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格靠到沙发上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人你们也见到了,我不介意你们把她留在这照顾,我时间不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先走了。”他似乎故意要让尤氏夫妇死心一样,刻意道,“毕竟共和制结束,正式进入我的政府完全治理的时代是件挺让人操心的事。”

尤先生被原格的话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夫人抓着那少女的手不肯松开,好像不舍得女孩再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是女孩却一直看着原格,眼里有很明显的不舍与祈求情绪。

原格直接站起身,看都没看她一眼,强硬地抓住关小珺的手腕,迫使她不能挣开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这里。关小珺看着他仿佛沉满黑气的背影,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始终都淡淡的。

其实最让人生气的不是对方的反抗与愤怒,而是她没有态度,她面无表情,她不在乎。

原格直接带着关小珺离开,可是却没料到新上任的尤拉小姐胆子颇大,居然追着他们跑了出来。

“哥哥别走,要走带我一起走吧。”少女一路小跑追上他们,在尤氏夫妇惊讶的目光中红着眼眶仰头看着他,“我、我不太记得爸爸妈妈了,我能不能现在哥哥那里住几天,等我适应一下再回来。”

关小珺慢慢扯回自己被原格握紧的手腕,揉了揉被勒疼的地方,抬脚朝停在庭院门口的车走去。她打开车门后坐了进去。

第56章

关小珺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她刚上车没一会儿原格就回来了,并且直接上了驾驶座,二话不说开车就走,关小珺诧异地看着他,满脸疑惑专心窗外,不见尹桑的踪影。

“别看了,没有第三个人会来。”原格淡淡地替她解惑,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油门越踩越快,关小珺都忍不住抓紧了车上方的扶手。

她整个人挂在扶手上,看着紧紧攥着方向盘像是要直接将方向盘拆下来的原格漫声说:“哦,怎么了,尹副官单独去送小姐了吗。”

关小珺问的口气不好,原格本就很压抑,这下干脆直接猛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关小珺忘记系安全带,整个人朝前倾去,直接趴在了车前面,额头撞到了车玻璃,立刻红肿起来。

“嘶!——”关小珺吃痛地轻呼,原格也没系安全带,却并不像她这样撞到了前面,人家不动如山地坐在那,握着方向盘仿佛陷入沉思,停留了大概一分钟后,忽然转头对她笑着说,“打我?”

关小珺惊讶地看向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原格松开方向盘,摘掉军帽扔到后座上,开始解制服外套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没有人送她回去,我把她和尤家人□了。”

“……什么?”关小珺愣子了副驾驶上,呆呆地看着原格。

原格扯掉领带,脱了制服外套,又开始解衬衫扣子,他一手解扣子一手解皮带,把皮带抽出来扔给了关小珺:“来吧,我不还手。”

关小珺愕然盯着扔到自己手中的还带着他体温的皮带,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她根本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让我抽你?”她嘴角抽搐。

原格微微一笑:“不够么?”他说着从裤子口袋取出一盒烟,拿了根出来用烟盒里的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轻吐了一串烟圈,然后将烟递给她,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用烟头烫?”他居然是在给她想折磨他的点子。

“我以为什么都不多说就不会吵架,你就没理由误会,结果这却成了最大的错误。”原格见关小珺无动于衷,自己就要用烟头去烫胳膊,关小珺立刻将烟头夺过来打开车窗丢出去,随后低头有要开车门下去的迹象,原格迅速地将车锁住了,关小珺拉了几下没拉开,皱眉看向了他。

原格继续道:“你很聪明,通常遇见这种事,蠢女人会去恨另外一个女人,而不明白其实根本是男人有问题。”他从衬衫上放口袋取出一柄折叠军刀,甩开后微眯着眼睛轻昂下巴看着她,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现在我告诉你,聪明的姑娘是胜利者,我输了,这件事我让步。”

关小珺有些反应不过来,搞不清楚原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地问:“也就是说,你不会再继续找人假扮你妹妹了?”

原格点头称是,随后道:“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用刀子也行,总之别再给我脸色看,别再无动于衷。”他倾身扑进关小珺怀里,沙哑着声音道,“虽然只有一晚上,可是我想你,宝贝。”他呻/吟着,听上去暗哑低沉,好像蜕皮时蠕动的蛇,“我没想过我会说这种话,也没想过我会在这种事上妥协,可是即便你这样不在意我,我却更加喜欢这样不在意我的你啊。”

关小珺强忍着浑身发抖的冲动皱眉道:“大概你是个M你自己却没发现吧。”她仍有些不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点,又或者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要求不够顾全大局,太自私,昨晚他没答应她,她就已经认定这件事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了,她甚至都想到了分手,可没想到他居然真改变主意了。

有点像是在做梦,感觉太不真实了。

“还是不愿意吗?”原格慢慢抬起头,视线与她持平,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狭窄的车前座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关小珺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可以放下他,更不想失去他,他肯让步那她自然是愿意讲和的,但是如果真的那么轻易妥协,大概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

于是,关小珺故意装作还是很伤心的样子,推开他哑着嗓子看向别处说:“我觉得很遗憾,昨晚你没有牵我的手,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一肚子伤心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恍惚,“给不起稳定又不肯放手,你不觉得自己实在害人不浅吗?”

原格微微一怔,看着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怔愣,片刻之后他将折叠军刀揣进裤子口袋,淡淡道:“我明白了。”说完重新发动车子,以时速180迈的速度载着她不知要去哪里。

关小珺呼吸压抑地抓紧车扶手,皱眉道:“你能不能开慢点?”

原格但笑不语,一点要减速的征兆都没有。于是关小珺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在坐飞机我在坐飞机我在坐飞机。

所幸原格要去的地方道路通畅又好走,目的地没多久就到了,不然关小珺肯定会忍不住晕车呕吐。只不过即便目的地到达得很快,但被原格强拉下车走进一栋严肃建筑里面时,她看见那建筑上的字有些不淡定了。

民政部???上这地方干什么?

关小珺忐忑不安地看向拉着她前进的原格,原格高挑瘦削的身材在此刻显得更加修长,他拉着她走在宽敞华丽的民政部里,上电梯、转弯、敲门,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让她忍不住回忆起一开始见面时的场景,他从下车到离开的动作都是如此的英俊潇洒。

“是谁?”开门的人穿着白色的中华区制服,打开后见到敲门的人是谁,立刻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这是真人而不是电视画面之后,立刻恭敬弯腰,“指挥官!!!”

关小珺扫了一眼那办公室上的标识,是民政部部长的办公室,这一路原格走得畅通无阻,全都是没有任何人走的路,从电梯到通道都见不到人影,大概是所谓的专用通道?

她心里有个猜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希望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如果她猜的是真的,她又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呢?

其实在原格面前,思考是浪费时间的事,他是绝对的行动派,直接将关小珺扯到了他面前,对民政部长说:“找人给她和我办结婚证。”

“……”民政部长和关小珺双双无语。

关小珺想说什么,但原格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他低头对一脸呆滞的民政部长微笑着说:“需要我提供什么证件给你,你才肯去做么?”

民政部长忙道:“当然不用!我马上找人来给指挥官和这位小姐办结婚证!”

说时迟那时快,毕竟是当官的人,民政部长见原格一身冷气立刻二话不说通知了基层人员来帮原格和关小珺办结婚证,他还没有亲自给谁颁发过结婚证书,而他第一次就是给最高指挥官颁发,说起来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关小珺全程都被原格强制桎梏在身边,捂着嘴揽着腰不准她说话也不准她动,她挣扎得累了就歇会,歇过劲了就继续挣扎,这么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结婚证也就出炉了。

关小珺的证件本身就是原格那边负责办好的,她不再是尤拉的身份后那些证件也就不能用了,不过目前中华区最大的就是原格,原格都说了要办,那么就算手续不全结婚证也是有法律效力的。他们的结婚照都是原格桎梏着关小珺照的,他的手一样捂着她的嘴,就那么照了一张。

大概民政部的人也不愿意被原格责备,所以在原格看到结婚证的时候,那结婚照是后期处理过的,看不到原格捂着关小珺的嘴,直观望去就跟他们和睦相处照的一样。

原格满意地朝民政部长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便拿着两本结婚证离开了民政部,回到了车上。

“这下你跑不了。”原格上车就松开了关小珺,捏着结婚证得意地朝她微笑。

关小珺看都不看那红色的证件一眼,直接从他裤子口袋拿出他之前塞进去的军刀,打开后抵着他的心口将他压在了驾驶座上,双目圆睁恶狠狠地说:“原格你他妈王八蛋!”

原格的表情看着有点悲天悯人的感觉,但他很有幽默感地说了句:“我他妈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自找的,你满意了吗?”

关小珺有点被他的话堵到,她直接来了一句:“有本事你争气点谁都别喜欢啊!”

原格也不再笑了,他艰涩生硬地说:“我没本事,所以我认输,你赢了。”

“……我……”关小珺哑口无言,但心里还是有些愤怒,被他逼着强制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有些平静不下来,这本来是她认为最甜蜜的时刻,但却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她心情很复杂,军刀抵在原格的心脏部位,锋利的刀刃轻轻一划就划开了他的衬衫,她睨着他精瘦胸膛上淡淡的红痕,抬眼看了看他,他满面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怕也不疼。

血珠子顺着红痕慢慢渗出来,原格依旧眼神平和,似乎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惊讶。

关小珺一点点扯开他的衬衫,破碎的衣服被她脱掉扔到了一边,她看着那血珠一点点留下来,心里产生一股悲怆的情绪,她低头顺着他每一寸肌肤将那血珠子舔干净,随后狠狠地咬住他胸前的凸起,可这也不能满足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征服欲,她感觉着唇齿间的血腥味,将军刀插在了车座一侧,手钻进他没有系皮带只扣着扣子的西裤,解开扣子划开拉链,探进他的内裤里握住那滚烫坚硬的东西缓缓抚弄,原格被她这样一弄措手不及地呻/吟出声,性感沙哑的男人轻哼带着致命的诱惑:“啊……”

关小珺恨不得将这个混蛋的每一寸地方都拆吞入腹,想看他在她手下受尽折磨与煎熬,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感受。于是她回身捡起他直接解下来的皮带,捆住他的手腕扬到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