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沫!”如同他冷峻森冷的脸庞一般,裴傲的嗓音异常的冷,低沉的,沙哑的,带着浓郁的恨意。

“你是谁?”八岁第一次杀手,十三岁开始接受任务,整整十年,除了第一次杀人时,伊夏沫感觉到了害怕之外,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眼前这个男人宛如蛰居许久的猎豹,而自己却是他眼里随时要撕毁吞噬的猎物。

冷哼一声,裴傲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已死的杀手,黑眸里闪过一丝的残酷的光亮,随后又归为死一般的冷漠,倏地脱下披风,将床上的伊夏沫整个的裹了起来,大手几乎在同时抓向她的手。

簪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动作之快,连伊夏沫甚至来不及防备,而紧接着右手拇指传来剧烈的痛,原本脱臼的拇指在他过大的力气下,再次剧烈的痛了起来,而裴傲依旧是冷峻威严的脸,简单的吐出一个字,“走!”

拇指的剧痛,让伊夏沫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故意的,那是一股子压抑的恨,她很明白,每一次,在完成任务见到古拉博士时,她的眼中也有着压抑的恨,没有疯狂的报复,她忍耐着,整整忍耐了十年,所以才可以讲姐姐救了出来,而眼前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有着同样的恨,很压抑,很隐忍,而一旦爆发时,那将是不可预测的暴戾和冷酷。

“凤丞相,人本王带走了,明日朝政之上,本王定当禀明皇上凤丞相的功劳。”拉着伊夏沫的手,裴傲对着凤修淡漠的颔首,随后大步走向了院子外。

擦肩而过,伊夏沫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凤修,同样苍白的脸,那样带着温暖笑容的面容,可惜他不是姐姐,伊夏沫淡漠着,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一如被围困的那些杀手,双眼冰冷而麻木。

“大人?”敬德看着被裴傲带走的姑娘,视线落在那黑色披风下的赤白双脚上,冰天雪地里,裴王爷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小姑娘根本没有穿鞋,而她自己似乎也没有察觉到双脚正踩在冰冷的地面,一步一步,随着黑色披风的摆动,那雪白刺目的晃眼。

“都杀了。”制止住敬德要说的话,凤修淡淡的微笑着,瘦削而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深意,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这消息泄露的好快,杀手来的快,裴傲来的同样快。

“是,大人。”随着凤修的话,身后的刚刚还和杀手打成平手锦衣卫瞬间眸光凌厉起来,随着长剑的扬起,残余的杀手惨死在了剑下,鲜血再次染红了冬日的冷夜。

马蹄声轻吹的响起,向着裴王府行了去,狭小的空间里,伊夏沫清冷的目光带着戒备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看不透的冷峻神色有着迫人的阴冷,而伊夏沫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他仇恨的原因。

011章 恨如仇人

“伊夏沫!”马车缓缓的行驶着,突然的,裴傲身影倏地压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将伊夏沫困在他的手臂和马车之间,冷峻的脸此刻不再有任何的压抑,冰冷的仇恨从那双黑眸里倾泻而出。

“你是谁?”随着他一手的落下,下巴被狠厉的掐住,力气之大,似乎要掐碎她的下颌骨一般,右手的拇指再次脱臼,带来骨头脱臼的剧烈疼痛。

“伊夏沫,你以为羞辱了本王就可以一了了之了吗?”低沉的嗓音给外的阴沉,裴傲阴冷的脸盘接近着伊夏沫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也让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黑眸里不再掩饰的仇恨。

“你是谁?”昂起头,虽然是一副孱弱不堪的身体,伊夏沫冷漠的抬起目光对上裴傲那同样鹰隼般的黑眸,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副身体应该和她有着同样的名字。

薄唇微微的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在冰霜冻结的脸上扬起,不但没有软化他周身的冰冷,反而多了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

“不用管本王是谁,你只要知道,即使你是大燕朝的公主,即使你本王的王妃,可是伊夏沫,你要记住。”

狠绝的掐住伊夏沫的下巴,裴傲阴冷的嗓音带着迫人的冷酷,目光如同霜剑一般射向她的冷漠无波的双眼,“你要记住,在本王眼里,你只是一个和亲的工具,是裴王府最低贱对卑微的女奴,王妃,那只是外人的称号而已,你在本王眼里连一条狗也不如。”

“这么说王爷你要娶一条狗了?”被羞辱,伊夏沫微扬起樱唇的唇角,带着讥讽的冷意,脑海里却丝毫着刚刚得到的信息,大燕朝的公主,和亲的王妃,如果不是下巴处被掐碎的痛,伊夏沫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了马车里,凌厉的掌风扇过,裴傲的手甚至没有碰到伊夏沫的脸庞,只用掌风便将她苍白而纤瘦的脸颊掌掴向了一边,红肿的指印映在脸上,看得出这一巴掌的用力。

缓缓的转过被打向一边的头,伊夏沫抬起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瘦削脸颊下的黑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股沉浸的冷意,可是那苍白的带着掌印的脸庞依旧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

“记住本王的话,你只是一个贱奴而已。”收回手,裴傲冷酷的看了一眼面容冷静的伊夏沫,只恨她十三年来都只居住在冷宫之中,所以根本查不出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不过看来那些突袭毕少白的骑兵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等。”突然的开口,原本要转身的裴傲听到伊夏沫的声音,缓缓的转过身来,却在瞬间,眼前白色的手掌倏地闪过,伊夏沫扬起的手倏地被裴傲的大手狠狠的抓住。

“很好,很好。”擒住伊夏沫打向自己的手,裴傲阴冷的笑着,脸颊上有着隐隐的刺痛,她的速度够快,而且表情够冷静,即使在刚刚自己掌掴她时,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却会在突然之间反击,面色无波的想打他一巴掌,裴傲反应自然一流,可惜依旧被伊夏沫的的指甲刮过了脸庞。

这里没有姐姐被要挟,这里她不再是那个处处受迫与人的伊夏沫,冷淡的嗓音,那一双眼是桀骜不驯的高傲,伊夏沫迎向裴傲冷峻的视线,一字一字的开口,“没有人能打我。”

“伊夏沫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原本的冷静早已经在看见她是悉数的褪去,转为冷酷的血腥和暴戾,裴傲阴寒的开口,截住她手腕的大手倏地用力,马车里,一阵杂乱的声响起。

脸颊被狠狠的压在了马车车板上,一手依旧被反扭住,黑色的披风在刚刚的动作里掉在了一旁,白色的亵衣微微的凌乱,露出那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鞭伤。

“伊夏沫,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了你,本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高大的身体压住伊夏沫单薄的身体,裴傲阴冷的勾起薄唇,那是比冷漠肃杀更恐怖的神情,不杀了她,因为她还有用处,他要她一点一点的偿还,一点一点的平复他心底的仇恨。

他不会杀了她,心头那唯一的担心忽然松了下来,伊夏沫漠然的闭上眼,她答应过姐姐会好好的活下去,会等着姐姐研究出血清将她带回现代,所以她不能死,只要不死,她就无所畏惧。

“二哥,听说你将我二嫂给带回来了。”马车缓缓的停靠在了裴王府门口,黑暗里,一声戏谑的清朗嗓音带着调侃响了起来,裴九幽拢了拢衣裳,一脸好奇的盯着停下来的马车,桃花眼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慵懒。

“王爷,到了。”赶马车的小厮恭敬的开口,快速的跳下马车,对着依靠在门口石狮前的裴九幽同样恭敬的行礼,“小王爷。”

厚实的马车帘子被拉了开来,外面清冷的空气几乎在同时席卷而来,冷沉着峻彦,目光沉寂而睿智,裴傲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沉稳而内敛的面容不再有刚刚在马车里的暴戾和阴冷。

“二哥,你的脸?”如同看见了天下奇观,裴九幽身影一晃,倏地到了裴傲面前,眨巴着一双勾人的双眼,愣愣的看着裴傲脸颊上的血痕,那细细的痕迹渗着血丝,分明是被指甲刮出来的,因为常常混迹青楼,亲热激8情时,裴九幽胸膛上也常有这样的抓痕,自然是分外的清楚。

“你很闲吗?”冷漠的瞥了一眼笑的邪魅的小弟,裴傲视线阴冷的扫向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明明是皇家严格的教育下,可是九幽自小的性子却懒散,即使到如今二十岁,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二哥,你是不是和二嫂在马车里亲人,所以一时激动,脸成了这个样子?”闷沉的笑着,被裴傲冷厉的眼光盯的毛骨悚然,裴九幽倏地抽回放肆的手,可是那俊美如斯的脸庞上笑容依旧不减。

马车帘子再次的被嫌弃,一抹白色的身影弯身出了马车,夜色下,四周是寒冬腊月的清冷,白色的亵衣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单薄,更不用说那跨下马车的脚竟然是一双雪白的玉足,赤白着,就这样冰冷冷的踩在地上,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冷意一般。

抬起头,目光淡漠的越过眼前的两个眼前的两个身影,转向眼前威严而华贵的府邸,朱红色的木门上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镏金大字——裴王府。

“二嫂,你的脸?”如果说诧异的是她此刻单薄的身影,可是当视线上移,落在伊夏沫同样红肿的印着巴掌印的脸颊上,裴九幽错愕了片刻,目光快速的流转着眼前的裴傲和马车边的伊夏沫,脑筋迅速的转动着,思虑着刚刚马车里错过的好戏。

一样清冷的脸,一样冷漠的气息,裴傲率先向着王府里走了去,伊夏沫同样迈开了脚步,双脚早已经冻的麻木,没有了知觉的双脚,每走一步,似乎都是走在针尖上一般,麻木的刺痛着。

012章 提前洞房

二哥真的恨伊夏沫,看着一前一后,如同冰柱般走进王府的两个人,裴九幽好奇的眨着眼,思虑着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当初大燕朝主动送公主和亲,水太后点名的就是大燕王朝最小的小公主伊夏沫,这个在冷宫里住了十三年的小公主。

相传,大燕皇帝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美妃,可是美妃不知为何被打入了冷宫,甚至生下了小公主,依旧住在冷宫里,整整十三年,如果说伊夏沫不受宠,可是冷宫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如果说她受宠,十三年,大燕皇帝却没有进过冷宫一步,没看过伊夏沫一眼。

可是如此,冷宫外,却布置着一批大内高手,外面的人进了不冷宫,冷宫里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偷溜出来,原本这次太后点名和亲公主要伊夏沫时,裴九幽原以为这事就这么黄了,可是意外的,三天后,大燕皇帝竟然同意将冷宫公主伊夏沫送入苍紫王朝和亲。

可是谁知道在和亲的途中,毕少白迎亲的队伍竟然被一批突然出现的神秘骑兵盯上,双方争斗下,伊夏沫却突然失去了踪影,直到今日夜里,裴傲收到凤修派人送过来的消息才赶到了右丞相府。

裴王府有四院之分,而东面的正是裴傲的院子和书房,也算是整个王府高贵最机密的地方,四周更是布满了王府的暗卫,而此刻,灯火明亮的屋子里。

“说,那些中途来劫亲的骑兵是什么人?”关上门,裴傲冷漠的盯着伊夏沫的单薄的身影,冷宫十三年,果真保护了眼前这个人,外界根本打探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即使是裴傲,也无从查起那可以和毕少白抗衡的骑兵究竟是什么人领导的,又是什么样的一股势力。

“不知道。”脚冻的痛,虽然屋子里早已经有了燃烧起来的碳盆,可是那微热的温度,根本无法温暖伊夏沫此刻冻的僵硬的身体,一身单薄的衣服,赤着脚,站在屋子里,那阵阵的寒意似乎从脚底蔓延上来。

“伊夏沫!”看着眼前虽然异常瘦弱,却冷漠回答的伊夏沫,裴傲的怒火在瞬间再次被挑起,大手倏地的伸了过来,可是早已经有了防备,这一次,伊夏沫不会等着被打,在裴傲出手的瞬间,凭着本能,她的身体迅速的一个侧移,即使全省僵硬的如同冰柱,可是那移动的速度依旧够快。

“怎么?这么快就想爬上本王的床。”冷冷的勾起薄唇,黑眸泛起嗜血的阴冷,裴傲俊彦上带着嘲讽一步一步的走向退到床边的伊夏沫,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子,眼中冷意更甚,“算起来,如果不是你中途逃走,今日可是本王洞房花烛夜,看来你是准备伺候本王了。”

“你想做什么?”脚步一退,却已经退到了床边,伊夏沫目光倏地凌厉,不再是淡淡的冷漠,而是聚集起一抹冷光带着冷傲的气势看向逼近的裴傲。

“既然大燕皇帝将自己女儿送给本王暖床,本王又何必不领情呢?”视线上下的扫过伊夏沫的全身,似乎在评论眼前这个人的姿色,薄唇冷酷的张启,带着一贯的讥讽,“虽然不过是个暖床的贱人,可终究是出生皇家,不知道和勾栏里的妓女比起来会不会更加yin荡。”

一瞬间,宛如看见X岛上那些疯狂的研究者,那是一个宽敞的空房,而那些被抛弃的,没有试验价值的女人和孩子将会在那个空屋子里,履行最后一次的价值,那是身为女人与身就有的价值。

甚至有变态的研究者,在屋子的墙上都装满了镜子,所以那一幕幕糜烂而禽兽的一幕从四面的镜子清晰可见,而活下来的伊夏沫则和其他的人被迫站在门口,让他们明白,如果没有价值,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那样的一幕。

白色的没有任何样式的袍子被扯开,那些男人褪去了人的外表疯狂的追逐着孱弱不堪的女人和孩子们,分开他们的双腿,尽情的蹂躏着,甚至有的带着各式的皮鞭,链子,药物。

在那些绝望而疯狂的哭喊声里,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占有那一具具雪白而柔弱的身体,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伊夏沫就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活下来,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姐姐,有一天,她要将姐姐从那个魔窟里带走。不会让柔弱的姐姐成为那些禽兽蹂躏的对象。

“怎么?脸色这样的惨白?”从伊夏沫失神的瞳孔里似乎看见了她的绝望,裴傲得意的冷笑着,唇角微扬,带着冷厉,原以为她是无所畏惧的,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猛的回过神来,那双凛冽的双眸里的情绪在顷刻之间褪去,转为成为了强者的冷傲和一股聚集而起的莫名坚持,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她伊夏沫依旧都要活下来!必须活下来!

浅笑僵硬在冷峻的脸上,裴傲以为他看见了她的害怕和恐慌,可是此刻,他清晰的看见眼前这个单薄身影上散发出的强硬气势,如同戒备而起的小兽,敛聚着目光,随时准备着最后的攻击,没有他以为的害怕,没有他以为的惊恐和柔弱,却是被激起的傲骨和坚定。

“很好,很好。”接连两个很好说出口,裴傲的冷静此刻已经悉数的散去,那双鹰隼的黑眸不再有任何的掩饰,转为赤luoluo的仇恨和愤怒,“今夜本王就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害怕,求饶!”

随着暴戾阴冷嗓音开口的同时,伊夏沫也发动起了最后的攻击,没有任何的武器,有的只是一双白皙的拳头,带着破竹而来的力度,迅速的攻击向裴傲的胸口和脸庞。

“就这么点力气吗?”脚步不动,高大的身体甚至没有任何的移动,一只手倨傲的负在背后,仅用左手却已经快速的阻挡下伊夏沫攻击而来的拳头,比起一般女子的花拳绣腿,裴傲不得不承认她的攻击凌厉而精准,气势更是凛冽的骇人,可是比起自己,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砰的一声,一手擒住伊夏沫的双手,居高临下的将她压在床上,裴傲阴冷的笑着,余下的一只手缓缓的从伊夏沫的脸颊上一路的下移,挑开了白色的亵衣,压上那被鞭打的,依旧没有收口的伤疤,勾起一抹血迹,顺着那单薄的曲线一路下移着。

哗啦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清晰的响在黑夜里,伊夏沫依旧没有动,双手被他的大手抓紧,然后压在了头顶上,刚刚的试探,伊夏沫清楚的明白,她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他太强,而她太过于弱,即使是她原来的身体,在没有热武器的古代,凭借着身手,她或许依旧无法赢过压在身上这个强势而冷酷的男人。

013章 凌辱惊险

“在冷宫里住了十三年,宫里的嬷嬷有没有教你如何取悦本王?”森冷的开口,烛火依旧明亮的照在屋子里,随着大手的撕扯,那单薄的亵衣却已经成了碎片。

淡黄色的烛光笼罩下来,黑色锦被和雪白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锐利而冷厉的目光不是欣赏,反而如同打量最卑贱的女奴一般,冷冷的从伊夏沫的脸上一路的移了下来,而随着视线的移动,那略带粗糙的大手更是毫无怜惜的游移下来,没有避开鞭打的伤口,冰冷的空气里,那份疼痛更加的明显。

僵直着身体,没有一丝被凌辱的不堪,也似乎感觉不到那大掌可以折磨带来的疼痛,伊夏沫冷冷睁着眼,空洞的视线盯着帐顶,似乎那被凌辱的身体不是她的一般。

(狂汗,那确实不是她的身体,颜检讨,颜家的小沫沫很冷血,不是自己的身体连半点挣扎都没有,没有人情味。)

“伊夏沫!”半晌的挑逗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裴傲愤怒的冷喝一声,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真不知羞耻,即使这样也无所谓。

下巴被裴傲狠狠的截获住,伊夏沫这才将视线和他愤怒的目光对在了一起,清冷的黑眸里有着一丝的挑衅,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求饶,未免太小看她的制止力了。

“居然还敢和本王叫板,伊夏沫,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的。”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裴傲黑眸里迸发出熊熊燃烧的火光,盯着伊夏沫那因为高热而微微干裂的唇角,狠狠的吻上了上去。

那唇虽然干裂着,却异常的柔弱,香甜的让裴傲身体一僵,随后狂野的啃噬上她的双唇,带着惩罚,带着羞辱,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和甜美。

紧紧的闭合着牙关,不让他的舌可以进一步的放肆,伊夏沫依旧保持着刚刚被摔在床上的姿势,只是被他钳制住的双手却微微的动了一下,可惜即使在强吻她的时候,裴傲禁锢她的双手依旧没有松懈。

“张嘴!”低吼的开口,带着愤怒,裴傲一手倏地掐住伊夏沫的脖子,手指渐渐的收紧,这个该死的贱人,她以为她可以和他抗衡吗?

呼吸渐渐的微弱,眼前发黑着,伊夏沫有一瞬间想到了死亡,可是一刹那,脑海里一张苍白的带着泪水的面容浮现在黑暗里,倏地,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裴傲的舌也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搅动着她的渗透,侵占着她檀口的每一寸地方。

这副身体是生涩的,那样带着侵犯和羞辱的强吻下,伊夏沫竟然感觉到身体里升起的异常感觉,似乎是沉睡的感官硬生生的被挑逗起来。

“原来你也很享受。”终于,森冷的峻彦上带着讥讽的脸冷笑,裴傲一手快速的伸了下来,重重的握住她胸前的坚挺,那重重的力道之下,原本僵直的身体竟然泛起一股战栗的快感,让伊夏沫的身shen吟声在脱口的瞬间,却被理智硬生生的压抑住。

冷哼的讥笑着,似乎嘲弄伊夏沫那自不量力的抵抗,裴傲再次压上眼前鲜艳欲滴的红唇,一只手却依旧戒备的禁锢住她的双手,余下一只手带着挑逗一点一点的顺着那唯美的线条滑动下来,寻找这这幅身体的敏感之处,他不是要占有她,而是要羞辱她,让她亲口哀求他的侵占。

白皙而修长的双腿被分了开来,粗糙的掌心滑上那大腿内侧细细的抚弄着,若有若无的擦过禁地,泄愤的强吻此刻却已经转为温柔,一点一点的汲取着她口中的香甜气息。

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柔软下来,伊夏沫努力的让自己沉静在他的挑逗里,而刻意忽视自己此刻的厌恶,她要忍耐,等到裴傲放松戒备的时候。

轻柔的压抑的shen吟声从口中破碎般的溢了出来,伊夏沫脸颊泛着惹火的红晕,雪白的身体更是扭动着,似乎在无声的哀求着更多的安抚。

幽深的黑眸里此刻终于染上一丝的得意,轻蔑的扫了一眼意乱情迷的伊夏沫,这一番的挑逗下,裴傲自己的欲望却也被激了起来。

双手被放开的那一瞬间,伊夏沫迷离的目光里迅速的滑过一丝的锐利,依旧保持着静止的姿势,任由裴傲的唇吻上她身体的每一处,而那自由的双手却一点一点的上移着,似乎在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可是伊夏沫的目光却精锐的掠过他束发的玉簪。

一刹那,右手迅速的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拽出玉簪,将锋利的簪子对准了裴傲的脖子,而左手则阻挡下他的手。

情yu从鹰隼般的黑眸里褪去,裴傲依旧上扬着薄唇,面容震惊,峻冷的脸看不出表情,似乎没有盛怒,也似乎没有震惊,只是这样用一双冰霜般的目光盯着伊夏沫恢复冷漠的脸庞,那死一般的沉静里看出不情绪,可是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森冷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宛如深夜那波浪翻滚的大海,幽蓝暗沉里似乎夹带着颠覆一切的汹涌暗流。

“放我走!”依旧被裴傲压在身下,他的一只手依旧掌握着她的淑ru,伊夏沫冷冷的开口,目光冷静,握着簪子的手狠狠的压上裴傲的脖子,那鲜艳的血迹已经顺着那簪子的尖端而滴落下来,落在伊夏沫的身上,在雪白的肌肤上荡漾出一个诡异的血梅。

“你以为一根簪子就可以威胁到本王吗“那嗓音带着张狂的阴冷,裴傲眯起眼,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在瞬间将伊夏沫给撕裂,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失误,第一次让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而这一次,竟然让她拿着簪子威胁自己,裴傲桀骜一生,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

“我可以杀了你!“杀一个人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可是伊夏沫却清楚的明白,即使真的能杀了眼前的裴傲,她却无法活着走出裴王府,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就敏锐的感觉到暗中有护卫在,那是属于杀手天生敏锐的警觉。

“不要说你杀不了本王,即使你真的能杀了本王,伊夏沫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而大燕朝数百万的百姓将因为你而死去,血流成河,你将是千古的罪人。”盛怒褪去之后,裴傲已经恢复了贯有的冷寂,大手状似惋惜的抚摸上伊夏沫的脸颊,带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触感。

“那些人生死与我何干。”让裴傲意外的是她此刻的冷漠,掌心的小脸上情chao的嫣红并没有完全的消退,可是那脸上写满的却是麻木和冷漠,伊夏沫冷冷的回答,生死由命,她从来不是善良的人,而一个杀手最大的忌讳就是感情。

安静里,突然的狂笑在卧房里突兀的响起,裴傲微微的摇着头,看来他真的小看了伊夏沫,看来那一支神秘的骑兵更应该要铲除了,否则对苍紫王朝只有害处。

“放我走!”簪子再次深深的扎进了血肉之中,伊夏沫冷厉的重复,这个狂笑的男人太过去强大,她唯一需要的就是活着离开裴王府。

“记得本王和你说过,你已经羞辱了一次本王,你以为本王会再次让我的新娘逃走吗?”狂野冷笑着,裴傲倏地再次倾下身,重重的吻上伊夏沫的双唇,根本不在华脖子上的刺痛。

014章 不洁之身

如今却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伊夏沫目光一冷,右手在瞬间用力,可诡异的是那玉簪竟没有再次的扎进去,而是随着她的用力在瞬间断裂,似乎在扎向裴傲脖子的时候遇到阻碍被生生的折断。

“一根簪子,想要本王的命,伊夏沫,你太自大了。”坐起身来,一手狠狠的擒住伊夏沫的手腕,裴傲阴冷的笑着,冷酷里有着傲视一切的倨傲,冰冷的视线扫过伊夏沫握着断簪子的手,冰冷一笑,一个用力。

却听见安静里,一声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剧痛下,手腕的骨头硬生生的背他的手指挤压错位,伊夏沫脸倏地苍白,身体也在瞬间颤抖了一下,压抑下手腕处那剧烈的痛楚。

折断的手耷拉在手腕上,断掉的玉簪也在同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又碎成几段,黑色凌乱着,发丝之间,裴傲一脸的冷酷阴沉,嫌恶的甩开伊夏沫断裂的手。

脸痛的扭曲在一起,苍白里,渗透着冷汗,很痛,那一瞬间,唇角被咬破,伊夏沫震惊的睁着眼看向眼前的裴傲,那玉簪虽然比不上匕首,可是竟然会这样的折断,难道他的脖子会比簪子还要硬?

“怎么?很震惊本王竟然敢如此对待你吗?”峻彦逼近,看着伊夏沫那错断开的手腕,裴傲冷冷的笑着,一手状似怜惜的抚摸上眼前这渗透着冷汗的苍白脸庞,手指粗糙的抚平伊夏沫因为剧痛而皱起的眉头,一手截获住她的左手,把玩着那雪白而瘦削的小手。

喘息着,剧痛微微的褪去,伊夏沫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裴傲,苍白的失去了血色的纤瘦脸上快速的流转着各种的思虑,最终放弃了挣扎,她不是他的对手,而如今,她只需要活着,如果他真的要凌辱她,那么她不会再做无所谓的挣扎,让这幅孱弱的身体再承受更多的伤害。

“怎么?认命了?”放弃了折断她另一只手的想法,裴傲审视的看着沉默下的伊夏沫,深邃的不可见底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可转而又被冷血的仇恨所代替,讥讽的扬起嘴角,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感情,“既然你已经决定臣服本王,那么本王就不客气了。”

冰冷的唇覆盖上她的唇,吮吸着她口中的香甜,黑夜里,不知道何时那蜡烛却已经被熄灭,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暗沉的夜里。

当进入的那一瞬间,不曾有任何的阻碍,裴傲倏地停下了动作,黑暗里,那一双幽冷的双眼如同愤怒的哦野兽,狂暴的压抑着怒火,“很好,很好,大燕皇帝竟然敢给本王送一个不贞洁的贱女人!”

随着那一声声愤怒的低吼声,裴傲狂怒的看着面容死一般平静的伊夏沫,那冷静似乎是在挑衅,也似在嘲笑。黑眸里火光炽热的燃烧起来,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扬起,那瘦削的脸颊在瞬间再次被打的红肿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脸颊火辣辣的痛着,连同右边的耳朵也嗡嗡的回响着,可以知道裴傲这一巴掌打的有多么重,伊夏沫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舐着嘴边的血迹,一片死寂的眸光里划过一丝的嘲讽,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觉到被撕裂的剧痛,这副身体绝对是第一次被侵占,只是少了一层膜而已。

“你是在讥笑本王吗?贱人!既然你早已经是人尽可夫的贱人,那本王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了。”冷厉的嗓音带着被侮辱的狂怒和愤恨,裴傲再次的挺88进了身体,带着粗暴和狠厉,发泄着那份怒火和仇恨。

黑暗之中,大床上,颀长而结实的身躯不停的律动着,可是那被压的淡薄身影却没有半死的变化,僵直着身体,如同被凌辱的只是一具尸体一般。

再次的醒来,却已经在阴暗的地牢里,四周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那一瞬间,睁开眼的时候,伊夏沫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在X岛上的牢房里,可是看着不远处墙壁上的火烛时,伊夏沫知道她还留在古代。

身体一动,却是僵硬的疼痛,昨夜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的回荡在眼前,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厥过去的,高烧,手背折断,身体被残暴的凌辱,终于让这副柔弱的身躯在最后昏厥过去。

“公主,你醒了,终于醒了。”暗黑的牢房里,忽然一声凄惨的哭声打破了这片死寂,在伊夏沫转过身的同时,却见一个肥圆的身体向着她扑了过来,虽然只有一米五的个子,可是那足有一百二十斤的身体却重重的压在了伊夏沫满是伤痕的身体上。

“公主,圆儿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公主,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哭的鼻涕眼泪横飞着,圆儿螃蟹般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伊夏沫的手,抽噎着,想笑,可是却也笑不出来,只成了眼前哭笑不得的笨拙模样。

“让我起来。”背后是粗糙的稻草,伊夏沫左手推开压在身上的圆球,挣扎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全身立刻再次的剧痛起来,腿间更是一股不可言喻的痛,让苍白的脸染上一丝的挫败。

倒抽气声突然在昏暗里响起,圆儿快速的捂住嘴巴,一双小眼死死的盯着伊夏沫的身体,随着她的起身,那随意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不着片缕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那一条条鞭子打出的鞭痕,那挺立胸口处青紫的痕迹,随着凌乱的黑发披散下来,构成一幅迷乱而震撼的美景。

“公主,快穿好衣服。”终于回过神来,圆儿慌乱的开口,快速的将滑下的毯子裹在了伊夏沫身上,一面忙不迭失的要脱下外衣给伊夏沫。

目光倏地锐利,任由圆儿替她穿好外衣,伊夏沫冰冷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缓缓站起的三四个黑影,随着他们从角落里走出,昏暗的光线下,那是一张张污垢而脏乱的脸庞,似乎常年被囚禁在地牢里,散落的头发如同稻草般的枯萎,披散下来,遮挡住了部分的脸,只余下一双双眼充满了贪婪的Seyu,那一瞬间滑落的毯子,暴露出的肌肤,激起了这些被囚禁了多年男人心底的欲望,一双双眼阴沉诡异着,泛着幽光,如同看见了猎物的野狼。

只感觉背后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随着那铁链拖动的诡谲声音,圆儿倏地停下动作,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一步一步宛如恶魔般走过来的四个男人,一刹那,脸色倏地苍白成一片,得瑟颤抖着,紧紧的抓住伊夏沫的手,颤抖的嗓音结巴的开口,“公主,他们想要做什么?”

“裴傲囚禁了老子八年了,这八年来,老子第一次看见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么个绝色。”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拨开了污垢不堪的头发,咧着嘴,露出那口黄色的带着恶臭的牙齿,一步一步的向着伊夏沫逼近,那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雪白的脖子,似乎随时要扑上去,将她身上松垮的衣服给撕碎。

“你们想做什么?我们公主可是御赐的王妃,你们还不退下!“虚张声势的喊着,圆儿双腿不停的抖动着,可是随着眼前四个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煞白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惊恐着,可是肥圆的身体却还是尽职的挡在了伊夏沫身前,张开双臂,如同保护小鸡的母鸡。

“裴傲的王妃?”一刹那,四个男人脚步同时停了下来,就在圆儿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喝退了这些歹人,保护了公主的同时,一声接着一声的狂笑声诡异的响了起来。

“原来是裴傲的女人,那老子就替他享用了,也不枉在地牢里待了好久年,陈老三,你当年杀人如麻,被裴傲给抓了囚禁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老天可不算亏待你。”身材瘦下的男人嘿嘿的阴笑着,一手拍上一旁男人的肩膀,鼠眼里迸发出一股报复的阴冷和诡异。

015章 地牢虐杀

“妈的,你能享用起来吗?”被唤为陈老三的男人骂冽的甩开瘦小男人的手,三两下扯下了身上的囚服,露出满是刀疤的丑陋身体,多年的囚禁,那身体异常的黝黑,似乎堆满了污垢。

“想当年我可是名震九州的采花贼。”被说到痛楚,瘦小男人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的狠绝,可恨被裴傲盯上后,三天就找到了他的落脚处,甚至废了他的命根子。

“王爷,这样好吗?”牢房正对面的却是一间密室,开的一个小窗口正好可以看见牢房里的一幕,站在椅子前,殷莫非终年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那个毕竟是大燕朝的和亲公主,是王爷御赐钦封的王妃,就这样丢在地牢里,被那些囚犯们糟蹋。

“莫非,你以为那个女人会这么简单?”森冷的嗓音在暗黑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的冷沉,裴傲一手抚上脖子,峻冷刚硬的脸上划过一丝的冷绝,苍紫王朝能伤到他的人只有四大高手,伊夏沫却可以轻而易举的用玉簪刺伤了他,如果不是确定她没有半点的内力,裴傲绝对就不是废了她一只手那么简单。

看着眼前颤抖如同落叶般的肥圆身体,伊夏沫漠然的走上前来,一手将圆儿拉到了身后,目光锐利的看向眼前逼近的四个男人,他们手上脚上都戴了镣铐,如果她右手没有受伤,她可以在三分钟里制服这些人,可是此刻,只怕是一场硬仗了。

虽然是单薄的身体,那脸色更是苍白,右边的脸颊上还印着巴掌印,可是那瘦削的小脸上却迸发出一股的锐利之色,宛如已经准备好战斗的战士,微眯着双眼,薄唇紧抿,双脚微微的分开,呈搏击的姿势。

“陈老三,看来我们的王妃不准备让你享用。”站在一旁,在圆儿惊恐的喊叫声里,干瘦的男人一把将圆儿拉了过去,虽然手上戴着镣铐,依旧紧紧的禁锢住圆儿挣扎的身体。

“啊,你放开我,不许欺负公主。”尖锐的嗓音响彻在地牢里,太过于尖锐的凄厉喊叫声,让所有人都感觉耳朵一阵发麻,干瘦男人粗鲁的骂了一句,一掌敲在了圆儿的脖子后,直接将她肥胖的身体丢在了草堆上,目光泛着狰狞的毒辣看向伊夏沫,“美人王妃,放心,我们不会这样对待你的,叫出声来的女人才有乐子。”

“可是我喜欢不会说话的死人。”冷冷的嗓音从口中吐了出来,随着伊夏沫的开口,在场的四个男人皆是一怔,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回答,而紧接着就是一阵嘲讽的大笑声。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瞬间,宛如腾跃而起的猎豹,伊夏沫身影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手章里是刚刚从圆儿头上拔下的朱钗,随着身影的逼近,刚刚还仰头狂笑的男人只感觉脖子剧烈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脖子处喷涌而出,大手一抹,却是大把大把的温热的鲜血。

虽然是左手,可是速度极快,伊夏沫一个半空腾跃,再次占领着了地牢的一角,披散的黑发凌乱着,一双眼在黑暗里泛着幽冷的光芒,那是属于黑暗世界的使者,冷血而残酷,而白皙手中的朱钗上滴落着鲜血。

轰的一声,被宛如匕首的朱钗划破了脖子的男人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脖子汩汩的流淌出来,至死,满是污垢的脸上依旧带着不确信,不相信自己就真的这样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陈老三和一旁干瘦的男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原本眼中的yinyu渐渐的退了下去,转为一种深沉的阴冷,死下去的那个男人可是当年东北十三寨的总瓢把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用朱钗划破了喉咙而死。

而第三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双眼带着冰冷,眼骨上的眉毛杂乱的落在双眼之上,可以看得出来年龄并不大,相貌是极其的普通,只是那双唇有些厚,脸颊上的肌肤干燥而厚黑着,分不出是原来的肤色还是牢房里的脏污。

“没想到还是个辣biao子。”陈老三淬了一口痰,粗糙的大手啪啪的拍了拍胸口,一脚踹开地上的死尸,粗犷而凶残的脸上露出多年来的嗜血神情。

囚禁八年了,第一次,他如同回到了当初在江湖上,那样血雨腥风的日子,他从来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杀人如麻,不管是老的少的,只要看不过眼的,他就杀,强bao过数不清的女人,瘦巴巴的,丰满的,可是第一次,他用一种略带敬佩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尊贵为王妃的女人。

随着脚镣在地上的拖动声,陈老三的挥舞起的拳头带着破住而来的强势,虎虎生风着,那双铁拳向着伊夏沫的脸砸了过去,没有任何的章法,没有任何的路数,只是最普通的挥拳。

目光依旧锐利的半眯着,在那双拳头快要打到脸颊上的瞬间,伊夏沫身影倏地一个侧移,右手手臂快速的阻挡下他的左拳头,单薄的身体在同时移到了另一方,而陈老三的拳头轰的一声砸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震落了一层石灰,果真不愧为当时江湖之中的铁拳老三。

昏暗的地牢里,没有刚刚出其不意的攻击,伊夏沫身法快速的移动着,每一次都是险险的避开陈老三的攻击,而相对于她的平静,陈老三却已经粗喘着,一双傲人的铁拳此刻却已经血迹斑斑,她每一次都在他的拳头打到之前才躲闪,所以每一次,他的铁拳都扎扎实实的打在了墙壁上,即使是力大无比,陈老三此刻也感觉到了痛和疲惫。

“妈的,有种的你不要躲,吃我一拳!”暴怒的吼叫着,瞪大了一双牛眼,陈老三喘息着,气愤的瞪着角落里的伊夏沫,恨不能立刻上去将她撕碎,以消心头之恨。

又是一记威力无比的铁拳,可是这一瞬间,伊夏沫却没有像刚刚一般的躲闪,瘦小的身体快速的向前奔跑而去,在瞬间,一个侧移,一脚飞快的蹬踏在墙壁上,借助反弹的力量,整个身体在本空里一个翻腾。

挥拳的动作打空了,陈老三侧过头看着自半空里腾跃而过的伊夏沫,只感觉眼前身影一闪,伊夏沫的左手奇快无比地反扼上了陈老三的咽喉。

一招被擒,陈老三那暴怒的脸颊上终于露出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厚厚的双唇微张着,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可是却已经没有了机会,伊夏沫左手虎口猛的用力,喀喇一声,陈老三侧过的脖颈断了,脑袋歪到一边,当场毙命。

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多的运动,伊夏沫丢开断了脖子的陈老三,微微的喘息着,忽然安静里,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那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角落里,似乎毫无准备的第三个男人忽然将右手从镣铐了抽了出来,一把小小的黑色袖箭倏地穿破了囚衣,破空而出,直射伊夏沫的面部。

袖箭的飞行的射出速度极快,带着一道幽绿的光芒,那是淬了毒才会有的冷光!

016章 再次羞辱

听到开锁的声音时,伊夏沫就反应了过来,即使连杀了两个人,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在危险逼近的瞬间,原本喘息的身体倏地向后弯了下去,柔软的腰身宛如一道拱桥一般,迅速而精准的往后弯下,那袖箭也在同时射过,险险的擦过她弯曲的身体,深深地射进她身后的墙壁里,发出一声闷响。

第三个男人满脸震惊,似乎想不到自己的偷袭,而且那袖箭的速度如此之快,眼前的伊夏沫竟然还能在近距离之下躲避开来。

而这个时候,伊夏沫手中的锐利的带着血的朱钗微微握紧,顺着扭动身体的方向,一个上前,狠狠地刺入了第三个男人的身体,偷袭,是每个杀手必备的招数。

只是可惜,伊夏沫刚刚为了躲避袖箭,下手没有预测的那样精准,锋利的朱钗只是刺进了男人脖子下方的肩膀处,而没有一击毙命的杀死对方。

男人倏地拉回心神,眸光凌厉的一闪,左手中却已经多了一柄匕首,依旧泛着幽蓝的毒光,准备给伊夏沫最后一击,可是他来不及行动,却见黑暗里,一道冰冷的嗓音在同时响起。

男人只感觉背后剧烈一痛,一口鲜血在瞬间喷了出来,五脏六腑在同时被雄厚的一掌震的移位,而那冰冷的嗓音他一辈子不会忘记——裴傲。

没有来得及躲避,那口腥臭的鲜血直接喷了一身,伊夏沫瞬间一个后退,目光直视着直接劈开牢门走过来的裴傲,他在暗处看了多久?

“看不出废了一只手,竟然还能杀掉两个人。”冰冷暗沉的哦嗓音听不出情绪,昏暗下,阴影在裴傲峻冷的脸上勾勒出一抹诡异的色泽,阴冷阴冷着,另人毛骨悚然。

“王爷,手镣的锁被打开了。”莫非低沉的嗓音响起,捡起地上的镣铐,目光里闪过一丝的忧虑,竟然可以在裴王府的地牢里买通犯人行凶,看来对方绝对不简单,王妃今日昨夜才被丢到地牢的,短短一个时辰,就有人买通了囚犯,给他送来了钥匙不说,甚至还准备了淬了毒的袖箭和匕首。

“伊夏沫,想不到这么多人想要杀你。”冷冷的勾着薄唇,裴傲一手将清冷站在一旁的伊夏沫倏地拉回了自己的怀抱里,俊彦逼近,带着凛冽的阴冷。

“我不会死!”刚刚的打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伊夏沫挣脱不开紧紧的箍着自己腰间的手臂,所以也放弃了挣扎,只是一双清冷的黑瞳,却带着莫名的坚持,不管有多么的危险,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去。

“很好,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折断她的腰骨一般,裴傲冰冷的笑着,泛着寒意的薄唇凑向伊夏沫的脸颊,低喃的阴冷嗓音只有彼此才能听见,“那么本王可要好好的宠着你,护着你,不让其他人伤害到了本王的王妃,怎么说,你也是大燕皇帝送给本王的暖chuang奴,虽然低贱了一些,可是本王还自己的在你身体里的销88魂的滋味。”

冷漠的垂着目光,根本不在乎裴傲的羞辱,她连身体都可以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他那言语上的羞辱,伊夏沫微微的喘息着,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绝的带着挑衅的笑,“我只当自己被一个禽兽给强bao了,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贱人!”她的反驳成功的挑起裴傲的怒火,大掌倏地掐住伊夏沫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掐碎一般。

裴傲大力的抬起伊夏沫的脸,对上那一双冷幽不逊的瞳孔,心头的怒火在瞬间熊熊的燃烧起来,薄唇在瞬间重重的吻上她倔强抿紧的唇,只要能羞辱到,他不在乎在这地牢里,要了她的身体。

啃噬的吻带着粗暴的疼痛,伊夏沫依旧睁着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子,腰间的大手倏地用力,狠狠的掐上她的腰侧,痛楚之下,紧抿的唇在吃痛里刚一张启,裴傲的舌立刻滑进了她的口中。

一旁干瘦的男人带着震惊看着强吻施bao的裴傲,那个曾经傲然冷酷的裴王爷,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王妃的女人如此的羞辱,是仇恨太深?还是其他。

侧过目光,莫非不去看眼前的一幕,只是心头微微的滑过一丝的疑惑,他自五岁开始就跟随着王爷,二十年了,第一次看见王爷如此的盛怒,甚至连一丝隐藏的情绪都没有。

被强吻着,伊夏沫目光一冷,倏地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刹那,鲜血顺着裴傲的唇瓣滴落下来,鲜红的鲜红的,如同他此刻燃烧着火光的鹰隼黑眸。

“你竟然敢咬本王?”怒喝的嗓音阴冷的回想在安静的地牢里,没有擦去嘴角的血迹,裴傲原本掐着伊夏沫下巴的手缓缓的移动上她的脖子,狂怒的峻彦森冷的如同要发狂的雄狮,“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所以你就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