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的注意力还放在被我拍打的脑门上,迅速溜进了教室坐到了人群当中。所谓胜者不仅在于战斗的强大,还有逃跑时的速度与技巧。我看着教室前方的黑板,认真得像一个好学生。
斑目一角绕到我身边大吼,“女人,你最好够强大。不然我一定把你剪刀石头布以后做成烧饼馅喂猪!”
这一吼,吓到了刚跨进教室的老师。
在老师眼里的第一印象是极为重要的,这会成为日后他该如何对待你的凭证,并且这种第一印象极难改变。特别是像斑目一角这种。比如现在
“既然是老师应该很强吧!来!我们打一架吧!”
周围的同学都用一种看到基力安似的表情看着斑目一角。而老师的表情则突然变得像便秘一样。
正当大家处于寂静的时候,一角身边的男人冷不丁飘了一句,“老师,你好丑。”
“你们!给我出去罚站!”
那两个男人出去以后,老师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微笑对着我们。于是我知道了,这屎他是拉出来了。
接下去那个丑大叔就开始介绍了一遍尸魂界,瀞灵庭,护庭十三队。虽然死神这个漫画我看到朽木白哉始解以后就没看下去了,不过这点基础知识我还是明白的。挠挠发痒的头皮,我趴倒,会周公。隐约间似乎听到老师有提到我的名字,不过瞌睡虫告诉我——别理他。
下课后同学们纷纷向我投来了注目礼,我半搭着眼回看他们,有点迷茫。
“这样的人会是最高分考近真央?”一角不削的口气传入我耳中。于是我又知道了,刚才老师叫我的名字是为了说明一下最高分的获得者。
“嗯?连第一堂课都不能上的人,你有什么意见?”
“哟西!”他一脚踩在椅子上,挑衅道,“我们去干一架吧!优等生!”
这个名词够新鲜,没穿越前老师可是一直都把我列为麻烦生一类的。我抬头冲他笑了笑,“好,先从最文明的开始!”
“最文明?”
“剪刀石头布。”
“好!”
一旁的男人咬了一下大拇指,制止道,“一角,最文明的不适合你。”
“弓亲,你就等着看我打倒她成为强者吧!”
“石头剪刀布!”
一角嘴角抽了一下。
“石头剪刀布!”
一角的额前出现三根黑杠。
“石头剪刀布!”
一角的脑袋上布满了汗水。
“石头剪刀布!”
一角暴走。
鬼道课
“第一排的同学请上前。集中精力打靶。”
我反复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说实话,待会儿要真有火从我手心里喷出来,那先倒的不是对面的靶,而是我。活活被吓倒的。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東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砲!”
一团亮光从我手心闪过,冲向了对面的靶杆,正中靶心。
我的嘴张成“O”字型。果然,是这个世界最适合我啊!老师特别欣慰地看着我,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并且道,“不愧是最高分。”
特大发现!原来,除了体育老师之外,我和其他老师之间的关系,也是可以融洽的!
我回头,看到一脸不爽的一角。
嘴角不怀好意地弯起,“喂,同学,你的破道可不要是剪刀石头布的水平哦~”
不出所料,一角被成功激怒。
啧啧,果然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東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砲!”
一个小火苗在一角的手心里蹿了一下,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个名叫弓亲的男人倒是打中了,不过偏了一点点。
剑道课
“喝!”一角应声一刀砍向了眼前的人。站在他对面的人被吓得眼眶红了一圈,一角的眼眶也有点红,不过不是吓的,那是兴奋出来的。
解决那个男生,一角只用了三刀。他颇为不爽地把刀架在肩膀上,“就没有强一点的么?”说着,他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老师。
不料老师回了他一句,“斑目一角,你负责把金贤同学送去医务室。下一组,绫濑川弓亲和平原翔泰!”
原来他叫绫濑川弓亲
我目送一角离开教室的身影,他单手拉着金贤的手一路就那么拖着走了。阿弥陀佛,老师让一角送同学去医务室的念头,是杀生之举。
瞬步课
说句实话。所有科目里,我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瞬步。哪怕看到老师如同脚底抹了油般在我们之间窜来窜去,我还是不相信。
“千本樱景严。”老师叫住了我,“听说你速度测试是最高分,来给大家坐下示范吧!”
我瞅了瞅周围,心底一凉。完了,这块空地容不得我作弊。
“从这头移到那头就好,不用紧张。”老师特别大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着老师眨眨眼,又看着目的地眨眨眼。随后撒腿就往那里跑去。
老师在原地僵化,一角的笑声特别肆无忌惮,他一边笑着一边吼道,“跑得还挺快嘛!你这是在做慢动作的示范嘛!”
我嘴角一抽,斜眼看向一角。一阵风吹过,却见一角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还笑得特别得意。
好吧,我承认。除了鬼道以外,斑目一角那个大光头全部都比我强悍。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人品还算不错的,因为我在吃晚饭的时候结识了一个朋友。
“我叫上原美子。”她那么自我介绍着坐到了我的旁边。
上原美子,剑道课上女生的第一名。一头黑色短发,淡紫色的眼眸看起来很纯净。从外表来看,根本猜不到她的剑道会那么厉害。
“千本樱景严。”
拜托老天爷,少让我自报姓名好不好。
“嗯,千本樱同学的鬼道很厉害呢。”
“我比较佩服剑道好的。”这是实话。
“为什么?”
“总感觉用刀砍才是凭真实力啊鬼道什么的,总感觉有点赖皮。”
上原看着我,一脸迷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一拍桌子,兴奋道,“不如这样吧!我教你鬼道,你教我剑道!”
“一看你就知道这辈子剑道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饭堂的另一端传来一角冷冷的话语。
我差点一个冲动就一个赤火炮轰过去点燃他的光头了,可惜身后的人却打断了我。
“千本樱,校门口有人找你。”
来人正是老奶奶。她拉着我的手,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孩子,听说你是最高分是么?不愧是千本樱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总觉得老奶奶口中的那句千本樱不是在喊我。
“来,孩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老奶奶拉着我,瞬步用了三下两下,我再一睁眼就已经不在真央的校门口了。果然是个够赖皮的招数啊!她当自己是磁悬浮列车么!
“进去吧。”老奶奶站在一座大宅院的门口对我说。我瞥了一眼一旁的挂牌:朽木宅。顿时又是一阵昏天暗地。
紧随老奶奶走进了朽木宅,贵族就是贵族,这房子的地皮估计有大半个真央那么大。不过环境要比真央美多了。
“朽木队长。”老奶奶冲站在客厅里的老头子鞠了一个躬,并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也要行礼。
我特别听话地九十度弯腰,“老爷爷好。”
然后老奶奶的神情就有点难堪了。不过那老爷爷并不在意的样子。他走到我跟前,容颜有些冰冷,“就是她了?”
“是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个老奶奶该不会是人贩子把我卖了吧?我谢天谢地,您卖给谁都成,别把我卖给朽木家啊。
老奶奶转头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来到这里,是有使命的。”
使命?我望了一眼站在厅堂尽头一言不发的朽木白哉。
我看是屎命吧。
chapter 3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那个老奶奶给我的“屎命”原来就是从今开始,每天傍晚时分去朽木宅和朽木白哉好好打交道!
我坐起身,使劲揉了揉的头发。有没有搞错?好好打交道?这分明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仰头再次躺倒在床上,朽木白哉这个人我不讨厌,我只是讨厌他每次战斗都要喊我的姓!遇到厉害点的怪物,还要连名带姓地叫我。
真是气煞我也。
“千本樱,你也睡不着么?”上原美子蹲在我的床旁,眨巴着眼睛望着我。
“是啊,我大概是有点认床吧。”我起身,蓬头垢面地对着上原,也真亏她看得下去,“叫我景严就好了。”
美子坐在我的床上,微笑道,“嗯,我好像也有点认床。”
我嘟着嘴看了一眼窗外,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门,“诶?那我们出去散散步怎么样?这样干躺着很无聊呐。”
上原先是有点担心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好的。”
上原美子是我喜欢的女生类型,不骄纵,待人温和,善解人意。最主要的是,她做得到的,我统统都做不到。
“嘘”
正当我大踏步向前进的时候,美子拉住我躲到了大树后,“有人。”
我往那里瞥了一眼,一个亮光闪到了我的眼睛。随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能借助那么微弱的月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除了那个闪亮的光头还有什么敢出来与之媲美么?
哦~有的,镜子!
“弓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呆下去么?”一角倒挂在树上,看着站在眼前的绫濑川,“这里的人,和我们不是一类的。”
“难道一角对斩魄刀的名字不好奇么?”
“啊,有点。”一角翻身下了树,闪亮的脑袋在空中画出个半圆。
我挑眉,强忍住笑意,憋得脸通红通红的。不过,为什么美子要躲在这里呢?我们走出去就算是打扰了他们那也叫正大光明不是?
刚想到这里,挡在我前面的美子就张口打了一个喷嚏。
啧啧,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应该学猫叫两声避过耳目,可转念一想,猫会打这样的喷嚏么?
美子下意识拉着我想逃,可是一角已经到了我们身边。
“哟~光头好啊~”
一角眼神一沉,暂时忘记了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偷窥,他额头青筋暴起,“你再敢说我光头你试试!”
我扁嘴,作苦思冥想状,随后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的手心上。呲牙看着一角,吐出两个字,“秃子!”
“你小心我把你剪刀石头布以后,再变成天妇罗吃掉!”
“你小心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包馄饨喂狗!”
前一句是一角咬牙切齿吼的,后一句是我接应的。我在我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中闻到了预示战争的火药味。
“半夜三更躲在大树后偷听别人说话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
“夜半三更挂在大树上顶着和镜子一样的脑袋晃来晃去难道很文明吗?!”
周围再次陷入沉寂。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的脑袋过不去!”一角几近暴走,五官开始扭曲,“哟西!我们来干一架吧!如果你输了,我要把你的脑袋剃得和我一样!不,不是如果!你肯定会输!”
于是我大义凛然地把脑袋凑到一角眼皮底下,“来剃吧。”
一角脸色铁青,下巴呈脱臼状看着我。
“你是”
当我和一角处于僵化状态的时候,弓亲把注意力放在了上原美子身上。
美子看着弓亲,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她傻笑着点点头。
“一角,这个女孩你还有印象么?”
“啊嗯?”一角走回弓亲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美子,他用食指搓搓自己的光头,眼睛往上一翻,“完全没有印象。”
“就是很久以前你从那两个恶霸手中救出的小女孩。”弓亲好心地提醒。
“听你那么一说”一角又看了看美子,眉头开始扭曲,依旧满脸的迷惑,“我还是想不起来。”
“得了,我看他当时只是凑巧想打架,根本无心救人。”我拍了拍一角的光头,“让你歪打正着光头救美。”
一角嘴角一抽,脸色一沉看着我。“你再打我的脑袋试试看!还有!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光头这两个字!听到没有!长毛女!”
长毛女?
我扯了扯自己过肩的头发,眉头颤抖着,“你这是嫉妒,□裸的嫉妒!这是一个光头对头发的渴望所引起的嫉妒!”
话毕,我感觉到一角浑身都在颤抖。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字:逃。
“长毛女!你逃什么逃!你给我站住!”
“死光头!谁会在这种情况下站住啊!你以为我的智商和你的脑袋一样光么!”
结果我们很光荣地惊动了周围夜巡的老师。后果就是隔天放学留下来打扫教学楼。看来无论到了哪里,老师惩罚学生的方法总是与“卫生”脱离不了关系的。
翌日清晨,我们四个人拖着沉重的黑眼圈走进了教室。同学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心照不宣地把我们四人划为了一个小队。
不过想来这里大多都是贵族的后裔,而我们四人全都是从流魂界来的,单单只是收到他们的注目礼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
瞬步课上,老师还是不依不饶地让我做瞬步的示范。终于在他夸我“跑得快”夸到第三次的时候,暴走了。
“千本樱!你当初考试的时候是怎么获得第一的!难道你就只有这种水平么!”
“啊。”我食指放在鼻下搓了搓,“老师,当时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