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找到演习重要目标“燕子矶”的方位,所以我显得有些漫无目的。

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我现在,目标开始是招人了。

解决了生存问题,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名次。

如何在这一场实战演习之中,获得靠前的名次呢?

校方其实并没有给出标准答案的,但在我的想法里,那就是要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实力来——而这实力,该如何表现呢?

那就是尽可能地给敌对阵营造成压力,甚至损失。

简而言之,那就是打倒的敌对阵营学员越多,评价可能就会越高。

又或者……

将那个饰演“噬心魔”的民间高手给拿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演习直接结束,而拿下“ta”的人,想不是第一,恐怕都难了吧?

经过昨天一天的时间,参与演习的所有成员都应该有了足够的准备,散落各处。

有的人,或许都已经找到同伴了。

而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脑子里一直都在思索着,而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瞧见了一条掩映在森林之中的小河,或者说是小溪,它差不多三五米的宽度,深浅入膝。

我瞧见这个,便藏于林处,然后往上游搜寻。

果然不出我所料,等到了午后两点半(黑盒子上面有时间与日期显示)的时候,我终于瞧见了演习开始之后的第一个人。

那人居然是田德智。

对,就是与王大明同屋,并且站出来指认他杀人的田矮子。

田德智。

正文 边境传奇第二十六章 三人行

在我的注视之下,田德智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着,然后摸出一根树皮藤蔓鞣制的鞭子来,往水里啪啪地打着。

没一会儿,一条条手掌宽的鱼儿,就给他卷出了岸边来。

我瞧见他的这手段,有些惊讶。

须知,鞭子最不好掌握的,就是尖端那一点,因为它中间太过于柔.软了,需要将劲儿集中很难。

我曾经在莽山的时候练过几次,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成功,欠了太多火候。

这个需要心灵手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练鞭子的,大多都是女性的原因。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田德智同学居然也是用鞭高手,不但如此,而且还出神入化,那鞭梢儿如同手掌一样,将那圆滑的鱼儿卷着,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摆脱。

我潜在暗处,等待了许久。

我在思考。

出手,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最主要的,就是这个田德智的阵营问题。

如果是敌对阵营的,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将其击倒,淘汰了他之后,拿走他的阵营标识和补给品就行了;但如果是同阵营的,因为尚良的关系,我很难对他产生太多的信任。

而他也同样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尴尬了。

关键是,同阵营的,没办法淘汰对方,这是很无奈的——我不敢违反演习规则,否则就会立刻丧失演习资格。

怎么办?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田德智已经从河里捞出了十来条鱼,斩杀清洗干净之后,然后用一个藤蔓编织而成的网兜,将鱼拖着,朝着密林之中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没有再多犹豫,弓着身子,开始朝着他的方向摸去。

有心算无心,我很快就摸到了田德智的附近,算了一下他的方向,我绕了点路,埋伏在了他前进的路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补给,耐心等待着。

很快,田德智来到了我埋伏的跟前,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上!

恰如猛虎出笼,扑杀而出的我,一把擒住了田德智的腰身,将他往旁边的草地里扑去。

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容人有太多的反应,田德智在地上跟我翻滚了两圈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右手手腕一抖,那跟绳索居然就缠绕到了我的脚上,死死拉着。

随后他的身子一扭,宛如滑蛇一般,想要逃脱出我的掌控。

我筹谋许久,哪里能够让他逃脱,当下手上用劲儿,将人按住之后,抬起手来,照着他的脸上“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我一顿耳光,将田德智给打懵了。

在感受到了我凛冽的杀气之后,已然瞧清楚我模样的田德智慌张地说道:“侯漠、啊不,侯哥,漠哥,漠哥别闹啊,我们是一伙儿的……”

我瞧见他有放弃挣扎的意思,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双目一瞪,恶狠狠地说道:“我都没有亮牌子,你怎么知道我跟你是一伙的?”

田德智赶忙问:“您是哪个阵营的?”

我扬起手来,作势又要拍去,田德智赶忙说道:“啊、啊、啊,别,我说,我说,我是……红方的。”

我手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真的?”

田德智瞧见我的模样,赶忙说道:“是真的,不信你看。”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红色金属片来,正面涂了红漆,背面则刻着一个“26”的阿拉伯数字。

我瞧见这个,心中咯噔一下,有些蛋疼。

居然还真的就是同一阵营的。

我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放开他,而是问道:“你落地之后,遇到了谁没有?”

田德智一脸茫然,说没有啊,我昨天躲了一晚上,今天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就出来了——漠哥,你别淘汰我,我能够烤鱼,我烤鱼的手艺很不错的,而且我这里还有盐。

啊?

我眉头一皱,说你哪儿来的盐?

田德智瞧见我没有对付他的意思了,心情轻松许多,笑着说道:“山人自有妙计,人在野外,盐这种东西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要出来,就特地去了一趟厨房,带过来的。”

我说他们不是搜身了么?

田德智说总会有办法的,你说的对吧?

瞧见他这模样,我知道,或许这里面有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内幕,不过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理由再对付他,于是放开了他,说你先前在哪儿呢?

田德智指着不远处的小山包,说那里有一个熊瞎子洞,不知道是不是废弃了,没有熊,地方还算宽敞,我昨天就在那里待着的。

我点头,说好,你带路。

田德智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拿起那一兜的鱼,而我则回到草丛中,背起了自己的补给来。

两人朝着小山包走去,田德智瞧见我这打扮,忍着笑问道:“漠哥,你这是干嘛呢?”

我昨夜蛇口脱险,将衣服燃烧了去,好在有一件装浆果的短袖,此刻穿着蛇皮裤子,又穿着蛇皮衣服,外面套着那件短袖,整个儿都很贴身紧绷。

特别是裤子,整得跟后来那摇滚届的半壁江山一样性感,前后都凸,着实尴尬。

这里面许多故事,不过我不想与田德智多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田德智被我盯着发毛,不敢多言,埋头领路。

没多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他所说的山洞,那儿的确是一个熊瞎子的窝儿,从那刺鼻的粪便味儿和散落的毛发就能看出。

不过里面除了有点儿尿骚味之外,铺垫了许多干草,还有一堆堆的松果之类的东西,感觉还算不错。

因为离我昨天挖到野山参的地方相隔比较远,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我昨天遇到那头狗熊的老窝。

两人进了里面,田德智忙前忙后,拾来柴火之后,在洞里生火。

虽然这样子会有一些烟熏,不过总比在外面生明火的目标小一些,也比较安全。

弄完这些,田德智开始烤鱼了。

还别说,这家伙心灵手巧,弄这些还真的是一把好手,忙前忙后,都不用我来操心,等那鱼串儿快要好了的时候,他从洞子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小袋子来,里面却是白色的细盐。

这玩意平日里不觉得,但是在这野外,特别是长途跋涉之后,特别的有诱惑力。

我昨天、今天一番折腾,流了很多汗,尽管吃了东西,但是没有盐分的补充,瞧见这细盐,忍不住地舔起了嘴唇来。

田德智瞧见我如此,忍不住笑了,说漠哥,稍等哈,我这里还有好东西。

随后,他从旁边干草堆里,摸出了几个叶子包裹来,扯开扎在外面的干草,里面却是许多的酱,有果酱,有野菜酱,还有小颗粒的野山椒酱……

我瞧见这些,有些发愣,说你昨天还弄到这些?

田德智笑了笑,说那是当然。

他把这些弄出来之后,开始往篝火上面的烤鱼涂抹酱料,时不时还撒一些的香料、作料,没多一会儿,整个山洞子里,都飘散出了喷香的味道来,让我忍不住深吸两口气,感觉胃部在开始收缩。

浓浓的饥饿之意,就浮上了心头来。

这烤鱼变熟,还需要一点儿时间,但我却饿得难受。

我有心将蛇皮袋子里面的熊肉干、蛇肉干拿出来,简单烤一下就吃,但先前没有拿出来,现在又拿,多少也有一些尴尬。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点儿动静。

尽管是很轻微的动静,但我还是立刻就感受到了。

我从地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潜身向前,刚刚走了几步,就瞧见有一个脑袋往洞子里拱了进来。

因为洞子里有篝火存在,所以光线充足,我一下子就瞧见了来人的模样。

马小龙?

瞧见这个相处甚久的小组同学,我皱了一下眉头,而马小龙瞧见我,也吓了一跳。

他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然而退了两步,却想起了什么,对着我讪笑,说道:“漠哥,这么巧?”

他大概是想起了我们之间的差距,索性也不跑了。

我瞧见他,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例行公事地问道:“你属于什么阵营?”

马小龙与我相处挺久的,对我还算信任,很是干脆地拿出了标识牌来,对我说道:“红方。”

又是一个红方?

我愣了一下,伸手过去,马小龙没有犹豫,直接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瞧见这是一个“红21”的牌子,回头看了一眼躲在篝火后面的田德智,心中很是疑惑。

这事儿,有点奇怪啊。

这么小的一个圈子里,出现了三个红方阵营的人。

难道说,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红方阵营,都空投到一块儿来了?

这是想要增加团队对抗么?

我的脑子转了一圈,没有想清楚,不过还是将牌子交给了马小龙,然后问道:“饿了么?吃点儿?”

马小龙瞧见我的反应,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上来,跟我使劲儿一个拥抱,然后说道:“漠哥,能碰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这算是有人罩了吧?好香的鱼,烤好了么?肚子里都是野菜,寡淡无味,难受死我了……”

正文 边境传奇第二十七章 双双退出

马小龙是个敞亮的人,亮明身份之后,也没有要求我将牌子拿出来,而是大大咧咧地朝着篝火那边走过去。

他瞧见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田德智,说哥们儿,你难道是蓝方的?

田德智指着我,说我给漠哥验证过了,红方。

马小龙一屁股坐在了篝火旁的石头上,一脸馋相地看着烤架上的鱼,然后问道:“快熟了没有?”

田德智护住自己辛劳小半天的结果,然后说道:“你想干嘛?”

他能够接受我的压迫,却不想给马小龙也白吃。

马小龙却不管他,指着我说道:“漠哥说了,让我也吃点儿。”

田德智一脸无语,又不敢触怒我,委屈地说道:“行吧,那你等等,我弄点调味料,不然这鱼腥得很。”

马小龙满脸契机地望着那篝火的火舌舔舐着烤鱼的身子,瞧见那鱼油低落下来,然后佐料在温度的激发下,散发着强烈的香味,肚子止不住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他舔着舌头,然后回头来问我,说漠哥,你有看到我妹妹没?

我摇头,说没有,你们两个,是我目前唯二瞧见的人。

马小龙问道:“漠哥,你水壶底下的图案,拿出来看看,咱们三个人拼一拼,说不定能够凑出燕子矶的方位来。”

啊?

我说什么图案?

马小龙说你没发现么?水壶底下的图案,拓印下来,就是一截地图的部分;而我猜测,如果搜集一定数量的拓印图案,说不定就能够确定燕子矶大概的位置,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提前拿到那个什么天材地宝,有了那个,咱们红方就有了胜算的机会了。

我听到他的话,掏出了水壶来,接着篝火的光线,打量了一下,发现壶底之下,的确有图纹。

我退后一点,在泥地上一印,果然是一小块的地图。

原来如此。

我说这燕子矶的线索到底去哪儿找呢,原来是在这个地方。

两人聊着天,田德智提着一根木签串好的烤鱼,一脸讨好地对我说道:“漠哥,来,尝一尝我的手艺,看还合胃口不?”

我闻到那烤鱼上浓郁的香味,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刚要说好,结果旁边的马小龙更着急,一把抢过来,说道:“饿死了,漠哥,我昨天都没吃啥东西,饿得眼睛放青光,给我先尝尝吧,要万一不好吃……”

我虽然很饿,但他都这么说了,也没有再多计较,反正其它的鱼也快烤好了。

我刚想要说话,结果田德智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他伸手过去,想要抢回来:“马小龙你过分了啊,这鱼明明是给漠哥烤的,你啥事儿都没有干,能让你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怎么着,你还想加塞?赶紧还给我,想给漠哥吃,听到没?”

他的样子很凶,马小龙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听他的,而是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觉得田德智这事儿,有点小题大做了,摇了摇头,说道:“算了,那条差不多也烤好了,我吃那条就行——小龙,你悠着点,这鱼有刺,别给刺卡到喉咙,听到没?”

得到了我的允许,马小龙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好嘞。”

他将那烤鱼拿到了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洋溢空间之中的香气,然后一口咬在那冒着油光的鱼背上。

他双眼闭上之后,又陡然睁开,激动地说道:“太好吃了,外表酥脆,里面香嫩,烤得很入味,太好吃了,简直就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

他大快朵颐起来,而田德智则赶忙回身,将那条快要烤好的鱼身上,手忙脚乱地刷了些酱料,然后递到了我面前来。

我瞧见那酱料有些生,虽然肚子有些饿,但还是说道:“先等等,再烤一下吧。”

我本身就是厨艺高手,对这事儿,还是挺讲究的。

田德智看上去有点着急,对我说道:“这酱料,一定要生的,口感才会好,不信您先尝一尝,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来帮您烤,好么?”

我摇头,说不,我还是喜欢熟的。

我以为他有点儿不耐烦烤,特别是刚才我驳了他面子,于是接过了那烤鱼来,凑到了篝火前来,准备将上面刚刚抹上的酱料烤熟入味一些。

田德智瞧见我如此坚持,也不再多说,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是去干草堆里翻找东西。

我烤着那鱼,瞧见在火力的舔舐下,那酱料不断翻滚冒泡,有一股特别清新的香味在弥漫。

等等,这味道,让我的鼻子有点儿发麻。

舌根也是……

我陡然停止了呼吸,而下一秒,我听到马小龙“啊”的一声惨叫,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却瞧见有一个身影,直接撞到了我的怀里来。

紧接着,一把锋利的玩意,朝着我的脖子处抹来。

谁袭击我?

我脑子有点儿迟钝,不过铜皮铁骨的神通却还是来得及反应的,那尖锐之物撞在了我坚韧无比的皮肤上面,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损伤。

而随后,我反手一抓,将那人给直接按倒在了地上去。

啊……

袭击我的这人,居然正是刚才任劳任怨的田德智,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磨砺锋利的骨刃来,即便是给我按到在地之后,也在拼命挣扎着。

我对于他的举动十分意外,转身瞧去,却看到原本正在啃食烤鱼的马小龙,已经跪倒在地。

他双手捂住了脖子,油腻的嘴里开始往外面口吐白沫。

他的双眼有点儿发直了,直往上面翻。

瞧见痛苦得快要不能呼吸的马小龙,我脑子“嗡”的一下,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了田德智的脖子,豁然起身,将其高高举了起来。

我怒声吼道:“你他妈的,自己人都动手?你这是违反规则……”

田德智这是基础班的学员,实力欠缺,与我差距过大,自知不敌,也不反抗,苦笑着说道:“我是蓝方的,自然得向你们动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着他,说那你手中的标识牌……

田德智说道:“那是张绍帅的。”

张绍帅,那是基础班的一个学员,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我印象不深,没想到落地成盒,直接给田德智给干掉了,还被他借了身份,用来迷惑我。

我瞧见马小龙双手勒着脖子,口吐白沫,仿佛快要死过去一样,心头的愤怒越发旺盛。

我说即便如此,也不必下如此毒手啊。这是实战演习,但绝对不能伤人性命——田矮子,我告诉你,如果马小龙死了,我绝对会让你为他赔命,你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我现在就弄死你。到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来捞你,知道不?

听到我杀气腾腾的话语,还有越来越紧、宛如铁箍一般的手掌,田德智害怕了。

他指着角落一包草说道:“他中的,是马氏毒蝇鹅膏菌毒,服用之后,会产生幻觉,还有可能因为心肌梗塞而死;旁边的清沥草,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处于缓解中和的状态,但如果想要彻底救过来的话,只有通过洗胃。”

我听到,一把将田德智扔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一脚,让他痛苦地大叫起来。

我指着他,说催吐不行?

田德智摇头,说不行。

我说你别动,否则有你苦果子吃,知道不?

田德智给我一脚踩得快要背过气去,哪里敢说“不”,当下也是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好好好,你别杀我就成——我弃权了。

说完,他还怕我反悔,从怀里摸出了那个黑盒子来,按下了那红色按钮。

这按钮按下之后,他就不再是演习成员,任何人都不得对他动手,否则就是违反演习规则。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倒是十分机灵。

瞧见他放弃了,我没有再管他,而是跑过去,拿起那清沥草来,将马小龙按倒,给他喂进嘴巴去。

进入幻觉之中的马小龙拼命挣扎,却终究抵不过我的气力,吃过之后,神志恢复了一些,也放开了手来。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说漠哥,我怎么了?

我说你中毒了。

我还待再说,马小龙摇了摇头,双目又开始迷茫起来,旁边的田德智开口了:“你赶紧帮他按下那黑盒子,让导演组派人过来,将人接走,赶紧去洗胃。要是时间拖久了,真的会有问题的。”

我听到这幸灾乐祸的话语,猛然回头,田德智给我一瞪,慌忙后退,说你干嘛,你干嘛?我可是退出比赛了,你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