,大嬢孃想起了什么,对他说道:“你别忙乎了,这都是你的朋友,坐下来一起吃吧?”

马一岙憨笑着说道:“我在厨房吃过了——吴阿三做的饭,就是香,嘿嘿,嘿嘿……”

他放下金属圆盖罩着的盘子,转身离去。

大嬢孃伸手,放在那金属盖上,然后笑吟吟地说道:“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东西都挺有特色的,比如这一道——吱三吱,蘸着我们自酿的酱油,味道特别鲜美……”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六章 阿大求救

光滑水亮的金属盖子揭开,那纯白色的瓷盘之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来个粉嫩嫩的小玩意儿。

我盯着看,发现卧槽,这居然是一窝刚刚生出来的小老鼠。

这些小老鼠每一个都比小指头的一半小,躺在盘子里,居然还活着——有的在睡觉,眼睛都没有睁开;有的则无意识地滚动着,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大嬢孃却咧嘴笑道:“吃这个东西,是有讲究的。”

她拍了拍手,有人进来,递上了三副尖端烧得通红的铁筷子,搁在我们跟前。

大嬢孃亲自给我们示范,说为什么叫做‘吱三吱’呢,这里面是有说道的——用烧红的铁头筷子夹住活老鼠,它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再来将它沾上特制酱油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食用者把小老鼠放入口中,咬破之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这便是“吱三吱”,讲究的是一个鲜美生动,活灵活现,能够让食材在口齿之间,有最大的原味保留……

她说完之后,将那拼命挣扎的小老鼠放进了嘴里,猛然一咬。

那小老鼠果然发出了一声“吱儿”的声音。

大嬢孃咀嚼着,有鲜血从她乌紫色的嘴唇之中流了下来,她伸出舌头,将血液舔了回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很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啊,真美味……”

我瞧见她这老饕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想要呕吐。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她吃完之后,睁开眼睛来,招呼我们道:“来啊,赶紧尝一尝,这些蜜唧要是睁开了眼睛,就不好吃了,腥味就会重。”

我有些接受不了,摇头,说算了,算了。

楚小兔也是一脸苍白,不敢尝试。

大嬢孃瞧见我们都不愿意伸筷子,有些失望,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什么用于尝试的精神,你们真的得试一试的,这个真的很好吃。

将我们都不肯吃,大嬢孃又拍了拍手掌。

马一岙又来上菜,这一次就没有停歇了,先后上了油炸蝗虫配花生米、油炸蜈蚣、凉拌折耳根、血水肉、炒腌鱼、酥炸竹虫配九香虫、小白菜酿肉,最后还上了一锅牛瘪汤。

除此之外,还配了看上去黄晶晶的泡酒。

酒里面有一些碎屑,天知道是泡了什么东西的组织物。

这里的每一道菜都很有特色,而且有点儿挑战我的想象力。

特别是那个牛瘪汤。

这玩意据说是用牛胃反刍出来的草糊糊弄出来的,有一股粪便和青草混杂的味道,再加上带着血丝的牛肉,那叫做一个嫩。

全部上来之后,我的筷子伸了半天,最终都没有落下来。

楚小兔帮我做了选择,她夹向了那凉拌折耳根和小白菜酿肉,那炒腌鱼的糊米,她也会吃一点。

我有样学样,楚小兔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瞧见我们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大嬢孃咧嘴笑了,说怎么的?两位贵客,是不合胃口么?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楚小兔则说道:“我们两个,都是吃素的,沾不得太多荤腥。”

大嬢孃有些惊讶,说啊?这样啊,不吃肉,怎么有劲儿干活呢?

我赶忙接茬,说口味淡了,估计是改不过来了。

一餐下来,菜没多吃,酒也没有喝。

大嬢孃十分失望,也没有再宴席上面跟我们谈太多,也没有劝酒,吃过饭之后,她留我们下来饮茶聊天。

我跟她说着话,脑海里却盘旋着她将那一整盘的小老鼠全部吞进肚子里面的情形。

事实上,此时此刻,她的唇齿之间,还都是鲜血。

这样的状况,让我浑身都止不住地泛起鸡皮疙瘩来,有一种想要马上逃离的冲动。

然而我却不敢。

因为我对面的这个老女人,按照小虎的说法,是修为几乎都凝聚成气,化作实质,这样的家伙倘若是跟她公开翻脸,只怕我们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要是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那么该忍还是得忍。

我小心翼翼地应付着这个老太婆,而她则跟我聊起了关于如何召回马一岙神魂的事情来,说需要准备这样那样的东西。

像什么招魂草、八步花、罗摩叶,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些东西,在园子里是没办法种出来的。

这些药草,都生长在阴气最盛的地方。

而这儿阴气最盛的地方,莫过于坨弄死地那里。

那地方白天都阴气森森,一旦到了晚上,嘿,那里可就是黑风呼呼,到处都是鬼打墙,一辈子都要困在里面,化作一堆白骨了。

所以想要去找寻这些药材,就得白天去,而且在下午三点多,就得立刻离开,否则就极有可能留在那里。

她那位擅长招魂的姐妹可能会在三天之内回来,但这两天,如果有时间,可以先把材料配起。

听到她的话语,我装作没有多想的样子,说道:“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大嬢孃很满意,点头说道:“嗯,如此最好——你们不太熟悉道路,我让小九儿给你们领路,到时候碰到什么认不出的药草,也可以问她。”

我表现得很感激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谢谢。

聊了一会儿天,大嬢孃打起了呵欠来,我赶忙告辞,她也不留,只是吩咐我们明日早点起床,不要耽误白天的时间。

出了门,夜风一吹,我感觉有点儿头晕,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楚小兔。

我害怕刚才的饮食里面,被人下了蛊毒。

楚小兔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表示酒菜里面,是没有动任何手脚的。

我有些憋尿,对带路的老婆子告了一声罪,问哪儿有厕所。

老婆子指着屋后,说那里有一个小茅房,你在那里上就好。

我千恩万谢,赶忙跑过去,发现这儿的茅房跟湘西许多乡下的茅厕差不多,跟这儿的建筑风格多少有一些不太搭。

我本来只是想要解个小手,没想到进了茅厕,给那臭味一熏,就有了便意。

这世上事,有几样是憋不住的,我即便是夜行者,也是不行,当下也是宽衣解带,一番宣泄之后,突然间发现没有擦屁股的手纸。

这事儿可就尴尬了,我左右打量,发现茅厕里啥也没有,便忍不住出声喊了两声。

我想叫楚小兔,结果她们在前屋,根本没听到。

这让我有些绝望,正琢磨着怎么离开,突然间从门口的缝隙处,伸进来了一只手。

那手上,拿着一截粗糙的草纸。

我接过来,十分激动,说谢谢,谢谢——对了,您是哪位?

门外有人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是阿大,您是大嬢孃最尊敬的客人,能够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阿大?

就是那个挑粪的老汉?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将名字跟人的模样对上,又赶忙说了一声感谢,结果那人已经离开。

我拿了手纸,很是感动,正要解决如厕问题,然而却突然间发现草纸之上,似乎有什么字迹。

因为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光线模糊,所以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不得不将草纸高高举起来,然后借着远处的围观打量。

随后,我认出了草纸里面的字来。

正面:“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反面:“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这字迹歪歪扭扭,不过能够看得出来,是在很焦急的情况下写上去的,不但如此,大概是因为激动,还把纸都划破了一些。

我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遗漏之后,赶忙擦干净屁股,将纸扔进了茅坑,然后跑了出来。

我这一出来,就瞧见黑暗中站着一个老太婆。

是那个引路人。

她的脸,如同死人一般板着。

双眼翻白。

我给她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说道:“怎么了?”

那老太婆盯着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喊什么,就过来了。”

我赶忙摇头,说没,没。

领路的老太婆眯着眼睛,悠悠说道:“真的没有?”

我想了一下,扬起手来,说道:“哦,对,这儿哪里有水?刚才不小心,手上沾了翔……”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二十七章 一夜刺探

洗过手,我与楚小兔离开了大嬢孃的住处,回到了接待客人的竹楼这边来。

将人送到了门口之后,那老太婆这才朝着我们行礼告辞。

我之前说过,这个接引我们行路的老太婆,与人交际的时候,有一些害羞,或者说不太适应,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小姑娘一样。

然而当她出现在茅厕之外时,我还是给她猛然吓了一跳。

当时她脸上,面无表情,那眼神的阴冷,还是很符合她此刻的相貌和年纪。

我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所以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阿大给我递草纸,到底有没有被这个女人看到?

而她看到了,会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和端倪呢?

我回忆了一会儿,想着那纸上虽然有模糊字迹,但已经被我那般“处理”了,她们未必还能撬开茅厕,将粪坑里面搅和出来?

不可能。

这般一想,我的心情稍安,随后又有一些激动。

对,是激动没错。

因为阿大的求援,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这里的男人,并非所有的都如同马一岙般傻乎乎的。

已经有人不再受到落花洞女的控制,开始试图与外人联络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我们,或许能够从阿大的口中,获知这个叫做呆贵的村子里,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大秘密。

而这个秘密,不但涉及到落花洞女,而且还涉及到马一岙的苏醒和回归。

这个,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至于什么还魂草、八步花和什么罗摩叶什么的,还极阴之地的鬼魂等等,这种封建迷信拿来骗我,到底又是什么想法呢?

一席酒席,虽然吃得并不多,但我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亟需与人讨论。

我和楚小兔回到了竹楼,发现大厅无人。

这情况吓到了我,干嘛大声喊道:“小虎,小虎……”

我害怕被落花洞女们各个击破,趁着我和楚小兔赴宴,将小虎和月娘给端了去,好在几声过后,从侧西厢房传来了小虎的回应:“在这里。”

原来他已经移到了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