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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可不认为她和殷羽有什么可以叙旧的交情,她的目光漠然地从殷羽脸上扫过,脚下没做丝毫停留。

殷羽愣了一下,紧追了几步:“罗小安,你别再缠着秦总了,这样不自量力只会让人瞧不起你。”

罗小安简直想大笑三声,这个女人是有病吧?她一下子转过身来,目光灼然地看向殷羽:“我倒是不知道,特助还能干涉老板的私生活了,难道说最近这一年你升级成了老板娘了?”

殷羽的表情顿时有些难堪,不过不到片刻就又恢复了常态,她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笑容得体:“罗小姐,我体谅你的心情,也不在意你的胡言乱语。我身为秦总的特助,他的私事也有很多在打理,有责任把让秦总不高兴的事情扼杀在苗头状态,秦总对你的态度在一年前就已经很明了,你就不要在我们公司楼下徘徊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们公司?你们公司不是在H市吗?”罗小安震惊了,她仰头看了看,这是目前N市的最高建筑天际环球大厦,一共三十六层,流线型的建筑在最顶峰汇聚成波浪的形状,是N市的标志性建筑,一到晚上,那LED灯流光溢彩,是N市三江汇聚处一道最美的风景。

秦济南在这里?求求他能不能滚回他的老家去!

“我们在N市成立了分公司,公司有重大举措,秦总过来主持大局一阵子。”殷羽的神情矜持。

“明白了,”罗小安点了点头,后退了两步冲着殷羽扯了扯嘴角,“不过你和你的主人说一声,就算他买下天际环球还不够你对我指手划脚的资本啊,要么让他把整个N市买下来,你再来对我提这个要求吧,现在我爱在哪里逛就在哪里逛,你别叽叽歪歪了。”

一股怒意从殷羽的眼中一闪而过:“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罗小安停住了脚步,双手忍不住握紧,要是殷羽再口出不逊,她准备扑上去厮打一番,她打不过秦济南,难道还会打不过这个殷羽?丢脸就丢脸,谁怕谁啊!

殷羽没再说下去,只是轻哼了一声,转身又朝着梧桐树下走去。

罗小安瞪了她的背影片刻,傲然一转身,消失在了人流中。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大厦里开了出来,直接停在了殷羽的面前。

殷羽拉开门坐进了副驾驶座,回头一看,秦济南正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

“你在和谁说话?”秦济南随口问道。

殷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人问路,我也不太清楚,帮她看了看地图。”

“去看看公寓的装修进展,过两天小西要过来玩。”

“真的吗?”殷羽很高兴,“那可太好了,我正无聊呢。”

“无聊就回总部去。”

“那怎么行,总裁特助不跟着总裁,别人还以为我失业了呢。”殷羽冲着秦济南俏皮地笑了笑。

秦济南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殷羽不适合这个表情,配着她精致的妆容,笑得有些生硬。

曾经有个女孩,最喜欢这样俏皮地笑,那笑容,曾经灿烂得好像天边最绚丽的日出。

这让他莫名有些怀念。

公寓离天际环球并不远,原址是N市一所知名高中,因扩址前往他处,这一块地就被开发成了住宅,小区南北是公园绿地和市图书馆,东边是霓虹闪烁的繁华市中心,一条内河从西边环绕直通永江,整个小区最知名的是正大门的一颗硕大的银杏树,据说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曾是那所高中的镇校之宝,每逢考季,都会有考生到这里来祈求好运。

秦济南原本并不想在这里置业,只是在酒店包了一个套房,毕竟他不可能常驻这里,等新公司运作正常之后就要回去。和风景秀丽的H市相比,N市商业化气息太浓,并不适合居住。

不过重回N市之后,他发现这座城市好像顺眼了好多,三江六岸绿意盎然,碧水环绕,让这座城市焕发出了一种青春靓丽的风情,很像曾经的某个身影。

最后让他下决心在这里置业的就是这棵银杏树。银杏树非常漂亮,树干足足两人才能环抱,此时正值初秋,扇形的树叶边缘已经开始染上了一层金边,到了深秋,整个树冠都会成为金黄色,令人惊艳。

生意人讲究气运和风水,这棵银杏树就好像这块地的龙眼,一下子就把整个小区盘活了,再加上秦济南那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他最后拍板定了一套顶层的精装平层公寓。

软装是请专人设计的,走的是美式风格,简洁中透着奢华。

秦济南走了一圈,很是满意,尤其是阳台,自动伸缩的顶棚,原木铺成的地板,木质的摇椅,自成一方小天地,可如果泡上一壶茶坐在摇椅上,从这这十九层的高度往外看去,整个城市却又仿佛唾手可及。

“不错。”他开口称赞了一句。

殷羽努力抿紧了嘴唇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得意:“你喜欢就好。”

“小西和我妈过来的时候,你多陪陪她们。”秦济南随口叮嘱说。

“肯定的,我这就去做攻略,一定让她们玩得开心。”殷羽笑着说。

秦济南很满意,殷羽是他妹妹秦璇西的朋友,大学一毕业就跟着他创业,已经快五年了。当时他的公司才两三间办公室十几个人,一度曾经穷到每天吃泡面,连房租都交不起。

到了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云翼网现在上上下下近千号人,牵涉到的商家和用户更是数不胜数,殷羽也越来越成熟,把他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从公寓出来,他让殷羽坐着车直接回公司了,自己则打算在附近随便找点吃的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小区外的马路和那棵银杏树一样,看起来很有点历史,两旁是高大的香樟树,树冠把整条路都快遮住了,旁边是一条城市内河潺潺流过。

过了内河就是一座小广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是散步锻炼的好时候,广场上正在放一首《蓝色多瑙河》,一群大妈大爷跳着国标不亦乐乎。这广场看起来隐隐有些熟悉,不过秦济南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

一群鸽子从广场前掠过,有半大的小孩嬉戏着追逐,秦济南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罗小安半蹲在花坛边,拿着一根树枝在拨弄着什么,旁边还蹲着两个小孩。

“阿姨你在找什么?”

“是有宝藏吗?”

罗小安又往下挖了挖,旁边的泥土成了小土丘,一堆一堆的,有好几个洞。

“是垃圾,阿姨以前埋在这里的,现在找出来去处理掉。”

男孩子“切”了一声:“垃圾还挖出来干啥啊,在泥巴里过上很久就会变成肥料的。”

“这垃圾不一样,我怕它埋在地里污染环境。”罗小安一本正经地解释。

孩子们见没热闹可看就跑掉去玩游戏了,罗小安一边挖一边填,忙忙碌碌地找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泥土里找出了一个被塑料纸裹得紧紧的小袋子来。

这是一个绒布小袋,原本的红色已经褪成了浅褐色,罗小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从纸袋里掏出了两枚戒指来。

“这是什么?”秦济南冷不丁地问。

“叮当”一声,戒指从罗小安的手里滚落,在青石砖上弹了两下,掉在了花坛边上。

秦济南眼疾手快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两枚戒指的款式都差不多,一大一小,银质的戒面和戒环已经有些发黑了,中间各镶着一颗大大的绿松石,旁边雕着一些简单的花纹,看起来雕工非常简陋。

显然,这是一款男女对戒,抛开工艺不说,戒指设计得简单大方,蓝色和银色的对比也衬托得戒指古朴神秘。

罗小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劈手想去夺,秦济南却把手举得高高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罗小安终于放弃,她定定地看着秦济南,那双黑漆漆的墨瞳中仿佛有水光掠过。

“真好,就这样做个了结。”她喃喃地说。

“这是什么?”秦济南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却依然重复问了一句。

罗小安环顾了一下四周,扯了扯嘴角:“还记得这里吗?那场集体婚礼的广场。”

秦济南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刚才一直觉得这地方眼熟,去年九月时N市主打婚庆旅游,根据本地流传甚广的一个民间传说搞了一个集体婚礼。

地点就选在这个广场,一共一百对新人,罗小安兴致勃勃地报了名,说是办完集体婚礼就民政局去办结婚手续,到时候刻录张碟片寄给M国的父母,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不怕父母再逼婚了。

秦济南同意了,还跟着参加了一次会议和一次彩排,不过最后一天正式举行集体婚礼的时候,他没有到场,直接让殷羽去通知了罗小安,而他飞去了大洋彼岸去欣赏自己的报复成果了。

“我在这里等了一天,我坚信你会来,那个女人是在说假话骗我。”罗小安嘴角的笑容苦涩,“很好笑对不对?我还心存幻想,舍不得丢这对戒指,而是把它们埋在了花坛里,幻想着有一天发现这一切都是误会,重新把它们取出来,戴在我们的手指上。”

心脏仿佛被一枚针刺了一下,有种细密的疼痛一闪而逝。

秦济南忽然发现,他有点控制不住这种疼痛的蔓延,自从和罗小安重遇后,这种莫名的情绪总会时不时地跳出来,不致命,却让人如鲠在喉。

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疼痛,更强迫自己回忆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来对抗这种疼痛,只是看着眼前这张脸庞,这从前惯用的伎俩却有失效的迹象。

“我为什么没来,你应该很清楚。”他沉声说,“虽然我的手段卑鄙,不过你家也并不是无辜。”

罗小安定定地看着他:“就因为我没和你订婚羞辱你了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秦济南皱起了眉头:“你没去问你爸?”

“如果你都认为没有说的必要,我为什么要去问?”罗小安反问,“结果已经摆在面前,再问前因又有什么意义,麻烦你把这戒指丢了吧,这里才是它们的归宿。”

她随手拍了拍花坛边的垃圾桶,停顿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哦忘了,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

她的嘴角忽然弯起了一个弧度,好像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问题。

“你从头到脚,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对我动过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秦济南:我什么时候能看起来不那么渣了?

醋哥:让我数一数,五、六…十七、十八…二十九三十…

秦济南:天凉了,该让这个作者破产了!

醋哥:救命!

第 6 章

舞曲声骤然远去,罗小安背后的人群虚幻了起来,渐行渐远。

整个广场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四周一片静谧。

“你叫秦北行?这名字真好听,交个朋友吧,不许拒绝。”

“不好意思,看你看入迷了,可以申请拐回家去天天看吗?”

“北北,你看我看我,戴上帽子像什么?好像一只肥兔子。”

有没有动过心?

没有。

怎么可能。

秦济南听见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这让向来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他有些犹疑。

那样单纯而美好的感情,曾经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是多么得难得。

是他欺骗了罗小安,是他亵渎了这封美好。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一声“对不起”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才明白这声“对不起”让人误解,还没等他解释,罗小安却了然地笑了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

那曾经的煎熬都好像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她在广场等了一天,一整天都好像沉沦在地狱里,希望在前一秒落空,又在后一秒重新燃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随之而来是将近两天疯狂般的寻找,她执着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这样卑鄙的欺骗和决绝的分手到底是为什么?

罗建军找到她的时候,她都快懵了,从殷羽的话再看到家里的现状,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秦济南借着偷偷办集体婚礼的理由,让她和家人断了联系,而远在M国的父母误以为她失踪,再也顾不得公司的安危直接飞到了N市。

就这么三天的时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罗氏百货彻底回天乏力,罗建军回去之后偌大的基业便被毁于一旦,宣布破产,最可怕的是,临破产前还有人告到法院,说罗氏卖过期食品导致集体食物中毒,罗氏被判败诉,赔进了名声和财产,一出法院的大门,罗建军便突发急症送进了医院。

那简直像噩梦一样的日子,全都拜她那头脑发热的爱情所赐。

她记得那是最后一次和秦济南的通话是在一次午夜。

罗建军躺在ICU里,林兰芷因为突发性晕厥在另一栋楼治疗,她整夜没有合眼守在ICU外,在濒临崩溃中终于拨通了秦济南的电话。

连日来的奔波,她的喉咙都已经嘶哑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呼吸声,一时之间,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罗小安,不要怪我狠心,想想你们当初对我们家做过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尝尝我们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你要是想报仇,我随时奉陪。”

医院的午夜,静谧得可怕。

她听着话筒里机械的“嘟嘟”声,一遍遍地把秦济南的话在心里咀嚼。

到了这种地步,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了。

从父母决定履行婚约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父母非常欣赏秦济南,更把和秦家的友谊看得很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济南忽然这么斩钉截铁地认为,两家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她也无法去追问父母当年的隐秘,这不啻于在父母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撒上一把盐。

所有的一切,她选择了嚼烂、咽下、封存,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只想和父母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现在也一样,她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罗小安后退了一步,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冲着秦济南笑了笑:“就这样吧,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吧,再见,哦不,永不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秦济南的脚不受控制地跟了两步,最后怅然地停了下来。

一定是N市的气候不行,连带着他的情绪也多愁善感了起来。

的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纠结了。

一连两天天气都不好,秋雨绵绵的,下得人心里都潮乎乎的。

眼看着国庆就要到了,最近由于国内外的经济形势都不是太好,利娜实业的生产线都没有满负荷运行,除了网络销售部要加班外,陈光磊宣布整个公司按法定假日休息。

罗小安高兴坏了,除了过年,她都没有休过这样的长假了,琢磨着抽出两三天时间去近郊旅游一下。

不过国庆的头一天,大姨就打电话来,说要一大家子人聚会热闹一下。

林兰芝一共有四兄妹,老大就是大姨,留在N市嫁给了六安地产的老总,老二是二舅,在M国留学后留在了当地成了一名科研人员,而老四是小舅,在N市的一所中学任校长。

一大家子在一起,有欢乐也有烦恼,比来比去是肯定的了,比社会地位,比经济实力,比儿女出息…

以前罗小安从来不把这些攀比放在眼里,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虽然可以不在意,可父母却会分外敏感,尤其是罗建军。

因为人多,聚会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一大早,表哥程景时来接他们一家子人,这么多亲戚里,罗小安和这个表哥最是投缘,所以三年前逃婚出来的时候,她第一个目的地就选择了N市,投奔了程景时,在程景时的公司下做个美工策划混日子。

程景时长得斯文俊秀,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文人气息,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象,几年前他接替父亲开始执掌家族企业六安地产,行事风格狠辣大胆,没两年就把家族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

罗家出事的时候,是他第一时间陪着她赶回了M国,替她处理了很多破产清算的事情。

酒店的大包间里已经很热闹了,二舅一家子也从M国赶来了,满满当当的一共二三十个人,看起来喜乐融融。

从国际形势到国家发展,从子女教育到第三代,八个长辈越聊兴头越大,几个还没结婚的晚辈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罗小安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尿遁,然后闪进了旁边的酒店露台透气。

趴在铸铁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园景,罗小安有点恍惚,二舅的到来勾起了她对从前的回忆,以前在M国的家里,也有这样的露台这样的美景,院子里有一颗她小时候就种下的香樟树,她最喜欢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什么都不做也能晃悠上一个下午。

旁边有人走了进来,趴在了她的身旁,叫了一声她从前的名字:“薇薇安。”

罗小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看,是她的表姐艾什莉。

艾什莉是二舅的二女儿,比她大一岁,两姐妹的关系有点微妙。

以前罗家兴盛的时候,艾什莉天天往罗家跑,和罗小安好得简直要穿一条裤子,后来罗家倒霉了,罗小安就再也没见过她主动出现,最好笑的一次是罗小安去她家找二舅,听到她在那里讲电话,声音大得都能传到一公里远。

“所以我就说嘛,有些人就是太无耻,沾上了就甩不掉了,还以为她自己是以前的公主啊,别人家的钱和东西都随便拿…”

罗小安当时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叫落井下石,现实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所以,从此之后,她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就算亲厚如程景时也一样。

“好久不见了,你过得怎么样?”艾什莉笑得很灿烂。

“还行吧,”罗小安淡淡地回答,“你呢?”

“我当然不错,史密斯已经向我求婚了,再过两个月就要请你喝喜酒了,”艾什莉的语气矜持而得意,“对了,我听说你在一个工厂上班,工作很辛苦。”

罗小安点了点头:“对,不过,比有些人无所事事啃老强一点吧。”

艾什莉的嘴角有点僵,她眼高手低,毕业了以后找了几份工作都没做长,那时候罗小安被父母娇宠着,整天不是旅游就是画画,说是公主毫不为过,连带着艾什莉也成了公主的跟班。

“史密斯说了,嫁到他家就不用工作,安心做他的妻子就可以了,你知道吗?他家有两个工厂,还有十多家连锁店,马上就要向国际化发展了,潜力巨大,你呢,你就是个灾星,我真为姑姑和姑父不值。”艾什莉冷笑了一声,语气尖刻。

罗小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灾星”这个词一下子戳进了她的心脏。

“对了你知道吗?你那个未婚夫Nansen是谁?”艾什莉看着她的脸色,心里痛快得不得了,“他是云翼网的总裁,现在公司都上市了,你居然把这样一个人往外推,实在是太好笑了,不如我给你个建议吧,你上门去跪在他面前求他破镜重圆,说不定你就又能耻高气扬地做回你的公主了。”

“你…你知道?”罗小安定定地看着这个表姐,她忽然发现,原来人心是可以这样丑陋。

“对,我知道,”艾什莉带着恶意地笑了,“以前史密斯就告诉我了,我故意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怂恿你逃婚,谁让你这么笨,随便说说就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牵一个女配出来溜溜…

第 7 章

从中学开始,艾什莉就一直跟在罗小安的左右,林兰芝对这个外甥女很好,罗小安有的一份,都替外甥女备了一份,罗小安更是大大咧咧的,什么好东西都和表姐分享。

罗建军和林兰芝提起这段娃娃亲的时候,艾什莉一直义愤填膺,说她小时候见过Nansen,她记得很清楚,Nansen说话粗俗,肌肉发达,有暴力倾向,还曾经捉弄过罗小安,把她塞进狗洞差点让狗狗咬了。

罗小安一点儿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先入为主地极度讨厌Nansen,后来更是象皮球一样,父母越高压,她的反弹就越厉害。

虽然当时如果和秦济南订婚,结局不一定比现在好,可艾什莉这样阴暗龌龊的心思,实在让人恶心。

“我的确太笨,不过,你也不聪明,”罗小安冷笑了一声,“左挑右拣选了史密斯,这种滥交的花花公子也只有你会喜欢,祈祷你能驾驭得了他吧,我等着看你哭。”

艾什莉的脸色都变了:“看看你嫉妒的嘴脸,史密斯都和我说说了,你想勾引他,被他拒绝了。”

罗小安快要呕吐了,那个史密斯是移民M国的华人,名叫徐劲松,有次趁着出去野营的时候故意摸到她的帐篷想要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打破了狗头,而在罗家破产后,他更是来骚扰了好几次,罗小安最终决定带父母回国也有这个原因在,为此她还警告艾什莉别和这个人渣在一起,艾什莉却一直以为她在嫉妒。

“回M国守着你的宝贝过日子去吧,别污了我的眼球。”

“你——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罗氏百货的小公主吗?”艾什莉的语声尖厉了起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爸妈还欠了我家一屁股债!你有骨气有本事还给我们啊!居然还这么趾高气扬地说话…”

“五星级酒店里居然有这种乌鸦在叫,太聒噪了。”露台外有人冷冷地开口。

艾什莉火冒三丈:“你是什么东西,居然骂我,太没有教养了。”

那人在栏杆上一按,整个身子越过栏杆站在了露台上,他的身材健硕,气势逼人,几乎和艾什莉面对面:“对付贱人的乱吠,不需要教养。”

艾什莉惊恐地抬起手来朝着那人的脸颊抽去,那人毫不费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阴狠地开口:“你先动手的。”

他用力一推,艾什莉“蹬蹬”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就是那个…Nans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