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找到她,一定会狠狠地揍她一顿不可。不过,他想,他可能下不了手。

“资料都在这里,里头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自己看吧!”看到自家大哥情绪要失控,欧圣源从桌上拿起那份他让人从产科调上来的资料丢给欧柏源。

拿着病历,欧柏源在欧圣源的办公室里,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五分钟后,他按掉手上的烟,眼晴直瞪着病历里面那张B超影像图,五个月的身孕已经检查到她有了个女儿,还特别用拍了几张不同形状的影像图,每张影像图片上,都被医生用笔圈了出来,从小得像小豆芽一般小到现在可以看得出来四肢及五官的完整人样,那清晰的图像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竟敢瞒着他,带着他的女儿走得无声无息,丢下他一个人找得头都要爆了。

想到这里,欧柏源重新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浓白的雾气。

五个月了是吧?是什么时候怀上的?结婚后他跟她在一起,他都有做好防护措施,唯一的一次是他酒后,回忆了一下时间,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

可是,为什么他竟会迟顿的没有发现她的身体异样呢?在他们闹冷战的时候,他好像记得她有说过月事来了不舒服,看来那个时候是骗他的。

该死的女人,真的是该打,竟敢欺骗他那么久!

一边翻着那些检查记录,他想到刚才欧圣源说的,她因为孕吐吃不了多少东西,那她一个人在外面谁照顾她?

不行,他一定要马上找到她,把她带回家。这一次他不但要用婚约绑住她,更要她为了孩子保证不敢再离开他一步。

欧柏源瞄了一眼旁边的地址,竟然是在她的那个小公寓,离他公司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在这么近的地方,他却以为她为了躲他一定是躲得远远的…翻天地覆地找遍了整个新加坡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人。

原来她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咫尺的距离让他想破头也想不到…

欧柏源把病历合上,正想起来要去抓人,欧圣源却再度推门进来,不等欧柏源开口问,他随手丢下一份今天的报纸在他的面前,“大哥,你在把大嫂接回家之前,先看完这份报纸,然后跟家里打一声招呼,老妈找你找得很急!”

欧圣源说完又出去了!他想,大哥这么忙,今天的报纸一定还没有时间看,何况还是半娱乐的新闻。

只是,希望大哥这次得把家里那把火灭得干脆利落一些,要不然大嫂回去也是受委屈而不敢出声。

欧柏源死死地看着欧圣源丢过来的报纸,他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内容,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的老婆,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张刺痛他眼晴的照片,安卓竟敢这样抱着他的老婆跟孩子!这口气让他怎么忍得下去?

特别是报纸上竟敢冒出他老婆不是安家人的说法,这一点更是让他介意,他妈的,他老婆还是安家人的时候,他都不能见能她跟安卓这个大哥有一点亲密的行为了,万一咏心真的不是安家人,那安卓抱她,不是更该死!

妈的,他还有空在这里想她是不是安家人的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把他的老婆扛回家都才对。

安咏心,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该打!怀了孩子不回来找他而去找安卓,这笔帐他一定要好好跟她算。

而欧柏源不知道的是,这则新闻不仅在新加坡,在香港那边同样也上了头条。

在香港的常致远在第一时间看到这则新闻时,马上致电给商氏传播的总裁商凌志,要求他们马上把已经发行的报纸全部收回去,同时要刊登公开致歉信。

商凌志接到他的电话后,被弄得一头的雾水,急忙让手下的员工去查这个事情。因为他不可能会允许自己旗下的报刊登欧家人的丑闻。

事实的结果竟是出乎的意料,同意这则新闻上报的竟是辅佐他多年的特助,也是跟自家女儿一起长大的JUN。

而JUN给他的答案就是,上次慕容杰想联手欧柏源逼商凌志退位,后来虽然因为水晶早产的原因,慕容杰忽然收手了。可是,JUN却记恨着这一点,想让欧家人难看。

“我不管你们的家务事,但是这个致歉信必须要登。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被人欺负。对了,在致歉信上顺便登上,安咏心不是哪里来的野种,她是我常致远失散多年的女儿。”

常致远说完这一番话也不管商凌志是不是已经记下了径自挂了电话。

是这则新闻让他觉得不能再让小乔的女儿受委屈下去了,这些年来,对于小乔的亏欠经常让他愧疚难忍。

不必去做DNA鉴定了,他就认准了这个女儿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他都不在乎了。

安再林既然从来没有能力给过她该有的尊敬,那他给她。他常致远的女儿没有人能欺负。

而一直呆在家里的咏心,却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原本想要过的那种平凡安静的生活。

第六十四章 把门给我拆了

经历了昨天那场恶梦般的经历后,咏心从早上醒来就没有再出门。

早上她吃了一些东西后,就坐在房间的地上,对着画板想把这个月的插图尽快画好,可是,她坐了好久,却还只是无意识地勾勾画画出几条乱七八糟的的线条而已,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作画。

她已经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事情,也努力地让自己不开电脑不看电视新闻,可是,那些事情还是一个劲地往脑海里钻。

坐了几个小时了什么也没做好,咏心决定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这段时间,她的肚子忽然涨了很多,从地上站起来还得扶着旁边的床沿。

咏心刚站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咏心随手从小小的梳妆台拿了个发带绑好头发出去开门。她的头发又长了好多,打算过几天有空的时候去剪短,要不然到时肚子大的时候不好洗头。

“陈阿姨…”来人正是住楼上的陈阿姨,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咏心我刚煲好的汤,趁热喝了。”陈阿姨来自熟的端着汤进门放到咏心平时吃饭的小餐桌上。

“陈阿姨,又麻烦你了。”咏心关上门跟进来不好意思道。

“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你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陈阿姨看到前几天脸色红润的咏心今天却是一脸的苍白无神。

难道是跟早上她看到的报纸上说的事情有关吗?陈阿姨从来没有想到过咏心会是豪门的大少奶奶,开始她也以为报纸上说的人只是凑巧与咏心同名同姓而已,可是看到照片的时候她不得不信。

却也更加心疼这个女孩儿了,一个人怀着孩子在外面,还得忍受那些怎么也止不住的风言风语。为了不让她担心,她暂时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这个事情了。

“没有,可能是昨晚睡不好。”咏心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脸。

“咏心,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放下啊。为了肚子的孩子,不要想太多。趁热把这汤喝了,喝不完的话留一半放冰箱晚上再喝。我中午要跟你程叔到我儿子家一趟,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放心吧,陈阿姨,我会的。”咏心笑着把陈阿姨送出了门。

回到餐桌边,咏心看着那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汤,心里直冒酸气,一个与她非亲非故的陈阿姨都可以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与她生活在一个屋檐十几年的大妈就这么恨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对她好,但至少,她不想再面对那样的林美珍,昨天那个疯狂地骂着她的林美珍是她非常陌生与害怕的。

一颗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溢出,在她来不及拭去的时候滴到了桌面垫着大汤碗的报纸上。

而那颗晶莹剔透的泪水蕴染的字体却让咏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昨天发生的事情会被登报?在回神过来后,咏心擅抖着手把碗移开,抽出那张报纸。

在看完那份报道后,她的心一凉到底!

一颗颗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不住颤抖的双手上,她才察觉到自己在流泪,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飞快地袭卷了她。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写她,也不知道如果欧柏源看到了会怎样看她,她整个像是僵住了。

她失去了胃口,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呆坐着,像个石膏做成的假人儿,没有情绪、没有想法也没有表情,窗外的阳光悄悄地洒进晕在她的肩头,可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是因为冬天要到了吗?

直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才打断她的失神。

自从她离开欧家,换了手机号码后,除了陈阿姨及报社的人知道,就连昨天大哥安卓她都没有来得及把号码给他。

那会是谁打过来呢?

咏心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站起来。

当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号码不是陈阿姨,也不是报社打来时,她只能呆呆地盯着那个号码看,不敢接也不敢挂上。

直到手机铃声停了下来,她才颤抖着手拿过手机,谁知道,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而且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一时心慌急忙将手机按掉,不敢接听。

怎么会是他?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这是她的新号码,他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毫无头绪的她,还在想着这个问题,手上的手机却再度响了起来,那铃声吓得她差点没把手机摔到地上。

不管她按掉多少次,对方却总是一直不停地拨打,不是没想过要把手机关掉了,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想到欧柏源发怒的表情,她没有胆子关机。

当手机再次响起时,死了心的咏心按下通话键,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喂…”

“开门!”电话那边传来欧柏源气极败坏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再度从电话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刚止住泪的眼睛竟然酸酸涩涩地想流泪了。

“我在你公寓的门外,马上开门。”这回不止是欧柏源的声音,还伴随着她家的大门被重重地垂了几下的声响。

“我…我不想见你。你快点走!”咏心拿着电话站起来,像是他的人就站在眼前一般害怕,一边说一边往床边靠。

“安咏心!是你自己来开门,还是让我找人把门给拆了,你自己选!”门外的欧柏源没耐心地大吼威胁着。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这样把他关在门外。

“你…你不可以这样…”咏心无力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声音也是有气没力地反驳着。这个男人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可是,她不想再做他听话的妻子了,再也不要了。

她不想见他,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要见他!她不知道该要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他见面。特别是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知道欧家人会怎么看待她。

她只能胆小地做驼鸟。

“那你看我可不可以!”伴随着话音刚落,像是泄愤般又传来重重的一捶,那沉重的声音大有要把她家的门拆了的气势。

咏心咬着唇,望着外面那扇大门,尽管心里怕得要命,但是却不肯地去开门,“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这样的僵持到最后一定会是自己输的,没有办法的咏心只能出口威胁他。是他太过分了,凭什么这样对她?

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扇门的距离?她不能让自己再踏出那一步了。她没有可以再输掉的酬码!

她的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不要理他,不要再靠近他,这样才不会受伤,不会心痛!

“你敢!”欧柏源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让咏心整个人为这一颤。

他凭什么说她不敢?咏心咬着唇盯着许久之后,在他又要出声威胁她之前按下电话。

欧柏源没想到一向胆心的安咏心不但不给他开门,还挂上了电话。最后,还真的敢报警,把左邻右舍也惊动到了。

欧柏源在门外气极败坏的时候,被接到报警电话而赶来的警察不由分说的以妨害公众安宁而带回了警局。

当两个新上任的年轻警员将一脸铁青的欧柏源押回警局后,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们抓回来的人竟然是亚洲金融界的龙头欧氏金控的总裁欧柏源时,整个警局顿进陷入一阵尴尬,不敢相信这两个新警员带回来的人竟是连他们的头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重点是,人家不过是小夫妻吵吵架,闹闹小口角而已,哪有妨害公众安宁啊?

坐在警局特别腾出来的会客厅里,欧柏源在等律师过来时,口袋里的私人手机一直响不停,看都不看一眼。

欧柏源等来的不仅是律师,还有自己的父母。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欧柏源点上一根烟,看着跟在律师后面的欧震宇、官天丽夫妇。

“柏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跟你爸能不来吗?”没有给欧震宇开口的机会,官天丽坐到儿子身边抽掉他手中的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给到警局来?圣源说你找到咏心了,她人呢?”

自从今天的新闻见报后,他们一直联络不上他,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他竟然还把自己弄到警局来了。

正好欧震宇把公司律师团的负责人找来准备与报社交涉新闻的事情,自家儿子也打电话让律师到警局来找他。

一听到儿子在警局,他们连今天的新闻也不管了,跟着律师一起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我先去把她带回家再说。傅律师,我们走。”欧柏源现在没有心情跟自己父母解释太多,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柏源,咏心呢?发生什么事了?”欧震宇虽然不想管儿子太多的事情,但是这事事关重大,他怎么样也得关心一下。

“爸,我现在就去找她。你们先回去等我。”欧柏源丢给欧震宇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欧先生,欧太太我先行一步。”傅律师欠了欠身跟在欧柏源身后走出去。

“柏源…”官天丽有些不甘心地叫出声,正想跟出去,却被欧震宇拦了下来。

“行了,我们就回家等消息吧。这事让儿子处理。”看到儿子那些急躁的样子,他们再跟上去只怕他会发脾气。

“可是…”官天丽实在是不想这样回去等得难受。

“咏心都找到了,还怕儿子没有办法吗?我先去公司跟律师团商量一下报社的事情。”欧震宇也走出了会客厅。

欧柏源带着律师往咏心的小公寓赶去,他想着他就在她门口守着,他就不信她不出门,这次他倒是要看看,谁敢来抓他?

可是,在半路的时候,他接到了在进手术室前的欧圣源的短信,提醒他不要刺激咏心的情绪,这样才想起来,他老婆已经怀孕了,一不小心就要动了胎气。

可是,让他这样的干等下去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他今天一定要把人带回家。

欧柏源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安咏心,两个月后不见胆子竟变得这么大,不只将他挡在门外,更是报警来抓他,真是造反了!

如果她以为打个报警电话,他就会退缩的话,他欧柏源的名字倒过来写。而欧圣源一封短信就想让他罢休的话,他太小看了他这两个月以来的焦急等待了,他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当咏心看着那被强行拆下来的公寓在大门,而欧柏源西装革领且脸色铁青又阴沉地站在门外时,她被他这种霸道又野蛮的行为吓得嘡目结舌,她傻傻地捧着那杯刚冲好的牛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他不是去警局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又出来了?而且真的带人来拆了她家的大门。他怎么可以这样?

“安咏心,给我过来!”欧柏源在看到那个久违了两个多月的身影时,心里掠过一丝激动,但是很快的被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盖过了,特别是看到她已经凸起来的小肚子时,那股火越烧越旺,语气也是阴沉得可以。

听到他的声音再度从耳边响起,咏心这才回过神来,欧柏源就在她面前呢!而她不想跟他回去,也不想跟他说话。

在他要走过来之前,咏心下意识地丢下手中的杯子跑进房间,然后在欧柏源过来之前反手把门锁上。

门落锁的声音才停,门外又响起了欧柏源又冷又硬的声音:“出来。”

欧柏源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临时请来的工人,手里还拿着拆门用到钻头等工具。强行拆门入室这种事情他们本来也不敢做的,只是对方可是欧氏金控的总裁,又有律师的担保,保证他们的行为不会背上任何法律责任,再加上拆一个门比他们在外面做半年的工资还高,为什么不做呢?

只是现在,好像不止要拆一个门就能解决问题的啊。这有钱人的生活是不是太无聊了?两夫妻吵架还能闹到这个程度?

咏心听到他的声音,咬着唇,双手离开门板,拉着裙摆的下方看了看身子后面,唔,小小的房间里只有她的一张床还有桌子,沙发,然后就是浴室里…

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声,欧柏源冷着一张脸对身后两个工人命令道:“再拆。”

他就不信了,这间小得像什么一样的房间能有多少扇门给他拆,她能躲到哪里去。

欧柏源直勾勾地望着咏心躲进去的那扇门,还名工人看了看欧柏源的脸色,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方的律师及大门外面围着的几个在交头结耳的家庭主妇,看到律师点头之后,心一横,拿起工具又开始拆第二道门。

咏心在听到墙壁传来微微地震动时,想也不想就直接躲进了浴室里。天啊,欧柏源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分了。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第二道门就成功地被拆了下来,谁知里面并没有欧柏源要找的人,他锐利的双眼扫了一下,指着浴室的门再度命令:“把那道门也拆了。”

他说得轻松,可是两个工人却有些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上牢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可是,他们不做也做了,也不差最后一道门了,做吧!

直到房间所有的门都到他们拆完了,两个工人松了一口气,拿了钱后就走人。

不理会外面围观的人,欧柏源直接走进房间,站在浴室的门口,看到咏心正咬着唇紧张地拉着自己的裙角缩在最角落里有些惊慌地望着他。

“你怎么可以拆门?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公寓,她唯一的安身的地方,他这样一闹,让她怎么住下去。

欧柏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向她走去。咏心躲无可躲,把整个身子转过墙壁不看他。欧柏源没有理会她看似有些幼稚的举动,长臂一伸,把她娇小的身子硬是扳过来,在她来不及出声的情况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直到他一语不发地抱着人往外走时,靠着他的胸膛,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听到那一阵阵沉稳的心跳声咏心才想起来要挣扎。

对于她这小到微不足的抗议,欧柏源根本不放在眼里。

曾经娇小柔弱的小女人,如今因为怀孕整个身子圆润了不少,但是整个纤细的手臂依然没有什么肉,不过,胸前倒是长进了不少,不盈一握的腰也不复存在了。

但她还是他想了两个月,想得夜夜不得安眠的女人。

“欧柏源,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很多人在看了…”被他抱着出门房间,咏心才发现门外聚焦了好多住在这栋楼的邻居,她们全都用惊讶不已的眼神看着,却不敢上前阻拦。

人家看就让她们看好了,他抱他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又不犯法,谁敢出声?

欧柏源不理会她的挣扎及尖叫声,抱着人就要出公寓大门走。

忽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她快步走过来,一边骂着欧柏源,手里提着的包包直接就往他身上甩。

“陈阿姨,你怎么回来了?”咏心在欧柏源的怀里抬起脸,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陈阿姨,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好。

冲进来的正在住咏心楼上的陈阿姨,她本来是要在自己儿子家住一个晚上的,但是想到咏心一个人在家,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怕咏心想不开,所以就赶了回来。

没想到她刚到公寓楼下,就听到楼上闹哄哄的,一位邻居跑下来告诉她,有个男人把咏心家的门全部都拆了,现在要把人给掳走。

一听这事的陈阿姨马上冲上楼梯,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就看到一群邻居围在咏心家门口,看到那么多人在这里,陈阿姨一把挥开她们直接就冲进咏心家,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咏心要往外走时,想也不想手里的包就这样挥了过去。

这是法制的社会,这个男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她管他是谁,先打了再说。

“快放开咏心,听到没有?”

欧柏源本来就气,看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中年妇女是谁,还敢用包包打他,才刚想发火却听到咏心喊她陈阿姨,心中这把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老婆藏了起来,让他找遍了整个新加坡找不到人。

“欧柏源,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咏心那两只小胳膊肘儿的力气哪动得了欧柏源半分?她用力地捶他的肩膀,他不痛不痒的,倒是自己的手抡得发红发痛。

欧柏源转过头,冷冷地瞪着与他怒目相向的陈阿姨,霸道地宣布道:“我抱我老婆,你有意见?”

“什么?你就是咏心的老公?”他的话引起了门外一阵骚动,窃窃私语的声音响了起来,陈阿姨脸上很是尴尬,正要再次往欧柏源身上砸下去的包包收了回来。

“没错。我今天来就是带我老婆回家的。”欧柏源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跟他走。陈阿姨,你帮帮我…我不想回去…”咏心怎么也挣不开他,只能向陈阿姨求助。

她不要回到那个家,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她不想再呆了。

“你们不是分居了,准备要离婚吗?”陈阿姨不畏惧地拦在欧柏源面前不让他走人。她想到了今天早上报纸登的那些事情,怕咏心回去后受委屈,既然报上都说他们感情不和了,现在干嘛又来找人?

“我什么时候要分居了?我什么时候要离婚了?”欧柏源听到陈阿姨这一番话冷冷地把脸转过来瞪着怀里的小女人。

咏心咬着唇,负气地把脸转过一边。这个男人不管是非黑白都可以乱说一通。他们没有分居吗?那他丢下她一个人搬到公司住,不闻不问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跟人家要不要离婚是他的事情吗?现在竟然还有脸否认。

倒是陈阿姨耐不住性子地发问了:“这么说你们并不是要离婚了?”

“没有!”这一声欧柏源像是要吼出来一般,他回的是陈阿姨的话,目光却紧紧地盯着不再开口说话的咏心。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没有离婚,那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咏心?还让她委屈地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你真的是…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了。还让报纸登那样的新闻…你真的是…”

陈阿姨一想到咏心这段时间的无依无靠,今天又看了报纸这样乱写一通心里就来气,也不管他是不是那位有钱有势的欧氏金控总裁,先骂一顿解解气再说。

听着陈阿姨出口不逊,再加上怀里的女人又开始挣扎着要下来,怕她再动下去真的会动到胎气,欧柏源回头看了一眼傅律师,示意他善后,他抱着人直接就往楼梯处走去。

“喂,你要把咏心带去哪里?你站住…”陈阿姨见欧柏源抱着人就走,正想追上去,却被后面的傅律师拦住了。

“这位太太,请注意你的行为。我是欧柏源先生的个人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关于今天造成的一切损失,欧先生会全权负责,你来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跟我说好了。”傅律师把名片递给陈阿姨。

“你…”还在生气的陈阿姨没有接过名片,只是望了一眼因为被拆掉几个大门而显得有些空荡的房间,撇撇嘴道:“你让他把咏心家的门都给弄好。”然后拿着包包直接走人。

管他欧柏源是谁呢!他不把公寓重新弄好,哪怕这些有钱人又不知道搞什么让咏心受委屈了,她一个人去哪里住啊?

欧柏源抱着咏心下楼后,在外面等着的司机马上打开后座车门让他们上车。

被他抱上车时,咏心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也知道他肯定是做好准备才来的,跟中午时相比,此时的他非将她带走不可,不然不会把律师也带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东西都还在家里。”坐在车里的咏心望着跟在后面踏进车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