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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可凝神再听,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看见罗小安已经朝外走去握住了门的把手。

“等一等。”秦济南脱口挽留,“我说了要补偿你。”

罗小安放在把手上手指颤了颤,倏地一下回过头来,她的眼睛里跳动着火焰,愤懑、怨怒。

“补偿?你是在说什么笑话吗?你能让罗氏百货重新开张吗?你能让我们被查封拍卖的家回来吗?你能让我爸的脚重新健步如飞吗?秦济南,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补偿了!”

罗小安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咬紧了牙关,这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长辈之间到底谁对谁错,我无权置喙,如果你真刀真枪,我还会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卑鄙无耻到需要拿感情做筹码,那是最最最低劣的人品,我瞧不起你!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罗小安拉开门,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回身一个飞脚,那扇白色的门板上丢下了一个脚印,门板撞在墙上弹了回来,“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

外面办公室的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殷羽更是脸色铁青地朝着她怒斥:“你干什么?”

“让你家老板少来骚扰我,他是你的宝贝,可不是我的!”罗小安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青白交加的脸,胸口的闷气一扫而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一直到了楼下,罗小安这才想起来,她这是奉命替陈光磊来求人办事的,这样是不是算是彻底把事情搞砸了?

罗小安主动给陈光磊去了一个电话,含蓄地提了她被人故意刁难,非常抱歉地希望陈光磊以后不要考虑让她再去联络任何有关于云翼网络的事情。

陈光磊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让罗小安分外惴惴不安,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辞职算了,就是这一年的打拼全部白费了。

“算了,是我失策了。”陈光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罗小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愧疚,撇开陈光磊上司的身份不说,平时陈光磊对她照顾提携有加,算是她的伯乐,而她非但没能帮上忙,还净添乱了。

“对不起,陈总,我…”

“别胡思乱想了,其实我要说的是,秦济南这样刁难一个女孩子,挺没品了,你和他,是不是以前有一段?”陈光磊到底是阅历比罗小安丰富了十几年,眼光毒辣。

“其实不算是有一段,是我单向犯傻吧,”罗小安很客观地评价自己的那一段感情,“都过去了。”

“以后会有更好的等着你,别想太多了,”陈光磊的语气轻松了起来,“明天好好来上班,争取将功补过。”

“是,谢谢陈总。”罗小安清脆地应了一声,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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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果然,陈光磊再也没让她接触网络旗舰店的相关事宜,罗小安只是偶尔听销售部的同事聊起,说在云翼网的旗舰店并不是太顺利,云翼网那个相关的网站旗下有数万个国内国际的知名品牌,审批程序繁杂,上架后的如果没有相关的推荐举措,就只能打价格战以争取在网页上曝光的机会,会走入销售额新高但盈利微薄的怪圈。

罗小安有点不安,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闷头做自己的事情,努力工作为老板分忧,这样才算是对得起陈光磊的知遇之恩了吧。

手头上的两个私活忙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完工,交上去以后,卡里多了两万块钱,捏着那张卡,她终于心里有了点底气,请自己吃了顿烤串慰劳。

从前钱包里的卡厚厚一叠,卡里的钱都多得数不清零,都没有这张卡让她有安全感。

大街上的秋意越来越浓,南雁湖畔的槭爪枫连绵一片,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团火萦绕在湖边,景区里游人如织。

慕长青约了罗小安几次去南雁湖,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能前行,一次是因为医院里一起突发性的手术,一次是因为罗小安忽然加班,只好在市区里约会了几次。

时隔将近一个月,两个人终于成行,和熙熙攘攘的游人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六。

坐游船、骑自行车、赏枫观花,慕长青并是那种擅长甜言蜜语讨人欢心的男人,偶尔信手拈来和罗小安说上一段典故,沉稳内敛得好像南雁湖的一泓秋水。

和慕长青的相处,让罗小安觉得很安宁。

慕长青开着一辆白色轿车,罗小安并不认识牌子,不过坐着挺舒适的,游完南雁湖,慕长青带着她去了一家开在湖上的餐厅吃了湖鲜,气氛挺好,一直延续到她家门口。

慕长青替她拉开了车门,彬彬有礼地送她进了小区门口。

夜风习习,金桂飘香。

慕长青定定地看着她,语声温柔:“今天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别熬夜了。”

罗小安有点心慌意乱,垂下眼睑嗯了一声。

慕长青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和她道了再见,临别前还替她紧了紧衣领,夜晚的秋风还是带了几分凉意。

罗小安心不在焉地走进了楼道,她不想坐电梯,而是一步步地走上了台阶。

相比上一次的恋爱,她心里很清楚,目前为止,她对慕长青还没有那种感觉。

和秦济南在一起时,就算秦济南一声不吭,她也叽叽呱呱有说不完的话;她会缠着秦济南不放,动手动脚;她随时随地都会冒上来的新鲜主意,捉弄秦济南看着他无奈的模样…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爱而结婚生子的寥寥无几。

婚姻更重要的是责任和亲情。

一共四楼,罗小安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从家里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父母在这里除了亲戚并没有什么朋友,这是谁来做客了?

罗建军和林兰芷都在客厅,而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后背挺得笔直,皮肤白皙,头发整齐梳成了齐耳,银发夹杂其中,看起来颇有风度。

一听到动静,客厅里的三个人都回过头来,林兰芝嗔怪地开口:“你怎么才回来,你吕阿姨等了你好久了。”

罗小安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都没有这个吕阿姨的记忆,只好顺从地叫了一声。

吕阿姨看起来有点激动,示意她坐到身旁来,拉着她的手上下端详了好几眼,忽然眼圈就有点红了:“小安,你就是小安,长得真好,兰芝,眨眼就是十多年了,我们都老了。”

坐得近了,罗小安发现这个吕阿姨长得挺漂亮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还有这五官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尤其是那张薄薄的嘴唇…

她心里陡然一凛,一下子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问:“你…你是…”

“我以前在你们家住过,小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很喜欢我抱你呢,还记得吗?”吕阿姨笑了。

罗小安昏眩了两秒,她迅速地朝着四下看了看,没有其他客人的踪迹。

“不记得了。”她生硬地回答。

“你这孩子,吕阿姨是Nansen的妈妈啊,上回本来要来的,结果被你来了这么一出,”林兰芝暗中拧了一下女儿的手臂,“好好和吕阿姨陪个不是。”

“不用不用,”吕阿姨赶紧打圆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是我们这些老古董不对,就惦记着以前的情谊,盼着他们俩也能象我们一样,兰芝,我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回国了,这能碰上可真是缘分。”

罗建军看起来也很高兴:“秀雅,能碰上就好,都这把年纪了,老朋友没剩几个了,见一面少一面。”

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大有烹茶夜话的架势。罗小安心烦意乱,借口泡茶躲进了厨房。

看起来这个吕秀雅根本不知道她儿子干的好事,可听秦济南的口气,好像是上一辈子的恩怨才让他出手报复,怎么大人们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敲门声响了起来,罗小安木呆呆地听了片刻,一个熟悉的声音跳进了她的脑海。

“妈,该回家了。”

罗小安的手一抖,壶里的开水浇在了手指上,她惊叫了一声,壶和茶杯砸了下来,发出“哐啷”的一声巨响。

屋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有人一个箭步冲进了厨房,抓着她的手就往水龙头下浇冷水。

饶是如此,罗小安的手背上也还是红了一片。

罗建军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翻箱倒柜找起药膏来,林兰芝心疼得要命,嘴上却直埋怨:“你这孩子,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

罗小安回过神来,迅速地地掰开了秦济南的手:“妈,没事。”

“涂点药膏,不然会起泡留疤。”秦济南沉声说着,接过罗建军找出的药膏看了两眼,“过期了。”

“旁边好像有药店,济南你赶紧去买一罐来。”吕秀雅担忧地说。

秦济南点头大步朝外走去,罗小安呆滞了好一会儿,骤然回过神来,疾步朝着他追了出去:“我也去,到药店里去涂比较快。”

秋日的夜色显得分外迷人,只是罗小安无心欣赏,她跟在秦济南身后走出了一大段路,估摸着家里的父母再也不可能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就加快脚步绕到了秦济南的跟前:“好了,够了。”

秦济南瞟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小区旁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一支湿润烧伤膏,示意罗小安伸手。

罗小安只是觉得好笑:“你什么意思?”

“拿自己的手过不去吗?”秦济南有点焦躁。

罗小安接过药膏朝着垃圾桶一掷,药膏在桶边缘打了个转,不偏不倚地掉了进去。“就算是烫破了皮又怎样?我已经不是那个磕到一下就眼泪汪汪的大小姐了。”

她自己掏钱买了一罐,挤着涂在了手背:“行了吧?赶紧把你妈领走,以后也都别出现了,我怕我看着恶心。”

秦济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不知道你爸做的勾当,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罗小安嗤笑了一声:“我爸妈也不知道你做的勾当,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

秦济南盯着她,那张薄唇忽然加深了弧度,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陈光磊对你很不错啊,我建议让你负责旗舰店联络的事情,他居然拒绝了。”

罗小安一怔,心里一阵感动一阵担忧,但愿她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发展大计。

她想了想说:“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很不错的,床上用品的设计和创意在国内都算是佼佼者,我们陈总的眼光也很独到,你们云翼网如果错过,将是你们的损失。”

秦济南冷笑了一声:“想要入驻云翼网的好产品太多,并不差你们一家。”

这口气,狂妄得令人生厌,罗小安不想再和他纠缠,转身朝外走去。

“罗小安,看起来你真打算自甘堕落了,”秦济南忍了忍,却还是脱口而出,“别忘记了,陈光磊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刚上初一的儿子。”

罗小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倏地一下转过头来,眼中跳动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秦济南,你自己龌龊别把别人想得那么龌龊,陈总是光明磊落的真男人,不像你,是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回到家罗小安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偏偏吕秀雅还恋恋不舍地不肯走,在客厅絮絮叨叨地又聊了小半个小时,最后还约了过两天一起吃饭逛街。

秦济南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一直陪在身边,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卧室,出门的时候,吕秀雅叹了一口气。

等到她叹第三口气的时候,秦济南终于回过神来:“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吕秀雅瞪了儿子一眼:“照理说你平常女人缘也不错啊,怎么小安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啊?”

秦济南自嘲地笑了笑,这没拿扫把把他打出去算是客气了吧?

“南南,要是你和小安能成就好了,我们两家人到时候弄个大别墅住在一起。”吕秀雅有些憧憬。

秦济南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虽然有罗建军这个伪君子的存在让他作呕,可罗小安在花园里嫣然巧笑的模样却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了一下,就连那恶心的感觉也好像消失了。

后背上挨了一巴掌,吕秀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小子,别成天装得这么神气,有本事你就把小安追过来当我媳妇。”

秦济南有些心酸,他一直没舍得打破母亲对友情的这个美梦,这可能是吕秀雅除了一双儿女外唯一的慰藉了吧。

他揽住了吕秀雅的肩膀,心里有些挣扎:“妈,强扭的瓜不甜。”

“哎,那可是你的媳妇啊,你这孩子,小时候你不是也挺喜欢她的吗?你说那会儿要是不那么着急就好了,你们俩多处处是不是会好一点啊…”吕秀雅长吁短叹地絮叨了一阵。

媳妇。

秦济南恍了一下神,不受控制地心猿意马了起来,他们俩,还会有多处处的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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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南(谄媚):小安,我好不容易和作者菌争取来会少干几章坏事。

罗小安(冷漠):你继续干,我不怕你。

秦济南:我怕,你等我,千万别被人拐跑了。

罗小安(挥手):不好意思,我明天就和别人结婚了。

(远去的背影…)

秦济南(咆哮):醋锅!

醋哥:来了来了,又怎么了?

秦济南:立刻改剧情!结婚变逃婚!

醋哥:不对,这文名的逃婚是逃你的,不是逃别人的。

秦济南:天凉了,该让这个作者菌破产了。

醋哥:…

第 11 章

这是一个备受煎熬的晚上,在那对母子出门的时候,罗小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林兰芝就敲开了她的门,进来看了看她的手,和她挤在了一张床上。

“你今天怎么不太高兴?”她敏感地问,从罗小安一进来,她就感受到了。

罗小安缩进了被子里,闷声说:“没什么。妈,你能别和吕阿姨他们来往了吗?”

林兰芝愣住了:“就因为你上次逃婚的事情吗?人家这都不计较了,你还不高兴什么?”

罗小安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口。

林兰芝对女儿的抗拒很是不解,她迟疑了片刻,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我和你吕阿姨从初中一直到大学都是好朋友,高中以后,遇见了你爸和你秦伯伯,还有另一个林叔叔,大学的时候都考在H市,大家感情一直很好,说句两肋插刀都不过分。

“大学的时候,我们做了很多年少轻狂的事情,那时候我们…真的以为可以在一起一辈子…还开玩笑说,要买一所大房子,一家人住一层,轮流做饭一起吃。”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罗小安有点好奇了,“你和爸爸怎么到M国来了?”

林兰芝的眼神滞了滞,好一会儿才说:“发生了一点事情,你秦伯伯也开了一家公司,生意挺不错的,而你大伯和你二舅也一直叫我们出去,我们想着换个环境就出国了。”

“你们吵翻了?”罗小安下意识地追问,她觉得,秦济南口中所谓的恩怨,一定就是发生在这一段时间里。

林兰芝立刻反驳:“没有,要吵翻了哪还有你们定娃娃亲的事情,后来我们回去过几次,都是你秦伯伯和吕阿姨招待的,那会儿你秦伯伯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忙,我们搬了几次家,才渐渐断了联系。”

“小安,妈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和你爸都很看重这份友谊,答应妈,就算你和Nansen不能成一对,也不要像仇人一样好吗?”

看着林兰芝期盼的眼神,罗小安内心颓然。

是把一切都揭穿,还是粉饰太平,让经受磨难后的父母保留心里最后一块净土?

心念电转间,罗小安做出了选择。

所有的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现在她只希望父母平安健康。

“妈,你们想和吕阿姨叙旧就叙旧吧,不过不要叫上我,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们家扯上半点关系。”

一场风波好像就此平息,日子重新平静了起来。

罗建军和林兰芝出去叙旧了两趟,还带回来好多吕秀雅给罗小安的礼物,罗小安一件都没碰,全部堆在了床底下。

不过吕秀雅好像并不是长住N市,只是偶尔看看儿子,过阵子就要回H市。

罗小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公司里事情很多,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秦家了。

这两天办公室的气氛非常不妙,一批订单在已经投入生产的时候出了问题,印花色牢度不够,而陈光磊不知道什么原因,脾气很大,把生产一厂的厂长、他的大舅子狠狠地骂了一顿,责令他停职检查,并在全公司范围开展了抓质量、保生产的活动。

一时之间,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分厂厂长来办公室请示汇报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有几个还提前打电话来问罗小安,陈总此刻的心情如何。

罗小安也觉得陈光磊有些异常,好几回都瞧见他疲乏地靠在椅子上揉太阳穴。

这天下午她送文件进来的时候,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陈总,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司有什么困难吗?”

陈光磊正在签字,笔尖顿了顿,差点把文件划破了。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哑然失笑:“瞎想什么呢,没事。”

罗小安忍不住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们了,陈总你别成天皱眉了,你一皱眉头我们底下的人天都塌了。”

陈光磊叹了口气:“家里有点闹心——”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直冲了进来,照着罗小安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罗小安本能地闪了闪,却还是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脸颊,顿时,她的脸上起了五个手指印,耳朵一阵嗡嗡作响。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是不是你在勾引我老公!”中年妇女歇斯底里地叫道,“陈光磊你这个陈世美!你有钱了就了不起吗!你这是打算要抛妻弃子吗?我告诉你,你别做你的千秋大梦!我这辈子就和你耗上了,你要是敢生什么异心,我和你同归于尽!”

陈光磊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抓住了那中年妇女再次扬起来的手,劈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打我?”中年妇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嗷的叫了一声冲着他一头撞了过去,“我就知道你看上别人了,她是不是就是你成天夸的那个小秘书?你太不要脸了!”

陈光磊敏捷地侧身一让,那中年妇女扑了个空,撞在了办公桌上,她顺手一撸,桌上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巨响。

陈光磊的脑门上青筋直爆,强忍着怒意说:“你在家闹不够,还到公司里来丢人现眼吗?”

“我闹?你个没良心的,都是你逼的!”中年妇女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恸哭失声,“陈光磊,我跟了你二十年,你就这样去招小三,你忘了你穷的时候是谁不管不顾地跟了你?你摸着良心说说看…”

罗小安的脸上热辣辣地发疼,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这“小三”的帽子一扣,她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上班?

门外没人敢看热闹,也没人敢进来劝架,罗小安咬了咬牙,解释说:“陈太太,我和陈总之间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你别冤枉陈总,他一心扑在工作上…”

“呸!”陈太太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她,要不是陈光磊架住了她的胳膊,她还能冲上来再撕打,“别以为我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连外人都知道了,整个公司里他就看到你有笑脸,去什么地方都带着你,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李月容!”陈光磊从齿缝里迸出三个字来,脸色铁青,“你想好了再说话!你说了就别后悔!”

陈太太的声音明显滞了滞,还没等她继续撒泼,门外急匆匆地进来了一个人,连声叫道:“姐,姐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

陈光磊立刻把手一松,陈太太打了个踉跄,一头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披头散发、语无伦次地边哭边叫:“真是没天理了,你姐夫他要抛妻弃子啊!你给姐报仇,把那个小妖精弄死…”

陈光磊气得浑身发抖,对着罗小安沉声说:“小安,对不起,她疯了,你先回去避一避,明天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罗小安呐呐地应了一声,抚着脸颊退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把那些哭闹和斥责都阻隔在了里面。

外面工作的同事都眼观鼻,鼻观心,罗小安呆立在门口,止不住的委屈和愤懑席卷而来。

究竟是谁在造谣中伤?

罗小安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秦济南的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定又是秦济南设的套,他这是存心见不得她好,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人怎么就能这么卑鄙无耻成这样?

她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一把抓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手机,不假思索地按下了几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上扬的音调“嗯”了一声。

罗小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用足了力气冲着听筒里喊了一声:“秦济南你混蛋!”

“你发什么疯?”秦济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