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在一边体贴的插话,虽然笑容带了几分勉强,但没有恶意,“唐小姐是和墨谦吵架了吗?”她的声音很温和,“我和战夫人都不知道原来你已经回来和墨谦和好了,墨谦只是拗不过他母亲…”

路然脸上的笑容僵持住,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识相的闭上了嘴,只是安静的站着。

唐乐乐其实已经喝了半瓶的红酒,一贯不胜酒力的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一贯黑白分明的眸漂浮着迷离的色彩。

她轻轻的低低的笑着,小脑袋摇晃,“你怎么每次见到我不是特别生气就是特别生气?”下巴抬着,“你来约会我也来约会,你哪里那么多脾气要发啊还要把我对象关进监狱。”

[正文 坑深280米:招惹了我,你只能离婚]

战墨谦伸手把她从沙发椅上拉了起来,声线紧绷得厉害,“我送你回去。”

她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回去干什么啊,我还没吃饭呢。”

路然勉强的扬起笑容对盖尔道,“唐小姐似乎是误会什么了,那我们走吧。”

难怪他的态度那么冷漠,原以为他没有拒绝代表她有机会,原来唐乐乐已经回来了。

盖尔自然也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很复杂,留在这里战墨谦估计也不会放过他,更重要的是,唐乐乐似乎在拿他当枪。

路然和盖尔离开,唐乐乐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也不阻止。

很快,只剩了下了他们两个人,唐乐乐撑着下巴,慵懒的模样像是漫不经心的猫咪,表情里透出微微地不悦,“战少你又怎么不高兴了。”

“吃完饭就回去。”他顺势就在她的身边坐下,甚至没有去她的对面,英俊的脸轮廓僵硬,手指落在桌面。

唐乐乐低低的笑,抬手拿起那半瓶没有喝完的红酒又要倒酒,手腕被扣住,酒杯和酒瓶都被男人夺走了,怒不可遏的声音在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吼,“唐乐乐,你到底想干什么?”

“喝酒啊。”轻轻的三个字就凑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但是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红酒的醇香,肆意的诱/惑。

他的身体都紧绷起来了,墨色的眸翻滚着狂风暴雨,终于没忍住掐住她的下巴,“唐乐乐,你在玩火。”

柔软的身体就在他的手掌之下,近在咫尺。

男人下腹已经如火在燃烧,却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了,绯色的红唇轻微的张合,像是无言的邀请。

唐乐乐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喃喃的道,“你女朋友都吃醋了,去追吧,她喜欢你,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为什么跟那种男人出来?”

“你为了什么我就为了什么啊,”她轻轻的笑,作势要去抢他手里的酒瓶,因为动作的弧度过大而栽倒在他的怀里也浑然不在意,“战墨谦,你连我喝酒都要管着吗?”

“你跟他吵架了?”他盯着她因为醉意而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绯色的脸蛋,低哑着嗓音道。

她睁开眼睛,忽然就吃吃的笑了,“你那他在醉色非要拉着我出来,不就是看到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你害怕我看见,所以才拉着我走又要送我回去,是不是?”

果然是知道了。步数说纸包不住火,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侧过脸,神经忽然全部被扯住,紧绷得厉害,低沉着声音道,“唐乐乐,那就离婚,”他看着她的眼睛,呼吸靠近,清晰可闻,“我娶你,好不好?”

唐乐乐怔住,男人的眸深沉似海,充斥着巨大的漩涡引力,她的心脏忽然砰砰的跳着,五年间也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

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是她离开Z国在意大利第一次想起他,有个男生在追她,她也没有很刻意的拒绝,吃饭,看电影,聊天,散步,出去游玩,一直都挺开心。

直到亲吻,当初看着压下来的男人的脸,脑海中就无比清晰的想起了眼前的这张俊脸,然后下意识的躲开。

最后以最快的速度分分钟斩断了那段关系。

战墨谦看着她似乎在出神的脸庞,低低的嗓音暗含着不动声色的逼迫,“跟他离婚,嗯?”

他的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肌肤,唐乐乐也没有躲开,她睁大了眼睛,微微地抿唇,“你说过你不会碰有夫之妇的,战墨谦。”

他的动作果然止住了,眼神变得深冷,“那你跟刚才那个垃圾约会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连质问她的立场,都还少了一个身份。

唐乐乐终于趁机把他的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清秀精致的脸上笑得有几分得意,很随意的道,“哦,你说盖尔么?”

她的态度好像这原本就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看上去挺喜欢我的,英俊大方身材也挺不错,作为恋爱的对象我觉得很合适。”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跳跃,“唐乐乐,我不是那个背叛你的合法丈夫墨森,你他妈的不需要说这些来刺激我。”

“我没有啊。”唐乐乐微微地笑,“你两次问我爱不爱墨森我都没有回答过,其实,哪有那么多的爱或者不爱。”

男人的眸色愈发的深了,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里散发出一股巨大的戾气。

“他是墨家的当家人,我是墨家的夫人,”她脸上尤带着几分醉意,但说的话却是有条不紊,“我早说过了,这世上的婚姻千千万万种,不是每一种都需要靠爱情来维持。”

她的脸他的肩膀上滑到了沙发的靠座上,“战少在名流圈长大,应该很常见才对,豪门夫妻关上门各玩各的很难理解吗?”

她嘟着嘴巴,“我在F国每天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现在离开了所以玩玩,”她闭了闭眼睛,“玩玩么,所以我会找盖尔那样的,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啊…”

唇被堵住,凶狠的撕咬,带着浓重的压抑的深深地怒火和…yu望,如海浪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战墨谦伸手扣着她的腰,双手很用力地搂着,大半边的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强烈灼热的属于男人的阳刚的味道覆盖着她的鼻息。

唐乐乐睁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刷过他的皮肤,被迫承受男人的掠夺也没有动也没有挣扎,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们在这里接吻真的好么。

她有点担心韩心会为她的男人出气朝他下手。

“战墨谦…”唐乐乐架不住男人凶猛的攻势,他吻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技巧和温柔可言,滚烫的舌不断的深入,肆意而狂野的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寸领地,甚至不在乎弄痛了她。

她只能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唐乐乐只是稍微的透露出一点抗拒的意味,战墨谦的神经受了更大的刺激,原本还绷住的理智彻底的崩断,直接将她压在沙发的后座上,听从从身体里源源不断爆破的yu望跟她亲近。

不远处,一直站着没有彻底走远的两人神色各异的看着在深紫色的沙发上拥吻的两人。

盖尔轻佻的笑,“路小姐,我不懂,你这么识相的离开是为了在战墨谦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吗?”

路然淡淡的笑,眉眼底部是苦涩的意味,“我识相是因为我不想被赶走…难道盖伦先生喜欢让战少的人在公共场合把你直接铐去监狱?那估计你以后都很难追到女人了。”

上菜的时候,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大学生,端着餐盘近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红着脸轻轻的放下东西什么都没说就连忙走了。

直到唐乐乐的气息几乎要被他剥夺得殆尽,半个身子都软在他的怀里,战墨谦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她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攥住他的衣服,语气甚至听不出是嗔是怒,“战墨谦,你说过你不会碰有夫之妇。”

双眸瞪着他的脸,这样的盛开着怒意的脸太生动,落在他的眼底只会撩拨出更深的心动。

有夫之妇。

“那你就离婚,”男人的手臂仍然禁锢着她的腰身,一字一顿的在她的耳边道,“唐乐乐,招惹了我,你就只能离婚。”

那些压抑在深处蠢蠢欲动的黑暗的念头一点点的松懈然后溢出…如果逼着她离婚…再逼着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她眨了眨眼睛,“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啊,”她伸手把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地掰开,“我只是在这里吃饭而已,而且我都有对象了我怎么会主动的招惹你。”

女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黑白分明,连模样都是与当初无二的无辜,她淡淡的笑,“我本来就是玩玩而已,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你。”

虽然她不怀疑他的本事,但如果拉他下水真的被韩心盯上了…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她这辈子都担待不起。

唐乐乐从他的怀里彻底地退开,扶着餐盘坐远了一点,她弯着唇,“而且你答应你妈妈和刚才那位小姐约会…其实是已经想要安定下来成家立业了,是不是?”

战墨谦眯着眼睛,“就因为那男人背叛你,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唐乐乐,不要告诉我你也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我没有啊,”她特别坦荡得承认,“你都没让我堕。落过,他更加不可能,只是现在我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了而已。”

她懒懒散散的说着,那样的眉目甚至有几分陌生。

战墨谦看着她的脸,心底那只从见到她就开始诞生的恶魔再次撞着他的神经,男人的目光讥诮而冷漠,“你现在选择的生活方式,就是跟不同的男人谈恋爱?”

唐乐乐不动声色的把手指往后移了移,心中莫名的堵塞,但还是漫不经心的笑,“以前我不是一门心思的爱你么,现在…想知道被男人爱着的感觉。”

[正文 坑深281米:你喜欢他,他爱你]

她主动的凑近他英俊而冷漠的脸,肆意的吹气,“战哥哥,其实我很享受你爱着我又不能下手的样子…但我还是一直乖乖的没有招惹过你,不过你要送上门我也不会客气,你想清楚了,你要吗?”

墨森倚在门框上,看着坐在阳台的睡椅上看书晒太阳的女人,“你还挺悠闲,今天不出去约会了吗?”

唐乐乐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低着脑袋继续看书,“约会很无聊啊,我三天约一次也差不多了,你女人没点动作吗?”

“你男人有动作了,”墨森看着一派悠闲事不关己的女人,俊脸很不悦,“他的人暗中在四处追查韩心的下落。”

唐乐乐愣住,不解的问,“为什么?韩心找到他身上去了?”

除了那次在西餐厅遇到,她后来都没有跟他见过面了,难道是因为…她跟战墨谦吻了跟其他男人最大的尺度就是拥抱?

她黑了黑脸,她在男人身上体现出了深深的洁癖,拥抱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墨森的目光意味深长,“他在替你铲除情敌。”

他发现,唐乐乐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没法一下就看透,“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里面你最喜欢的明明就只有战墨谦,反正他刚好对你旧情难忘,借着这个机会旧情复燃才符合你们关系的逻辑——说起来他也算是情种了,你结婚了他也这么念念不忘的守着你。”

“就算是演戏,找他也更合适,你在逃避个什么劲儿?”

唐乐乐翻着书的手顿住了,眼睛看着地面,半响才淡淡的道,“你不是说,如果那个韩心不是你的韩心,那她背后有更危险复杂的存在么,我看在你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加上你给我不菲的佣金的面子上陪你演戏,把他拉扯进来算个什么事儿。”

墨森嗤笑,“我以为对你来说,你的男人怎么保护你都理所应当。”

对唐乐乐来说,亲疏的划分清清楚楚,她不会跟谁客气。

唐乐乐的手指翻着纸张,阳光在她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她的手逐渐的攥成拳头,“似乎你们都觉得我回来了,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你喜欢他,他爱你。”墨森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唐乐乐闻言便失笑了,连墨森都想过,那天跟战墨谦一起出现的女人看到她就觉得他们理所应当的应该和好。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呢?

她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诞生过要跟他复婚重新在一起的念头,她不排斥,只是不曾考虑过。

唐乐乐抬起脸蛋,突兀的道,“他妈妈不喜欢我,其实我也挺记恨的。”慢慢的从睡椅上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我一到战家一看到他妈妈就会想起被我杀了的那个孩子。”

“墨森,我现在不想自虐。”

她似乎是突然想起,才突然说出来,然后连自己都很意外。

她重新躺了回去,把书本盖在脸上,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很舒服,“我离开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回来。”

身体的最深处,有些伤不见光就不会觉得疼,但一旦见光了就无处不在的提醒着以前痛过的痛苦。

墨森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书本盖着脸蛋的女人,“你哥哥说你最喜欢的男人还是他,”他的手落下,已经转背准备离开了,“不过你在他面前,比我们想象的都要胆怯。”

光线昏暗的沙发里,唐乐乐一个人埋藏在角落的一组沙发里,高脚的玻璃杯里荡漾着透明的液体。

她的对面坐着清秀的美少年,略带腼腆,“小姐,要我陪你喝酒吗?”

唐乐乐听到声音这才把视线收回来,低头抿了一口,一股呛人的味道涌入口腔和咽喉,有股淋漓尽致的畅快,她笑眯眯的道,“随你啊,你喜欢就喝,不喜欢也没关系。”

之前跟她约会的基本都是些富家公子,一堆恶习,她这人脾气又不怎么样,分分钟濒临撕破脸的尴尬,今天她缺乏兴致,所以直接找了个刚出道的小鲜肉牛郎。

她点的都是烈酒,虽然是小口小口的喝,但那少年还是忍不住劝道,“小姐,酒喝多了伤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一眼就看到在舞台上第一排位置下坐着的俊美的男人。

人群喧哗吵闹,但他却奇异般的在自成一个世界,沉静而冷清。

男人喝酒会因为很多的原因,但是女人买醉就只会是为了男人,这是不变的真理,“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唐乐乐眨了眨眼睛,吵架算,男朋友就不算了。

上次在西餐厅他离开时她甚至觉得战墨谦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觉得失落,又觉得放松了。

唐乐乐站了起来,喝了太多的烈酒,身子有点儿晃荡,那少年连忙去扶她。

唐乐乐摆摆手,“我没事,只想去趟洗手间。”

忽然明白为什么战墨谦一闲着就待着这样吵闹喧哗的地方,太吵的地方会剥夺人思考的能力。

也最容易看清楚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推门走进洗手间,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醉酒的大脑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转身就想离开。

手还没有摸到门,就被用力地关上了。

一股凉凉的气息渗入皮肤,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妖娆美艳的脸庞,“告诉我,你跟墨森是什么关系。”

唐乐乐上下的大量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你既然这么关心他的事情,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才是。”

“我不知道,”韩心微微地笑,“所以你最好告诉我,”她顿了顿,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为了你自己着想。”

唐乐乐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她眯着眼睛道,“你醋意这么浓烈,应该很喜欢墨森才是,你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战墨谦也喜欢你,你一边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一边偷偷的观察他,要说矫情你比我矫情多了。”韩心漫不经心的道,“看在你是唐慕凡的妹妹的份上,看在唐慕凡是墨森最好的兄弟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出去笔直的找战墨谦给你泻火是最明智的选择——晚了失sheng给其他的男人可不要怪我。”

唐乐乐立刻的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你什么意思?”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咬着牙逼问,“你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韩心耸耸肩膀,“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唐乐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能,墨森的人在我身边,你怎么有机会…”

韩心斜了她一眼,“第一墨森手下那些所谓的精英说起来都是我的师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们第二。”她徐徐的笑,“一直没能接近你是因为战墨谦派在你身边的人,不过今天那帮傻缺为了朝你下手才刚好给了我这个机会——你会谢谢我的。”

她敏锐的察觉到韩心口中的那帮傻缺跟墨森怀疑的原因有关。

韩心已经拉开了洗手间的门,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扣了上去,转头朝她露出笑容,“对了,作为你今天损失的赔礼,我卖一个消息给你,你是墨家第一个见到我的人。”

那墨森见到的是她的谁?

唐乐乐咬牙切齿,她扶着门,身体深处一股愈发升高的温度在她的身体四处游走,她还喝了酒…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直到溢出血腥味,手从身上摸出手机,手忙脚乱的翻着名字,手指在战墨谦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下,三秒钟的犹豫,最后还是快速的往下翻。

她靠着墙壁慢慢的往下滑,拨通了墨森的号码。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身体里的热浪一朝高过一朝浪潮一般的打过她的神经。

没有人接电话。

她果断的把手机扔回了包里,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外面跑。

“啊…”慌不择路,她喝了酒,身体更是因为药效而滚烫地厉害,神智恍惚根本看不清路,一下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然后继续往外面走。

去哪里…跑出醉色的门,外面的冷风吹得她的身体终于冷却了一点,唐乐乐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头,一时间茫然无措。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潮红的面色,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已经不复清晰的双眸,在风月场所混惯了的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女人被下了药,何况这里还是醉色的门前。

那只手得寸进尺,不断的往下滑。

唐乐乐浑身一个激灵,莫名的被安抚的舒适让她的身体变得愈发的难耐,这种莫名的不受控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她想也不想尖叫,“滚,别碰我!”

大步的退后,她脚步错乱的飞快的离开。

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扔到柜台上,她闭着眼睛,强行忍耐着全身一阵比一阵的折磨,声音也因极度的难受而变得沙哑,“开一间房,马上。”

[正文 坑深282米:游走在天堂地狱的折磨]

刷过房卡推门进去,她几乎整个人都因为腿软而摔倒在了地上。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板,她摔下去也没有摔疼,身体里的热浪几乎要将她所有的意识和感官全都淹死,唯一剩下了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好热…好难受…

该死的,韩心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她几乎是跪爬在地板上朝着浴室艰难的前行,整个脑子全都被搅成了浆糊,连她现在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战墨谦拿枪指着服务生的脑袋让抖抖索索的交出房卡然后刷卡踢开房门的时候。

一室的黑暗,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女人极其难受的呜咽和低吟。

他抬手就把灯拍亮了,然后就看到满地剥落的衣服和半裸着女人,她长长的黑发散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侧着身子躺在深色的地毯上,仿佛睡着了,但蜷缩着被呼吸带得起伏的动作彰显着她努力想爬到浴室的煎熬。

战墨谦顺手把门关上,有瞬间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已经无法动弹。

女人军绿色的大衣落在他的脚下,他的脑海中自动生成她一边想爬到浴室一边挣扎着脱掉自己衣服的模样和动作。

男人的呼吸一瞬间就变得沉重,甚至很快盖过女人难受的呜咽声,他抬着脚,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唐乐乐全部长发的模样,一头青丝几乎覆盖着半边肩膀,她最里面穿着一件米色的v领针织衫已经被她蛮力的剥了一般下来,露出白皙的香肩。

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下若隐若现形状美好的柔软,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愈发的让人喉间饥渴。

她的意识模糊不清,但偏偏有残留着最后的敏锐感官。

有人站在她的身侧,带着浓烈的过于炙热的侵犯性,她半眯着眼睛,用最后的理智摸出落在一旁她用来照明的手机,模糊的视线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翻找。

战墨谦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动作,从他靠近开始,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但死死的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不动声色的透出所有的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