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拥住她,两个人在众人面前,静静的亲吻。

然后,他才将戒指接过,一点一点,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大家配合的一起鼓掌,祝福一对新人。

之后,便是吃喝的宴会了,林以爱看着容颜,她端着东西吃着,林以爱说,“我以为你要当场爆发呢。”

容颜听了,吮着手指上的奶油,说,“怎么会,有些东西,还是回家夫妻两个再好好讨论,在外面,总是要给足他面子的。”

林以爱说,“聪明的选择。”

容颜得意的挑眉,却见她家的捣蛋鬼小虫来了,他正端着水果过来,讨好一样的笑着,举起水果说,“妈妈吃水果。”

容颜却不接,看着他,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也有你一份功劳?”

小虫连忙摇头,一脸无辜的说,“我怎么可能跟爸爸站在同一战线,我是妈妈这头的,今天的事绝对是爸爸一个人的鬼主意,我之前一点也不知道。”

容颜才不相信,盯着小虫的小脑袋,哼了声,过去扭他的耳朵,“下次再敢瞒着妈妈,你就去跟你爸爸一起过吧。”

“不吗不骂,我还是最爱妈妈了。。”小虫赶紧抱住了容颜,讨好的蹭着她的大肚子。

林以爱在一边看着,不禁笑了出来。

外面,林玮晨跟沈奕默站在阳台上喝酒,林玮晨说,“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也是你的鬼主意最多。”

沈奕默不禁笑起来,“那是因为我傻,总是出头,其实最聪明的还是你,最懂得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享其成,明明也参与了,但是最后大人们问起来,你马上就可以置身事外,最后犯事的就成了我们。”

林玮晨也跟着笑了笑,看着沈奕默,说,“但是有件事,我已经帮你扛了多少年了。”

似乎知道是什么事情,沈奕默也恢复了一脸的郑重,低头喝了口酒,他说,“当初我们创建SKY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玮晨说,“外界已经开始怀疑,我就是SKY的幕后人。”

沈奕默说,“但是他们毕竟不敢证实。”

林玮晨说,“你看看你,现在娇妻在怀,大儿子已经那么大,小的也即将要出世,你不觉得,其实咱们该好好的换一换了。”

沈奕默看着他,“听你的口气,你也想成家了?”

林玮晨点头,喝了口酒,说,“所以,之后,SYK靠你了。”

沈奕默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SKY本来就是我们两个的,让你扛了这么久,是该歇一歇了。”

林玮晨笑着,跟他一起搭着肩膀,看着外面,“你看,天已经黑了。”

“早晚还是会亮起来的。”

林玮晨默默的说,“是啊,早晚还是会亮起来的。”

*

林玮晨不知怎么,整个人好像忽然闲下来了。

林以爱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偶然的时候,问他一句,“现在不用工作的?”

林玮晨环着她的肩膀,靠在她面前,说,“以后要靠林医生来养我了。”

林以爱笑起来,说,“我还有这样的荣幸?”

“是啊,所以以后我是家庭妇男,老婆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老婆白天上班,晚上回来我给老婆按摩,陪老婆休息,老婆休息的时候,我陪老婆逛街,老婆上班的时候,我在家里做家务。”

林以爱扑哧的笑起来,“挖,那照例,我是不是应该把工资上交?”

“是啊,你要给我生活费才行。”

林以爱无语,说,“那我找个老公后我要养家糊口好辛苦,算了,还是不要结婚,我找个保姆价格更低呢。”

他一听,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嘿嘿一笑,说,“为了要证明我比保姆值得,我看我要更卖力的行动才行。”

“哎,你干什么。。”

“做家务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肉偿。。”

*

自然,说是给他生活费,大可不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他就算现在什么也不做,他的资产,也早已足够他们好好的生活几辈子,更何况,SKY就算已经全面交给沈奕默,但是毕竟他也还是股东,还是有分红的。

生活在平静中缓缓的前进,林玮晨暂时在家休息,并思考一下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想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未来的路想怎么走,他需要时间来思考。

这段时间,林玮晨也不闲着,他倒是很有心思,说了要做家庭妇男,还真就做了起来。

他习惯开始研究烹饪,他会自己买来食材,问了林以爱想吃什么,他都会给她做。

他果然是万能的,即便只是第一次做的东西,也能做的十分像样,让林以爱惊奇。

而再试验几次的话,味道便极好了。

林以爱曾开玩笑说,这么看来,他们可以去开饭店,他下厨,她算账,他们的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只是最近,他的研究从西餐再次回到中餐上来,他炖了鸡汤,又做了几个清淡小菜,四菜一汤,摆在桌子上,十分耐看。

林以爱看着这些,坐下来,说,“今天菜色不错啊,但是你怎么想起来炖鸡汤,太滋补了吧。”

“你也应该补一补了,看你瘦的这个样子,抱着一点肉也没有。”他说着,给她盛了一大碗鸡汤,放在她面前,“全部喝光哦。”

林以爱无语的看着他,“好么,嫌弃我了是不是?”

“没错,所以你要赶紧吃完。”他绷着脸,指示着她。她无奈,只好在他那胁迫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将鸡汤全喝光。

他这才满意的继续吃东西。

晚上一起出去逛超市,存点零食,顺便也走一走当散步。

路过了放卫生巾的货架,她向里看着,不禁问道,“这个月还买这个吧。”

林玮晨十分的细心,往常通常是会早早的记好了她的日期,到时间了,就会给她备好了东西。

其实林以爱对这个一向并不在意,所以也从不知道好朋友哪个确切的日期会来,只记得大约应该是快一个月了而已,这么多年,她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到了林玮晨这里,他的处-女座性格不允许她这样散漫,所以她自己不计,他帮她计。

到了日子,他煮的东西,都改为温补,不许她吃凉的,也不许她晚睡,日子过去了,就给她做鸭血汤,让她补血。

这样的林玮晨,执拗的让人无可奈何,但是,林以爱明白,这是他为了自己好,因此,无奈中,还带着温暖的感觉。

这次她觉得好像应该就最近几天了,所以看到了卫生巾才想起来问一问。

如果是往常,林玮晨必定会很不耐的说,“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女人,日期什么的都记不清。”

但是今天,他坦然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什么时候用你管过。”

好吧,那意思是买了吧?

晚上,回到房间,林以爱洗过澡,揉着自己的头发。

正边擦着头发,边去开电视。

身后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他轻柔的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小心的来回揉搓着。

林以爱享受着他的温柔,靠在那里,轻轻闭着眼睛。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好像小猫咪一样,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她听着他扑哧的笑声,睁开眼睛,瞪着他,眼睛转了转,她伸出双手,将他的脖子拉下来,然后,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软软的十分的好吃,随着她的动作,他十分配合的舔舐着,慢慢的转守为攻,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理智拉了下来。

她喘着粗气,将他拉到面前,他拉起她的双腿,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们这样每晚互相交缠,几乎已经是习惯,林以爱也越来越大胆起来,偶尔还会拉起他的小弟弟来欣赏。

本来以为这样互相纠缠着,便又将是一个旖旎之夜,谁知道,情到浓时,林玮晨却忽然推开了林以爱。

林以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红着面颊,却努力的让自己克制下去的林玮晨,奇怪的说,“怎么了?”

林玮晨只笑笑,站起来,说,“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早点去医院开会?睡觉吧。”

林以爱只是很奇怪,今天。。不那什么了吗?

林玮晨一个人先去洗澡,洗过了澡,他出来,看见林以爱还一脸疑惑的坐在那里发呆。

他笑笑,走过来,拉起了林以爱,一手抱着她,将她横抱在怀里。

“哎呦,干什么。。”林以爱忽然被他抱起来,不禁呼出声来。

他说,“抱老婆,睡觉觉。”笑着,他跟她一起翻在了床上。

他在她上面,她在他下面,她笑着看着他,伸出手指,去勾画他脸颊的轮廓。

他笑笑,却抓住了她的手,翻身下去,将她搂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然后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睡觉吧。”

第二天,林以爱去沈奕默家中,看着容颜正大着肚子,坐在花园里休息,林以爱便过去跟她闲聊起来。

看着容颜的肚子,林以爱总觉得很奇异,生儿育女,孕育新的生命,给人感觉,本身就很奇怪。

最后要离开时,林以爱看着容颜吃着桌子上的披萨,却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俯身在那里,险些要吐出来。

林以爱抬起头来,忽然看到,容颜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林以爱不好意思的笑笑,容颜说,“在我这个孕妇面前这样,怎么好像怀孕的是你,好像孕吐啊。”

林以爱一愣,随即整个人有些慌张起来。

容颜一看,更笑起来,说,“你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了吧。”

林以爱脸色发白,却更想干呕了,胡乱的说,怎么可能什么的,然后就走了。

出去的时候,林以爱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牛仔裤的包裹下,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同。

心里感到奇怪,她眨眨眼睛,感到干呕的感觉好些了,但是似乎还隐隐的有些遗留,她想干脆去医院看一看。

顺路打了车,她上车后说,“去胜利医院。”

说完,感到车子开启,她便只望向一边,看着窗外的天,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男人,戴着墨镜,一脸木然,顺着后视镜望着后面的人,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笑。

*

“BOSS,夫人上了一辆车后,被迷晕带走了。”

林玮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厨房做东西。

他扯掉了身上的围裙,拿着电话走到客厅,“具体什么情况?”

“因为夫人从沈家出来后,应该尽快赶回医院,就算没有赶去医院,也应该先给医院打电话请假,但是医院没有收到夫人的消息,而夫人不知所踪,所以我们便调了沈家门前的监控录像,这才发现。。夫人上了一辆可疑的,没有拍照的出租车,而继续追踪车子,我们发现,半路的时候,车子上的人用手绢迷晕了夫人,不知将夫人带去了哪里。”

林玮晨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脸颊上,似乎并没有波澜,但是,握着电话的手,却青筋尽爆。

自从在巴黎发生过,有人想要投毒给对水银过敏的林以爱的事情后,因为感到她周围还有危险存在,所以之后,便一直有人跟在林以爱身边,以防止再出事。

可是谁知道,竟然还是会有事情发生。

林玮晨思考片刻,拿起电话来,说,“现在的飞机马上去新加坡,可有机位?”

“我会查询,BOSS。”“马上安排,速度!”

“是。”

半个小时后,林玮晨便登上了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两个小时后,达到新加坡。

一边的黑衣人低头说,“BOSS忽然回新加坡,可有什么事?”

林玮晨面无表情,只是快步向前走着,边走边说,“去年,我们曾经试图联系新加坡这边的黑道势力,调查关于林以爱的身世,当时的那个一直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我现在需要见到他。”

黑衣人想到当时的情景,他有些犹豫的进言,“BOSS,他是如今亚洲黑道首领人的继承人,几乎全亚洲所有的黑道,都几乎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查过,他就是曾经的亚洲黑帮头领李俊的养子,似乎是个很难搞的人物,BOSS是要去见他吗?”

林玮晨看着远处的天际,静静的吸了口气,“关乎以爱的安全,我必须见他。”

“好吧。。我会马上安排。”

林玮晨是在一家中餐馆堵到了他要见的人。

这群黑帮少主无恶不作,染血整个亚洲,但是据点太多,为人警惕,从李俊开始,他们就一直游荡在黑暗的角落里,几乎没有彻底歇脚的地方,因此警方也总是找不到他们的。

林玮晨的人因为遍布在不同的角落,拿钱办事,没有规矩,也没有限制,因此才能找到他们。

林玮晨是一个人来到中餐店,好像每个普通的客人一样,他步入店中,四下看着这个今天多少显得有些阴气沉沉的饭店,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桌子上吃着火锅的人。

他一个人在吃火锅,其他人都双手负于背后,站在他的两旁。

林玮晨停了停,然后,径直走过去。

在接近那一桌的时候,便有人来阻拦,林玮晨停下来,说,“我要见李俊。”

旁边的几个人听了,纷纷上前,作势要将林玮晨按倒。

他却抬起头来,阻拦下几个人,然后,他微微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林玮晨一脸波澜不兴,悠远的眼神,没有边际,难以捉摸。

他说,“你敢直呼他的名字?”

“我知道他在新加坡,我要见他。”

“想见他的人很多,如果每个,都像你这样,我每天要杀多少人?”

林玮晨听他说起杀人,好像杀鸡一样的平常,不禁笑笑,他说,“李俊不会杀我的。”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林玮晨,“你是谁?”

林玮晨看着他,知道现在不用再绕圈子,他说,“我想知道,林以爱,是不是你们做的。”

那个人听了,微微顿了顿,随即整个人笑了起来。

林玮晨咬牙,看着他,“你自作主张还是李俊吩咐?要知道,林以爱的身份,相信你我都十分清楚,如果是李俊吩咐,那我无话可说,只是见到他,我必定会跟他同归于尽,给以爱报仇,但是如果他并不知道,而是你自作主张。。那么我警告你,你觉得,亲生女儿的血缘更重,还是养子的情分最重?当然,对于你们这种人,到底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我并不知道。。”

“你。。”他豁的站起来,看着林玮晨,周围的人立即涌上来,然而还没近身,林玮晨一手扳过旁边的一个人,轻易的将人摔倒在地上,另外一只脚已经踹开另一边冲过来的人,转身,再将打过来的拳头躲开,他一手勒住了那个人的脖子,将人用力的一掐,然后推到了面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身上。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推开了身上的人,看着躺在地上正努力站起来的自己的人,还有周围跃跃欲试的人,他伸手制止了他们。

然后他看着面前的人,“惹我们是什么下场,你想好了吗?”

林玮晨勾起唇角微笑,“如果我猜的真的没错,是你自作主张,要伤害以爱,为的是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你就是一个将死的人,这么来看,我惹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眼睛转了转,随即,人向前缓缓移动,“你该明白,知道太多,而又爱多嘴的人,会是什么下场,没错,你身手很好,勇气可嘉,但是。。你以为,是你的手快。。”他靠近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隐隐对准了林玮晨的腰部,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有林玮晨,从那冰冷的触觉中,了然,“还是我的枪快。”他幽幽道。

林玮晨只是看着他,“你不怕我还有后招吗?你一枪打下去,你确定,你不会死的更惨吗?如果你敢确定我没有后招,那么你就来。”

听着他这样的话,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却忽然有些看不清了。

他有后招?

他不能确认,但是,面前的男人,又让人不敢不相信。

他的眼睛动了动,就在这片刻,中餐馆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仿古的建筑,那雕着漂亮的花纹的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声音,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大步走来。

房间里的人顿时觉得一凛,不觉的倒退了几步。

而他只是走过来,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阿骏,你在做什么?”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只觉得手中的抢一顿,竟然就那么将枪掉在了地上,“阿来叔。。您。。您怎么来了。难道,BOSS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