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上一章:第 8 章
  •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下一章:第 10 章

她的手腕被拧断了。

唐乐乐痛白了一张脸,额头上沁出冷汗。

她的瞳孔扩大,咬着唇看着自己被拧断的手,那阵剧痛从手腕漫入骨髓,痛得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正文 坑深044米:墨谦是我的男人(加更)]

盐洒在皮肤上,原本无关紧要,但若是皮肤上有伤,那这痛苦就会放大无数倍。

此时周围各种看笑话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就是这一把盐全都洒在她的伤口上。

“这次是警告。”战墨谦松了手,挑着眼皮波澜不惊的道,“还有下次,唐乐乐,我会废了你的手。”

他用最实际的行动证明,谁都不能动他的女人。

唐天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立刻走了进去,站到唐乐乐的身边。

他先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战墨谦和唐宁暖一眼,然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乐乐,这次是你太过分了,墨谦…也只是气到了,你别怨恨…”

唐宁暖的脸上也有类似不忍,手指扶着战墨谦的手臂,脸色仍旧冷,但已经没那么难看了,她拧着眉心,朝唐乐乐开口,“乐乐,今儿个的事就算了,我不想在家里闹得太难看,”

她顿了一会儿,继续沉声道,“但是唐乐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墨谦是我的男人,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否则有下一次,我绝不手软!”

围在一旁的名媛贵妇看唐宁暖的目光顿时变成了仰慕,瞧瞧,这就是当代新女人的典范,得饶人处且饶人,又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风度有风度,要气场有气场!

难怪战大少追了几年。

唐乐乐嗤的笑了出来,“我的念头,”她抬着眸,笑得凉薄而漫不经心,“说说看,我动了什么念头了?”

唐慧气红了眼,趁机立刻讽刺的开口,“孤男寡女,你把墨谦叫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想勾/引他?唐乐乐,你以为只有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才叫捉奸吗?”

“别的男人就算了,墨谦是你姐夫,你真跟你妈一样下贱!”

唐乐乐终于起了怒意,这群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她妈妈也是他们能评价的?

“唐小姐在说笑么?”唐乐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更加冷漠讥诮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回头看去,冷艳美人苏绾直接拨开了人群走了过来。

她一袭浅紫色长裙,从骨子里散发着淡漠的疏离,冷傲得让人不敢轻易染指,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着。

苏绾走到唐乐乐的身边,冷冷的目光瞟过他们,“都说是捉奸了,战大少,你好意思叫个女人一力承担?战大少堂堂特种兵左轮首领,总归不会被一个女人用暴力威胁?是你亲自跟着她进来的吧?”

这…众人更加诧异了,苏美人性子冷淡是出了名的,她居然会站出来帮人说话,尤其还是——唐乐乐?!

“就算她脱光了勾/引你,那也只能说明你被勾/引了,”她目光讽刺的看着唐宁暖,“唐大小姐,你的男人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被你妹妹勾/引,他就是这么爱你的?”

唐慧想说话,但一时间被噎住,找不到反驳的台词。

加上苏绾一字一句气势逼人,她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唐宁暖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变得坚定起来,她伸手牵住身边男人的手,笑容淡然而自信,“我相信墨谦,他爱我,他也只爱我。”

——————没有人讨论剧情吗?你们是要抛弃我吗?亏得我还加更,大哭

推荐基友的《总裁的神秘逃妻》嫌我更新慢的筒子可以去瞧瞧,不一样的精彩哦

[正文 坑深045米:安白救场]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战墨谦低头凝视自己怀里的女人,如果唐宁暖此时的注意力不是在唐乐乐的身上,她也许会发现男人的目光并非她所以为的那样。

墨色的眸光很深,淡淡的凝着她。

然而这样一幕,落在看官的眼中,落在唐乐乐的眼中,那就是无比和谐唯美的一幕。

忠贞不渝的战家大少,配上优雅美丽的唐家大小姐,多么坚不可摧的信任啊,看着就让人落泪,我们又可以再继续相信爱情了。

唐乐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种严肃浪漫的场合她真的不想笑,但是没办法真的太好笑了。

冷蔑的瞥了相互依偎的让整个京城的名媛贵妇感动得落泪的情/人一眼,她拖着受伤的手就想要离开。

妈的她的手,战墨谦混蛋人渣劳资诅咒你下半辈子不举!劳资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怨侣!!

唐乐乐脸上一派风轻云淡,心里更加淡定的将面前的两个人渣骂了个狗血临头。

“唐乐乐你还没有道歉!”唐慧一见她要走,立刻又跳了出来,“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嫌丢我们唐家的脸吗?马上道歉,跟宁暖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纠缠墨谦!”

唐乐乐这个时候只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多管闲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手痛…

她笑得讥诮,正想开口,低低的嗓音突然响起,“乐乐。”

唐乐乐心头一颤,这两个字像是精准的砸在她的心尖上,仿佛要所有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一般。

这样带着宠溺的声音,从来只会来自她哥哥。

不大不小的惊声,安白的双手插在裤袋中,俊美的脸上都是微笑,他旁若无人一般,朝着她走了过来,径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战墨谦的眼睛无声无息的冷了下来,寒而静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落在安白的身上,眼底深处隐着一股戾气。

安白抬手抚了抚唐乐乐的头发,温和的问道,“手怎么了?有谁欺负你?”

低头就可以看见她被水打湿的袖子,还有她用左手托着自己的右手,忍耐的痕迹并不深,但看得出她很痛。

安白抬眼扫了唐宁暖和战墨谦一眼,徒然撞上那男人幽深冷漠的眉眼,心里一动,小心的托着唐乐乐的手。

手腕受伤了,手心里他留下的号码…也不见了。

眉心顿时蹙了起来,他唇上露出冷意,但很快就掩了下去,只浅浅的笑着,“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也不顾众人的目光,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唐乐乐的身上,然后搂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整个过程旁若无人,瞄都没有瞄一眼唐乐乐以外的任何人,好像在场除了唐乐乐就没其他的人存在了。

唐乐乐的眸光动了动,顺从的任由着他搂着自己离开。

只是在走出人群的那一刻,她顿住了脚步,朝着唐宁暖笑道,“姐姐,看来我只能陪你到最后,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你能从我手里拿走的东西多,还是你最后失去的东西多。”

[正文 坑深046米:战墨谦那个人渣]

她弯着眼睛,徐徐的目光从战墨谦的身上扫了过去,一字一句,低低缓缓地道,“你的男人,你看好了。”

今天这一场,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她实在是…没什么东西所失去了。

那么她也…再不用畏惧。

唐乐乐被安白搂着肩膀离开,她苍白的脸蛋上面无表情,唐宁暖无非是想逼着她嫁给战墨谦交出继承权,然后又逼着她离婚。

到时候她丢了钱没了男人还掉了身价,听上去是挺凄惨的。

只是,她真的以为全世界的好事都被她一个人占尽了吗?

她的唇上一点点的染上笑意,你逼我嫁给你的男人,那我便嫁,只是离婚。

呵,唐宁暖,你也永远不要想成为战太太。

她被安白半搂着,他的身体很温暖,但这样的对比她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冒出的层层的寒意,怎么暖都暖不了。

大脑一阵眩晕,她闭了闭眼,下意识的扶着安白的手臂,她的感冒还没好,再被这么折腾一次,她整个人都虚弱下去了。

下楼梯的时候,她抬起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结果脚下一个材踩空,唐乐乐顿时惊慌了一秒,安白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揽住她的腰。

唐乐乐惊魂甫定,安白抿唇笑着,低低的道,“冒犯了。”

然后俯身,手环过她的腰肢和膝盖——抬手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了。

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惊呼声,不知道是谁起的声,马上像炸开的锅一样喧哗起来。

唐乐乐抬头,怔怔的看着风华绝代又安然淡定的男人,一瞬间觉得身后的世界被推得很远很远。

越过安白的肩膀,她看到人群里一双墨玉般冷寒的眸子,如深不可测的黑洞,一动不动的,沉沉的凝视她。

战墨谦眯着眼睛,视线无声无息的落在男人搂着她的手上,脚居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想要往前走。

猛然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手不动声色的握成了拳头。

离开唐家别墅,安白将她抱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坐上驾驶座,见女孩仍旧神游一般的看着窗外,便俯过身子为她绑好安全带。

直到有人靠近,唐乐乐才徒然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但动作刚起就意识过来,她牵了牵唇角,“谢谢。”

安白侧身看她,一边发动车子,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响着,“手疼吗?”

疼吗?很疼,真的真的很疼。

她仰着脸蛋笑得没心没肺,“挺疼的,战墨谦那个人渣。”

安白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声音压在喉咙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忍一忍。”

末了还是忍不住笑,“你没事儿巴着自己姐夫干嘛?还是战少那等不解风情的男人。”

唐乐乐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巴掌大的瓜子脸,尖细的下巴,短短薄薄的发,娇嫩的脸蛋如剥掉蛋壳的新生婴儿,她看上去很年轻,蜷缩在座位里只有小小的一团。

她闻言笑了笑,无谓的道,“他帅呗。”

[正文 坑深047米:找不到被娇宠的痕迹]

安白挑眉,桃花眼开始放电,“难道我不够帅?要不你踹了他,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让你忘记他。”

唐乐乐思考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我喜欢纯爷们,像我哥那样的。”

这话说的,干脆利落的拒绝他,还不忘跟战墨谦撇清关系,略显功力。

只是,安白的眉头抽了抽,“你在逗我,你哥那是纯爷们的长相?还有,小妞,拿长相判断一个男人,你也特么的肤浅了一点。”

唐慕凡妖邪俊美,长得好谁也否认不了,但那明明白白就是精致阴柔型的俊美,换身女装保管比女人好看,只是没人敢试罢了。

唐乐乐这次终于拿正眼瞧他了,“安天王,不拿长相判断男人,哪里那么多女人整天围着你转?”

安白,“…”

大约半个小时候,安白将车停在医院的门口,他正要去拉开车门,手臂就被抓住了,转头,唐乐乐笑着道,“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安白不说话,只是看样子是准备跟着她下车。

唐乐乐笑得几分调皮,“我不想明天上头条,安天王,被你的粉丝看到,我指不定还得搭上另一只手。”

安白眸光动了一下,下意识想拒绝,但马上想到她说的是事实,他出现在医院,马上会引起骚乱,到时候牵累到她…

**,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的身份。

唐乐乐笑得很贴心,“我只伤了一只手而已,待会儿我自己会找医生,你不用担心,回去吧。”

看着她的笑容,安白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唐慕凡宠妹妹据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京城各色的传闻中,唐乐乐恶劣到被人不小心推倒,膝盖磨破一点皮,都要吧嗒吧嗒的掉上半天的眼泪,害得那碰倒她的人差点给她跪了。

可如今,他在她的身上,已经很难找到一个女孩子被娇宠的痕迹了。

被那么多人嘲笑围观,被喜欢了十年的男人折断手骨,整个唐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也仍旧只是语笑嫣然的说,不用担心。

从头至尾,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好,”他凝视她安静的侧脸,“我不陪你去,我在车里等你,待会儿送你回家。”

她正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抓住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我留给你的号码是战墨谦洗掉的么?”

一边说一边将她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低头将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

唐乐乐也没有阻止,“嗯,是他洗掉的。”

唇上不自觉的勾出冷笑,呵,前一分钟才把其他男人留给她的号码洗掉,跳脚的样子活似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转身就眼睛都不眨的拧断她的手。

人渣中的战斗机。

安白垂眸,掩下他眼底的神色,轻轻的笑,“小妞,战大少是想把你们姐妹一起收入囊中?”

想起那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被人抢了猎物的雄狮,浓烈不加掩饰的敌意,可真是耐人寻味。

[正文 坑深048米:让我帮你忘掉他]

唐乐乐弯唇,小脸上净是冷艳的笑意,“他没这机会,是我要把他收入囊中。”

你不仁我不义,她唐乐乐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混蛋眼睛不眨的拧断她的手。

安白目光灼灼,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脸,突然开口,“小妞儿,你真那么喜欢那男人?”

喜欢战墨谦?唐乐乐的第一反应先是冷笑,然后就想也不想的下意识准备反驳。

她怎么还会喜欢战墨谦,喜欢那个两次强夺她的身体却在众人面前为了维护他的女人拧断她的手的男人?

她犯贱吗?

可是思维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清晰。

她抬头,淡淡的笑,“是啊,我喜欢他。”

说那么遍的不喜欢,也抵不上她心跳的反应来得有说服力。

“他对你不好。”安白陈述,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那个男人对她不好。

唐乐乐的眼神如烟雾缭绕的月色,无法看得真切,“如果他对我不好,我就可以不用喜欢他了,那该多好。”

他不喜欢她,他厌恶她,他对她不好,十年如一日,她都知道。

如果不爱可以这么简单,这世上哪里来这么多的执念。

爱到深处,成为习惯就融入骨髓,那就是一种病。

执着的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无法自愈。

安白忽然俯身凑了过来,低低的声音仿佛从喉骨溢出,迷雾般的暧/昧,“你做不到,那就让我来帮你——忘掉他,如何?”

唐乐乐没有动,甚至没有主动的躲开这样过于亲近的姿态,“安殿下,你那句话说得是错的,最深情和最无情的人很可怜对方,但事实上,他们都是最幸福的人。”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黑白分明的眼睛坦坦荡荡,“真正可怜的是,最深情的人被迫怀疑爱情,无情的人想爱而不敢爱——你需要的是真正让你心动的姑娘,而不是跟看似跟你相反的我玩一场游戏。”

他似是恍惚,喃喃的开口,“难道,我不能对你动心?”

唐乐乐抬头,看着安白英俊如斯的脸庞,直白的开口,“你喜欢我?你才第一次见到我,你就喜欢我?”

男人的目光很深邃,仿佛要直直的穿过她的灵魂,低哑的嗓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逼迫,“你喜欢他十年是喜欢,我看你一眼的喜欢,就不叫做喜欢了吗?”

他以为,她不相信。

唐乐乐只是笑,“安白,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对我来说,除了我哥,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唐乐乐轻飘飘的笑,“那我也会拉他们一起。”

唐乐乐拖着自己的半残的手,正准备去挂号,就被后面下班准备回家的季昊看到了。

季昊挑眉,看着深夜在他家医院一副伤患者出现的唐乐乐,考虑了一分钟还是走了过去,“唐姑娘,你这手又怎么了?”

[正文 坑深049米:识相的第三者]

他也不想管这桩闲事的,但盘算了一下她跟战大少的关系,回头说他看见他女人也不管,他说不定会被放逐。

唐乐乐看了季昊一眼,她认识这个医生,战墨谦的朋友,上次她感冒发烧来医院就是他治的。

貌似…挺有身份?

于是她果断的笑了,“哦,不小心受了点伤,正准备排队挂号呢。”

季昊想着那天自己哥们火急火燎的把人抱到病床上,思忖了一会儿,还是露出他招牌的温和笑容,“手受伤了?跟我来吧,我给你看看,你在这里挂号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唐乐乐立刻璀璨的笑了,“真的吗?那太谢谢季医生了。”

季昊看着她的笑容莫名的觉得毛毛的,他为毛觉得哪里不对劲?

季昊将唐乐乐带回自己的办公室,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势,他皱眉,“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他早年是军医出身,唐乐乐的伤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拧断的。

唐乐乐垂着眸,浅浅的笑着,特别的纯良无辜,风轻云淡的开口,“哦,被某个人渣弄伤的。”

季昊默默的拿药,为毛他怎么听,都觉得这个人渣就是自家兄弟呢?

但是抬头一看唐乐乐笑眯眯的脸,他就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明知道他跟墨谦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墨谦伤了她的手,她哪能对着他笑着这么没有城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