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的声音都是破碎的,缝补不起来个完整的。

他笑笑地将她侧推在床里,人挨在她身后,右腿强势地挤入她的腿间,再一次将还肿胀的不行的物事推入她的身体,几乎能听到水意被撞开的水渍声,“五十万钱准备好了吗?”

简直跟催命符一样,现在还找她要钱!

惊得她身下一个紧缩,一连串的紧缩,连他都来不及安抚好自己,那个冲动的家伙已经在她的身体里倾注了所有…烫得她更是紧缩。

“操蛋…”

尚品还是头一次失去形象的骂人。

“咯咯…”

她到是乐了,跟个没心没肺似的,仿佛被他碰的人不是她,瘫在床里笑得个傻样的。

笑得尚品一脸黑的,瞅着还没有怎么软下去的物事,又看看她,也跟着笑了。

“我没钱——”她到坦白,完全直白无讳,“尚品,我没钱,可怎么办呀?”

个娇娇,肯定是脑子坏了,还问他。

可——别人不知道,尚品最知道自己,最受不得她这么个娇样,一下子就心软了,“跟高炽离婚吧?”

她错愕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看外星人。

挺叫人不舒服的。

“五十万可以当没发生过?”

她问得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上一章吓坏了吧,哈哈哈我太坏了,哦哦今天是29号了,我去后台看了,还有63个积分可以送,看来我又没有福分把积分送完了,泪奔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9 00:44:03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6 19:54:10

唫铯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5 20:16:27

第055章

五十万当没发生过,

就离婚,

她的念头千转百回的,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样子都没空顾,想着想着也就爬了起来,刚一爬,后腰处就给人一压,她所有的力道都瞬间被清空,像是中了别人的必杀技一样,效率不要太高呀——

这一趴的,直接就起不来,她就晓得自己腿给拉开了,滚烫的物事,甚至都有点哆嗦地挤入她腿间,他双手跟火钳子一样揉捏着她胸前,捏得她快透不过气来,两手试图支着床,也就这么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念想,被他毫不节制的冲撞给撞得支离破碎——

被挑起来的身子,早就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意志力薄弱的可怜,段乔想抹泪都替自己觉得羞耻,也许是她的命?

这命太、太叫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餍足的男子估计最好说话,段乔也是这么想的——离婚什么的,她以手支着下巴,幽怨地盯着已经焕然一新般的尚品,再瞧瞧她自己,简直像是被玩坏的玩具,别说起来了,她现在就想趴在床里一动都不想动,就是动动手,都觉得累得慌,“我离婚,就行了?”

“嗯——”尚品回的很简单,就一个发音。

把段乔给气坏了,她一贯是个脾气好的,生下来也很少跟人发脾气,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找到解决事的办法了,可脑袋总会缓过来的,军婚是那么容易离的?

“高炽不同意,我也离不了。”

她到底知道军婚的规定。

“那你想办法让他相信不就得了?”

这么简单的话,就丢给她了。

人家走得快,简直跟个蛇精病一样的,就留个段乔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思考怎么离婚,军婚跟普通婚姻不同,想离婚,除非是高炽同意,问题是高炽不提,她能怎么办?难不成她去找高炽,跟他说要离婚?

然后高炽问她理由?

她说自己出墙了?

有没有那么傻的事?

她想着想着不就由苦笑,哪里有那么容易,要不是怕沈济南没完没了地找她要钱,呃、她总觉得被人要过一次钱,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防着这个还不如暂时放下对高炽那么一点点防备感,直接去随军——

可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感觉事情完全成了一团乱麻般,扯不开来,再扯下去,只能是她自己疼,再说了,离婚要干嘛呀,她现在没想过要跟高炽离婚,一点都没有想过——想想她又不由骂自己,高炽都容忍她的事,为什么她不能试着跟他说一下?

问题是,她觉得高炽可能拿不出五十万来,又不是五万块,是五十万,而且她个自私鬼难得为高炽考虑的,就她这样的,高炽娶谁不好呀,没了她,说不定人家会过得更好——个乖乖的,她完全把自己想象成那种忍辱负重、一心为丈夫考虑的女人,也不想想她这么考虑,其实只为了她自己——

对,就为她自己,她要是真跟高炽说这个事,那才是傻瓜,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开始能原谅你,其实一直把你做的错事都记得在心里,然后在一个你措不及防的时候,突然的就那么跳出来!

想想就很可怕。

她得离婚,但得高炽同意。

但是——她又有很多顾虑,既想名声好,又想把离婚这事办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最好是性格不合,由高炽牵头,这是最好的情况,就怕一种情况,高炽反咬她一口,不是有那么个“破坏军婚罪”的名头嘛,完全不能有这种事!

想想又觉得对不起高炽,完全是她的错,错在她身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让她说高炽有什么跟他人同居或者什么的,又或者是实施家庭暴力这种的,她实在也说不出口,哪里能那样子把脏水往高炽身上泼?

想来想去都不对,愁得她差点没想起来下午还有课,等到了学校,她要上的课都快开始了,赶紧的收拾一下乱纷纷的想法,她站在讲台上,努力地讲课,对着台下张张稚嫩的脸,她按着自己的备课内容讲下去,一站上讲台,所有的纠结都没了似的——

可一下课,所有的乱想法又都来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姐刚拿着东西出来,与她刚好面对面地碰上,张姐朝她点点头,“小段,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对?”

问得还挺轻,叫段乔有点意外,“可能最近晚上看电视看得太晚的缘故,没有睡好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的想法真不错,出口就来。

“我下午提早走,还得去接女儿,要是有人来电话,你替我接一下?”张姐边走边说,“我明天没课,就不过来了,对了,你那个朋友叫金晶的,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

段乔点点头,表示这点小事她能做。

惟一叫她烦的事就是怎么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又觉得她家老太太晓得她这么作敢去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就是没有心脏病估计也得叫她吓出来。

可她能怎么办,要钱没有,想办法,脑容量又不够看的。

简直活生生的要把人愁死。

可金晶,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得回个电话,不然人家得急死。

“我的祖宗…”

金晶就这么叫她。

把个段乔到是弄乐了,恰恰地散去一点心城的愁闷,“我没事呢——”

“听你在乱说,你听上去像是没事的?”多说是多年朋友,哪里能不了解对方的,光听声音就觉得不对劲,也就金晶能听得出来,“你跟那个人认识?别是结婚前的旧情人吧?还瞒着我的?”

一连串的问题,轰得段乔差点没头疼,当着电话,她只差没摆出投降状,想着金晶又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由悻悻然地收起来,咬着唇瓣,她就那么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就、就送、送礼的那个人,我上次、上次送礼的那个人。”

“你脑袋没毛病?”

金晶听了那火气足的。

确实连段乔都没有否认这话,确实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毛病,手里拿着电话机,光听到金晶的呼吸声,别的一直没有,她不挂电话,就那么僵挂着——也许是金晶碍不过她的沉默,总算是再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说说?”

段乔确实想从头说,就她这个心理素质的,哪里能扛得住心里头这些事,偏又不能跟别人说,一日复一日的害怕,搞得她更没有主见,被金晶一追问,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们去庙里拜拜吧,金晶?”

“去庙里干嘛?”金晶自认是无神论者,啥都不信,“扯开话题做什么,你到底跟人发生什么了,送个送成什么了?还是把你自己送出去了?”

这、这猜的真准!

段乔顿时汗流,以前也没信这个,可现在她到是信了,都一桩桩的孽缘,赶紧地把话题坚决扯弯,“我想去拜拜 ,弄点圣水,祛祛邪气,最近应该算是撞邪了。”

“我也去吧,最近也挺邪乎,我妈就像是我嫁不出去的架式,我非得找点圣水回家去,看她是不是给什么附身了。”

这、果然是合拍。

从头到脚都合拍。

两个人会合后,就随便的在路边吃份水饺子,算是当晚饭,打算尽早去庙里,说走就走,两个人一起做事就不会拖三拉四的——

当然,金晶开车。

庙里上香这种事,段乔跟金晶都没怎么干过,到是金晶有点经验,她带过团,自然就晓得庙外面就有香卖的,庙外面卖的香比较便宜,可叫她觉得奇怪的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连一个卖香的都没见着——

就是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显得这平时许多游客进出的庙清静得很。

她们到是没有多想,还以为人家也有上下班时间,没有香,就跪在蒲台上,虔诚地跪下,双手合成十,嘴里还念念有辞的许下宏愿,要真是菩萨有灵,就过来还愿。

“这么晚了,里面还有香客?”

淡淡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冷静。

“我就去请人快点走。”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听上去有点急,似乎极想配合先头说话的那个人,“很快的。”

“别去,别打断她们,不过是件小事,别打扰了她们。”

金晶赶紧站了起来,凭着她的第六感就晓得可能庙里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还伸手去拉反应迟钝的段乔,“快点起来,这天都快黑了,我们回去?”

段乔反应是迟钝,不是平时的那种迟钝,完全是叫那冷静的声音给弄的,可她还是站了起来,跟着金晶走——

一句话也不吭,头也没抬。

刚才走进来时,庙外边都没有人,而现在外边停着个一整列的军用卡车,看上去冷冰冰的排了一长排,还有整排的士兵都站着,个个都笔挺着身子,往那里一站,就全是个引人注目的。

还有辆车子,还是红旗车子,车牌子这种东西,段乔不太懂,金晶也不太懂,她们两个人见到那么多的士兵,都同时地弯了腰,脚下步子到是加快了点,几乎是跑的——

“你说说这都是谁呀,怎么来这里了?”

金晶坐在车里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

“你问我,我能去问谁呀——”段乔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能说那个声音她听上去觉得很像景析?

景析在这里,他不一定在这里的吧?

刚才好一点的心,顿时又“砰砰”乱跳。

作者有话要说:算不算双更?哈哈遁走

第056章

就她个死样子,眼神闪烁的,看上去就不对,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说谎,更何况是金晶,不由得眼睛往上一翻,“你最近怎么了,有点不对劲,是出墙了,”

不愧是最好的朋友,问到点子上了。

把个段乔惊得差点没起心脏病来,到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可她这么点蛋疼的事,没敢跟金晶说起一次,不是不把人当成朋友,只是,——她自己没脸说,半点脸都没有,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哪里还能受得了自己再在别人面前把自己的伤口再扯一回?

于是坚决不说,咬死了都不用。

“没有、没有的事,你往哪里想了,我像是那种人?”她兀自想要强硬一回,可话说出来真没有半点说服力,控制不住的结巴瞬间就跑了出来,让她多少有点尴尬。

金晶对她很无语,看她那个表情,就晓得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人欺负了去,一把扯住她手臂,瞪着她,“还是别人欺负了你?”

不愧最好的朋友,果然一下子就摸到重点。

偏个娇娇,还怕金晶为她出头去沾了什么的,受苦什么的事,她一个人就足够了,何必再把最好的朋友拖下水,她赶紧摇头,“谁能欺负我呀,你看看我呀,我还能得罪谁支去?”

半句话说的有点…

但后半句话确实让金晶点点头,就段乔这个胆子,确实没可能去得罪别人,可就是有点半信半疑的,还是警告她,“你别什么事都瞒在心里,我要是替你出不了头,还有高炽呢,你家里又不是没有人…听不听得懂的?”

段乔使劲点点头,手缠着金晶的手臂,“你好像又胖了…”

“你找死呀?”金晶就要去掐她——

她躲得快,人就往旁边闪,满眼笑意地对上金晶错愕的表情,见她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话的样子,段乔还有点不明白的,身体已经朝旁边闪,冷不丁地像是撞上个什么人,人也跟着不稳——

就脚下有点踉跄,刚站好,她看向自己刚才撞到的人,脸上的笑意不怎么能收得住,又加上眼底的错愕,让她的表情看上去什么搞笑…

但金晶刚才是一时给惊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见到段乔个个呆呆的样子,她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把段乔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也管不得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差点让段乔往前冲,她就挡在段乔面前,“不、不好意思,她不是有意的,是没看到你人站在这里。”

段乔的脸色很难看,看清那张脸后,人就怂了,哪里还敢从金晶身出来,就她个胆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顺着金晶的话,“对、对不起。”

“段老师…”

来人开了口,语气很冷静,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就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一点面子都不能给,尤其是对着躲在别人身后的段乔,甚至于都有那么一点警告的意味。

金晶一看这个人,就觉得不太对,她不像段乔那么迟钝,就一眼的,也能瞧出来这位看着挺低调,可那么气势,怎么说呢,就感觉不是一般人,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可在哪里见过,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段、段…”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本来躲在身后的段乔就走了出来,连她都有点意外,诧异地看着段乔,见她到是一脸的笑意,那种笑意在她小小的脸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违和感,让她忍不住想去拉住人。

但——

段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朝她摇摇头,满脸开心,“我见一下我叔,”这算是对金晶的交待,然后微微仰起下巴,难得的做起一点点姿态,“景主任,我叔来了?”

不是没关注过报纸,可报纸上一点都没提起这个事,她都有点慌乱,想起上次见面的事,又想起她家老太太藏起来的信,那颗心呀,就跳得厉害,让她还能冷静下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由此可知,她说的那两句话,已经用尽她所有的克制力。

“史先生说既然段老师是跟朋友一起来的,那么史先生想请段老师与朋友一起吃个便饭,不知道能不能行?”景析尽责的把话带到,至于面前的女人与首长之间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却是一句话都没提,反而是当作不知道,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晶总算是看出点门道来,看来是与段乔挺熟,还有什么叔什么的,她以前是没有听说过段乔还有什么叔什么的人,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她很好地将狐疑藏在心里,并没有冒失地说出口,一看段乔回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光看表情,还真要以为胆子小的人是在真笑,可她看不出来了,这家伙那是快哭了,“段乔?”

段乔终究还是没哭,她是想哭,一直没哭,惶恐不安的心情罩住她整个人,让她半点都不能松懈,偏她又没办法解决摆在面前的事,急得半死,又没有半点用处,非常的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而金晶是不二人选。

“好。”她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其实心里巴不得找个地洞去藏起来。

这是出门没看黄历的节奏吗?好好的也就临时出个门,也就是那么临时起来的念头,怎么就叫她在这里碰到景析的?景析都在,他人还会远吗?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跟景析上了那辆红旗车,金晶也一起,车上根本没见到史证,就景析坐在前头,她跟金晶坐在后头,反正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见到人,说是松口气还是怎么的,失落好像…她不会承认的。

“你还有什么叔的?”金晶压低了声音,视线一直盯着前面的景析,就觉得人家有点眼熟,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的,可就刚才出庙看到的一整排军用卡车,呃,现在还跟在后边呢,让她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哎,你们家不是红四代吧?”

段乔真愁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事,感觉从头开始都说不完自己身上发生的狗血事件,要是真全说出来了,估计会把金晶都给惊着了,估计还会为她出头,可——

她点点头,算是有那么一说,“好像是吧,可我们家早没有人了。”

她爸是烈士,也就是他们家最后一个了,再往上她爸是独生子,爷爷早就没了,说是红四代,听上去有那么点个叫人觉得意/淫的意思,可真的,她家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就普通一家子。

“矮油——”金晶跟个八婆似的一拍她的肩膀,“那你那个叔叔什么的,了不得的?”

确实是了不得,段乔没敢说,耷拉着眼皮子,人到是坐得正,摆得个姿态正的,“等会你见到就知道了。”

金晶嫌弃地撇她一眼。

但是——

后边,她的心跳得可快了,反正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她当时没注意是具体到了哪里,可一看门口那架式,武警荷枪实弹的站着,一见红旗车过去,人家就敬礼了,那种架式,她个平头百姓的,不是没见过,电视上是看到过——

心感觉像是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尤其是看到迎过来的人,那人就站在那里,就有种风光霁月的感觉,更别提她打从七点新闻里见得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好端端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我了个亲老娘!”

两眼一黑,是兴奋刺激过头了,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