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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偷到我的门上。”虽然砖被缴了,可是,水落的气焰却越发高涨。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她相信,只要她声音够大,隔壁一墙之隔的展宏一定会听到。

而且,她敢保证,这个时间他一定还没出门。

她猜对了,展宏的确还没出门,可是,却因为她昨天的一番话,而苦思了半夜,现在,正憨睡美梦中。他刚好做到娶水落进门的关键时刻,别说有人大声说话,就是打雷,他也决不会醒过来的。

“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偷。”季仁逸皱眉,这个女人跟小师妹果然不同,小师妹是多么的知书达理…再看这个女人,自说自话,对于别人的话更是充耳不闻,无理取闹…

“你不是小偷?哟,感情你进我家门跟我打招呼了?”

季仁逸默然,他没有。

“还是我请你吃我的鸡?”

季仁逸再次默然,她也没有。

“亏你穿得一副人模狗样,却竟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来,简直…”

赖定你了(一)

水落一开始骂起来,便什么话都出来了,一点不顾及人家一个大男人的面子,更是忘记了此时,她的院门还未开,她跟一个大男人独处一室…更忘记了她一向都深知的一个道理,那就是,万事留条后路。这狗逼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人…

很显然,她忘记的这一条非常重要。

季仁逸是个老好人,哪怕踩了狗屎,他最多也只是摇摇头,苦笑一声,再自去把鞋弄干净…连发泄似的怒骂都不会有,甚至连皱眉都不会…

可是,今天,他不但皱眉,还有欲怒发冲冠,大声怒吼的冲动。他不停的深吸气,一次,两次…一次又一次,终于,在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继续崩出一些连他这大男人都羞于出口的脏的刺激下,他猛的冲向前去,贴进水落的耳朵就是一声怒吼:“住口。”

“啊!”水落被他的突然举动而吓了一声惊叫,立刻,左边前面的邻居家的门都悄然打开,只有右面,展宏家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你鬼吼鬼叫什么?一个小偷,居然还敢给我大小声…”说话间,水落的眼再次左可张望起来,想找个顺手的东西,将这个人打出去。

可惜,季仁逸虽然是老好人,可他不是笨人,甚至,聪明绝顶,所以,一见水落的样子,立刻明白她的打算,又觉得她的骂声实在让人头疼,便干脆一伸手,抚上她的口,让她那滔滔不绝的骂声变成了一连窜的呜呜呜…

耳听着隔壁有脚步声正往这边走,季仁逸一皱眉,心中再次一轻哀叹,不由又做了一个他这一生从未做过第二次的东作,只见他一手抚着水落的嘴,另一只手正好搂着水落的腰,稍一用力,便将水落整个人直立着抱了起来,然后,在第一个人到达水落家门口欲敲门时,将水落给抱进了屋。

“发生了什么事?”第二个到的,前面的一个张婆婆,手里拿着烧火棍,问着比她早一步到的季嫂子。

赖定你了(二)

“不知道,兴许是水落看到老鼠了。您老知道的,那老鼠虽然小,可是,真挺吓人的…嘿嘿,没事儿,您回吧…”季嫂子看到了季仁逸的背影,也隐约看到了水落跟季仁逸的暧昧动作…虽然他们之前其实正在较劲,而水落也在那一瞬间,决定,季仁逸为她这辈子第一个仇人…可是,这些她不懂,她只知道,她看到了水落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作为刚刚下海,还有着沉重的罪恶感的季嫂子,瞬间就觉得水落可亲可爱起来,甚至,她当即决定,回去煮些好菜来,替水落补身子,顺便,也安慰安慰她,毕竟,第一次,女子可不舒服的紧…

想到这里,在张婆婆离去之后,她也立刻回了自己屋里。

季仁逸在屋里听到两人对话,又见两人都离开,才松了口气。可便是如此,也是心中暗恨,当然,以他的好脾气并没有恨别人的道理,他恨的是自己。

自己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做出这等孟浪的事来!唉!

可是,恨归恨,他还是未敢松开水落嘴上的手,也未松开搂在水落腰上的手,甚至,还未将水落放在地上,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自哀自怨,另一方面,他是被满屋子的药给吓到了。

这种感觉,好像,好像,好像回到家的感觉,他的家,就是师傅的家,也是小师妹的家,他们三人相依为命,一家三口都习医,所以,屋里到处都摆放着草药,小师妹日日拿出去翻晒…和此时所见,竟是如此相似,可又给他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唉哟!”因为他的失神,所以手上的力道小了些,于是,一直用愤恨的目光想杀死他的水落立刻抓住机会,贝齿以其所能支起的最大力气,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可惜,换来的只是季仁逸的一声轻呼和皱眉,还有一声似从天际传来的飘渺声:“小师妹,别胡闹。”

赖定你了(三)

话一出口,季仁逸就愣住了,他在说什么?小师妹?他立刻回神,两眼立刻被一双火眸给瞪住。

“放手。”这一回,水落没有再破口大骂,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以她的力气决对敌不过对方,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只会越发的触怒对方,至于触怒他的结果,她一点不想见到。

“呃——”没有听到预期的骂声,季仁逸居然愣了一下,更扯的是,他居然下意识的问道:“你不骂了?”

水落差点笑出来,敢情这人是个傻的,随即打量他的脸,才发现,此时怎么这么脸熟…再细一想,才发现,居然,居然,这个人居然是昨天的那只肥羊…不对,跟那个太监相比,他只能算是瘦羊。

“你想听我骂?”不敢问他想干嘛?怕他是来找她算帐的。所以,只好往不相干的方面扯。进了她手里的钱,可别想让她再拿出来,一个铜板也不行。

季仁逸反射性的摇头,“女孩家,不该骂人!”季仁逸肯定的说道,至少,他的小师妹说话从来都是软声慢语,从来不曾说过粗俗不堪的话语。

水落翻了个白眼,忍住又欲冲口而出的怒骂,“你也知道我是女孩儿家?”

季仁逸用这不是明白着的吗的眼神看她,接着又疑惑的打量她,“难道?”

水落的声音猛的提高,像是闪电一般尖锐:“你既然知道我是女孩儿家,居然还对我又搂又抱,你是存心要轻薄我是不是?”到最后,她干脆两只手抓着季仁逸的头发,嘴就凑到季仁逸的耳朵,极及可能的嘶声力竭的喊着。成功的让季仁逸狠狠的皱起眉头。

也是季仁逸性子好,便是这般,仍然控制着自己的手道,没有因为水落的提醒而失措的将她丢到地上,而是很小心的将她放到地上,然后,后退一步,才得空揉揉自己嗡嗡作响的耳朵。

赖定你了(四)

他的一连窜动作,立刻就让水落明白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手上有点力气,应该懂得些草药,否则,也不会找来那些贵重草药来卖,可惜,是个傻子,那么好的药,居然只卖了那么点钱,若是她水落拿去卖,最少能再多换三倍的钱来…

“好了,你走吧。至于你偷进我家,又偷吃我的鸡,还偷看我上厕所,又轻薄我的事,我小女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水落很大方的挥挥手。就想把这个大麻烦给推出去。

以己度人,如果是她被人骗了钱而又被她发现的话,别说去吃人家的半只鸡…她一定会把对方的裤子都给扒了拿去当铺…所以,她是真怕这个傻子会再想起那么一出来,最好能立刻把他打发了。从此老死不相见。

“不行。”一听到水落列举的那些罪状,季仁逸就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以他的本性是决不会做不出这等事的,哪怕是稍了解他的人也决偿会相信…可是,偏偏,不论是有意或是无意,他真的做出了这些事,这些罪状,他一条也无法否认。

“你想干嘛?”水落立刻提高警惕,两眼透着重重的防备。

“我…”一开口季仁逸却说不下去了,他想干嘛?对啊,他自己也问自己,他到底想干嘛?

他本来应该去找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的小师妹的,而不是留在这里,为这个跟小师妹八杆子打不着的女痞子浪费时间,不但被骂,还被迫成了…可是,一见到那跟小师妹一般无二的脸,他又叹了口气。

是了,就是这张脸,这张脸让他无法放下她,无法看着她过着这…样的生活,就算她不能跟小师妹一样,做个气质优雅、温柔又文静的女子,可好歹也要成为一个普通女子,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动则破口大骂,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也毫不在意,被男人搂抱也坦然处之…虽然这个男人是他自己,可是,这实在是说明了一个问题。

赖定你了(五)

“你什么你,你什么都别想,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可就要叫人了,让人把你送官府去,让你吃牢饭…”见季仁逸说不出话来,水落立刻又是一阵抢白,伸手就拽他,要把他拉出门。

季仁逸纹丝不动,直直站在那里,见水落这么粗鲁的动作,才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张口道:“我要留下来。”

“你要留下来?”水落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他,然后,突然的,她就怒了,“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你要留下来?你凭什么留下来?这里是我家耶,你这个小偷凭什么…”突的,水落的一切话音都停了下来,她愣愣的看着季仁逸,然后,她猛的跳了一下,飞也似的往外冲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展宏家,见他家的院门关着,也懒的敲门,直接一脚踹开,冲到里面,见门居然从里面栓上,直接从边上拿了一块砖,就在门上砸了起来。

“该死的展宏,给我起来。”摆起泼妇骂街的阵势,水落在门前就骂了起来,仅一墙之隔的季仁逸在她家的院子里看的摇头不已。

“谁呀?”展宏总于被吵醒了,打着哈欠,眼还没眨就开始骂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吵老子睡觉,找打不是…”随着骂声,门,被从里面打开。

“打,打,打,打你个大头鬼。”水落早已一肚子火,一见到展宏,一脚就踢了出去。可怜展宏因为睡觉,连上衣还未套上,打着赤膊。本来一肚子起床气要找人发,结果一见水落,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没办法,只好在院子里跑给水落追。

“别跑。”可惜这一回,水落没什么力气跟他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她永远都追不上展宏,每一次,都是展宏把她累到没力气打人的时候,才停下来让她敲打两下,可今天,她要留着力去赶人。

“怎么了?”一见水落不追,不自在的反而是展宏了,连忙凑近,作足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

臭流氓

让他意外的是,水落不但没有打他,也没有踢他,只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骂了一声,“猪头一个。”然后便直奔主题,“走,我家来了个傻子,赖我家不走了,去帮我把他赶走。”

“什么?居然有人敢到我展宏的未来娘子家闹场,是哪个不要命的。”这一下,不用水落催促,连门也不走了,直接就爬了围墙翻了过去。

水落终究还是女孩家,望了一眼那围墙,转身向院门走去。

“人呢?人在哪里?”比展宏慢了一步的水落一进自己家院子,立刻被展宏拖着到处找人,可惜,刚才明明还在她家屋里的季仁逸,此时却是没有任何踪影,两人连茅房都差点翻个个,却依然毫无所获。

“难道是听到我去找你,所以吓跑了?”水落不太确定的嘀咕着,虽然展宏大本事没多少,可是,在这牵牛镇也算是个人物,一般人也是不敢得罪的。

她从家里到展宏这一连窜的过程,只要不是聋子,是个人都听得到。

“哈哈哈…”展宏那叫一个得意,“算你跑得快,下次再敢…”

“行了!”水落吼了他一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睡得这么死,我在这里叫得那么大声,连前排的张婆婆都听到声音知道过来瞧瞧,你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能怪水落气,实在是这个男人实在靠不住,难道就是因为他比她小半岁?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什么都可以不懂…这是什么道理?

“我,昨晚不是想你跟我说的那个事了么?结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一夜的美梦,所以,不愿意醒来。”展宏立刻一拍脑袋,一脸的讨好凑了过来。

水落哪里信他这莫须有的鬼话,“我不管你做什么美梦,还是出去浑搞,现在,既然那个傻子走了,你也滚吧。我这里可没早饭给你吃。”

想到早饭她就气,本来还有半只鸡,两个馒头来着,现在,可是什么也没了。

你是鬼啊?

不过,算了,这样一来,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欠那个傻子的了。就算他来要钱,她也理直气壮。

“水落,别这么无情吗?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未婚夫,这…吃一锅饭是迟早的事…”

“谁跟你未婚夫?等你做到我的要求之后再说。”水落两手插腰,两眼一瞪,瞪不走季仁逸,可对展宏却是很管用。

“哎呀,感情是害羞呢!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这就走,这就走。”一开口,水落的柳眉倒竖就更直一分,到最后,在水落再次动手之前,他还是很识时务的灰溜溜的走了。

“真是,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看到展宏只是急冲冲的回到家,拿了衫子又冲了出去,知道他又去找他那群好兄弟去了,便嘀嘀咕咕的将自已家院门关上。想到将来要嫁给他,水落不由皱了皱眉。

“他是你未婚姻夫?”

“啊!”水落刚转过的身硬是像后跳了一步,两只手也下意识的挥起,“啪啪”两声,刚好打到季仁逸的脸,“你是鬼啊?”

抚着脸,季仁逸苦笑,“对不起,吓到姑娘了。”没错,季仁逸就是这种人,被人打了还要道歉。

“你怎么没走?”水落终于想到重点,他不是走了么?刚才她跟展宏明明把她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除了她的金库之外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他明明不在的,为什么现在又出来。

“在下说过,我会留下来。”没有告诉水落,他不过是趁着她去找人时,从后面翻了出去,现在,又回来而已。

“你——”水落突然有些头疼,她觉得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生出了幻觉,不然,她怎么会碰上这么个说不清的人呢。“你,你明不明白,这里,是我家。”水落有些颓丧的试图跟季仁逸讲道理。

“当然,这里是姑娘你的家。”季仁逸立刻点头,不明白水落到底怎么了,这是不是她自己的家居然还要问。

“所以说,我才是主人,你不反对吧?”

你这个——唔——

“当然,姑娘的家,姑娘当然是主人。”

“而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你可诚认?”至于他被她骗了钱的事,也决然够不成他可以乱攀亲的条件。

关于这一点,季仁逸先想了想,然后,才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

“所以,没有我这个主人的同意和挽留,你是不是该乖乖的离开。”

“这个自然…”季仁逸话未说完,立刻住口,然后,看向水落,“姑娘,我说过,我会留下,直到…”

于是,仅存的理智也终于告罄,再次怒吼起来,“你这个——唔——”可惜,对她已有足够了解的季仁逸已在她脏话未出将出的瞬间,将她的小口抚住。

并且,以极认真的口吻说道:“作为女子,不该口出恶语。”

“唔唔唔——”(作者翻译:管你去死!)

“我会留下,不过,直到姑娘的言行举止达到我的标准,我便会自行离去。”

“唔唔唔——”(作者翻译:你个神精病,我的言行举止关你屁事啊!)

季仁逸皱眉,“我说了,女子不该口出恶语。”旋即摇头,“也罢,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我必须跟你谈谈。首先,我是很认真的,其次,我很忙,所以,希望你配合,最后,我会工作,来换取我住在贵府的食宿费。”

说完这些,季仁逸觉得,他说的很清楚明白了,水落应该听明白了,也理解了,并且接受了,所以,他将抚在水落嘴上的手拿开。

“你这个神精病,疯子,小偷,色情狂…我言行举止关你屁事,你不回家管你老婆,跑到我家来管闲事,我自己相公都没说话,我爹娘都没话说,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我的言行举止,我的言行举止碍着你什么事了?是端了你家的锅,还是揭了你家的瓦…”

“要不要喝水?”

看着递到面前的水,水落那个气,一把抢过就欲泼向端水的人,可口里实在有些干,便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我会留下来

正欲接着再骂下去,却见季仁逸根本不理她,将空杯子接了过去,转身便进了屋,然后,开始将药一样样的搬出来,熟练的翻晒,将一些到火侯的药收起…

一时间,水落竟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做着一切,熟悉的好像是他自己的家一般。当然,她不会知道,就在刚刚她去展宏家踢门的时候,季仁逸已经将她家从了她的睡房外的所有地方都观察了个遍。

然后,几乎在看完这个屋子的瞬间,除了这个屋子的主人,他便喜欢上了其中的一切,这里跟他以前所处的地方很像,一进屋,便是熟悉药香,让他觉得安心和亲近,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水落彻底认输了,面对周宏,她可以打,可以骂,而且保证展宏不也还手,面对那些镇上的泼妇恶女,她可比对方更恶劣十倍百倍的骂回去,哪怕是面对镇上另一个痞子头大牛,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狠回去…可是,面对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起来像个傻子,可又明明不傻的男人,她没辙了,第一次,她发现,原来恶人怕的不是恶人,而是这种没性子的人…

“我会留下来。”季仁逸再次强调自己的目的。

水落连忙抬起两手,在面前凌空按了按,“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留下来,问题是,你留下来干什么?我既不是你的家人,也不是你的亲戚,看你来到牵牛镇也只是巧合,你留在我家干什么?”为钱吗?她家这破房子,怎么看也不像有钱可图的样子吗?为色?看看自己,她从来没照过镜子,不过,镇上的人从来都说她是痞子,没有女人家的样子…

她不认为自己有色可让人家图。还是,她家的房子底下有财宝,所以,他要找机支挖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季仁逸将一筐药放在门边,站定,认真的看向水落,“你跟我小师妹长得很像。”

想要…就要照我的规矩来

水落皱眉,“可是,你应该明白,不管像不像?我都不是你小师妹。我跟你说哦,你不要乱认亲哦…”

季仁逸露出一抹笑容,因为想到了他的小师妹,“当然,你不是我小师妹,这一点我很清楚。”

“既然清楚,你不去找你小师妹,你在我家干什么?啊!难道,你的小师妹她…”

“我不知道。”季仁逸轻轻一叹,“我找不到她,师傅死了,她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着,两眼又盯着水落,这是一张跟小师妹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他从这张脸上找不到一点小师妹的影子呢?

“那你就去找她啊!”最好立刻就走,离开她家。

谁知季仁逸居然摇了摇头,“我已拜托我的朋友替我打听,他的消息比我灵通,比我一个人大海里捞针要容易得多,所以,我现在只要等他给我传递消息就好。”

“呃!”水落长叹,再长叹,“好吧,反正你是打定主意要赖着我了。”很是无耐的声音突然一转,又转为暴躁,只见水落仰天大吼:“我怎么倒霉啊!我招谁惹谁了,镇上这么多人家你不去赖,偏就赖到我家来…”她忘记了,本来就是她先去招惹人家季仁逸,骗了人家的钱来着,不赖她又去赖谁?

一通发泄过后,水落的目光再次落到季仁逸的头上。她算是彻底服了,这个人,打不怕,骂不怕,估计开水烫也不怕…好啊,既然她赶不走他,那就逼得他自己走。她就不信,以她水落的能耐会折腾不了他一只瘦羊。

“想要留下来,可以。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好。”季仁逸点头,他经过这一夜的思考,究其根源,发现,小师妹跟水落唯一的区别,就是身边的环境不同,而水落之所以会骗人,应该是因为她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为之,至于泼辣的个性,一方面是因为跟个痞子混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都黑。

他要成为“朱”

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水落家里没人,没有长辈,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变得强悍,变得泼辣,变得,呃,痞一点…

同样的,因为她可学习的榜样只有隔壁那个比她更痞的男子,那她会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

找到了症结所在,季仁逸作决定对症下药。

对于第一点,他决定,要留在水落身边,作为朱的那一部分让水落去近,希望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将她影响成为赤,而他,也会努力的改善她的环境,让她不需要再坑蒙拐骗,他相信,时间一久,必然会让水落改好。

至于依靠,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有他在,水落便不需要再用痞子的形像来武装自己了…

“很好。”水落露出笑容,那种,上次大牛要来调戏她时的笑容,让她看着恶心的把刚吃的食物全吐了。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笑容真是太好了,“现在,去给我去镇口买两个烧饼。”

季仁逸一愣,买烧饼?为什么?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为什么要买烧饼?”不是他去,而是他不明白,买烧饼跟他留在她家有什么直接关系吗?他是无论如何也相不通其中的关联所在。

“你傻啊你,买烧饼当然是吃。难不成给你当被盖。”习惯性的,水落的手就揪上了季仁逸的耳朵上,只不过,等她揪完了,才发现,此时她手下的,不是展宏那熟悉的厚实耳垂,而是这个瘦大个子的瘦薄耳垂。

一见揪错人,水落当下有了一丝尴尬,可再一看季仁逸,见他居然呆了,一只手摸着刚刚被她揪的耳朵,两眼迷蒙,不知想到了什么,激动和失落交替出现在他的脸上。看得水落一阵恼火,凑到他耳朵前,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噢,好。”季仁逸仍一手抚着耳垂,一边魂不守舍的就往外走去。

不用钱买到东西才算本事

刚刚,刚刚水落揪他耳朵的感觉,好像,好像小时候,小师妹常揪他一样,好熟悉,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就是小师妹了。可是,他失落的垂下头,小师妹长大了,再不揪他耳朵了。

水落冲着季仁逸的背影又低骂了两句,才进厨房,想想,还是要烙些死面饼比较靠谱,至于那个傻子,哼,她不过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而已,要让他知道,这家里,谁才是主人,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