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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轻声道,“稍待为夫片刻。”他的声音跟动作都轻柔的似怕惊到天边的流云。

他走后,我推开门,走出房外,一阵微风扑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了女装的缘故,我连步子都在不自觉间跨的小了。

忽忽,我得到有镜子的地方看看自己被打扮成啥样儿了。

一位侍女迎面走来,我一把揪住,“告诉我哪里有镜子!”她看着我怔了怔,半天没反应,我又急切道,“最好是大镜子哈!”

片刻后,我被她带到走廊一侧的一处转角,那交汇间的墙面上不知是涂了什么东西,在阳光透过廊柱间隙射过来后,成了一面名副其实的镜子。

我站定,目瞪口呆。

哗——哗——哗——

…这、这、真的是我么??

我…我…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o(>_<)o ~~

女装的感觉太太太棒了!!

这么一看,我完全相信那妖孽说衣裳是为我备的,感觉太搭了!

他为我梳了个简洁而不失优美的髻,配以乳白珍珠头饰盘结于左侧。两鬓留有发梢及至耳下,余下的头发被红色缕金丝带随意的旋缠成一束,垂落于左肩前。小巧别致的珍珠镶钻耳坠,莹润剔透,衬得发丝乌黑亮泽,更映的肤颜如雪。

修成齐眉穗的刘海,被风吹开些许,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柳眉细长而不淡,配上黑亮有神的双瞳,顾盼生辉的娇俏间又别有一股飒爽的英气。而在右眼眼尾下方,一朵盛开的红莲妖艳绮丽,分外夺目惊心。

如此装束,没有任何平常所见的那些贵妇满头金钗步摇的明艳而繁琐的装饰,也没有胭脂粉气。可一眼看去,却真真是让人觉得占尽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与娇艳!

我后退几步,像一个路人般观赏映射出的自己…

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不算是最美的,但是,经过我再细细思量比较,发现自己绝对是无敌的!

推论如下:我可以跟美丽的女人比妖娆,跟妖娆的女人比清纯,跟清纯的女人比英气,跟英气的女人比娇柔,跟娇柔的女人比灵动,跟灵动的女人比美丽…于是,大爷天下无敌了,哇哈哈哈哈~~

VERY GOOD!!

“魔镜魔镜告诉我,天下间最美的人是谁呀?”我装模作样的问道。

正当我要接着回答时,一个声音抢先了,“天下间最美的人是萧晓…的夫君!”

我的唇角由上扬变为抽搐。

“呸!不害臊!”我毫不客气的啐一口,转过身。

视线撞到正走来的那人,光与影的效果让我华丽丽的花痴了…

…诶,不对,他干嘛换成神医那张脸?

我第一眼看居然都没注意。(⊙o⊙)…

他身着暗红色圆领宽袖袍衫,锦缎上隐有精美的绣纹,领口与衣袖是珍珠白的衬里,腰系黑玉带,脚踏黑色高靴。玉佩与同心结由腰间垂下,青丝简单的挽成一个髻,插着碧玉簪,其他随意的垂落而下。

他这感觉,咋说捏,不像以往那般妖媚张扬,也不像神医那般清俊出尘。这种…啧啧,就像个文人骚客,又像个纨绔公子哥。

最可耻的是…他居然还真拿着把扇子装13!

他摇着那破扇子往我这得瑟而来,面如冠玉,目若秋波,眼角似堆着万种忧思,但又转盼多情,眉梢带笑。

这、这…真是…既风骚又闷骚的奇异结合体!!

我犹自惊叹间,他已靠近长廊,轻轻一跃,跳了进来。他往廊柱上一靠,斜倚着身子,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一脸轻浮道,“小娘子,来,给本公子笑一个。”

我面无表情,抱起双臂眼珠子将他由上扫到下又由下扫到上,一言不发。

他讪笑两下,收起扇子,立正站好,一脸谄媚道,“小娘子,来,本公子给你笑一个。”

噗——

老子气场被破坏了!><

“77777…”我止住喷笑,甩他一串大白眼,转身就走。

“哎哎,娘子且慢些行…”他追上我的步伐,揽住我的腰,啧啧道,“娘子花容月貌,为夫可得看紧些。”

“扇子拿来!”我伸出手。

他马上将扇子收于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此乃为夫装点脸面之物,娘子莫要觊觎。”

“给我!”我转身就抢,忿忿道,“最恨有人在我跟前用扇子装逼了!大爷我才是装逼的佼佼者!!”

“娘子,你身着女装,莫要太过粗鲁…端庄…端庄啊…”他一边来回闪避一边唧唧歪歪。

“端你个头!这身衣裳轻便的很,女装中的战斗装!!”

“娘子,你休要欺负为夫乃一介文弱书生啊…啊…”

“靠!你文弱书生,我还弱质女流呢…拿来!!”

几声砰砰响和惨叫之后,扇子顺利的到了我手。有些事,就得以武力加暴力解决!

我“哗”的打开扇子,摇一摇,不错不错,质地很好,扇下还系着美玉。我得意回过头,摇着扇子打算观赏某人的挫样儿。

柱子那头传来一声轻哼,闻声不见人。须臾,他好似整了整衣冠,再度风度翩翩的走出,双手负于身后,那个面若春风,那个风流倜傥,全然不似刚刚还遭辣手摧残到痛呼哀嚎的人。

“公子真乃风骚之表率,闷骚之独秀啊!”我啧啧道,摇着扇子甩他一个极度鄙视的笑。

“诶…”他却是悠然应道,手臂由身后抽出,一把大扇子“哗”的被拉开。他一手负于后背,一手摇着比我手上那个大两倍的扇子,潇洒俊逸、大摇大摆的在目瞪口呆的我跟前走过,轻悠悠甩下句,“那折扇便当是本公子赏与小娘子了。”

…囧!

“…站住!”我飞奔而去,追在他身后鬼吼,“老子头一次见那么大的折扇…我靠!太TM拉风了…给我也拉一拉啊…”

我两一路追逐打闹至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到四下的人都是先惊艳继而惊奇再无语绝倒的眼神…我知道我错了!

我太对不起自己现在这副仪容了!~~o(>_<)o ~~

我将扇子丢给楚涟碧,低咳几声,端正身姿,轻移莲步。

他笑着接过,一手执握,一手揽着我。那把超大号的折扇也不知道被他藏哪儿了。不行,赶明儿我穿男装一定要逼他拿出来给我得瑟得瑟!

今天这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明澈如洗。

此时已是午后,街道上行人来往如织。骄阳当空悬挂,四下暖意融融,金灿灿的光芒洒遍屋檐片瓦。道旁的柳絮被风扬起,在半空顽皮的飞舞。一团团轻盈的洁白,仿若由天降落人间。

我被楚涟碧揽着,与他并肩前行。他配合着我的步伐,走的缓慢而悠然,唇角噙着笑意,眉目间一派风流。

微风轻轻穿过我们身侧,裙裾上火红色的飘带被轻柔的吹起,一搭一搭拂在他衣袍上,柔软无声。我这才发现我们身上佩戴的同心结一模一样,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走着走着,我心里的不安又涌上来了。我小声道,“喂,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打什么盘算?”

“娘子此言差矣。”他笑,目光温煦,笑容如大雪初晴,明亮的晃眼,“为夫可是全心全意为着娘子着想啊。”

“我…”

“我懂。”他截断我的话,摇着折扇,笑靥依旧,“娘子不忍舍弃那位脱俗之人,因他为娘子付出了很多。实则为夫也真真是该拜谢于他。”

“你…你真吓人!”我摸摸竖起的寒毛。

我不放心的补了句,“喂,等会儿我自己去跟月哥哥说,你不要插手。”

“娘子,”他停下步,转身直面我,眼里浮出了层忧伤,“为何如此不信任为夫?哎…”他叹口气,转过脸,似是看向天边的游云,声音飘渺的有些不着边际,“曾经够蠢了…又怎会重蹈覆辙…”

须臾,他重新揽过我,笑着前行,“娘子,为夫不会再令你为难。为夫也想要娘子幸福。”

我没再多说了,总质疑下去好像很不道德。

我两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月哥哥那儿行去。

可当辗转到达宅外时,他们说月哥哥不在。

几位看守都上下打量着楚涟碧,眼神诸多揣测。我马上介绍道,“这位是闻名遐迩的神医,我特意带来为月哥哥治眼睛。”

“原来是神医,失敬失敬…”几个人马上抱拳道,满脸热忱。

“既然他不在,我们就先等着吧。”我提议。

可那几个人顿时面露难色,支吾开口道,“夫人还是先离去吧…待教主回来时再…”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悦道。

“可教主有过交代…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他们一脸无奈道,可那架势就是拦着不让我们进去。

我心里正纳闷着,楚涟碧附到我耳边轻声道,“硬闯。他们不敢伤你。”

好!我拽起楚涟碧的手,直接就往里冲,“让开!都给我闪开…”我一路边闯边打。我的身手不弱,加上他们也就象征性的拦拦,不敢动真格,片刻间,就到了里面的大院。

“何人造次?!”大门后传来厉声喝斥,嗖嗖的几声,数名劲装男子瞬间落定四周,将我们包围。

“呀呀,黑胡子!是我呀!” 我高声叫道。

高墙后飞出一道灰影,顷刻立于身前,黑胡子大伯满面冰冷的朝我喝斥,“休得没规没矩!”他跨进一步,瞪我一眼,压低声音道,“臭丫头,人前也不给点面子!”

“嘿嘿,三师父,陈伯伯。您老好啊。”我笑嘻嘻点头,“您怎么来了?”

他清清喉咙,做出为人师表的仪态,“为师今日方到。”

他的眼神打量般扫了扫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楚涟碧,楚涟碧回以浅笑,表情淡然自若。

他倏地将我拉到一边,还拉的老远,低声道,“丫头,你这可不对呀!”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说那素来沉稳的小月牙怎么使起小孩性子了,原来是你这丫头啊…三心二意!该打!”他敲上我脑袋。

我摸摸脑袋,也压低声音说,“师父,你别叫小月牙了,他会生气的…”

“你莫出卖为师,他怎会知道…”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看向他身后,站在大门前,一身白衣的月哥哥,轻声说,“我估计他已经听到了。”

他脸皮一抽,当即回过身,疾步上前,俯身叩首,“教主万福——”

里外的人顿时都俯拜叩首,“教主万福——”

唯楚涟碧站在中央,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扇轻摇,表情依旧淡然自若,就像个来此地观光游览的风流才子。发现我在看他,他甚至抛来个含情带笑的媚眼。

我白他一眼,忧虑的看向大门前站着的月哥哥。柔软的白绫随风轻扬,可他的表情很冷硬,双手负于身后。

我在反复酝酿怎么进行开场白时,他已经一言不发的转身往里走去,身影转瞬消失在门后。

三师父给我个眼神,示意我快进去。我马上踏步而入,楚涟碧也随之跟来。

“他看着倒是有些眼熟。”楚涟碧余光扫向三师父的方向,若有所思道。

“那是。当年我为了你强抢了人家两只鸡。”我悲摧的又加了句,“为此,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被迫为他强抢了几十只鸡。”

“喂,你跟来干什么?”我突然觉醒,低声呵斥。

“为夫说了要为娘子解决烦恼啊。”他温温柔柔的笑。

前方的压迫感让我顿住脚步。

彪悍女子

前方的压迫感让我停下脚步。月哥哥的背影清冷倨傲的立于前方。

我正要上前,被妖孽拉了一把,示意我稍安勿躁。他含笑上前,扇子合起,拱手抱拳道,“在下受人所托,特来问诊。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等会儿啊,我先说!”我又将他往后拉,“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先解决。”

无论如何,我得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清楚,再也不能拖拖拉拉。

“娘子?”他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为夫说了可…”

“我自己说!”我紧紧拖着楚涟碧的手臂,站定原地,很愧疚但是很坚定的看着那抹白色冷寂的身影,一字一字低声道,“月哥哥…我爱楚涟碧。我不能再失去他。对不起,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定他了,一辈子!”

良久,四下寂静无声。

定立身前的白色影子一动不动。

话刚说完我的勇气就消失殆尽,我垂下头,努力酝酿接下来的话,双手紧紧拽着楚涟碧的手臂,似乎这样可以获得一些力量。

温暖的手掌抚上脸颊,我侧仰过头看去,楚涟碧朝我眨眨眼笑道,“接下来为夫可看诊吧。”

“我还…”

“乖。”他的手指突然放上我的唇,让我噤声,柔声道,“娘子暂且候着。”

他那含情带笑又满是宠爱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在我呐呐不知所言时,他已俯身在我脸颊落下一个轻吻,“交给为夫。”随即,抽出手臂,跨步前行。

他们两像是有默契般一道离去,惟独我留在原地。我看着他们走入一间房中,然后门被阖上。

这…这是怎么个回事…

我这个当事人倒被置之事外了…⊙﹏⊙b汗!

我无聊的坐在栏杆上,对着前方花丛掩映的坛子发呆。

“小丫头,你不能对不起月牙儿呀。”师父的声音传来。

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闷闷道,“我发现我有点胆怯了…”我蹲下身,拧捏着地面的花草,心绪烦乱又焦躁,“…我突然怕见月哥哥了…也怕见到他…不管面对哪个都觉得很艰难…”

就算之前准备的如何充分,怎么告诉自己别胆怯,可是,现在…我还是觉得又窘又闷…甚至觉得无地自容!

“我很担心他们会发生什么矛盾,可是,我却连闯入的胆子都没有…真恨不得自己消失就好了…”我一下下的跟那青草作对。

“徒儿,”师父上前拍拍我的肩,“莫被虚妄的表象所迷。”说着,他朝我露出老奸巨猾的一笑,“我这徒儿本事可了不得呀,竟能收服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绝杀门门主。”

我一愣,回头瞪眼,“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继续保留那抹既奸诈又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事,就我这傻徒儿不知道。”

他放下手,又成为难得一见的正经样儿,语重心长道,“丫头,月教主与那位楚门主皆非泛泛之辈,他们所决定之事,必不能以常情推断。你这丫头可莫将一切揽于自身,最紧要的是管好自个儿。”

“嘿,师父您可说笑了。”我自嘲的咧起嘴,“我除了自个儿还能管谁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斤几两!”

“此言差矣。”他啧啧的连声摆头,“天地间,一物降一物,万物生生相克。你这丫头便是那位楚门主的克星。若能令他少造杀孽,于天下人而言,将是何等之喜。”

“喂!我说人家都洗手多年了好伐?别总搞得他跟个杀人狂似的!”我不满的蹙眉道,“再说了,他还救了不少人呢…诶,等等!师父,你不是强调不能对不起月哥哥吗?可看你的意思…好像很赞成我跟楚涟碧一起啊…”

“三年亦未能扭转的因缘宿命,又岂是小月牙所能改变,更何况我这老匹夫。”他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突地又嘿嘿一笑,“为师也曾年轻过,也曾风流过,想当年…”

没等他拉开回忆,我已飞身翻入院中,把他愤怒的叫喊丢在耳后,脚尖在枝叶上轻点,直接跃上刚刚月哥哥与楚涟碧所进的屋子房顶。

干正事要紧,跟那老家伙蘑菇可不知道要蹭多久,都是以前把他惯坏了。那会儿太无聊,就拉着他天南海北的八卦,打发时间兼带拉拢关系。

说起这位师父,是授予我箭术,与另外几个教轻功与刀剑的相比倒不是很常用,但我们的关系最近。他在圣教算资历很老的一位长老,在老教主逝世后,隐退市野。这次圣教遇难,不少曾经淡去的力量都回归了,团结在教主左右,为夺得圣教的上古之宝,将圣教再度发扬光大而奋斗。

我在屋顶上轻轻移动,得选好位置,一窥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