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不是那帮营营碌碌的老帮菜所能主导的。

她李安安,才是武当的未来。

武当的尊严,由她来守护。

一路行走,我们抵达了登封,李洪军派了小狗过来接待我们,乘车而行,来到了登封郊外一处山庄前停下,随后进去。

往里走时,能够瞧见来来往往,皆是江湖人士,形形色色,朝气蓬勃。

我们无比诧异,而小狗则告诉我们,此次事件,已经升级了。

少林寺的那位ceo方丈,准备将此次危机,上升成一次修行界的“武林大会”,已经广发英雄帖,而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有许多的宗门响应,纷纷派了人过来参加。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事儿,闹大了。

正文 第十六章 信长老来访

比起对危机的应对方法,少林要强出武当好几里地去,我们一路走来,瞧见好多锐气、精神的修行者,甚至还能够瞧见几个与我们一届的高研班同学。

第二届的,我也瞧见一两人,不过只是眼熟,名字倒是记不起来了。

我和马一岙,还有李安安,都做过第二届高研班的特邀教员,算起来第二届的学生,叫我们一声“老师”,是没错的。

高研班至今,已经办了三届,天机处通过这种培训活动的举办,从江湖宗门吸收了不少的好苗子,加入体制内去,而这些人也将和天机处培训体制下出来的人员一起,成为新时期的骨干,分散于各处。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学员并没有加入体制里去。

原因当然是各种各样,有的是天机处没有看上,有的则是天机处看上了,他们却并不愿意加入其中,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与官方之间的关系,通常来说都是十分亲密的。

而这个,则是天机处在于江湖上的群众基础。

小狗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比较清静的小院子,然后告诉我们,说李队长特意交代过了,你们的身份不方便公开,就先在这里歇歇脚,一会儿李队长会将安安姐的人皮面具送过来的。

李洪军倒是想得周道,我们与小狗简单聊了几句,才得知那个秦老二已经被押送到了京城去,至于后续的结果,他因为没有参与,所以并不知晓。

小狗将我们安置妥当之后,便告辞离开。

这一次来了很多人,虽说主要是由少林负责接待工作,但天机处这边也得腾出人员来搭把手。

毕竟这件事情,是获得了上面认可的。

我们赶了一路,有些疲乏,李安安瞧见房间里面有淋浴房,于是就跟我们说了一声,接着就去洗澡了,而我和马一岙则在院子的槐树下乘凉。

两人聊了一会儿,不由得说起了这位风头正劲的少林方丈。

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方便直言其名,便用“信长老”的代之。

信长老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不管是他经营少林时过度商业化的缘故,还是关于他的一些私生活传闻,又或者是与上层人物的关系网,都是颇受争议的,许多人聊起这个来,也是津津乐道。

而他最受人诟病的一点,可能就是这个人,不太像是一个和尚。

并且据我们所知,这位信长老虽然是个修行者,但实力其实并不强,别说江湖一流的高手,就连一些精血气壮的小年轻,都能够将他给撂倒。

但即便是如此,信长老还是牢牢地坐着那个位置,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

无可取代。

这就是这位信长老的实力。

之前的时候,我们并不觉得什么,而现在看来,他之所以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马一岙和我的猜测都差不多,那就是少林真正的高僧们,都是沉浸于修行之中的大拿之辈,你让这些人来操心柴米油盐等俗务,着实是有一些不太妥当,而且一些人也没有太多的商业头脑,以及经营才能。

至于信长老,这么多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他的经营能力,既如此,那便让他做主,又如何?

事实上,少林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将他当做是一位职业经理人了。

我和马一岙聊着,李洪军赶了过来。

他瞧见树下的我们,问道:“安安呢?”

我们指着房间里,说在洗澡呢,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是累坏了。

李洪军听到,也没有进去,而是笑着说道:“辛苦也是有收获的,安安的实力现在如何,你们可知晓?”

马一岙模糊地说道:“与我们一般,不过不分生死,瞧不出极限。”

李洪军拍掌说道:“如此,我堂堂正道,又多了一员猛将了。”

我忍不住笑了,说我看你也是被信长老给洗脑了,还真的把这“正邪”之事搬出来了。

马一岙问道:“对了,刚才我还和侯子再聊这件事情,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几乎人尽皆知了,夜复会还会不会如期而至啊?他们要是绕过了少林,赶往其他的地方去,那我们这一回,岂不是扑了个空?”

李洪军笑了,说这种可能,我们自然是想到了的。

我说那你们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干?

李洪军笑着说道:“你们可知,那夜复会想要找寻的七把武器,到底都是什么?”

马一岙说道:“除了武当的真武剑,以及少林的达摩杖和武宗舍利之外,还有什么啊?你们这是掰开了秦老二的嘴?”

李洪军摇头说道:“秦老二嘴硬得跟灌了铁一样,根本撬不开,不过另外两个家伙倒没有这么硬的骨头,我们审讯过后,得到了一些消息,除了破掉夜复会两个废弃的窝点之外,还有一个重大收获,就是知晓了夜复会想要夺取的七种武器,到底是什么……”

我问道:“快讲啊,在这儿卖什么关子呢?”

李洪军却说道:“等等安安吧,免得同样的话儿,我还要说两遍。”

这哥们倒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和马一岙都有些无语,好在李安安并非是寻常姑娘,洗个澡也用不着多久,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李洪军与李安安打过招呼,并且递给了她那人皮面具之后,没有再藏着,开口说道:“那七种武器,分别是武当的真武剑,少林的达摩杖,峨眉的峨眉刺,无量山的五毒瓮,崆峒的血滴子,全真的重阳钟,最后一个,却是昆仑山雪峰寺的降魔杵。”

我眼皮一阵疾跳,开口问道:“雪峰寺?”

李洪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啦,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当初去昆仑山白虎秘境的时候,却是与雪峰寺的人有故,想来应该是认识的。”

我和马一岙点头,说自然认得。

马一岙问道:“既如此,那么其他几个地方,是不是也有所准备了?”

李洪军点头说道:“对的,几家我们都通知到了,并且与相关负责人都有过沟通,对于夜复会的咄咄逼人,这些宗门都表示不能容忍,也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所以除了这里之外,其余地方,也都是守株待兔,等待着那帮人上门呢。”

他这般说着,自信满满,而李安安却问道:“分兵六处,天机处的人手够么?”

天机处一直以来都是人手不足,捉襟见肘,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夜复会如此嚣张,现如今居然要分兵六处,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哪儿来的人员呢?

李洪军咳了咳,说道:“人员自然是够了的,至于是从哪儿来的,这个就不方便说了——事实上,我也只知道这边的布置,别处的情况,我也不太晓得。”

我和马一岙对望一眼,都有些吃惊。

想不到天机处,或者说朝堂之上,居然能够纠集这么多的力量来,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毕竟那天夜复会出现的人员和实力构成,我们可是跟李洪军报备过了的。

不过李洪军既然自信满满,我们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随后李洪军跟我们聊起了这几日的安排。

按道理说,如果夜复会真的如遇而至的话,那么应该是在两天之后,但如果夜复会被少林整出来的这阵仗唬住,没有出现的话,这么多人也不会白来,信长老的计划,是准备两天之后,夜复会不来,便弄一个大型集会,会邀请江湖上几位著名的泰山北斗来给大家办几场讲座,随后弄一个高峰论坛,各家大佬坐下来,聊一聊日后的江湖事务之类的。

不但如此,他还计划着弄一个比武大会,给那些兴致勃勃而来、却失望而归的修行者一个发泄的渠道,也给年轻人一些扬名的机会。

江湖上的老家伙,名头极大,而且彼此都已熟悉,放不开,所以信长老准备搞一个35岁以下的青年擂台。

这个擂台,是给年轻人一个交流沟通的平台。

当然,这个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这两天信长老会跟与会的各路豪雄进行接触,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最后才会做出决定的。

听到这话儿,我们几个直接无语了。

这ceo,到底想要干嘛啊?

李洪军也是此次集会的组织方之一,所以事务繁忙,不便多留,跟我们聊过之后,又告诉了我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山庄的食堂,饭点儿直接过去就行了。

他跟我们说完这些便离开了,而我们几个聚在一块,说起此事,都觉得有些滑稽。

过了半小时,院外传来叩门声,紧接着我听到了少林的永祥禅师开口喊道:“马小友,侯小友,你们在里面么?”

我们听到,赶忙应声:“在呢,稍等一下。”

我们去开门,结果门口除了永祥禅师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黄色僧袍、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正冲着我们微笑呢,而永祥禅师则上前来,介绍道:“我们方丈听闻几位到达会场了,特地过来拜访。”

正文 第十七章 利益的交换

信长老的拜访让我们有些意外,毕竟从一开始,我们都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来,而李洪军和小狗想必也都会给我们隐瞒身份的。

少林这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永祥禅师是见过我们的,而且这儿毕竟是人家少林的地盘,被认出来,也是正常。

人家是主人,我们是客人,现在别人过来拜访,我们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当下也是将人给引进了院子里来,来到了屋子的客厅处坐下。

信长老是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人,见人笑三分,露出一口白牙,让人的心情莫名就变得好了起来。

他对我们也是十分客气,上来就是一顿吹捧,差点儿将我们几人,给吹成了江湖之中的中流砥柱,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这个世界离开了我们,仿佛就转不动了一般。

好在我们都是留着一些理智的,所以倒也不会被这般热情的态度给弄晕了去。

应酬这事儿,马一岙比较擅长,而一直作为武当继承人培养的李安安,自然也是很有经验的,所以这会儿就都由他们两人来应付,而我则置身事外,在旁边打量着。

其实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有趣。

作为话题人物,别人对于信长老的评价无数,但这些人打一万句嘴炮,却都没有见过他真人一面。

而从当下的接触上来看,我觉得这位信长老其实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并且还能够做到八面玲珑,没有架子,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如此闲聊一会儿,他还挺注意我的感受,询问我在这儿的感觉。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还好,还好。”

信长老微微一笑,终于说道:“其实我这一次过来呢,除了久闻大名,过来拜拜真神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来了,来了,戏肉终于来了。

我们等了好久,他终于进入到了正题里面来。

马一岙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随后信长老开始跟我们介绍起了李洪军先前提出来的35岁以下的青年擂台赛。

他告诉我们,这是给当下一潭死水的江湖,来一点儿风波,让年轻人能够通过这么一场比赛,得以出头,并且他想要将这场赛事给持续办下去,一年一届,或者几年一届。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呢?那就是能够让年轻人出头,并且还能够做到修行交流、消弭争端等等的结果……

他是一个十分具有演讲才能和说服力的人,谈到自己的计划,他滔滔不绝,脸上仿佛都在发光一样。

很显然,对于这场赛事,他是在极力促成的。

马一岙听他说得如此激动,忍不住笑了,说道:“如果信长老是想要听闻我们的意见,那么我觉得这事儿挺不错的,而且我们也相信少林有这样的组织能力,一定能够办成功的。”

信长老听到,十分开心,随后说道:“赛事的组织方面,我们是有经验的,不过现在还是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解决不了,可能需要各位帮忙。”

马一岙和李安安拱手,说道:“请讲。”

信长老说道:“一般来讲,像这样的赛事,必须要有一些能够撑得住场子的选手,方才能够让人关注。三位在当下的江湖里,大名鼎鼎,特别是侯漠侯居士,在峨眉金顶一战之后,将妖王鲁有法击败,更是风头无两,如果几位能够前来参赛,我相信这一届的擂台赛,一定会名声大噪,声名远播的……”

呃?

听到这里,我们终于明白过来,大和尚绕了大半天的圈子,居然是想要请君入瓮,让我们身体力行,来给那擂台赛捧场。

只不过……

让我们三个去参加那样的赛事,是不是有点儿太欺负人了?

瞧见我们面露难色,十分犹豫的模样,信长老倒也是人老成精,开始跟我们说起了参加擂台赛的各种好处来。

他这人讲话,有的符合现实,有的却非常夸张,让人觉得难免有些浮夸,不太信任。

瞧见我们不为所动,那信长老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有任何的想法,随时联络我。”

他知道继续聊下去,说不定会耗空我们的好感,所以即使打住,然后起身告辞。

我们将人送到了院门口,而永祥禅师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到临别前,方才对我说道:“侯小友,我曾听闻那叵木落在了河南之地一个很著名的剑术大家手中,至于具体是谁,这个我还需要继续打听一下。”

我拱手,说道有劳禅师您了。

永祥禅师是那种拙于言语的人,不太擅长表达,也不爱开口,朝着我施了一佛礼之后,便离开了。

这两人离开之后,我们几人回到了院子里来,马一岙笑着说道:“这位方丈名气极大,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安安说道:“别的不说,少林今日能有这般的气势,说起来也是他经营有方。”

几人聊了一会儿信长老,不过对于他的邀请,都没有兴趣。

为什么这样呢?

想来想去,恐怕是因为我们这几人,对于一些不必要的虚名,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吧。

况且我们也不想出什么头,像我们这般的实力,还跑去参加那种为了年轻人举办的擂台赛,说好听了是积极向上,说不好听了,就是打压年轻人的反动权威。

虽然,我们也是年轻人。

如此聊了一会儿,大家都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而又聊起了关于叵木的事情来。

李安安对于我们的事情不太了解,问了几句,马一岙便将当日我们从峨眉金顶回来,抵达豫南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安安十分感慨,说就差一点儿,唉,与那叵木,就错肩而过了。

马一岙跟她解释了一下叵木的难得,此物只存在于上古之时,齐天木是凤凰最理想的栖息之地,一直到它完全绝迹之后,方才换成了梧桐。

这等宝树,存留至今的树芯,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了。

大家看着我,而我则是无奈地苦笑,说这事儿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看缘分,如果我命中没有,那也是很正常的。

李安安眨了眨眼睛,说若是没有叵木,你还能活几年呢?

我挠了挠头,说这个可难说,或许三五年,或许一两年,说不准的,谁知道“基因崩溃”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李安安很是遗憾,说你若是死了,那这灵明石猴的血脉,岂不是断绝了?

我笑了,说瞧你这话儿说得——虽说灵明石猴一代只出一人,但血脉却流传得很广,我这一脉断了,自有别的血脉流传,倒用不着我来担着这责任。

李安安说道:“话虽如此,但你是这一千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能够突破四重劫的人,除了机缘之外,血脉想必也是很重要的啊。就这么断绝了,可惜!”

我说那能怎么办?你来说说。

李安安笑了,说道:“你猪脑子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不趁着这两年赶紧找一个妹子,生他十个二十个的猴子,把你的优秀基因遗传下去啊?”

我撇嘴,说你当我是配种的种马啊?人又不是机器,得讲感情的呢。

李安安问我:“你和那位秦小姐,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上次听人说,你们好像是分手了呢?”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算是吧。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叫做算是啊?分了就分了,没分就没分,你这个男人怎么黏黏糊糊的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与秦梨落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复杂得很。

而且我跟马一岙聊起这事儿都尚且模模糊糊,面丢着另外一个女孩,更是不好说,所以只有摇头。

李安安瞧见我一言不发,忍不住说道:“哎,先前我都没好意思问,瞧你这黏黏糊糊的劲儿,你还是那天下闻名的齐天大圣么?不就是失恋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凭你的本事,这世界上不是有大把姑娘想着给你生猴子么?”

听到她的这宽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也是?”

李安安听到,啐了我一口:“想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居然红了起来,虽然极力掩饰,但我还是感觉得出来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挑。

而接下来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尽管我们极力转换话题,那股尴尬劲儿,还是一直存在着。

好在没多久也到了吃饭的点儿,李安安去换人皮面具,没多时就变成了一个雀斑姑娘,随后三人一起去用餐。

晚餐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自助素食,倒也算得上是干净。

我们瞧见了几个熟人,不过因为敏感的身份,也就没有过去打招呼,而当我们吃完饭,回到小院子里来的时候,却发现永祥禅师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们赶忙上前问好,而永祥禅师则带来了一个关于信长老的提议。

他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三人愿意参加这一次的青年擂台,并且作为守擂方出现的话,信长老将会全力帮我争来那叵木。

我有些疑惑,说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永祥禅师说道:“现在弄清楚了,那叵木,落到了中州大侠邹国栋手里,而邹大侠,与我们方丈是至交。”

邹国栋?

正文 第十八章 张口就胡说

下午与永祥禅师见面的时候,他还告诉我们,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也不太确定,还需要继续调查,结果吃过饭之后,他便知道了结果,这事儿着实让人有些诧异。

不过当他口中说出“中州大侠邹国栋”这七个字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一道光划过似的,豁然开朗。

的确,那人应该就是邹国栋没错,他的剑,的确有那么快。

而且他也符合我们之前知道的几个条件。

马一岙与永祥禅师还算熟悉,当下也不做掩饰,直接问道:“你不是说还需要调查么?”

永祥禅师说道:“回去之后,方丈问了我此事,两个人一聊,随后他打了几个电话,这事儿就算是搞清楚了——论人脉,方丈还是很强的,而且消息来源很靠谱,应该是没有错。”

我问道:“就算如此,那邹国栋也未必肯将东西拿出来啊?”

永祥禅师笑了,说道:“方丈曾经对邹大侠有过活命之恩,你说说,这样的关系,找他要一块叵木,会有问题么?”

李安安说:“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跟邹国栋联系好了, 对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这个倒是没有,方丈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后来找别人问,才知道中州大侠应该是去西北出任务了,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完成任务回来,东西到时候方丈亲自上门讨要,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他如此确凿的肯定,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永祥禅师这人的人品很好,掷地有声,既然他都这般说了,那么问题应该是不大了。

只不过……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让我一个人参加就行了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方丈交代了,说必须你们三个人一起上,要不然这第一届的青年大赛含金量就不大——都是为了公事,还请你们几个多多担待一些吧……

他一脸微笑,显然是吃定了我们。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倒是没问题,看安安。”

李安安也说道:“我没事儿啊,参加就参加,不过到时候如果碰到你们的话,可得手下留情才是。”

我赶忙说道:“如果我遇到你,立刻弃棒认输,你看行么?”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说谁要你让?

旁边的永祥禅师也赶忙说道:“各位,各位,毕竟是擂台赛,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江湖前辈在看着,咱们可不能随便放水,这样子有悖于比赛的严肃和公正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方丈未必会愿意卖老脸,帮侯漠小友全力去讨要那叵木呢……”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马一岙赶忙说道:“行、行、行,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全力打这场比赛。”

永祥禅师看向了我和李安安,我俩也赶忙表态,表示绝对全力以赴。

听到我们的承诺之后,永祥禅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拱手告辞。

他一走,马一岙恨恨地拍了一下手,说道:“早就应该想到,是邹国栋这家伙半路截了胡。”

李安安问道:“他人还不错啊,难道是因为之前在高研班的事情么?按道理讲,他应该不至于这般的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