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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逸的…(三)

季仁逸本就不防备水落,在他看来,他已然向水落求了亲,水落也不反对,那他们便是未婚夫妻…这一点亲昵,到也不为过。

一见水落将他一直挂在胸口的东西拉出,便也就就势取下,小心放在水落手里。

“这是什么?”水落好奇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猛一看,像是一块燃烧着透明玉石,可摸在手里,却又矛盾的冷入骨髓,让她很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可当那冷颤过后,又觉一阵淡淡的清凉和着淡淡的温暖,同时萦绕,说不出的舒服自在。“好神!”

季仁逸轻笑,“这是冰血玉。”

“冰血玉?我看应该叫冰火玉。”水落将玉拿到眼前,仔细打量,上在没有任何印记,光滑的像颗鸟蛋,还是拨了壳的那种。“这就是你的那什么令?”

季仁逸一晒,随即摇头,并将系着冰血玉的红绳再次系短,将玉轻轻挂在水落的颈上,“这是我六年前到极地之边,在冰火两重天里采到的一块奇石,亲自打磨了两年,才得了这么一块冰血玉。据我所知,这世上,也仅这一块而已。”

水落摸着挂在自己胸前的玉,“我管它是不是奇玉,是不是世间难寻,我只问你,它可是那什么令,可以指挥人,拿到无数钱财的令?”

季仁免摇头,“不是。”

水落立刻失望的瞪了一眼季仁逸:“不是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随即两眼又突睁,”既然是奇玉,那它应该有些神奇功效吧,比如说,百毒不侵,比如说…”

“没有。”季仁逸淡淡的说道,便是有什么神奇之处,他也决不会告诉她,免得她时时想着要把它卖掉。

“耶!那不就是说,除了好看,它一无事处,也卖不了多少钱了?”水落立刻惊叫。

季仁逸非常无奈的叹息,“这是我送你的信物,因此玉乃世间独一无二,也…所以,你必须得一直配戴在身上,任何时候,也决不可让它离身。”

季仁逸的…

水落非常失望的瞪着季仁逸,然后,长长叹口气,“好吧,好吧,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我就将就戴着吧!”

季仁逸看着水落,非常之郁闷,虽然明知水落便是如此,可是,他已经说的那么…几乎直白了,水落居然完没有听到。

“哎呀!”水落突然惊呼,猛的瞪着季仁逸,脸上突的就烧了起来。没错,她终于明白了,季仁逸那一句,此玉乃世间独一无二,而用玉给她作信物,也就是说…她也是世间独一无二…

季仁逸两眼看着水落,心中长长出口气,暗叹,幸好,虽然晚了一些,可是她终于还是在意到他话里的表白了。否则,他实在无法想象,要自己将那样的爱语说出口…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水落的语气突然就扭捏了起来。看着季仁逸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

季仁逸心情立时大好,此时的水落娇羞各半,女儿态十足,当真是认识她如此久以来,第一次看到。

“何事?”

一说到正事,水落身上的羞态立刻全敛,“能不能请你帮展宏找个师傅,我们若走,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我们又不在他身边…”

季仁逸立刻点头,“好。”

水落立刻冲他感激的猛笑,“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看展宏…他只说是在这靖康城最大的商铺,应该很好找才是。”水落猛的起身,将那装金子的包裹抱在怀里,放到床头,慢慢坐在床前,眉头微皱,“恩,现在我们有钱了,要不要再替你开间房?”

季仁逸还未开口,水落便猛的摇头:“不行,不行。这么多金子,我一个人拿着可不放心,你还是留在这里打地铺吧!恩,没错,就这么着,你今天还在这里打地铺。”

“好。”季仁逸到是不在乎,出门在外,莫说打地铺,便是以地为席,为天为被的日子,也是常有的。

季仁逸的…

想到以前过的那些日子,他却是轻轻皱起了眉,以前他只自己一个人到是不在意,现在多了水落…他既然要娶水落,自然不是让她跟着他一起吃苦的。

想到那些金子,他犹豫着,是否要跟水落商量,去买辆马车来代步…

“水落。”既然想到,季仁逸也不拖拉,当即开口。

“什么事?”水落抱着包裹东看西看,正考虑着要藏在哪里,整个一暴发户,看着自己大笔财富,不知道该搁哪好,总想着,人人都惦记她那点钱。却未想过,她白天那一出唱的,人人都知道她是身无分文的落难者,真要有,惦记她的色到是真的。

“此去双盛,路徒遥远,我们是否,要买一辆马车代步?”季仁逸看着水落的样子,虽觉好笑,却也不出声打断,那是水落的兴趣,亦是她的坦率之处。

“好啊!”水落下意识的应道,随即又停下,包裹继续抱在怀里,“马车,很贵耶!”虽然她没买过马也没买过车,就是坐,也只那么几次,不过,她却知道,这马车必定很贵,当然了,有多贵她也是没什么概念,只知道,镇上的周扒皮家,也是没有马车的,每次周美丽要进城,都是她的那个什么表姐派车来接她…然后,每一次,都要坐着那马车在牵牛镇上好好绕上一大圈。

如果连周扒皮家都买不起马,她水落凭什么买得起。

季仁逸看向她怀里的包裹:“只需一锭。”

水落皱眉,一锭?虽然她没有仔细数,可是,仅凭一眼,她便知道,那里面,一共是十锭金子,十锭,只买一辆马车就要去掉一锭,而她还想留个五锭给展宏,那她还剩四锭…四锭,应该够他们到那个什么双盛吧?

犹豫的目光射向季仁逸,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季仁逸立刻问道。

季仁逸的…

“从现在开始,咱们两人身上所有的钱,都让我来管。”水落强调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人,哪怕有人就是死在你的面前,只要我说不行,你就决不能把钱送给别人,更不能用武力强夺。”

季仁逸皱眉,“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应该…”

水落冷哼一声,“你只管回答,答不答应?”话说回来,季仁逸要买马车也是为了水落,可是,偏偏让水落拿住了把柄。

季仁逸犹豫再三,“我可以答应,可是,若当真有需要帮助的人,我,身为大夫,决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必须要得到我的同意。”

“好,我同意。”季仁逸点头,他相信,水落决不会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她只是担心他被人骗而已。

水落笑了,很得意,很开心,不是为了季仁逸答应她的条件,而是为了,季仁逸因为这件事而答应她的条件。她自然是知道,季仁逸是为谁而买马车…而他却又为此而答应她近乎耍赖的条件…只证明,季仁逸是真的关心她,在乎她。

虽然,她本只是因为钱不多而不得不提前作好打算,而提出的条件,但季仁逸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也实在让她喜出望外。

最后,金子一直被水落抱在怀里,一直到天亮,这一夜,她做了无数美梦,最美好的,莫过于,被淹没在金子的海洋,永无也游不到岸边。

一直美梦的她,并不知晓季仁逸在半夜时分,曾稍离片刻,这片刻,他找到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展宏,更替展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师傅…而这一切,只为了水落的一句话。

天刚亮,水落便拿了钱去柜台结帐,掌柜的自然是不收,另外,还给了她昨日的工钱,两人一番推让下,却是让季仁逸知道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得知昨日水落竟受了如此委屈…心中不由暗自责怪自己,在那小二经过时,淡淡的送过去一瞥,直让那小二立刻洒了一托盘的饭菜,溅了一个面貌凶恶的客人一身…当即又引发另一场争执,那小二不停的赔礼道歉却仍是跑不了挨拳头的命运…

原来是个孙子

水落跟季仁逸没有浪费很多时间在客栈的小二身上,水落将金子分成三份,其中一份是五锭,那是准备留给展宏的,另一个是四锭,那是他们一路上的盘缠,而那一锭,却是单放的。两个包裹都被她牢牢的绑在身上,而那一个,刚被她塞在怀里,贴身收着。

“先去找展宏,确定他没事之后,再去买马车。”根本无需商量,水落直接拍板定案。

季仁逸没有任何异议,直接带着水落来到靖康城最繁华的大街,最大的商行前。“秦氏商行,靖康城最大的商行,经营木材和药材,生意遍布双盛、靖国、西离和齐国,可以说,任何有人的地方,就有秦氏商行的商铺,这里的,只是秦氏的一分行而已…”

水落是越听越疑惑,看向季仁逸的眼睛也是带着淡淡的怀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季仁逸淡笑着,依然用平淡的口气说道:“我们必须快些启程…所以…”

水落点头,表示理解,“好,只要展宏这里没问题,我们今天下午就走。”

季仁逸立刻给了水落一个感激的笑意,小师妹是他唯一的亲人,得到她的消息,他很自然想尽快的过去…

水落一见季仁逸那样的笑容,不由眼眯了眯,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刺刺的感觉。连原来愉快的心情,也没那么明显,她撇嘴,转头看向那个秦氏商行的大牌子,“这秦氏商行的老板怎么样?”

季仁逸并未发现水落眼底的不快,他正为水落的体贴和配合而高兴,一听水落问话,立刻便将秦氏的一切消息都报了出来,“秦氏的所有主事都是姓秦,是一家,靖康城因为靠近边境,虽然偶有战乱,可是若是抓住时机,却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商行在所有秦氏商行内部,也是顶尖的几个之一。这里的主事,更是这一代秦氏当家的嫡孙,是个非常有魄力有胆实的人…”

“原来是个孙子啊!”水落下意识的说道。

原来是个孙子

“原来是个孙子啊!”水落下意识的说道。

季仁逸一听不由失笑。明明一样的话,经由水落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怪。苦笑一声,才又道:“虽然他是个…呃,孙子,可是,他已然三十五岁,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名唤秦岚【此角色由恍若浮生扮演】,此时,也在靖康城,听说她…”

水落猛的停住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季仁逸:“你那么仔细打听那个孙子的女儿干什么?”

季仁逸跟着站住,面对水落的问题,下意识的回答,“因为展宏今天上工,而他的第一份工,就是这位小姐。”

水落猛的一挑眉,随即敛住,心中对自己一阵暗骂,可是面上却仍是不见半分愧意,“他的每一份工是这位小姐?什么意思?”

季仁逸似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轻声笑着,“因为,他的任务,便是逗这位小姐玩。”

“耶?哪有这样的好事?”水落立刻就叫了起来,随即皱紧了眉,“不对,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这是让展宏当耍猴的么?怎么可以去逗…”说到最后,水落的双手又开始不停的飞舞着。非常激动的样子。

季仁逸轻轻抓住水落的双臂,才慢慢的说道:“你别急,我话还未说完。”

水落瞪着季仁逸:“好,你说。”

“这秦氏商行并不是想进便进的,那位秦小姐不过是展宏的一个机缘而已,莫说你我,想那秦掌柜是何等样人,怎么会专门请一个男子逗他女儿玩,那可是事关名节之大事。”

水落点头,不得不承认,季仁逸说得在理,“那他到底干什么?”

“那秦掌柜替他的女儿请了西席,常住府里,展宏,便是侍候这位西席。”绕了半天,季仁逸终于将答案揭晓。水落却是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西席,就是夫子。

“你是说,他去侍候那个夫子?”水落疑或的目光落在季仁逸的脸上,见他点了点头,不由哈哈大笑,“那小子去侍候夫子,简直是,太好了,哈哈哈…这一回,他肯定悔死了。”

展宏的东家(一)

“这一回,他肯定悔死了。”水落边笑边说道。

季仁逸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那小子从小就最恨读书认字…以前,我们一起跟香香姐学认字的时候,他总是没一刻钟就睡着,后来,干脆宁愿替我上山采药,也不愿去了…他那么害怕认字的一个人,现在居然要让他去侍候一个夫子,哈哈哈…”水落毫无形象的当街大笑着。

季仁逸无奈的看着水落,看着秦氏商行走过来的看门人,不经意的将水落拉到身侧,对着那个看门人。

“两位在秦氏商行前久久徘徊不离去,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看门人很是客气的看着两人,眼睛在扫到水落时,不经意的露出惊艳的光芒。

季仁逸一抱拳,“好说,我们有个朋友,昨日刚在这里谋了份差事,我们有些东西要交给他,不知可否通报一下。”

“原来如此,不知你们要找谁?”

“展宏,听说,是西席的仆从。”

“稍等。”看门人立刻转身进门,不一会儿又出来,对两人恭敬说道:“两位请进,我家老爷有请。”

季仁逸轻皱眉,水落也是疑惑的看着季仁逸,不过,两人却都没有说任何话,便直接跟着看门人一起进了大门。

“哇!”一进大门,水落的眼睛便再也闭不起来了,直以为,这一辈子见到的最豪华风光的地方,就是段三龙那间别庄,没想到,跟这秦氏商行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那那那个不会是玉吧?”水落指着前面的台阶,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合不起来。

季仁逸轻轻瞄了一眼,点头,“汉白玉。”

水落猛的一抬手,将自己的下巴合上,眼睛闭了闭,“天啊,这么浪费,他们不怕雷公劈吗?”

季仁逸失笑,轻轻将水落的手拉起,让她跟上他们的脚步,更免得,她会晕倒。

金壁辉煌,玉树琼枝…虽说有些夸张,可是,若是将这里的一草一木当真对换成金钱,决不比金或玉更便宜。

展宏的东家(二)

“天啊,展宏在这种地方上工,难道不会晕吗?”水落下意识的说着。

季仁逸摇头:“习惯就好了。”

水落白了他一眼,“你到是习惯的很。”季仁逸不置可否,金钱与他如浮云,眼前的这一切,在他眼,比不上一株救人良药。

看门人听到两人交谈,心中好笑,却依然很客气的在前面引路,眼底甚至连一丝不屑也无。季仁逸看在眼里,暗自点头,连一个看门人都如此知礼谦和,想必这秦府里对下人管教非常严格,应是不会出现那种仗势欺人的恶奴,展宏栖身在此,到是个不错的地方。

“两位稍等,在下前去通报。”看门人打了招呼,便让两人等在门边的一个小屋子里,到是有凳子,可惜两人都不打算坐。

水落一见人离开,立刻就抓住季仁逸问:“那个掌柜的见我们干嘛?”

季仁逸摇头,他跟她一起来,怎么会知道。不过:“也许,是因为展宏。”

水落皱眉,“展宏?他不是昨天才来,会有什么事?”水落话音刚落,便听到展宏的声音。

只听那小子正以报怨的声音轻声说道:“看吧,我就知道瞒不过去,你非不信?”一听到这个声音,水落跟季仁逸相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底看到相同的疑问:发生了什么事?

“放心好了,爹爹不会怪我的。”一个甜甜的声音在展宏的声音之后响起。声音清甜而无邪,又带着三分娇气。一听便知道,是一个小女孩。

“是啊,他不会怪你,可是会怪我。”展宏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报怨,“看来,我一定是秦氏里做得最短的一个工人。”

小女孩,一听立刻安慰道:“不会,不会,你一定不会是秦氏做得最短的那个人。”

“真的?”

“真的,上次我的那个西席,才半天就走了,你已经过了一天了。”

“噗——”水落喷笑出来,人也走到那个小屋的外面,看到就在他们所待的小屋的对面,在大门的另一侧还有着另一间小屋,展宏跟一个小女孩,正坐在里面,展宏一脸的嬉皮笑脸之色,哪里有半分愁态,到是那小女孩一脸的愁态,很显然担心不已。

展宏的东家(三)

水落跟季仁逸又是对看了一眼,这怎么会这样。

“水落,季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展宏一见水落和季仁逸,立刻就跳了起来,冲到两人面前。

水落刚要上前去拧他的耳朵,手到一半却又生生停住,最后拐道去自己头上挠了挠,“还说呢,你昨天就那么突然的,说走就走,我当然要来看看你,到底做些什么?又在哪里做?”斜了一眼展宏身后的小女孩,她心里又带了一句不太确定的话:“可别给人欺负了。”

不过,显然她多虑了,展宏天生就是一个小霸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得了他。

“唉呀,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是大人了。”展宏一拍胸脯,很是得意的说道。

水落听了微微一笑,这一回,却是没有反对,聪明如她,从小就知道,在外面,男人的面子比女人的重要。所以,关起门来,她对展宏该打打,该骂骂,可是,出了门,展宏的面子就是她的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就算没面子,也要给他现做面子出来。

“是啊,你是大人了,那,在这里待得怎么样?”

“还不错。”说着一伸手,将身后的女孩拉了出来,“瞧,这是我们小姐,我现在就跟在她的夫子身边,没事帮忙研个墨铺个纸什么的,一个月,一两银子。比外面半年赚得还多。”说着,展宏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塞进水落的手里,“这是我这个月预领的工钱,正准备一会给你们送去来着,没想到,你们到先来了。”

果然是跟水落一挂的,不在自己地盘,这银子永远在自个儿身上最安心。

水落看着手里的银子,脸上当下就笑开了花,几乎有些哽咽,“这是第一次,你给我银子。”说着,再也忍不住的,觉得非要先做点什么的水落,一把将展宏抱住,将眼里的湿意全都逼回去,才放开展宏,轻轻笑道:“这一回,我们又想一块儿去了,我也是来给你送钱,送金子。”

展宏的东家(四)

“什么?金子?”展宏立刻就叫了起来,可立刻又抚了自己的嘴巴,小声的说道:“要是有金子,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展宏哥哥,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秦家小姐一听展宏这话立刻就说话了,这一回,水落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听两人说话时,会有那样的感觉了。只见那位秦家小姐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展宏,一脸的委屈,可偏偏说出来的话,依然是那个娇娇的调调,不带一丝哭意,甚至还有一点责怪。

可是,只要配上她的脸,立刻就会是另一种解释,她不是在责怪,而是在害怕,在担心,在祈求…

水落刚想要对展宏晓以大义,告诉他,这钱是给他应急时用的,人不可好高骛远,有个工作在手最是实在,最好能学些本事,这些钱可以让他做个本钱…之类,可惜,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展宏的表现已然让她吃惊的开不了口了。

“哎呀,我就这么一说,又没说真要走,别哭,别哭…”展宏一见那眼泪,似乎非常紧张,立刻就开始手忙脚乱,“我不走,只要你爹不赶我走,我一准不走。”

“老夫决不会赶你走。”就在水落吃惊的正以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着展宏的时候,一个低沉的中年声音响走,几乎同时,声音的主人也走出了那个大门,好笑的看着几人。

“爹——”秦小姐一见中年人,立刻轻轻唤了一声,“你真的不会赶展宏哥哥走?”

“不会。”

“老爷。”展宏一见来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看得水落又是一阵感叹。展宏,果然是长大了。

那秦老爷眼光从女儿和展宏身上移开,落到水落和季仁逸身上,最后,落在季仁逸的身上,“季大夫?”

“在下正是季仁逸。”季仁逸一抱拳,冲秦老爷微微一笑。

“两位请进。”

“秦老爷请。”

没有虚假的推让,众人一起进入大厅,水落自然又是一翻感叹,不过,这一次,她却是低调了许多,只是看,眼里发出惊叹,嘴里却并未发出声音。

秦小姐的眼泪(一)

“季大夫是来带展宏离开的么?”不知是那秦老爷本就是个爽快人,还是因为知道季仁逸只是个大夫,并不是商场上的人,而玩不了转弯抹角的那一套,所以,一坐下,茶刚奉上,便直奔主题。

季仁逸听了没什么反映,只是将目光投向展宏,到是水落一脸的诧异,不明白这秦老爷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秦老爷的消息真是灵通。”季仁逸微笑着点头,“至于展宏,他是否愿意离开,我并不会强迫他,一切,只看他自己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