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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墨谦每次都立即换了神色,就在唐乐乐以为他要强势的逼她出院,他那一脸的冷色又被强制性的克制住了。

似乎那天自从安白说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是看温顺的男人更顺眼起,他就在她面前努力的克制他霸道惯了的习性。

虽然效果很微弱。

出院前的一天晚上,唐乐乐换了身简单休闲的衣服就准备一个人离开病房,走出房门还不到两步,就被一个从而天降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拦住了,“少夫人,您现在身体不适,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就好。”

小白说战墨谦没有派人守在她的病房前,只不过他这次派的人藏起来了而已。

唐乐乐并不介意,淡淡的道,“我今晚想回家,如果你们战少不同意的话可以打电话请示他。”

[正文 坑深218米:她在他的茶里下药]

虽然不怎么愿意让她出去,但是显然他们冰女不敢直接得罪她,只好拿出手机拨通战墨谦的电话,然后恭敬的递给唐乐乐,“少夫人,您自己和战少说。”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不耐,“什么事?”

唐乐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缓了几秒钟才开口,“是我。”

战墨谦的语调马上变得低沉,“乐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今晚想回家睡,让你的手下送我回去。”

“回家?”他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他咀嚼着两个字的时候透着一股愉悦,“你想回浅水滩的别墅吗?”

然后唐乐乐就听到了钥匙被拿起和男人起身的声音,“乖,你现在回病房,我马上过来带你回去。”

唐乐乐愣了愣,“不用了,你有工作就忙,让你的手下送就行了。”

她知道他的风格,也不会说出她自己回去这种话。

“等着。”扔下两个字,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唐乐乐在原地站了一下,这才把手机还给保镖,保镖恭敬的道,“少夫人,请您回病房休息,外面风大。”

好好的走廊能有什么风。

唐乐乐回到病房的沙发上坐着。

二十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战墨谦朝着她大步的走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还顺势非常自然的亲了亲她的唇角,“是不是在这里太无聊了?”

唐乐乐抬手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眸垂着,淡淡的道,“嗯。”

男人一贯冷漠又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直接把她横抱起来了,“好,我带你回去。”

走到门口,刚才拦住她的保镖候着,战墨谦吩咐道,“把乐乐的东西收拾下一起带回浅水滩的别墅,然后办出院手续。”

女孩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乖巧又亲昵的姿势让男人的心都软了好几层,连带着声音都温和了好几分,“我这段时间会有点忙,白天不能陪你,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养那些毛茸茸的动物,明天我陪你去买一个回来,好不好?”

“好啊,”唐乐乐闭着眼睛,“我现在不喜欢毛茸茸的小狗小猫了,我要高大威武的大狗,牵出去很威风的那种。”

战少说,“你牵着我出去更威风。”

唐乐乐,“…你是在拿自己跟狗比吗?”

战墨谦,“…”他为什么要拿自己跟狗比?!

上了车,她才抬手他就已经凑过来给她系安全带,离开的时候又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唐乐乐动了动眼皮,没有出声。

战墨谦把车泊在别墅的停车区,唐乐乐一进去就看到灯火通明,才走到门口沈妈就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哎,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累不累?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沏茶。”

唐乐乐眼皮动了动,淡淡的笑,“沈妈,让我去吧。”她走过去拦住了她,我这几天一直住院,看杂志看了不少沏茶的知识,手痒了。”

沈妈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那好,您去。”

战墨谦脱着大衣的动作缓了一拍,但也就那么一闪而过的僵硬,随即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把衣服顺手递给了沈妈,淡淡的道,“你先去休息吧,没事的话不用出来了。”

唐乐乐出来的时候,战墨谦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她手里拿着一个纹路漂亮的碟子,配套的一对情侣杯。

男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唇畔噙着笑意,“坐我的身边来。”

唐乐乐一言不发的端着茶座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手上的动才放下,男人就长臂一伸把她捞到自己的身上坐下。

他抱着她,两人的气息挨得极尽,他没有亲吻她,可是交/缠的呼吸给人更加亲近的错觉。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脸蛋,“今天怎么这么乖?嗯?你是有事要吩咐我吗?”

他用了吩咐两个字。

唐乐乐不去看他的眼睛,“喝茶吧,我要洗洗澡睡觉了。”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她原本骨架就很细,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就显得腰肢不盈一握,男人的低哑的嗓音敲打着她的耳骨,带着他罕见的无奈和宠溺,“唐乐乐,如果你茶里的药对我没有用,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跟我去睡觉?”

唐乐乐抬眸觑了他一眼,抿唇。

战墨谦好笑的抬着她的下巴,“你这几天都对我冷言冷语不搭不理的,突然说要给我沏茶,我是应该受宠若惊还是应该怀疑你想毒死我?”

唐乐乐冷着一张小脸,“那就不要喝了,我要去睡觉。”

男人抱着她的腰,手上的力气没有放松半分,唐乐乐不悦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黑眸盯着她的眼睛,而后视线落在她绯色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我可以喝,一个吻。“

明知道她在茶里下了药,他也敢喝,鄙视她的药还是太看得起他的身体了?

唐乐乐伸手就把茶杯拿了过来,亲手喂到他的唇边,挑起的眉梢几分挑衅,“那你喝啊。”

他看着她的脸蛋,唇上含笑,“一个吻。”

唐乐乐眼睛都没有眨,“好。”

于是,战墨谦就着她的动作低头,茶香四溢,嗅在鼻息间很舒服可人,他没有犹豫的就将半杯茶都喝了下去。

唐乐乐把杯子放了下去,才侧过脸来,唇就已经被男人堵住了。

“唔…”唐乐乐睁大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所有的话都喉咙里呜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唇…

战墨谦的舌尖添过她柔软的唇瓣,沉醉而迷离的眸才蓦然的清醒过来,他顺势把她要压在身下柔软的沙发里。

唐乐乐睁着双目,眸色清明,直他微微的离了她的唇,她才开口,“我知道你受过训练分辨得出来我下的药是什么味道什么效果,想迷倒你不容易。”

战墨谦俯视她的容颜,“所以你在你的唇上也涂了一层。’

“是,”唐乐乐吐出一个字,“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减低你反应和防御的方法。”

战墨谦低低的笑,额头磕在她枕着脑袋的沙发扶手上,他的呼吸声尽数在她的耳边,“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唯一能迷惑我的存在,”

唐乐乐维持着姿势没有改变,她闭着眼睛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不是他是不是她,她能不能再爱他。

而是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战墨谦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开始变得紊乱,她跟着唐慕凡长大,怎么会不清楚什么样的药才会对他们这一类人有效,至于她是怎么拿到的,她跟着唐慕凡长大,也有她懂的渠道。

男人的手抱着她的腰肢,以禁/锢的姿势将她困在怀里,没有太大的动作,他清楚那样只会让流动的血液将药效发挥得更加厉害。

“你想离开?”他虽然用的问句,但说的却是陈述的语气,“唐乐乐,你去哪里我会找不到?”

“乖,别闹了,你走不出我的范围。”无论她跑到那里,他都能找到她,也一定会找到。

她很无力,“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战墨谦,我可以相信你不会有心想我哥死,但是当年的事情就算真的是我也是年幼失手,你花了十三年将近十四年的时间才能接受我,我没有下一个十三年蹉跎了,我们就放过彼此好不好?”

“呵,”他低冷的笑,“唐乐乐,你的理由这么多,无非是你不爱我了。”

唐乐乐睁开眼睛,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虽然他抱着她的手臂仍旧不肯松开半分力道,但是她知道药效已经逐渐发作了。

茶只是幌子,她再傻也知道他不可能会中招。

这些药,足够他睡上一个晚上,直到明天天亮。

她很有耐心,并不着急的等待着。

“唐乐乐,你为什么执意要走?”他的脸贴着她的,低低喃喃的道,“你走了我也会找到你,而且离开我你在这个世界你也是孤独一个人,就算是唐慕凡真的死了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嗯?”

他说,“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唐乐乐。”

他的手机在他刚刚吻她的时候都被她摸走踩坏了,唐乐乐想,男人的防御力果然是是在情慾最盛的时候最低,虽然他刚刚只是在吻她。

其实唐乐乐并没有很大的把握,毕竟这男人不是什么都能算计到的,直到半个小时后,他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上,她紧绷的神经和呼吸才算是缓缓的放缓了下来。

唐乐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的身下爬出来,男人俊美的脸眉头紧皱面无表情,她把他平缓的放在沙发上。

沈妈也没有再出来,整栋别墅都安静得不得了。

唐乐乐站在沙发前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好几分钟,才转身往楼上走去,收拾了两身衣服放在包里,然后就去了他的书房。

上次他扔给她的离婚协议被她撕碎了,这一次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用手打,然后用他的打印机打印出来。

[正文 坑深219米:杀了我你就能离开]

听着机器响着的声音,似乎除了无法言喻的失落,她此时的心境最多的就是平静。

接过那张还微微的带着温度的纸张,唐乐乐在明亮的灯光下逐步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阅读,熟悉的字字句句,她此时读起来竟然拿还能想到她第一次拿到这张纸时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年幼无知任性骄傲的时候觉得自己会爱这个男人一辈子,信誓旦旦的说非君不嫁,如今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时间带不走的。

纸张舒展放在书桌上,她清秀的脸庞安静极了,手拿起一边的笔,足足颤抖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时间,笔尖才缓缓的落在白色的纸张上。

最后一个比划落下,她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一滴泪跟着落了下来,就刚好掉在她的名字上。

外面的天色不见星光,连月亮都没有。

放下笔,整个人忽然疲惫了下来,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在宽大的椅子里慢慢的睡了下去。

用手机调了凌晨四点的时间,那个时候是困着的人注意力最低的时候,也是她唯一可以出去的机会。

她以为她会睡不着,结果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是最安静的时候,唐乐乐只背了一只黑色的背包就踩着楼梯下楼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住了。

手指攥紧,瞳孔微微的扩大,原本在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苦笑,颓然的低头,果然还是低估他的本事了么?

“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声音从后面传来,“唐乐乐,签字的时候你哭了,既然要哭,为什么要签字?”

唐乐乐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包,头也不回就大步的忘前走。

步伐急促,背影绝然。

只是不到几分钟,手臂就被背后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抓住,“唐乐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像是一早就料到他的动作,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手臂上时用力的甩开,“战墨谦你别碰我!”

她转头,双眼是通红的颜色,“是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我们不可能了,你听不懂是么?你要我说多次你才能懂?”

唐乐乐很用力的呼吸,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表现得这么蓬勃的生气,虽然全都是怒意,“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才甘心啊?我连孩子都拿掉了,战墨谦,得我也死了是么?”

她的背包掉到了地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而一触即发,她死寂了将近半个月的眼神里第一次爆发出怒火。

他的模样不会比她好看到哪里去,英俊的脸阴鸷可怖,一双眸子同样是血腥的颜色,“唐乐乐,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字!”

这是他第几次警告她这个问题。

他无法忍受这个字眼和她的名字挂上钩,从小到如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男人已经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枪,强硬的把手枪塞在她的手里,低沉冷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逼迫,“你枪法很好,子弹已经装好了,你不用我教你。”

枪一落到她的手里,男人就松了手,“恨我杀了你哥是么?我说过,你偿还你一条命,开枪。”

唐乐乐睁大了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手很用力的抓着手里的东西,一字一顿的道,“战墨谦,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开枪,如果你非要挡在我的面前,我会开枪的!”

他竟然这么逼她,他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来逼她。

唐乐乐的眼眸变得极冷,手臂笔直的举了起来,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处,字字清晰干净利落,“我开枪了,你就让你的人放我走么?”

她的眼睛里竟然全是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和妥协。

战墨谦淡漠的道,“你开枪,我给你逃走的机会,但是唐乐乐,如果你下次再被我抓到,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唐乐乐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杀不了你,那就一定有朝一日会被你抓回来,是么?”

他的意思是,她最好一枪中了心脏,让她他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是么?

她收敛起眉目里的嘲讽的笑意,轻轻的道,“战墨谦,我们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喜欢拿命来堵的人都太极端,你是,我也是。”

她用他们的孩子的生命,他用他自己的。

唐乐乐觉得现在头顶安静的天花板上照下来的灯光都能把熬汤压抑得窒息。

他们都太极端,这样的性格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可能会圆满。

唯一可惜的是,以前是她太执着,如今执着的人变成了他,让这段不该有的纠缠生生的延长得更加错综复杂。

战墨谦眉目不动,淡漠的道,“那你就开枪,这是唯一的办法。”

唐乐乐的手指扣着手枪的扳机处,手指微微的收紧,一定是灯光过于刺眼,所以她的眼睛才会这样生疼生疼。

那种生疼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的心头也跟着蔓延开来,她疼得厉害,声音里包含的哭腔带着哀求,“战墨谦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没有办法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你不要逼我。”

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很累。

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绷得太紧,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的崩断。

战墨谦一步步的逼近她,刻意压低的嗓音,“你不是恨我么,你不是只想离开我么?那就开枪,唐乐乐,开完这一枪我们之间的仇恨就一了白了,你开枪,我也不想欠着你一条命。”

这一刻,战墨谦觉得,她开枪了,他们之间那些连他也无法理清的恩怨情仇就可以彻底的理清了。

他以后不用顾虑这么多,可以只爱她。

“你不要再过来了。”他步步的逼近,她只能步步的后退,这样的感觉让唐乐乐无比的恐慌。

她不能回到原点。

他们之间已经走得太远了,她不能再让所有的事情回去。

她已经没有信心了,再来一次,再承受一次悲剧。

战墨谦看着她的眼睛,她的情绪几乎已经被逼得近乎崩溃,“如果你不开枪的话,那就继续做战家的少夫人…”

他已经伸出手——

“砰!”

[正文 坑深221米:给我站住,否则要你的命]

天还没有亮,整座城市都还沉睡的边缘,沉寂没有声音。你只来

安白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机场,刚刚接下手机那边就是一阵压抑的哭声,女孩似乎哭得不行。

他心一沉,忙低声问道,“乐乐怎么了?他不准你走吗?”

就算那男人真的不准她走,她也不会这样哭啊,而且他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厉害过,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唐乐乐坐在的士的后座,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屈膝抱着自己的身体,额头抵在膝盖上,整个肩膀都抖动得厉害。

前面开车的司机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

她不说话,只是哭,安白无法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安慰道,“你别伤心,走不了就走不了,我们下次再走也没关系,乐乐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情绪起伏不能这么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只听着她的哭声就感觉到她似乎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他拍了这么多年的戏都没有见到过哭得这么伤心的。

唐乐乐拼命的摇头,哪怕她其实是在打电话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她一边摇头一边抽泣着说,声音亦是模糊不清,“不,我要走,我马上就要走。”

安白皱眉,“你现在在哪里?”

唐乐乐闭上眼睛,她不明白,她感觉不到自己心痛,只觉得一颗脑袋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一根一根的神经全都紧紧的扯着,“我在车上,我很快就到机场了。”

她挂了电话后,前面开车的司机终于忍不住了,“小姐你什么时候的飞机?不然先去医院看看吧,身体不好搭飞机也危险。”

唐乐乐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惨淡,面无血色,黑漆漆的眼睛睁着却空洞的厉害,唇瓣的颜色都是苍白的,尤其是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她用力的抱着自己,从未觉得这么寒冷过,那股彻骨的寒意从身体的最深处源源不断的传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脑子是完全的空白,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开出那一枪的,只知道他的胸口挨了一枪后才浑然察觉到自己居然真的开枪了。

她居然能向她从小大大爱慕的男人亲手开一枪,这样的认知让她几近崩溃的神经愈发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