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信全让老太太收起来了?

“乔乔?”

老太太拔高了嗓子叫她。

她惊得差点把盒子给丢出去,幸好还有点魂,把盒子小心翼辗地放下去,试图放成她刚才见到的位子,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她怎么看都觉得位置有点不对,摆弄来摆弄去的,脸上又纠结——

最后心一横,也就放下了,走出老太太的房间,尽量镇定自若地走到厨房,看着老太太与高炽已经把菜弄好了,正要洗菜的节奏。

“还躲着做什么,样样都让高炽动手,有你这么当老婆的?”老太太横她一眼,嫌弃她的不识相,明面上斥责女儿,其实也是在高炽面前为女儿撑腰,“高炽你可别惯着她,她都叫我惯大的,现在一点儿都不懂事…洗干净一点,对,就这样子…”

老太太一边让高炽别惯着女儿,一边还分心去指点女儿那个粗鲁的洗菜手法。

“妈,也是我不好,我常不在家,都是让段乔一个人在家。”高炽说得很诚恳,一贯的诚恳,“我应该更要对她好点,妈,你说是不是?”

他表现的简直像是道德模范,段乔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三个人的午饭吃的不错,老太太下午是要睡午觉的,当然,收拾碗筷是段乔收拾的,洗这方面是交给高炽的,夫妻俩分工合作,还挺好。

但是从老太太家里出来,高炽就要走了,原因得去省里走一趟。

段乔虽然对他昨天回来今天又走这种浪费机票钱的事备感不解,但还是送他到机场,当然,路上她还把车子开回来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个大排场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很抱歉,真的,白天时会努力的,等我的好消失

第049章

目送高炽的飞机起飞,段乔坐在叫她非常不愉快的车子里,掏出手机上教育局网站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这样子表达,没有丁点关于尚品的消息,说她是“马后炮”也行,反正她当时没去,觉得自己确实没那个义务,现在嘛,她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总归是他曾经帮了她…

当然,为了慎重起见,她还去省公安厅网站去看了看,更加没有任何消息,也许没有什么事什么发生?尚品应该是安全地回去上班了吧——

她得找人打听打听。

总归是有点内疚,但她没钱也是事实,又不是眨眨眼就能变出五十万钱来,再说了,她一个结婚的人,怎么能为别个男人付出五十万去了,而且是沈济南,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要真付出钱后的悲惨结局——

终身被人要胁!

完全受不了。

她开车走,就算是再讨厌这车子,还是打算把车子开回去,免得以后高炽问起来,她总不能说把车子丢在机场了。

可她一开车,才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还是觉得后边的两辆车子不对劲,——而且那车子都不是一般的车子,看着颜色都鲜亮光彩,瞧架式都不是像她这种便宜的日本车。

“小段老师?”

人还将在车里叫她,不止叫她,还冲她挥挥手,笑得可好了,像是跟她八百年前就是好得不行的好朋友一样。

惊得她简直要开不好车了!

另一辆车子,她更没敢去看一眼了,谁晓得能从里边跳出来个怪物,把她给狠狠地吓上老一跳!

没等她反应过来,好家伙,那两辆子简直就跟她赌上了是的,左右夹击的,让她寸步难行,还别有意图地将她的车挤出来,直接旁边的公路过去,完全与她要回的路相反方向,叫她心惊不已。

前进后退都不是,她只得停了车子,人呆坐在车里。

再开下去,比停车更危险,她能想象后面两车子里都是疯子,而疯子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更可怕的是她现在非常冷静,冷静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减速。

蛇精病,她忍不住在心里这么说自己,手一拍方向盘,疼得她直搓手。

没一会儿,如她想象的一样,车窗被人敲了敲,幸好不是拿着铁棒来敲的,她还有心思同自己开玩笑,不是没想过报警,要报警,她要怎么说——怎么说都是她的脸面保不住的,只得强制挺直背,冷着个小脸,侧头看向敲窗的人…

“小段老师?”

那声音可好听了,却让段乔装出来的镇定破了功,整一个的就想开车逃走,根本逃不了,她简直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摇下车窗,侧头看向沈济南,就这么个男的,让她恨得牙痒痒,又为了自己那点脸面,什么事都做不了,这种心情,憋得她太难受,最可恶的是难受归难受,她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高炽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她想男人的保证其实真没有什么用,他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她身边,所以保证只能是空话,而她只能是吓得发抖,除此之外,她甚至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怎么样?”

她试图冷静,试图摆出谈判的架式,努力地只说五个字,就不想再结巴。

结巴很容易让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倒了,这点她最清楚不过。

到是惹得沈济南发笑,那笑是恶意的,甚至是那种故意带着某种特定的稀罕样,双臂支在她的车窗上,半个脑袋几乎都往她车里探入,“我想怎么样?”

他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显得真无辜,还拍拍他自个儿的脑袋,忽然又恍然大悟般,“小段老师,我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在这里了,哦…”他看着她,那种眼神,怎么看都有点放光的样子,“看到你送高炽了,嗯,还依依惜别的,挺好的,我看了都觉得你们是一对相处挺好的夫妻,你说是不是?”

怎么听这话都不对,如果是别人说起,段乔可能会觉得别人在说真话,可从沈济南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种讽刺的意味,她咬咬牙,实在是不想跟这么个人对峙,“你别、你别…”

可是她好不容易维持的气势,这一秒就破了功,话都没说完,就让她非常羞愧自己撸不直的舌头,完全让她处于被动地位——

沈济南疑惑地看着她,伸手去碰她的脸,被她躲过,那眼神就有点暗,“我别什么?小段老师,你上课都这样的,学生怎么听得懂的?”

个乖乖,他还问这个,简直是贬低她的职业素养,让她顿时气红了脸,也许她不是最好的老师,但于她所教的这门课上,一直是倾注了心思。

“你这个混蛋,别找我要钱,我没有五十万钱,更不想替别人付钱!”也许是给气的不行了,她讲得又急又快,脸更通红,完全是吼的,“沈济南你想要弄钱,随便找谁去,别找我!”

“啪啪啪…”

沈济南那眼神震惊的,难得还能见到她火爆的架式,愣了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脑袋就从车里缩了回去,两只手还对拍,脸上的笑意都是满满的,似乎在夸奖她。

“蛇精病!”她骂人的话太平乏,也就那么几句。

“谢谢。”他一点都不客气,反而是心情不错的接受,“下车吧,别待在里面,显得我们一点都不熟,你说是不是?”

话一点都没让她拒绝的意思,到是说得好听,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不定当作他们有熟到什么程度,其实按现实的说法,是一点儿都不熟,可——

再不熟,她都被、被…

这种羞耻的事,明明她是受害者,她却一点都摆不了自己的脸面,处于这种上下不得的尴尬之地,让她说什么才好呢,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又不能不作。

“那我车子怎么办?”

她居然还能这么问。

似乎很镇定。

沈济南一点都不意外她还惦记着车,到如她的愿,挺好心地伸手给她,作势还要扶她下车,跟个接驾的小太监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还微微弯了腰,真个恭敬的——“等会叫人开回去就行了,要是没有了,准给你赔一辆行不行?”

惹得段乔忍不住鼻孔里哼气,确实不雅,可她顾不得这些,人都没有面子了,还要雅不雅的来做什么,再说了,她在沈济南面前还真没有面子,人要是给她个面子,也不至于把事弄成这样子。

他们就指着她软弱可欺,这点最最可恶。

段乔也想直起腰身来,偏她身上没底气,看看他的手,见他根本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悻悻地也就搭上他的手,头一回,面无表情的,还真像个女王般,可一到他车里,就软了下来,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人阿斗后边还有个诸葛亮,她有什么呀,什么都没有,简直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能怎么办?

凉拌!

“你说、你说…”她个结巴的,叫她的话真得难说出口。

沈济南到是淡定,扫过她一眼,态度轻松,就等着她把话说下去,“我说什么呢?我没说什么吧?”他还火上烧油,“小结巴的,怎么不吼了,刚才一吼还挺气势的…”

任谁给说成“小结巴”都不太舒服,就算是她本来就有点结巴,可也受不了别人这么指出来,甚至他刚才还想污辱她的职业素养,怎么看就怎么讨厌,也就他那身皮相好看,好看的皮相下面全部都是垃圾。

“你想要多少钱?”她始终没去注意后边的车是谁,深呼吸了好几下,瞧样子是想让她别那么紧张,想要把话好好地说完,可——她那个样子,到是差点让人以为她呼吸不了,也亏得她头一次比较能耐,还能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话都表达出来了,“你想、想要多少钱,沈济南,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她想到那个五十万,也许他缺钱?表面看着好风光,内里烂得跟个被蛀空的木头没有什么两样的人也多得是,也许这车子都是租来的——

租个车又用不了多少钱。

她嫌弃他,没钱还要出来装个样子,最看不起这种人,要钱就直说,打着别个名义出来,她最觉得那个人没用,“说吧,出个价,我就算是把房子卖了,车子卖了,都给你凑钱!”

话一上来,她跟有了底气一样,腰板也挺直了。

“你有钱?”沈济南还有点意外?“就个领死工资的老师,还是个中校的老婆才让你说出这么有范儿的话?”

一句一句的直戳她的弱点,还真是,就段乔还真没有多少钱,就是她还放在家里的八万钱,光她自己的才两万不到,真没钱,——此时她恨不得这两三年里一分钱都没用过,把工资都全攒下来了,可事实告诉她,她名下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卖房子,那也得高炽一起签字,就车是她的——

车也值不了多少钱。

可她信心十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坐拥万贯家财似的,“想要钱就直接说,你范不着拿个傅悦出来当借口,当个痴情人什么的,我最瞧不起…”

什么嘛,还害得她以为真碰到什么一群“真情痴”了,傅悦都跟何权结婚了,他们还想着坏了她的名儿,好让高炽与她离婚,让高炽与傅悦好——亏得她这么想,完全就是太把他们看高了,不就是要钱,要钱就直接说!

“谁拿傅悦当借口了?”沈济南刚反问一句,话出了口就有点后悔,感觉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绕了进去,不由得冷静了一下,顺着她的话,“你能给多少钱,上次不是没给尚品出一分钱?”

说到这里,他还再加一句,“人家都救过你,你还不给人家出一分钱?”

这话是戳她心窝子,就段乔这样的人,重面子,她自己想想嘛,觉得自己没钱,跟尚品又不算太熟,不给人出钱是理所当然,让别人一说,就觉得自己似乎是罪该万死了,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挤出话来,“我又没钱…”

“没钱,你又问要几多钱?”他就在这里等她,就等她怎么说钱的事,心中一乐,自然是打蛇追上,“难不成打个白条的,给一辈子钱?”

给一辈子钱自然是不行的,能给就给点,再能赖也赖掉一点,这便是段乔个简单的想法,没想到让人一下子看穿了,连表情都有点不自然,“不然咧,要不要我去卖了给你钱?”

反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

“也行呀,堂堂被评为优秀教师的人,顶着这个名号,估计比清纯学生妹还吸引人,你说是不是?”他还抽空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把段乔的车子弄走,把手机一丢,动作随意,“要不要我给你打个广告?这一行,我是有资历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资历是什么,也许是买/春?还是广告?

段乔忍不住往外侧动了动,试图离他远一点,可这是车里,她再远也躲不到哪里去,“蛇精病!”刚才也就那么气急随便一说,她真没那么想过,“沈济南,你、你放过我吧,我、我都结婚的人了…”

“我又没让你离婚,又不想破坏你婚姻…”这人还说的正正经经。

真是不要一点儿脸!

人要脸才是坏事,人要是不要脸了,那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而段乔自认是斗不过不要脸的人,她是要脸的人,再怎么说她还是个老师,更是教的思想品德,其身不正,又怎么能去教学生!

“五十万,给个五十万就行,我也不要多的。”

她那个纠结的,找不出理由驳他,偏他还再加上一句,说的坦坦荡荡的,好像她不给钱,还是她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睡的缘故,咱又感冒了,据说宅人不运动就会这样子,像我这样的死宅,除了上下班就不出门的人,甚至都不运动的人——年纪长了,连肉也跟着长,嗯感冒的次数也跟着长——真是苦逼

第050章

五十万,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真不是什么事儿!

于段乔来说真是个事儿,而且是天大的事儿,就是把车子卖了,先不还金晶的钱,加起来最多也是十来万,还差得远咧,总不能把高炽的钱都全取了,那是他交给她的钱,又不是她的钱——

个乖乖,她还把钱分得清,完全没把高炽的钱当成自己的钱,下意识地就分开了,要不是上次要送礼,她可能还没想起来高炽的存折在她手里。

“十万!”

她立即还价,她家老太太说的好,买东西必须得还价,比如像沈济南这样开天价,她自然得还下价。

沈济南乐了,他出的价,居然还有人还,还真是头一次,不由得心情极好,“要不要就一万算了?”

“那好呀…”她下意识地回道,可又觉得不对,抬眼过去,就见他在那里笑着,明明笑着,怎么看都怎么阴沉的,让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他再顺着她的话,“嗯,最好是一万也不出,你说是不是?”

现在她哪里敢点头,再迟钝,也晓得他在取笑她太嫩,能不嫩嘛,就她的生活,以前那是风平浪静的,什么坏事儿都没有发生过,还真是太嫩,只晓得自己现在要闭嘴,不想跟他再说一句话,要是再说一句,她就是个傻瓜。

跟蛇精病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可笑的是她还想跟蛇精病还价,简直自不量力!

他也不逗她,就任由她在那里扮自闭儿童。

车子的性能极好,也代表着速度能快,从机场回到市区,也就半个小时。

段乔就不说话,一直就不说,紧紧闭着嘴巴,双手试着抓紧包,才发现自己的包跟手机都在自己车里,刚才也就那么样给吓着了,现在这份被吓到的心情还在,完全消不了。

沈济南住的是别墅,就段乔个想法,就认定是他租的——

他走在前头,不怕她转身跑。

段乔跟在后边,连看这边别墅的心情都没有,就低着头跟他走,生怕叫别人看到她的脸,几乎是用两手遮挡着她自己的脸,跟个做贼似的,冷不丁的,见他的人没了,咬咬牙才抬起头来——

他站在门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确实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友善,甚至还觉得这个动作叫她惊惶,都到这一地步,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硬着头皮进去。

从门口一直往里,还铺着地毯,他都脱了鞋,赤脚站在上面,那双大脚,——叫她看得脸一热,弯了腰身,也跟着学他的样子就把鞋子脱了,个一双小巧的脚,像白面馒头似的,肉肉的,还小巧,估计才35码——

往他身边一站,更加显得她脚小,完全是种对比。

柔软的地毯,站在上头,感觉是非常好,她确实觉得他会享受,尽管门在她身后关上了,可她还站在那里,除了脱鞋子之外,还真没有要再动一下的打算,硬挺挺地站着,难得的直起腰,像是地下让她感觉良好的地毯,会突然地活了,把她给卷起来。

沈济南就那么看着她——

没叫她动,一句话也没说。

可关上的门又打开了,她就站在那里,从身后没过来的影子——让她垂在身侧的双手都捏握成拳,一直紧张,现在更紧张。

“你开车太斯文了,就那么个车况,也亏得你这么慢?”

沈济南那声音,确实叫人恨得牙痒痒。

恨得段乔都想把他给撕了,又没那个能力——

她缓缓地回头,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等来人的模样都映入她的眼底,那双黑色的眼睛瞬间出现的是惊恐色,连带着脚下都不稳地往里退了些,——而这么一退,却让沈济南把人搂个正着,当着来人的面,大大方方地就从后边凑到她脸边,薄唇就贴了上来。

温热的薄唇,带他独特的强硬,让她立即哆嗦了下,迅速地想要躲开——

完全不如她的意,他向来不肯让她如愿,不让她躲开,笑着对来人说,“个自私鬼,宁愿叫你这个人被撕票,一分钱都不出,是不是太狠了点?”

没错,对面的人就是尚品——在路上一直躲在车里,连个面都没有露,现在到是出现了,没有顾忌地站在她身后,与他平时给段乔的印象不一样,此时他显得有些个阴沉,对,就是阴沉,眉目间的阴沉,叫人不敢直视。

尚品瞪他一眼,脱了鞋子,大模大样地往沙发一坐,“就你话多。”

段乔还能什么不明白的?再不明白过来,她就傻子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的,尚品哪里是什么值得相信的人——是个不收礼的好人呀,不过义正词严地摆在她面前,让她差点上了当。

个乖乖,她就想当时她要是异想天开的去送钱,呃,拿个八万去赎人,会发生什么事?顿时腿都快软了,尤其身后的沈济南那双手不安分的直接从后边罩上她胸前,大大的手,让她有种不适感——

像是突然间长了两只不属于她的手,还真的,沈济南觉得她这东西算小的,可摸上去还有点料儿,他确实看不惯高炽,也就那么点小恩怨,男人的恩怨其实说不清,有些可以化小,有些更可以化大——

高炽不行,他是晓得的——可他万万没想到高炽还能是行的,偏偏刚从他床里爬起来的女人,转眼就上了高炽的床,本来嘛,他对一个女人也没有多大的能耐能叫他把这事当成恩怨,可高炽干的这事,确实叫他心里不是滋味。

不行就不行,还非得那样子才行——

比他们还玩的变态!这叫人不服!

要说呀,沈济南跟高炽的恩怨也就这么点,说出来不是太上得了场面,偏他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的,要真找高炽的麻烦还挺难——

傅悦那个女人,确实没多大意思,不是每个爬过他床的女人,他都得喜欢,有时候就只管身下那根东西——那里爽是爽了,可真空虚。

“听说傅悦有了——”

也不知道他跟尚品说的,还是跟段乔说的——

段乔个傻瓜,还全身冰冷,都没有回过神来,让她去想象尚品跟沈济南是一伙的,简直是叫她难以相信的,——

偏她下一秒也觉得这全世界都不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