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身上压着不动的男人,何小谢变脸,“喂,何党,到底吃不吃,不吃算了!”

何党咕噜几声,脑袋执意的往何小谢的胸啊脯上啜去,见状,何小谢又是气又是好笑,最后只能一脸无奈的把何党推开,“算了…算了…我真是怕你了…”

拿起勺子,何小谢认命的舀起一口,送到何党的嘴边。

何党愣了愣,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身体更是久久的没有动作。

何小谢手举得都快酸掉了,她鼓着腮帮子,不爽的说道:“喂,何党,你是不是不吃…不吃算了…”

说着,手作势要收回,但是却被何党一口咬住,吧唧了一口,吞了下去。

何小谢松了一口气,一口一口的喂何党吃东西。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生硬的在重复喂养和被喂养的动作,虽然空气中涌动中一丝叫尴尬的气氛,但是无疑的,也很温馨。

不过,这个温馨并没有持续很久。

门铃响了。

何小谢放下碗,看了何党一眼,“我去开门。”

以前何家都是生人勿近的,这下可好,何党倒下了,倒是变得人来人往了。

“谁啊…”何小谢打开门便后悔了,看见面前的人,她真的很像一下子把门摔在对方的脸上。

因为别无其他,来人是让何小谢心情好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的席微。

“小谢妹妹,你好,何党在家么,听说他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有那么一个瞬间,何小谢真想说,没有这回事,你不用cao这么多心了,可是楼上已经隐隐传来了何党咳嗽的声音,早不响起晚不响起,偏偏在席微来的时候,响起了,这让何小谢满口的谎言都堵在了喉咙中。

何小谢心中恨恨的一拧,面上看着席微却是点点头,“请进吧,不过,他好像是重感冒,小心传染!”最好是传染死算了!何小谢皮笑肉不笑,带着席微进去了何党的房间。

席微看了房间内还没吃完的小米粥,有些诧异,“你怎么就吃这些,我给你带了鸡汤…放心…是清淡的…不过,对生病的人最有效了…”

何小谢心中更不是滋味了,什么叫做只吃了这些,这算是什么话,感冒的人不应该吃点青菜小粥的么,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干什么。

瞧她一副自家人的模样,何小谢忍。

一忍再忍。

忍字关头,席微已经从带来的东西中盛了一碗鸡汤,细致轻柔的喂给何党。

该死的!何小谢看着这浓情蜜语的一对,顿时觉得何党是不能原谅,也不能心软的。

无视两人,何小谢转身出了房间。

呆在有两人气息的房子,何小谢都觉得憋气。

厨房的一片狼藉也不收拾了,也不管何党了,何小谢拎着包包,就是下了楼,也出了门。

嘭的一声,大门被猛的关上,席微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白净的脸上浮上一抹愧疚,“小谢,是不是生气了?”

何党摇摇头,却避开席微喂来的鸡汤,淡淡的说道:“小微,谢谢你,不过,我不是很爱喝鸡汤…”

席微似乎有些黯然,但是很快的振作起来,“我给你削个苹果?”

何党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好。”

看见何党嘴角隐隐的一抹笑容,席微微微一愣,但是很快的,她低下头,挑着篮子里的苹果,光鲜美丽的红苹果,就和那童话中染满了剧毒的毒苹果,一模一样。

何小谢是开着何党的车出去的,这个世界上,不一定会开车的人就有驾照,很显然的,何小谢就属于这类人。

以前何小谢想去学车的时候,被何党严明拒绝,后来跟着一群高干富二代混在一起,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拿到驾照。

更何况,何小谢有次出门,还差点撞到了路边的警察,从此以后何小谢再也没有单独开车出去了。

只是今天实在的不是很爽,开了车就往外奔。

一路飙车到了市区,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堵车,一行人堵在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大街。

何小谢郁闷加暴躁,几个超车旋转,惹来一群人的怒骂,但是也平安的到达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貌似也是和旗下的一家酒店,平时何小谢跟着何党没少来这里,所以也算是很熟。

在点了套房,猛吃了一顿后,何小谢居然觉得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的咬着牙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晚,何小谢睡了一觉才觉得理智回笼了。

她是在干什么?赌气么,还把何党和席微孤男寡女的扔在家里,不应该是要誓死保护何党的贞*么?

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她何小谢的不到的东西,但是也不能让像叶爽的女人得到。

心思打定,何小谢拎着包包,准备回去了。

不过,在地下停车场,她居然看到了黎格的车子。

估摸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她是偷开着何党的车出来的,如此上前去,不是不打自招么?

何小谢踮着脚,正准备低调离去的时候,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黎格受女人的欢迎,也不意外黎格会带着女人来酒店厮混,甚至是车啊震,野啊战。

但是,那个被压在黎格身下的女孩,真的蛮面熟,还很可怜。

衬衣都推到了胸啊部上,但是双手还不住的捶打着黎格。

那架势和力量,都不像是打情骂俏。

何小谢正犹豫要去多管闲事的时候,黎格已经停下了了动作,把那个挣扎不休,隐隐还在哭泣的女孩抱到怀中,细声低哄着。

隔得太远,何小谢不知道黎格说了什么,她只是关心那个面熟的女孩。

那不是那个胖护士沈圆圆么?黎格不是最讨厌胖子的么,什么时候也吃上了小胖妞了?

心思反转中,黎格已经轻松的抱起小胖妞,上车了,至始至终,眼睛都是那小胖妞,倒是没有看见一边的何小谢。

直到黎格带着小胖妞离开,何小谢才是发动了车子。

回家,受到这一幕的刺激,何小谢更是觉得自己不能便宜席微!

她何小谢从来就不是好女人,不是么?

作者:热…热…热…求冰箱…

41

何小谢兴冲冲的回到家,但是她只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了结局。

大房子一片漆黑,沉沉在夜幕中,她下了车,站出来的瞬间,宛如时间一直没有走一般。

这里还是当年的何家大宅,八岁那年她第一次来到的地方,她设计出来以为自己会幸福的天堂。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在改变…她踏着冰冷的月光,一步一步的往房子内走去。

那里,穿越了时光,那里,还有何党。

应该有的,可是何小谢开门了,还是一室的漆黑,没有何党。

何小谢回过神来,原来,这已经是很多年过去了,而他们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慢慢的踏上楼梯,何小谢往何党的房间走去。

临到门把手,她突然顿足了,何党在里面,那席微也在里面么?

她的心智能承受到开门,见到那两人*裸体的躺在一起的画面么?这么多年来,她知道何党风啊流,一个女朋友一个的换,她也知道很多是利用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何党会干干净净的原地等着她。

虽然一直没看过,但是不代表不知道,何小谢的步伐停歇了,她抚着心脏,哪里生生的在闷疼,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但是事实证明,她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她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

她的手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来来往往几次,最后还是开了门。

她是坏女人,是坏女人,是棒打鸳鸯的坏女人,不是么?那又怎么样,撒泼不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么…

开门了,意外中的冷清。

床头暗黄的灯光下,何党睡得并不安稳,床头柜已经没有那油腻的鸡汤,甚至空气中也没有散发那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只有一些隐隐的水果香。

如果不是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完全没动但是却被削皮了的苹果,何小谢一定在想,白天席微的拜访,一定是她的梦境。

她走了过去,声音不小,但是也没有惊醒何党。

接着昏黄的灯光,何小谢才发现何党的情况并不好。

他睡得并不安稳,何小谢以为自己的动作会惊醒他,但是他仍然睡着,只是双拳紧紧握着,满头的大汗,面部表情扭曲痛苦。

“何党…你怎么了?”何小谢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才发现,那里滚烫一片。

她开始着急,转身出去,拿了一条温毛巾,俯身帮他擦去汗水。

何党仍然在呓语不断,只是语言沙哑,含糊不清,何小谢怎么也没听明白何党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很痛苦。

何小谢动作温柔的抚弄着何党的头,还有脸,甚至身体,想要他僵着的身体放松下来,温热的毛巾也一次一次拂过他的身子,但是都没有用,他的身体仍然紧绷着,全身又热又烫,面部更是狰狞得可怕。

“不要走…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渐渐的,何小谢听清楚了他的呓语,她为之心酸不已。

何党,为什么我们都不能像正常的人一样吵架恋爱,并平淡的幸福下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像刺猬一般,互相伤害,为什么,你都不能爱我…

何党的呓语断断续续,很快的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场疯魔。

理智没有醒,身体绷得紧紧的,他的喘啊息渐渐的痛苦起来,面红耳赤,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断气一般。

何小谢抓着他的手,慌忙的摇着头,小手还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何党,你醒醒,何党…你醒醒!”

可是,何党好像听不到她的说话,只是猛的弓起身子,声音嘶哑并绝望,“不要!不要走!”

何党的咆哮彻底的让何小谢弃械投降,她的眼泪滑下,她想抓着他的手,但是却被他弓起的身子迅速的甩开,“哪里去了…哪里…哪里…不要抢走…谁也不能抢走…”

何小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保住何党还紧绷的身体,哭声出来,“不会抢走…我在这儿…你看看…何党我在这儿…谁也不能抢走…”

何小谢一边拍打着何党的脸,一边努力的让她看清楚面前。

渐渐的,何党血红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他慢慢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有一抹陌生,也好像释然一般,“何小谢…”

何小谢连连点头,吻着何党的手,“是我…是我…”

何党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下一秒还没有等何小谢反应过来,已经快速的拉着何小谢上了床。

双手铁臂一般的桎梏着她,何小谢的纤腰都要被掐断了一般,只听何党在耳边咆哮,“不准走,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我…我不走…”何小谢眼泪滑下,她来不及擦去,只是不住的摇头,“我不走…我不走…”

她不会走,也走不掉,因为从来,她都走不出去,这里是一个魔障,她永远都逃脱不了。

仿佛是得到了何小谢的保证,何党终于昏睡过去了,就连睡过去也不忘抱紧何小谢的纤腰。

何党睡着了,重重的*在和何小谢身上,何小谢很疼,手指动了动,想要推开何党,但是在碰触到那滚烫的身体的时候,却沉默下来,改为抚上那坚硬的背脊。

何党,我会乖,你也乖乖的好么?

好像是回应了她一般,睡梦中的何党呻啊吟了下,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小谢松了一口气,双手抱着何党,想着,或许,明天会是一个开始。

睡梦中的何党还在呻啊吟,这个时候,何小谢才从垂泪中惊醒。

何党还在发烧,慌忙的挣脱开何党,何小谢找到了张医生的电话,但是打过去居然一一的关机。

也是,这都是凌凌晨了。

何小谢再次打了几个电话,也是一一不再服务区,真是一个多难的晚上。

最后,何小谢想起,张医生走之前留下了退烧药,慌忙的寻找,在找到了退烧药字样的瓶子后,她灌了何党一颗药下去。

见到何党乖乖的吞了下去,她才是松了一口气,呆坐在床头,看着月光下安睡的男人,忽然觉得所有的心慌意乱,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可是那股后怕却永远的留在了她的心里。

下一刻,何小谢抱着自己的脸,忽然啜泣出声。

直到,下一刻,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了她。

作者:我讨厌改变初衷…我讨厌越写越温馨…草泥马飘过…

42

何党的重感冒陆陆续续持续了几天,几天下来,何党生龙活虎了,但是何小谢却蔫了。

她觉得不舒服,头疼,手疼,耳朵疼,甚至嘴巴都疼。

再看了一眼打领带打得神清气爽的男人,何小谢黑着脸,再次缩回被窝里,受不了了,怎么会这么疼了。

说头疼可能是因为着凉,或者受到何党的传染,但是手疼呢,对了,是因为某人感冒的时候一反强悍的模样,变成柔弱的小猫咪样,一定要抓着她的手才能入眠,所以长久下来,何小谢的手乌青一片,更是疼得抬都抬不起来。

至于耳朵疼嘴巴疼就更好解释了,生病中的何党宛如鬼上身,不时的像个泥鳅一般弹跳惊人,还嗜血,很多时候,抓着软绵绵的何小谢就开始咬。

嘶…真是疼啊。

何小谢缩了缩身子往被窝里钻去,但是何党却不放过她。

撩开被单,抓着何小谢的手臂,就是毫无怜香惜玉的往外拖去。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我要睡觉…”何小谢顶着两个黑眼圈,不爽的瞪视着何党。

何党听话的松开何小谢,不过,何小谢迷糊的状态显然已经忘了她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半空,何党那么一松手,她就直直的朝地板上扑了过去。

嘶…

真疼。

何小谢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咽回眼眶打转的眼泪,“何党,你神经病啊,干什么!”

何党抄着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眉宇之间全是冷意,在清晨的日光中,显得分外的冷冽,何小谢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她忽然心里有了个念头,何党要是永远生病就好了。

好吧,这都是妄想。

何党踢了踢那往床上爬的某人,抓着那长长的发丝,就往怀中一扯。

“上班。”

“草泥马,我上个毛班!”何小谢心情大跌,上班,不说她还不记得,一说起来,她都忘了上班两个字怎么写的了。

何小谢暴脏话,何党罕见的不以为意,只是在床头坐了下来,看着那还不自觉的做毛毛虫状往被窝里缩去的女人,轻轻的开口道:“你现在已经是和的秘书了,迟到会扣工资!”

何党话完,何小谢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她僵硬的回头,看着正色的何党,情不自禁的讪笑出声,“何党…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或者…我肯定…肯定还没睡醒…这是梦…一定是梦…”

何小谢自暴自弃的催眠自己,但是背后的冷意越发的扩大,让她在催眠中都不能自己的颤抖。

何党,你不会真的是想她去上班吧!

事实证明,何党是这么打算的,并也很认真的实践了。

何小谢顶着两个大大的烟熏妆,颤悠悠的跟在何党身后打哈欠,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公司管理人或者是职员,见到何党都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在看到何党身后衣冠不整,甚至是眼角还有眼屎的何小谢,都是忍不住投几个诧异的眼神。

何小谢才不管,反正丢脸的是何党,她何小谢早就没脸没皮了。

“咦…小谢妹妹…”终于上了何党的大本营,何小谢立刻如软体动物一般,爬到了何党的大沙发上。

何党心情貌似不错,也不和何小谢计较,只是跟过来看热闹的黎格大惊失色了,“啊,小谢妹妹,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没想到…”

何小谢瞧见黎格,那晚上看见的一幕顿时浮上心头,抿着唇,何小谢皮笑肉不笑,“啊,小格格啊,你没眼花,是我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某人摸着小胖护士舒爽得都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