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裴影怒吼着伸手从他怀里抢过思辰,用她的满头直发遮住儿子的脸。却在抬起头欲离开时,她本人连同怀里的儿子一起被一双强健的手臂紧紧箍住!

愤然抬眸,迎上的是一双爆怒的眼眸。

第{36}章&发怒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左冽宛如寒潭冷凝的眼神有着足以把她生吞活剥的魄力。

可裴影非常清楚的知道在这关头她不能退缩!儿子是她的唯一。她不能让他把儿子从她身边带走。“左先生。你搞错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对你唯唯喏喏?”

“你竟然敢说不是我的什么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的勒紧,力道大得似要把她捏碎!

“妈奸,你和爹地为什么要吵架?”怯怯的童音突然自两人怀中冒出。

“思晨!你叫他什么?”裴影厉声质问。

“爹地啊。他是思辰的爹地。”思辰无辜的眨动大眼。

“思辰!你怎么可以乱叫!妈奸什么时候说过他是你爹地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儿子竟然从心底认定了左冽就是他的爹地!

“你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居然怎么残忍的恐吓自己的儿子。”埋怨的话自左冽口中脱口而出。

她冷笑:“我管教自己的儿子关左先生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凌眸一转,冷意褪去。睨向思辰的眼神异常的温柔:“思辰,叫爹地。”

“爹——”

“裴思辰!你要敢叫我以后不再要你!”

母子两人的声音同时发出。

“裴思辰?”竟然是跟她姓?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需要好好管教。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嚣张到什么时候。

微侧头对一旁的秘书李田吩咐道:“宣布酒会结束。”

话落,竟然从她怀里抱过儿子又强行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大步迈出大厅。

“你要带我们母子去哪里?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裴影怒不可遏。对她拳脚相向。无奈这个男人不知是皮太厚还是怎样。不论她是用踢揣打甚至用牙咬他的拽住她手腕的手。但他就是一声不吭的抓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松手放开!

“你最好给我冷静闭嘴!不然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肯定会让你很难堪!我想你也不希望他们拍到你和母老虎一样凶悍的一面吧?”

左冽的冷然警告成功的制止了裴影不安分的手脚。却无法阻挡她眼里迸发的浓烈恨意。

王八蛋!他要带她和思辰去哪里?回左家吗?一想到左家,脑中就会闪过Ann蒋那张美艳而冷漠的面孔。及她看她时眼底豪不掩饰的鄙夷和嫌恶的眼神!不!她不要再见到Ann蒋!这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她必须阻止!

可似乎容不得她拒绝。片刻间,她已被他再次强行的硬塞入一辆加长形的豪华轿车后坐。然后在她震怒的同时他把脸转向思辰:“儿子,要不要和爹地一起开车?”

由不得她开口喝止,儿子已然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早在左冽话音刚落时,儿子便爬到了司机席的位置窝在了他怀里。并用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的左右脸颊上各自响亮的亲了一下。

第{37}章&姓氏

“裴思辰!你这个小叛徒!你不是说过你是妈奸一个人的儿子吗?”裴影嫉妒得咬牙切齿!瞪向左冽的目光冷利如刃!

该死的男人!是她独自一人抚养儿子。这其中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他能想得到吗?可现在是怎样?他凭什么可以坐享其成得到儿子的喜爱?并且还那么心安理得?

“爹地,为什么妈奸说思辰是小叛徒?”思辰从左冽怀里探出小脑袋仰头不解的问他,“难道爹地和妈奸是敌人吗?”

裴影心头一震。猛然惊觉自己在儿子面前的用词举动太过反常。居然忘记了身教这回事。

儿子虽然才五岁多,但因为是在单亲家庭长大,所以内心特别敏感。而大脑反应及思维能力却比同龄人成熟。接收新鲜事物之快更是让人心惊。

只是,为什么儿子偏就认定了左冽是他爹地呢?

“思辰,妈奸并没有说他是你爹地。你怎么可以随便叫呢?”就算是父子天性那也太伤人了吧?一相认就那么亲密。那以后在一起肯定会和他比较——呃,想太多了。她怎么可能和左冽还有以后?

“妈奸,你不是说好孩子不可以撒谎。他明明就是爹地。你为什么要说不是呢?是因为你们在吵架,妈奸不原谅爹地吗?”

儿子的追问让裴影一怔,想要开口解释之际。却见左冽宠溺的亲了亲儿子的发心后用他突然变得异常温柔的嗓音对儿子说道:“爹地和妈奸只是有一点小误会没解释清楚。怎么可能会是敌人呢?我们是一家人。爹地、妈奸、还有我们最爱的思辰是一家人哦。不信你问妈奸。”左冽老狐狸的把箭头指向裴影。

“妈奸,爹地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思辰回头问她。晶亮瞳眸闪着清澈的眸光,又似盛着满满的希望。

厚!居然拿儿子做挡箭牌?

裴影狠狠的瞪视着左冽的后脑勺。他却猛的回头,冲儿子努嘴。

她知道,他是要她给儿子留个家庭幸福的印象。而不是像他以为的妈奸和爹地是敌人。

所以尽管很不甘心,但她不得不点头。更何况,她已经无法清除左冽在儿子心里占据的位置。就像她不能否认左冽本来就是儿子的爹地这个事实。

谁知左冽见她点头后马上得寸进尺:“思辰知道爹地姓什么吗?”

裴影一听,警惕性马上提高:“左冽你要做什么?”

左冽却并不理会她,仍径直对摇头的儿子说道:“听到妈咪刚才叫爹地的名字了吧?爹地姓左。所以思辰也应该跟爹地姓左。正确的名字是左思辰。”

“左思辰?”思辰念着这个名字歪了下小脑袋对裴影扮了个鬼脸,然后嚷嚷:“妈咪,我觉得叫左思辰比裴思辰好听耶。”

嘎?!儿子竟然嫌弃她的姓氏?

“耶!儿子,爹地爱死你了!来,亲一个!”左冽露出自见到儿子后的第一个笑容。并把脸凑到儿子的嘴边。

“坏儿子你要敢亲他我就不要你!”情急中,裴影顾不得身教发下狠话。

无奈的是儿子根本不甩她。仍是在左冽脸上一阵猛亲。毫不吝啬他对爹地的喜爱。更令她郁结的是左冽竟然回头咧嘴给了她一个‘儿子就和我亲’的炫耀笑容。

第{38}章&恨意

奇怪的是当他好看的嘴角真正扬起的那刻,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竟然忘了停摆。

二十分钟后,车在一栋美观大方的欧式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左冽抱着熟睡的儿子下了车,径直走向房内。似乎并不担心裴影不下车。

因为,儿子在他怀里。

如他所料。裴影在确定面前这栋豪宅并非左氏府邸时松了口气后也跟着下了车。

走进房内前厅,左冽刚好把儿子抱到床上后蹑手蹑脚的从卧室走出来。

四目相接。彼此从对方眼里读到的却是浓烈的恨意!

裴影冷哼一声。不明白他眼里的恨意是为了什么?该恨的人应该是她!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的绝情!竟然六年来都不曾找过她。

恨恨的想着,并未发觉步步逼近的伟岸身躯。直到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用力的擒住她尖巧的下颌,带来阵阵疼痛时才猛然发觉。

“你这么喜欢戴面具,是因为见不得人吗?”冷骘如冰的话语明明是贴着她的粉颊吐出,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甚至令她的心为之一颤,身体有种被抽空后虚脱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反驳,脸颊上的银色眼罩已被他迅速揭下——

善噙着怒意的黑眸闪了闪,为着眼前这张让他梦魂牵绕的面孔而心悸得难以遏制。可这张脸离得越近他的恨意便越深!

是的,他恨她!六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恨她!

该死的女人!原来她一直在玩弄他的感情。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甚至爱到没有他就无法生活下去?哼!真是讽刺!现在的她不是同样过得好好的吗?他没想到她就是那个红遍全球的沙画大师Mignon。

“我戴面具是为了避免太多没必要的麻烦。”她不想让一些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是谁,特别是Ann蒋。无法想象当她知道思辰的存在后会怎么对付她?在她眼里她是不文一名的卑贱丫头。那么她生的儿子理所当然也是一文不值了。

“避免太多没必要的麻烦?”黑眸乍沉,扣住她下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你是害怕见到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吧?”真不敢相信她会是沉浮极深的女人。万圣节那晚偶然遇见她竟可以镇定自若,完全把他当作陌生人看待。一思及此,他就恨不得把她捏碎揉进他的身体里永远霸着她折磨她!

“左冽!你搞清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眼里恨意缠绕?”裴影愤怒的挣掉他的手,往后退几步。

“凭什么?”他冷笑着逼近,有形的唇瓣微微蠕动,却吐出可以瞬间令她全身血液冰封的话语:“凭你背叛了我!凭你爱慕虚荣、贪得无厌!——”

第{39}章&恨意&(2)

“你混蛋!”裴影爆怒之余扬手甩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小手还不间断的抡起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重重捶打着叫嚷:“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背叛了谁?我离开的这六年时间里你有找过我吗?你知道我怎么熬过这六年的吗?我甚至差点死掉!”隐忍不住的泪水扑簌落下。泪湿了她苍白的扼脸颊。

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时候因为练习沙画站立过久导致早产。又因压力太大使不出力造成难产。如果不是邢允在紧急关头赶到医院给她安慰,她真的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左冽目睹她眼底的痛苦,震怒的心一度沉陷,想要拥住她给她安慰。可是他怎么能忘得掉六年前出差回来时看到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还有那令他血液沸腾的一千万!

真是该死!难道他左冽在她眼里远远不值一千万?竟然要等到他出差的时候带着一千万急着逃离?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面色一凛,他冷冷说道。

“我咎由自取?”这么残忍的话竟然出自她六年朝思暮想时刻不曾忘记过的男人之口?记忆中的他就算是在人前成熟、冷静、霸气或者狂妄。但对她却是温柔、体贴、宠爱有加。可眼前的男人阴沉、冷骘、无情。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竟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别?又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是她爱错了?!

“好吧。是我咎由自取。我罪有应得。”她妥协,不想再跟这种男人纠缠下去。抬眸看他,褪去怒意的眼里已是云淡风轻:“那么,左先生。我可以带我儿子离开了吗?”

她的妥协无异于承认她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得无厌,为了金钱可以背弃一切的女人。也无异于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残忍的炸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而她现在是怎样?还想带着儿子从他身边逃开吗?

不!他绝不允许!

“你是在说梦话吗?”他冷哂,薄唇微勾,扯出一个极寒的笑意。

裴影看得头皮发麻。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

“我不允许!”俊魅脸庞凑近她忽闪着惊震光芒的眼眸,他一字一顿说道:“除非我甘心让你走,否则你永远不要妄想再从我身边离开!包括思辰!”

看!这就是现在的左冽,霸道得让人讨厌!

心一阵抽痛。闭上眼强迫自己屏去那些烦人的思绪。

“左先生,我想你应该没有资格决定我和我儿子的去留。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六年前我们就已经不再是夫妻。”

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埋在心底知道腐烂都不会在提起。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可事实和想象往往不是那么回事。当你真的要面对那件事情时,你才发现竟然那么无力,那么痛苦。而你认为已经愈合结疤的伤口其实仍在流血。

第{40}章&欲念(1)

出乎她意料的是左冽不怒反笑:“很好!难得你还记得六年前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没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呵,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还忘提了另一件事?或许你以为可以隐瞒那些证明你贪慕虚荣,千方百计接近我却只是为了从我身上捞到好处后一走了之的过往?”

“什么?”裴影难以置信的倒抽冷气,身子禁不住一个踉跄,“你竟然怀疑那次在饿狼夜店发生的事情是我因为想接近你而有意让你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我记得当时让你走,是你硬杵在那里不舍得走的。那不刚好证明了你意图不良?”他嘴角嗪着笑,眼里却闪着狂怒的火焰。“裴影,我发现我真的是不了解你。竟然被你玩弄于股掌。不过从你身上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越是娇柔可爱看起来惹人疼惜的女人越有可能背叛伤害爱她的人而让人痛到万劫不复!”

“不”怎么会是这样?

她想反驳,却虚弱得发不出其他音节。纤细的身子如水草摇曳。

“是不是觉得很难堪?因为让我说中了。你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裴影心痛的皱眉,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儿子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思及此,她一言不发的越过他的身体朝卧室走去。

“你想做什么?!”左冽半眯起眸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又用力一拉,裴影前倾的身体落到他的怀中。

“你放开我!”她挣扎,银色的V领低胸晚礼服因她挣扎的幅度而泄出大片春光。

冷凝的眸倏得转沉,呼吸变得急促。全身血液似烧沸的开水翻滚澎湃。

“你别动!”嗓音徒的压低,他箍住怀里不停挣扎扭动的人儿。

“你放手!”混蛋!她的腰都快让他箍断了!还不让她动。

接触到她眉目中的痛苦之色,左冽才惊觉自己所用力道过大。忙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肩头。不料裴影却趁他松手时转身要离开,偏偏刚转过身又被他擒住双肩,两人一拉一扯,只听‘咝——’一声,裴影身上的那件银色晚礼服应声从肩的位置撕裂开一直延续到大腿位置并外翻着。霎时,女性凝白柔嫩的肌肤及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大面积的呈现在左冽瞬间布满炽热光芒的黑眸中。

所有动作在这一刻全然静止。偌大的房间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裴影乱序的心跳声。

左冽转沉的眸色加深,眼底氤氲着陌生又熟悉的欲念。修长手指不自主的伸向她纤美的颈项,再滑过诱人的锁骨。以指腹摩挲着她脂玉般柔滑的肌肤。重温那种只有在梦里才能触及的触觉。

第{41}章&欲念&(2)

裴影怔忪的瞪着他,明知自己应该伸手推开他,不让他仿佛被施了魔法般的手指在她身上制造出一伯伯令她心房悸动的感觉。可她偏又贪恋那种肌肤与肌肤间的碰触感。一直没忘记她最喜欢用他现在这种方式和他亲近。

恍惚间,他的唇以极度狂野的方式霸占了她微颤的粉唇肆意刺探、、撩拔。他一手穿过她披肩的黑发掌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环上她的细腰微一用力靠向他的身体。让两人的身体亲密得豪无缝隙。而他的舌头在她口中锨起阵阵狂潮,似要把她吞入腹中。

他如山洪爆发的晴浴令裴影有些招架不住,迷失在他霸道而醉人的吻中。直到左冽再也按捺不住下腹窜腾的胀痛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双手欲扯下她身上其他衣物时。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裴影才缓过神来。

天!她这是在做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就说了这个男人绝对危险。她应该带着儿子离开他。

狠心推离覆在她身上的左冽,她慌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上的晚礼服早已支离破碎不能撇体。视线触及沙发上的那张薄毯子,伸手欲拿,左冽却更快她一步拿走。

他要做什么?裴影错愕的看他。

“你在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无袖晚礼服,我会认为你根本不怕冷。”邪魅的黑眸紧睨着她几乎半裸的上半身,眸底是对她豪不掩饰的渴望。该死!居然在大众面前穿得这么暴露!

“王八蛋!快把毯子拿过来。”真是气死!如果不是为了参加他公司酒会的演出。她才不会穿得这么正式嘞。而且他现在是怎样?把她的衣服撕了还不允许她用毯子遮住身体?

“毯子?”凌眸半眯,他靠向她,轻易的将她纤细的身子圈在臂弯里,唇角戏谑的勾起:“我觉得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更美!更能挑起我的热情。”

“你!!”啊啊啊!!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能气死人的恶魔!怒瞪着,低头抢过他手中的薄毯推开他把毯子披在身上在腰间系好一个结后她走向卧室。

奇怪的是这次左冽并没阻拦她,而只是跟着她一道进了卧室。

看着儿子熟睡的睡容。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以往认床那么厉害的思辰居然会在这张陌生的床上睡得如此甜美。

伸手正要抱儿子离开,身后却扬起他冷凛的嗓音:“儿子睡得正熟,你大概不会想让他看到我和你吵闹的场面吧?”

“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可恶!总是把儿子当做挡箭牌。

“没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我儿子。”左冽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缩小版的他,心头浮现一抹暖意。真不敢相信原来他做爹地了。并且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只是长得有点像,有什么奇怪?”她犹做垂死挣扎。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乖不听话的?”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嘎?”没反应过来。

“算了!”问这些有什么用?一个可以为了金钱背弃一切的女人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裴影忍不住翻了翻眼,然后睇向他:“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希望再提起。我们都有各种的生活,我不会介入你,请你也不要介入我。”虽然恨他。但她做不到狠心对他。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走得远远的。反正等邢允的公司稳定后她就可以带着儿子离开这里。让邢允——邢允?!裴影痛苦的把手往额上一拍。居然忘记了邢允一直在酒会门口等她。这么久没看到她和儿子出现他应该急死了。

顾不得儿子是否睡得正熟,裴影俯身吃力的抱起儿子越过左冽走向房外。

可就在她要跨出房门时一只手臂横在了她的面前。

第{42}章&未婚夫

“你的脑袋是猪脑还是怎样?我说过除非我甘心让你走,否则你永远不要妄想带着儿子再从我身边离开。”明明是慵懒又似不在意的语气,却让她裹在薄毯下的身子颤栗不止。

裴影白他一眼,懒得理他。绕过他的手臂往前走。却如预料中的被他擒住了肩头。

长舒口气,无奈的回头:“左冽,你放开好不好?我要去找一个朋友。”

“朋友?”剑眉微挑,“男人?”

“不是女人就是男人,是男是女和你有什么关系?”

左冽面色一凛,冲到喉咙口的话刚要吐出。却被突然从门外传来的一阵车驶近的声音打断。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透过厚实的门板落进两人耳中。

左冽皱了下眉,放开她的肩走去开门。并不堤防跟在身后的裴影会突然跑出。

门打开,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孔映入眼帘。

“邢允!”

裴影抱着儿子激动的走到门口:“对不起!害你在酒会现场等那么久。你怎么找到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