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她。

看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嘴巴。

她被他看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一刻他突然掐紧她的腰,顾西曼脚尖倏地悬空,一阵失重感袭来,他提着她的腰转了个身,把她放置在了洗手台上。

而他,就站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的手,正托着她娇俏的臀。顾西曼试着脱离他的掌控,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动,简直就是称了他的心意,她的胸挺起来,他正低头,嘴唇一下子擦过她胸前突起。

不仅是唇,他改而用一手攥住她双腕,另一手,帮助他的唇,感受她娇滴滴又腻人的温软。

顾西曼只来得及抓住理智的尾巴,脑袋里的那根线,“啵”一声断裂。

顾西曼低声的呼,失神间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却只是在他劲瘦的小臂上划拉出一道道指甲印。她就觉得他浑身都是硬的,胸膛是硬的,手臂是硬的,还有…那里也是,坚硬地抵着她,咯的她又疼又麻。

万佑礼恨不能把她一把揉入怀中,却压抑着欲望,也不敢碰她,怕一碰,自己真就把持不住,会控制不住地想把她…弄哭。

他托起她,要她靠近自己。灼热的视线代替手和嘴唇,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弋。

顾西曼身体瑟瑟地抖,他托着她的腰,她被迫往后仰着,她双手抵在他的肩膀处,整个人都再他的怀里。他手指头上是带着薄茧,粗粝地撑在她的背上。

她甚至宁愿他拥抱她,也比他现在这么,这么焦渴地看着她来得强。顾西曼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或者蒙住他的眼睛也好。

“万,万佑礼…我…”

她一开口他就动了,忽的低头,细细品尝起她未经人事的身体。

顾西曼头晕目眩,手放在他的脑后,明明是要拉开他,可不知为何,到了此刻,演变成抱住他的头,手指揉进他精短的发丝中。

直到她余光扫见万佑礼的手正拉下他的裤链。恍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顾西曼一惊,被陌生的情.欲勾走的魂魄又都回来了。

她又不安分起来,挣扎的幅度很大,万佑礼一失控,差点就要把她拽过来,直接按在身下,不管不顾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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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

他疼惜她还来不及。

万佑礼艰难地呼吸,吻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呼吸喷薄而出,异常滚烫:“我太心急了,慢点,好不好?嗯?好不好?”

“…我们慢慢来,嗯?西曼…”

顾西曼看着面前这张缓缓开合的嘴,嘴型完美,唇略薄,也不知道那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藏在哪里,竟令她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

她,想要他——

万佑礼没能等来她的回答,他那叫嚣着需要宣泄的身体已经行动,手悄然探向她双腿间。

她一哆嗦,想要夹紧大腿,可他整个人都站在那儿,手没有一点阻碍地探过去。

从她的膝盖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撩拨。到了大腿根部,还没有停下的迹象。他的手不知贴到了她的哪一点,顾西曼瞬间控制不住惊呼出声,推柜地望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我,会小心。”他说着把她又搂紧了些,手指按在那里轻轻地揉。顾西曼不自禁地小腹一缩,那里似乎温热地流出了什么,湿湿的。连她的眼睛也是,水汽弥漫了一般,辨不清方向。

顾西曼紧张到连脚趾都微微蜷起来,偏偏又舒服,又难受。

“没事的,给我…你乖,给我,没事的…”

他偏偏还要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哄,说的跟真的似的。

万佑礼见她没有要逃的意思,稍微松开了一些,立即套头脱下T恤。

他整个上身都裸.露出来,是健康的麦色,经常运动而无心练就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呼吸隐约起伏着。

万佑礼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心跳声便印在她微颤的掌心里。

顾西曼瘫软地趴到他的肩上去,什么都不愿想了,一切有他,一切都交给他吧…

一切都…

“叮咚——”

突然传来的门铃声像是一枚炸弹投掷进情潮涌动的空间。

顾西曼惊慌地睁开眼睛。

万佑礼愣了三秒,正欲不管不顾地继续——“叮咚!”

第二声。

顾西曼滚烫的脸晕的她脑子也晕乎乎的,她慌忙脚尖踢他,“你,去…去,开门。”

他含着她的耳垂不肯走,牙尖还在她的耳珠子上细细地啃,闷闷的不愿挪地儿:“唔,别管他…”

这回门铃不响了,改直接敲门了,“咚-咚-咚!”

万佑礼低声咒骂了一句,也懒得穿上衣服了,径直走出卫生间。

霍然拉开门。

门外服务员也是个小姑娘,手还虚空地扣着,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一抬头,却看到一个半.裸帅男屹立面前。

个子很高,肩很宽,腰却是细的,分布着巧克力一样的腹肌,水珠一滴一滴地滚在麦色皮肤上,亲密接触着,死也不肯滴下,裤腰险险勒在腹部,黑色长裤勾勒的腿笔直修长,却又隐隐积蓄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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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男开口,语气很不善:“干嘛?!”

服务员mm的脸蹭地红透,脖子也沦陷,心里默念一万遍:再看长针眼!再看长针眼!再看长针眼!

这才终于把视线给揪回来。服务员mm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记起自己是干嘛来的,嘴角抽搐一下算是笑容:“您刚才打来向我们要的一床被褥,给您送来了。”

万佑礼脸一僵,一白,再一青,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半个字来,默默接过被褥,转身进屋,“砰——”一声,脚背勾上门。

他倚在门背上,懊恼地几乎要垂墙!

妈的哪个混蛋要的被褥?!

忒坏人好事儿了!

然后万佑礼极其被催地记起来,那混蛋是他自己。

他恼怒直想抽自己,无奈只能挠着头发,被褥往床上一抛,办正事儿要紧,赶紧转移阵地,奔着回到浴室。

他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跨进门,就和正冲出来的顾西曼撞了个满怀。

万佑礼前襟被撞的一阵闷痛,低眉瞅瞅她,顾西曼已经穿上了衣服,抬头望见他,眼中迅速闪过什么,速度很快,万佑礼没捉住。

他僵立着没动,就一直看着她,顾西曼有些心虚,绕过她坐到床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就留出个两颊熟透的脸面对他。

她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他看得分明,她的娇羞和瑟缩,万佑礼也看的分明,她没带眼镜,眼神朦胧的可以,也勾人的可以。

而且这里的灯光比浴室明亮不止一点,她发丝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她被他亲吻的肿胀的嘴唇,她脖子上由他种下的吻痕,他…也,看得分明。

顾西曼被他看的浑身汗毛都竖起,赶紧缩缩脖子,偏一偏脑袋。

那是一种尽收眼底的优越感,万佑礼忽然意识到,她,原来也是可以属于他的。

他竟笑出声来,“呵呵呵”带点低沉的嗓音冲击顾西曼耳膜,她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无措地偷偷摸自己的脸。

他又说:“你过来。”

顾西曼愣了下。她现在怕他怕得要死,都不太敢跟他说话,怕待会儿他三言两语,又把她框进去,然后就要继续…继续刚才浴室里没完成的事。

他挪到床边,挨着她坐下,她赶紧抱着被子挪窝,她越是躲,他越是要紧挨着她,逗她玩儿似的。

万佑礼还爱上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还可以趁机碰碰她这里,碰碰她那里。顾西曼被他逗得一丝力气都提不上,她都快被他挤下床了,他还不停,还在撩拨。

果真,顾西曼重心一不稳,身体后仰,眼看就要跌下床尾,“啊!”的一声栽下去。

万佑礼长臂一揽,顺势一带,她被他稳稳按在床上,控在身下。

万佑礼跪在她腰间两侧,俯下身,鼻子蹭她的脸,她偏头闪躲,他就咬她的耳朵,一点一点的像是要啃进她的心里。

最后顾西曼火了,胳膊肘撞他:“大冬天你发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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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撞得他,可和他结识的胸口硬碰硬,疼的直抽气的却是这小姑娘。他穿着衣服的时候她可没觉得他这么壮,隐隐淬着的肌肉震得西曼手痛。

顾西曼一副极其不待见他的模样,万佑礼竟然不觉得生气,还好脾气好心情地调戏:“要不…咱继续刚才的事儿?”

挑眉觑她,摆明找抽。顾西曼偏头不理他。

她也就会这么一招了!——万佑礼哼哼:“好不好嘛?”

顾西曼气不过,照着他受伤的脑门一拍,他疼的嗷嗷叫,手没了支撑力,突然沉下了身体,整个人跟她肉贴着肉,严丝合缝地覆在她身上。

顾西曼胸口一窒,差点背过气去,她软软的胸部被他挤压着,万佑礼很是受用,下半身也耐不住寂寞,又怕吓着她,只得轻轻地蹭。

万佑礼想了很久,决定退一步:“那,让我摸一下…”

“不行。”

“小气鬼…”

她气得抬脚踢他,万佑礼被踹了个正着,“呜”一声闷哼。顾西曼也没想到自己脚劲儿这么大,看他疼得煞白了一张脸,该不会是踢到他伤口了?万佑礼一副纠结万分的样子瞪视她:“痛哎…”

顾西曼果然心虚,他腿上的伤要比额头上的严重,她脸色也紧绷起来,万佑礼本来很欢喜看到她为自己紧张兮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