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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愉悦而宠溺,“好乖。”

这种感觉,就像心跳涂了一层的蜜,然后不小心引来蜜蜂,叮的一下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后便是尖锐的清醒。

她垂下眸,任由他的手抱着,淡淡的嗓音从唇中溢出,“昨晚答应我签字…签了么?”

男人贴着她的身体一僵,在她的身后半响没有说话,只是手臂依旧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呼吸的步调沉了很多。

唐乐乐的眼神望着窝里沸腾的汤,无声的淡淡的笑开,“怎么了?你想反悔吗?”

“怎么会?”他像是沉默了很久,才忽然间开口,依旧是低沉的宠溺,“等吃完饭我就去签,嗯?”

她淡淡的呼气,嗓音也是淡淡的,“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松了手,“我去换衣服出,等下陪你一起吃饭。”

她依旧只有一个简单的字,“好。”

战墨谦回到客卧,虽然这些天他基本都是睡主卧,但是他的衣服还是被搬到了客卧,洗了个澡换了身简单舒适的居家服,他就出了门。

经过书房的时候,脚步顿住了。

抬手,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顺手拧开书房上的那盏造型复古的台灯,桌面算不得十分的整齐,零零散散的摆着的全都是她正在复习的专业书籍,有些盖着,有些摊开,他随时一番就能看清楚上面做的笔记和被标出来的重点。

痕迹很新,应该是今天划上去的。

学生时代,唐乐乐就是让老师最骄傲也最头疼的那种学生,最不认真,最调皮,不开心就逃课,看谁不顺眼就揍人,整天就挂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跟在他的后面。

偏偏成绩是最好的。

就连唐宁暖,都要花去比她不知道多多少倍的时间才偶尔赶上她。

离婚协议压在台灯的灯座下,最打眼的位置。

长指轻轻的抽了出来,视线落在时间上。

唐乐乐把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桌,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男人过来,抿唇,起身。

客卧和主卧都没有水声,她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影。

书房的门漏了一点缝隙,光线从里面透了一点出来。

她轻手推开门。

男人的侧颜俯首在灯光下下,沉静如水的模样落在手下的那张纸上,她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的手握着笔。

如果别人不知道,他那副认真专注的神态,别人会以为他在签多重要的合同。

她的手指蓦然的收紧,拉上门,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正文 坑深246米:你会关心我吗]

唐天华和唐宁暖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唐乐乐窝在沙发上,半倚着柔软的靠枕,手里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黑犬,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

直到脚步声停在她的面前不远处,她才半眯着眸子抬头看去,抬手,懒懒散散的吩咐道,“沈妈,客人来了,上两杯茶。”

两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唐天华神色复杂的看着唐乐乐,听得出来语气很压抑,想要质问却克制着情绪,“是不是你把脏水往宁暖和她妈妈的身上泼的?”

唐乐乐的脸上在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半点的温度,唇畔勾起的弧度讥诮,“你们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哦,这次有带了什么证据或者人证么?”

唐宁暖相反倒是比唐天华要冷静上几分,面容清冷,“你在我们面前有必要绕着弯子说话么,如今使得动战家大少的除了你这位战家少夫人,还能有什么人?”

她冷冷的笑,“不是你把当年那场大火的罪过推到我妈我和身上,他会重新调查?”

那男人对付完秦轩和云家,却没有直接向唐家下手,等的就是这个契机么?

唐乐乐歪头,笑靥天真而无辜,眼睛里的明媚灼人,“是我,那又如何?”

那男人真的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了么,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她承认得坦荡而直接,倒是让唐天华一时间无言,半响,他才猛然的站起来,“唐乐乐,你跟他如今既然已经和好了,”讽刺的笑了笑,“你不在意他亲手杀了你哥哥,那他妹妹的事情他应该也不会跟你计较,死者为大,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不可?”

唐乐乐撑着手肘倚沙发的扶手上,淡淡然的睨着唐宁暖,似笑非笑,“你们刚刚也说了,战墨谦他只是重新调查而已,又没像你们一样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身上泼,紧张个什么劲儿,万一他诬陷你们的话。”她眨眨眼睛,笑得没心没肺,“那就趁机拉他下台啊,他如今的地位,不是让你们坐立难安么?”

“你…”唐天华平缓了呼吸,“唐乐乐,你该知道名声有多重要,这件事已经伤及到宁暖的声誉了,也影响到她的生活了,何况还有她妈妈——”

唐乐乐眼底一冷,刺芒掠过,掩在长长的睫毛下冰冷刺骨,“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她活着我就恶心她,死了难道我就该另眼相看么?”

不要跟她说什么死者为大,放在他们的身上简直好笑。

唐天华猛然从站了起来,怒吼道,“唐乐乐,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战墨谦护着你你就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汪、汪…”不大的犬吠声,黑色的幼犬在她的怀里朝唐天华低吼着,阴森森的眼神,不断的磨着牙,全身的毛发都显现出一种警惕的状态。

唐乐乐抬手给它顺毛,柔软的手抚摸着它的背部,眼神十分的欣慰,才带回来几天就知道这么护着它,真没白疼它。

唐宁暖冷冷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谓的逗着自己的狗玩的女人,不屑的开口,“唐乐乐,现在战墨谦失忆了你才能这么误导他,你就不担心他哪天想起来了会怨恨你么?”

唐乐乐像看笑话一般的看着她,“姐姐似乎有点搞错了,当年的事情不记得的人是我——不是他。”微微的眯眸,对面女人微变的神色落进她的眼底,她唇上的弧度更深了,“所以你应该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我都想起来了,那该怎么办?”

男人接近傍晚的时候回到家的时候,唐乐乐既没有在书房看书,也没有在花园里倒腾她新种的雏菊,而是蜷缩在沙发里睡觉。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柔软的弧度,温和而宠溺,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正俯下身靠近她的脸,却徒然看见她脸上干渍的痕迹。

睫毛湿湿的,眼睛微微的有点肿,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

俊逸的眉头顿住皱了起来,起身转到厨房,“沈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么?”

沈妈愣了愣,随即跟着反应了过来,“哦,下午的时候少夫人的父亲和姐姐来过了,”小心翼翼的询问,“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战墨谦的脸色更加的冷漠,“他们欺负她了?还是骂她了?”男人一双黑眸相当的不悦,还有隐约跳跃的怒意,“别墅外有那么多人守着,你不知道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居然叫嚣到他的家里来了,还在他的地方把他的女人弄哭了,他还没开始对唐家做什么!

沈妈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虽然好像是发生了争吵,但少夫人也没有被欺负才是…”

相反是唐老和唐小姐比较生气吧。

战墨谦这才冷静下来了一点,唐乐乐的性格,从来不是会傻坐着让人骂让人欺负,何况对方还是她那么讨厌的人。

等他再回到沙发边想抱着女人回卧室睡时,唐乐乐已经悠悠转醒了,半眯着的眼睛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俊颜,声调慵懒随意的说了一句,“回来了啊。”

轻而易举就让男人一颗心柔软得不成样子,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薄唇趁机亲吻她的脸颊,“怎么睡到现在?哪里不舒服吗?”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睫毛偶尔拂过,“哭过了,嗯?”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任由这样舒适安心的姿势,耳朵可以听到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连着她的心脏。

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无处闪躲,“告诉我,为什么哭?”

哭完忘记洗脸,被他发现了啊。

她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看电影看得太伤心了,下次再也不看了,害我哭了好半天,累得不行才睡了。”

伤心也是门体力活。

他自然知道,她是不愿意跟他说,于是也不强求。

“带你去洗把脸,沈妈的晚饭差不多好了,待会儿下来吃。”说着,就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抱着我?”

男人低头凝视她白皙的脸庞,“喜欢你所以喜欢抱着你。”

因为总觉得…万一两年后她执意要走,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在主卧的洗漱台才把她放下来,唐乐乐伸手拧开水龙头,然后想去拿毛巾,男人的手已经在她之前扯了下来。

大手拿着毛巾,在水龙头下清洗干净,然后一点点的擦拭她的脸,男人的声音低哑姓感,“别动,嗯?”

她站着,只需要抬眸,就能看到男人的俊美的容颜,墨黑色的眸认真而专注,给她擦脸的动作无疑十分僵硬,轻重不分,时不时的还用力过猛。

她皱了皱眉头,略微的抱怨,“轻点轻点。”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好。”

他的动作僵硬中透着一点别扭,唐乐乐知道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黑漆漆的眼珠乌溜溜的转着。

她的模样原本就生的娇俏,这样的动作更是显得灵气逼人,尤其她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毛巾扔掉,男人低头就吻了上去。

她眨眨眼睛,没有拒绝也灭有迎合,只是安静的任由他吻着。

直到一季长长的深吻结束,他才强迫自己放开她,唐乐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低头整理,嘟着嘴巴不满的抱怨,“亲吻就亲吻,把我的衣服都弄乱了。”

手能不能不要乱来?

男人被抱怨,自然连忙乖乖的帮她整理,声音因为隐忍的情yu而嘶哑,“好了,我们下去吃饭。”

她嗯了一声,跟在他的身侧下去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低头吃饭的模样像个认真做功课的小学生,仿佛要没有察觉到男人从始至终落在她身上的炙热的视线。

“乐乐,”他低声唤她的名字,低沉带着浅浅的迟疑,“那场大火的事情,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她拿着筷子的动作才顿了一下,嗓音仍旧淡淡的,“是啊。”

她只说了一个是字,却没有要继续说下文的意思,仿佛那件让她平白无故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在他面前受了那么多罪的事情于她而言已经是无关紧要。

战墨谦看着她精致却清淡的脸庞,一下觉得没了胃口。

心很疼,密密麻麻的如针刺一般,不是那么撕心裂肺的尖锐或钝痛,反倒是细微却无处不在。

他手里的筷子就这么被放了下来。

唐乐乐夹菜的时候察觉到他的动作,垂着眸,随口道,“你在外面忙了一天,就吃几口饭吗?”

男人的目光深锁着她的脸,“你关心我?”

她的眼睛动了动,“我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放的火,你怀疑唐宁暖和她妈妈我想没错,不过唐宁暖那时候也很小,还有就是——”

她咬了咬唇,轻轻的笑了出来,“当初你找了我很久才在阁楼里找到我,是唐宁暖她妈妈把我关进去的…唐宁暖当时在不远处看着。”

[正文 坑深236米:赌一纸离婚协议]

[正文 坑深237米:战少被捉奸]

立刻,五个鲜明的 巴掌印就落在她的脸上。

[正文 坑深238米:我很乖,没有碰其他的女人]

身后的脚步跟了上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脚下的脚步走得更快了,走到路边抬手就要拦下一辆的士。

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已经追上来的男人挡了下来,然后连着整个人都被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胸膛,还有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酒的醇香,她的腰身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乐乐…”

战墨谦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彻底的从他的身边逃开,力气大得甚至顾不得是不是会弄痛她,

他从后面抱着她,脸也贴着她的,男人抱着她喃喃的解释,“我开车过来了,我跟你一起回去,乐乐,你别生气。”

她的胸口染着一簇幽蓝的火苗,不断不断的焚烧着她的心,她用力的呼吸,语气冷得不得了,“既然把你的好妹妹叫来了,那你就跟着她一起回战家吧,那里一屋子的人都等着你回去…”

“我没有叫她…”男人的力气太大,不管她如何用力的挣扎,都撼不动他半分,她仍旧被他禁。锢在怀中。

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在平常的这个时间她其实早就睡下了,若不是他一直没有回来,她才一直强撑着看书。

深秋的午夜,刮起的风凉意沁入骨髓,她出来得匆忙,连围巾都忘记了戴,一阵风吹来,她就忍不住斗了一下。

男人十分敏锐,立刻把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把她纤瘦单薄的身体拢得严严实实,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唇畔溢出温和的哄慰声,“外面冷,我们回家再说。”

她挣扎得厉害,似乎是极其不愿意被他抱着,“战墨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他妈的别碰我!”

她以为她不生气的,可是心头那股怒意还是无法遏制,无论她怎么样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她都控制不住。

战墨谦的呼吸都携带着酒精的味道,他任由她挣扎,仍旧只是紧紧的抱着,低声的道,“别说脏话,乐乐。”

他总是不许她说脏话,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还有心思提醒她。

他把千素素带过来的战家的司机叫过去给他代价,自己则抱着怀里的女人坐上了迈巴赫的后座。

直到上了车,他甚至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牢牢的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吩咐司机的声音清醒而冷静,“回市中心。”

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头发温顺而柔软,不管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脸,肌肤都是滚烫的,似乎一回到安全的领域,他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摇摇欲坠,有一下没一下的去亲吻她,“乐乐…我刚才看错了…”

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只是呢喃,语气低声下气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他禁。锢着她身体的手臂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别生气,不要生气…”他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蛋,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没跟她怎么样…”

酒精的效果仿佛重新席卷而来,他甚至是比之前醉得更加严重了,顾不得这样的行为女人是不是会更加的生气和反感,强硬的反剪她的双手在身后,方便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她的脸。

她不管怎么闪躲都会被他亲吻到,下巴,唇,脸,脖子,额头,眉心,他察觉到她的反感和躲避,他的唇找到她的耳朵,非常的小心的碰触,嗓子沙哑得严重,模糊低语,“乐乐…我很乖,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不生气,嗯?”

他是醉得严重醉得厉害了,但潜意识仍旧清楚的察觉到他怀里的女人对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反感。

唐乐乐的眸动了动,没再那么激烈的挣扎和闪躲,“你没碰她,我看到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你们现在应该滚得很是滋味。”她嘲讽的看着他,“我是不是该说句对不起,打扰了战少的好事?”

是她刚好到了而已,是她刚好阻止了而已。

如果她没有来,如果她没有阻止,那么现在…

“不会,我不会碰她的…”他连忙下意识的道,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肌肤,“她不是你,我分得出来,我一定不会碰的。”

他单手扣着她半边的脸,亲昵的蹭着,唇息烫着她的皮肤,如同她的心,“我爱你,所以乐乐,不要生气,不要…这么看着我。”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除了冷淡,还有厌恶。

她在他的怀里逐渐的安静下来,她蹙着眉,“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他给她和千素素那个女人同时打了电话?!

战墨谦静了一下,低声解释,“我不知道…可能是阿昊打的电话。”见她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男人才自嘲的笑出声,“明明是你惹我生气我才出来的,结果还是我在哄你。”

他是因为那一纸离婚协议才出来的,是因为她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摆脱他才出来的。

可到现在,还是他在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原谅。

唐乐乐的心脏紧了紧,淡淡的道,“战墨谦,你知道现在多晚了吗?你把我叫出来去接你,就让我看到你跟其他女人在那里翻云覆雨,”她侧过自己的脸,“你喜欢她的话可以不用追着我出来,也不用低声下气的哄我给我解释。”

她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都那么清楚,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所有才有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声调里带着股娇嗔。

他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宠溺无奈的道,“我什么时候把你惯得这么骄纵了。”男人轻叹一声,“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电梯开门,唐乐乐先一步就走了出去,迈着的步伐甚至带着一股急促的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

只是哪怕她走得再快,也抵不上身后男人的长腿,她才进门,他就已经跟着进来,那一路上搂着她腰肢的手也再次环了上来。

她平稳自己的呼吸,“你醉了,去洗洗睡吧。”

她其实也分不清楚,这男人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他抱着她,“你在怕我,乐乐。”这样躲闪不及的反应,太明显。

她抬脚就是要往卧室走去,战墨谦抱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上,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气差距让她抗拒不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战墨谦。

也许是因为他醉了,也许是因为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一直荡漾着莫名的不安和鼓动,所以一向只想要逃离他。

他喜欢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如同此时的姿势也是一样,哪怕他言语温和也丝毫改变不了他此时强行抱着她事实,“你刚才去找我了。”

男人陈述着这个事实,将唐乐乐从他的身下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手臂撑在两侧,不给她任何逃离的空间。

墨色的眸深邃炙热,男人的手顺着本能在她的身上游离,语调被压得很低,“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去找我?”

在酒吧的时候,在车上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起来,眸眯成狭长的形状,醉意迷蒙的脸上隐含着笑意,“你睡觉了就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早就应该睡了,为什么会接我的电话,为什么还会为我出门?”

他像是清醒着,因为说话太有逻辑和条理,又仿佛真的醉得厉害,因为他游走在她身上一点点解开她衣服的手过于肆意。

她顾不得去反驳他的话,一双手捉住在男人的大掌,小脸很愤恨,“战墨谦,你干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我要去睡觉了。”她咬唇,用力的加上一句,“你别想借酒行凶,我不会原谅你。”

他让她觉得慌乱,这段时间下来,除了那次遇到萧腾他情绪失控,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是千依百顺,即便偶尔亲她吻她。

今晚她有种感觉,他不一样了。

他低头凝视了她半响,尔后轻轻的笑开,“如果我签字呢?”他眯着的眼睛看着她意外和震惊的模样,手指重新回到她的脸蛋上,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如果那张两年后的离婚协议我签了,是不是就能碰你了——那时候,你是这个意思。”

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已经答应签字了,只要他签了,最迟两年,她就可以摆脱这里的回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手落在沙发的外面,她闭了闭眼睛,轻轻的笑,“我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