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迷蒙中,她祈求的看着那个女孩。

请你放过他。

好么?

最卑微的祈求,也是最深沉的爱意。

她的心里,在最后一刻,其实是充满了遗憾。

这么多年来,她忘了说。

她爱他。

不知道什么开始,但是就是深深的…爱他。

小番外一篇

地狱的彼岸花,开了又谢。

她不知道在这奈何桥上等了多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来那个人。

她想,他活下来了,是不是很久了,已经忘掉她了。

可是,这不是她的心愿么?

忘了她,好好的活下去。

婆婆多次的劝她,让她不要执迷下去。

过了桥,喝了汤,前尘往事,都成空。

是的,什么都忘却了,就像他一样。

她也每次都点点头,但是也每次再一如既往的等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能等来那个人么?

也不知道等来的是他一个人,还是牵着另外一个女孩的手。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如既往的等下去。

花开了,又谢了。

她忘了多久过去了。

她蹲在桥边,看着那花朵幽幽的败落。

直到,头上一片温热滑落。

“对不起,久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没什么人看番外。。。。。哎呦…

104

104、番外四 孤狼和白兔 上 ...

徐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准备晚礼服。

看着镜子中那个脸色微微苍白的少女,虽然不明显,但是在灯光照耀下,还是可以看到脸颊上那一道隐隐的伤痕。

我叹息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还是不是美人啊。

虽然,母亲总告诉,我是她的天使,但是再多甜美的语言,也挽救不了,我的脸上有一道疤的事实。

是的,我是叶思澜。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父亲给我准备了生日宴会,我本意没兴趣的,但是他那么郑重,那么渴望,我忽然没办法拒绝。

这些年,父亲极其的宠爱母亲,连带着我。

据说,因为父亲的疏忽,让我被仇家掳去,脸上添了一道消失不掉的疤痕,虽然隐隐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还是让父亲觉得愧对于我。

其实,我想说,真的没关系的。

叶喜说,我虽然不是美人,但是也不难看。

真是谢谢了,骚包的小弟。

“思澜,你准备好了么?徐徐又打电话来了…”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胡乱的把东西往小包包里一放,点点头,冲出了门外。

天知道,徐徐就是害怕我临阵脱逃。

其实,我想说,我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比他们想的都要过得好。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把我伺候着…

徐徐还是来接我了。

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何家那个小霸王。

我对这个冷傲的男人没兴趣,倒是叶喜好像很喜欢他,每次来就跟在他后面,做小狗状。

我想,我承受不了这么冷,这么孤傲的男人,我喜欢的男人,应该是徐徐爸爸,那种温柔多情的男人。

徐徐有时候也认同我,只是说到她爸爸温柔多情的时候,圆圆的脸蛋,都是抽搐了一下。

“思澜,你真漂亮…”

客厅,徐徐看到我,很直接的给出赞美。

我胡乱的点点头,脸上有点发烫。

母亲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忽然是拿出一支链子,戴在我脖子上。

“妈妈…”

这个我知道,是父亲送给母亲的,传说是父亲的母亲留下来的,对他们都很重要的,可是,现在,是要给我么?

我忽然觉得很沉重。

母亲笑了笑,温热的手,抚了抚我的肩头,“思澜,你长大了,真的,很漂亮…”

好吧,母亲又要掉泪了。

我慌忙的点头,抱住母亲。

“谢谢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母亲有点大题小做。

我只是出去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并不是嫁人啊,她这么依依不舍干什么。

天知道,母亲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我叹息一声,哎,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愁善感啊,不过幸好,这些年,有父亲,一直温柔的陪着母亲身后,给她擦拭眼泪。

这不,又开始了。

坐上了车,徐徐一脸的兴奋,拉着我的手,说东说西。

我都一一点头。

在他们眼中,我一直都是文静的孩子。

其实,我只是懒得搭理。

我不知道徐徐每天这么充沛的精力来自哪里,我有点累了。

哎,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十八岁的外表下,有一颗八十岁的心。

可是,我享受这种慵懒的感觉。

“思澜,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嗯…”我点头,徐徐的朋友很多,她好像害怕我一个寂寞,总是不辞辛苦的给我介绍朋友。

我都是爱理不理,不是我骄傲,是真的很懒,不想动。

“思澜,你到底在听我说话么?”

呀,徐徐这么温柔的孩子,也生气了。

我打起精神,点点头:“听着呢…徐徐…”

“我给你说,你小时候还见过…”

后面的巴拉巴拉,我也听不清楚了,只是有些隐隐的困意袭来。

我想,就这样吧,我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了。

再次醒来,是被徐徐推醒了。

“思澜,你又睡着了…哪一天,被卖了也不知道…”

好吧,见到徐徐好像真的生气了,我勉强的打起精神,走上舞台的中心,任由徐徐把我推给一群陌生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都是懒散的性子,不爱搭理人。

我喜欢在我的世界,做着我自己的事情。

我想,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不过,看到父亲疼爱母亲的样子,我也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一个温柔的男人,会用那深情的眼儿看着我,像父亲对母亲一般。

只有这些念想,才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而不是八十岁的老妪。

果然生日宴会很无聊。

那些公子哥听到我是“和”叶总的女儿,争着过来找我跳舞。

开始,我还硬撑着,因为徐徐一直瞪着我。

可是,慢慢的,我腿酸了,眼睛也越发的模糊了,我好想睡觉,好想休息了。

终于是礼貌的推开面前的小公子,我笑的勉强:“对不起,我累了,想休息了。”

趁着徐徐和何小霸王热舞,我一个人来到了二楼的阳台。

肚子咕咕的叫,哎,跳舞真不是人干的。

这个时候,我还是羡慕徐徐,那么好的精力。

不像我,这么懒,什么都不想动。

像个废人一般。

吃了一些糕点,还喝了一些颜色美丽的鸡尾酒,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玻璃门外的夜色,觉得这个晚上惬意无比。

只是,我听到了一声轻轻咳嗽声。

这个地方,这个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小空间,还有一个人。

我的睡意彻底的没了,我抬起身子,警醒的看着周围:“谁?”

没有人回答,只是阳台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身影。

我以为我看见了一匹狼。

一匹孤狼。

虽然,他在笑,像黎格叔叔一般,笑的温文尔雅,但是我还是从他身上感到了一丝的冷漠,还有桀骜。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从阳台慢慢走进来的高大男人,点点头,并没有开口的欲望。

离开了这个安静的室内,我很难再次找到一片净土。

他也没有想说话,只是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留意,他熄灭了烟支。

是了,我不喜欢烟味太浓,一点点的清香,可以接受。

这应该是个尴尬的地方,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大眼对小眼,真是很尴尬。

可是,我没有这么尴尬的感觉,我只是觉得面前一沉,伴着那微弱的香烟清香,我慢慢的沉入了梦想。

临睡之前,我还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睡,徐徐会暴走,千万不要睡,对面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但是就算是我再怎么说,最后,我貌似,仿佛,真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上披着一个外套。

显然的男人外套,带着熟悉的香烟清香味。

“你醒了?”男人给我说了这么久的第一句,和我想想中的一样,他的声音磁性,优雅,但是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我忽然有了聊天的冲动。

“我是叶思澜。”我很少这么主动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但是为了这个礼貌优雅但是又神秘的男人,我愿意。

男人笑了笑,很好看,有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

我呆了。

连男人靠近也没有感觉到。

只是纤腰被搂到男人怀中,半张的小口印上了香烟的味道,灵巧的不属于我的舌头在我口腔缠绕的时候,我才是回神过来。

这个陌生男人,才见面第一次的男人,在亲我。

算是轻薄我么?

我想,但是被他这么拥着,很舒服,连口腔交换口水这么对我来说,好像很恶心的感觉,在这一刻,都觉得那么的舒服。

我一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舒服。

舒服得我的手都自动的缠绕上他的脖颈。

气喘吁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他搂到怀中,轻柔的抚着我的发丝。

他说:“我是苏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