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阴沉的眸色翻滚得愈发的厉害了,他熄了火转身掐住她的下巴,淡笑着问道,“他还告诉你我派人跟踪你?”

“我不喜欢这样子,顾泽。”

男人眼睛里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只是不带任何的温度,他轻轻的开口,“我也很讨厌,蔓蔓,你让我变成我曾经最厌恶的模样了——为了一个女人诚惶诚恐不像个男人。”

坑深417米:我唯一爱的女人叫温蔓!

在他过往的人生信条里,没有不能爱上女人的条例,但是他厌恶甚至是鄙视眼睛里只装的下女人的男人,太窝囊,太没有眼界。

爱情可以有,但只是一部分,并且不打扰其他的部分。

正如那一个温蔓曾经说过,他就是骨子里流着兽血的男人。

可如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沦/落成了什么样子。

患得患失,诚惶诚恐,怀疑,猜忌,不安。

呵,眸内凉意凛冽,说不出来的阴暗,温蔓不知所措,她不喜欢这样子的顾泽,好像他离她很远,远到她无法触及。

男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淡淡道,“听话,出去吃饭,我现在需要安静。”

温蔓咬着唇瓣,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默默的走了出去,找了两只漂亮的碗盛了满满两碗饭,直到顾泽把所有的菜都热好了,她才低着脑袋捡起筷子准备吃。

顾泽放下最后一碟菜,却丝毫没有要坐下来吃饭的意思,抬脚就准备直接跨出去,身上的气息安静而冷漠。

“顾泽。”温蔓连忙站了起来,懦懦的开口问道,“你不吃饭吗?”

“你吃吧,我不吃。”

温蔓看着他的背影,刚刚才握在手里的筷子也跟放下了。

顾泽没有回卧室,直接进了书房,连门顺手带上了,温蔓站在门口心乱如麻,一只手僵在半空中半响都没有勇气推开。

她真的真的没有跟任何的男人有过任何超过朋友甚至普通人界限的举动,郁景司的话在耳边响起,“如果问题在他的身上,那么你做再多也都是徒劳。”

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女人?还是不相信爱情?

十一点的时候,书房里只有台灯在亮着,黑色的笔记本透着幽冷的灯光,男人的侧脸很专注,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数据。

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凑了进来,“顾泽,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我还要忙,你先去睡。”

温蔓在门口站了足足一分钟,男人还是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她鼓起勇气,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清凉气息的带着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女孩与生俱来的清香,温蔓直接爬上了顾泽的膝盖,坐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顾泽我想了很久我没做错什么你不要冷落我。”

触手生腻,茶色的头发还有三分湿意还有发香缭绕,纤细的身子骨,大片大片的白皙的肌肤裸露在他的视线里,紫色的真丝吊带,裙摆竟然只堪堪的遮住了臀部。

她抱得很紧,似乎生怕他会抬手将自己从怀里拨出去。

顾泽收回落在屏幕上的数据,“乖,我在看股票,你先回去睡。”

“你分明就是在生气。”温蔓闷闷的道,娇软的嗓子撒娇一般的道,“顾泽你讲讲道理,你有什么不满或者不开心可以跟我说的,我们是…我们是恋人,你这样会很累的。”

小小的脸蛋蹭上顾泽的脸,“你不能这样冷淡自己女朋友的,答应陪我吃饭还食言,你比我做得不对。”

她在卧室洗完澡坐在床上反思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遍一遍的想,她真的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就算错了那么一眯眯,也不值得顾泽发脾气跟她冷战。

她不喜欢吵架,也不喜欢冷战。

小猫儿一般的蹭着男人的下巴,她慢吞吞的道,“顾泽,我们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谈恋爱,正常的感情才能走得更远。”

她这么喜欢他,她想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的。

男人的身体微不可绝的僵住了,他低头望着怀中蜷缩着的女孩,那睁得大大的眸期盼的瞧着他,他掐着她的下巴,状似淡然不在意的问道,“你觉得我们的恋爱不正常?”

那双眸的颜色加深,他唇畔的弧度也跟着加深了,“还是说,你觉得跟我谈恋爱不正常?亦或是,郁景司他比较正常?”

恋爱中的女人神经总是异乎寻常的敏感纤细,温蔓隐隐觉得顾泽每次提到郁景司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极其厌恶和忌讳的杀气,仿佛恨不得那个人不存在一般。

她呐呐的开口问道,“顾泽…郁景司他抢过你的心上人吗?”

暗色的瞳眸紧紧一缩,温蔓睁大的眼睛准确的捕捉到这个信息,他对战墨谦那个抢走了唐宁暖的男人都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他怎么会对郁景司这么耿耿有怀?

难道在唐宁暖之前,他还喜欢过其他深爱的女人?

那他一定是特别的喜欢那个女孩子…才对。

这样的认知让她整个人都手脚冰凉,一时间也跟着茫然起来,她自问已经竭尽所能的去了解他了,可是他还是有很多的过去和心事一点半点的不给她知道。

她鼓起勇气看着面前英俊斯文的容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跟着一下握紧一下松开,“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顾泽淡淡的看着她,深沉的眸见不到底,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上的衣料,“顾泽,你现在到底喜欢的是谁?”

他是不是…常常把人都弄混了?

想起他好几次反常而指意不明的逼问,温蔓愈发的迷茫…是不是他以前和郁景司喜欢过同一个女人,而她们比较…像?

所以他才会弃了唐宁暖而选择了她。

毕竟在此之前,他对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她清楚也明白。

男人不开口说话,他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温蔓的心底窜起一阵阵的凉意,她松开自己的手就要跳回地上想从他的怀中逃开。

顾泽才意识到她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抢先一步将她整个人都重新扯回了自己的怀里,大手揽住她的腰肢,然后直接扫掉了书桌上摊开的文件,然后把她的身体放了上去。

一记又深又长甚至是凶悍的吻,低沉沙哑的声音紧紧的贴着她的耳骨,仿若从灵魂的深处发出,“我唯一爱的女人叫温蔓,你时时刻刻的给我记住这一点。”

冰凉而冷硬的书桌桌面让她难受,温蔓揪着他胸膛前的衣服,“那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我跟郁景司分明就没什么,我跟任何其他的男人都没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眸色如泼墨,“那么在你的眼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温蔓条件反射的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只希望我们能正常一点,我们明明可以过得很正常的很好的。”

如果他也爱她,他们没有理由会过得不好,她可以感觉得到,顾泽很爱她,女人只要不自欺欺人,其实总是可以知道得很清楚。

顾泽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微微的喘气,眼神狂乱得厉害,“温蔓,我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你,不要跟郁景司走得近…”

“是不是如果我以后见到他跟见到陌生人一样,你就可以不叫人跟着我,你就不会怀疑我,你就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她睁着眼睛,眸色甚至是无比清明的,“顾泽,其实我就算这么做了,也解不开你心里的疙瘩,是不是?”

她不知道别的女孩子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很没有底线很没有原则了。

顾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吻住了她,大手撩开她睡裙的裙摆,一手解开了裤子,基本没做什么前戏就分开她的双腿直接挤了进去。

“唔…顾泽,”温蔓的美眸染上恼怒,没什么攻击力的瞪着他,很想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奈何杠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哼哼唧唧的唤道,“你别这样…我们把话说清楚…嗯…你轻点。”

也算是做过不少次了,可是温蔓还是总是很难适应他的巨大,更别说他进入得急切而粗鲁,撑得她微微的有些痛…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顾泽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啃咬肆虐,也不说话,只顾着身上的动作,最初的律动很快就变成了撞击,又快又深,迫使女孩细长的腿缠上他的劲腰。

散乱的茶色头发,白皙的肌肤透着深色的潮红,半阖着的眸迷离而妩媚,瞪着他的眸光似嗔似怒,喉咙里忍不住渗出断断续续如猫叫一般的轻哼声,“顾泽…”

被压在书桌上做了一次,温蔓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直接抱回了卧室倒在床上继续。

她感觉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因为他今晚没有玩任何的花样就只是用最原始的姿势将她困在身下一次次的进出。

温蔓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亲吻男人细细密密渗着汗水的额头,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粗重的低喘声,心里逐渐的扬起满足的快活。

“叫我的名字。”顾泽咬着她的耳朵出声。

“顾…顾泽。”

“再叫。”

“顾泽…”

“继续叫…一直叫。”

“唔…顾泽,顾泽…你别欺负我…”她从来不知道,愉悦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会超过神经的承受能力而变得痛苦。

坑深418米:再欺负我我就搬出去

“不喜欢我欺负你吗?嗯?”他吻上她胸前的柔软,身下更加用力的向上顶,如愿的听到小女人更大声的哼唧声。

温蔓以为这场情事会很快的过去,毕竟顾泽一开始没这么意思,可能是被她身上这件半遮不露的撩拨了一下才会即兴来一场。

可是他压着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只能软着细细的嗓子开口,“顾泽…你好了没…我不行了…”

身下撞击的节奏半点都没有放缓的意思,顾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的脸颊和唇舌,兴致上来了还会不顾她的疼痛咬上一口,那力道也拿捏得让女人想哭又哭不出。

男人仿佛被靥在这漫天的yu望中了,猩红的眸倒映着女孩似痛苦又似快活的脸庞,手指捏着她身上质感极好的睡裙,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冷的笑着,“宝贝儿,这条裙子是不是也是郁景司给你选的?”

他果然派人跟踪她了。

温蔓有些怒又有些气闷,他就只知道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他都盯着了还怀疑她,不管她怎么低声下气的讨好解释也都不搭理。

当即把脸蛋侧到一边有些赌气的道,“是的,就是他选的。”

紧跟着她的声音响起的就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那样薄薄的手感极好的真丝,一旦找到口子要撕开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温蔓睁大了眼睛,心疼她的衣服更加气愤他这样粗暴又不讲道理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顾泽你这个坏蛋!”

回应她的是身下更加粗暴而急促的撞击,仿佛存心要弄坏她一般,温蔓赤果的身子已经开始逐渐的呈现出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吻痕,她气闷的喊道,“顾泽…你再欺负我…我…我就…搬出去住…我不跟你住在一起了!”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太过分了。

顾泽眼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断了,重新把原本趴在床上的小女人翻转了过来,红色的眸阴鸷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温蔓,你再说一次。”

温蔓看着他恐怖的模样就知道男人已经在盛怒中了,她咬唇,还是放软了态度,委屈的控诉道,“是你太过分了…”

她只是希望他能对她好点,有什么都跟她说,而不是一个生闷气,连带着她也跟着忐忑不安。

小女人搂着他的脖子,性感的腿主动的缠上迎合他过猛的动作,娇嫩的皮肤也跟着沾染上男人的汗水,“我只爱你你不知道吗?顾泽…如果我喜欢别人就不会让你…这么对我,郁景司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是我偶尔认识的朋友…你不用总是拿自己跟他比,我不喜欢他的,不管他好还是不好,我都不喜欢他。”

直到男人扣着她的腰绵长的闷哼了一声,顾泽埋首在她的肩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久到温蔓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被压着难受想偷偷的换个姿势,顾泽已经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去了,改成用手臂搂着她赤果滑腻的身子。

温蔓身上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却还是趴在他的胸膛上,“顾泽,”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带着极深的茫然,“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良久,他才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放了满满的热水洗干净她的身子,擦干净后将她抱到床上放进被子里,男人的腰间只为了一条浴巾,淡淡的倚坐在床边,手摸着她的脸颊,“很晚了,睡吧。”

温淡的眸淡淡的垂着,温蔓看着俊美的男人,撒娇道,“你还要去工作吗?很晚了你休息好不好?”

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作,甚至很少睡觉,她怕自己说多了打扰他,男人的事业心她多少懂一点,尤其是顾泽曾经在自己父亲面前许下过那样的诺言,她不在乎他能不能做到,可是她自己肯定是在意的。

顾泽看着那张干净的小脸,俯身亲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不算严重的沙哑,“对不起宝贝儿,有没有伤到你?”

男人一旦发泄完,一般心里大部分的怒气和郁气也会跟着一起发泄完,虽然根深蒂固的某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去掉,但那点脾气算是散干净了。

他砸了手机,他还砸了办公室的很多东西,回到家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那股脾气又在车子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他其实知道,她没做错什么,她能死心塌地的爱他十年,她还能做错什么?

温蔓眨巴着眼睛,“你不生气了吗?下次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跟我生气吗?”

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工作。”

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肩膀当做她的枕头,温蔓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清爽舒适的气息,她被折腾久了,却是累倦到了极点,很快就睡过去了。

凌晨一点,黑色的奥迪漫无目的的开在午夜仍旧繁华的京城街道上,顾泽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眉目间散淡着无情的暗色调调。

他把车开到江边,晚上的风极大,带着渗入骨髓的凉意,晚风吹乱他一头短发。

他原本是看着江面出神,直到周围几米外喧哗的吵闹声打断他的思考,顾泽皱着眉头,他厌恶女人的争吵声。

在上一世,温蔓和他结婚的十年里,几乎都没怎么和他闹过。

一个尖利得刻薄的警告声在耳边响起,“贱女人,我他妈的告诉你,你再敢顶着这张风/骚的脸出现在唐少的眼前,我一定叫人划花这张脸!”

即便是隔着风声,那声音也显得嗓门无敌大。

相比那尖利的恐吓声,低静的女声在风中就显得模糊了,“想划花我的脸?你们敢的话就动手好了。”

不急不缓,半点没有畏惧和害怕,甚至夹杂着不明显的嘲讽。

“你他妈的还以为我不敢?”

“嗯,你们不敢。”轻描淡写的女声,“如果我的脸毁了,我就告诉唐少说他的仰慕者因为嫉妒毁我的脸——呵,你们既然那么喜欢他应该多少了解他的脾气,后果会怎么样我不好怎么说,但是我能得到的补偿大抵比失去这张脸多。”

苏绾那张脸,那是几年后被报纸和几乎所有媒体公认的最值钱的一张脸蛋,她竟然这么漫不经心,顾泽侧首看了过去。

凑巧还是那日在台球馆看到的红衣,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极大的江风中,绝色的五官淌着不怎么在意的笑容,漆黑的眸很亮。

大约是提到那个男人,所以才那般的亮。

在他的印象里,唐慕凡和苏绾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据部分知道的人透露…应该是当初权势滔天的唐家二少强占了美人苏绾。

苏绾的面前站着几个高矮胖瘦都不怎么均匀的年轻女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足足比苏绾高出了一个头,闻言怒极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苏绾躲闪不及,一张漂亮的脸生生的挨了下去,鲜明的巴掌印很快的显示出来。

“啪!”紧跟着更加响亮的一声,苏绾冷色的眸子倒映着面前不可置信的女人,淡淡的嘲讽,“你皮真是太厚了,打下去连证据都没办法留下。”

那言外之意,几个女人之中还是有人听出来了,“贱女人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明天还打算跟唐少告状说我们打了你?”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自作多情的默认为我不会向他告状。”漂亮的女人和温度很低的夜色融为一色,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继续笑,“不上药的话应该能肿到明天,不需要我告状他就能知道,我不说他也能马上查出来,放心,告状的确有点降低格调。”

她半点嚣张的气质都没有,可是那些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顿都透着狂妄的意思。

被她打了一个巴掌的高个子女声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长得略显寒碜的脸有点儿狰狞,她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她往岸边推去,直到她的后脚跟踩着江边的边缘,“不过就是一张脸长得招男人喜欢了一点,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

讥诮而不屑的嘲讽,“你还真当自己是唐少的女人了?年纪小小就隔三差五出入高级俱乐部,你也不过就是个高级biao子而已!”

那女人靠近苏绾的脸,一字一顿的冷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推你下去?那你也就不用担心会降低格调要为了报复我们告状了。”

美丽的女子脸上基本没有浮现出什么惊慌,反而是转头看了身后滔滔的江水一眼,眼睛里浮现出微微的笑意,她抬高自己的下巴,低柔的嗓音缓缓的道,“那你推啊,其实我跟你们没多大的区别,要我为他死…我也乐意得很。”

红衣黑发的美丽女孩,那沉静的笑意落在离她最近的女人身上,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在这个京城里,爱唐慕凡到疯狂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看来你也不是白张了一张漂亮的脸,”高个子的女人道,看着苏绾的眼神厌恶而不屑,“心机婊,老子真是见多了你这样的女人,不就是想攀附豪门,抱上唐少的腿,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的女人,你哪一点配得上唐少了?”

坑深419米:他就只是我看上的男人而已

苏绾静静微笑,“我怎么配不上他了?”

像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反问,那几个女人倒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反应最快的女人大声的朝她道,“就凭你肮脏的心机,低贱的出身,市侩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卖给有钱人的父母,你真当这个世界是童话?王子会爱上一无是处的灰姑娘带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他妈的别逗了。”

苏绾身上有种让人无法撼动无从下手的笃定的沉静,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再难听的话都触不到她半分。

肮脏的心机,低贱的出身,市侩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卖给有钱人的父母,没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她漆黑的眸对上那双咒骂得几乎刻毒的女人,微笑着开口,“我比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漂亮,比你们这些只会找他身边女人麻烦的生物聪明,我会做他所有喜欢吃的菜,不管是台球、游戏、高尔夫、赛车、他最常常出入的娱乐活动我都会,他高兴的时候我能陪他玩,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可以一句话不说。”

顾泽的眼睛淡淡的眯起。

“唐慕凡喜欢温顺乖巧的女孩子,他需要可以让他安心的女人当他的家,不带刺,没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倔强,依赖他不会背叛他,我可以给他最温暖的家,我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爱,还有,不管高

级低级,我都不是biao子。”

她是干干净净的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女孩子。

苏绾伸手一把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拍开,低静好听的声音散开在夜风里,“我不管对你们来说他是什么,对我来说——唐慕凡就是我看上的男人而已。”

站在她对面的几个女人都想要反驳她的话,却一时间找不出台词,大约半分钟,“你看上的男人?他是京城一半女人看上的男人!”

苏绾的笑容是不经意的安静,“那又如何?我可没有花时间去弄残别的女人。”

要得到唐慕凡的心,对手就只有唐慕凡一个人而已,从来就不是所谓的京城一半的女人。

这话有那么几分讽刺嘲笑的味道,那几个女人当即就恼怒了,扯着苏绾的肩膀就要动手。

“滚。”低沉冷漠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声音不大,但是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有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修长挺拔的男子立在黑暗之中,虽然看不大清楚他的脸,但是光感觉气势就隐约能感觉到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鼓起勇气打着胆子问道,“你谁啊在这里多管闲事。”

顾泽迈着长腿走了过去,淡淡的道,“就是你们口中唐少的朋友,我记得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有人多管他的闲事,或者给他惹麻烦。”

兴许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势,几个人对视后也没怎么商量,一分钟后还是灰溜溜的跑了。

苏绾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的松懈了,她调整面部表情,不再是那种轻描淡写的味道,多了几分诚恳,“先生,谢谢你。”

顾泽淡然,“回报你上次的出现让唐慕凡对我妻子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