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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让杨静洁猛然惊醒,她撑着垫子坐起来,竟然发现手底下居然是湿漉漉的。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伸手将放在垫子上的手电拿了起来,打开一照发现一股股的海水从拉链的部位淌了进来。

杨静洁抓起手机,拎起随身的背包钻出了帐篷,这才发现脚下的海水已经没过脚腕了。

“快起来,涨潮了。”杨静洁拉开杨敬武帐篷的拉链,朝他腿上踢了一脚:“哥,快起来,涨潮了。”

杨敬武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觉得屁股上湿乎乎的,等杨静洁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他才才反应过来,叫骂着跳了起来:“靠,把老子的短裤都整湿了。”

兄妹俩把所有人叫了起来,几个男人没想到自己的帐篷扎的地势这么高居然还被海水淹了,都骂骂咧咧的开始拖拽帐篷。可还没把帐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海风就忽然猛烈起来,随即暴雨伴随着冰雹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我靠!”杨敬武被雨淋的都睁不开眼睛,感觉手里的帐篷都有些拉不住了,而此时两个女生的帐篷已经被风刮飞了。

张兴然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比其他人更熟悉海边的环境,他直接吼了一声:“别管帐篷了,背着包赶紧跑。”

一群人顿时慌乱起来,钻进帐篷把要紧的东西拿上,等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海水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了。所有人慌里慌张的往岸上跑,一口气冲出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我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张兴然抹了把脸说道:“这么大的风雨肯定开不了船,此时躲在船上不安全,可要是在雨里淋着咱就得发烧。”

杨静洁立马说道:“山上那边有一个山洞,我们白天还过去看了看,里面挺平整的,还有很多枯草干柴,估计是之前在这宿营的人留下的。”

张兴然一听大喜过望:“走,我们去那躲一晚!”

晚上雷雨交加,岛上黑成一片,几个人拿着手电勉强算是照清了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岛的另一边走。

这个岛虽然不大,绕一圈也就四十分钟的事,可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一群人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找到那个山洞。

这个山洞有二十多平米,大约七米深、三米多宽,高度只有两米,就像一个安全的小房子一样将风雨挡在了外面。一帮人看到山洞都冲了进来瘫坐了地上,等喘过气来才觉得浑身发冷。

杨敬武将包摘了下来,翻了半天找出来一件短袖、一条短裤,压根就没有能保暖的衣服。这个情况下也顾不了太多了,男生女生互相背对着把湿衣服换下来丢在一边。

都换好了衣服可依然没有暖和过来,杨静洁动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杨敬武把洞里的枯草和干柴堆在一起,伸手往口袋里摸了两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新换的裤子,打火机还在之前的湿衣服里。

他弯腰把自己脱下来的短裤拎在手里,两个口袋摸了个遍才发现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他也不在意,随手把衣服一扔,转头问其他人:“谁有打火机,拿出来点下火。”

张兴然有些懊恼拎起自己的背包翻找:“睡觉前我在帐篷外面抽烟的时候随手将打火机放帐篷外面了,我出来的时候打火机已经被海水给冲跑了。”

李厚润和张蒙山两人连找都没找,他俩压根就不抽烟。就在所有人有些绝望的时候,夏长明终于从包的侧袋里找到一支打火机,杨敬武连忙拿了一把稻草递过去,夏长明按了一下开关,打火机丝毫没有反应。

杨敬武“靠”了一声把稻草扔到了一边:“你打火机多久没用了?”

夏长明看起来也挺懊恼:“出门前忘记加火油了,本以为能撑一天的。”

另外几个男生都没有吭声,但是他们脸上烦气的神色就表情谁也没找到打火机。一群人疲惫的靠着山壁坐了下来,可身后的山石冰冰凉的,不一会让他们觉得更冷了。

杨敬武冻的有点受不了,他摸起手电站了起来:“不行我回去找找,说不定就掉这附近了。”

杨静洁一把拉住了他:“你疯了,外面多大的风多大的雨你听不见?这山上的路又不好走,黑灯瞎火的你要是摔断腿怎么办?”

杨敬武感觉到胳膊上的小手冰冰凉的,有些气恼地说道:“难道你让我看着你生病?我就是钻木取火我也得给你烧火取暖。”

杨静洁抓着他不敢撒手,又急又恼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买的两张符纸,其中有一张就是可以能点火的:“我有办法了!”

虽然杨静洁很怀疑自己买张符纸到底是不是真的能用,可眼下除了试试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了。杨静洁捡起自己换下来的牛仔裤,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表纸来。

说来也奇怪,杨静洁被雨淋的内裤都湿了,可那两张符纸摸着十分干爽,一点都没有湿的痕迹。

杨静洁多了几分信心,杨敬武看着那两个三角形的黄表纸都懵了:“你不是说有办法吗?这是啥办法?”

杨静洁有些尴尬地说道:“今天去古街逛街的时候买了一张火球咒,店主说这个火球咒能放出火来。”

虽然这群人冻的魂都飞了,但是听到这么冷的笑话还是忍不住笑了两声:“古街那种地方卖些旅游纪念品坑坑外地游客也就算了,这种符纸连外地游客都不会信好吗?你还真当真啊?”

杨敬武看着自己妹妹也很无奈:“你肯定是被忽悠了,这个可能就是个装饰品,现在不是都喜欢搞个文创什么的嘛。”

张兴然搓着胳膊直叹气:“要是真能放出火来就好了,可这就薄薄的一张黄表纸,要是真冒出个火球来我们当初上学时候物理不白学了?”

杨静洁被说的垂头丧气的,可是她想起今天那个年轻轻的店主说“当然管用”的那个认真劲就想试试:“这张符纸花了三千块钱买的,管不管用你们总得让我扔一下看看吧!”

“三千?”张兴然摇着头笑了:“妹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别说三千块钱就三块钱我都不买,这黄表纸做的东西,多晦气啊!”

杨敬武眼看着自己妹妹要被他们说哭了,护犊子的心理占了上风,当机立断给怼了回去:“干嘛啊干嘛啊这是,我妹妹愿意买怎么了?我妹妹就想扔一下试试不行吗?”

“行行行,扔吧扔吧!”

所有人都往后退了退,给杨静洁留出了充分的展示空间。杨静洁看着山洞中间堆好的杂草和枯树枝,按照简洛书教她的那样,将符纸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中间朝草堆扔去。

叠好的符纸像是没有重量似的,轻飘飘的落在了草堆上,就在张兴然刚想笑的时候,砰的一个火球从符纸里钻了出来,瞬间把那堆枯草和树枝包在了里面,山洞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好几度。

所有人都一脸呆滞看着山洞中间那个燃烧的无比旺盛的火堆,脑子里有些发懵,这怎么就点着了呢?

这个火球它不科学啊!!!

火烧的很旺,一群人围着火堆坐着时不时的往里添点树枝。没一会这些人的身上都暖和了过来,最让他们惊喜的事山洞的地面被火烤的也暖暖和和的,用手摸着还有些发烫。

杨敬武先找了个好地方让杨静洁去睡觉,另外两个女生也找了合适的地方躺下了。几个男生围着火堆看火,直到山洞里备用的柴火干草都用完了,几个人才找了个地方躺下了。

****

叽叽叽叽渣渣渣……

张兴然被山洞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他抹了把头上的薄汗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大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已经停了,而山洞里的篝火还在熊熊燃烧。

张兴然昨天半夜是把柴火用光了才睡的,以他的经验也就一两个小时火堆就熄灭了,可没想到这火堆足足烧了一晚上不说,即使现在看着还挺旺盛。

张兴然感叹的直晃脑袋:“这符纸真牛逼,凭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山洞的供暖系统啊。”

一个人起来其他人也就都醒了,昨晚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们没有了游玩的性质,收拾收拾都想赶紧早点回家。

昨天被雨淋的狼狈不堪,腿上脚上都是泥点,这里离昨天发现山泉的地方不远,三个女生结伴去洗漱。男生们则去小岛的另一边检查船的情况。

海滩上能看到几顶刮的惨败的帐篷,一些比较重的家伙什都也在海边上找到了。杨静洁把埋了一半的锅从沙子里挖出来,李厚润找到了两大桶未开封的矿泉水,张蒙山则把装着碗筷的桶给拎回来了。

张兴然不用上船,光看有些破损的船体就知道这船恐怕得经过检修才能出海,干脆他也不检查了,直接打了个电话叫了一艘新的船过来。

几个人拎着找回来的东西回到了山洞,去山泉边该洗的洗该刷的刷,然后架上锅倒上山泉水,把包里带的方便面火腿肠午餐肉之类的东西都堆进去,几分钟后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煮好了。

不管是男生女生谁也不说话,一个个的捧着碗猛吃,经历了这么一场暴雨孤岛之夜,真是把他们从未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

吃饱了肚子,张兴然抢先把锅碗刷干净后放在了山洞里,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值什么钱,但可以给以后来孤岛的玩的人提供个方便。剩下的几个男生捡了些树枝放到了山洞里,也是给以后来这的人用的。

昨天要不是之前来这的人留下的枯草和树枝,他们就是有符纸也没辙啊。

不过说起符纸来,这火堆到底什么时候能灭?

这树枝枯草之类的早就烧完了,它到底烧啥玩意烧的这么旺盛?

杨敬武拿了个树枝蹲在火堆旁戳了半天,什么东西没戳到反而将树枝给烧没了。

张兴然看着火堆有些发愁,和杨静洁直嘀咕:“妹啊,你买符纸时那店里的老板没告诉你怎么灭火啊?要是咱走了这火把这山给烧了给咋整?”

杨静洁也有些发愁:“老板只和我说这符纸效果不强……”

张兴然:“…………”老板你出来说说,这效果不强的话啥样才强?是不是得烧山啊!这老板在火的认知上和正常人存在的壁垒也太厚了。

这火不灭人就不敢走,他们昨晚有多想点火现在就多想灭火。可这火威力太大了,杨敬武拿包扑了一下,火一点没小没说,整个包都给烧没了。

杨静洁摸了摸口袋,又掏出了一张符纸,张兴然眼睛一亮,蹭的一下子扑了过去:“这是灭火符吗?”

杨静洁纠结地摇了摇头:“这叫暴雨符,不过我怕再招来一场雨咱又走不了了。”

张兴然眼睛发亮的盯着杨静洁手里的符纸,一个劲地撺掇她:“没事,先扔个试试,反正大白天的我们可以等雨停了再走。”

试试就试试吧。

杨静洁将符纸夹好,瞄准火堆丢了过去,在火苗舔到符纸的一瞬间,一片黑云凭空出现在山洞里,甚至都能看到那片迷你乌云里的电闪雷鸣。

“快跑!”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冲去山洞,刚跑出山洞就听身后一个惊雷,随即哗哗下起大雨来。

一群人呆滞地站在山洞外看着这奇异的一幕,外面艳阳高照,山洞里暴雨雷鸣,这个世界玄幻了。

张兴然一脸狗腿似的笑容:“姐,您那个符纸是从哪个店买的啊?咱回明江你先带哥去那个店跪拜一下行不?”

杨静洁:“呵呵,就是个连外地游客都不会信的小店而已。”

张兴然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店小不小无所谓,别的店大也没这牛逼的符纸卖是不?那店里除了这两样以外还有啥符纸啊?”

杨静洁:“呵呵,符纸倒是多,不过你不是说了嘛,黄表纸叠的,晦气!三块钱一张你都不买!”

妹啊,你是那位老板派来专门打脸的吧?

张兴然哭着摸了摸脸,真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祝福,红包还没来得及发,明天中午发给大家。昨天喝了点红酒坏菜了,回来昏昏沉沉的连闹铃都忘了设定了,今早七点被我老公叫起来,抓了袋饼干就送孩子去上学了,差点让我家小学生迟到。

本章也送随机红包哦~~后天中午发~~

☆、第 31 章

从海岛回到岸上, 又开了四个小时回到明江,一群满身泥点的人真是连回家洗澡换衣服的心思都没有, 开着车直奔古街,他们要把那家店的符纸包圆!

杨静洁看着最为兴奋,她真的没想到自己随手买的不知道真假的符纸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她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火球咒符带来的温暖是让人多么幸福, 躺在被火烤热的石头上是多么的舒坦, 就连因为做题太多导致的肩膀酸痛都缓解了大半。

要是昨天没有那张火球符,这十来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冻到发烧,这绝对是她人生中买到的最牛逼的一件东西。

远远的看到道观和如意铺, 杨静洁往那一指:“就是那家店。”

和别的店开着大门做生意不同, 如意铺就一扇窄窄的玻璃门, 平时还紧紧地关着。从外面往里看一眼, 好像连个人都没有,路过如意铺的游客都误以为这家店没开门, 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

杨静洁站在玻璃门口往里看了看,柜台里依然看不到人影, 她转过头和所有人嘘了一声:“小点声,大师可能睡觉呢。”

一听大师在休息, 所有人立马噤若寒蝉, 一个个都自觉地排在杨静洁的身后,都乖的和要见老师的学生似的。

杨静洁这才推开店铺的门,可还没等走进去就柜台里面传来游戏的声音。

一群人迟疑地挪到柜台前,伸头往里一瞅,一个脸色有些怪异的男人正在躺在里面的躺椅上吃鸡, 可是听着这熟悉的游戏音乐,怎么感觉游戏一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呢?这大师水平不咋样啊!

值班的马大夫看着自己又落地成盒了,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兔崽子给了我一枪,我也没瞅着人呀。”

杨敬武:“…………”这个大师感觉有点傻。

马大夫刚想再开一局,忽然眼角似乎看到了人影,他下意识一转头,一堆脑袋齐刷刷在柜台外面站成一排,一双双眼睛放光的盯着他,就像是饿狼见了肥羊似的,吓的马大夫登时腿就一软:“我去,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和鬼似的?吓了我一跳。”

张兴然恭敬地问道:“大师,这里的符都是您画的吗?”

马振华指了指胸口上别着的“店员三号”的铭牌:“当然不是,我只是刚刚入职的员工而已,这里的符纸都是我们观主亲手画的,你们想买什么符?”

杨静洁把张兴然挤到一边,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们观主是昨天看店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姐吗?”

“是啊。”马振华十分骄傲地抬起头:“我们观主特别厉害!”

一群人听了这句话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个个都趴在柜台上看着玻璃柜里面各色各样的符纸,纷纷讨论这些符纸都是做什么用的,搞不懂的就问马振华。

马振华这才上班第一天,之前无论是观主还是林寞、孙墨墨都没给他培训过。那些字面意思很明白的符纸他还能大体说说,可像追神咒符什么的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看着这群人一个个都像是慕名而来的样子,马振华挠了挠头:“我去看看观主有没有空,要是她有空我请她来前面给你们讲讲。”

马振华一溜烟的跑到后院,简洛书书房的窗户开着人却不再室内。道观的二当家秦思源已经连着两三天白天不再观里了,说是想去给观主寻什么趁手的法器。

马振华看到寮房和道观之间的小门开着,估摸着简洛书可能去菜园子了。

简洛书此时正蹲在菜园里教王大爷使降水咒符,明江城已经有十来天没下雨了,天气又热有干,王大爷这几天一直从厨房里拎自来水浇地。

简洛书今天到菜园子摘菜的正好碰到王大爷拎着两大桶水过来浇地,虽然他身为鬼不会再有劳累的感觉,也不会因为水桶太重扭着腰,但是简洛书看着还是有些不落忍,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件事,赶紧从前面的柜台里拿了一摞降水咒符来,一张符纸降的雨水比王大爷自己浇水的效果还好。

王大爷眼睁睁地一片云彩稳稳地飘在菜园子的上面细细的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园子里每一寸土地,而他们站在园子外面则一滴雨都没淋着,真是一滴都不浪费。

王大爷看着这奇妙的景象感慨万千:“要是我当年种地的时候有这个玩意,绝对能成为我们村种地最好的老头。”

简洛书无语地看着他:“大爷你的人生目标可真特别。”

马振华从墙那头飞奔过来,就看到王家老两口和简洛书在看下雨。王大妈看到马振华还亲切的打了声招呼:“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马大夫吧?你看看我这里长了个疙瘩一碰就疼,用不用抹点啥药?”

马振华凑过去看了看:“没事,就是个火疖子,您注意饮食就行。至于抹什么药我不好说,我死了都三十来年了,这药都更新换代好几茬了,你要是真不放心就去医院问问。”

王大妈有些闹心地掐着腰:“我就不爱去医院才找你的,你虽然死了但也不能脱离时代啊,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不能浪费了。没事别老玩游戏,多看看书啥的。”

简洛书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觉得王大妈说的对。”

马振华听的一个头都两个大了,转身溜到简洛书身边:“观主,前面店里来了十来个人,看样子是买符箓的。好多符箓我都不认识,您帮着给讲讲?”

简洛书一听十几个人特别开心:“我就知道有识货的顾客。”

***

杨静洁已经围着柜台转了两圈了,那天观主推荐的护身符必须得买,不但自己买还要给全家人配齐。已经试验过效果的火球咒和暴雨咒也得多备几张,万一以后再遇到昨天的窘境就不愁点火问题了,另外什么清凉符、提神符看起来和高中生十分相配。

杨敬武、张兴然几个男的看着满柜台稀奇古怪的符纸更是看的两眼冒光,虽然好多不知道怎么用的,但光凭这看不懂的名字就不觉明历,要不然不管什么符先直接来一套得了。

至于另外两个女生则兴奋的看着面若桃花符,这个符纸一看就美容养颜,不买一沓都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简洛书带着马振华急匆匆地从后院出来,迎接她的就是一双双锃亮的眼睛,还不等简洛书打招呼,那群人已经争先恐后的往简洛书跟前挤:“观主,我要二十张面若桃花符!”

“观主,我是昨天从这买符纸的,我想再买几张!”

“观主,先给我拿,所有符纸给我来一套!”

简洛书瞅了瞅激动的大脸通红的张兴然,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家有鬼?”

张兴然瞬间懵逼了:“嘎?”

买符纸和鬼不鬼的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看着张兴然茫然的表情,简洛书不明白了:“你家又没鬼那你买那么多捉鬼的符纸干嘛?”

张兴然哈哈大笑起来:“观主你真逗,这世界上哪有鬼啊?你找个鬼出来让我见识见识。我只想买符纸,不想捉鬼。”

杨静洁纠结了一下,伸手拽了一下他胳膊,指了指店里的墙:“张哥,你往那看看。”

听到这句话,张兴然脸上的汗瞬间下来了,腿也有些发软。他胆战心惊地回过头,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就怕一回头看见一个贞子站在自己身后。

好在张兴然转过头发现身后就站着杨敬武,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瞬间松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身后站着个鬼呢!”

杨敬武哈哈大笑:“你瞅你那怂样,刚才还说世界上没鬼呢,转头就吓成熊样。你不想想就是真有鬼他也不敢大白天出来啊!”

马振华默默地看了一眼杨敬武没有说话,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啊,见识的太少了。

简洛书笑了笑:“你们不用害怕,鬼只是人死后的一种形态一样,就像人分好人和作奸犯科一样,鬼也不全是恶鬼,甚至绝大部分的鬼都很安守本分、安居乐业,毕竟他们做鬼时期的表现会纳入鬼生考核,直接影响他们下辈子投胎的。所以你们就是见了鬼也不要害怕,能讲道理就先讲道理,要是真遇到不讲道理的再跑也不迟。”

张兴然听的都起鸡皮疙瘩了:“观主你可真逗,就是真有鬼我们也跑不过他啊。”

简洛书在接手如意观之前也不认为有鬼,所以十分理解张兴然的反应。她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他讨论,而是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这个柜台:“这个里面都是普通人用的,如果你想买就买这些。”

“买买买!”张兴然立马拍板:“这个护身符平安符转运符什么的都给我拿五张,其他的一样一样。哎,那位小哥,你帮我装起来算算多少钱。”

被点名的马振华蹲到柜台下面,开始挑拣张兴然要的符纸,其他人则七嘴八舌询问这些符纸的用途。

店里正忙着,店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直奔柜台而来,张口就问:“请问我爸在这里吗?他前几天回家给我奶奶塞了一张符纸,上面写着如意观三个字,可我问他如意观在哪儿他怎么也不肯说,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这里的。”

张兴然转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符纸,立马乐了:“就是这里,你看你这符纸和柜台里卖的一模一样,怎么你爸这么大年纪还离家出走了啊?因为啥啊,和家里人吵架了啊?”

杨敬武在张兴然身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嘴怎么这么碎呢?”

张兴然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好奇问问嘛,回头见着他爸也跟着劝劝啥的,做点好事。。”

简洛书也觉得张兴然嘴挺碎的,要不是看在他买这么多符纸的份上,估计直接拿闭口符给他贴上了。

简洛书没搭理张兴然,直接问进来的小伙子:“我们观有两个当爹的,你爸是谁啊?”

马雨辰:“你看看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马雨辰,我爸是马振华。”

马振华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柜台下面钻了出来:“啊?谁找我?”

马雨辰看到马振华的脸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我就说你是我爸,你还不承认,你还管我叫哥。你说你都去找我了,直接和我相认不就得了!”

“这搁谁能承认啊?”不等马振华说话,张兴然先插了句嘴,他伸手在马雨辰眼前晃了两下:“大哥,你不是瞎吧?这小哥看着可比你年轻啊。你想认爹也得看清楚了再认。”

马振华呵呵了一声:“是啊,就是,你当时可管我叫老弟来着。”

张兴然还想多嘴,杨敬武忍不可忍地把他的嘴捂住了:“你快别说话了,说不定那店员小哥是这位大哥的后爸呢!”

马振华和马雨辰异口同声地朝杨敬武喷了过去:“我是他(他是我)亲爸!”

杨敬武被这一声吓的一哆嗦,张兴然趁机把杨敬武的手拽了下来。两眼冒光的盯着马振华:“大哥,你用的什么符纸美容养颜效果这么好?赶紧多给我装几张,我包圆了。”

马振华表情有些微妙:“其实不用符纸的,只要死的早一点就可以一直保持年轻的样貌了。”

张兴然挠了挠头,转头问杨敬武:“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敬武有些茫然:“我也没听懂啊,这和死不死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