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她,依旧姿态懒散而淡漠的坐在沙发里,微微低垂着的脸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无忧不得不再次出声,“顾睿,你怎么了?”

低沉辨别不出情绪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这里的风景不错,你是不是挺喜欢的?”

无忧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这里的地段很清净,但是窗外的风景很好,“嗯…这里挺漂亮的。”她不解的问,“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

顾睿的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将身子转了过来,逆光的方向使得他整个人都隐在暗处。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美丽的脸庞上除了稍许的迷茫没有其他的什么情绪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无忧看到男人英俊的五官撩出微微的笑容,幽深带着冷意,好看的眉目夹杂着狭长的讽刺,让她觉得很陌生,他撩着唇开口,“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无忧,”

他半阖着眸,唇畔掀起淡淡的没有温度的弧度,“你到此为止,我们以后就相安无事。”

坑深454米:我们现在离婚好不好?

无忧怔怔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顾睿。”她真的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光线很昏暗,无忧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她走到他的面前,俯身小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叫她来这里?

顾睿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脸庞,眉梢的讽刺愈发的深,但是话语依旧温和,“无忧,你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她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无忧直起身子,草草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心底生出懵懂而不安的情绪,“我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来过这里。

顾睿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他的瞳眸倒映出她的脸庞,清清淡淡的嗓音暗黑的危险意味几乎要渗出来,他说,“无忧,我们现在离婚,你说好不好?”

男人平静得想,倘若她现在收手,看在这几个月里他偶尔心动的份上,看在她做过顾太太的份上,他可以不追究。

无忧的眼睛蓦然的睁大,她想也不想的猛然摇头,“不好,为什么要离婚?顾睿,你到底怎么了?”

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么,他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怎么会突然说要离婚?她不懂,也不明白。

她这样伤心,这样委屈,这样不知所措,好像她真的就什么都不明白,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叫男人心软啊。

于是掐着她下巴的手逐渐的松开,转移到她柔软的脸颊上,低沉的嗓音有条不紊的说着,“这张床,是我和唐小诺的举行订婚宴的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张,不记得了吗?”

无忧的脸色终于变了,轮廓带着僵硬的痕迹,她轻咬自己的唇瓣。

顾睿英俊温和的脸庞如神抵,笑容淡淡的漾开,出口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讥诮和冷漠,“看你的模样好像真的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了,只不过我刚刚在想,我因为那晚的事情负责而娶了你…我又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是不是清白的身体?”

那样温淡却像毒针一般锐利伤人的目光,遽然的扎在她的心尖上,细细长长的疼痛开始无止境的蔓延。

无忧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不是,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顾睿,你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唇畔的弧度没有变化,“是不是真的第一次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也只有生下来才知道…”

“啪!”响亮的巴掌声,来自无忧想都没想就抬手扇下去的巴掌,她的脸色有些白又有些冷,绯色的唇抿着,竭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顾睿,你有什么怀疑或者有什么误会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长大这么大,顾睿还没被扇过巴掌,他也不在意,只是异常淡漠一笑,“我只是说得难听而已,战无忧,我说的再难听也抵不过你做的那些事的一个角落。”

男人的手指徒然的收紧,狭长的眸也紧跟着变得冷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摆出这副无辜的模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爱耍心机的女人。”

无忧用力的拨开掐痛了她脸颊的手,捏紧自己的手拔高了声音喊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性跟我说清楚,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因为你和表姐订婚所以我很伤心我喝了很多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那晚的事情荒唐而荒谬,毁了她平静的生活,也毁了他和唐小诺的爱情与未来。

她竟然还敢说她不是故意的,顾睿眼底的神色变得骇人,他终于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密不透风的暗色眼神网一般的笼罩着她的脸庞,低笑着开口,“你当真就这么喜欢我,想要嫁给我?”

无忧正准备将自己的视线侧开,男人却不给她机会,手指粗鲁的板过她的脸颊迫使她的眼神只能对视他,“来,说说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嗯?”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味道,像是他眼睛的最深处居住着一头随时会发狠的狼,突然就变得这样冷漠,无忧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以前没有想过…但是这两天我以为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

顾睿的眼神有瞬间的松动,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就消失不见了,他扬唇泠泠的笑着,“你这样爱我,我倒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他低低喃喃的念道,眼神下滑落在她耸起的腹部上,只是那样的眼神也不带温度,无忧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如此不断的往复循环。

几分钟后,她听到男人一贯温和的声音用凉薄的语调问道,“你的孩子超过三个月了,是么。”

“嗯…四个月了。”

他的手指扣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身体逐渐的往后面带,英俊的脸压在她的眼前,无可挑剔的五官遍布着她不熟悉的邪肆妖美,“我没记错的话,怀孕后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了。”

腿碰到床沿,她的身子一个踉跄,男人扶着她的腰让她稳稳的落到了软厚的床褥上,手指从她的衣摆逐渐探入,在她衣服下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揉/捏着,“我现在想要你…给吗?”

无忧被迫躺在被褥上,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困在身下,她在并不清晰的光线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她没有动,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撩拨,甚至一颗颗的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唇动了动,静静的开口,“你若真的想要,我自然给,”她的声音也很低,“可是顾睿,你是想要我才这样做的吗?”

秋季,她穿的不多,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衣服逐渐拨开,那曲线美好的躯体暴露在他的眼下。

无忧在男人直直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衣服已经被扔到了地上,她抬手拿过枕头就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手腕被顾睿按在被子里。

他低头就含住了那柔软的最顶端,无忧被他按住的手腕遽然握紧,全然陌生的酥麻阵阵的蔓延开,羞燥和不安同时席卷着她,直到男人用力的啃咬,她才吃痛的低叫出声,“疼…”

顾睿只停顿了一下,随即覆盖而来的就是更加绵密凶狠的啃吻,那形状美好的柔软在男人的大掌之中被把玩成任意的形状,他急切而用力的啃吻着她的锁骨处那一片的肌肤,白皙的脖颈,处处都用唇舌吮吻啃咬出鲜红青紫的痕迹。

他有时会咬痛她,无忧挣扎着想躲开,然后男人就会用牙齿吻住她的耳朵,重重舔舐,紧跟着就用黯哑的声音威胁,“如果你不想我伤到孩子,就给我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无忧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用没有被他制住的那只手去推搡他的胸膛,“顾睿你到底怎么了?”

顾睿看着身下的女人,轻描淡写的答道,“你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我现在成全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说完,他又低头揪着她的唇开始亲吻,他似乎爱极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白皙没有瑕疵又清香的肌肤上亲自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那让他的心底滋生出无尽的肆虐的快/感和占有的满足。

“我不喜欢这样…”无忧试图拒绝,“顾睿你不要这样子。”

他的眼睛里有**,可是又有着她不喜欢的冷静,唯独没有此时该有的温柔和怜惜。

她一开口男人就直接吻住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放肆的搅动,缠吻她的舌让她的舌根都发麻了他才意犹未尽的退出,唇相接的地方蔓延出银丝,顾睿用舌尖一一的舔去。

他故意的往她的耳朵里吹热气,性/感低哑的嗓音漠漠的,懒懒的,“刚才我给了你两次机会,现在不喜欢已经晚了。”

孩子一次机会,他的仁慈给她一次机会。

男人的手扯开她的裤子,然后大力强势的往下褪去,利落而霸道,无忧只知道他有时温柔有时冷漠,但从没见过他这样强霸得粗鲁的模样,下意识就想挣扎着躲开。

顾睿的嗓音再次落在她的耳朵,清晰中带着狠辣,“我再说一次,战无忧,不想伤害孩子就乖乖地躺着不准动。”

无忧原本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惹怒他所以一直没怎么大力的反抗,可是这时他冷漠又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的倾泻下来,于是挣扎的力度开始逐渐的加大,“我不要这样…顾睿,我不是你发泄怒火工具,我现在怀孕了你不能乱来。”

回应她的是顾睿淡漠的冷笑,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将她的身体给剥光了,“那晚我被下药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你一次就平白无故的让你做了顾太太岂不手机亏得太大,你说呢战无忧。”

坑深455米:无忧,你是不是哭了?

无忧咬唇,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么说,可是她不敢太大力的挣扎和反抗,因为害怕伤到孩子。

顾睿一只手轻易的按住了无忧的胯骨让她无法动弹和反抗,另一只手毫不温柔的利落的分开了细长又白皙的双腿,那低冷的嗓音覆盖着黯哑的讥诮,“我知道你很聪明,无忧。”他俯首贴着她的耳朵道,“可现在是在床上,你不需要再扮处装纯。”

那清冽好听因为带着情/欲而显得性/感的声音落在无忧的耳中变得无比的恶劣,低低喃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你既然敢爬上我的床,也知道怎么做能招惹我的喜欢,那么我告诉你,你现在表现得放/荡一点儿我会更喜欢,嗯?”

话音刚落,她的双腿再度被分开了一点,男人肿胀的炙热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那原本就紧致的甬道立即被撑开了一点,无忧又痛又不适应,红着眼睛眼泪都要掉下来。

顾睿被卡住,女人只经历一次过一次人事,如今他这样带着半强迫意味的欢爱更加无法让她放松,所以那温热的带着褶皱的紧致绞得他无法律动。

他抬眸向前看去,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枕头抱了过来,绯红的小脸有半边脸蛋都埋在厚软的枕头里,黑色的长发铺满在酒店白色的床褥和被单上,显出一份不一样的风情。

紧紧闭上的眼睛睫毛在颤抖,小手握成拳头被她咬住,肩膀细细的颤抖,一副正在隐忍着委屈的模样。

顾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埋在她体内的肿胀有继续膨胀的趋势,他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深冷,往日见她这幅模样,总以为是她从小被捧在手心受了委屈所以惹人怜惜,如今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顾睿想,他不把她直接弄死也要将她蹂lin得半死。

小骗子。

他忽然想,只要她想,她就能轻而易举随时的用同样的方式骗取更多的男人的怜惜和心动。

薄唇勾出凉薄无情的弧度,男人才开始大动,无忧带着哭腔的声音就立即响起,“不要动…顾睿我求你,不要动…好疼。”

又是这样软软的哭诉的声音,顾睿下腹处的紧绷愈发的胀痛,俯身凑过去一把将女人咬住的拳头拿出来,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随之抛下的还有两个不带温度的字眼,“痛也给我忍着。”

“啊…不要。”早已忍耐到极限的男人开始残忍的律动,无忧只觉得自己要被人撕裂了,还没喊出口的低叫声全数被顾睿吞咽了下去,她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掠夺。

除去两人都没有记忆的那一晚,初尝情事,男人自是一发不可收拾,顾虑到她有身孕,顾睿始终没有真正压在她的身上,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吻着她身上所有的肌肤,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无忧感觉到他不带温情只顾占有的粗暴和冷漠,她趁着他吻着自己下巴的时候哭诉着质问,“顾睿,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睿掐着她的下巴轻轻的笑,下身的律动也变成了凶悍的撞击,“为什么不能呢,你是顾太太,除非我不想要,否则我有什么不能?”

她是他的妻子,毁了他的爱情,突然的闯进他的生活。

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他的,拿来享受或是发泄,他都能。

至少这样蚀骨销/魂的感官快乐,他能得到。

无忧不再说话,顾睿不准她沉默,也不准她忍着哭声,非要变着法子让她哭叫出声,仿佛这能带给他多大的享受。

她甚至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她怀着身孕迫使他只能克制隐忍了一部分,他今天像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直到夜的深处,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因为累倦到极致,无忧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全然陌生的天花板,她的心脏一下便好像被掏空了。

恍恍惚惚的坐起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眼睛无意识的打量着四周,忽然,有什东西猛然的闪进她的脑海中,无忧一下子僵住了。

【这张床,是我和唐小诺的举行订婚宴的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张,不记得了吗?】

她想起来了,这里是那晚她和顾睿被捉奸在床的房间,也是这家酒店,一模一样的摆设和装潢。

只是那一次她醒来就看到身边躺着自己的表姐夫,刚刚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离开,酒店的门就被开了,唐小诺和顾安西站在她的面前。

她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昨晚过来的时候,光线太暗淡了,所以她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被子从肩头滑落,她被子下的身体不着一缕,她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身上青紫交错的吻痕和指痕。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

还是有着最糟糕记忆的地方,无忧咬咬自己的唇,心里空荡荡的。

她疲惫起床,全身都是酸痛遍布,酒店浴室的地板不像家里有防滑的,无忧洗澡要很小心,穿好衣服拿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有很多个未接电话,来自步楠和大铁的。

她不明所以,一边慢慢的往酒店门外走,一边先拨通了步楠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步楠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无忧。”

“怎么了,一早上打给这么多个电话。”也不算很早,大概都在十点左右打的。

步楠敏锐的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和不对劲,“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

无忧没有想到步楠会听出来,低低的道,“我没事,”她强行笑着,“你找我有什么事。”

步楠在那边皱着一双浓眉,忽然沉下了声音,“我找你是想问你,最近你丈夫是不是跟杜家的人走得很近,今天早上我收到上面的通知,杜景年的事情转手给别人来管。”

无忧刚好走进电梯,准备伸手按键的手指顿在半空中,过了好几秒钟,她放低声音缓缓的出声,“这事儿…跟顾睿有什么关系?”

步楠淡淡的道,“也没多大的关系,只是跟左野关系好的一个老司令透消息给我,上边儿看得是顾家的面子,除非你爸或者你哥出面,很难能给那人渣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电梯往下掉,无忧扶着墙壁,她没有挽发,黑色的长发掩住她脸上的神情,她半响没有说话。

步楠皱皱眉,很快的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无忧,既然你跟顾睿是夫妻,那你最好还是亲自问问他比较好,免得产生什么误会。”

无忧低着头,慢慢的答道,“我知道了。”

她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男人徒然拔高的声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无忧还没说话,步楠的声音又紧跟着响起,“你身边很吵,你现在不在家?你刚刚起床怎么会不在家?”

她已经走出了酒店的大门,街道上自然比较吵,步楠跟他哥哥一样是特种兵出声,这点动静瞒不过他。

“不是,我…”

“我打你那么多个电话,除非你没起床否则不可能现在才打给我,你真的跟顾睿吵架了?为了杜景年的事情?”

顾睿那男人脑子有坑吧,他不站在自己女人这边他站在那人渣那边?听着就他妈的上火。

无忧站在人来车往的街道旁,阳光温暖得刺目,但似乎怎么都暖不了她,她轻轻的道,“不是,我们只是…”

步楠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对劲,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起身,“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他顿了顿,若无其事的道,“如果他欺负你,我替你去揍他。”

不知道是哪句话还是哪个字眼踩中了她心头最酸软的地方,无忧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真的没事,这件事…等他回去我会问的。”

步楠的声音也挺平静的,但是半点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他淡淡的道,“你跟顾睿结婚的时候喜酒我都没喝到,现在我过来接你刚好赶上午饭,就当是你请我吃饭好了,我过来接你。”

无忧没法拒绝,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低低的报了名字。

她站在街头等着步楠来接她,在这个时间里又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大铁,接电话的是包子,“无忧。”

“你们的伤没有大碍了吧?”无忧调出微笑的语调,问道。

“没事了,无忧,”包子说话有点慢,无忧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犹豫和吞吐。

她蹙着眉心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无忧,”包子一提起这个就有点余怒未消,“昨天有个女人叫杜明珠,她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叫我们撤诉,否则我们说不定连毕业都会遇到麻烦。”

她长得虽然你偏江南看着也挺小家碧玉,可是发起脾气来也是火爆得很,否则那次在包厢也不会直接动刀子了。

坑深456米:无忧跟喜欢他的男人人一起吃饭

无忧的眉心蹙得更紧,秀美的脸庞露出些许冷漠,她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如果那个叫杜明珠的女人再来找你或者威胁你们,你就告诉她,一百万买杜景年在监狱里待一个零头都不够,杜家要是大方肯捐几个亿出来贡献社会,那就来找我谈。”

包子在电话那边笑,“好我知道了,我们有无忧姐姐罩,一个杜景年才不用怕,”她有些懊恼,“如果早知道无忧姐姐有这么强悍,我一开始碰上那混蛋就该跟你说的。”

那就没后边儿的那些糟心事了。

她和大铁都担心要是跟无忧说的话她为了他们这点破事会惹麻烦或者会很为难,没能及时的了解京城权势阶级的格局。

无忧浅笑,“如果谁再找你们麻烦,你就直接告诉我,尤其是杜景年这种横的无法无天的。”

跟包子聊了一会儿无忧就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将未接来电一个个翻了个遍,除了步楠和大铁的号码,就没别的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将手机扔回了自己的包里。

十分钟后,步楠看着一辆军绿色的悍马停在她的面前,车门打开,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就跳了下来,身形魁梧而阳刚的男人几大步就走到她的面前,黝黑的脸深邃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分布着,摸摸后脑笑得很炫目,“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无忧跟他并肩的走着,温静的笑,“没啊,天气很好,晒着很舒服。”

走到车前,步楠体贴的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无忧弯腰正要上车,腰上拿出酸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一下就痛得厉害,她整个人都往旁边斜了一下。

步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手臂,看着她蹙得紧紧地眉头立即问道,“无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好端端的上个车怎么会差点就摔倒了。

无忧尴尬,忙抽回自己的手上了车,一边绑安全带才一边笑着道,“没有,刚才闪了一下。”

她这么想步楠也就没多想,毕竟无忧现在怀着孕身子可能比较笨重,他关上车门然后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打了个弯才开上街道,无意中看到那伫立着打眼的酒店,他才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无忧抿唇,“我…”她要怎么说,说顾睿昨晚把她叫到这里来睡了她然后就直接把她仍在这里,到现在一个电话一条短讯都没有吗?

他似乎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大发雷霆,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隐约觉得还是订婚宴那天晚上的事情。

步楠的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似的,像是相当不赞同她的做法,“你是不是跟顾睿吵架了所以离家出走一个在这边住酒店?你傻的啊你就算真的跟他吵架了也不能挺着个肚子在外边儿晃荡啊,是在不行打电话给我…给你家里让他们接你回家。”

无忧听着身边的男人絮絮叨叨的训导,心脏处又是柔软,又有更深的酸楚,她扬起笑脸淡淡的道,“没有吵架,只是可能有点误会。”

她这么说,步楠也就没有多问了,人家婚姻里的事儿他也不适合总是问东问西的。

无忧压下心里的阴郁,朝步楠笑笑,“你今天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步楠没有想就很快的回答她了,“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吃红酒煎鹅肝来着,刚好前几天队里有人看美食杂志的时候专门介绍了一家很正宗味的西餐厅,据说那里的味道不错,我现在带你去。”

无忧怔住,红酒煎鹅肝,美食杂志…

二十分钟后,军绿色的悍马果然停在了熟悉的西餐厅前,因为是无忧亲自找过去的,所以她印象很深。

她怔怔的问步楠,“不是我请你吃饭吗?”怎么专门来了她喜欢吃的地方。

步楠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但是快得让人看不见,他嗓门响亮的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吃什么都一样,我不挑食,你喜欢吃就行了,走吧。”

可是她好像隐约记得他不怎么喜欢吃西餐一样。

两人并肩而行,步楠知道无忧喜欢清静,便让服务生给他们找个相对僻静的位置。

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凑巧和狗血。

服务生带着他们去了无忧上次一个人坐的位置,然后她在差不多相同的地段看见了同意对男女。

见她的脚步放慢,步楠转头看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