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上一章:第 81 章
  •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下一章:第 83 章

我走出来,她瞧见,脸有些红,下意识地想要憋住笑,却给马一岙不知道什么话儿给逗了一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然后憋得满脸通红,十分可爱。

我没有瞧见老板娘刘娜什么时候,如此刻一般开心快乐,心中莫名就是一阵恍惚。

随后,我突然间想明白了马一岙先前说帮我搞定白老头儿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气,又隐约有一丝恍然若失。

也许男人,就是这般贪心吧?

马一岙对合城居,以及合城居的老板娘依依不舍,不过下午三点半之后,还是与我一同离开了,因为我们需要赶赴到下一个地方去。

这个约见,对于马一岙来说很重要,据他的说法,他这回能不能进那个什么长白山的集训活动,就指望这一次了。

他约人,是背着我的,有些偷偷摸摸,我问他的时候,他又闪烁其词,搞得十分神秘。

我问不出具体的事情,只有跟着他,晕头转向,来到了什刹海的醇王府。

这儿外间是供游人浏览的景点,绕过一道小门,往里走,过小巷,就来到了一个没有挂牌子的单位。

这单位别看没有挂牌子,但门口,却是有武警守着的。

马一岙上前去,与人接洽。

守卫听到之后,进去与保卫室的人聊了几句,别人打了电话去单位里确认之后,方才出来,说会有人过来带我们过去,让我们先在门卫室等待一下。

我走进了门卫室,瞧见这并不算宽敞的门卫室里,居然有三个人——一个五十多岁,在看报纸的半老头子,一个三十来岁、正在啃大饼的大肚汉,以及一个二十来岁、脸色冷峻的年轻人。

这三人,是那个年轻人在接待我们的,表现得不卑不亢。

我站在马一岙的身后,任由他去接洽。

我在冷眼旁观,因为我发现,这三人身上居然散发出不同程度的凛冽之气,而这些气息又如有实质一般。

最浓郁的,是那个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头,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颜色,也就只比白老头儿要差上一些;而即便是那个年轻人,气息也都比我和马一岙要浓郁。

我的眼睛自从上一次的变故之后,经过这么多天的休息和调养,望气的能力已经是越来越强大了。

它并非是主动的能力,而是在不经意之间,能够瞧清楚。

而我越是刻意和认真,反而看得越是模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三人,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而用这么三个高手来守门,着实是有一些吓人。

我这才明白,马一岙为什么会如此神秘,遮遮掩掩。

我们没等一会儿,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走过来,跟马一岙问了两句话,然后领着我们进了院子。

里面的空间十分宽敞,我们甚至走过了一个小花园,来到了西边的一间厢房前停下,对我们说道:“领导在会客,你们等几分钟。”

马一岙点头,说好。

两人站在门外的长廊等着,因为有那叫做徐秘书的年轻人在旁边,我即便是满心疑问,也不好问马一岙太多。

如此足足等了十分钟左右,里面终于有人出来了。

徐秘书走进去询问一番,然后出来,对马一岙说道:“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自己把握一下,可以么?”

马一岙点头,说好。

随后,他领着我进了办公室,我跟在后面,进去之后,瞧见一张古香古色的檀木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坐,我签几份文件……”

听到这话儿,我浑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

这个人,我认识。

她,就是田英男,天机处的田副主任,官方排名第五的大人物。

马一岙要找的人,竟然是她?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章 女人的心思

如果不是之前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这么一个长相普通而平凡的妇女,在我看来,跟菜市场里买菜、或者在学校门口接小孩儿放学的女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普通。

她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都显得太过于普通了。

扔在人群里,我即便是努力记住了她的相貌,也很难第一时间记住她。

她长了一张让人很容易忘记的大众脸。

但她背着的头衔,却让我不得不为之心惊,也知晓,马一岙先前到处托关系,求而不得,但如果这一位肯点头的话,去那个什么集训,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马一岙,怎么就认识这么一位呢?

他之前为什么没有讲?

我满腹疑问,坐在了办公室进门的椅子上,等待着,而那田副主任则在看文件,浏览了一会儿,提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刷地做着批示,随后又换了一份文件,开始浏览,完全没有看我们一眼的意思。

我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新鲜,认为这位田副主任着实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不敢多说,只有耐心地等着。

然而到了后来,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我发现,她居然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她对我们,却是视若无物,完全没有理会。

我想起进来的时候,徐秘书交代了,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安排了人的。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我们没有能够跟田副主任谈完事,那么这一次会面的机会,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着急起来。

我来回打量着,看了一会儿马一岙,又看向了办公桌后面的田副主任去。

马一岙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

田副主任大笔一挥,刷刷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人家在创作文学作品呢。

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瞧见那田副主任还没有停下的架势,我终于忍不住了,想要起身站起来,跟那位领导搭话,却不曾想身体刚刚要起来,肩膀却被人搭住了,把我起身的姿势给压了下去。

我转头一看,原本如入禅一般的马一岙,却是伸出了手来,让我不得动弹。

随后,他平静地摇了一下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这才知道,他自有主意。

我没有再着急,回到座位,耐心等待着,而没一会儿之后,办公室的门被轻叩而开,随后那徐秘书走了进来,对田副主任说道:“田主任,黄主任和赵处长他们都到了,准备开会。”

田副主任“唰唰唰”地写完最后一点儿,抬头说道:“好。”

徐秘书又看向了端坐角落的我们,说道:“两位,请吧。”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心急如焚。

我还以为马一岙会有什么主意呢,敢情还真的就坐在了椅子上,等到了会面结束啊。

我着急得很,站起来,开口说道:“田……”

我话还没有说完,马一岙便伸手,拉住了我,拱手说道:“田副主任,告辞了。”

他拉着我往门外走去,我虽然不愿,但不知道马一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只有跟着离开,结果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后面的田副主任说道:“等等,马、马一岙对吧?你的名字是真的怪,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马一岙回过头来,朝着从办公桌上收拾东西之后,走过来的田副主任拱手,然后说道:“我旁边这位兄弟,他要参加419办(公室)举办的全国第一届民间修行者高级研修班,我也想一起。”

田副主任有些不理解,说你师父王朝安不是挺能耐的么?有这样的名师在,你有必要来参加这种级别的培训班?

马一岙恭声回答,说家师教导我,说要出世入世,红尘炼心。

本来都已经跨出门外去的田副主任停下了脚步,一脸讥讽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说你师父告诉你,要红尘练心?

马一岙点头,说对。

田副主任恨恨说道:“这世间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他没有。就他那个榆木脑袋,他好意思说红尘炼心?炼个屁吧?”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朝着长廊那边扬长而去。

徐秘书在后面紧紧跟着,留下我和马一岙两人,在这儿傻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对马一岙说道:“你师父跟她之间,有故事?”

马一岙苦笑,说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我一脸八卦,说我靠,还真有?

马一岙揉了一下脸,说本来我是不想过来的,但找了一圈人,都告诉我,这事儿他们没办法插手,想要办,就只有找天机处;而天机处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我找来找去,也就只有她。

我说你刚才一直没有让我说话,是因为害怕我搞砸了,对吧?

马一岙苦笑,说本来关系也不是很好,我这次过来,人家能够不甩脸子,愿意见咱,就已经是很不错的姿态了。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马一岙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本来是有希望的,但现在不行了——也怪我,心存侥幸,没事儿去提我师父干嘛?唉,侯子,不好意思,这一次,估计得靠你自己了。

我瞧见他一脸懊恼和愧疚的模样,顿时就笑了起来,说这有啥?本来就是我的事儿,叫上你,只是想要双保险而已。

马一岙瞧见我并没有灰心丧气,便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其实吧,我觉得没有我,不一定会输——你在燕京这段日子,进步很大,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练透,咱们找个地方,我给你好好把握一下,让你能够在短时间内,习惯自己所有的底牌,等到了那个集训营里,又学到不少的东西,最后演习的时候,你只管好好表现、不留遗憾就成。”

听到他的鼓舞,我的心中重新燃起了昂扬的斗志来。

两人聊透之后,收起了灰心和丧气,开始往外走,结果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跑来,叫住了我们两人。

我回头,瞧见是徐秘书,有点儿意外,而马一岙也是,他问那人:“徐秘书,怎么了?”

徐秘书有些喘气,说你们两个,跑那么快干嘛?

马一岙奇怪,说我们没有跑啊。

徐秘书没时间跟我们争辩,挥了挥手,说行了,别说了,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培训部,把资料填一下吧。

啊?

这话儿说得我和马一岙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说您的意思,是我们都入选了?

徐秘书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啊,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一会儿领导开完了会,我还得过去安排下面的事情呢。”

他不容置疑地带着我们去了右厢边的一个处室,找负责人要了两张表格,让我们把表格填妥。

完了之后,他让人拿了两张塑胶牌卡给我们,说记住了,不到一个月了,到时候提前两天去黑省冰城集合,路上的交通费用你们留住发票,这个可以找我们报销;有一点得提醒你们,千万不要迟到,迟到了,名额取消,没有人会等你们的,知道不?

我们点头,说晓得。

徐秘书弄完这些之后,对我们说道:“那行,我不送你们了,自己走吧。”

说罢,他匆匆离开,留下我和马一岙两人,还处于懵逼状态。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天机处,走到了外面的胡同巷子里,我才回过神来,问马一岙:“瞧田副主任那样,恨不得把你师父撕了一样,怎么这事儿,还照样办成了呢?”

马一岙苦笑,说女人啊,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套,所以说啊,女人是男人读过的,最复杂的一本书。这话儿,没毛病啊。

两人往外走,马一岙对我说道:“行吧,既然弄到准入证了,咱们也就别蹉跎时间了。”

我说咱干嘛去?

马一岙说道:“我在沧州,有一个朋友,他那儿是个大农场,很宽阔。咱们去他那里,然后争取在去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把自己的潜能逼发一下,特别是你,看看能不能在进那个什么班之前,达到一个不错的水平来……”

小佛说:看到不少朋友评论这一次集训班,是对苗疆的重复。多余的,我不想解释,只想跟大家提一点,我现在就读的,是“鲁迅文学院第十二届全国网络作家高级研修班”,这么说,大家懂了吧?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一章 张宿秘境的收获

沧州离燕京并不算远,在千年之交的那会儿,坐汽车也用不着几个小时。

临走前,马一岙特地又去了一趟合城居。

他这个时候,已经跟老板娘刘娜打得火热,而这一次,也不知道马一岙这家伙,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刘娜也没有了先前的尴尬,正常地与我打招呼,显得很坦然,没有了羞涩和脸红。

不过老板娘还是跟我聊了一些关于之前那个亲子园的事情。

后来据说老板露面了,也有具体的办事员出来张罗,给每一位受害孩童的家长作了沟通,并且给了不菲的补偿,将事情给平息得差不多了。

不过刘娜没有要他们的钱,而是需要一个道歉。

对于这个,那位老板并没有回复,具体的办事员赔笑,但终究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为承认错误这事儿,对于他们接下来的经营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个结果,老板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但随着相关人员的安抚工作持续,愿意坚持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对于疼痛的记忆是薄弱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开始渐渐淡忘了之前的恨意。

任何事情,都是有时效性的。

过了,也就过了。

在合城居待了大半天,我将我的心得,跟老图交流完毕之后,出来与老板娘道过了别,方才离开。

马一岙的那个朋友并不在沧州城内,而是南郊的一个小镇边缘。

那朋友在这儿包了一个大农场,农场里面主要是种玉米和大豆,不过也有一大片的梨子林和枣树林,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片的鱼塘,里面养着各种河鲜,边儿上养着奶牛、黑山羊和几匹血统不错的马,甚至还有一个十分火热的藏獒配种室,里面的五头藏獒雄赳赳气昂昂,别说普通人,就算是我瞧上一眼,都有些发憷。

马一岙告诉我,说藏獒这玩意,最近十分火热,别说藏獒本身,光那些种獒去配一次种,都能够赚上不少的钱。

总之,他的这位朋友,是实打实的土豪人家。

马一岙的这位朋友,叫做赵生,这名字,让在南方待过的人很不习惯,以为是在喊“赵先生”呢,却不曾想,这就是他本来的名字,很是简单。

赵家在沧州,是一个大家族,太爷爷曾经是清末四名臣之一张之洞身边的随从,是位极厉害的民间高手。

后来清朝没了,他太爷爷开枝散叶,在沧州这个武术之乡里,也是占据了很重要版图的,跟好多个沧州出身的顶尖名家都有交往,爷爷辈有几人,还曾经参加过马本斋领导的抗日支队,直至如今,赵家还有人在朝堂的某些秘密部门供职,很是兴旺。

既然是家学渊源,那么这位赵生,自然也是修行者之中的一员。

而且他还是佼佼者,是赵家传承的集大成者。

马一岙跟他关系特别铁,一个电话过去,我们赶到沧州车站的时候,就直接开车过来接我们了,一路侃大山,有着燕赵豪雄特有的热情,到了地方就开始喝大酒,烤全羊上来,火辣辣的“十里香”,喝起来贼拉舒服,一顿大酒喝得我头晕眼花,不过却很快地攀上了交情。

赵生热情,一顿酒喝下来,感觉我这人诚恳豪气不矫情,从来不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所以拉着我的手,差点儿就放不开。

头天喝得昏昏沉沉,到了第二天,他去市里面买饲料,而马一岙则找我,来到了水洼子旁边来。

我前两天跟他把事情都聊透了,他也没有再铺垫什么,让我直接开始。

第一项,就是验证我钢筋铁骨的身体。

这玩意,是我在熔浆之下练就的,它并非出于我的主动觉醒,而是机缘巧合,在各种不可预知的情况下弄成的,事后我还因此受困,修炼了好久的《月华录》,方才从僵直的状态中走脱出来。

虽然它对我存在困扰,但从实战的角度来看,对我而言,着实是一项非常大的加强。

这相当于,别人修炼了几十年才成就的金钟罩、铁布衫,我一日而成。

甚至更强。

不过这铜皮铁骨,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讲,它并不属于被动技能,需要主动的激发,而如果思维反应力跟不上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一颗子弹给报销掉。

而且它还会影响到我的敏捷与速度。

如何让自己的反应能力跟上,以及在身体的坚硬程度与敏捷上取得一个平衡,就需要大量的适应和练习。

好在马一岙是一个经过系统培训的修行者,名门出身,并且在修行上面有着科学和独到的见解,对于这事儿的分析和判断,都能够高屋建瓴地进行系统指导,在短时间内,的确是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刚这一项,我们差不多就练了一上午,而且还是有一些不太熟练。

它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训练。

特别是需要配合白老头儿给我挑选的《月华录》心诀,通过这个东西,让我的身体机能更加润滑和舒畅,不至于“过刚易折”走向另外的极端。

简单用过中饭之后,马一岙又开始跟我研究那根小拇指一般大小的软金索残骸。

当听我将这玩意的来历讲清楚之后,他忍不住笑,说你这个,完全就是大圣归来的套路啊。

这玩意,尼玛不就是金箍棒么?

我苦笑,说你别开玩笑了,完全不一样好吧。

马一岙说我这回理解天机处为什么要求着你去参加集训班了,你啊你,简直就是天选之人,搁在小说话本里面,就是妥妥的男主角啊。

两人开过玩笑之后,最终给这玩意定下了名称来。

熔岩棒。

这东西的前身虽然是软金索,但经过熔浆历练之后,化作如此模样,从本质上来说,已经截然不同。

再叫软金索,已经不合适了。

马一岙让我测试这东西的极限,发现它跟我身体里存在的妖力是相关的。

涌入的妖力越多,这棒子就越大,最大的时候,差不多有两丈的长度,小缸一样粗,不过这状态我并不能维持住,每挥一下都十分艰难,感觉身体被掏空。

经过不断的测试,我们发现,当它维持在原来软金索长棍的状态时,是最不费力的。

而且对我来说,也是十分的顺手。

除了长度和直径,再就是重量。

这玩意的重量,跟我的妖力灌输也是有关系的,而且是一个放大的效果。

不但如此,我感受的重量,和马一岙感知的重量,也有很大不同——我这儿抓着十几公斤,但是马一岙却能够感受到这东西得有上百斤的力量。

极为神奇。

对于这东西,马一岙惊叹不已,说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唯一能够想得到的科学解释,就是它变成了一种记忆金属。

但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特效,他也实在是搞不清楚。

不过他可以断定,这东西对我的加持,绝对是倍增的效果。

有熔岩棒和没有熔岩棒的我,绝对不是一个人。

更恐怖的,是这根棒子在我的力量陡然灌输之下,甚至会变成一根火红颜色,里面蕴含了极为恐怖的高温,放在水里,整个一片的水域都咕嘟嘟地变得沸腾,水汽腾腾冒起,鱼都死了一大片。

如何使用,我们也练习了许久。

这样的钻研,是极为让人迷醉的,感知着力量一点一点的攀升,对我来说,宛如喝酒一样,越来越兴奋。

到了下午的时候,赵生回来,并没有怪罪我把他家的鱼塘弄得一团糟,而是兴致勃勃地参与探讨。

聊到兴起之处,赵生提出来,要与我比试一番。

对于这提议,我一开始是有些犹豫的,而马一岙则笑了,说你别担心,赵生是沧州这一带有名的豪侠角色,家族里面出了好多个牛逼人物,他自己在燕赵一带,有个诨号,叫做枪棒双绝,别的不说,那棒法是一绝,你别怕伤着他,用心学就好。

听到马一岙的话语,我收起轻视,与赵生在枣林边儿上开始交起手来。

赵生用的,是一根熟铜棍,两边扎口,势沉力重。

那棍子,往地上一跺,地皮都在颤动。

我知道,这是真的高手,没有留手,直接祭出了熔岩棍,与赵生拱手示意之后,开始交手。

铛!

两根棍棒,陡然相交,我在那一瞬间,就知道马一岙所言非虚,赵生的这一手棍法,宛如泰山压顶,不论是砸落下来的力道,还是螺旋的气劲,以及角度和时机等等,都是把握得极为精妙的。

只一下,我就给震得连退了四五米去。

感受到了赵生的厉害,我猛然一咬牙,开始奋力而往,双方在短时间内,连续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比起我这个刚刚入门不算久的初学者来说,赵生进退有度,招式的把握和力量的爆发,都呈现出了碾压之势,我被逼得很难受,处处受制,好几次都给敲到了身上。

要不是对方留手,以及我反应及时,凝聚了铜皮铁骨,说不定早就败下场来。

瞧见我比斗章法颇乱,赵生的眼中有了几分失望,往后退去,开口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准备抽身而出,然而我在那一瞬间,却有一股血,直冲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