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它通向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厉子安已经被原格打得满脸是血,这条巷子很深却又很窄,这么小的范围内他能施展开拳脚也真是难得,对方明明都已经昏迷了,可他还是没有停手,枪被他当做钝器使用,他甚至都顾不上抬头看看是谁来了,浑身上下充满了血腥气息。

  关小珺咬牙绕到他后方揽住他的腰双臂将他朝后拉,她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力量的悬殊,她几乎被他带得朝前踉跄,但她还是吸了口气重新将他从厉子安身边拉走。

  “不能再打了,你再打下去厉子安会死的,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死在这,还留下这么多证据,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完蛋了,就算你是整个中华区的指挥官也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吧?”关小珺气喘吁吁地说着,她有些脱力,见原格终于不动了才松开手,靠在后面的墙上急促地喘息着。

  原格淡漠地转过头,黑色军帽下微眯的眸子深不可测,他忽然抓起她的手,关小珺一愣,下意识挣扎了几下,他身上现在的残酷气息太重了,让人的感官自动判定为危险人物,然而尽管她闪躲和抗拒,等对方说出“别动”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很快停止了挣扎。

  阴暗潮湿的光线下,原格的脸部轮廓非常完美,他低着头,只能看清鼻尖以下的表情,狭窄寂静的废旧空巷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和腐败味道,原格的脸颊上也溅了血点,不过很少,不仔细看不会发觉。他现在的一切行为都让她明白他很危险,她应该马上扭头就走,可是先不说她跑不掉,就算她能跑掉,眼前这个男人却能够让她明知他是危险的却不愿意离开。

  他拥有让人甘心献身的致命吸引力。

  “难怪我安排在学校里监视你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受伤,原来都是他干的。”原格掐住她的脖颈,低沉的声音渗透了严谨高贵的气息,“你们都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忽然凑近她,漆黑的眸子阴沉地盯着她,“你都知道了?”

  关小珺呼吸有些困难,她一脸茫然地问:“知道什么?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原格应该是早就不相信她了,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知道那些事,你会和他走在一起就肯定是有想知道的念头。”

  他腾出一只手扯开了领带,另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困在墙上,双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带着黑色气息的格爵制服又硬又冷,关小珺忍不住颤抖起来,哑着嗓子拒绝道:“不要,我不要这个……”

  原格看似温柔却十分用力地一点点捏着她柔软的胳膊和肩膀,她很确定自己身上绝对青一块紫一块了,他抓着她不放,不由分说道:“只要是背叛,哪怕只是脑子里想想,我也不会轻饶。”

  “我下次不会再理他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和他说也什么都不知道……不,快停手!等等……”关小珺无法阻止他,他太强了,他直接扯开了她的内裤,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地搅动着,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她的挣扎只会让她脆弱的身体受更多的伤,她痛苦地仰头低呼:“疼啊!好疼!”

  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让她后悔穿裙子了,虽然一早就做好了会被这样对待的心理建设,但当它真的发生,还是以这样被强迫的形式时,还真是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接受啊。

  原格是个冷血的变态狂,他当然不会在乎关小珺的感觉,即便他身后有一个被他打到重伤昏迷的年轻人,他也不会感觉到自己在此地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妥,他面不改色地用眼神一点点从头到尾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干净利落地将她所有衣服都轻易毁灭,她赤着满是青紫的纤细身体靠在黑暗冰冷的墙上,连周围的光芒似乎都被这气息燃烧得更加明亮了。

  “自我反省收效甚微,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改。”原格用那把带着血迹的手枪抵在关小珺赤/裸的胸前,面带微笑,“光着身子,摆着被/操的姿势,你可真能干。”

  “你给我听着。”他强硬地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她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冰冷空洞得仿佛他不存在,他意味深长道,“别挑衅我啊。”

  关小珺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对方也不急,就那么用枪贴着她左胸口,盯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娇/挺胸部看,那粉色的乳/晕像是剥了皮的小樱桃,恍惚间似乎还泛着莹润的水光,非常诱人。

  原格后撤身子,单腿屈膝踩在厉子安昏迷的身体上,黑色军靴下那人的肩膀微微凹陷,可见他力道很重。他依旧没有挪开枪,两人默默无语,她迷茫又费解地瞪着他,身体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冷的,他倒是很淡定,只是用眼神放肆而下流地将她再一次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他甚至将踩在厉子安身上的脚挪开了,长腿伸到她双腿之间,强迫她分开腿站着,女孩私密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那被撕坏了的白色内裤还挂在她右脚的纤细脚踝上。

  “够了!!”关小珺忍无可忍地握拳朝他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原格停止他的“视奸”行为,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等她说完就收回了枪,修长的手抬起她的右腿,另一手解开制服裤子的皮带,没有翻山越岭,直接进入正题。

  “干什么?”他有些扭曲地笑了笑,“什么都不干,就干/你。”

  一瞬间,尖叫、痛呼、呻/吟充斥了整条巷子,这里的光线似乎更加昏暗了。

  原格是个很直接的人,不论是在哪个方面。他杀人都是一枪毙命,除非对方不能死,做/爱也是一步到位,手段也一样狠辣干脆,一点柔情蜜意都没有。

  又或者,他没有那个概念。他明白这些东西,却对更深层的内涵没有一个正确和完整的概念。

  总之,他从来都不拐弯抹角,一旦时机成熟,该说的该让她知道的他都会说。

  也许对普通男人来说现在只是上了个女人,但对他来说却是头一次,并且很可能会是最后一次,而且这个人还是有必要保持距离与绝不该发生这种关系的名义上的“妹妹”。

  更不要说,后面还躺着一个棘手的人物。

  原格将一切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了关小珺,他凑在她耳边,将他为什么要杀死尤拉,怎么杀死了尤拉,厉子安的父亲历飞舟又是怎么被他杀死的,为什么被他杀死,还有厉家其他人的走投无路也是他干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全说了。

  尤拉的死说得纯粹点大概是因为他的嫉妒心与危机感,再然后他有病了,并且病得非常重,那么一个精神病人会除掉曾经下令允许生下尤拉这个威胁的厉飞舟就很好理解了,厉家人被厉飞舟牵连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关小珺耳边叙述着尤拉死时的情景,他说着尤拉当时单纯的脑瓜和笑容,甚至当她脑子上开了血洞都还在笑着叫他哥哥。这些事他也全说了。

  他似乎以为语气温柔就是真的温柔了,但女孩的哭声却丝毫没有减弱。

  是的,十六岁的少女身体是那么脆弱和稚嫩,她太干净太生涩,而他又太强硬太直接,两个最极端最相悖的人结合在一起,不是极致的愉悦便是无尽的痛苦。

  很显然,在原格和关小珺之间,原格属于前者,而关小珺属于后者。

  关小珺觉得下/身痛得像是快要裂开了,她不停地摇头,一下子知道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复杂真相让她精神上不堪重负,她的泪水混着汗水从胸口滑落,落在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暧昧极了。

  “不要……不要这样,这。。。。”她无力地推拒着他,现在她可以确定了,原格他就是个变态!他就是个神经病!别人完全被他假正经的外表给迷惑了,他朝你张开双臂根本不是要拥抱你啊,他是怕一只手掐不死你!

  虽然他和代孕母体没有所谓的“亲情”,但尤拉在血缘上怎么都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杀了一个孩子啊!她才十岁啊!他不是神经病谁是啊!

  关小珺已经乖不下去了,她用尽力气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他身下的动作本能地加快,她蹙眉忍受着,破碎的□堵在唇齿间,血腥味弥漫在她鼻息间,痛苦、沉沦、无尽的黑暗。

  他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开,轻轻地说:“是我在侵犯你,控制权在我这儿。”他没有笑容,下巴微微昂着,眼睛垂下来,眼神带着杀伐决断冷傲自负的气息,“腰可以稍微迎合下么。”

  ……

  这就是最痛苦和无奈的事实,尽管她认清了他就是个人渣,但他却是个权势地位和能力都无人可比的人渣,而这种人一旦有了这些背景,他所做的那些渣事也就会多少让人们容易接受一点,毕竟,就算你不接受也没用,结果不会改变,而你的性命却堪忧。

  他的一切都像是他麾下的士兵,无形地侵占你的心理防线,就算你是身披金甲的战神也抵挡不了,因为他太有心计,又太容易抓住你心里最容易失守的角落,并且拥有无限援军。

  从人到事,她早就不期待了,这个世界就这样了,那些看上去好的人有八成只是恰如其分地藏好了他们的尾巴,而她在这里的未来只能用其中两个字来概括——死亡或者地狱。

  以她现在的处境和对外身份,如果她离开原格身边,且不说他不会放过知道一切的她,就算其他人,包括原格口中所谓的“区政府”也不会让她活着超过一天。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必死,可如果她不离开他,继续跟在他身边,那么她就算活着也是身处地狱。

  一道从原格出生前就存在的无形枷锁,搅得所有人都永不安宁。

  如果没有战争,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家破人亡,更没有这个“人形兵器”。

  愿赌不服输,这种不能低头的战争才是一切最根本的原罪。

  她必须屈服,也不得不屈服,如果她还想活下去。

  她必须站在原格这边,因为他完全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他只给了她一个选择,维护他就是维护她自己,而他不怕的东西,她很怕。

☆、第14章

  关小珺手心里都是汗,她现在躺在医务科,给她看身上伤的还是上次那个军医,护士也是她熟悉的那个护士,只是这一次她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死死地用手背挡着脸,然后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扯开了她的手,力道不大,却可以让人感觉到里面的不容拒绝。关小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它太耻辱了,让她无法言语。然而,如果你想把这个世界踩在脚下找回丢失的一切,就得咬牙挺下去。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现在退缩的话,一切罪就全白受了。她慢慢睁开眼,视线清明之后发现原格就站在她前方,紧紧地挨着床头,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眼睛比明亮的手术灯还要刺眼,她重新地闭上了眼。军医熟练而温柔的为关小珺身上的伤势上药,他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戴着口罩,金丝边眼镜下黑色的眸子微微眯着,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白大褂下面穿着白色的格爵制服,黑色的领带上有特别的标志,银色的剑上缠绕着吐着信子的蛇,强烈的灯光照得它有些反光。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关小珺,但这却是她给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军医的名字叫江晨希,他从格爵创建便在这里,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和原格的关系自不用提,看原格连这种事都不防着他就明白了。江晨希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着少女娇嫩青紫的每一块肌肤,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但还是会有明显的接触感,也许是因为疼,关小珺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微闭着的眼睛有着浓密的睫毛,像蝶翼般一点点拂动。江晨希的视线微微闪烁,原格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动作。江晨希微微一怔,放下手里的工具,站起身摘掉手套和口罩,恭敬地问:“指挥官的意思是?”原格阻止他绝对不是毫无意图,他了解原格,并且了解他的病。原格指了指那些刚被放下的工具:“装好,我带走。”江晨希毫不迟疑地开始收拾,将工具全都放在一个医药箱里,谨慎地说:“现在除了胸口和大腿上的伤势以外,其他的都处理好了,内服和外敷的药都是一日一次。”原格接过药箱,江晨希非常有眼力见地让守在一边的护士周小鸥替他开了门,将关小珺推了出去。“指挥官慢走。”江晨希微微躬身与他告别。原格踏出医务科,忽然又回过头来,薄唇轻抿道:“药的效果越来越差了。”江晨希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我还是建议您换一种方式,长期注射镇静剂对您的身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教我该怎么做,而是让你按照我的要求改进。”原格难得跟人说话比较不那么刻薄和冷酷,他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医药箱,江晨希都有点担心他把医药箱给捏碎。他为难地低声道:“好,我会尽快给您满意的答复,指挥官这段时间要更加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原格没有多说,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周小鸥早就将关小珺推回了住所,原格回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做完一切离开了,熟悉的环境里,只有卧室里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原格走进卧室,将药箱放到床边,脱掉制服外套侧坐到一边,睨了睨关小珺,对方已经睡着了。睡着了也好,至少安静,不会做惹他不高兴的事,说惹他不高兴的话。原格一边解开她身上宽松的病号服,一边回忆着江晨希的话……更加注意控制情绪?控制情绪,这四个字看起来简单,可做起来非常难,情绪该怎么控制?情绪是自由的东西,当他意识到自己失控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当他发现自己在愤怒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他能控制的只是在意识到这些后尽量让它的危害小一点,这是控制他的行为,不是情绪。情绪是没办法控制的。就比如说今天发生这些事,弱者逞强和强者示弱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那种因为她的背叛和逞强而产生的浓烈的虐待欲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什么东西最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那什么就是他想要的。原格一点点为关小珺身上轻轻重重的乌青和红肿上药,很多地方都有鲜明的吻痕,他似乎做得有点过分了,看当时在医务科时赵远钧和护士的表情就知道了,不过这些痕迹看起来却诡异地符合他的审美观。他的审美观是什么样的?暴力、杀戮、折磨?这是一种怎样扭曲的美学?关小珺稍微动了一下,她紧紧皱着眉,似乎陷入了梦魇,唇瓣呢喃地吐出轻不可闻的字眼:“不要碰我……”原格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继续面不改色的上药,只是对于她那些不顺耳的话,他却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这种感觉就跟当时看见关小珺和厉子安走在一起时一样,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它和普通人背叛他的感觉不一样,看看翟雨臣和俞珂的下场,再看看关小珺的现在就明白了。这是一种夹杂着很多复杂情绪的感觉,像是征服欲、掌控欲、虐待欲和情/欲交缠在一起那么艰涩。他不知道自己在它的操纵下做出现在这些事究竟是对是错,但现在他的感觉不算太差,这就足够了。关小珺是睡着被原格灌下口服药的,她呛了几口水,迷蒙地睁开眼,一眼就对上了原格那双仿佛黑洞般可以吸食一切生命的眸子,她的心瞬间就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原格完成喂药后就松开手任她倒在了床上,他转身离开,关门时面向屋里,望着关小珺,没有情绪地说:“你听着,我,不和你分手。”……关小珺被他话里的暧昧吓了一跳,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大概是不知道“分手”的另一层含义。他应该只是不会放她走,也不会再责备她,两人继续合伙不分手的意思。可即便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了这话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长得好看的人的确做什么都有优势,这是无可争议的现实。原格说话的口气很硬,为了不让自己的词句也硬邦邦的,他刻意补充了带有“弥补”意味的条件。当然,这也可以算是一种酬劳。至于究竟是合作的酬劳,还是某些事的酬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原格告诉关小珺:“以后俞珂的职位由你接替。”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着很无所谓的事,根本不是安排了管理着格爵军需部的职位。军需部是一个军队的命脉所在,原格敢把这里交给她管,是表现了一定诚意的。关小珺半坐着靠在床头,微微垂眸思索了一下,双臂环胸很没安全感地抱着自己,眼睛斜视着某处,看着他触摸不到的地方,这就是她说出“嗯”时的模样。原格是个很多疑并且嫉妒心强的人,对于他的思想下比较难办成的事,如果太容易得到肯定的结果,他会本能地质疑,比如说现在。原格在想,她会不会是还没搞清楚处境,仍存有反他的心思,所以才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格虽然是个人渣,是个变态,但在大部分时间他的思想还是正常的,至少他还尽量遵守法律,并且了解大众的普遍三观和是非观。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对女人来说有多过分,关小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点不明白。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希望你确信自己会服从安排。”最终他还是选择暂时相信她,他慢慢关门,一边关一边说,“否则,我会让你做很多你最厌恶的事作为惩罚。”就像是怕她不想歪一样,他用强调的语气说,“在你房间。”……关小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原格说完了就关门走人了,但她却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些不堪的时光,她开始厌倦了,仅仅是看见他那张脸。俞珂究竟去了哪里,至今仍然是个谜。关小珺是原格的妹妹,格爵是原格的直属部队,那么他的妹妹来当军需官自然没人反对。关小珺虽然实权暂时只有军需部而已,军衔却要比当时的俞珂高很多。俞珂虽然掌管军需部,却一直都只是个少尉,而关小珺一走马上任便获得了仅低于原格的地位,格爵的代团长。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迟早会转正,因为她是原格的妹妹啊,失散多年终于找回来的宝贝妹妹。关小珺并不懂得如何管理部队,但她看了很多书,向尹桑请教了很多问题,尽量让自己可以做得好一点。管理一个部队,她这样一个人,这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原格的私人部队,估计那些士兵也不会服气由这样软弱的她来当团长。关小珺是在伤势稍微好转的第一天被原格命令跟士兵一起训练的,训练分早中晚三次,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围着偌大的基地跑五公里,中午要顶着炎炎烈日训练,她都不敢想夏天会是什么景象。那些训练她完全不懂,她唯一能完成的就是到了傍晚六点时喊一声结束,这个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原格这一天都跟在她身后看着,但他什么都不说,不指点不指责,就只是看着,她掉队他也不管,人家士兵五公里跑完了她才跑了一半他也不说什么,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好像一个隔绝于外的观众。但是,只要这个观众在这,士兵们就不敢对弱得不堪一击的关小珺有一丝不满,他们谁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丁点不屑和漠视,她说什么是什么,并且全力执行,完成得相当漂亮,对她也很尊敬。关小珺好像有点明白原格这么不远不近地好像遛狗一样跟着她是为什么了,她眼神复杂地看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她想他虽然是个神经病变态狂,但她必须像他学习他那用眼神杀人的绝招。淡定,威严,并且优雅,充满了吸引人的男人味儿。吃晚饭的时候,原格和关小珺面对面坐着,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一桌,尹桑负手立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站着,非常专业的副官本色,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关小珺的手有些抖,她还没有恢复体能,吃饭有些困难,夹菜好几次都掉在了桌子上,让洁癖点非常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的原格频频皱眉。可是他光皱眉是没用的,他越是这样关小珺越是着急,所以做得更不好了。于是原格将尹桑派了过去,用干净的筷子替关小珺把菜夹到碗里。关小珺有些尴尬地垂下头,闷头往嘴里塞饭。原格压低的军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目光落在餐桌的油渍上,单刀直入道:“厉子安醒了,区政府来了几个人看他,你去跟他们说说他是怎么受伤的。”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充满恶趣味地挑起嘴角,“他脑震荡,失忆了。”“……”关小珺放下筷子拧眉看着他,无语半晌终究只是问,“为什么是我去?”一想起这些事她就莫名烦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她对他其实并没有恨之入骨,还不至于一见着就想弄死他,毕竟他最近做了很多明显类似于“弥补”她的事,这按照他那性格和脾气来说简直太难得了,她竟有些受宠若惊,可见她都要快被他虐出斯德哥尔摩了。原格对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除了当事人外,你是唯一目击者。”“……”关于这句话,他还有补充,两个字:“全程。”“……好。”关小珺压抑地答应,但她随后就改口道,“但下次,下次。”至于下次是什么时间,那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下次之后她还能拖到下下次。原格自然看得出她那些小心思,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听起来让人微妙得有些毛骨悚然,他说:“你的‘下次’就是‘不要’,我理解的对么?”关小珺捏紧筷子的手忽然放下了,她站起身僵硬地说:“我吃饱了,您继续吃,我先走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原格会不允许。原格的确没有不允许,他靠在椅背上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抬手将尹桑招到了身边,压低声音沙哑地说:“帮我准备点东西。”“好的,指挥官需要什么?”原格的眸子微微凝着,目光落在窗户外面迎风摇摆的柳树枝上,他的声音越发轻了,但尹桑却可以听得很清楚。“手铐,鞭子,绳索……大概还有,镇静剂。”经验是年龄和阅历产物,原格虽然年纪不大但阅历很多,不过那也仅仅是感情以外的方面。他对感情一无所知,在那些情绪面前他是个瞎子,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抒发那些负面的、又或者是暧昧的、极端的情绪。比如现在,这一切都昭示着他想做什么,他想要禁锢某人,迫使她忠于他,眼中只能看到他,并且绝对服从他。这是他能想到的完成目的、并且疏散心中郁结的唯一办法。她现在极度欠缺调/教。不过,为了不做出无可挽回的事,他必须先拿到江晨希改良过的镇静剂。

  作者有话要说:等待吧,帝国终会将你这等蝼蚁小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印上帝国的印记,杀光你们的每一个臣民,将你们的王囚禁起来折磨致死,你们已经逃不掉了,弱者,认命吧!听见来自于朕内心深处的蔑视了吗?↑↑↑↑↑↑呵呵呵呵抱歉,上面有个傻逼走错片场了这文的男女主大概就是,一个特有魅力的簸箕,和一个总也筛不出去的霉米之间的关系咳咳><嗯,然后菊花说得也对,男主会先爱上女主,所以虽然原格是一个渣,大家还是抽时间多来关注一下他,看看他有什么下场,口水~如果他犯病的话我会戴着雷锋帽和雷锋同志标志性的笑容去救你们的!

☆、第15章

  格爵的训练强度让关小珺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得非常勉强,但所幸原格这一天没见人影,她这状态没被他看见就觉得还好些,不然被他盯着,还用那种冰冷的眼神,总觉得他会下一秒就一枪毙了她,这可是他的精英部队,有这么一个废物团长,想想都觉得丢脸。

  关小珺咬着牙坚持下来了第二天的训练,虽然现在还是春天,她被晒得有点中暑,回到房间衣服都没换直接闷头就睡了,大开的窗户也没关,夜里微凉的风吹在她身上她起初还觉得挺舒服挺凉快,可第二天就尝到了一时快活的恶果。

  关小珺发起了高烧,发现这件事的是没有看到代团长来训练的一个少尉,就是翟雨臣离开后她还没上任之前负责格爵管理的那个,他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后,然后就直接叫来了周小鸥。

  周小鸥几乎可以当关小珺的私人护士了,因为她最近三条两头就得往这跑一趟,这次甚至还带来了江晨希。

  周小鸥从江晨希那里拿到了房间的钥匙,这是原格临走前交给他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毕竟他要回总部一段时间,不会那么快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关小珺并不知道原格回总部了,但差不多也猜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区政府的人肯定要拿厉子安的重伤大做文章,毕竟那也算是前任指挥官的遗孤,就算不能说是白养着,也应该享有公民合法的权利,得到国家的保护。

  区政府真的是一天都不能再忍受原格这个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指挥官了,这种类似于国会的组织一旦被取消,那么中华区很可能会在原格的统治下朝帝国主义的方向发展,仅仅是现在边境就已经争端繁多战火不断了,到那时候哪里还敢想?

  江晨希将这一切看得很明白,所以他也清楚关小珺在这个时候必须健康,因为她是原格接下来需要使用的一张牌,学校里有人看到是她最后和厉子安一起离开的,而原格早就将学校附近关于他的录像抹掉了,不论是从身份还是从事实方面出发,关小珺的证词都最有说服力。

  江晨希的手轻轻捏着关小珺的下巴,她的脸惨白惨白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薄被之下那诱人的曲线从脖颈开始向下延伸,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却依旧可以从那美丽弧线看出她有多棒。

  江晨希不由微微凝眸,漆黑的眸子在镜片之后非常深邃,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挥走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画面,淡淡道:“没事,只是发烧了,应该是晚上睡觉时受了凉。”

  ……为什么会想起之前在医务科的画面呢,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昏迷不醒,她对他的印象估计还只停留在最初吧,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太清楚。

  江晨希的脸色有些暗,他起身朝外走,周小鸥为关小珺挂好了水,掖了掖被子也跟着出去了。

  “你留在这照顾她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江晨希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留下周小鸥在原地满脸茫然。

  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了,江医生平时不都老觉得人手不够吗……”

  其实说实在的,能去医务科看病的都算是格爵的大人物了,一般的士兵都会直接去军需部,那里也有医生,只不过医术不能跟江晨希比就罢了。

  江晨希算是原格的御用医生,医术自不待言,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帮助原格完美地隐瞒所有可疑的地方,保证所有人都相信在当年时间紧迫环境限制的情况下创造出来的人形兵器,至今仍没有任何问题。

  ……

  原格是在关小珺生病后的第三天回来的,这个时候她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脑袋还昏沉沉的,明显是身体完全吃不消那高强度的训练,再加上发了高烧身体虚弱,整个人虚脱了。

  周小鸥在她好转的第一时间就回了医务科,当然,这全都是她自己要求的,对方十分尽责,打算等她完全好了再离开,毕竟一个少女孤单单地生活在这里无人照顾很可怜,原格知道他们对此不闻不问的话也会不高兴,不过既然关小珺坚持,她也就依从了。

  关小珺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想喝点热水,可是她接满了一杯才发现水是凉的,她低头一看,原来饮水机没电了。

  嗯?奇怪,怎么会没电?她又去按墙壁上的灯,一样也没反应。

  关小珺有些发怔,本来她打算喝口水就去睡,住了这么久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布置,在微微黑暗的环境下并不会跌倒,所以也没开灯,可是……怎么会停电?

  格爵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会是会停电的地方。

  难道有事?

  关小珺立刻放下水杯想要去外面看看,但一双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人。

  “是你?!”关小珺惊恐地扣住他的手往外扯,“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使劲挣扎着,可对方的力气又岂是她可以抗衡的,莫不说她生病了,就算她不生病也不是对手。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原格,他居然一直在这里,而她都没发现,真是太可怕了。

  原格的呼吸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发痒,这让她相信他也是实际存在的人,而并非机器。他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几乎快要被他勒得窒息了。

  关小珺的身体微微出汗,睡裙很单薄也很简单,简单得有些让人尴尬,两根白色细吊带之后是大片雪白的脊背和颈项,稍微往前一点就可以看见她被勒得越发隆起的胸部,呼之欲出。

  “放……开。”关小珺急促喘息着道,“我不能呼吸了!”

  原格闻言还真的稍稍放松了力道,他似乎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很冷,让她实实在在打了个哆嗦,本就因为他的拉扯而有些偏移的睡裙越发歪斜,她感觉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非常。

  “哥哥回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吧,两点了还是四点?您一定非常累了,早点休息。”关小珺试图离开他的怀抱,他也没有再阻拦,松开手让她出去了。

  关小珺连头都不敢回,直接朝大门跑,这个时候往卧室跑才是傻子!

  不过其实做傻子也不错,毕竟既然原格敢放开她,那就说明这门并不能给他造成威胁。

  门打不开,被人锁住了。

  原格挺拔的身影隐在黑暗里,他提着一个长方形的手提箱,立在沙发边斜挑着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关小珺从激动、愤怒到茫然,然后故作镇定地靠在门上,面对他说:“哥哥,能帮我打开门么?”

  “哥哥?”原格第一次开口,说得却是这两个字,他重复着她对他的称呼,低沉的声音将这两个字念得简直唇齿留香,但关小珺现在却只想撞墙。

  “当然可以。”原格居然同意了。

  关小珺惊讶地看着他,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放下手提箱快步走到门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第16章

  果然,原格在生气。

  他的手没有去拿钥匙,而是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她反身桎梏住,她的双手手腕被手铐铐在背后,清脆的响声跟她脑子里的弦一起断掉,他自后贴着她的耳垂讽刺道:“没人能强加给我一些责任,想限制我的自由,就凭你?”

  关小珺费力地解释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叫您哥哥是因为……”

  “够了。”原格直接打断她的话,莫名问道,“客厅,厨房,浴室,或者卧室?”

  “哈?”关小珺茫然地问,“这和我说的话有关系吗?”

  原格不再需要她回答,直接拉着她到了沙发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压上她的后背。

  关小珺整个人沉沉地陷进沙发里,胸部被挤压的非常难受,她今晚不止一次体会到窒息的感觉,这恰好和原格给她的感觉一样,要人命。

  “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神经病啊!”关小珺痛苦地皱着眉,她说完话就忍不住喘息了一声,因为身后那个人正亲吻着她的耳垂,他的舌尖探进她的耳朵里,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他、他居然在亲她!

  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可亲她还是第一次。

  是的,她刚才说的对啊,他真的是神经病,她怎么就完全没防备到这些!

  原格的吻从关小珺的耳垂一路下滑,经过脖颈和肩膀,最后是脊背、腰间。

  他的吻无处不在,深刻而沉重,直吻得她上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双腿本能地伸直,脚尖有些抽搐。

  “脸和身材还可以,性格却太糟糕。”原格重新回到她身上,精瘦的身子压在她背后,关小珺侧着脸闭着眸子艰难呼吸着,他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顶诉说道,“刚刚还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现在真是狼狈啊。”

  关小珺被他压着的手使劲握着拳,虽然很痛很重,但她还是努力地朝压在她上方的原格捶打了两下,咬牙道:“你适可而止!”

  “怎么。”原格躲开她的攻击,侧身躺到一侧,剩余的沙发宽度刚好足够她趴在那里,他挑着眉漠然地问她,“我还配不上么?”

  “……别说奇怪的话!”关小珺曲双膝想要起来,可原格轻松地一抬手臂便将她的努力全都摧毁了,再次倒下来的关小珺忍无可忍地愤怒道,“原格你他妈变态!!!!”

  原格今天出奇的好脾气,他一点都不生气,面带微笑地扯掉领带,他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很快衬衫也被脱掉了,那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男人身材有着令人血脉喷张的优美线条。

  “是人都有病,我们都是人,有病也是人。”原格扣住她的头,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低声道,“很困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想不出你有什么地方令我不满吗。”

  关小珺匪夷所思道:“好像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吧?我已经全都按照你要求的做了,你却一次比一次更过分!”她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不会原谅他,不可以原谅他,不原谅!绝对不!她应该恨他,绝对不能妥协……不,不能……

  “不,不要,啊……”关小珺心里和嘴里都说着“不”,可是原格的吻已经再次落在她身上,这次他将她转了过来,她面对着他,他吻着她的鼻尖、脸颊,路过唇瓣时停顿了一下,直接下移到了胸部,她的□被他的舌尖玩/弄着,小腹、大腿内侧,无一例外全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要恨他,不能原谅他,可是身体变得很热,虽然不甘心,但是心痒难耐,身体怪怪的……

  “不要!别乱来!”关小珺忽然尖叫出声,抗拒地推搡着他,因为原格已经将手指伸进了她的私/处,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全都回到了脑子里,她咬唇将头埋进沙发里,也许窒息得昏过去也比这样的折磨来得好吧。

  “把头抬起来。”原格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温柔地安抚道,“不会弄疼你的,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只要你听话,以后我们可以好好相处。”

  关小珺的面容有些扭曲,泪痕残留在她脸上,她看起来非常狼狈,哭得眼睛都肿了:“你这是强/奸!原格!你这是强/奸!!”

  原格轻笑一声道:“不,这不是,你不是不愿意,你只是找不到放荡的出口。”

  “……”

  “你太不听话,而我又需要你活着,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我必须磨平你的棱角,无论你曾经有过多大的野心和梦想,你都必须变得和我一样。”他轻抚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黑色的发丝缠绕在雪白的脸颊上,他的夜视能力让他赏心悦目,“我这么脏的人,本来就不多的那么点美好念想都已经全部燃烧殆尽了。”

  关小珺的目光有些呆滞,崩溃有很多种,有慢慢崩溃的,没有太大感觉,等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还有一种是撕心裂肺的,你痛彻心扉之后,终于可以达成所望了,可你早已麻木。

  这个世界上能令你一次次沉沦堕落的人,往往都是那个拯救你出深渊,却又反手使你跌落得更深的人。

  “为什么哭?”原格似乎很感兴趣地摆正了她的脸,他看着她,但她不看他。

  “我真讨厌你,讨厌得真希望你下地狱。”她说出这样大胆的话,却非常平静,她自己都意外。

  原格好像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比起恐惧,她眼中更多的是落寞。

  于是他拿出了枪,拉开保险栓,对准她的脑袋,笑着问:“现在呢?”

  关小珺淡淡地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凌乱的长发让她看着有些狼狈,她漠然地垂下了眼,感觉非常无力,因为即便她痛恨他到了恨不得他死的地步,可她杀不了他。

  “有点悬呢,不过还是我赢了。”原格的脸上有微微的涟漪,“我说的对吧?”

  ……

  面对那把死气沉沉的武器和战斗力爆棚的对手,关小珺选择了沉默。

  沉默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肯定的答案。

  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即便这是个讨厌的世界,但她也不是那么想离开它。

  “对不起夺走了你的自由。”原格忽然这样说道,整个人埋到了她双腿之间,他的手臂撑在她头的两侧,修长的手臂伸向那个手提箱,轻松地打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一条细细软软的绳索,一点点将她仍在反抗的胳膊和腰身绑在一起,最后摘掉了手铐,放柔声音,“可是我很希望充满生机的你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呢。”

  他脱掉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几下扯碎了她奄奄一息的睡裙,关小珺侧着头没有情绪地趴在沙发上,那沉重的身体让她时而低喘时而闷哼,她的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身后那一抹春/色,他小腹处的人鱼线之间,那只栩栩如生的双头鹰性感得要命,他摩挲着她,巨大滚烫充满威胁的东西自后方抵住她湿润的入口,极具威慑力,它一定所向披靡。

  “比起手铐,绳索不会弄伤你。”原格不是在笑,他是在鄙视,应该是的,不然不会这么大的血腥气,“你看,不是马上就有反应了么。比起手指,更想要别的吧。”他说完就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皱眉,无力道,“不要……那么深……”

  或许是这一刻的气氛稍有了些和平,让人觉得竟有些温存,原格弯下腰,身下的动作却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次次深入地进出着,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问她:“很伤心?”

  “……不嗯……啊……”关小珺慢慢咬住真皮沙发的表层,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原格却似乎觉得不够,给出了他这么欺负她的理由:“因为你反抗我,所以我也要反抗你。你不喜欢的事我会让你做到想死,你伤害了我,我就要伤害你。其他人没关系,他们不过是微尘,但你不一样。我一定要伤害你,只有你不能辜负我,你欠我那么多,你连命都是我的,这笔债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你还伤害我,这是不能容忍的。”

  “伤害……?”关小珺怒极反笑,“你搞错对象了吧?”她跟着他的冲撞不停地一上一下,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可她办不到,她的手被绑在身后 ,她觉得完全失去了尊严。

  原格面不改色道:“当然没有,我怎么会伤你的心呢,是你自己伤害你自己,你应该学会换个角度思考。我不会伤你的心,我让你伤肝伤肺伤身都不会让你伤心,因为它是……”

  我的。

  真是糟糕的想法。

  他不会做她的挡箭牌,但可以做她的靠山,他不是她达成目的的棋子,更不是她的备用品。

  也许她现在已经恨他恨到骨子里了,水火不容不共戴天,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但这都没关系,他可以穿过一切黑暗,包括她根深蒂固的执念与道德观。

  他可以穿过她的心防,她的心痛,她的喜悦和泪水,去她欲望的深处,□/她。

  不过,关小珺其实并没他所以为的那么痛苦绝望,她一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两次都是被强迫,所以让她极度反抗和愤怒。

  没有人喜欢被人强迫和管束,却又喜欢强迫别人,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管不了那些违心的想法和行动。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原格后悔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却一副不屑和鄙视的态度,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卑微地屈服只是一时的,她并不奢望凭一己之力可以像小说里写得那样称王称霸推翻他的统治,她只会一点点腐蚀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