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漫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于女儿这么热衷,却也是知道他是没有性别歧视的。宋时渊的满月酒,包的是C市最豪华的天铭会所,当日来的人,礼金一分未收,宋斯南还捐了八位数给贫困山区。

而且宋时渊的吃穿用度,也是最好的。宋斯南每天下班,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听到自己的儿子在房间里嗷嗷叫,马上就跑了过去。

她还记得,宋时渊在他的满月酒上,嗷嗷大哭。

宋斯南抱着他,哈哈大笑,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我儿子的声音可真响亮,随我!”

不过宋之漫,也是期待有一个女儿的。

软软糯糯的女儿,抱着自己撒娇,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吧。

可是……又是一个儿子。

宋斯南: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宋之漫坐在病床上喝着补品,好笑的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要个女儿啊?”

宋斯南面无表情:“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嗯?”

“儿子是妈妈上辈子的小白脸。”

“啊?”

“宋之漫你上辈子竟然养了两个小白脸!我我我,我竟然没有小情人!”宋斯南很绝望,伸手就戳了他那热乎乎刚出炉的儿子的脸。

舞草?这么嫩?

再戳几下!

“小白脸、小白脸、小白脸!”

宋之漫实在忍不住了,捂脸笑。

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看上了他的啊?

她抬头,看到宋斯南娴熟的抱娃技术,虽然口中说着嫌弃他,但……还是将他细心呵护的。宋斯南的身后是一片日光。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拢的他浑身发亮,浑身的戾气都尽收。

他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她,说:“我妈找人算了,说他缺水,名字里得带水字。”

“缺水吗?”

“嗯。咱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叫——宋沛洵,你觉得怎么样?”

宋之漫笑:“你喜欢吗?”

“嗯,喜欢。”

“那我也喜欢。”

闻言,宋斯南笑了,耳根处泛红,他贴着怀里的婴儿,轻声说:“儿子,咱就叫这个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俩"小白脸"的番外,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喜欢就不买呀!

合欢的番外会写,真的会写,不过到时候应该是贴到微博或者是重新开篇文(短篇)。因为最近思路为零……如果写了也不甜,所以就……等有思路的时候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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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姜糖》改成《没想过,遇见你》啦!文案:姜锦茜和程叙之在一起后和朋友们聚会,人群中跳出一个问题:“你们俩,是谁追的谁?”姜锦茜刚想回答,就听到耳侧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我追的她。”

她诧异,扭头看他,眼里带着点审问。

就看到他向自己靠近,双颊相贴的那一刻,鼻息间都是彼此温热的呼吸。他的声音醇厚有力,近在耳畔:“你忘了吗,那晚,是我向你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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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三

宋时渊和宋沛洵两个人, 性格里都是随了宋斯南的。

只是宋时渊的那点匪气痞性, 被那温和有礼给裹得很好。

而宋沛洵就截然不同了,活脱脱一个宋狗子二代。

两个人上学的时候,宋时渊大他两岁,却常常因为各种事被叫到办公室。一般都是“宋时渊,你弟弟把教室的玻璃给砸了”, 或者是“宋时渊, 你弟弟把那黑板给撞歪了”, 以及什么“宋时渊你弟弟这次考试是倒数第一”等等。

宋时渊每次都是笑的温和有礼, 老师们的训话一一接受, 结束之后, 拎着他那二弟回家。

宋沛洵在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仿佛闯祸的不是他。

等出了办公室, 在宋时渊的手下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

宋时渊立马松手,拍了下手, 居高临下的看他:“以后别因为这种事找我。”

宋沛洵:“你以为我想找你?”

他爸这阵子出差了,他妈又在医院忙的紧,宋沛洵哪敢叫外公和爷爷奶奶啊,外公倒没什么, 但是外公和爷爷就住隔壁啊!

外公一知道, 那爷爷不就知道了吗?

爷爷一知道,那那那,那得几通打啊!

所以, 找宋时渊,确实是,被逼无奈。

宋时渊靠在走廊的护栏上,他已经是学校高中部的学生了,却总是往初中部跑,为什么?——因为他家养的傻弟弟!

宋时渊早就已经是学校高中部的神话了。

每周周一在国旗下的发言,每次月考的红榜第一,在学校某次的晚会中,坐在钢琴前,行云流水的弹着一首曲子,穿着白衣黑裤。他五官像宋斯南,却又少了宋斯南的不正经,眉眼柔和许多。

依照王少鹏叔叔的说法,“可是像极了当年的封嗣。”

封嗣是谁他不知道,但是看他那听到封嗣这个名字就气急败坏的爸就能猜到,肯定是,比他爸要优秀很多的人!

宋沛洵不怕死的去问他妈,“妈,封嗣是谁啊?”

宋之漫笑了,眉眼弯弯:“是,一个很好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宋斯南追问:“我呢我呢?我是多好的人?”

宋之漫嫌弃道:“你是狗子!”

后来宋时渊在杂志上看到封氏,一眼就看到了封氏的总经理。

暗叹:他妈当初眼瞎了吧?

宋时渊看着宋沛洵,和他爸至少有八分像。

烦的要命。

他不耐烦:“以后别烦我,有事自己玩去。”

宋沛洵嗤笑:“我闲的啊,找你。咱们哥俩,江湖再见!”

宋时渊无奈,摊上个这么个弟弟,也真是“三生有幸”。

——

宋沛洵双手插兜往回走。

他素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穿衣服喜欢把上衣扣子解开两颗,衣角一边塞进去,一边在空中飞,随着他的走动和裤子贴合。白色的衬衣挨不过半天就脏了,为此宋之漫还说过他几次。

但挨不住他腆着脸时的讨好样子。

宋之漫也就没再说他。

他嫌学校发的裤子不好看,裤腿松松垮垮的,两条裤子,一条被他一直卷至膝盖,慵懒随性的很,另一条和同班的顾长思一起,拿到了沈烟那儿改成了小脚裤。

为此顾长思还笑了他好久,说他臭美。

可等他穿着这条裤子走进班里的时候,班里的男生一个个哇哇哇的涌上来。

没过多久,大半个初中部都流行起了小脚裤。

宋沛洵的成绩一直都很糟糕,教他的老师都知道他有一个顶优秀的哥哥,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是人人眼中的好学生。

反观他,上课都是在睡觉,要么就是和同桌的顾长思躲在书后面,拿着个PSP打游戏。

而每次月考,宋沛洵的成绩都是班级倒数,顾长思确是班级前五。

这他也就不懂了。

对此,顾长思舔着冰棍得意洋洋:“我二哥可厉害了,比五哥还棒呐!”

宋沛洵嗤笑:“你就靠着你哥吧!”

“切!”顾长思把啃完了的冰棍棒扔到垃圾桶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你和五哥到底闹什么别扭啊?”

五哥就是宋时渊。

顾长思自己有两个哥哥,几位叔父的儿子都比顾宸、顾衍要小,按照年龄来排,宋时渊第五。

宋沛洵掏了掏耳屎,不屑一顾道:“谁愿意和他闹别扭,我连理都不想理他好吧。”

顾长思:“……”

宋沛洵也知道自己的成绩差,但从来没在意过。

在他的认知里,成绩好有什么用,会吸引女生吗?——不会!

什么东西吸引女生呢?——特立独行啊!

比如说,逃课、打架、翻墙。

这类不良少年干的事情,特别的帅!

某天,宋沛洵发现还有件更帅的事,那就是,染黄毛!

染完那天,宋斯南回家。

隔着墙,看到自家院子里一个黄毛四处乱晃,他以为是谁呢,心想还这么骚,结果一打开院子门,看到他家那傻儿子,顶着头黄毛,在自家院子……高抬腿。

这特么真的很骚。

宋斯南一个控制不住,把手上的公文包给砸了过去。

四处找扫帚,脖子上青筋崩出:“今天不揍你一顿,我特么就不是你老子了!”

宋之漫好心的拿了个晾衣架过来,“用这个打,疼一些。”

刚被体罚的宋沛洵一脸愕然:“爸!妈!”

宋之漫:“叫奶奶都没用,今天是得好好收拾你一番了!”

结果第二天宋沛洵被打得卧床不起。

——

宋斯南和宋之漫对宋沛洵也很烦恼,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养出了这么个破儿子出来,每天折腾,每天闯祸。

但两人也无计可施。

主要是宋沛洵太会折腾了!

而且那花样多的数不胜数。

宋之漫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说:“算了,只要他没走歪路就行。”

被自家爸妈给放弃了的中二少年,直接放飞自我。

那一头黄毛,变成了红毛,又变成了奶奶灰,除了绿色没试,其他的都试了个遍。

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和一群网瘾少年互相爆粗口,打完游戏一堆人去外面吃东西。宋斯南在用钱方面从来没有克扣过宋沛洵,他出手阔绰,再加上从小就是被扔在部队里训练的,打起架来一拳一脚的,净往人最疼的地方揍。

没几天,他就成了那一片的老大。

老大带着一群小弟,最常做的事就是蹲街。

——

就这样,老大慢慢的升上高中部。

那个时候的宋时渊已经很少在学校了,他参加了奥赛的集训营,想要拿到国内最高学府的通行证。

某天,上午就结束了月考,最后一门课考的是物理,宋沛洵对着试卷发了会呆,最后大手一挥,选择题瞎编了几个,哪个顺眼选哪个,填空题和大题就干脆放弃。

这次的考场位置没有按照名次排,班里位置一拉,两个人就隔着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宋沛洵边上的顾长思答题迅速,落笔声音响亮,宋沛洵不甘示弱,拿着笔就对着桌子戳。

正专心致志做题的顾长思看到这一幕:“……”

她无奈:“宋沛洵你够了啊!”

宋沛洵把笔一扔,“我先睡,待会交卷叫我。”

如同宋之漫说的,哪怕他再不堪再顽劣,骨子里还是正直的。其实他只要微微探头,顾长思那写满正确答案的答题卷就一览无遗了。

但他没有。

或者说,他不屑。

就像是吸烟。

一堆人都在吸烟,网吧里也都是烟雾缭绕,但他宋沛洵从来没有沾过一次。

宋斯南早年吸过烟,但在宋之漫怀孕期间就戒了,后来也耳提面命,让他们不能沾烟,宋沛洵也答应了。

但凡是答应了的事,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交了卷,宋沛洵眼珠子一转,袖子一挽,就翻墙出校了,和一群小毛孩在街上游走。

其实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有的甚至比他还小,逃课出来,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有人提议:“开黑不?”

众人纷纷附和。

唯独宋沛洵,他摇头:“我今天有事,你们先走。”

大家伙失望。

宋沛洵拍了拍他们的肩,“今天真有事,你们先浪。”

说完他就跑了。

宋沛洵是真有事。

他要帮宋时渊拿点东西。

学校大门当然还是锁着,其实要是没锁着他也无所谓,翻墙才是装逼少年的标配嘛!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墙外,挽袖子,倒退几步,往前小跑,单脚噌在墙上,借力弹跳,双手紧搭在墙沿,双脚在墙边蹬了几下,轻松的翻了过来。

他拍了下手,石灰被拍的满脸也没在意。

顺利翻了过来,他也没看四周,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角落里,目睹了这位中二少年耍帅全过程的周凉意,默默摘下耳机,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没救了。”

装逼是种病,骚年,你没救了。

——

周凉意考完试觉得无聊,跑到小森林里找了个安静角落眯了一会儿。

没到五分钟就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翻墙过来的宋沛洵。

她是知道宋沛洵的,她父亲周时韫和他母亲宋之漫在一家医院工作,周凉意每次去医院就看到口罩上的那幅温婉眉眼。

而宋沛洵的父亲周凉意也见过,一位……不太正经的商人。

像个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